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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解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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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继续被动地把这些范畴作为普遍的概念接受下来呢?还是象罗荣渠先生、张芝联先生所作的那样,去反思这些范畴,并揭示其产生的社会历史条件,进而将这些范畴看作“不自然”的呢?进一步说,是把今天中国经济的发展归功于人家教给我们的那些所谓“国际规则”呢?还是去致力于探索一条“中国道路”呢?我觉得这个基本问题如果没解决,或者没有把这个问题的解决放在首位,中国就不能从500年的历史中汲取真正的经验和教训,也就不会有真正的进步。
我的朋友黄纪苏在《我们走在大路上》曾经写到:“中华民族灾难深重而志向高远。我们跌到在1840,匍匐于1931,挣扎于1937,崛起于 1949,踉跄于1966,复活于1976”,大国兴起无坦途,但是我们毕竟有了“1949五星耀东方”,毕竟有了“1976我们走在大路上”,毕竟也有了2006关于和谐社会的构想。我最近听到中国最著名的企业家说过一段很深刻的话,一个月前在上海,我和这位企业家一起与汇丰董事局主席Steven Green先生谈话时,他曾经这样说:“今天对我们20多年经济成长,对大家发财原因的分析,如果大多数人都感谢美国,如果把它看作以美国为主的制度带来的,如果大家的感恩心往那边多了,那么我们自己就没了,因为我们其实不了解美国、英国发达的历史,也不了解你们汇丰的历史,甚至我们也不了解我们自己的历史。比如我们现在有些人一边感恩邓小平、一边批判毛泽东,我在一个多月前就想:毛泽东与邓小平是一致的,如果没有毛泽东,就不会有邓小平,如果没有毛泽东,谁没有了钱都可以到我们中国来要,连不如中国一个省大的国家,都被我们称为“列强”,说打我们一顿就打我们一顿,什么时候想打就可以打,我们哪会有今天的好日子?如果没有毛泽东,很多中国人就可能以为上车不排队是对的,拣了钱包不还是对的,甚至调戏妇女也是对的。那我们就什么秩序都没有,什么道德都可以不讲,什么国民意识都不会有!没有毛泽东,中国还是一盘散沙。如果我们的文化主流是庸俗,如果让港台的文化统治了我们,如果十几亿人如果连一点精神都没有,如果我们的文化就是追超女,就是炒股票,在这么庸俗的国民意识下,我们就根本不可能谈什么崛起,更谈不上什么大国。”――我觉得这些话说得非常中肯、非常心平气和。因此,照录于此,算作对“大国崛起”的一种观感。
17
卧底将军韩练成
卧底将军韩练成
杜金玲
蒋介石的鲁南会战计划刚刚出笼;国民党46军军长韩练成便将这一绝密情报送到了华野司令员陈毅的手中。莱芜战役即将打响;韩练成却突然神秘失踪;致使国民党李仙洲部的六万人马全军覆灭。
韩练成(1908—1984);宁夏固原县人。1925年参加西北军。曾任国民联军排长、连长;国民革命军第2集团军营长、团长;参加过北伐战争。后任国民党第72师参谋长;独立第1l旅旅长;第170师副师长、师长;第16集团军副总司令兼参谋长;国防部研究院研究员;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高级参谋;第46军副军长兼师长、军长;海南岛防卫司令官。1948年脱离国民党军队;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兰州军事管制委员会副主任;西北军区副参谋长。195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后任兰州军区第一副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战史研究部部长、甘肃省副省长。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
党中央给华东野战军司令员陈毅送来一封密电:速以董必武的名义与国民党第46军军长联系。新四军联络部科长陈子谷奉命连闯三关;终于见到了46军长韩练成
1947年元旦;山东临沂地区下起了漫天大雪;放眼望去;山川、河流、树木、房屋白茫茫一片。华东军区机关和华东野战军指挥机关设在临沂的天主教堂内。这天下午;陈毅司令员在烤火盆边批阅文件;华东军区副司令员张云逸推门进来;他拿着电报对陈毅说:“司令;这是党中央转来的一份密电;你看如何处理?”
陈毅接过电报;电文大意是:国民党第46军已从广东海运到青岛;该军军长有起义的可能;望华东局迅速派人;以董必武名义与该军军长联系。
陈毅看了一遍不放心;又反复看了几遍;然后思量着说:“如果能与该军军长联系上;那真是一件大好事。但是;电报文字简短;有些问题说得还不太明白;比如军长是谁、他是何方人氏、是不是中###员;等等。电报只说46军军长有可能起义;其他都是问号;如何联系?”
张云逸说:“这份电报我也看了好一会;看不出什么名堂。”考虑了片刻;他提出将“敌工专家”刘贯一叫来;一起研究研究。
“好吧;”陈毅说;“你赶快叫他来一趟。”
张云逸应声出门;又被陈毅叫住了:“云逸;你将政治部主任舒同也找来;他对敌情也比较了解;多一个人多一个主意。”
转眼工夫;张云逸和舒同、刘贯一都来了。陈毅将电报递给他俩;待他俩看完后;陈毅说:“你们谈谈看法吧!”
刘贯一和我党创始人李大钊是同一时期的老党员;曾在冯玉祥部做地下工作;又先后在新四军4师、新四军军部担任联络部长和敌工部长;熟悉国民党军各军沿革及人事情况。他在策反工作中成绩突出;被陈毅称为“敌工专家”。
刘贯一说:“据我了解;46军是广西部队;属桂系李宗仁、白崇禧管辖;是美械装备的精锐部队。”他思忖着说:“电报上说要以董老的名义联系;我分析董老和该军军长见过面。”
舒同习惯性地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说:“依我之见;这是个非常重要而又十分紧迫的任务。我们如果能将国民党的一个美械军争取过来;这可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啊!现在中央将这个重任交给我们;我们可不能丢掉这块肥肉;无论如何要将这个工作做成功。”
陈毅接着说:“当务之急是派人登门联络;你们看派谁去合适?既然46军是广西部队;我建议选个会讲广西话或广东话的人去。”
“有道理!”三个人低头考虑人选。
陈毅问刘贯一:“你们联络部有两广人吗?”
刘贯一想了想;突然叫道:“科长陈子谷就是那一带的人;我看让他去执行这个任务比较合适。”
提到陈子谷;他可是华东军区机关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式人物。
陈子谷祖籍广西;从小跟随祖父陈峥嵘在泰国曼谷长大。祖父经商有方;富庶一方;名闻泰国。但陈子谷不喜欢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1932年;他告别了灯红酒绿的曼谷到北京读大学。1934年又东渡日本留学;与郭沫若同住一室;白天去东京大学学习;晚上跟郭沫若学写诗。陈子谷天资聪颖;悟性过人;仅半年就学会了作诗;还出版了诗集《宇宙之歌》。郭沫若对他评价极高;说他是天生的诗人;有苏东坡的才气。抗战爆发后;陈子谷对郭沫若说:“我的战场在祖国;等赶走了日本人;我才能安安稳稳地当诗人。”
1938年;陈子谷毅然弃学回到祖国;到皖南新四军军部参了军。叶挺听说他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会讲一口流利的日语;便将他分配在敌工部门。他下部队教战士们说日语;向日军喊话。
1940年初;陈子谷的祖父去世;叔叔从曼谷寄来一封信;叫他回去继承遗产。陈子谷请假回到曼谷;接受祖父遗产折合国币20万元全部奉送给新四军做军费。这笔巨款为新四军解决了大问题;购买了一批枪支弹药;还给全军发了两个月军饷。叶挺亲自撰文表扬陈子谷是一个“富贵于我如浮云的爱国赤子”。
抗日战争即将结束时;陈子谷到敌营策反;争取了两个团的伪军起义。
提起陈子谷;陈毅一拍桌子;急切地说:“快叫他来!”陈子谷很快便来到司令部;陈毅向他交代了任务;问他有什么困难。陈子谷说:“司令;请放心!就是赴汤蹈火;我也万死不辞;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第二天下午;山东军区副政委兼山东省政府主席黎玉接见了陈子谷。晚上;黎玉还为他设宴饯行。陈子谷在黎玉的热情款待中;既有一种无限的荣耀感;又觉得肩上压有千斤重担。
次日拂晓;陈子谷在一个排兵力的护送下上路了。他首先到达滨北军分区;地委书记兼分区政委张彦热情地接待了他。他俩对进入敌营的每一个细节都作了分析研究;直到天色大亮。
陈子谷说:“当前最大的问题是46军这个军长姓什么叫什么;这个问题不弄清楚;很难开展下一步工作。”
张彦说:“这好办;46军驻地离我们只有二三十里路;要搞清这个问题;派几个人去;抓个46军的‘舌头’回来;审问一下不就行了!”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陈子谷摸着后脑勺;笑着说道。
张彦立即派侦察员跑了20多里路;在46军驻地附近抓了个“舌头”。经突击审问;弄清了46军军部驻平度县兰底镇;军长姓韩;具体叫什么;这个“舌头”是个士兵;他不知道。
陈子谷说:“时间紧迫;知道军长姓韩就有办法了。”
“有什么办法?”张彦问。陈子谷神秘地附在张彦的耳边;如此这般一说;张彦考虑了片刻;说:“那你就试试吧。”
第二天天刚亮;陈子谷就出发了。他走出没多远;便看见三个身穿便衣的人;手里端着枪;气势汹汹地向他围了上来。陈子谷一眼就判断出;这三人是敌人的便衣。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其中一个敌人恶狠狠地冲陈子谷问道。
陈子谷不慌不忙地回答说:“我从青岛来;是做生意的;到兰底镇找一个亲戚。”
敌人上下打量着他;见他的确是生意人打扮;不再多问什么;挥挥手示意他快走。
陈子谷又向前走;没走多远;又遇上了敌军的几个巡逻兵;其中一个军官对陈子谷进行了一番简单的盘问。陈子谷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上去;那军官一看到封面上赫然写着“面呈韩军长亲启”字样;伸了伸舌头;说了句:“你找我们军长啊!”脸上顿时堆起笑容;把信还给陈子谷;摆摆手请他上路。
顺利地闯过两关;陈子谷胆子更大了;他继续朝前走;大约走了三个小时;来到了兰底镇。陈子谷不熟悉这里的一切;他不知道46军的军部在哪里;正想打听;迎面走来一个军官;他大步迎上前问道:“长官;我从青岛来;特来拜见韩军长。”边说边掏出介绍信:“这是一封给韩军长的信;不知长官能不能替我转交?”
那军官仔细打量着陈子谷;半晌才说:“好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交给韩军长。”
陈子谷站在路边等着。大约过了十分钟;那军官笑嘻嘻地朝他走来;对他说:“先生;军长请你进去;请随我来。”
那军官领着陈子谷走进一间屋子;向韩军长报告后便转身离去了。陈子谷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只见屋子不大;像个卧室;靠窗放着一张单人床;屋中放着一张小桌子和几把椅子。桌旁坐着一位40多岁的军官;此人仪表堂堂;一副将军气派。陈子谷判断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两人互相打量着;一时没有说话。突然;韩军长劈头问道:“你有陈毅的介绍信吗?”
“没有!”陈子谷如实说。
韩军长原本和善的脸上突然变得十分严峻;冷冷地盯着陈子谷。
陈子谷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慌乱;从容地说:“我是在接到董必武同志的电报后;奉命赶来和你见面的;我不可能带着陈司令的信来。这一路上要经过许多哨卡;有的是贵军的;有的是别的部队的;我带着陈司令的信十分不便;万一被特务查出来;一定会牵连到您。所以;领导上只是派我来和您先取得联系。”
韩军长听他说得有理;内心十分感激共产党处处为自己着想;再打量眼前的这位共产党的联络人员;其谈吐十分坦率、真诚;顿时对他刮目相看。韩军长友善地点点头;自我介绍说:“我叫韩练成;欢迎您的到来!您就住在这里;以后我们再慢慢谈。”他接着说:“这是我的卧室;您就住在我的隔壁;如有人问您;就说是我的亲戚。”
韩练成向陈子谷道明自己不便率部起义的苦衷;恳请陈子谷转告陈毅司令员再派一位职位更高些的代表前来谈判两军联络事宜
韩练成是个精明人;办事谨慎而且有独到之处。他每次和陈子谷交谈;不是偷偷摸摸地关门关窗;而是敞开房门。他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另一方面也可以观察门外的动静。
这天;韩练成和陈子谷又坐在那张小桌前。韩练成拿出一张纸;用钢笔在纸上画了几个箭头;低声说:“你回去报告陈司令;最近收到南京的几份电报;蒋介石有新动作;他派了几路大军从南、北方向同时压向你们;兵力对比;你方处于劣势;请你们务必做好准备。”
“谢谢你提供的这个情报;”陈子谷说;“我会报告陈毅司令员的。”
当他们将话题转到敌强我弱、战局不利时;陈子谷说:“我们打仗依靠的是广大民众。人心向背;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根本因素。”
陈子谷侃侃而谈:“当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国;其势之猛;似乎锐不可当;可最终还是被中国人民赶了出去。如今蒋介石发动内战;不符合人民的愿望;解放军为和平而战;得到全国人民的拥护;所以我们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韩练成十分赞同陈子谷的分析;他点头说:“我也是不愿打内战的。我们是广西部队;官兵们背井离乡来到北方;一切都不适应;厌战情绪很浓。李宗仁、白崇禧有心要保存这支部队;谈何容易?李、白都拗不过蒋介石;我这个军长就更不敢违抗命令了。”
陈子谷劝慰道:“国民党十一战区副司令兼新8军军长高树勋在河北邯郸率部起义及国民党新编第1军军长赵云祥在盐城率部起义的事;韩军长可能听说过吧?你何不学高树勋和赵云祥两位将军;来个阵前起义;退出内战;这样既可保全46军;又可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贡献一分力量。”
韩练成连连摇头说:“我何尝不想如此;只是我和他们不同啊;他们带的部队都是自己带出来的;一呼百应;而我就不一样了。我原是西北军的;后来才到桂系;逐步晋升为师长、军长。我的部下多为李、白的人;三个师长;一个是李宗仁的外甥;一个是白崇禧的外甥;他们表面上对我很客气;可我心里清楚得很;我是调动不了他们的。”
听到韩练成的这番苦衷;陈子谷不禁对他产生了同情之心。
韩练成又说:“蒋介石生性多疑;对所有的非嫡系部队都存有戒心;只要我们46军一动;后面就会跟着另一支部队监视我们。我现在很难办;只想先站稳脚跟;和你们保持秘密来往;等待时机再为你们做些工作。”
陈子谷关切地说:“国民党的特务阴险毒辣;你身在虎穴狼群之中;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韩练成说:“你说得极是。我和你们联系;是提着脑袋干的;不得不格外小心。”
陈子谷想了想;向韩练成提出能不能给自己办一个证件;今后进出更方便些。韩练成同意了;并在陈子谷离开46军之前;交给他一张“谍报证”。有了这个证件;陈子谷以后进出敌区就十分方便了。
陈子谷告别时;韩练成对他说:“两军谈判联络;事关重大;你是科长;有些事难以做主;请转告陈司令;最好派一位职位高一些的代表来比较合适。”
陈子谷回到临沂;向陈毅和粟裕汇报了和韩练成军长联络的情况。陈毅接受了韩练成的建议;派华东局秘书长魏文伯去与韩练成会谈。魏文伯在陈子谷的陪同下来到46军后;韩练成依然摇摇头;说魏文伯的职位还不够;不愿正式谈判。
中共琼崖人民抗日游击队司令冯白驹与韩练成误会重重;屡次欲置韩练成于死地;韩练成饱受委屈。华东军区政治部主任舒同深入虎穴;与韩练成达成五点协议
陈子谷、魏文伯返回临沂;这时陈毅已赴前方指挥作战;他二人便向在临沂主持工作的张云逸和舒同报告了与韩练成见面的情况。张、舒二人听后;觉得韩的要求是合理的。张云逸考虑再三;决定自己前往46军;舒同也提出自己去。两人争执不下;只得报告陈毅。
第二天入暮时分;陈毅返回临沂听了张、舒的报告;当即拍板:由舒同担负此次谈判工作。陈毅的理由是:舒同是华东军区政治部主任、华东局常委;是高级干部;熟悉党和军队的政策;办事既有原则又有灵活性。他打趣道:“谈判属外交;当然由文官出面。”
陈毅刚刚做出决定;转眼却又皱起了眉头;犹豫起来;似乎在自语:“46军远在青岛;那里是敌占区;我们对韩练成了解得还太少;万一中了敌人的圈套怎么办呢!”
张云逸在一旁也急得直搓手;“是啊;舒同是我党我军的高级干部;还是个知名的大书法家呢;万—出了事;如何向中央交待?”
见陈毅还在思考;舒同开口了;说:“我认为我出面与韩练成谈判虽然要谨慎;但是;介绍我们与韩练成联络的是中央转来的董必武同志的密电。据我所知;董老是我党的创始人之一;他搞了多年的统战工作;在敌人内部的高层中有很多朋友和内线;他一定是很了解韩练成才会将他介绍给我们的。他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也不会要我们与他联络。再说;韩练成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真的能争取到敌方的一个中将军长;冒点险也是值得的。所以;我们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争取将敌人一个军的兵力挖过来。”
陈毅边听边点头,认为舒同说得非常在理。于是,他采纳了舒同的意见,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相信舒同此行定有重大收获。”
舒同要深入敌营去谈判了,陈毅将华东军区优秀的敌工干部、联络部科长杨斯德调来,做舒同的助手。两人精心研究了行动方案及具体细节。舒同认为,一切都要根据与韩练成所谈的情况而定,如能争取他率部起义是最佳结果。如果因情况复杂不能起义,能让他们保持中立或与他们建立秘密联络站也行。
杨斯德说:“对,如果暂时争取不到一个军的兵力起义,能让韩练成及时向我们提供敌人的军事情报也不错。”
他们带着陈子谷的“谍报证”去找韩练成,没费多大周折便抵达了兰底镇。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军部值班室的人对他们说,韩军长已去了青岛。不过,他临行前有交待,要莫副官负责接待。“。
莫副官对舒同说,韩军长有急事去青岛,已经有两天了,估计还有两天才能回来,叫他们耐心等待。
舒同和杨斯德只好答应等韩练成返回。莫副官将他俩安排在一个不太大的空房子里,四周布满了岗哨,他们无法出去,那情形就像被软禁了一样。杨斯德有点担心地说:“韩练成去青岛不知是真是假,他将我们软禁在这里是不是想把我们交到南京蒋介石那里去请功讨好?”
舒同分析说:“我看事情没那么糟糕吧!莫副官对我们的态度是很友善的,招待得也很好。他限制我们,不让我们四处活动,可能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不让我们和别人接触交谈,是怕我们泄露了天机,给韩练成和我们的谈判带来麻烦吧!”杨斯德觉得他分析得有道理,便安下心来。
果然,第三天晚上,莫副官出现在他们面前,兴冲冲地告诉他们:“韩军长明天中午就回军部。”
第二天中午,韩练成回来了,立即和舒同、杨斯德见了面。他握着他俩的手解释道:“实在对不起,让你们等了几天,而且是限制了你们的自由,不过这是从大局考虑才这么做的,希望你们能谅解。”然后,他告诉舒同:“前几天,我接到南京国防部电报,说把新19师和战车团划归我指挥。他们是从上海坐船到青岛的,我得亲自去迎接、检阅。”说罢,他又告诉舒同,随同新19师来办交接手续的是国防部的人。所以,他前去青岛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观察一下前段时间陈子谷、魏文伯来46军后,上面是否已察觉。他认真地说:“你们知道我的行动是很冒险的,我不能不小心啊!”
从与韩练成的短暂接触中,舒同和杨斯德已感觉到韩练成办事十分谨慎,对韩练成这几天为他们所做的安排顿时释然。舒同笑着说:“韩将军不仅气魄过人,而且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敬佩,敬佩!”
韩练成笑着摆摆手说:“形势所逼啊!干这样的事,如有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啊!”
秘密会谈在晚饭后正式开始。他们三人在摇曳的烛光下,一边摸着纸牌,一边低声地交谈。舒同说:“此次我们来之前请示了陈司令,他委派我为全权代表,向韩将军表示问候。中央转来董必武同志的电报,是他叫我们与你联络的。”说罢,他问韩练成;“不知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韩练成回忆说:“那是在抗日战争时期,我在重庆经熟人介绍,认识了董必武和周恩来,并与他们成了好朋友。此后,我便经常向他们报告蒋介石的军事计划,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们。他们对我的工作十分满意,说我对共产党的贡献很大。”
说到这里,韩练成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自豪和欣慰。他继续说:“最近,董、周以中共代表名义在上海活动,我借调防路经上海之机,秘密去中共代表团驻地看望他俩。不巧的是周恩来到南京梅园新村办事处去了,我只见到了董必武。他向我承诺,将我的情况电告陈毅司令员,并要你们设法与我联络。你们在军事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提,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舒同听了韩练成的这番话,认为他可能是中共的特殊党员,是中共长期潜伏在敌营中的高级将领,便说:“董必武、周恩来同志如此信任韩将军,说明韩将军对党的贡献很大。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将是愉快的。”
听到“合作愉快”四个字,韩练成的脸上出现了不悦的神情,满肚子的怨气流露出来:“我相信我们应该合作愉快,我不希望再出现在海南岛时的那种尴尬局面。”
听了这话,舒同一脸茫然,不解地问:“你在海南岛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练成叹了口气,说出了他在海南岛的一段遭遇。
那是在1945年9月,日军投降后,蒋介石任命他为海南岛防守司令官。韩练成上任前,蒋介石在密室召见了他,希望他到任后,在半年内千方百计地消灭在海南岛公开活动的共产党游击队及隐蔽的中共地下组织。蒋介石再三叮嘱,千万要办好此事。
周恩来获悉这个消息,迅速派人给韩练成送去一封信,他在信中说:“你要设法运用你的个人影响和权力,保护海南共产党游击队的安全,并要从物质上支持他们。”
为了保护中共琼崖人民抗日游击队,韩练成给该队司令员冯白驹写了一封密信,建议他多休整,少活动,隐蔽目标,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冯白驹却将韩练成的建议置诸脑后,活动更加频繁,并且还专门找机会袭击韩练成本人。
有一次,韩练成坐车到五指山,途中遭到游击队袭击,车翻了,他的腿部负伤,幸亏抢救及时才保全了生命。
就在此事发生后不久,韩练成坐火车回海口,不料途中又遭到游击队袭击。韩练成被压在车轮下。腰椎受伤,又差点送了命。韩练成只得离开海南到南京治伤。
此后,46军暂由白崇禧的外甥海兢强指挥。他出动万余兵力,向游击队发起攻击,俘虏了近千名游击队员,使游击队遭到重大损失。打这以后,冯白驹更加痛恨韩练成,韩练成对冯白驹当然也有一肚子怨气。
韩练成说到这里,叹息道:“我在海南遇到这样尴尬的事,心里很不痛快。冯白驹不但不与我合作,还不停地找我的麻烦,我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舒同听完韩练成的诉说,安慰他说:“你们之间可能是产生了一些误会。请韩将军放心,我相信我们之间决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韩练成也点着头说:“我相信你的诚意。”
顿了顿,韩练成继续说:“蒋介石改变了原先的战略方针,将重点进攻中原改为重点进攻陕北和山东,力争两个月内攻占延安和临沂。他的《攻略陕北作战计划》已发给胡宗南,要他在2月或3月出动23万兵力,以闪电战形式奇袭延安。在山东战场,他计划以23个整编师53个旅的兵力,采取以临沂为目标,南北对进部署。南线以整编第19军军长欧震指挥8个整编师20个旅为突击集团,由台儿庄、新安镇、城头一线,分三路向临沂进攻;北线则以第二绥靖区副司令李仙洲指挥46军、73军l 军为辅助突击集团,由淄川、博山、明水南下莱芜、新泰策应。”
听了韩练成提供的这些情报,舒同十分感激。他告诉韩练成,回去后一定及时报告中央首长和陈毅司令员,做好迎战的准备。
韩练成还对舒同说:“去年10月,郝鹏举率伪军起义,被改编为新四军华中民主联军,郝任总司令。可是,此人心术不正,最近常派人去南京活动,可能要叛变投蒋,希望你们对他提高警惕。”
“谢谢,谢谢。”舒同非常感谢韩练成的提醒。谈判进行得十分顺利,为了双方合作愉快,舒同与韩练成达成五点协议:
一、双方建立正式关系;
二、由华东局派出两名联络干部,常驻46军,韩保证其绝对安全;
三、韩及时向华东局提供军事情报;
四、在46军驻地十里以内为双方非武装区,解放军不得袭击46军;
五、46军在兰底镇常驻一个师,以便与解放军保持联络。
蒋介石的鲁南会战计划刚一出笼,韩练成便将这一绝密情报送到了陈毅的手中。莱芜战役即将打响,第二绥靖区副司令李仙洲令手下寻遍全城却不见韩练成的影子
谈判结束后,舒同、杨斯德返回临沂,向陈毅作了详细报告,陈毅对他们此行的收获十分满意。他指示舒同立即派可靠的人去韩部工作,设法搜集情报。他叮嘱说:“凡有价值的情报,必须当天送回,不得耽误。”
舒同与刘贯一商量后认为,杨斯德去韩部工作最合适。为配合杨斯德的工作,又由杨斯德推荐了胶东军区联络部副科长解魁当他的助手。解魁和杨斯德都是思维敏捷、干练可靠的干部。
鉴于韩练成的妻子汪啸云是山东省立第一女中教员,韩、汪在山东的亲戚好友也很多,经研究商定,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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