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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修仙(完结版)-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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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血藤都十分纤细,约莫还不及小指粗,但其威力,却是叫人心里发憷……

    血河魔尊并不知晓,他这时注意力都在前方那些不断攻击至阳木围成的屏障前,他见到自家的血怪们源源不绝地冲进林子里,可待他想要将神识送入其中探看时,却是仅仅在接触到林木边缘时,就被一种清气弹回,这仿佛,是笛音残余之力,让他不能放肆。

    他拧起眉头,改为关注血水倒流情景,以此推测。

    目前,似乎并无什么异状……他性情颇为自大,又起先就看不上那等木属修士,故而不甚在意。他只在心里想着,待那小辈真元耗尽,他必然要抽出他全身的精血,来为他的血河增添一分好处!

    但这位血河魔尊却不曾留意,在不断返流的、已然铺开仿佛血色毯子一般的血水中,有极细的血色藤蔓,夹杂在血水之内,也渐渐没入了血河之内……

    而丛林里的徐子青,则忽然舒缓了眉头。

    识海中传来容瑾的意识,那正是欢喜快活,乐不思蜀。

    那血河里的血水,于容瑾而言,居然是大好的补物——是了,嗜血妖藤最爱活物血肉,但既言“嗜血”,当然嗜j□j血。这条血河乃是以活人精血炼制,内中冤孽之气久久不散,还能养出血怪!在那众多徘徊意识下,血河实则也算是半活之物。

    容瑾进入其中,自然是如同龙入大海,畅快无比。

    徐子青心里一松,心念动时,青怪们的动作加剧了!

    血河魔尊也察觉面前血水回流更多,顿时以为徐子青是强弩之末,要借助最后的精力,来孤注一掷,他“嘎嘎”怪笑后,也更用力催动血河,制造出更多血怪,要将丛林摧毁!

    同时,他便也不曾发觉,其下方的血河,正肉眼可见地快速减少。

    然而尽管血河魔尊不曾发觉,那些旁观的修士们,则都看得清楚。

    就在血河之内,有数百条细细的血流,在缓缓地流动,且每一次流动中,那股血流就如同被什么东西迅速抽走,迅速消失。

    这般过了一阵,血河里血水的水位,也能清晰见到下降……

    到此时,众修士哪里还不明白,分明是那血色藤蔓有吸血之能,竟把那血河当做了一场大宴,正飞快享用起来。但那血河魔尊还半点没有察觉,这可真是……愚蠢之至。

    仙修们都是冷笑。

    这些邪魔修,用诸多邪恶法门,来炼就一些威力强大的本事,但其修炼时心境大多磨练不足,以至于一旦落入他人陷阱,就难以分辨真伪,被其蒙蔽。

    血河魔尊便是如此,他因相貌丑陋而好妒忌,纵有血河神通,却落入那木属修士的翁中,到现下也不曾清醒。若是他们这些百般淬炼心境的仙修,自家的本命神通受了影响,恐怕立刻就能有所觉察,怎会那般神智混沌?

    此局,血河魔尊必败!

    渐渐地,双方又僵持了一会。

    徐子青暗中传达意念:“容瑾,还余下多少了?”

    容瑾欢快嗓音传回:“娘、娘亲……吃,吃半半!”

    徐子青就明白过来,又问:“还要多久,方能食尽?”

    容瑾更欢腾了:“一……炷香!”

    徐子青微微一笑,他一展袍袖,就此拂了一拂。

    刹那间,他身前的草木们,但凡是巨大无比、将他人影遮蔽的,全都缩小下来,只护在他的周身,而他身前处,则只留下了不及他人高的矮木、藤蔓。

    他的身影,也暴露在血河魔尊眼前。

    血河魔尊的视线也一阵清明,他见到那木属修士一身洁净立在万木之间,仿佛之前不曾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清清爽爽,从容自若,再对比如今自己通身血丝、如同肥胖血茧,脸上不由更加嫉恨。

    他立刻尖声叫道:“去!快去!杀了他!吸干他!”

    眨眼工夫,下方的血河再度掀起浪头,足有两丈高的人形血怪敏捷爬出,它们的速度,也更快了!

    几乎只在瞬间,就有数头人形血怪来到至阳木前,它们伸出巨掌,左右一拍,那至阳木上,就立刻出现了一个血掌印,此时有藤蔓缠了上来,带着滚烫的热流,但这种极高大的血怪,不过是周身血光一闪,那焦黑之状,就被消弭。

    随即,高大血怪猛冲入林,竟有种不可抵挡之势!

    徐子青嗅到扑鼻而来的浓重血腥,稍稍皱眉。

    容瑾那边传来消息,血河中的血水,已经被吸食大半,再加上凝聚出这样的巨大血怪,似乎更加稀少。如今不必一炷香,那血河就要枯干。

    他也不再迟疑,心念再动。

    下一刻,足足又有数百上千的藤蔓,都从他身后冲天而起!

    这时候,每一支藤蔓都有水缸粗,上方叶苞大如人头,利齿张合时,如同猛兽巨口。

    它们极快冲出,以横扫之势,悍然扑向那正与青怪缠斗的血怪,又犹如饿虎扑羊,疯狂地袭击那十多头巨型血怪们!

    众仙修清晰见到,血红的藤蔓在触碰到血怪的刹那,就好似喝水般,把它们全都吞噬,再以一种纵横八方的气势急速扩张,一直冲击到血河魔尊身前!

    血河魔尊大惊,他在见到血藤的瞬间就绝不对,随即他更见到,那护住青衣修士的丛林陡然消失,而他也猛地发觉,自己体内,也传来了极度干渴之感!

    心里生出了巨大的恐慌,血河魔尊立时清醒,低头一看——这一看,他便是目眦俱裂。

    原本偌大的血河,而今只剩下了薄薄一层血皮,而血皮之上,还有数百就和之前吸干血怪们的藤蔓一般粗壮的“血蟒”,懒洋洋又极度贪婪地,在吞食最后的血水……

    “啊啊啊——”血河魔尊失声大叫:“我的血河!我的——”

    惨叫声戛然而止。

    血河与血河魔尊,早已是同体同生,血河不灭,则血河魔尊不灭。

    而血河干枯……拥有着一种神通的血河魔尊,登时就被神通反噬,整个人瞬时干瘪下来,变成了一具只包含着人皮的骨头架子。

    一团血红的光芒窜出,一尊血色元婴,也尖叫着窜出来。

    血色元婴厉声叫道:“血影遁!”

    可那血光还未来得及闪烁,已经有更多的藤蔓缠了过来,把这同样满含精血的元婴,也吞吃得干干净净——与此同时,徐子青一指点出,青光爆射,正中那血红光芒!

    这一刻,血河魔尊留下的最后的元神,也被除灭了。

    密密麻麻的血色藤蔓张扬地在半空飞舞,它们的利齿“咔咔”作响,却柔顺地贴在徐子青的身侧,挨挨蹭蹭,如若撒娇。

    刚刚吸食过鲜血、显得更加红艳的藤蔓,衬着那温和的青衣修士,竟然显现出一种别样恐怖。

    同时,徐子青身后弱小的龙虎之气扑杀到血河魔尊庞大的龙虎之气上,不多时,就把对方吞噬完毕。血河魔尊的龙虎之气足有三十二丈三,到这时,徐子青的龙虎之气,便大大增长——他已然有了三十四丈七了。

    血色藤蔓回归小乾坤里,徐子青纵身而出,落在峰头。

    迎面见着那等候他归来的白衣剑修,叫他情不自禁,温柔一笑。

    随即,他这师兄便开口道:“做得不错。”

    而此时,也终于有一位木属修士失声叫道:“那是——那是嗜血妖藤!”

 

 525

    修士耳聪目明;神识纵横四方,那突然出声的木属修士这等话语,自然被满场的修士;全都收入了耳中。紧接着;就生出许多不同反应。

    倒是有些只专注己身修行的,并不曾想起此物,就觉出几分疑惑,但他们也是天资颖悟之辈;听出那木属修士这般惊恐;自也有些计量。

    而更有一些修为精深的弟子、同门,都是震惊不已。

    就连虚空之内那些仙门、魔门的散仙;在听到“嗜血妖藤”四字后;竟也不由面色一变。

    同时;最为惊骇的,便是所有已然有些成就的木属修士们了。

    嗜血妖藤,乃是当之无愧的,上古十大凶藤里,为首的一支!

    虽说它是为首,但论起恐怖来,则要远远胜过其他九种凶藤,乃是藤中霸主——甚至在万木之中,也属于响当当的,最可怕的一类。

    如此凶物,尽管被记录在典籍之中,但古往今来,不论出现过多少木属修士,不论那些木属修士又多么强大的资质,都未有一人能将其收服——凡是曾经打过这主意的,无一不是被反噬成疯癫,或者被其种子从内部吸干,最终,都是被吞噬殆尽的结局。

    故而从不知多少年起,嗜血妖藤就只成为一种传说,而传言里嗜血妖藤可能生长的所在,都乃是极其凶恶之地,飞鸟不落,人迹罕至。

    方才徐子青使出这妖藤,众多木属修士虽觉眼熟,却也只以为是一种凶恶的吸血藤,正在慢慢搜寻其来历。然而待那妖藤骤然变得粗壮,生出了成百上千的庞大藤条后,那般明晰无比的面貌,才让其中一位木属修士猛然一个激灵,将它认了出来!

    这一种只要有一点血肉,就可以附着而来,将其肉身、精血、元婴、神魂……一切一切全都吞噬的狂暴藤蔓,修炼到了极处,神通法宝尽皆无用,无物可以抵挡!

    到这时,就有几人,神情颇为复杂。

    正是木罗门人。

    早先在风云榜战之前,数位木罗门人曾因黑榜之上万木之主的名号,对徐子青颇有不满,当下就试探一回,只是可惜败了,又不好叫化神期的师兄以境界压人,才悻悻而回。

    没料想,在榜战之际,他们就察觉徐子青竟连连突破,也进境到化神期了!后来徐子青连连出手,都是为胜,那几个木罗门人,也是场场不落,细细观看。尽管徐子青有噬灵藤厉害,可拥有十大凶藤的木属修士,在木罗门中并不十分罕见,也对他没有忌惮。

    再而后徐子青连连闯过轮战,倒是他们木罗门人,最后只余下了那位化神的师兄,却也在之前败给了金榜尊位的仙修,才让他们对徐子青稍稍解了心结……直至现在。

    众多木罗门人本以为徐子青有一支噬灵藤已是极限,却是万万没有料到,他竟然还能降服嗜血妖藤——但只要是木属修士,又有哪个不知此藤凶名?

    再想起徐子青对战时显化而出的,有无数草木的小乾坤……若是如此,也就难怪了。

    能将嗜血妖藤当作自己的本命之木,又借以操纵天下万木,这不是万木之主,又是什么?

    到这时,这些木罗门人,也终是再没有不服气的。

    其他的修士们,不管是自己知道嗜血妖藤名号的,还是听同门、好友木属修士们告知的,在此刻,对那个从容温和的青衣修士,也都多了忌惮之心。

    他们目送徐子青背影回到他那峰头,再看到与他同峰而居的白衣剑修,心里都是一叹。

    这竟然还是一对师兄弟,若是无有意外,他两个也必然都在八百尊位之上,只是究竟能闯到什么地步,却是叫他们一面心生戒备,一面又有些期待了。

    与此同时,虚空之内,则有争执。

    魔门散仙处,登时传出怪声:“好好好,尔等堂堂仙门,还能出个这般善食血肉的崽子,怎地当初不入我魔门,也好叫我等好生照顾一番?”

    另有一道不同声音也是阴阳怪气:“我魔门食用血肉,就要被喊打喊杀,尔等仙门有此弟子,怎么不来个大义灭亲?”

    还有个嘶哑的嗓音说道:“嗜血妖藤何等凶物,对我等亦有威胁,应当立时将其擒拿,彻底斩杀!至不济也要封印镇压起来,否则一旦失控,我等魔道,尔等仙道,都将大祸临头!”

    这时候,魔道那边,众口同声,都是要把徐子青杀死,将嗜血妖藤彻底灭亡。

    嗜血妖藤此物大凶,若是生长在外,即便被雷火煅烧,也未必会真正死亡,若有一日卷土重来,曾对它施以辣手者,灭族灭门,都是小事。可如今既然此物被修士收作了本命之木,那修士死去,嗜血妖藤应当也是没命,说不定就能彻底消灭了它。

    然而仙门的散仙面面相觑后,却有人冷哼一声。

    众散仙看过去,见到一位蓝衣女子,面如白玉,发亦如玉丝,她神色冷凝,沉声说道:“斩妖除魔,自有我仙道中人来做。尔等魔中之魔,凶性毕露,也敢与我等谈论除魔?若要除魔,待此战过后,与本座来斗上一斗,也瞧上一瞧,是谁除了谁去!”

    那些魔道散仙听得,都是眉头一皱。

    他们说的是除去妖藤,哪个说要除魔?随即他们又是明了,这女子分明是说他们越俎代庖,意为他们所言乃是魔头,若要除去徐子青,需当自除自身才是。

    果然玉面女子又道:“魔与非魔,存乎己心。汝辈做尽恶事,却忌讳一个心性纯正之小辈,无非是畏惧妖藤,要扼杀我仙道天才,其心可诛!”

    说罢,此女杀气凌人,杏眼带煞,看向魔头时,正是仇恨滚滚,几欲扑出!

    到这时,那些魔门散仙又忽然想起这女子身份来历,就连仙门一些散仙,也都是对视一眼,面露苦笑之色——这女子,果真是忆起了她那嫡亲的小弟。

    此女正是玉真仙子,六劫散仙,是位数万年前就已成名的孤僻女仙。当初她出身寒门,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弟弟相依为命。但姐弟二人俱为修仙天才,又拜入同一个四品宗门,受宗门极力培养。而两姐弟自幼孤苦,修炼极是努力,不过姐姐悟性更强,早早到了渡劫期,而弟弟稍微逊色,却也出窍,正是风头无二。

    然而就在玉真仙子将要渡劫之时,她那弟弟忽然被人围杀,猝不及防下,便放出邪魔j□j,脱出重围。原来这弟弟修炼的法门极为特殊,修炼出来的分|身,却是邪魔。而这邪魔十分厉害,有溶血之术,只要喷出精血,就可毒杀散仙,引起四方关注,尤其对魔道中人,用处更大。

    此事被邪魔道捅了出来,宗门虽想要护住弟弟,但到底品级低些,而邪魔道来势汹汹,又因弟弟j□j毕竟乃是邪魔之身,仙道中人不便相助,以至于弟弟惨死邪魔道之手,只留下一缕元神,浑浑噩噩,被玉真仙子收入葫芦,至今不曾恢复神智。

    玉真仙子因此怒火攻心,原本十拿九稳飞升之事,也叫她险些陨落,败在心魔劫下,后来不得已转修散仙……事后玉真仙子以一人之力,拔除数个同为四品的邪魔宗门,后来更杀死十万邪魔修,凶名赫赫,一直到了现下,每逢思念弟弟,皆要到邪魔门里杀戮一场,安抚道心。

    此刻邪魔修意欲逼迫徐子青,在玉真仙子自然便思及当年弟弟之事。可怜她的胞弟,堂堂仙道修士,心性端正,修炼那邪魔分|身时,亦不曾动手作恶,而是除魔时寻得资源,后来落到如此结果……此事被人知晓,那些袖手旁观的仙道中人,心里也难免有丝愧意。

    是以嗜血妖藤虽然极为可怕,这些仙修们,却不曾脱口要杀,那玉真仙子更是因其弟当年之事生出怒火,出口就将邪魔道们呵斥回去。

    众多仙修想起往事,再看一眼徐子青,心里也深以为然。

    人恶者作恶,人善者能克制己身。

    那个年轻修士虽有妖藤在手,但自打榜战以来,唯独遇上邪魔道时,方会痛下杀手,平常对战则往往留有余地。仅此之事,足见他品性颇佳,绝非滥杀之辈,而他修炼到化神境界,妖藤亦乖顺无比,自然是与他感情深厚,更不曾将其神智吞噬……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因妖藤凶名,而胡乱对其迁怒?

    只是也有散仙叹气,如此修士,竟并非在他们宗门之内,实在有些惋惜,但毕竟周天仙宗原本便是霸主,妖藤之主落在那宗门里,反而不叫他们生出什么妒意了。

    尤其此刻,他们都为仙门之人,面对魔门逼迫时,怎能自乱阵脚?自然,是要凝聚一处的。

    于是,众多散仙皆不多言,便是默认了玉真仙子之意了。

    与此同时,周天仙宗里,此行为首的六劫散仙最终开口:“徐子青为我周天仙宗之人,若是哪个想要动他一动……我周天仙宗,不死不休。”

    此言一出,不仅魔门散仙们,便是仙门的散仙,也都心中一颤。

    不死……不休。

    那周天仙宗,好生看重此人!

    仙门中人却是明白,嗜血妖藤能吃仙人,若是徐子青能够飞仙,即便到了仙界,也要受到看重。若是徐子青在他们门派之内,门派亦会做出如此决定。

    而魔门众仙,都是闭口,仿佛已偃旗息鼓。

    但明里不能如何,暗地里却是难料了。

  
 526

    且不论嗜血妖藤一出;众人如何议论纷纷,徐子青回归峰中后,则是与云冽相对而坐;将先前对战之事;同云冽讨论一番。

    徐子青手掌摊开,那处有一株细细藤蔓探出头来,殷红好看,如同珊瑚;正贴着他的手指;慢慢蹭动,一派爱娇之态。

    原来容瑾先前吃得欢喜;这时却不愿再缩头回去;只想要在外头玩耍玩耍。也是它生来就有灵智;意识如同三岁小儿,对徐子青最是亲昵,即便后来生长于万木之界里、有无数草木陪伴,可毕竟都是从属,又是灵智未开,叫它不愿亲近。

    徐子青怜它单个孤独,心里一软,也就遂了它的心意……左右早先不让它出来,不过是担忧自己实力不济时,恐怕要有变数,但如今他已然是化神境界,师兄的剑道境界更是不凡,两人身在周天仙宗里,也显露出一番实力,多半并不会被宗门当作弃子。加之先前容瑾已然暴露,他便再不忌讳了。

    云冽看容瑾一眼,说道:“此物还需慎用。”

    徐子青自然明白,不过他更知此乃师兄关切之心,否则哪里会明知他谨慎还做提点?便目光一柔,轻声说道:“师兄且放心,容瑾煞气不改,除非必要之时,我必不让它轻慢人命,更不会让它堕落成邪魔的性子。”

    云冽略颔首:“此后邪魔道当有不轨之心,你需得多加防备,不可掉以轻心。”

    徐子青眉头微锁,随即一叹:“是,师兄,我明白的。”

    云冽见他这般,又道:“虽是小心,却不必时时记挂,恐生心魔。我自在你身侧。”

    徐子青心里越发温暖,笑容也越发柔和,语气却带着亲近:“是,谨遵师兄之令。”

    云冽知晓徐子青性情,神情微缓,他目光如剑,落在容瑾身上。

    因早年云冽即与徐子青朝夕相对,后来二人更是结为道侣、元神双修,容瑾第二位熟知之人,便是云冽。且云冽剑魂极其锋锐,其中杀戮之气能逼退血煞,就让这孩童心性的容瑾对云冽生出些敬畏,反而对徐子青越发亲密。

    这时候,容瑾将叶苞点了点,又朝徐子青处缩了缩,传出个断断续续的意识来:“听、听话……”

    此回原是容瑾头一次与云冽这般交流,徐子青也有讶然,随后他微微一笑,用指尖在叶苞上轻轻抚摸:“容瑾最是听话。”说罢将手掌往前方递了一递,“容瑾尚且幼嫩,教训过后……师兄,你也当稍稍安慰才是。”

    云冽抬眼,顿了顿后,方也探出一指,点在那叶苞之上。

    容瑾小小身子一挺,叶苞再扭了一扭,终于也在云冽指尖蹭蹭,怯怯传出意识来:“父……父?”

    徐子青一愣,便是云冽,也似乎略怔了怔。

    容瑾察言观色,意识越发怯生生的:“和,和娘亲,交……配!父父……亲……”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徐子青听清了容瑾的言语,思及容瑾从前对自己的称呼……饶是他如今已然是心境如水,也禁不住生出了窘迫来,就连面上,也泛起了一层薄红。

    容瑾思维如幼儿,自他体内孕育萌发,自将他视之为母,而他与师兄成婚之后,二人……与母亲结合者,自被它视之为父。它心思纯净,不分男女,以本心论父母,这原本无错,只是……这当着师兄面前呼唤出来,却是叫他有些尴尬了。

    云冽垂目,已是神情如常:“不必多思。”

    徐子青赧然,随即正色道:“是,师兄。”

    师兄弟二人说了几句后,容瑾察觉不对,叶苞懵懂转动,云冽早已收回手指,徐子青却将它轻轻抚摸,就将它安抚下来,仍是欢喜四顾。

    不多时,云冽接到符箓,要去下场比斗。

    云冽此回对手,是风云榜上,排位三百二十二位的阴阳圣尊,是一位仙修。

    此位圣尊所使功法有阴阳相生之能,是以百般苦心熬炼出一种本命法宝,不论是神通、术法,亦或是法宝威能,只要有阴阳之分,尽数可以吸收。

    但这一种法宝并非无物可破,此仙修本身境界正在化神初期,凭借法宝吸取外力反弹而出,再留有部分弥补自身,本来也有生生不息之能。但毕竟法宝受境界所限,若是有一物至阳,或是有一物至阴,亦或是阳力与阴力大盛、超越这法宝所能容纳极限,则阴阳圣尊必败。

    于他其上三百二十一名尊位修士,便多半因此将他战胜。

    云冽所修无情杀戮剑道,剑为凶器,以杀戮为本,至刚至正,又有徐子青以一情引之,方不曾落到过刚则折之境。但论起根本,也算至阳之物。

    而这等神通对切磋、领略功法来,并无太多益处,是以云冽先以剑魂一炼出手,见剑意被那法宝容纳,便有所了然。随即他不再停留,一剑而出!

    剑魂五炼!

    强悍无匹、锋锐无阻,那法宝直接被斩出一道裂痕,阴阳圣尊也是一口鲜血呕出,伤了心神。

    五炼剑魂催生的至刚剑意,已是将那法宝损坏,需得有数十年的功夫温养,方能回复如初。然而若是再被中上一剑,便是彻底碎裂,也有可能。

    那阴阳圣尊自知不敌,心痛法宝之下,便即认输。

    这一战后,云冽吞噬阴阳圣尊身后四十九丈五龙虎之气,自身的龙虎之气,则有五十一丈九之多。

    紧接着,到最后几场时,终于那七百尊位修士已是全都比过,除却徐子青与云冽以外,约莫还有数十人,能胜过尊位修士,同样龙虎之气暴涨。余下数百人,则分别与经过数度轮战的新晋修士比斗,决出了许多胜者。然而这几回胜者身后龙虎之气不过只有四丈八,比起与尊位修士对战得胜者大有不同,但他们之中自觉实力强大者心里颇有不忿,而实力弱些的反而暗喜——对上金榜修士必败,好歹此次能留存下来,尽管龙虎之气尚且不足,也叫他们心存侥幸了。

    到这时候,所有轮战都已结束。

    龙虎鼎光芒大作,所有的修士,识海里都传来不同声音。

    徐子青与云冽对视一眼,站起身来。

    原来接下来即为挑战,尊位修士除却前百位外,名次已然打乱,而最高山峰的洞府,则依照众多修士身后龙虎之气多寡,进行重新排位安排。

    算上之前已然身死的、已然斗败被赶下尊座的金榜修士,那些山府一时间也空出不少。

    徐子青身后龙虎之气三十四丈七,原本的对手为六百八十八位的血河魔尊,现下名次上升,他应当到排位六百六十九位山府前入座。

    云冽身后龙虎之气五十一丈九,原本的对手为三百二十一位的阴阳圣尊,现下名次上升,他应当在三百一十八位山府前入座。

    师兄弟二人,此时则不得不分开了。

    没多久,所有的修士,全都重新入座。

    徐子青足下生出一团青云,悠然来到六百六十九位山府前,盘膝坐下,其身后龙虎发出一声长吟,声动九霄,十分霸道。

    云冽则踩着两寸剑光,剑意飞遁,身形如电,眨眼间已在三百一十八位山府处安顿,他身后龙虎仰天长啸,声势更加惊人。

    和他们相同,那百位下、八百位上的修士们,身后龙虎之气越是庞大,吼声越是惊人,都是威势赫赫。排位下落者并不甚多,排位上升者面色也无太多惊喜。

    而那些因先前一败而不得不让出尊位山府之人,神情也无太多不喜,至多心境略有动荡,旋即便安顿下来——他们虽被掠夺龙虎之气,但实力强悍,待挑战之后,未尝不能重归尊位!

    正这时,新的限制也已下达。

    自此刻起,所有修士都可向他人发起挑战,但却有以下规定:

    凡金榜前十尊位修士,所挑战之人不能在百位之外;

    凡金榜前百尊位修士,所挑战之人不能在两百位之外;

    凡此时山府入座修士,所挑战之人不能为上回轮战败者,其余无限定;

    凡上回轮战胜者,所挑战之人不能为上回轮战败者,其余无限定;

    凡上回轮战败者,所挑战之人无限定,可向任一人挑战。

    所有挑战可认输,但不可拒绝。

    另有要求强调,龙虎之气在十丈以下者,一旦战败,则尽被吞噬;而龙虎之气在十丈以上者,一旦战败,被吞噬一半。

    是以所有想要在风云榜占有一席之地之人,自此挑选对手时,就要小心谨慎,同时更要防备他人挑战。否则五日一过,便是尘埃落定。

    徐子青难得一人独处,但师兄只在上方数十丈处,神识送去,也能时时感应,倒不觉寂寞。此时他便思忖,不论他或师兄,都在百位之下,八百位之上,除却不可挑战上回轮战败者以外,其他皆可,也算能随心所欲。

    他再数过如今余下的修士,此时新晋修士里,邪魔修所余不过三四人,他们都是血腥满身的大魔头,遇上金榜尊位上实力最弱者,也居于山府之中。而如今最高山峰里所有邪魔修算起来,总数则仍有一百余人……

    正想时,挑战之比已然开始。

    徐子青心里一动,抬头去看——

    只见那一抹冰冷的白衣人影,已是落在了其中一处场地中。

    徐子青不由失笑。

    师兄果然他,果然片刻也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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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徐子青所料;旁人犹在思量,云冽却已先行入场,剑锋所指之处;却是一位邪魔修;位于七百九十二位,乃是新进修士里,胜过一位金榜尊位仙修之人。而那位仙修,自是被此魔以秘法吞噬;已然丧命在他手上了。

    云冽气息冰冷;眼中无波无澜,口中则道:“请战第七百九十二位金榜修士。”

    他不称“道友”;也无半点客气;显然对此人毫无好感。

    那位邪魔修听得;皱紧眉头,神色不快:“拿剑的小子好不懂礼数,让本座来教训于你!”

    说罢他驾一团黑云,挟着一股腥风,也落在了云冽的对面之处,和他对峙起来。

    与此同时,另外四十九处场地里,陆续也入了许多人,大多为新进修士里上一轮之败者,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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