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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二小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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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喊捉贼,这并不常见,二姨娘为了将巫蛊之术贯彻的更加真实,索性狠心将自己搭了进去,别人自然不会怀疑同在被咒之人的二姨娘身上了。”从始至终看好戏的三姨娘冷笑,出声说道。

到了这里,她终于明白了,二姨娘这是陷害云冷歌,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云冷歌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妖孽的罪名反扣在二姨娘脑袋上了。

云冷歌这一次,实在是太狠了。

“三姨娘,你别胡说,一定是有人用计陷害我。”万氏怒目朝三姨娘吼道,随即匍匐着身子用膝盖一步一步的挪向云伯毅,拉着他前襟的衣摆,美目中的泪水滚滚而下,仰面凄声道,“相爷,定是有人怨恨婢妾,用这个布偶栽赃,您平日最是了解婢妾,婢妾又怎会是那种不择手段,狠心害了您和老夫人的人呢,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的云春歌猛然起身跪倒在二姨娘身旁,泪水盈盈的说道,“父亲,姨娘最是仰慕父亲,平时有多在意您,您不是看不清楚,怎么会有巫蛊之术诅咒您,分明是有人要在害她啊。”说罢,她利剑一般的眼神射向云冷歌。

在她看来,关键时刻明哲保身才是上策,所以二姨娘算计云冷歌,她都没有参与,连落井下石的话都未曾说过一句,事成,除掉云冷歌,相府内二姨娘的地位会恢复成以前一般,不可撼动,她跟着渔翁得利,事败,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她仍然是那个高贵的大家闺秀,相府的优秀长女,她和脑子简单的云夏歌不同,她看的更加长远,就算二姨娘败了,但她还有做侍郎的舅舅,加上她又是相府的长女,任何人都不会轻待了她去。

就算是以后哪天父亲续弦娶妻,以她的才情和父亲对她的疼爱,将她过继在后母身上,也是有可能的,那时她将不费吹风之力,也能成为相府的嫡女,还是高人一等的嫡长女,到那天,云冷歌也得被她压一头。

但她那个糊涂妹妹跪下了,如果她只是冷眼旁观,不去求情,就会被人议论她冷血,不顾亲情,连为自己亲娘下跪求情都不肯,会觉得她骨子里就是一个冷血冷情的人,她将来的计划还怎么得以实施。

云冷歌唇畔划过一丝冷笑,这出戏她看的是津津有味,人赃并获,二姨娘费再多的唇舌也没有用了,老夫人是宁可错杀一人,也不会放掉任何一丝有害她安全的可能性。

二姨娘,她已经完了,云冷歌清楚的从老夫人那冰寒的眼眸中看到了这一点,就算是云伯毅念旧情想放她一马,但老夫人这次绝对容不下二姨娘了!

“你姨娘在相府内一手遮天,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栽赃她?”老夫人看着跪成一排的三人,丝毫也不动容,看着二姨娘梨花带雨的面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看着疼爱多年的女人和自己一直宠信的女儿不顾在众人面前的颜面跪倒在地苦苦哀求,云伯毅的面色有一瞬间的犹豫。

三姨娘是云伯毅最贴心的枕边人,清楚的看出他眼中的不忍和不舍,心中一震,头脑中一片空白,毅郎这是对万氏这个毒妇动了真情,想到他曾经对自己承诺过他爱的一直是自己,只是顾忌着二姨娘的娘家实力才对她虚与委蛇,若是有机会,他一定会扶自己上位,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誓言还犹如在耳,可说这话的人却已经变了心,竟对那一直欺压迫害自己的毒妇上了心,动了情。

》三姨娘的眉眼之间,隐隐有一股戾气,恨恨的看着垂泪哀求的万氏,眸光一闪,说道,“相爷,巫蛊之术乃是陛下明令禁止的东西,若是一旦传言出去。”话只说了一半。

云伯毅一怔,反倒突然醒悟了过来,布偶用于巫蛊之术,轻则家宅不宁,惹上官非,重则巫蛊生效,患上恶疾,死于非命!最坏的情况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

二姨娘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害自己,她是疯了不成?

云冷歌微笑的看着被嫉妒包围了的李氏,二姨娘这次若死,这火焰也会随之熄灭,若是侥她幸逃过一劫,那嫉妒的火种就会深埋在李氏的心中,慢慢生根发芽,有朝一日若是长成参天大树,只怕云伯毅也不能幸免。

谁说男人移情别恋只是第三者的错?

林习风紧紧盯着娴雅浅笑的云冷歌,这一刻她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居然令他无法转移视线,从开始到结尾,她一直把握着这件事情的节奏,偶尔有偏离的,也能及时的不动声色的拉回轨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将人心把握的如此恰到好处?

二姨娘面上涌上一阵血红,一下子变得无比惊悸,她跟相爷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用那么可怕的眼光看过自己,竭力为自己辩解道,“相爷,婢妾没有,婢妾没有,大师你快说句话啊,相府的妖孽是年纪轻轻的女子,又怎能是我这个人老珠黄的妇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你快帮我解释啊。”

万氏病急乱投医,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想也不想的,要求慧云帮她辩解几句。

奈何慧云自身难保,从云嬷嬷说布偶是从二姨娘院子中翻出来的,他就准备想逃跑了,可林习风站定在他身侧,不管自己怎么移动,都死死的堵注了他的求生之路,现在哪还有心思管二姨娘的死活?

假身份曝光,笃定的说辞也变成无稽之谈,再这么下去,自己的命就得搭在这了,慧云急的团团转,蓦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法子,能安全脱身的好法子。

“老夫人,相爷,小僧才疏学浅,以为那妖孽道行尚浅,误认为是只未成年的小妖,既然布偶是从贵府姨娘的院子中找出来的,那妖孽就是她了,小僧先前说错了,孽畜已经成形,惭愧惭愧。”在混乱之中,慧云猛地开口。

只要将全部过失都推到二姨娘身上,那么自己推断府中有妖孽的事情就得到了证实,安危自然无虞,还会落下一个佛法高深的好名声。

现在正是性命攸关的时候,钱财和生命之忧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反正自己就收了那么点银子,该扮演的戏份他都做到了,现在东窗事发,也只怪她行事不小心,怪不得自己过河拆桥。

二姨娘的脸上出现错愕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看着慧云,一只手抬起,颤抖的指向他,“你。你。你。”

云夏歌性子最冲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慧云是姨娘买通来陷害云冷歌的,见他翻脸不认人,反过来把矛头对准她们,怒气直直涌上头顶,压下了她为数不多的理智,骂道,“好你个卸磨杀驴的小人,姨娘用二百两银子雇佣你,就是叫你反过来咬主人的吗?当真是一条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一席话落,基本上厅内人的目光都变的不可思议,齐刷刷的望向面色煞白的二姨娘。

万氏想要捂住云夏歌的嘴已是来不及了,抬起的手僵硬的梗在半空中,面如死灰,跪的笔直的身子颓然坐倒在地,手也无力的颓然垂下,茸拉着脑袋,心中已经明白:她已经回天乏术了,一切都完了,她的算计,她的独宠,她的正妻之位,她的,一切一切。

云春歌愤怒的掐了一把口无遮拦的云夏歌,暗骂真是扶不上墙的蠢货。

手臂上的疼痛冲散了脑中的正冉冉上升的怒意,云夏歌回神,见人人都用不屑,嘲讽的眼光看着她,她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一番慌不择言的话已经表明了这是她们和那和尚联合起来的计策,这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云冷歌抿着唇畔,掩饰住了那一丝冰冷,二姨娘太慌了,慌的连基本的理智和思考都没有了,她若是机警点,可以从这几个巫蛊小人上做很多的文章,自己的这局反手计,看似天衣无缝,其实是有不少的漏洞的。

比如,云嬷嬷跟着的那个鬼鬼祟祟的丫鬟,身份不明,原因不明,其二她可以找个贴身丫鬟按照以往的伎俩手段来替她顶罪,虽然老夫人不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辞,但云伯毅显然对她余情

未了,凭借这一丝丝的情意她也可以静下心来找出破绽,最不济也能塞包暂时稳住老夫人,营造充分的时间编造借口脱身。

当二姨娘听到布偶是从自己房中找出来的,方寸大乱,无暇仔细串联当中奥秘,稳操胜券的筹谋突然变成了横在她自己脖子上的刀刃,慌乱之下,她只会草木皆兵,到处怀疑旁人,多年的唯吾独尊的生涯造就了她不容许背叛的性格,习惯掌控一切,当事情发展到不受她控制时,她那看似精明的心也就彻底慌了,除了一味的求饶和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她不会想该怎么弥补这个漏洞,和抓住关键的线索。

------题外话------

大家想烨烨了木有?那个混孩子,冷几天算了,大家猜二姨娘会不会有这么死了?不会的,她算是我文中的一个小BOSS,不会这么便宜她的,多多的屠刀亮闪闪…

感谢,小娇的桥的月票,么么哒。

…………2014…1…19 9:14:31|7069643…………

第六十五章保命王牌

而云夏歌的愚昧无知也在云冷歌的计算之中,她少根筋易怒的脾气用的好了也会成为她手上一把锋利的快刀,这不马上就派上用场了不是?

今天就算没有空了大师的出现,云冷歌也能轻易解决这个麻烦,不过过程有点曲折,而且最后的二姨娘只能不痛不痒的出点血,远远达不到她想象中她的下场,所以空了大师的出现只为戳破慧云的身份,事情一旦败露,慧云为了自保,一定会反口把责任都推到二姨娘身上,出现狗咬狗的状况,那真相都将浮出水面,一切谎言都不攻自破。

而她由始至终,都完美的扮演了一个受害者的旁观者,绝不会遭受到老夫人任何的怀疑和忌讳。

这场戏,落幕,她没有拆穿二姨娘的阴谋,不过在背后小小的推了一把,

只要你把握了一个人的性格和心思,那你就能很好的控制她,引领着她自主自发走向她预先铺好的那条路。

唯一让云冷歌意料之外的就是,云伯毅对二姨娘生出了那一丁点的情愫,和云春歌心比天高的打算。

“这位小姐,小僧与你们并无任何关联,小僧乃出家之人,视钱财为粪土,又怎会与你们同流合污呢?”见云夏歌把他们之间的交易都抖的出来,慧云仿若五雷轰顶,眼前一片漆黑,高大的身体险些一头栽倒,又不甘心的想要奋力一搏,恼怒道。

“够了。”一旁的老夫人早已是气愤难平,口中喘着粗气,满面怒容道,“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是,是想将相府折腾的鸡犬不宁你们才安心吗?”

“凤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云伯毅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乖巧知礼的二姨娘,最近接二连三的犯错,现在甚至为了除掉云冷歌,还买通外人搞出这巫蛊之术,这一旦传出去,可是杀头的大错啊。

三姨娘叹了口气,道,“是啊万姐姐,老夫人之前责罚你,也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能就此怨恨诅咒她呢?”

她字字句句都在强调怨恨诅咒,因为污蔑嫡女说小不小,说大也不是不大,远不如诅咒相爷和老夫人来的重要,大胆!

“姨娘没有,姨娘才不是那种丧德败行的人,她一定是被人冤枉的。”云春歌怒地回头道。

云冷歌淡淡的,“大姐,这可是众目睽睽,抵赖不掉的,方才二妹也坦白了,你纵然怜惜姨娘,也不该这么袒护,反倒是平日,你若是经常劝劝她,她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来,要知道用巫蛊来诅咒祖母父亲,一则是大不孝大不敬,二则陛下严令禁止巫蛊之术,下令凡事有人施行此法,轻则流放,重则处死,二姨娘一个人也就罢了,难道要连累整个相府吗?污蔑我不要紧,父亲和祖母是云府的半边天,若是倒了,你又该如何自处?”

三姨娘拿帕子遮住唇边的丝丝冷笑,道,“是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整个云府都被你拖累了。”

万凤梧恨毒了这些人,面上带着一丝凄惶,几分绝望,看着云伯毅儒雅的侧脸,无声的哀求。

老夫人紧紧皱着眉头,突然伸手一把将小桌上的茶盏小碟扫落在地,框里哐当,瓷器尽碎,早就觉得二姨娘是个喜欢闹腾的,却没想到她竟胆大妄为到了这个地步。

“先帝爷在的时候,前驸马都尉,安乐公主,还有玉妃娘娘不都是因为巫蛊被诛的吗?凡事扯上巫蛊的,肯定是死路一条,届时传言出去,你会被受牵连,相府也不能避免,你应该早下决定才是。”

老夫人跟云伯毅母子几十年了,说不上了解十分,五六分肯定是有的,找准他最在意的痛脚狠狠戳下去,才能让他下决心,下狠心。

听了这个话,云伯毅那一丝的柔情不再,下定了决心,冷冷道,“凤梧,你太令我失望了,从今天起,你就去清莲庵吧,对外面的人我会说,你染了重病身亡,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那是庵堂啊,还勒令自己永远不要回来,万凤梧睁大了双目,失控道,“相爷,你让我剃了头发做尼姑?”

疼爱自己数年的云伯毅竟然会狠心到这个地步,她完完全全不敢相信!

云伯毅别过脸,不看她。

三姨娘对这个结果委实不满意,她都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相爷竟然还饶过她一命?这不是舍不得是什么?

云冷歌无声的冷笑,云伯毅到底顾念着旧情还有万侍郎的颜面,留了一丝余地,只是送二姨娘去了庵堂,对云春歌两姐妹的助纣为虐更是当做没看见,真真是个好父亲!

不过对外放话说万氏重病身亡,那她就得在庵堂待一辈子,这一生都别想翻身!

三姨娘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虽然不满却也没有质疑,嘲笑和得意的眼神如影随形的看着二姨娘缓缓的站起身,倏地看见她阴暗的眸子闪过一抹诡异的亮光,眉毛轻蹙,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二姨娘,收拾收拾衣服,走吧。”老夫人面色有些疲惫挥了挥手,声音有些低沉,是强压怒气所致。

万风梧突然勾唇一笑,双目定定的看着云伯毅,那张被妆糊花了的脸衬着那诡异的笑容越发显得惊悚,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带着一丝恨意说道,“相爷,您把我赶到庵堂上去,是连你的孩子也不要了吗?”

云伯毅别过去的脸猛然转回来,脸色难掩惊愕却有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喜悦,他在朝堂上也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了,二姨娘的话中意思又岂会听不出来,“你什么意思?你有身孕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是的,一月有余。”二姨娘神情一派傲然,仿佛刚才跪地求饶的人根本不是她,挑衅的眼光环顾了厅内一圈,见众人眼中皆是不可置信,眉一挑,圆润的唇角向上翘了翘,说道,“相爷老夫人可以找大夫来为婢妾把脉。”

反正她和老夫人已经撕破脸了,口气恶劣些也能让她心情舒畅得意纾解,相爷日思夜想的就是后继有人,这个孩子本来是想等除掉云冷歌后,慢慢修复自己和老夫人之间的矛盾,时机一到,这个孩子定然会让他们兴高采烈,到那个时候,借着娘家势力和身孕自己扶正的可能性就多了一倍。

没想到这次有沟里翻船,出师不利,这个孩子只能提前拿出来保命,不然,等自己被送到庵堂里面就什么都晚了,可恨,都是云冷歌那个小贱人从中作梗,让她不得不打出手上最后一张王牌,扶正的盘算暂时是打不响了,不过,有了这个孩子,还有机会,大不了从头再来,从长计议,只要她一日还在相府一天,就日不会认输。

“老衲懂得一些岐黄之术,让我为您把脉吧。”空了大师接到林习风眼中的暗示,暗叹一口气,说道。

老夫人见二姨娘突然冒出个身孕的消息,虽然不喜也得先确诊一番,听到空了大师的自荐,忙不胜欣喜的说道,“大师医术高超,人人都晓得的,还请大师好好诊断一番。”

云夏歌得知这好消息早就满面笑容了,用袖子揩了揩脸上的眼泪,连忙得意的搀扶起二姨娘坐下,她白嫩的手腕放置旁边的小桌上,空了大师在她手腕搭上了一条布帕,隔着一层障碍坐在旁边专心的诊脉。

一盏茶时间,在众人心境不同的焦急等待中,空了大师收回了手,起身慢悠悠的说道,“的确一月有余。”

二姨娘的空口无凭是一回事,被确诊有孕又是另外一回事,老夫人和三姨娘脸色尤其难看,眸光快速闪动沉默着不说话。

云冷歌有些失望,多好的机会啊,本以为能彻底将万凤梧赶出相府,自己能眼不见为净的安乐过日子,没想到她还藏了一手,这个身孕现在就是她的保命符啊,云伯毅多年无子,想要儿子都快想疯了,现在二姨娘怀孕了,云伯毅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去庵堂是不可能的了。

云伯毅一则以喜一则以忧,这个身孕若是他在任何一个时间知道,都会高兴万分,可现在二姨娘买通外人陷害云冷歌,又被查出用巫蛊诅咒自己和老夫人,这样的蛇蝎美人就算真的生下了他的(文*冇*人-冇…书-屋-W-Γ-S-H-U)子嗣,有一个失德心狠的母亲,仕途又能走的多远?

普世寺的大师和左相府的人都在这里,必须得一碗水端平,不能有失公允,可二姨娘又怀了他的孩子,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将自己亲生的骨肉丢到庵堂去养大的。

“二姨娘在惜梧苑养着身子,平日里不得出院子门一步,等孩子平安落地,即刻送往清莲庵。”云伯毅限于两难之地,但跟自己的官运和相府的利益相比,对二姨娘那一点点的情感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父亲,母亲怀了身孕,你怎的还如此无情,将她送往庵堂。”云夏歌的心刚飘至云端之上,以为姨娘有孕今日的一切得以既往不咎,没想到转瞬间就被打落回肮脏的泥土里,父亲还是坚持送回庵堂,只是稍微晚了那么几个月而已。

“住口,我还没惩罚你,你还敢顶嘴,来人,将三小姐拖下去杖责三十。”老夫人见二姨娘被留下已是不可阻挡的了,心情郁郁,想到云夏歌是诅咒她的帮凶,眼下还敢语出狂言,顿时怒极驳斥道。

云夏歌满眼的怒火,歇斯底里的叫道,“云冷歌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祖母你不去教训她,莫非不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不成?”

云冷歌轻轻摇头,唇边噙了抹淡漠的笑,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云夏歌没学到二姨娘的一丝进退得宜,步步筹谋,倒把她的心狠手辣学了个十成十,二姨娘若是把对云夏歌的疼爱悉数转移到云春歌身上,今日的局面也就截然相反了。

“反了,反了。”老夫人火冒三丈,不顾一切的冲上了给了云夏歌一个耳光,这一巴掌力气极大,将她整张脸都打得歪在半边。

云夏歌像得了失心疯般,怒到了极点,披头散发不管不顾的大叫,“该打的是云冷歌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她一个死了娘的孤女还霸占着嫡女的位置,我哪里不比她强,你们一个个都是瞎子。”

二姨娘被云夏歌的胡言乱语的话吓的三魂丢了两魂,她刚从被送去庵堂的危险中扭转了过来,本就惊魂未定,看着状若疯妇的女儿忤逆老夫人,还说出这般大不孝的话,怀孕的虚弱受不住过度的惊吓,白眼一翻,眼前一片黑暗,身子一软,昏了过去,脑袋没有着力点的软软搭在椅背上。

云伯毅的脸色胀的紫红,用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云夏歌,好像这个女儿是第一天认识的陌生人,他从来没想到,这个表面上装的乖巧柔顺事事贴心的女儿,背地里却私藏着这么毒心机,就因为她一直怨恨冷歌的嫡女身份,所以她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那块绊脚石,就因为自己没扶二姨娘为平妻,没让她成为嫡出,所以她恨自己,和她那个狠毒母亲一样,诅咒自己和老夫人。

虽然她是庶女,但是云伯毅扪心自问,他从未苛待过她,对她的心疼远远超过了身为嫡出的云冷歌,她竟还不满足。

“来人,将三小姐打五十大板,禁足怜夏苑,任何人不得探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云伯毅额上的青筋毕露,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儿面目可憎,让他觉得可怕,梗着脖子朝门外大吼一声,“人呢?都死了吗?还不快把三小姐给我拉下去,重重的打。”

这是软禁了。云冷歌垂下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眸子里的情绪,这样也好,让二姨娘痛不欲生的活着,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将她两个女儿拉进地狱,受尽苦楚。

一点一点蚕食她的信心,瓦解她的意志,让她无力改变,却又咬牙不得不承受着。

门外的粗使婆子蜂拥的冲了进来,拉住拳打脚踢不断挣扎的云夏歌往门外拖去。“父亲,饶了我吧,您不是一向最疼女儿的吗,女儿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说出那些混账话啊,您饶了我吧。”等到真正被拉下去的时候,云夏歌才冷静了下来,后悔不跌,自己细皮嫩肉的,五十板子就是身子弱些的男子都受不住,何况她一个处在深闺的小姐。

云伯毅不为所动,沉默的摆了摆手。

很快,院子外就响起了“噗噗”沉闷的拍打在肉上的板子声,却没有任何的喊疼声响起,众人都知道,这是被堵住嘴巴了。

厅内是一片死寂。

“老衲下山也有一段时间了,该告辞了。”空了大师打破了满屋的寂静。

“今日之事还请大师不要外传,本相必有重谢。”云伯毅嗓音带着一丝弱小的恳求说道,面色实在难看,却只能挂着笑容,在外人看来,那笑容实在很扭曲,空了大师是得道高僧,威逼显然不可取,但今日之事肯定不能传言出去,不然相府大祸临头,便想利诱企图空了大师保守秘密,闭住嘴巴。

“阿弥陀佛,小僧坠入空门多年,凡间俗事早就抛诸事脑后,施主放心,老衲今日不曾来过相府。”空了大师摇了摇头,说道。

听到空了大师的保证,云伯毅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才是名副其实的世外高人,诚信为本,从不打诳语。

“我们送送大师。”林习风“唰”的一声打开了折扇优雅的摇动,翩翩公子的姿态尽显,含着一抹笑容温和的说道。

“冷歌与你们是表兄妹,还请小侄与侄女以后经常来府中走动,本相嫡出子女就她一人,难免孤独。”云伯毅探寻的眼神扫向林习风,话语颇有深意的说道。

“自然,祖父疼爱冷歌,我这个做表哥的,当然也爱屋及乌了。”林习风似乎没听出云伯毅的弦外之音,毫不在意的潇洒一笑,说道。

这也是间接的一种保证了,云伯毅提的老高的心放了下去,他并不担心左相府会幸灾乐祸趁机打垮云府,只要冷歌这颗纽带一日存在,林海博就会顾念着她,扯出了云府,对左相府没什么益处,权衡利弊之下,他们也会守口如瓶。

林习风与空了大师相携着出了门,林舒寒看了一眼淡定从容的表姐,有些担心,对方回了一个叫她安心的眼神,她才跟着前方两人离开了。

见该走的外人都走了,只剩下一个慧云大师了,云伯毅阴冷的目光转向慧云。

这个人,是绝对留不得了。

“相爷,小僧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沙弥,是二姨娘找到我,给了我二百两银子叫我故意说府内有妖孽啊,小僧都是受了二姨娘的蛊惑啊。”慧云也想到了云伯毅这是要灭口的迹象,心慌手抖,跪在地上将一切和盘托出。

对于一个身份低贱的小人,云伯毅不想多浪费口舌,吩咐府中的侍卫命人直接拖下去乱棍打死了。

------题外话------

明日烨烨出场,。我再想这本书我该多少字完结,毕竟第一本书写的不甚好,嗯,还是不要写的太多了。

…………2014…1…20 8:28:48|7082057…………

第六十七章亲密接触

章节名:第六十七章亲密接触

左相府,书房内,天色早已一片漆黑,林习风两人刚踏进府门,就被下人告知相爷正在书房内等他。

林习风无奈的摇了两下玉扇,徐徐的清风赶走了身上的燥意,偏头说道,“小妹,祖父可真疼表妹,你不吃醋么?”

林舒寒朝他翻了个白眼,她的三个哥哥,个个英俊不凡,大哥二哥去年便已参加春试,分别夺得武状元和文榜眼之名,被陛下任命城防军将军和内阁侍读学士,左相府两子皆是高中又被委任要职,京城内处处赞扬林府教子有方,培养的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父亲也很是欣慰。

只有三哥,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容貌是三个哥哥里面长的最好看的,看似总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心思确是最深的一个,连父亲都看不透他最真实的想法,做事也总是凭着自己的喜好,恣意妄为,是京都十分有名的风流才子。

“表姐对我可好了,我还不会吃那些小家子醋,祖父疼爱表姐,我欢喜还不来及呢。”林舒寒看了一眼三哥似笑非笑的脸,吐了吐舌头。

林习风侧首瞄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满是恳切和对云冷歌的关心,细长的桃花眼微凝,小妹虽然看起来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模样,内心也是个精明细心的人,要不然她一个弱小女子,没有真本事怎会将相府后院的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跟她在外面纯真的表象完全是两个极端,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云冷歌就征服了她这个妹子的真心,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

穿过长廊,二人径直往祖父的书房内走去。

推开门,见父亲大哥二哥都在,连空了大师也坐在书房内笑眯眯悠闲的品茶,林习风斜眸瞥了他一眼,这个老和尚,自己不是雇了马车送他走了么,怎么脚步比他还快,赶着前头来到了祖父这里。

“祖父,父亲,叫我们过来有事吗?”林舒寒面容娇俏,如小孩子一般蹦过来拉着林海博的胳膊,笑道,“三哥刚刚说祖父喜欢表姐,就不喜欢寒儿了呢?”

她处理正事时,不苟言笑,义正言辞,私下里对待自己的亲人,才会显露出她孩童般的性格来,十分黏人,两只大眼亮的连漫天的星星都望尘莫及,提到云冷歌时眸底尽是暖意。

林习风气结,摇扇子的手一僵,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子,自己不就是出言试探了她一下,当着他的面报不了仇,转眼就添油加醋的向最严厉的祖父告状去了。

“你三哥就是一个混小子,别理他,寒儿和冷歌都是父亲心尖尖上的宝贝呢。”林远航轻笑道。

“你儿子是个坏小子,你也不比他好多少。”林海博精气十足的骂道,当着他的子女面前分毫不给他留面子。

林远航干笑两声,忙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冷歌还好吗?”

“哪有不好的。”林习风进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被马不停蹄的叫道这里,祖父父亲当他是透明人也就算了,话里行间透露的无不一是对云冷歌毫不掩饰的关心和疼惜,让他这个大男人听了都泛酸,口气酸溜溜的说道,“表妹聪慧无人能及,云府的那群笨蛋只有被她牵着鼻子走的份。”

“嗨,你这混账小子说什么呢。”林海博低喝了一声,瞪眼看了一眼身上直冒酸气的林习风,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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