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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绝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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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更加浓重。
迷迷糊糊中,薛奇似乎感觉到身边这个温暖的依靠。下一秒钟,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靠了上去,在那令他心安的怀抱中拱了几下,才嘟嘟囔囔地睡了过去。
凌天翌暗自好笑。
将那睡觉一点儿也不安分的小人儿扣进了臂弯里,凌天翌侧过身子将被褥拉了过来,密密实实地盖在了薛奇的身上,立时就将人裹了个密不透风。
薛奇的风寒才刚刚好。凌天翌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才将他的身体调养得稍微好一点儿,他可不希望薛奇睡一觉之后又变得病怏怏的。
皱着眉头,凌天翌伸过一只手将薛奇抱进了怀里,而空出的一只手也体贴地放到了薛奇背后,小心地将自己醇厚的内力渡到了薛奇体内。虽然这样做很损耗凌天翌的内力,但只要薛奇能好好的,他自损一些内力又有何妨。
奇儿,你不会明白。两个人的相处,本就不存在什么公平不公平!最先爱上的那个,也就是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会输的彻底。所以,我还顾虑什么呢?只要能把你留下,我什么都不在乎。
凌天翌下定决心之后,就绝对不会再改变心意。从小大到,他也一贯如此——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在这世上,恐怕也没有谁能改变他的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凌天翌本想和他的奇儿再上多睡一会儿。没想到,残锋这不解风情的木头又冒冒失失地跑来打扰他。凌天翌一个闭眼,根本就不想搭理残锋。无奈,门外的人实在是太坚持了,那连续不断的敲门声真的吵的凌天翌一头两个大。而且,奇儿还睡得正香,凌天翌不想这么早就吵醒他。
万般无奈之下,凌天翌轻轻放下了薛奇,一个翻身爬了起来,乖乖起身开门去了。
看到自己堡主那张黑炭脸,残锋直觉自己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可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以为他愿意一大早就过来吵凌天翌吗?还不是师命难违。要是自己不照办,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就能让他不好过。
权衡了一下利弊,残锋很聪明地选择了——两者相较取其轻。
“说!”凌天翌微微打开了一个门缝,斜着眼睛看着门外站着的人,眼神冰冷。他根本就不打算把人放进来。他还等着残锋赶紧把事情说完走人,说不定,自己还能回去接着睡一觉。
无奈,残锋这次算是豁出去了。硬着头皮盯着凌天翌的黑炭脸,残锋讪讪地笑了几声,苦笑着开口说道:“堡主,师父吩咐,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凌天翌闻言,眉间紧蹙,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不耐烦。
“堡主……”
残锋不由得冷汗直冒。糟了!堡主要发火了。再加上这次师父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看来,暗堡中的无辜众人又要遭殃了。
整个暗堡中人都知道,他们现任堡主跟老堡主脾气极像。不仅仅同样心思缜密,手段毒辣,两人也都是一点儿就着的火爆脾气。以前,凌天翌年少气盛,老堡主宝刀未老,两人经常在暗堡中切磋较量,常常打得是昏天地暗。通常,每次都是以伤及数名无辜而告终。
但好在,5年前老堡主就退隐了,暗堡也全权交给凌天翌打理,自己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也是在这段时间,凌天翌结识了薛奇,跟着稍稍收敛了自己以往的火爆脾气,心态也平和了不少。至少,在这5年当中,每次看见老堡主,他都会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师父”了。要知道,要是换成以前的凌天翌,他可是就直接称呼“老怪物”的绰号了。
“为什么?”
凌天翌皱着眉头发问,语气中满是不耐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凌天翌根本就不想去他师父那儿。大清早的,何必自讨不痛快?
“不知道。”
残锋实话实说。实际上,他也确实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找堡主做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和长白山雪莲脱不了干系。
“那我就不去了。”说完,凌天翌就想关上房门。
残锋赶紧开口拦住他。要知道,凌天翌不去,那自己可就得挨师父的毒辣摧残了。“堡主,师父吩咐过。如果你不去,那他今天就专程过来会会薛公子。”
闻言,凌天翌的动作霎时就停住了。微眯着眼睛看着残锋,凌天翌的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芒。该死的!老怪物竟然敢威胁他!
“堡主,不关我的事!”感受到凌天翌日渐冰冷的视线,残锋下意识地跟自己撇清关系。但话一出口,却是小声到苍白无力。耳边,就是凌天翌平静地不带任何波澜的声音。
“回去告诉老怪物。就说,我马上过来。”说完,凌天翌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连门也没关就回了内室。背影一片冷漠。
残锋心下抖了抖。他怎么会不知道,堡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原来那个冷酷无情的堡主,真的又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固执的师父赢,还是偏激的堡主赢?又或者,两人双赢?
第五十八章
“乖徒儿,你来啦!”
看到凌天翌到来,萧元天笑得一脸灿烂。
其实,对于凌天翌这个故友之子,萧元天更多的是带着一种责任。所以,他处处优待凌天翌,耳提面命,言传身教,无论什么,都给他最好的。好在,凌天翌也是真的争气,这么多年来,不论在哪一个方面都显得颇有成就,也让他这个师父,脸面有光啊。
萧元天一生醉心武学,年过半百,依然膝下无子。对凌天翌,他俨然是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如今,看到自己的爱徒这么有成就,萧元天当然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以后魂归九泉的时候,也能给故友一个交代了。
爱之深,责之切。
如今,萧元天对凌天翌也没什么期许。唯独一件,最重要、也不容商榷的事情。只要办好了这一件事,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度过剩下的无数不多的时光了。
凌天翌冷冷地看着厅前的师父,一下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傲气。奇儿,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薛奇,就算是师父也不可以。
“老怪物,你叫我来又是因为什么事?”
萧元天好笑地看着堂下的爱徒,并不答话,脸上的表情很是玩味。真的就这么重要吗?让你不惜冒犯我的权威也要护着他。可惜,事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一件,绝不退让。
看到萧元天的表情,凌天翌怎么会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凌天翌满脸都是不屑。“老怪物,我警告你,不要打薛奇的主意。”
萧元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情淡定,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偏着头说道:“好,乖徒儿,为师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凌天翌对天翻了个白眼。他跟老怪物相处了这么久,就知道眼前这老顽童没这么好打发。恐怕,那个所谓的小小的要求也不会真小到哪儿去。
“说。”
“长白山雪莲。”
“长白山雪莲?!”凌天翌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再次确定道。毫不意外地,又看见萧元天很镇定地点了点头。此时,凌天翌更加郁闷了。“那又是什么东西啊?”
不要怪凌天翌少见过怪,他是真不知道这所谓的长白山雪莲是什么东西,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但,唯一可以断定的就是,老怪物看中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凡间之物。不然,老怪物也不会对这东西这么执着了。
“怎么,你感兴趣?”萧元天并不回答,反而意味深长地反问凌天翌。
挑眉不语,凌天翌不屑地撇嘴,接着转身离开了大堂。
哼,小看他?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其实,也没必要去管那所谓的长白山雪莲到底是什么什么东西。只要他凌天翌真的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摘下来一两颗,更何况是一朵地上的长白山雪莲?
看着自己的爱徒渐渐离去的傲然背影,萧元天不由得展颜一笑。
看样子,乖徒儿,我们的这笔交易应该是达成了吧?接下来,我就在暗堡等你的好消息。乖徒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来人……”
“参见老堡主。”
随着萧元天的一声轻唤,门外马上出现了一个带刀的年轻侍卫。他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厅前,随时准备听候萧元天的差遣。
负手而立,萧元天的背影看起来潇洒而不羁。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依然对他青睐有加,在举手投足之间,都尽显一个武功高手应有的风采绝然。
“马上去松风阁,把薛公子请过来。”
年轻侍卫不由得呆了,开始迟疑起来。
松风阁啊?那里可是堡主大人的起居室,本就不是他们可以随便进出的。更何况,自从那个薛公子来了之后,堡主更是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那里。
“快去。”萧元天没有回头,但语气里却开始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这是我所授意的。日后清算旧账,你们堡主也不会迁怒于你。”
“是。”
年轻侍卫被萧元天的话惊得冷汗连连。真不愧是老堡主,气势还是这么惊人。不敢再迟疑,年轻侍卫赶紧躬身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领命而去。
松风阁。
薛奇刚刚才起来,正坐在庭院里吃着凌天翌为他准备的美味糕点。不得不承认,暗堡的点心真是人间一大美味,纵使是薛奇这般挑食的人,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旋儿安静地站在一旁,伺候着主子用膳。
这时候,门外的侍卫突然来报,说老堡主有请薛公子前去,但又不说明是所谓何事?薛奇暗自心惊,一口糕点卡在喉咙里,差点儿没把他噎死。
老堡主?!薛奇当然知道就是那位在凌天翌成亲当日坐在高堂之上的老者。
这些天,从旋儿的口中薛奇不难了解到。老堡主就是凌天翌的师父,不用怀疑,这个人对凌天翌有养育、教化之恩。换一个说法,老堡主对凌天翌来说,可以说是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身份,足够有分量。
猛然间听到老堡主说要见自己,薛奇一下子紧张到手心满是汗珠,差点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自己好好地呆在松风阁,好像也没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怎么老堡主突然想到要见自己呢?
薛奇百思不得其解。
但作为暗堡的前主人,凌天翌的师父。萧元天这个人,薛奇是一定要去见的。更何况,还是别人来请自己前去,无论如何,薛奇也不能不给这位老前辈一个面子。
定了定心神,薛奇才对那前来传话的侍卫开口说道:“烦请转告老堡主,薛奇马上就去。”
年轻侍卫得了回复,施了一礼之后,就赶紧离开了松风阁。
薛奇站在原地,沉默不语。半晌过后,他才吩咐旋儿道:“旋儿,你帮我去找一件素雅一点儿的衣服。去见老堡主,我可不能失了礼数。”
“嗯。”
旋儿点点头,退回屋内,赶紧忙活去了。
第五十九章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薛奇才让旋儿领着出了松风阁。
一路上,薛奇都走得战战兢兢。说不紧张,那完全是骗人的。萧元天是谁?那可是凌天翌的师父,暗堡的上一任堡主。现在,自己的身份暧昧不明,暂居暗堡,突蒙老堡主的召见,想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越想越是胆战心惊。薛奇整个手心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细密的汗珠。
看见薛奇这么胆战心惊的样子,就连旋儿都开始害怕了。快步走到薛奇身边,旋儿忍不住关切地说道:“薛公子,要不要我去通知堡主啊?”
“通知堡主?”薛奇不由得疑惑地反问道:“为什么要通知他?”
“薛公子,你不要这么紧张!我也是害怕老堡主……”
“没事的。”薛奇很肯定地摇了摇头,也算是给自己打气。“旋儿,我又没做错什么。老堡主他也犯不着为难我这个小辈。”
“可是,就怕……”
“不要说了。”
抬手打断了旋儿的话,薛奇也算是打消了旋儿想去通知凌天翌的想法。不管怎么说,老堡主也算是暗堡的上一任主人,又是长辈。自己住在暗堡里,叨扰多日,还未曾去拜见,已经是大大的失礼了。现在老堡主不计较自己先前的失礼,派人相邀。这个时候,薛奇怎么还敢妄自揣测别人的好意呢?
月影楼。
千万不要小看这座盖在暗堡某一不明角落,虽然它的外观并不富丽堂皇,甚至还可以说是毫不显眼,但作为暗堡上一任堡主的起居室,暗堡中人对他的重视程度绝对不低。
据传闻,萧元天将暗堡全权交给凌天翌打理之后,就一个人离开了暗堡。从此以后,四海为家,几乎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而这月影楼,则是他担任暗堡堡主之时的住所。凌天翌继任暗堡堡主之后,特别下令,月影楼依旧每日按时打扫,所有东西原封不动,原样保管,完全是当成老堡主还在时来对待。
暗堡中的所有人都知道。虽然堡主和老堡主看似不和,整天吵吵闹闹,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但实际上,两人的感情之深厚,俨然一对亲生父子。
故,即便萧元天离开暗堡十几年了,月影楼依然光洁如新,一点都没有蒙上岁月的风尘。
就在楼外,负责看守的侍卫们一见是薛奇来了,连问都没有问,马上乖乖地打开楼门,放薛奇进入。但旋儿因为未得老堡主的召见,就只能呆在月影楼外。
薛奇对此毫无异议,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早就听闻,老堡主萧元天脾气古怪,性子癫狂,喜怒无常。既然已经到了他的地方,那就唯有多遵守一点规矩,多讲究一点礼仪了。
对此,薛奇一贯很想得开。
反正自己都已经成了半个阶下囚,横竖都不会有比这更差劲的了。不知道为什么,薛奇很笃定老堡主不会怎么对付他,顶多就是为难一下自己而已。
无人领路,薛奇顺着蜿蜒的小径,没多久便走到了尽头。眼前,是一扇紧闭的朱红雕花木门。仔细整理好衣衫,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之后,薛奇才敢轻轻敲响了庭院外的大门。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犹如薛奇此时狂乱不安的心跳,在这空空荡荡的萧瑟秋风中,显得分外沉闷。不知道过了多久,庭院内才传出一声苍老的应答——“进来吧。”
薛奇脑袋“嗡”的一声便大了,还来不及思考,唯有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
“晚辈薛奇,拜见老堡主!”
坐在庭院石桌旁的萧元天根本不用回头,就可以得知薛奇进来了。一边空出手给薛奇倒了杯茶,萧元天一边笑着打趣道:“薛公子,你总算是来了。可让老夫好等啊!”
薛奇一下子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萧元天见状,更是心情大好。
不得不承认,薛奇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孩子。但似乎,单单说是漂亮,还不足以形容他身上的轻灵气质。恍然间,萧元天明白了。那孩子身上,有一种直指人心的干净气质,纯粹的,透明的。对于他们这中整日生活在刀光剑影、杀戮斗争中的人来说,那是一种致命的温暖。
也难怪自己那性子清冷的爱徒会对眼前这人念念不忘。不用说,薛奇纯白色的灵魂,和他那澄澈的双眸,都足够耀眼,让人舍不得移不开视线。只一眼,便看进了心里。
“薛公子,还不快过来坐。”
薛奇红着脸,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在萧元天旁边坐下。一时间,薛奇就感觉自己好像跟提线木偶一样,做什么都不自在了。
看着薛奇那副小心谨慎的样子,萧元天不由得好笑。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坏人,就算是,自己也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把给人吓成这个样子了?
“薛公子,薛公子……小奇?”
“啊……”猛然间听到萧元天这样叫自己,薛奇下意识地抓紧了衣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他根本不敢看萧元天的眼睛,低着头壮着胆子说道:“老堡主,您有什么事吗?”
不是他胆子小,而是面的萧元天这等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就算他们不说话,散发出来的煞气都足够让他手脚发亮,全身寒毛直竖了。更何况开口还是这般匪夷所思地语气。真够令人胆战心惊的。
“哈哈哈……”萧元天爽朗地笑笑,放缓了口气说道:“小奇,放轻松一点。我今天请你来,并没别的意思,不过闲话家常而已。”
“嗯。”薛奇乖巧地点了点头,并不做声。
“小奇,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老堡主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就是了。”
“天翌他,对你好吗?”
薛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唯有固执地低着头,对此不言不语。或许,他又开始逃避了。不只是他在逃避,他也希望所有人跟他一起逃避。
“天翌那孩子,从小就特别倔强。”仿佛是早就料到了薛奇会对此避而不谈,萧元天无所谓地笑,一个人自顾自地说话:“争强好胜、好勇斗狠,凡事他总要争个赢才肯罢休……”
薛奇静静地听着,心里欣然。
原来,天翌他小时候,是这个样子啊。
第六十章
薛奇听得那么认真,萧元天也不禁越说越起劲,恨不得一下子把凌天翌从小到大的糗事全部抖出来炫耀炫耀。谁让那小子一直都那么拽,多说说他小时候的糗事,也好让他在薛奇面前丢丢脸。
薛奇一边听着,一边暗暗摇头。他倒不是在感慨凌天翌小时候怎么会那么顽皮,而是他真没想到,外表看上去那么严肃古板的老堡主,竟然会有这么古板的一面,简直就像是老顽童一般。
“小奇……”
“嗯。”薛奇偏过头看着萧元天,认真地听着他说话。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感谢你……”突然,萧元天一反刚才的戏谑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都是因为你,天翌那孩子才变得有点人情味。”
“千万不要这么说。”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之后,薛奇的心里变得酸酸的,很难受。“天翌他其实很好的。只是,他不擅长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
萧元天重重地叹了口气。自己的徒弟是个什么脾气,他会不清楚?自从凌天翌踏入江湖之后,萧元天就只看见过他的一种表情,那就是傲慢与不屑。这种典型的“目无天地,唯我独尊”,简直是狂傲到了极致,他还能有什么人情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就凌天翌的这种脾气禀性,还指望他能坦率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开什么玩笑。他不乱发脾气,随便迁怒与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很明显,还是萧元天更了解自己这个从小一手带大的徒弟。
这个时候,凌天翌正飞快赶往月影楼。从刚才他接到手下的报告开始,拧紧的双眉就没有舒展开来。该死的!老怪物果然是不能够相信。不过一个是转身的功夫,竟然就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请人”了。
握紧双拳,凌天翌不禁恨得咬牙切齿。言而无信,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要是奇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拆了老怪物的月影楼。
月影楼。这里不仅仅是萧元天在暗堡的居住地,同时也是他亲往从各地,从全国搜罗上好的建筑布局材料,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慢慢营造出来的。其间的每一处,不论假山石桌、花卉树木、还是盆栽摆设都能达到美轮美奂的地步。整座阁楼,可谓是举世罕见。
不用说,这座月影楼,可以算做萧元天的一生中的至宝。换言之,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凌天翌这次是真的气得不轻。
去他的长白山雪莲。
凌天翌心中愤慨,脚步也不敢停下。没多久,他就飞身来到了萧元天的月影楼。照例,还未及通报凌天翌就打算硬闯。他一贯是如此,从不在意什么规矩定理。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真正重要的又是什么。
“堡主,堡主……”
一边参见,两位看守月影楼的侍卫一边挡在了凌天翌的身前。本来,看到是堡主驾到,他们是不该拦阻的。但无奈,老堡主之前有交代,只要他们没有出来,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所以,明知凌天翌不好惹,他们还是必须去拍拍这个老虎头。
凌天翌脚步不停,只是微偏过头,冷若寒霜地问道:“怎么?”
两个侍卫同时冷汗直冒,挡在凌天翌身前的手臂也不由得颤抖起来。“回堡主,老堡主特别交代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放肆!”凌天翌脸色铁青,语气更是强硬。“让开。不然——后果自负!”
两位侍卫胆都寒了。如果,堡主打定主意要硬闯月影楼,以他们的地位和功夫,怎么可能拦阻得了?只希望,堡主能体谅一下他们这些底下人,稍等片刻,给他们一个进去通报的机会。
“求堡主体谅。”
“不让,是不是?”凌天翌嘲讽地勾起了嘴角,眼神轻蔑。
“堡主……”
不再跟他废话,凌天翌直接拔出了离魂剑。正所谓,多说无益。最好的方法就是速战速决,把这两块绊脚石解决掉之后,再去找老怪物算账。
“哐当……”
“哐当……”
不多时,随着两声清脆的响声,两柄铸造上好的宝剑被无情地甩到了地上。而在一旁的空地上,狼狈跌坐在地的,也正是它们的主人。
“哼!”凌天翌不屑地撇嘴,摇头。“真是没用。你们跟随老怪物学武,也有个三年五载了吧?这么久的时间,竟半点没有学到老怪物剑法的精髓。”
两位侍卫面色通红,虽心有惭愧,但也是输的也是心服口服。
“谢,堡主指点。”
捂着自己被内力震伤的胸口,两位侍卫默默地退到了一边,再不言语。
这下子,就算老堡主要追究,应该也不会再怪罪他们。他们,真的已经尽力了。以堡主的武功,百招之内就足以取他们二人的性命。拼死相斗,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凌天翌没功夫再搭理他们,收起剑,径直往前,一下子推开了院门。
听到响动,薛奇好奇地转过了头。只一眼,他便呆住了,内心,也开始有些动容。那样的凌天翌,表情淡漠地直立门边,周身布满了煞气,而他握剑的右手,更是隐隐泛出了阵阵寒冷的杀气。
下意识的,薛奇就脱口唤道:“天翌?”
那一瞬间,萧元天明显的感觉到,凌天翌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了。
果真如此。
相对于薛奇的震惊不解,凌天翌的怒气冲冲,萧元天的反应太过于镇定从容了。仿佛从一开始,他就预料到了现在的结果一般。
一边举手再倒一杯茶水,萧元天一边笑嘻嘻地招呼凌天翌道:“乖徒儿,你来啦。快过来坐坐。”
凌天翌恨得牙根痒痒的。但当着薛奇的面,他又不好发作,无奈之下,也只有乖乖走上前去,挑了一个位子坐下。离魂剑,就被他顺手立在了石桌旁。
第六十一章
刚一坐下,凌天翌就直接抛出了自己观点,毫不客气地兴师问罪。“老怪物,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要是你再来为难奇儿,别怪我……”
“天翌。”
突然出声打断了凌天翌的话,薛奇跟着小小地拉了拉凌天翌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这时的气氛这么剑拔弩张,再说下去,只怕萧元天立马就会和凌天翌大干一场。
看着薛奇拉住自己衣袖的手,凌天翌暗自叹了口气。谁的感受他都可以毫不在乎,唯独对薛奇,他不可能忽视他的存在。只要薛奇开口要求,凌天翌自然是肯听的。
微偏过头,凌天翌固执地抿紧唇,自此不再言语。
不好意思地看了萧元天一眼,薛奇顿觉满心愧疚。果真还是错在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也不会闹得人家师徒二人反目不和。
“老堡主,天翌他刚才一时冲动,说话没经过大脑,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薛奇说这话时,心里都是抖抖闪闪的。这种骗小孩子的话,恐怕说出来都没人会相信,但更可笑的是,这么幼稚的托词,他偏偏还是说了。
果然,此言一出,萧元天跟凌天翌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萧元天笑,是因为薛奇的单纯心思。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凌天翌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好歹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对于这个自己从小就悉心教导的徒弟,萧元天可是再了解不过了。凌天翌为人,典型的说一不二,再加之他做事心狠手辣。他可以十二分肯定,只要他再去为难薛奇,凌天翌真的是会跟他拼命的。
而凌天翌笑,则是因为感受到了薛奇对他真真切切的关心。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对,纵使薛奇对他依旧表现得不冷不热的。但此时,一点儿不经意间表露的关心,却让凌天翌清楚地看到了薛奇真实的心意。
其实有些时候,爱情是可以悄然掩饰、自欺欺人的。
反手握紧了薛奇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掌,凌天翌温柔地笑了。他愿意相信,只要一直坚持下去,一辈子握紧这只手不放开,他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薛奇被凌天翌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他就想收回自己的手,但无奈,凌天翌实在是抓的太紧了,任凭薛奇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没能从他的魔爪中挣脱出来。
这一系列的情形,当然全被萧元天尽收眼底。暗自摇了摇头,萧元天不想发表什么意见,低头品着自己杯中的香茗,任由他们二人继续闹腾。
毕竟,凌天翌生性冷僻,从小就不愿意与人相交相处。现在多一个人陪着他,压压他的煞气,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萧元天一直很好奇。那么冷酷无情、专断独行的凌天翌,怎么会对一个人付出这么多的感情?还时时忍让、处处迁就。想来,真是有点儿匪夷所思。
但是现在,萧元天似乎也能明白一点儿了。薛奇和凌天翌的相处,充斥着满满的温暖。即使他们不交谈,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绝对和谐,没有任何一丝的突兀。薛奇,能给凌天翌带来的,不仅仅是温暖,也是人生的救赎。
也难怪,凌天翌对他念念不忘了。
萧元天想来,又是一阵好笑。今后,凌天翌这斯可是有的烦了。放下手中的茶杯,萧元天突然开口,状似无意识地问道:“天翌,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凌天翌刚刚才起来的好心情,就这样被一句简单的话冲得烟消云散。对天翻了个白眼,凌天翌开口答话时,语气颇为不耐烦。“急什么?反正答应了你的事情,我绝对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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