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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狂妃:宠冠三宫六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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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妃闺名乔梦,也是一名难得的美人,更难得的是也有傲人的背景。可惜,偏偏每一样,都要比凉月差上些许。
也难怪背地里洛妃会恨得这么扭曲。
落寒衣(2)
青着一张脸先离开。
杏花林的雨花石铺的小路上,雪纺白衣淡如烟霞,宽大礼袖鼓着风,像是羽化仙人。
冷乱月站在原地。
目送着慕文轩的离开,她对慕文轩强调了不止一次她懂。
她懂,但是不代表她现在能够接受。
她叫他阿慕。
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对自己的提醒。
一个阿情太伤人了。
如果再来一个阿慕,再遭遇同样的事情。
那她也不一定能够像现在一样站起来。
她是人,不是神。
她也有弱点。
只是,她说过,她的弱点现在已经算不上弱点了。那是因为,她当阿情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落非情。
可是,就连落非情,她都不能真正做到面对。
“可是在想落非情?”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
正是良久不见的落寒衣。
和初见一样的青衣,长发用束起,露出白玉额头。笑起来,左脸颊酒窝漾起甜甜气息。
落寒衣之所以知道冷乱月又在想落非情,是因为长时间对冷乱月的观察。
每一次冷乱月想起落非情,总是会露出这种眼神。
苍凉的如同万里戈壁,不见半点绿色,看不见半点生机。
只怕连冷乱月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眼神。不然像冷乱月此人,是断然不会让别人轻易看透她,猜到她的想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叹了口气,冷乱月反问道。
“月儿,你自己不也猜到了吗?既然是狠下了心,何必又再感伤?”
落寒衣毕竟是落寒衣。
“你让慕文轩多监视御史大夫家,不就是下了决定。御史大夫家多出的那一个人,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是谁。”
冷乱月当然知道是谁。
南国那边的凤啸传来的消息,更让她确定御史大夫家多出的人是谁。
落寒衣(3)
“落非情此番北国之行,怕是瞒着南国群臣。只不过,这样的落非情,一旦被慕文轩囚禁,那南国便会是真乱了。你确定要这样做?”
落寒衣长身直立,青丝飞扬缠绕,脸颊的酒窝分外迷人。
“落非情、落寒衣···”
冷乱月恍若未闻。
重复这两个名字。
从落寒衣出现的开始,就一直对落非情的情况特别关注。总是在她准备做出对落非情不利谋划的时候出现。
“月儿,我还在想,要多久才会被你看出来。不想居然这么快,是应该说你太敏感了吗?还是应该说你的防备太深了?”
冷乱月没有彻底的放心他,落寒衣自然是清楚。所以,平日里,虽然也陪在冷乱月身边。却没有真正出现在她面前。
“落非情是我落氏一族的后人。”
酒窝更加迷人。
落寒衣笑起来像个孩子。
“当年,冷无心倏然传出死讯。帝王凉墨白证实消息的准确性后病倒于金銮殿上,而后病情急剧加重,竟然不久后撒手人寰。而帝王凉墨白一生都没有娶妻,又没有兄弟姐妹。这皇位之争,自然引得天下大乱。那时候,帝国上的势力不过三股。冷家,落家,慕家。而落家代表的是流月学院,所以,南国皇宫正是以往流月学院的地方。”
冷乱月皱眉。
“那么,寒衣是为何陷入沉睡?”
落寒衣偏过头,眼睛弯成月牙儿。
“睡了百年,我早已经忘了当初是为了什么。”
忘记了吗?
落寒衣自己都不知道。
他是见到了师姐冷无心尸体,受不了刺激,当场血脉逆流才会沉睡的吧?
还是受不了死状的惨烈才会沉睡的呢?
“百年如梦,寒衣能从百年中清醒过来就好。”
冷乱月话里有话。
虽说沉睡了百年,落寒衣毕竟不是傻子,怔了一下后,笑的见牙不见眼。
“自然,早从我醒来开始,落寒衣就只是冷乱月的落寒衣。帮落非情说话,只是希望月儿你不要后悔而已。”
冷乱月吐血(1)
和落寒衣聊了整整一夜,冷乱月回到太极殿时,就发现了身体有些不妥。
似乎是夜风吹多了,有些着凉。
“该死的。”
冷乱月低低咒了一声,也只得认命。
凉月的身体底子不像之前她的,如果像以前一样整夜整夜熬,肯定是不可以的了。没想到她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还真是麻烦。
头脑昏沉。
慕文轩亦没有在身边,这时辰,大概去早朝了。而落寒衣又被她自己给赶去睡觉了。
太极殿因为昨日的宫女太监惩罚,新来的人都小心翼翼,没有通传根本不敢进入太极殿内。冷乱月倒是有将凉月的贴身丫鬟雅儿带到宫中,只是这会儿,雅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而来。
身上一阵热一阵凉。
冷乱月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
费尽力气的躺在床上,拉上厚厚锦被,只期望捂一阵被子,睡一觉就会好。
这样一想,意识也开始昏昏沉沉,下一秒陷入沉睡。
这一觉睡的极为不踏实。
一是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赖的人,二是身体本来就不舒服。
梦里冷乱月似乎跌到了火炉,热的她快要受不了了。就在这是,从额头传来一阵冰凉感,这才舒服了些许,陷入更深沉的睡梦。
冷乱月醒来时,亦是白天。
慕文轩一身朝服躺在她身边,床边是铜盆,上面搭了块帕子。
“月儿,醒了?”
慕文轩显然睡得极浅,冷乱月稍有一些动作,就醒了过来。
“你先别动,这烧是退了。只是风寒入体,还需要喝几帖药才是。”
难得的,慕文轩没有一贯的笑颜,严肃的,甚至有点自责:“月儿,前夜你究竟在杏林里呆了多久?你又不是不清楚,你现在不是原本的那具身体。现在的这具身体,容不得一点疏忽。”
冷乱月不曾搭腔。
“月儿,是我的错,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离开的。”
冷乱月吐血(2)
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离开的,早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会这样不爱惜身体,他绝对绝对不会离开。是他的错,离开一整夜,如果不是一整夜,回到太极殿。没见到那女人,他也会去找,也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月儿,你知道如果我晚一步进来,你会如何吗?”
风寒入体,高烧不退。
太医说,如果再晚一步发现凰妃,凰妃极有可能落下病根。
谁都知道,高烧不退,落下的病根是什么。
烧成傻子。
倔强如同冷乱月,怎么能容忍自己神志不清的生活?
“有什么必须要做的,非要一整夜?”
慕文轩明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可是就是忍不住。
冷乱月不知道,当他发现烧的昏昏沉沉,根本听不到外界声音的女子时,那种心底里的惶恐。
害怕失去。
害怕女子醒来之后,发现那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人了。
凉月的魂魄究竟有没有灭亡,谁也不知道。如果并没有灭亡,那么万一趁着冷乱月意识浅薄的时候,再次出来怎么办?
这具身体本来就不是冷乱月的,如果该死的蠢女人真的不见了怎么办?
到时候,他有能不能将这一切只当做南柯一梦?
不可能!
永远不可能!
那么长的岁月的执念,叫他如何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说到底,慕文轩还是过得不真切。
他从十六岁战场上的一面开始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冷乱月,又经历冷乱月身死的绝望。现在,突然告诉他,他娶的妻子,正是他心心念念了的人。
这样日日夜夜的呆在一起。
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却也可以感受到冷乱月一天比一天软化的心。
这样下去,不是没有打动冷乱月的可能。
想到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慕文轩只觉身在天堂。那种不安全感和虚幻感,才会在意识到可能失去的时候,发这么大的火。
冷乱月吐血(3)
“阿慕,我想喝水。”
一直没有开口的女子动了动干裂的嘴唇。
慕文轩慌忙起身,倒了出来才发现,茶水已经凉了。想到太医的嘱咐,慕文轩将茶盏放下。
“来人。”
守在门外的宫女们打开房门进来。
“皇上有何吩咐?”
“还要朕吩咐?你们没长脑子?!”
不舍得对冷乱月发火,并不代表慕文轩一肚子火气消了。再加上昨个儿这些个奴才明明因为害怕惩罚而对冷乱月疏于照顾的原因。更加让火气烧的旺了起来。
“什么都要主子吩咐,你们还留着脑袋做什么?”
“皇上饶命!”
宫女们匍匐下身。
昨日太医走进太极殿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今日是少不了一顿惩罚。
只是,掉脑袋不是一般的惩罚,她们还想活着。
“你们不要给朕说饶命。真看你们的命大的很!”顿了顿:“凰妃是惩罚了一些宫人,那也是他们做错了事,应该被惩罚。怎么,你们还要甩脸色,做小动作给凰妃看了?亦或者,你们是做给朕看的?!”
‘啪——’
茶盏被摔在地上。
“奴婢们不敢,皇上饶命啊!”
“奴婢们不敢,皇上饶命啊!”
“奴婢们不敢,皇上饶命啊!”
宫女们连忙告饶,重重的磕头。
“你们不敢,朕看你们敢的很!没人叫你们换水,你们是连水都不会换了吧?你们自己给朕说说,这太极殿的茶水,是多久的了?!”
“奴婢们不敢,皇上饶命啊!”
“奴婢们不敢,皇上饶命啊!”
“奴婢们不敢,皇上饶命啊!”
那些宫女们早已经被吓傻了,只知道重复这一句。
“是不是又想说主子没吩咐?你们现在嘴上说着不敢,心里还是不服气不是?”
慕文轩算是怒极。
如果不是这群奴才,也许,冷乱月也不会这么晚才被发现。
“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拖下去,赐死!”
冷乱月吐血(4)
“阿慕,我要喝水。”
冷乱月没有为那些宫人求情。
这是慕文轩必须经历的,赐死不听话的人。他是新帝,初登帝位,威信太重要了。除非是极端重要的事情,不然,冷乱月是绝对不会当面驳斥慕文轩的决定。
那些宫人,要怪也只能怪这个时代,要怪也只能怪这人命微贱的后宫。
侍卫们极快将挣扎求饶的几名宫女拉了下去。
“没听见凰妃说要喝水吗?你们傻了,手脚快些!”
新来的宫人们战战兢兢换上新的茶水。
又端来了御膳房熬好的白粥。
冷乱月喝了口水,觉得快要裂开的嗓子好多了。
慕文轩端着白粥,舀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大概不那么烫嘴了,才递到冷乱月面前。
冷乱月有些无措。
她原本是极少生病的,就算是生病了,也从来没有让人照顾过她。
现在突然要让她接受慕文轩喂饭,还真是让她觉得怪异。
原本想拒绝的,又见得慕文轩的紫眸中的愧疚,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张开了嘴。
见冷乱月吃下,慕文轩又舀了一勺,照原先的方式,递到冷乱月面前。
“阿慕,我并不是很饿。”
紫眸男子执拗的不收回手。
冷乱月无奈,只得张嘴,任由慕文轩一勺一勺的喂下。
一碗白粥,喂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算完。
吃完最后一口,冷乱月暗自松了口气。
正要说话。
腹腔却涌出一阵疼痛。
那种撕裂一样的疼痛。
气血开始逆流。
冷乱月当即用内力封住周身各大穴道,却抵不住喉咙一甜。
‘噗——’
一口鲜血喷出。
脸上原本因为喝下白粥而有的斑点血色刹那间褪光。
“月儿——”
慕文轩从未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脸色变了又变。
终于定格在慌乱上。
“有毒。”重重的喘了口气,腹腔里的疼痛简直让人生不如死:“粥里有毒。”
阿慕,叫落非情来(1)
“怎么会?粥里怎么会有毒?”
慕文轩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极殿内只有方才传粥上来的两位宫女,见得冷乱月喝下粥后成开始吐血,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这件事情,不管和她们有没有关系,只怕她们都难逃一死了。
只是,这粥分明是她们从御膳房内刚刚端来的,在给凰妃之前,甚至还用银针试过,根本就没有毒。可是凰妃不可能自己装成这种模样,分明是真的中了毒。
片刻时间里,两人的心思百传千长。
‘噗——’
冷乱月又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内力已经快要压不住那些乱窜的毒素。
这毒,来的诡异。
慕文轩见冷乱月再次吐血,怒目圆睁。指着两名还未回过神来的宫女:“朕告诉你们,凰妃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朕会让你们知道,死有时候也是一种奢求!”
两名宫娥一颤。
终于清醒了过来,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太医!叫太医啊!”
远远近近,还能听得外面人忙马乱。
这边,慕文轩将冷乱月半抱起身,正要传真气,帮助她压住毒素。不想一个不防,被冷乱月推开。
那一推,显然是用尽了女子的全身气力。
下一刻,已经瘫倒在了床上。
“阿慕···”
有气无力的声音。
“不能用真气···”
“可是···”
慕文轩也是着急,却拼命稳住自己:“月儿,不要闹。”
冷乱月实在有些说不出话来,腹腔里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
颤抖着的素手指向锦被。
慕文轩这才看见,第二次被冷乱月吐出的鲜血,现在已经呈现出诡异的紫色。
西域奇毒!
脑中轰然炸裂。
居然是西域奇毒!
咬紧牙齿。慕文轩明白,现在就算是交了太医院的那群人来,就不一定能够根治这西域的毒。
阿慕,叫落非情来(2)
不,应该说那堆废物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需要怎么办?
慕文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过。
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挫败感。
不能输真气,不能医治,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
可是着急有什么用?
“对了,找到下毒的人。”
眼睛一亮,紫衣男子像是在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站了起来。
“来不及了。”
冷乱月休息了片刻,好歹有了写气力。
阻止住慕文轩就要冲出去的动作。
“这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出于阎王殿。阿慕,你可还记得阎王殿的人脸上都会有一朵紫荆花不?”
就算是中毒,冷乱月的头脑也条例清晰。细细将脑中可能的人物排除之后,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阎王殿了。
虽然上次让阎王殿的人有来无回。但是阎王殿向来讲究信用。
就算是雇主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死了,但是任务没有完成,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冷乱月让他们有了那么大的损失。
“紫荆花?”
慕文轩也是见多识广的人。
沉吟了几秒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紫荆花莫不就是古书上说的那种叫红花羊蹄甲;为苏木科常绿中等乔木,叶片有圆形、宽卵形或肾形,但顶端都裂为两半,似羊的蹄甲,故此得名。花期冬春之间,花大如掌,略带芳香,五片花瓣均匀地轮生排列,红色或粉红色,十分美观。紫荆花终年常绿繁茂,颇耐烟尘,特适于做行道树;树皮含单宁,可用作鞣料和染料;树根、树皮和花朵还可以入药。”将自己所看见的关于紫荆花的知识细细念了一遍,神色复杂的接着道:“在神农百草图上曾记载,紫荆花花端含剧毒,人吃下后,片刻会血脉逆行。吐出的血的颜色为紫色。故又名紫涵。”
紫涵,排名第三的奇毒。
阿慕,叫落非情来(3)
天下间可以解开此毒的人少之又少,加上此毒发作极快。就算是有幸找得到解毒的人,往往也会在还没有来得及解开的时候,中毒人就因为忍不住痛苦而选择死去。
现在的乱月,也是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可是为什么,她的表情,还可以那么平静?还可以冷静的分析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对别人恨不是真的狠。真正狠的人,是那些对自己也狠的人。
冷乱月是真狠。
估计着天下间,再少有人可以像冷乱月这般对待自己的命。
“阿慕,叫落非情来。”
女子的额头密密的全是汗珠。
“他在御史大夫家。”
顿了顿。
撑着身体,又坐了起来。
开始调动身上仅有的几丝内力将毒气压住。
现在她不可能自己将毒逼出来,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落非情了。落非情曾经做过药人,他身上的血可解百毒。这一点,只怕是谁也猜想不到。
一个深宫中皇子,怎么会沦为药人。
要知道,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是舍不得将自己的孩子做成药人。药人是从小就把药种到骨骼里,这样的人学武功很快,很强。但是,药有三分毒,相对的,这样的人生命也极为短暂。当年冷乱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落非情的身体调理好。
原本不到绝路,冷乱月是断然不可能让慕文轩是找落非情的。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任性的时候。
骨气,那是活人才有的东西。
人都死了,要骨气干什么?
何况,是落非情欠她的。
如果不是落非情,如何又会有今天的冷乱月?
自嘲般的笑了笑。
敛起心神,尽量疏导全身内力。
而慕文轩,心思转动的也不比冷乱月少。
他并不知道落非情的血可以解百毒。他只知道,在这生死一刻的时候,冷乱月最后叫的,仍然是落非情。
像一个噩梦,甩也甩不开。
阿慕,叫落非情来(4)
照冷乱月的吩咐做了。
安排身边最信任的暗影将太极殿守得密不透风,又找到落寒衣,将冷乱月现在的情况告知后。这才飞快驾马奔出皇宫。
到达御史大夫府的时候,不等下人通报,慕文轩几乎是一路打进去的。
“落非情!”
摔倒一个又一个御史大夫家的家丁,慕文轩在间隙朝着府内大吼。
这一吼,没有吼出想要的人,倒是将御史大夫本人给吼了出来。
“放···”
放肆的肆字还没有落下,御史大夫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
他能不抖吗?
被家丁禀告闯入了一个狂徒,赶来一看,家丁口中的狂徒正是北国帝王。他的顶头顶头上司,他不抽搐才怪。
幸好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即将僵硬的脸转向一旁禀告的家丁。
一个大耳光刮过去,直将家丁刮的跌倒在地。
“一群没长眼色东西,还不给我滚下去!”
本来就害怕慕文轩的护院们,听到御史大夫开口,当即收手。
装完了老子,当然后面需要当孙子。
方才还威风八面的御史大夫赔笑的跪下身,朝着慕文轩拜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呼万岁。
将身边的家丁护院的腿也吓得一软。
狂徒成了皇上。
这···
好在慕文轩对冷乱月的情况太多挂心,也懒的计较方才被无礼对待的事情。
“爱卿家中最近可是多出了一个人?”
御史大夫脸上的肥肉抖得更加欢腾了。
早就听其他大人说过,这皇上派人对朝中的大臣都做了监视,那会儿他还不是很相信。他自以为将那人藏得是瞒天过海,不想每日坐在上位,不动声色的帝王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可如何是好。
御史大夫脸色瞬息万变,正在心里犹豫究竟是承认还是不承认,慕文轩却没有那么个好耐心等他。
阿慕,叫落非情来(5)
“落非情,朕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
回答他的是御史大夫肥肉上抖落的冷汗。
沉默。
死寂一样的沉默。
慕文轩握紧藏在袖子里的手,终于吼出这么一句来。
“落非情,如果你想看冷乱月死,你就躲着不要出来,我就当从来没有来过御史大夫家。”
前面都是自称朕,唯有这最后一句,自称我。
可见是真情流露。
不管冷乱月是为了什么一定要见落非情,慕文轩都想要帮她达成愿望。
冷乱月这段时间过的并不开心,这一点他一直都很清楚。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有一点忙都帮不上。除了能帮她叫落非情以外,还真的就没有半点办法了。除了帮她找落非情,慕文轩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显然的,慕文轩的最后一句话太震撼。
不止将御史大夫一家人吓傻了,也将站在府院房顶的落非情惊到了。
慕文轩的神情不是作假。
站在上面的落非情看的最清楚。
且不说刚才的慌乱闯入,就那一句冷乱月,也可以看出,这里面的真实性。
要知道,冷乱月,在所有人心里都是个死人了。
“你什么意思?”
足尖一点,落非情从房顶跃下。
就算心里面清楚,没有任何人保护出现在北国帝王面前。后果会有多严重,落非情还是出现了。
能有多严重?
无非就是死。
他怕吗?
不怕了。
是的,落非情想的很清楚,他不怕死。如果害怕,也不会孤身前往北国,他现在唯一害怕的,大抵就是冷乱月再出什么事情。
“什么叫做不想看见月儿死的话?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混账事情?为什么月儿要死?你个混蛋!”
一拳打在慕文轩鼻梁。
慕文轩擦了擦嘴角血迹。
原本想要还手,却想到,这毒,却是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竟再也没有办法出手。
背后的黑手(1)
“慕文轩,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将月儿留在宫中?”
又是一拳。下手之狠,直接将慕文轩揍得一踉跄。
“你既然把她留在了宫里,为什么又保护不了她?”
一拳挥下。
慕文轩跌倒在地。
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狼狈。
御史大夫一家真希望此刻自己的眼睛瞎了。他们这是看见了什么?南北两国的帝王斗殴?平日里那个冷漠疏离的白衣帝王突然出手打人?那个脾气火爆的北国帝王被打了却不还手?
最最不应该的是,他们听见了帝王秘辛。
月儿。
冷乱月?凉月?
这···
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好在御史大夫并不是什么有心计的人,慕文轩话也说得模糊,不然冷乱月就是凰妃的消息,还不得将天下人震晕。
“落非情,要打我们一会儿来打。现在,你和我回宫。”
艰难的开口:“她中了紫荆花毒,要见你一面。”
本来还准备挥拳的落非情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又看了一眼慕文轩苦涩表情,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却也不点破。
两人策马而行,在出御史大夫府院门口的时候,慕文轩突然回头。
“这次的事情,爱卿知道怎么做吧?”
御史大夫虽然不聪明,但毕竟在官场混了这么长时间,慕文轩话里明显警告的意味,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忙着点头,就怕下一秒,帝王就迁怒于他。
落非情一马当先,在慕文轩的示意下,进入皇宫。
而太极殿中的冷乱月,肌肤上已经还是出现紫色的印记,显然也是到了最后关头。若是再晚些,若是再晚些,只怕···
‘碰——’
房门被打开。
“如果想要她活着的话,就不要进来!”
轰然关门。
落非情将慕文轩关在门外。
背后的黑手(2)
落非情帮冷乱月点住背上的穴道,掏出女子的匕首,在手腕上割开一道口子。
当即血流了出来,落非情小心翼翼将女子扶起来,将手腕凑到她面前。
冷乱月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唇齿间的甘甜,让她下意识的蠕动喉咙,大口大口吞下。
一口又一口。
像是干渴了很久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贪婪的喝着。
不到一分钟,落非情就因为大量失血,脸色变得苍白。
被冷乱月允吸的伤口开始传来一阵阵痛楚。
落非情咬紧牙。
却还是传出声闷哼。
“唔——”
很轻,却足够让冷乱月清醒过来。
宫殿中,闭着眼的女子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松开了嘴巴。大红的宫装穿在她身上显得凌乱不堪,女子突然嘤咛一声,悠悠然转醒。
“你疯了!”
醒来的第一时间,冷乱月皱起眉。
‘撕——’
将身上的锦缎撕下一块,为脸色苍白的白衣男子止住血,绑好伤口。
“落非情,你疯了!”
她是需要落非情的血来解毒,但是也用不着将动脉血管划开罢?
如果不是她清醒的快,照那样的允吸速度,不一会儿,不是要讲落非情的血喝光。
那么狰狞的伤口,也亏得落非情只是闷哼了一声。
“我···”
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难得的温馨,他竟然舍不得打破。
这是这么久以来,冷乱月第一次除了冷漠和痛苦以外,对他露出了其他的表情。
就算是责怪,也让他觉得心安。
绑伤口的手顿了顿,片刻又熟稔起来。
冷乱月其实现在还没有恢复几分力气,就算落非情的血有再大的功效,毕竟才刚刚喝下,解了毒,身体的亏损还是存在的。
如果够仔细,就会发现,至始至终,冷乱月都没有站起来过。
不是她不想站起来,而是根本就站不起来。
落非情,我许你不再欠我(1)
“落非情,我···”
冷乱月顿了顿,深吸了口气,这才像下定决心一般。
“当年,我是恨极了你的。”
再一次提起当年,冷乱月突然觉得释然了不少。
“那时候,瑶姬的话字字诛心,椒房殿外是我为你训练的暗影三十六部。那全部是为了杀我而准备的。当时的我,真是万念俱灰。感觉突然之间,什么都背叛了。”
一边在说话,一边,冷乱月将布条绑在落非情伤口上。
“你大概没有办法想象到,瑶姬死之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是什么?”
落非情的声音有些嘶哑。
“她说,她可怜我。”自嘲般笑了笑:“没有想到吧,被视为传奇的我,到最后,居然被我认为天下最可怜的人可怜了。”
被可怜的人可怜,那才是人生最大悲哀。
那时候的冷乱月面上不动声色,但,瑶姬到底是成功了,最后一句我可怜你,伤的冷乱月最深。给了冷乱月致命一击。
“我一路杀到了城墙。在城墙之上,我见到了你,说了我恨你。然后,倒下城墙。多少人认为我最后是自杀而死的,实际上···”
未等冷乱月说完,落非情接过话。
“我知道,你不是自杀。”
落非情神色平静,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
“你的尸体上,心脉已经被切断。”
冷乱月怔了怔,笑道:“不错。我不是神,暗影三十六部的阵法太过厉害,我防的过一个高手,却防不过三十六个高手。被围攻的时候,我的心脉已经被他们切断。”
落非情沉默不语。
“现在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要你再对我愧疚些什么。我只是想到,你杀了我,却又救了我。想来,当时的你,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那么做罢?”
顿了顿。
“你已经还了我一条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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