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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王牌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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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英雄!好好学习,等革命胜利了,你们还要用一只手建设新中国!”
“可我是个穷人的儿子,从小放牛打铁,什么也不懂啊!”贺炳炎由衷地说。
毛泽东很满意他的回答,热情地鼓励说:“我小时候也放过牛呀。咱们都是在牛背上长大的,有共同语言。不要说自己什么都不懂,你现在指挥打仗,日军都怕‘一把手’到来,这就是才能,你就算得上是人才,军事人才嘛!至于有不懂的事情,可以学嘛!你要好好利用这次学习机会,多学多记多问。相信你一定会克服重重困难,相信你一定会学得好!”
“是,我一定不辜负主席的教导,好好学习!”
毛泽东赞许地点了点头。
学习结束后,贺炳炎又回到了晋绥军区,担任3纵副司令员兼独5旅旅长。这一次,贺炳炎又是像他无数次那样在战火纷飞时调任。他是个有名的“贺大胆”,这时大战即将发动,敌我阵地混杂,他竟然要从蟠龙东面西北野战军司令部所在地,只带一个警卫员,一只骡子和一匹马,横穿敌我之间,到蟠龙西面的1纵去“走马上任”。许多人听说他要这样地去“上任”,纷纷劝他说:“贺大胆,这个险冒不得呀!”
可是,谁也劝不住他,贺炳炎把大斗篷一披,拔腿就走。
结果,他走了一半,到了东西两地中间,不出所料,跟敌人保安队撞上了。开始,保安队一看贺炳炎披个大斗篷,骑着大骡子,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护兵,气派很足,而且又不避人,以为是国民党正规军的一个什么官,心里含糊,也没敢动他。
谁知贺炳炎大意没了边,居然也把保安队误以为是自己人,上去问人家:
“喂,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这一问露了馅,保安队一听不对头,“哗啦”拉开枪栓。
贺炳炎这才察觉到情况不妙,马上跳下马就招呼警卫员飞跑,两人顺着山沟往回跑。
因为跑得急,路又不好走,他们连骡马也顾不得拉了。
保安队追一段没追上人,却逮着了贺炳炎骑的骡子。
谁知这匹马是经过调教的,保安队奈何不了它,它一路飞奔,跑到前方1纵阵地。恰好遇到1纵政委廖汉生,他一眼认出是贺炳炎的坐骑,大吃一惊,赶紧打电话到西北野战军司令部查问,这才知道贺炳炎单骑来1纵“上任”来了,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亲自带人去找,结果没走几步,就看见贺炳炎和警卫员发疯似的跑过来了!
一见廖汉生,贺炳炎满头是汗,连说:“惊险!惊险!差点命都没了!”
而有趣的是,故事还没有结束。那匹替主人受累的骡子被保安队带到蟠龙镇,结果,夹在李昆岗的骡马群中呆了好几天,最后,在蟠龙战役中又被1纵缴获回来。
结果,这骡子也物归原主了。
一场有惊无险的遭遇差点牺牲一个纵队副司令!彭德怀听到这件事后,亲自打电话把这个“贺大胆”狠狠地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他还不解恨,亲自打电话给毛泽东主席,说:“这个‘贺大胆’胆子大得没了边!主席你非处分他不可!”
毛泽东一听他说完此事,哈哈大笑,英雄气概地说:“彭总,人们都说‘贺大胆’命大福大造化大。他这个玄玄乎乎的喜剧就让人们去编个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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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两打榆林,宝鸡才取胜(1)
1947年7月31日,西北野战兵团改编为西北野战军,张宗逊调任野战军副司令员,贺炳炎继任1纵司令员。
这时,毛泽东决定把战争打到蒋管区去,为了调动胡宗南主力北上,配合陈赓兵团南渡黄河、挺进豫西,彭德怀和贺龙率领西北野战军3个纵队向陕北进军榆林,接着进军西北,拉开了解放大西北的序幕。
(1)
守卫榆林的是胡宗南的手下大将、整编第1军整编第1师第28旅旅长——徐保。
这个徐保是一个传奇性的人物。他是察哈尔怀安人,黄埔4期毕业,战场上从不怕死,有股傻愣劲儿,但秉性顽劣,一身都是臭毛病,所以虽在胡宗南的第1军第1师,人家早就是师长、军长了,他到1936年才混上个团长。这个团长嗜赌成性,赌瘾比上司胡宗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结果,偏偏这一点造就了他打动胡宗南得以飞黄腾达的机缘。
事情缘于某一夜狂赌。
这天刚好是月头月尾,全团官兵的军饷都在徐保的手边,他放胆闯进赌场,指望抱个金娃娃。谁知运气不佳,又欲罢不能,一夜下来,徐保把一个团数万饷银输得一毛不剩。徐保的赌风爽快,输的脱裤子也决不赖账。天亮之后,他双手空空地把队伍集合起来训话:
“弟兄们,这月的饷,本团……领来了!”
官兵们欢呼雀跃,个个脸上放光。
徐保眉眼一涎,口气垮下来:“不过……他奶奶的,咱团运气不好哇,团长一晚上没有牌,钱输光了!”
这兜头一瓢冷水,把官兵泼了个透心凉,眼都直了。精明机巧的徐保急忙话锋一转:
“弟兄们不要着急,今晚日子不错,本团一定去给大家翻回来。明天,我保证给全团发双饷!大家说,成不?”
还有什么不成的?全团官兵们愣了片刻,只好七长八短地喊:“好!”
事情传到胡宗南的耳朵里,可把他气坏了!
“混球!”胡宗南把徐保叫进办公室就对毕敬挺立一旁的徐保大拍桌子:“我问你,古今将帅,哪一个是赌棍出身?你答复我!”
如果能回答出这样的问题,徐保也就不是徐保了。胡宗南失望地直哼哼,不知该骂什么好。这时,恰巧外面有人喊:“报告!”胡趁机夺门而出,三个圈圈一兜,就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
天黑时,胡宗南回来了,他万没想到这个徐保居然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这一下胡宗南感动得不轻,忠不忠看行动,到底也是黄埔中人,而且又在自己的1师一直呆着。想到这儿,胡宗南心头一软,嘴上斥道:“谅你再想10天也答不出我的提问!没用的东西,去,到经理处再领一个月的饷……下次可不许胡来!”
徐保还管什么下次不下次,“叭叽”一个敬礼,转身笑嘻嘻地跑去领第二遍饷。
从此,胡宗南的小本本里有了徐保的名字,没过多久,徐保便接到晋升旅长的委任,乐颠颠地离开那个欠下一屁股债的团长位置。
不久,他就被胡宗南说成了是他的“八大金刚”中的“三金刚”。
对徐保这样一个混世魔王,自然要个猛将才能对付他。彭德怀说:“那就由1纵的贺炳炎上吧。”
就这样,1纵司令员贺炳炎与赌徒出身的徐保旅长对仗了。
(2)
8月7日黄昏,彭德怀一声令下,攻击榆林的战斗首先从城南凌霄塔高地开始。紧接着,东城、西城、北城及东北方向的高家堡等西北野战军各围攻部队,全面拉开战幕。可是,战斗一直打到第二天拂晓,仍然没有打进城内。
接着,部队又从拂晓拼到黄昏,整整坚持一天,还是毫无效果。
时近中午,小西门守城的一名哨兵,忽然发现距城头一里多远的西沙梁背后,有人在摆动白旗。
战场上的白旗是极为敏感的信号,哨兵撒腿就跑,立即报告连长杨谦之:“共……###要投降!”
这未免有点儿蹊跷,也有点突然。连长杨谦之心里犯着嘀咕,一口气爬上城墙。一看,可不,清清楚楚一面白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没什么好说的了,满心冲动的杨谦之连想都没想,就命令全连停止射击,同时派出一名排长带着20个士兵出城接应。
城头上所有的眼睛都盯住这20多个士兵。这20多人在排长带领下,一步一步向沙梁走去。
沙窝里行走,脚下一陷一陷的,一公里多路,他们差不多走了半个钟头。就在这个排抵近沙梁正要往上爬时,猛然,从沙梁后央喷出火舌,20多个士兵连滚带爬,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不知所措。片刻懵懂之后,他们醒过来了,一个个抱头往回跑。城上守兵见此情形,扳机勾在手上就是不敢扣。距离太远,没有准头,怕打着自己人,只好干着急。
14。两打榆林,宝鸡才取胜(2)
接着,一个奇妙的景观出现了:在那些后撤的“国军”背后,715团3营9连上百名指战员紧追不舍。他们很快追上逃敌,却并不向敌人射击。
原来,他们需要这20多人的掩护,接近城墙。
城上的杨谦之连长悔得拼命跺脚,双手直搓,打又打不得,拦又拦不住,只好扯开嗓门拼命朝那个带队的排长大喊:“刘奇山,刘奇山,拦住###!打他们!打呀……”但此刻刘奇山哪还顾得上打呢!心里只有逃命的念头,只恨爹妈少生了一双腿!就这样,双方混合一处渐渐迫近了城门。这时,杨谦之不得不下手了,一声“打”,城上的步枪、机枪一起狂叫起来,这支混合队伍在离城几十米的地方,纷纷倒地……
这时杨谦之却万万没想到,这是1纵358旅715团3营精心设计的一个“连环套”战术。在敌人步、机枪响起第一声时,混在敌人中的3营9连指战员就有准备地“纷纷倒下”了,而真正中弹的多是敌人那20多个兵!
当天深夜1点多钟,与715团3营相邻的部队土工作业取得了成效,这正好给逼近城门的9连提供了极好的机会。他们趁着黑夜在城门一侧安放好足够的炸药包,而城上的敌兵还浑然不觉,不紧不慢“乒乒乓乓”打了大半夜的敌兵们,都有点困了,刚刚打个盹,忽听脚底下“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冲天而起,小西门被炸开一条缝!9连杀声震天,鱼贯入城,各种武器一齐抡开了,有的战士跟敌人展开肉搏。
敌小西门守卫负责人张博学和杨谦之等人听到爆炸声还以为内部失事。他们万万没想到城门会被炸开了。
城门就这样被炸开了,这不但守军想不到,连358旅的指挥员对此也估计不足。9连战士冲进城内,指挥员没有及时发动冲击,9连迟迟不见后续部队跟进来,只好无奈地交替掩护,向城外撤退。
这时,徐保却发现了小西门被炸开,亲自带领人马集中火力封锁城门,同时,他又派出特务营1个加强连和另外1个工兵连先后赶来增援。稍纵即逝的战机失去了,9连撤出城外冲过敌人的炮火封锁线回到阵地时,只剩下4个人了。
蒋介石得知彭德怀、贺龙围攻榆林,深怕榆林丢失,宁夏难保,急令胡宗南以10个半旅的兵力万人增援榆林。这样,毛泽东的调兵计划得以实现。
(3)
尽管蒋介石急令胡宗南增援榆林,但是,国民党兵一贯以来就是军情似火也还是按部就班,为了让胡宗南加快步子,11日夜,彭德怀下令再次攻打榆林城。
这一次,1纵又攻下了城南凌霄塔高地。守着凌霄塔阵地“国军”82团3营全部被歼,塔内的团指挥所和塔西三义庙的该团1营阵地,只剩下少量守军仍在拼着老命固守待援。这可急煞了徐保。他像热锅上蚂蚁,咬牙切齿跑到最前沿去督战。还是那个使用过一万遍的老招法,嚷着嗓门朝士兵们喊:
“给我守住,守1分钟5块大洋!不许后退,援兵马上就到!”
可是,不知过了多少个“马上”,援兵就是没有影子,他感到自己已无退路,便拿出一副决绝的架势,大喊一声:“王宗义!”
83团副团长王宗义应声而出:“到!”
“你带我的卫队营出城,反攻凌霄塔阵地!”
然后,他又把王宗义叫到身边,说:“宗义,事到如今,我只有派你出马了,你看着办!”
他知道王宗义是个极粗的角色,上了战场惟一的好处是不怕死,故意丢出这句话,让他掂量去。这个王宗义与徐保是同乡,过去常得关照,节骨眼上不知恩图报还待何时!出发前,王宗义站到队前把袖子捋起来,膝盖上拔出短刀,一闭眼扎进小臂,顿时鲜血如注。他就让鲜血染红五根手指,印在一张白纸上交给徐保:
“咱也不认得字,要是死了,你把这个给我娘捎去,也好对她老人家有个交待!”
王宗义说话时眼睛并不看徐保,说完,单膝着地,别过脸面,把拳头抱得咕咕响。这给徐保的震动不小,他点着头接过这张印有五指的“信”,只说了一句:“你娘就是我娘,你去吧!”掉头就走。
王宗义领命出城,大有一去不还的念头。徐保下令旅炮兵和南城两侧守军,同时集火射击,打得凌霄塔高地乌云翻滚,火光冲天。王宗义开始“反冲击”了,他前前后后折腾了三个多钟头,而其中炮火轰击就有50分钟!到上午10点多钟,1纵固守凌霄塔高地的全体指战员均壮烈牺牲,王宗义带的1个营也只剩下30来个人。1纵既得阵地重新落入敌手。 txt小说上传分享
14。两打榆林,宝鸡才取胜(3)
这时,胡宗南的整编第1军整编36师师长钟松率领的“快速兵团”当晚“快速”地逼近了榆林。这时调动胡宗南主力的目的已经达到,彭德怀果断地决定部队撤离榆林的战斗。
本来,在一打榆林时,贺炳炎就打算活捉胡宗南的手下赌将徐保,没想到第二次还是抱憾而退了。
(4)
一年以后,1948年春夏之交时,彭德怀在结束宜川战役后,又决定发动西府战役,夺取宝鸡。贺炳炎终于又和这个徐保较量上了。
宝鸡地处陕西关中、汉中和四川的咽喉要冲。宝鸡北面的西泾河和渭河之间这一地区,过去叫做西府。自古以来,宝鸡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宝鸡的守军,就是贺炳炎几次都没有弄到手的胡宗南的“四大金刚”之一的徐保,因为守榆林有功,恰好整编76师师长廖昂在清涧被俘,于是胡宗南升徐保为整编76师师长。但是,徐保的这个整编76师曾被1纵消灭过,刚刚被胡宗南“补充”起来。
几次都没有把徐保这个混世魔王抓住,这次打宝鸡城,贺炳炎把劲都铆在刀尖上,4月25日,西北野战军断然包围宝鸡。当夜1、2纵突然攻城,枪炮打了半天,徐保还都不相信:“怎么可能?###不还在凤翔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宝鸡呢?”
徐保是在一天前才匆忙从西安的通济坊公馆赶回宝鸡的。他一到师部即和参谋长袁致中、宝鸡警备司令刘进商讨对策。刘进一个劲儿地强调兵力不足,希望撤到宝鸡以南宝成公路的秦岭上占领要地,抵御###。徐保给他一顿臭骂;然后,制定出若干条部署,以现有兵力竭力死守。因为这就是胡宗南的意思。胡在电报中一面下令死守,一面承诺援兵即刻就到。这才让徐保死了一颗心。本来,他边骂刘进,边已将自己的行李捆好、吉普车加足了油,准备一有情况就逃。可是,现在“胡长官”已有明示,他只能“与宝鸡共存亡”了!
战斗一打响,徐保的惟一感觉就是一个“快”字。在他的印象中,###围城一般都得清理外围,构筑工事,然后四城进发。因为弹药不足,打炮很有节制。可是,这次一上来就炮火打得看不到天,城内所有火力点、碉堡、制高点全都抬不起头来。第一个浪头,他的守城兵士就全趴下了,许多据点上的官兵不战而逃。刘进手下那个保警大队更是二话没说,就缴械投降。到第二天早上,整个战斗就大势已定,徐保剩下街区巷战了。
这个局面就连徐保本人都没有想到,他不得不把师部转移到地势较高的金台观。这地方低头便可通览宝鸡全景。徐保一看,全城已经到处是###队伍,其数量少说也多于他那个老虎架子的76师10倍!而“胡长官”夸下海口的“援兵”又迟迟没有消息。这下他着了慌,脸色马上呈现猪肝色。
可巧,刚从西安开来的铁甲列车队长来了,他建议说:“师长,要是把师部迁移到我们铁甲车上,可以凭借铁路,指挥自如,又能确保安全。”
这时,他身边的参谋长袁致中也轻轻地对他说:“这铁甲车装有小炮,弹药充足,还有三天的给养呢。”
徐保喜出望外,连声说“好好!”立即采纳了这个建议。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上去,就爬进了坟墓。
几个小时后,“指挥自如”的铁甲车却被包围在车站内了。这时,车上的司机、司炉工已被飞来的子弹打死了4个。1纵战士又将车下塞了一点就着的干柴,并浇上汽油,然后喊话:“如不投降,就要炮轰火烧了!”
在车内,徐保正在给胡宗南发“效命党国”的电报。
“快,快,还不快下就来不及了!”大家催促起来了。
徐保一听也慌了,准备逃命,但是他让参谋长袁致中守车指挥。袁流着泪说:
“我的家小都在西安,日后务请师座关照……”
谁知徐保大发雷霆:“革命军人还怕死?!你走,我来坐镇!”
就在这时,解放军已失去了耐心。只听“轰”的一声炮响,徐保倒在地板上,浑身是血,他就这样毙命了。西府战役旗开得胜,不到半天功夫,战斗就结束了。1纵和2纵歼灭徐保的整编第76师2万多人,单缴获的武器弹药,就足够让西北野战军用上两年,每个官兵都换了装备。过去,营长背“司登式”,连长背小马枪,排长背“三八大盖”,基本上都没有短枪,现在,排长以上,全部背上了手枪。
可是,胡宗南前后一个多月在西北损兵折将,在宜川战役中,他的整编29军死了一个军长刘勘,死了一个整编90师师长严明,在西府战役中,他的整编第1军又死了个徐保。结果,他只好把三个人的追悼会在西安合在一起开了。于是,西安城里沸沸扬扬传出一副对联:
刘戡戡内乱内乱未戡身先死;
徐保保宝鸡宝鸡未保人已亡。
横批是:“严明纪律”。
(5)
胡宗南在西安为刘戡、严明和徐保三人开这么一个隆重的追悼会。蒋介石都来参加了。
追悼会上,这副颇具匠心的挽联把三位死者的名字全部镶嵌进去了,特别扎眼地跳进了蒋介石的眼睛。
蒋介石先是叫好,可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口味,伸头想看清楚这挽联是谁送的,可惜落款字体太少,一时看不清,追悼会上不便问,只好记在肚里。
追悼会上,严守礼对母亲说:“人家###得人心,所以打胜仗啊!天时、地利、人和,都让他们占了。国军,嗨!”
蒋介石听到这话,心想:“嗨,嗨什么嗨!”本想深究此话,但在追悼会上又不便“深究”。因为严守礼是死者严明的儿子。
蒋介石回到胡宗南公馆,又是查写挽联的人,又是查严守礼的话出自哪里?原来,挽联是西安大学学生送的;严守礼说的是一句气话,当时,刘戡和严明毙命瓦子街时,彭德怀委托陕北新华社广播通知胡宗南和刘戡、严明家属前去领尸体,还放了被俘虏的严守礼陪同母亲护柩回西安,没想到,在路上竟遭到国军的阻拦,觉得很是气馁,才说了“国军,嗨”的那些话。
蒋介石得知内情后,伤感地对胡宗南周围的将官们说:“我们今天还能在这里祭奠他们,如果你们不努力作战,恐怕我们死后,就没有人来掩埋,更谈不上祭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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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西北进军曲
1949年2月1日,根据中央军委1月15日的命令,西北野战军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野战军。其原所属各纵队依次改编为第1、第2、第3、第4、第6、第7军。第1军军长为贺炳炎,政委为廖汉生。
7月,第1野战军开始向西北进军,解放甘肃、宁夏和青海。由此,第1军又发生许多难忘的故事。
(1)
7月11日,彭德怀发动了扶眉战役。
贺炳炎率第1军协同第2军围歼周至与眉县之间的敌24师及61师一部。战斗中,贺炳炎军长和廖汉生政委各自乘坐一辆吉普车,调度指挥部队,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坐汽车指挥打仗,好不威风。
这两辆吉普车是不久前1军从蒋经国的“青年军”那里缴获的。当时共缴获三辆吉普车,但没有人会开,只好用牛车拖了回来。结果,在路上,有一辆翻到山沟里报废了,只剩下两辆,于是,军长、政委各一辆。可是,军长和政委虽然各人有了车,却没有人能开呀!贺炳炎摸着这车爱不释手,乐呵呵地对廖汉生说:“政委,我们总不能用牛车拖着走吧!”
廖汉生说:“叫战士到俘虏中找找司机吧。”
结果还真的找到了司机,并且还就是原来开这辆车的两个俘虏兵!可是参谋长陈外欧担心说:“俘虏兵不牢靠,弄不好会把军长政委给摔死呢?”
贺炳炎笑笑说:“俘虏兵会开车,政治上也许不是那么牢靠,可能会把我和廖政委摔死;但是我们总不能用老牛拉着小车去打仗吧,那样更容易像上次那样翻到山沟里去。要相信俘虏兵。”
于是,他们这两辆吉普就由两个原车的司机开了。
在这次战斗中,贺炳炎军长和廖汉生政委乘着车,哪里有情况就去哪里,他们抓住了先头1师3团,直接命令该团及2师4团、6团3营立即不停顿地向眉县大踏步前进,命令3师插向眉县以西,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战斗结束后,贺炳炎和战士在渭河里痛痛快快洗澡。一时间,渭河里欢声笑语,贺炳炎一边擦洗身上的污垢,一边对廖汉生说:“乘车指挥打仗,比在这渭河里洗澡还爽呢。”
(2)
1949年8月26日,兰州解放的当天,贺炳炎率第1军挺进青海。
28日凌晨,1军的先头部队乘坐皮筏子冲过黄河激流,抵达北岸。一登岸,就控制了渡口。全军各师团按预定计划,分秒必争,一筏子一筏子送过河。部队在河东岸排好队,100只筏子、小筏4人、大筏8到10人,渡一趟就近千人过河。
但是,部队的骡马要过黄河却是大难题。当年在长征路上红军渡金沙江、大渡河时,是把它们赶下河去,骡马见头一匹下了水,后面一匹接一匹往下跳,可是,这回老经验却难用上。这次骡马数量大,河面也比金沙江和大渡河宽,关键是,北方的骡马跟南方的还不一样,怕水。大多数见头一匹下了水,后面一匹接一匹往下跳,个别胆小的,不管怎么抽打,只在河边打转转,就是不肯下水。
结果,在渡黄河时,一个小战士见别人赶着骡马过了河,心里着了急,抡起木棍使劲打,木棍都打断了,也没有把马赶下水。他捡起了打断的木棍继续打,正打着,政委廖汉生过来了,非常生气:“怎么这么野蛮!嗯?!马和人一样,也是我们的战友嘛!”
那个战士憋不住气,还要再打。
廖汉生喝道:“你给我住手!”
战士像是没听到似的,一边打一边骂:“老子今天非叫你下水不可!不下水就揍死你!”
那马被打得屁股一撅一撅的,身上布满了伤痕,不断地跳起前后蹄,嘶叫着。
廖汉生大喝:“再不给老子住手,我处分你!”
“处分我也要打……”
那战士嘴到手到,棍子又断了一截。廖汉生实在火得不行,冲上去给那战士一个耳光。这一下那战士傻了,他没想到军政委会给他来这一手,木呆呆地盯着廖汉生,手也住了。
为这个耳光,廖汉生事后后悔得不轻。战士打马固然不对,首长打战士就对么?他专门写了一封信检讨错误,赔礼道歉,并在军党委会上作了自我批评。
(3)
在向西宁进军的途中,廖汉生要求各个部队:“任务这么急,行军这么苦,但是群众纪律一定要执行好!”
一天,2师5团2营机炮连宿营在一个村子里,2班房东躲在山里没回来,排长任瑞祥一进院子,看见战士们都围在房东梨树下,吧嗒着嘴议论:“树上结这么多梨呀!”
他一听这话,就觉得这里面潜藏着纪律问题。于是,他耐心地把树上梨数了一遍,然后对班长石天才说:
“这颗梨树就由你们班负责,我已数过,树上总共104个梨,少一个你们也要赔!”
石班长也是个细心人,又当着排长面把梨数了一遍,果然不多不少,104个。
这一夜院子里人来人往,战士们换岗轮哨都从梨树下经过,谁也没动一下伸手便可触到的梨。
第二天部队出发时,任排长来2班检查群众纪律,又把树上的梨数了一遍,发现一个没少。
他这才高兴的笑了。
(4)
9月5日,1军2师先头部队历经千辛万苦跑断马腿,终于抵达了西宁前站平安驿。
2师先头营第一个来到平安驿,让他们最早吃惊的是,老远就看到镇口路两旁夹着回、汉、藏各族群众,他们手里都举着五颜六色的三角小旗。藏民队伍中引人注目的是喇嘛,袈裟鲜亮亮耀眼。其次是妇女的藏裙,各色纷呈,一个比一个漂亮,回族妇女头上戴着黑色或是绿色的面纱,男人清一色留着长胡子,头戴平顶白帽。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新奇、欣悦。
原来,军侦察科长孙巩抢先率领600轻骑组成的开路先锋来到西宁时,西宁的守军早已经逃之夭夭了。这欢迎的人群是孙巩接洽的一个维持会一手操持出来的。
除欢迎人群之外,更让战士们想不到的是,突然从西宁城里“哗啦啦”开过来十几辆汽车,汽车开到眼前,侦察兵们从驾驶室伸出头:
“伙计们,你们不用再一步一步丈量山沟了!快上车吧!”
这时候,许多战士还没有坐过汽车呢,呼啦啦地爬了上去,平安驿出发至西宁的汽车开动后,军民欢呼声震天动地。一路上,战士们都沉浸在欢迎的热潮中,路边还不断有藏民献“哈达”,回族群众捧出“全牛”和“肥羊”,还有人打出口号:“欢迎主张信教自由的人民解放军”。
就这样,他们进入了西宁城区。
西宁由此得到解放,西宁人民获得新生。两天后,贺炳炎军长和廖汉生政委率1军军部进驻西宁。
一位白须老人举着一块欢迎牌子,上面有首诗,是这样写的:
马到青海四十年,
人民苦死万万千。
解放大军来征剿,
至时拨云见青天!
9月17日,中共青海省委成立。贺炳炎和廖汉生、余秋里等人组成省委领导班子。同时,贺炳炎兼任青海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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