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女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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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大恩人，喜欢看比泰多夜空的星尘吗？喜欢我抱着你吗？”王子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笑容。

“我，我是想去看那些星星……你，你想哪里去了？”兰若无力地伏在伊兹密王子的肩上。王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特有的味道，让兰若心慌意乱。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她是不能对这个古代王子动真情的啊。

“你的衣服上有一种特殊的熏香的味道。”

“嗯，”伊兹密王子点了点头，“是用一种叫做帕拉德斯的花做成的香油，帕拉德斯是天堂之花，只有在高原的峭壁上才能找得到。你喜欢吗？”

“喜欢。”

“那我呢？”

“……嗯。”

但愿，王子没有听到吧……

天堂之花，绝望的终结者，却也是希望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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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梦境在兰若昏迷的时候又回到了她的脑海中。蓝天，草地，女孩，以及那位有着银发的青年。为什么，为什么看不清楚他的面孔？为什么那个女孩的面容和自己的一样？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兰若被自己的梦境搞糊涂了。这个梦境到底预示着什么？难道，难道这是她的未来？难道，她的意识又一次穿越了时空？

在她所认识的人中，只有那位古代的王子是银发啊……

他的名字，伊兹密……

银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棱角分明的面庞，冷酷的表情。

他是一国之王子，他是王宫未来的国君，他是飞翔在比泰多上空的雄鹰。而她呢……

她只不过是缥缈在这个错误时空的一缕游魂……

命运的定位，从未如此的残忍和坚定。

喜欢他吗？

是的。

但是不能。

这个世界上能使我们分开的，不仅仅是死亡，还有时空……

永远流向未来，没有回路，没有尽头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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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泰多的夜空，灵魂般闪现的星尘，高原上的冷风，这一切，犹如记忆中的烙印，让人永远无法忘怀。

“好美，真不想离开……”

“为什么总是在说离开呢？你不会有事的！”

“呵呵，我真傻，一直以为死亡是唯一能使人们分离的东西，没有想到，没想到这白驹过隙般流淌的时间，竟然也能使人分离。”兰若深深地把头埋在王子的怀中。好冷，即使是依偎在他温暖而坚实的怀中，她还是感觉到透骨的寒冷。

“你今天好奇怪……”一阵冷风吹来，伊兹密打了一个寒战，一种不好的预感传遍了他的全身。

“答应我，答应我，无论会发生什么事情，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他使劲摇晃着兰若的双肩，暗夜中闪烁的目光和坚定的眼神，穿透了兰若的灵魂。

将近又陷入昏迷的兰若努力睁开眼睛，已经无力答复王子的请求。

唯有眼中一颗晶莹的泪珠，在星光下，滚落到王子的前襟。

（22）未来的彼岸

　“伊兹密王子，我必须把兰若送回我们的时代！”诺曼博士非常坚定地请求伊兹密。兰若已经高烧这么多天了，对她用的抗生素剂量已经达到了人类承受能力的极限。如果再无法医治的话，兰若就会出现生命危险。

“你们的时代？你让我如何相信她会在你们的时代得到比在这里更好的照顾？”不，伊兹密不能放兰若走。这些天来那种不好的预感一直缠绕着他，仿佛他一松手，兰若就会象黑夜到来前的最后一丝夕阳，消失在无边的天际。他刚刚得到她的心，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就分离呢？！

“伊兹密王子，我知道你喜欢兰若，但是，如果你不尽快做出理智的选择让我带兰若回到我们的时代，你恐怕再也无法见到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了！”诺曼博士双手抓住伊兹密的双臂劝说道。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他都看在眼中，但是，不能让兰若冒这个险，她必须得到更科学的治疗！他不能放任兰若的生命在这个错误的时空消逝！

伊兹密的脸上显现出了非常少见的痛苦神色。他，不想兰若离开他，他要每一天都能见到兰若那双充满倔强和活力的双眼。但是他没有选择，如果连这位被西蒙赞为神氏的博士都无法救助兰若，他不能容忍看着兰若的生命在他怀中渐渐变冷……

“如果，如果我同意你带她走，你，你能保证把她送回我的身边吗？”伊兹密王子锐利的眼神直直地穿透博士的双眼，仿佛期待着他的肯定回答。

“我……王子，你真正喜欢兰若吗？你能给她幸福吗？”博士拍了拍伊兹密的肩膀问道。

“如果她愿意接受……如果没有她，我可能还陷在感情和霸权的风暴中无法自救。但是她出现了，她改变了我的生命，她把我身边的风暴化为高原上的和风。博士，我不想在我意识到了她对我的重要和明白她在我生命中的份量后失去她！”

“可是，我无法替她做出决定，可能，连她自己都无法做出决定！”博士无奈地低下头。不可更改的《时空法》！没有人类情感的执法者！僵硬的非法时空跳跃仲裁组！博士也无法预测兰若回到自己的时代后会受到怎样的待遇。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可以活下来！她现在的这些症状对于那些最先进的医学设备与技术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你做决定吧，风暴将至了，如果你愿意看着兰若如此痛苦，甚至死去，你可以留下她。我知道这个孩子喜欢你，她也很难选择。但是王子，你的理智应该告诉你，如果兰若活着，你们总是有机会在一起，但是如果她，她死了，你难道不会为你今天不明智的选择后悔吗？给她一个生的机会，也就是给了你们的感情的一个契机啊！”

伊兹密走到兰若的床边，看着已经面无血色的兰若，心如刀绞。他不要失去她！但是如果现在不让她离开的话就有永远失去她的可能。为什么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从来都没有迂回的余地？！难道就因为他是一个王者，所以加在他身上的痛苦要比常人痛一万倍？！为什么当他开始爱上她，她却不得不离开？！放开她，在未卜的前途中还能再见吗？伊兹密蹲下身来用手轻轻地抚着兰若那惨白的面容，仿佛要在心中刻出每一个细节。这个时候，他多想她能突然睁开眼睛，从床铺上跳起来对他微笑，甚至他期望着她的说教。

“好吧，风暴什么时候降临？你们什么时候走？”

伊兹密王子做出了今生最痛苦的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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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取下那个一直佩戴在身上，由博士送给他的金牌，偷偷地绑在兰若的手腕上。他轻轻地吻了吻兰若的手背，轻声说道：“兰若，女神，祈求你的健康，祈求你能再次降临我比泰多。”他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王子是要下很大的决心的。因为，他也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他相信博士。

“西蒙，为女神举行的祈福仪式完毕了吗？博士在等了。”伊兹密王子从外厅走进来问道。

“王子，您，您难道真的让兰若女神离开比泰多吗？”

伊兹密把头扭向一边尽量不看西蒙。从西蒙的脸上，他看得出他和他一样的担心。但是，兰若的生命是容不得他的犹豫的，必须放开她，她才可能存活。伊兹密走到兰若身边，抱起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兰若，缓缓地向博士走去，每一步，如同行走在刀刃上一般艰难。

“你一定要回来！否则我就不惜任何代价血洗亚叙，斩杀亚尔安！听到了吗？！”把兰若放下前，伊兹密王子在她耳边痛苦却坚定地低语道，仿佛是困兽犹斗。他知道她不喜欢战争，不喜欢看到无辜生命遭到残杀。这个诅咒，能把她带回他的身边吗？

在一旁的博士愣住了，但是他非常平静地为兰若系上安全带。

轻轻地，伊兹密王子的吻落在了兰若的唇上。

“伊兹密王子，你现在必须离开飞行器了……”

“博士，带她回来！这是我的命令！”

伊兹密王子的脸上一片残忍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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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雷电交加，又仿佛穿越了一个没有尽头的隧道，一阵强烈的震动把兰若从意识的边缘拉了回来。

眼皮好重。她这是在哪里？博士呢？西蒙呢？王子呢……

朦胧中，一个熟识却模糊的面容在她眼前晃动，接着，她听到了博士的声音：“我们，回来了，我们的时代……但是，兰若，对不起，这都是为了你好……”

手臂上仿佛是被蚂蚁蛰了一下，兰若又陷入了昏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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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联邦立法委员会。

坐在法官席上的法官A拿着那份来自中心医院的报告对坐在两侧的执法者和与会的医师们说：“根据脑波图的记录，她的头脑里确实还存在着一些奇怪的图象，经过还原，证明确为一个古代世界的映像，而且根据她飞行器上的数据记录，她确实到过一个非常久远的古代世界。”

“但是，她并不是故意的非法跳跃者。首先，这位名叫兰若的机师是救援中心的特级机师，她具有时空跳跃的资格。其次，她是在一次任务中失踪在中心沙漠D区的，我们不能单纯地把这个行为定义为非法跳跃。”

“是什么能量把她带到那个世界的呢？我们现在的时空跳跃器的最大限度不是五年吗？那个在时空穿梭中神秘失踪的诺曼？史提芬逊博士不是也曾经报告过他试验的失败了吗？并且，他不是在报告中说明了人类穿梭的最大承受能力在二十年以内吗？”

“现在的问题是在于要如何处理这名叫做兰若的机师。她身体上的刀伤治疗得如何了？”法官问他身边的一位中心医院代表。

“已经完全恢复了。但是，她的记忆好象被做了手脚，因为经过化验发现她的体内有过量的‘洗脑剂’成分，所以我们至今无法完全还原出她脑中的那个世界，那些古代人类的映像完全是模糊的。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提，通过对从她大脑记忆中枢中提取的数据分析，她爱上了一个古人。”

“而且从那些模糊的图象中我们还得知，她用现代的技术给某个古人做过一次手术，甚至在古人面前使用过光子枪。”另一个医师补充道。

“胡闹！这完全是违反《时空法》的！她这样的行为完全应该依照我们的法规进行处罚！”一个执法者拍案而起。

“但是，她穿越时空的行为是无意识的，她完全是被动的。救援中心也可以证明她那一次飞行任务的合法性。我们不能因此来判定当事人是否有罪。”一个执法者提出了异议。

“鉴于无法取得对救援中心机师兰若更客观的证据，所以我们还不能做出一个公正的判决，建议现在休会。执法者和中心医院必须提供出更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她这次的行为是否属于违法。机师兰若将处于政府的监管之下，直至对她做出最后判定。”法官宣布道。

八个月后。

联邦监管处。

自从有人在城市边缘的沙漠里摔坏的飞行器中发现了兰若，她就被不断地从一个医院转到另一个医院，然后从一个研究中心转到另一个研究中心，最后从一级监管处转到另一级监管处。她头脑中的记忆被提取、备份、研究，甚至她的机体组织也被提取了样本做各种测试。她的记忆是慢慢恢复的，刚开始她甚至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在经过了一次次催眠和记忆提取实验后，她记起了一切，古代比泰多王国，风暴女神，以及那位让她无法割舍的银发王子……

但是，但是似乎还有什么更特殊的人物深藏在她的脑海中，那些极其模糊的映像成为了永恒的谜团。

“兰若，救援中心正在做出最大的努力保释你出来，你不要着急，马上就可以回到你家人身边了。”伊维尔安慰兰若道。作为好友，他深信兰若是无辜的，她是自然界对贪婪的人类报复的牺牲品。非法跳跃？即使是非法跳跃，鬼才愿意回到那么遥远那么荒蛮的古代呢。

兰若看了看会客室内站立着的监管者，苦涩地笑了一下。她不相信他们还会放了她，毕竟她在历史的长河中做了手脚，她不经意地改动了历史。

“救援中心的马苏纳将军已经向政府联邦提出要求，要求他们对你做出最公正的断定，我相信他们不会视而不见的。相信我，兰若。大家都在等着你回来，嗯？笑一笑嘛。”从小到大，伊维尔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兰若。忧虑中蕴含着深深的无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让她改变了这么多？中心医院的数据是机密，没有政府的许可，任何人是无法得到的。

“伊维尔，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了，我能受得了。”兰若感激地握了握他的手。

“对了，我从中心给你带来了一封你的私人信件。”说着，伊维尔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白色的信封。上边除了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外，只有一个陌生的名字：西蒙？史提芬逊。

到底是谁呢？？兰若皱了皱眉头。她打开信封，里边除了一把带有黑柄的小钥匙外，什么都没有。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玩笑呢？而又是什么人在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呢？

“这次来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诺曼博士的实验室发生了火灾，所有的数据和仪器毁于一旦，警方认为是由于线路短路造成的火灾……”

“轰”的一下，兰若的大脑好象崩裂开来一样。脑海深处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绝望地冲她叫喊：“你回不去了！你回不去了！你回不去了！”

“兰，兰若……”伊维尔看着满面泪痕的好朋友，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诺曼博士是兰若的好朋友，但是，他已经失踪两年了啊，为什么以前从未见过兰若对此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呢？

“不，我没事，我没事……”然而眼泪，仍旧无法停止。

她无法回去了啊！她再也无法回到她爱的人的身边了啊！那位银发的王子，她用生命得到的那段感情，被这滔滔江水般的时空永远地阻隔了！

两个月后。诺曼博士实验室的废墟前。

兰若刚刚被救援中心保释出来，城市联邦立法委员会就对兰若作出了裁决。她的行为不属于非法跳跃，但是由于她职业的本能，无意识地过多参与到了历史当中，并且小范围内变动了历史，城市联邦立法委员会仍旧判定她违法了《时空法》的一些基本条例。所以她合法时空跳跃者的身份被取消，而且救援中心不能再继续履行和她之间的雇佣关系。鉴于她的特级机师的身份，她将被调遣到城市联邦空中运输部的伊兹密尔市分部担任运输机师。

兰若并没有按照裁决立刻到运输部报到，因为她的心，已经根本不在这个时代了。

什么都没有了。一把火烧毁了博士那些精密的仪器，也毁掉了兰若的希望。从此，时空的大门永远向她关闭了。一片废墟前，只有一个被烧黑了的金属邮箱还伫立着。

兰若用手去抚摸那只邮箱，突然发现邮箱上隐隐约约刻着一些字符，但是这些字符并不是英文。兰若不认识它们。

兰若突然想起她从监管处被放出来时，监管处退给她的私人财务中有一个奇怪的金质圆牌，上边似乎也刻着这么几个字！她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金牌，对照着来看。果然是一样的字符！只是圆牌上的那些字符下，清清楚楚地用英文刻写着：西蒙？史提芬逊，我最亲爱的儿子！诺曼？史提芬逊。

兰若全部回忆起来了！原来那些深藏在她脑海中的神秘人物，那些无论中心医院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还原的人物，是那些生活在错误时空的人们！西蒙，博士，凯罗尔……

兰若出神地看着博士的邮箱。突然，她看到邮箱上那一把小小的黑锁。直觉让她急忙拿出那把带有黑柄的小钥匙来试一试。果然，“啪嗒”一声，锁被打开了。一只已经有点焦黄的信封躺在信箱中。兰若拿出信封来，上面赫然写着：给最无辜的兰若……

她拿着信逃也似的赶回家，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屋子中阅读博士给她的这封亲笔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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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兰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同一个时空了。很抱歉把你一个人留在沙漠里的飞行器中，但是我相信一定会有人发现你，你一定会得救。在他们成功地挽回了你的生命之后，我曾多次设法救你出来并想把你带回到那个对于你来说有着爱的时空，但是，城市联邦对你的监管太严了，我根本无法接近你！而且他们甚至曾经考虑过对你施行最严厉的惩罚——冰冻……一次一次的失败使我越发的担心王子真的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亚叙为敌，因为在王子存在的那段历史中，比泰多并未与亚叙有过很大的战事。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个古代世界将会发生何等剧烈的改变啊！我想你也不会想造成这样的结果……所以，我做了一件情非得以的事情……请你原谅我！请你原谅我！我偷偷进入了中心医院的数据库，复制了你所有的记忆数据和情感数据，并且从中心医院的基因库中偷取了你的细胞样本……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我把你的一切都给了她……兰若，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在我们的时代，你一定要更坚强地活下去啊！……原谅我，我回去了，带着她……虽然在我心中她永远无法取代你……

对你来说已经成为罪人的博士，

诺曼？史提芬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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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小雨，手中的信和一张照片无力地飘落到地板上。兰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经历了这么多，兰若的心已经死水般的平静了……但是，她在哭，她的内心在大声地哭泣，足以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听到的心的哭泣！

那张照片上的日期是四个月以前的，博士身旁站着一个清纯美丽的少女，微笑的唇，坚定而倔强的眼神，琥珀色的双眼，在阳光下能映现出彩虹般色彩的褐色头发……

活脱脱的一个兰若。

但是，那不是她！

照片的背后，黑色的水笔刺目地写着：Clone（克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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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师兰若前来报到。”兰若向伊兹密尔市运输部的部长行了个军礼。

“哦？你应该三个月前就来报到的吧。听说你一直对这份工作有看法。怎么样，现在想通了？其实物资运输也和你原来做的紧急救援一样重要。你可不要小看这份工作哦。来，你跟我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里的办公程序。”

经过三个月的思想沉淀，兰若终于决定勇敢地面对现实，面对自己的未来。于是，她服从了中心的安排，来到这个做着最普通工作的运输部。

办公室里，部长正向兰若介绍日常工作，兰若却听到了一些低声的议论。

“呵呵，这位就是那个被救援中心开除了的特级机师啊？”一个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悄悄问另一个工作人员。

“太惨了，听说她违反了《时空法》，被降职到这里的。”

“啧啧，我们这里又不是收容站，怎么尽来些这样被降职的人啊？”

“是啊是啊，前一段来的那个刺儿头，谁都看不起，还以为自己真是一个什么人物，看着他怪模怪样的，就不顺眼。”

“呵，本来她就够倒霉了，一来到这里就被分派跟他搭档，没什么好日子过喽。”

“那家伙好象是从空军特种部队降职到这里的……”

“听说曾经是个王牌飞行员，但是私自闯入了中心沙漠……”

“他父亲还是连任了三次的伊兹密尔市市政厅的执政者呢，他这个儿子倒是不争气……”

“嘿，他父亲还以这个城市……”

“兰若，你走神了！”胖胖的部长严肃地看着兰若。

“对，对不起，我刚刚到这里，还不适应。”兰若急忙道歉。

“嗯，不要管别人说什么，你做好你的工作，自然别人无话可说了。越是没本事的人，越喜欢嚼人家的舌头，你懂了吗？”部长用信任地目光鼓励着兰若。“好，你先到我办公室等着，我一会儿带你的新搭档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是，部长。”兰若高高仰起头，目不斜视地从那些嘀嘀咕咕的工作人员身边走过。

“我不需要搭档！这一点我会跟她讲明白！”

兰若坐在部长的办公室中就听到了外边的吵闹声。她站起身来，等待着部长和新搭档的到来。看来，这一位可没有伊维尔那么友善。

“啪”的一声门被重重地推开了，一个高大英俊，留着板寸发型的傲气十足的青年首先走了进来，后边跟着无奈的部长。

银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棱角分明的面庞，冷酷的表情。

兰若愣住了。除了那刺猬般板寸的发型和一身机师的打扮，兰若一定会把他当作那个古代比泰多的王子！

对方也似乎愣住了。他们对视了很久，那个傲气的青年向兰若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伊兹密尔。”

“你好，我是兰若。”

他的身上，淡淡的帕拉德斯花熏香的味道，幽灵般在空气中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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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夜空哦！”

“呵呵，喜欢看比泰多夜空的星尘吗？”

“喜欢。”

“那我呢？”

“……嗯。”

但愿，王子听到了吧……

遥远古代的夜空下，一对相爱的人儿相视而笑……

我的灵魂穿破了时空，

到达你的彼岸，

你可曾记得那星光下，

传说中，

我和你，

相偎相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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