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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剑焚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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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潇天坦然回道:“既然皋少主盛情邀请,那么在下也只好应战了。”说着,纵上擂台,在皋段五步外落下,行过剑礼。
“算你有种!”皋段闷哼一声,也不多话,右手招出,腰间的鞭器便被他拿在手中,化作道道白光蛇影,抽向莫潇天。
莫潇天挥起木剑抵挡鞭影之余,触发剑上的机关,剑尖处立时射出几道寒芒,还未及皋段身体,便被道道鞭影抽飞,在半空中爆出一团白烟,向下洒去。
白烟之中,皋段哼出一声,手中鞭器连挥数下,三道黑色飓风便带起白烟,席卷出去,还未等他反应,莫潇天已从半空之中一剑劈来。
皋段一鞭向上抽去,却被莫潇天以巧妙的剑法将鞭器卷走。落地后,莫潇天一记横扫,一道犹如实质的黄色剑气并数道寒芒朝皋段射去,皋段也不迟疑,连忙取出翻天印,催动其中阵法,在身前形成了一道虚幻模糊的土墙,将这道剑气挡下。
见皋段已经祭出了法宝,莫潇天便祭起腰间的乾坤偃,在灵力的作用下,乾坤偃开始急速的旋转起来,顿时从乾坤偃中射出一道黄光,落在了擂台一角,随后又射出了一道红光,落在皋段的身边,再然后数道光芒同时闪出,分别落在了擂台不同的部位。
当光芒散去后,顿时现出了木蝎、木蛇、木狼和一只状如兔子而有着一条蛇尾的小型木兽,在莫潇天的催使下,那头木狼首先发出一声怒吠,速如疾风,拖起一地烟尘,朝皋段的左腿咬去,与此同时,其余木兽分别开始行动,伺机发起攻击。
看见这一幕的众人一片哗然,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精巧的机关术,而且从未见过竟能与活物一般无二的机关兽,这让他们大开了一回眼界。
皋段见那只木狼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便将催发翻天印在身边凭空幻化出数道虚幻土刺,直接将木狼的头部、胸部、腿部三个部分刺穿,那头木狼并未因此失去作用,冲他发出一声怒吠,嘴中吐出数道寒芒,却被皋段挥手打出一道金光挡下,爆出了一团紫烟,将方圆三丈笼罩,与此同时,木蝎与木蛇相机行动,潜入进去。
紫烟之中,传出皋段的一声闷哼,旋即金光大盛,所有烟雾并三只木兽均被冲散,现出了皋段的身影,只是他右脚小腿并左手袖子处,现出了两道狰狞的牙印,原本纯白的衣袖并靴子,已经被腐蚀发黑。
比试之中并没有明言禁止用毒,所有莫潇天并没有任何忌惮,反而淡淡地说道:“皋少主,现在这个情况,你还要再打么?”
皋段在右腿、左手上连点数下,从袖中取出一只红色的玉瓶,饮下里面的玉液,左手并右脚上发黑的伤口,蓦然变回了原样。
他将玉瓶向擂台下一扔,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你以为我没有半点防备么?”
莫潇天面色并无变化,淡然道:“只怕你防不胜防吧。”
话音方落,皋段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在他的脚下,忽然钻出一只木兔,张开獠牙,咬在了他的小腿之上,同时只听嗖嗖数声,从兔嘴之中顿时发出几道银针,扎入了皋段的腿里。
皋段痛呼几声,手持翻天印,一掌将那只木兔脑袋拍个粉碎,却听见莫潇天说道:“皋少主,你若现在放弃比试,说不定就能少受一些痛苦,否则你这条腿可就不保了。”
皋段哂笑几声:“是么,我不信!”说话间,强行运转灵力,意欲将小腿中的几道银针逼出,而那几道银针却仿佛是扎了根的花草一般,根本就逼不出去。
莫潇天见他仍不放弃,只好手引法诀,向前挥出一道灵力,皋段小腿中的一根银针针头顿时分出一道细针,扎入腿骨之中,爆了开来。
皋段惨叫一声,半跪下去,恶狠狠地盯着莫潇天,似能将他吃掉。
与此同时,对面高台之上,智豪转对皋易道:“皋兄,看样子,这一场比试,似乎是水剑师赢了,何不叫皋世侄放弃?也好省去一番苦头!”
皋易鼻子里却哼出一声:“这臭小子不知道吃了什么药,非得在这个时候自取其辱,若他不能自己收场,我要他这个少主何用?”
大家都知道,皋氏族人性如虎狼,即便是对待自己的亲骨肉也十分冷血,如果皋段不能自己处理好此事,那么他这个少主,最多也就是换个人坐而已。
对此,皋段深知肚明,如果此战他不能赢,进一步说是声名受辱,退一步说那就是少主之位被皋易革除,他绝对不能容忍他这将近百年来所做的一切,就因为此战,而付诸东流。
只见他右手一送,手中的翻天印便被抛至半空中,绽放出强烈刺眼的金光,旋即一座比擂台还大上四倍的金山幻化而出,徐徐降落下来。
强大的气势压迫而来,现场众人大惊失色,如果这座庞大的金山压下,先不说二人之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就说他们距离擂台如此之近,绝对会被殃及,于是纷纷往后退出一箭之地,方才驻足观望。
金山遮挡了阳光,便连天地也暗了下来,皋段面对莫潇天,露出一脸疯狂之色,爆出一阵狂笑,大有玉石俱焚之意。
金山更近了,强迫的气势自上空中降下,仿佛一道无形的桎梏将人禁锢起来,令人四肢无法动弹。
现场观众无不咽了口唾沫,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擂台中的二人,空气都凝固了下来。
眼见金山即将压在了自己的头顶,莫潇天祭起乾坤偃,在灵力的作用下,迅速地开始转动,随后只见白光大盛,一柄银如秋水的仙剑被他抓在手中,与此同时,莫潇天身体下伏,开始不断地积蓄剑势,虚空中一道道灵力向秋水积聚过来,在剑上凝成了白光,并不断的壮大、强盛。
见莫潇天并未知难而退,反而做出殊死一搏的姿势,皋段的笑声顿时止住,一种来自对生死的恐惧升起,与他那心中仅剩的狂傲发生抵触,令他不由怔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金山又降下了一分,几乎已经顶在了皋段的头上。
蓦然间,只见莫潇天猛地挥起秋水,发出一道银白色的庞大剑气,如同弯月一般,扫荡而上,硬是将头顶上的金山抵挡在半空中,再也无法降下分毫,而那道剑气,则势如破土般,徐徐突破金山,化作一道弯月流光,消失在了天空之中,金山就此崩溃,天地间再复光明。
莫潇天收剑,深吸一口气,岂想气未进完,对面的皋段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摇晃几下,随着半空中失去光泽的翻天印,倒在了擂台之上。
现场哗然声起,纷纷喝彩。
莫潇天收起秋水,还未及反应,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心中升起,虚空之中出现一阵阵灵力波动,从其中同时闪出两道流光,一道朝他而来,一道拦住了他的身前。
嘭——
两道流光对撞后,一道环形波浪自二人只见爆发而出,向四周席卷而去,整座擂台轰然坍塌。
莫潇天呆怔原地,看着面前的皋易与姜凌二人,还未反应过来,皋易已抬起左手,一道黄色电光自其手中生出,向他疾射而来,就在这一瞬间,姜凌一把抓住莫潇天的肩膀,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在了两百步开外的地面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宴会
“皋兄息怒,何必对一介小辈动怒?”此时,高台上传来一个声音,智豪也看不过眼,从虚空中现出,阻隔在了皋易与姜凌之间。
姜凌示意莫潇天站在他的身后,而他则看向半空中面色红涨,犹如乳虎一般的皋易,说道:“既然是比武,难免就会有损伤,况且皋世侄眼下并无大碍,皋兄也不必动怒,与一个小辈过意不去。”
皋易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扫视了眼现场众人,也不好在广目之下发作,只好降下去,将皋段抱起,冲姜凌说道:“方才兄失态了,还望老弟见谅。我儿现今重伤不振,就不久留贵地了,告辞。”说着,便带着皋段,化作一道白色剑光,掀起一片土石,消失在了姜氏上空。
其余皋氏的长老即弟子见皋易已走,纷纷上前冲姜凌抱了抱拳,相继离开了姜氏。
往常盛会结束,举办方都会宴请各家族,各家族也都不会拒绝,否则就是不给面子,而皋氏此举,无疑是得罪了姜氏上下,奈何姜氏上下心中虽有怒气,却也拿皋氏没有任何办法,谁叫皋氏才是修仙道中第一等的大家族呢。
皋氏族人离开后,姜氏转对高台上的众人朗声道:“诸位,甲子盛会就此落幕,明日在下设宴,款待诸位,还望诸位能赏个脸,为我姜氏捧个场!”说完,转对莫潇天道:“先生请随我至内厅一叙。”
莫潇天点点头,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在姜氏将近一年没有任何机会面见姜凌,这下反而经过皋段这么一闹腾,却见上了面,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姜氏正厅,众长老分左右坐定,姜凌走上主位,看向悠然而立的莫潇天,不由笑道:“先生好身手,仅凭筑基中期的修为便能击败拥有筑基后期修为的皋段,堪称天之俊杰!”
莫潇天拱手道:“家主过奖了。”
姜凌呵呵一笑,捋须道:“先生对我姜氏上下之恩,我姜氏无以为报,只能听听水先生有何心愿可托我姜氏代为完成,我姜氏必倾举族之力,实现先生愿望!”
莫潇天略用眼神扫视了一眼左右,姜凌会意,屏退众人,说道:“现在先生可以说了吧?”他可不认为莫潇天有这等实力来他姜氏只为任个剑师,一定是别有目的。
莫潇天也不多话,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举在手中。姜凌仅瞄了一眼,骇然失色,连忙招手将玉佩抓过,仔细审视一遍,失声道:“这不是林雨的腰牌么,怎么会在先生手里!?”
莫潇天轻叹一声:“姜少主,早已死了。”
姜凌大骇,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测,急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莫潇天将姜林雨如何得罪高狄秋、如何被高狄秋追杀、如何在云梦村身故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发出一声哀叹:“就因为此事,在下故乡方才遭屠,是以在下欲借兵姜氏,前往荒北救我那兄弟,并寻高狄秋复仇!”
“啊——”姜凌闻毕,一拳砸碎身前几案,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高狄秋这畜生,竟为一个女人,杀了我儿,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莫潇天见姜凌正在气头上,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好候在厅中。
良久,姜凌的气消了些许,他将目光投向莫潇天,问道:“敢问先生,若我姜氏出筑基期弟子百员,你看有几成把握擒杀高狄秋?”
莫潇天迟疑一下:“难以预知”
姜凌犹豫片刻,方才问道:“如此说来,先生并无把握?”
莫潇天道:“我之所以敢来家主这里求取救援,只因眼下高世离受佞人蒙蔽,众叛亲离,若硬要说在下有几成把握,在下只有五成。”
姜凌闻言,沉默下来,有顷,抬头说道:“可以,我就借先生弟子百人,不过我希望先生能确保这些弟子的安全。”
莫潇天拱手道:“在下必不负家主厚望!”
姜凌却呵呵笑了起来,走下台阶,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生,明日本家主宴请各修仙家族,我希望先生能够出席!”
莫潇天拱手道:“既然家主盛情邀请,水某就却之不恭了!”
二人相视一眼,均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就是一对父子。
午后,夕阳西下,霞光万丈。
琴阁之中,一名侍女疾步走到纱帘之后,急叫道:“小姐!”
纱帘之后的女子听她话带焦急,不由问道:“出什么事了?”
侍女掀帘而入,附耳说了几句,纱帘之中的女子发出“咦”的一声惊讶,手中也停止了抚琴。
坐在外面听琴的莫潇天不明所以,放下手中的乾坤偃,附耳听去,却只是听见了几声窃语,内容则完全听不清,随后窗内便传出一个女声:“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声落后,琴声再度响起。
莫潇天摸不着头脑,只好继续研究起手中的乾坤偃。
夜半,一间布置尽显奢侈的房间之中,灯火通明,姜凌正在房间中一张散发白光的石板上运功修炼,却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了一个女声:“爹。”
姜凌徐徐睁开双眼,挥手打开房门,放外面一名身着华裳、粉白黛黑的绝色女子走进,她正是那个在梅林中练剑的女子!
姜凌不解地看向她,问道:“从未见过你如此焦急,今天是怎么了?”
姜容闻言,悲从心起,一张玉也似的脸蛋梨花带雨,扑进姜凌的怀中,哭喊道:“爹!”
姜凌愈发不解,推开姜容,皱眉问道:“容儿,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了,莫非有人欺负你?跟爹说说,爹替你教训他!”
姜容摇了摇头,继续埋近姜凌的怀里,哭个不听。
待姜容哭有一时后,姜凌这才拍了拍姜容的后背,柔声道:“好啦,你倒是说说,你这一声不吭的就跑到这这里来哭个不停,到底所为何事?”
姜容抹去脸上泪迹,容颜暗淡地说道:“爹,听说阿哥他……”
不待姜容说完,姜凌方脸虎起,冷冷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姜容道:“是从灵儿哪里听来的。”
灵儿自然就是从小侍奉姜容的那个侍女,与姜容感情颇深,情如姐妹,姜凌也无可责怪,况且这事早晚都会传遍天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只好发出一声长叹:“唉,此事不提也罢!”
姜容再度扑进姜凌怀中,哭了起来,有顷,抬起头,目含泪光,楚楚动人:“爹,听说那个皋段被水先生击败了?”
姜凌看向她,不由笑了起来:“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
姜容的脸红了红,转移话题,问道:“那皋氏是不是不会再来聘亲了?”
姜凌长叹道:“唉,恐怕很难,当初祖爷爷外出不慎负伤,恰巧被皋氏之人所救,双方定下约定,如若后辈生男子则结为兄弟,生女子则结为亲家,要想辞退,恐怕很难。”
姜容一喜:“这么说来,这门亲事也并非不可以辞退?”
姜凌摸了摸她的头,苦笑道:“虽说可以,却会因此上了两家的和气,皋氏恐怕不会轻易罢手,况且自从六十年前见到那个皋段以后,我就一直反对这门亲事,只是祖爷爷那里不好交代,不过爹支持你的意愿,我会想办法与祖爷爷说的。”
姜容扯着姜凌的衣角,咬牙道:“爹,那女儿的幸福,可就拜托您了!”
姜凌微微笑道:“放心吧,爹会尽力与祖爷爷说的。”
翌日,姜氏上下炊烟不息,热闹非凡。
众人在大厅即厅外花园走动,忽见姜凌从偏厅中走来,坐在了主位上,与此同时,主位之后的一张纱帘之后,也款款坐下了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只见姜凌冲前方摆了摆手:“诸位还请静一静。”
话音方落,大厅内外顿时鸦雀无声,滴水可闻。
姜凌咳嗽几声,伸手介绍起厅角中一名靠在墙上、垂头不语、身着白衣、相貌普通的男子道:“这位便是水剑师,水萧先生,多亏了他,我姜氏才得以保住下一届盛会的顺利举行,在此,我实意感谢天降大才于我姜氏,多谢水剑师!”说着,起身冲莫潇天深揖一礼。
这下子莫潇天怔了片刻,旋即朝姜凌回报一礼。众人则顺着姜凌的方向纷纷将目光投去,赞服声起:
“果然是大才!”
“姜氏得此大才,可保百年鼎盛!”
“是啊是啊,水先生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他日必成大器,名扬修仙道,指日可待矣!”
……
莫潇天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赞赏声、唏嘘声、羡慕声、嫉妒声,心中越发糊涂,姜凌此举,无异于让他提前名传修仙道,好虽好,但他已经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名声对他来说并无大用。
介绍完莫潇天以后,姜凌则冲厅外拍了拍手,顿时数百名身材妖娆的侍女托着果物、美酒、丹药、美食走了进来,在大厅内外游走,姜凌说道:“这些食物、丹药、酒水都是从三千里迷谷中采取的佳品制成,诸位可尽情畅饮!”
言讫,他便坐了下去,从身边一名侍女手中的盘子中,取过酒爵,冲莫潇天举杯遥祝,仰脖饮尽。
莫潇天面上挂起苦笑,取过酒爵,亦冲姜凌遥祝,却见纱帘之中的女子也冲着他这个方向遥祝,于是回敬一礼,仰脖饮尽。
第一百二十章:荒北
宴会一直持续到夜半方才结束,众人均醉醺醺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休息,便连莫潇天也不例外,他被一众想要攀结他的长老和弟子纠缠,饮了满满一肚子的酒水,况且姜氏的酒原本就十分爽烈,下腹不足两斤,莫潇天基本上已经醉得不行了,最后才逮着机会,溜了回来。
与此同时,荆国桐山皋氏,一处灯火明亮的暗室之中,一名身着黑衣、相貌丑陋、满脸脓包、佝偻着身体的老者正手操刀具,为皋段切开小腿肌肉,取出筋脉之中的一枚枚银针,疼得皋段只能咬着一块软布,喉间不断地发出惨吟声。
手术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结束,而此时,皋段也已经完全虚脱了下去,一双满布血丝的冷眸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莫潇天那张该死的容貌。
老者收起刀具后,声音嘶哑地说道:“皋儿,这三个月你都不要乱走,就在这里好好养伤,我这就去了!”
皋段咬牙切齿,喊出了那个他一直不愿提及的字:“爹!”
老者身躯一颤,怔怔地转过身,看向他,这个声音,他已经有八十多年没有听见了。
皋段看向他,目中满是怨火:“爹,你一定要为孩儿报仇,杀了那个姓水的!”
老者佝偻的身躯忽然直了起来,一双枯脸再无半点老态,满是阴翳,声音浑厚的说道:“放心,此仇爹会替你报,姓水的施加在你身上的羞辱与痛苦,爹会让他百倍偿还!”
翌日,天蒙蒙亮,莫潇天早早起身,运起太清玄真诀驱散脑中酒气,感觉好些后,方才走下床,来到了大厅之中。
姜凌见莫潇天并无大碍,呵呵笑道:“先生好酒量,昨日饮了那么多,我还以为你至少三日不醒呢!”
莫潇天怎么看都不想是个会饮酒的人,按常理说的确应该会醉上三日,然而他早在紫霄派时,就与齐风云、司马瑾英练好了酒量,自然无事,便拱手道:“家主过奖了,其实在下是来提前辞行的。”
姜凌犹豫一下,说道:“讨伐高氏也不急于一时,先生不妨多住两日,游览一番我姜氏风景。”
莫潇天道:“多谢家主厚意,只是在下虽说多住几日无恙,但是我那兄弟却生于水火中,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不能再拖了!”
姜凌叹道:“如你这般有情有义的男儿不多了!也罢,我即刻让舅舅准备一下,授你虎符!”
“多谢家主!”
姜府之外,姜尚领着一众白衣弟子走到莫潇天的面前,将手中一块晶莹剔透、散发淡淡红光的虎符并一个包袱交给他,说道:“先生,此行万要小心,这里面有一些御寒与修炼、疗伤的丹药,是家主托老朽转交予你的。”
莫潇天接过二物,退后一步,深揖道:“多谢家主,多谢长老!”
姜尚轻叹口气:“唉,此次远赴荒北,老朽也无法帮助你,只能祝你一路顺风了!”
“承长老吉言!”说着,御起一柄木剑,带着一众弟子消失在吕城的上空中。
荒北燕山,冰天雪地,长年飘雪,严寒难御。
燕山之上宫殿连结,房舍无数,覆盖方圆三百里。
此时,一名身高七尺有余、五官端正、身材偏瘦的白衣男子来到一所宫殿之外,拱手站着,不一会儿,便有一名年仅十一二岁、穿着单薄的小女孩走出,对他喊道:“家主让你进去。”
白衣男子供过手,跨上台阶,走进宫殿,见到了坐在龙榻之上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穿着单薄,体型中等,面容枯瘦,在他的身边正躺着一名姿色倾国的妖艳女子,喂他吃着葡萄般大小的丹药,不时发出夜莺般的笑声,不仅如此,还有六名十一二岁乃至十岁未到的女童分别于床下、床前、床尾跪着,为他按摩,无一不是穿着单薄,甚至可以透过白纱,瞄见玉体一些**之地。
中年男子吃下身边那名妖艳女子递给的丹药,嘴中嚼着,看向白衣男子:“是秋儿啊,来,坐坐坐!”说着,指了指一边的筵席,自己也坐起了身子。
妖艳女子也坐了起来,贴在了中年男子的后背上,伸出香舌,舔着中年男子白如玉石的颈脖,目光戏谑地看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看着那名妖艳女子如此举动,心中绞痛,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冲中年男子拱手道:“爹,孩儿此来并非为了他事,只为前些天所抓的那名刺客。”
中年男子回吻妖艳女子的香唇,含糊着问道:“那名刺客的身份即雇主、同党都招了么?”
白衣男子摇头道:“并未。那名刺客的嘴很严,孩儿用尽了一切手段,他仍是不说。”
中年男子鼻腔里哼出一声,看向白衣男子:“那就加大用刑力度,我就不信他能承受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之苦!”
“孩儿知道了。”白衣男子略拱一手,起身离去,走到殿门时,还不忘回视一眼与中年男子缠绵的妖艳女子,钢牙一崩,双拳一握,最终发出一声轻叹,跨出了殿门。
一处幽暗潮湿的地室之中,闪烁幽光的刑具林立,狰狞可怖,地室的深处,更是传来一声声鞭笞的抽打声,与一声声的低喝。
“快说出你的幕后雇主即同伙,否则老子就打死你!快说!说!说不说!说不说——”
一处狭窄幽暗的牢房之中,一名壮汉手持铁鞭,不断地抽打一名被绑在木架上的男子。男子体无完肤,头发蓬乱,全身都是鲜血,他,正是齐风云!
齐风云嘴角挂起一丝嘲讽,仰天长笑起来:“啊哈哈,你这鞭打在身上,不疼不痒,还妄想从我口中问出个什么么?”
壮汉大怒,鞭上力道更大,每抽一次,便会在齐风云血肉模糊的体肤上,抽掉一块血肉。
与此同时,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挥手示停。壮汉停下鞭打,恭敬地退到一旁。
白衣男子走到齐风云的面前,托起他的下巴,冷声道:“我奉劝你尽快将雇你之人说出来,我会让你死个痛快,也免去少受些苦头。”
齐风云抬头看去,嘴角挤出一丝哂笑:“我若是不说呢?”
白衣男子的面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双目中闪烁寒芒,冷问道:“是不是高光派你来的。”
齐风云仰天大笑,冲白衣男子的脸上吐了口血沫子:“我难道就不能为了自己而杀你么?你也太自作多情了!”
白衣男子气喘如虎,目中杀意浓盛,对身边的壮汉说道:“拷在刑台上。”
壮汉一拱手,搬起整个木架并齐风云,安在了不远处的石台上,然后用漆黑发亮的铁拷拷住其四肢。
白衣男子从不远处的刑桌上取过一个黑色盒子,来到刑台之前打开,用一只筷夹将里面一条浑身紫黑、无比狰狞恶心的虫子取出,放在齐风云面前,说道:“你若在不说,我就将这条酆山的噬髓蜈蚣放进你的耳里,让他慢慢地从你耳中钻入到你的脑子里,将你的脑髓一点一点的吃掉!”
齐风云浑然不惧,反而大笑道:“不过就是一只虫子,我何惧之哉?”
白衣男子目中寒光一闪,直接将那只蜈蚣夹到齐风云的左耳中,与此同时,齐风云运起灵力护住耳道,那只蜈蚣一点一点的向内钻去,无数只尖锐的脚摩擦着灵力膜,疼得齐风云额间冷汗直冒,却仍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丝的声音。
白衣男子略感惊讶,绕到齐风云的右边,再夹出一只噬髓蜈蚣放进齐风云的右耳里,齐风云双目怒瞪,钢牙都快咬碎,四肢已经绷紧到了极致。
白衣男子见他意志如此坚定,鼻子里哼出一声:“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能承受如此痛苦还不开口的人,我十分敬佩你,很可惜,你却选择了与我作对,那我就叫你尝尝,什么叫作五马分尸之刑!”
说着,举手打了个手势,壮汉会意,走到刑台不远处的轮盘前,缓缓地转动轮子,拷住齐风云四肢的铁拷便在铁链的作用下,一点一点地向四个不同的方向拉扯开来,疼得齐风云咬碎了钢牙,嘶声大吼道:“你们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么!”
白衣男子闷哼一声,将黑色盒子递给大汉,拂袖而去,远远的,传来齐风云无比怨恨的声音:“高狄秋,你给我记住,我若不死,今日之辱,必万倍偿还——”
离开地室后,高狄秋问向外面站着的一名黑衣男子道:“高光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黑衣男子道:“并没有,不过这些年来,倒是与高德昏走的十分近。”
“哼,”高狄秋闷哼一声,“这二人蛇鼠一窝,光是一年来便密会不下三次,他真当我高狄秋什么都不知道么?”话题一转,接着道:“对了,舅舅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黑衣男子说道:“贺长老那里还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各个部署的人呢?”
“随时可以调动,任由少主差遣。”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记住,密切监视高光的一举一动!”
“是。”
目送黑衣男子消失在一片梅林之后,高狄秋目中怨火更盛,切齿道:“爹,这一回你休怪孩儿无情,你施加在孩儿身上的羞辱,我会十倍奉还!”
第一百二十一章:造势
一个月后,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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