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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剑焚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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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追求高质、量作品,在质上文笔还算入目,在量上每日至少两更。
另,原生专注作品至完结,读者朋友们可放心阅读,敬请关注!
另,小说中有一些酱油故事介绍,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细究,看不懂的朋友可以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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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一名黑衣男子端坐于古树树干之上,以纱布轻拭手中银如白雪的仙剑,然后再将二物收起,探头看向宫门外,一名白袍男子托着手上一柄赤色仙剑,在四名金甲弟子的护送下,缓缓朝神殿方向走去。
待几人走入王宫后,黑衣男子又观察了一番王宫情况,见偌大的王宫守卫森严,王宫之外每五步战有一人,王宫之内则有无数支由十二人组成的队伍巡逻着,在这空旷浩大的广场中,几乎无所遁形。
黑衣男子将头收回,静坐在古树后,等待时机。
荒炎殿中,金碧辉煌,浩瀚空广。数十名身着赤服的男子分两侧坐定,空出中间一条宽约十人的通道。主位龙椅之上,正端坐着一人,此人鹤发童颜,须眉交白,眉宇之间威严毕现,正凝视着殿前缓缓走来的白袍男子,双目中不免流露出贪婪与狂热之色。
在四名金甲弟子的护送下,白袍男子进入了荒炎殿中,朝上位龙椅之人跪拜道:“云轩拜见掌门!”
“贵宾请起。”重明子略略抬手。
“谢掌门!”画雀子徐徐站起,说道:“晚辈游历列国,偶获贵派神剑埒(lie)炎,今见掌门兵临阳天,无非为得此剑。晚辈不忍苍生涂炭,故而前来将此剑归还掌门,还请掌门收兵阳天!”
“好好好,”重明子爆出一声大笑,“既然神器已归,那么本座自会撤兵阳天。贵宾还请将神器送上前来。”
“谢掌门隆恩!”言讫,他托着手中神剑,一步一步地跨上百层台阶。眼见画雀子将神剑送至近前,重明子眼中狂热之色更浓,嘴角不禁泛起笑意。
画雀子走上台阶,在下面十步外站定,将手中神剑举起。重明子放声大笑,绕过几案,走下台阶,来到画雀子近前,正欲伸手去取,岂料殿前响起了一阵喧器:
“有刺客!”
“快拦住刺客,抓住他!”
……
一时之间,朝野混乱,但见一道白色长虹化作奔雷,从殿门冲进,一剑直取重明子项上人头。
重明子见状,右手忙向神剑埒炎抓去,可谁知画雀子一个扣步来到了他的身后,将埒炎架在了他的颈脖之上,让他抓了一个空。
与此同时,长虹消散,那名刺客已用剑顶在了重明子的颈结之上,一丝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地。他对下方众人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喊道:“所有人都撤出殿内,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们掌门的命!”说着,手中的剑又深入了重明子咽喉一分,鲜血潺潺流下,已经染红了他胸前一片衣襟。
由于神殿之中不允许携带武器乃至法宝,所以大家此刻虽然有心想要营救重明子,却也无能为力。一名身着赤袍的老者将衣袖甩得山响,对刺客说道:“好,我们可以走,但是如果你敢对掌门师兄不利,就休怪我等将你们碾为齑粉!”转对殿内众人:“我们出去!”
见殿内众人都已经相继退出,重明子再次咽了口唾沫,惊惧地盯着颈脖上的两柄神剑,说道:“你们这是作何,有什么条件直接提出来,千万莫要动刀!”
“原师弟,”画雀子看向原无鬼,“将东西拿给他!”
原无鬼点了点头,左手伸入怀中,取出一宗黑色卷轴,展开,悬在重明子眼前,冷声说道:“如若你不同意这上面的条件,我会在下一刻要了你的命,我只数三声……”
“一……”
重明子迅速地扫过卷上的行行字迹。
“二……”
重明子此时不禁额出冷汗,在“三”字脱口的一瞬间,他迭声急喊:“我同意我同意,我都同意!”
“既然同意了,”原无鬼朝上位努了努嘴,“那就盖上你的玉玺吧!如若你敢耍什么花样,我绝对不会犹豫,直接要了你的命!”
“是是是!大侠莫要动刀子,我这就盖,这就盖!”重明子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在两名死神的陪伴下,走向上方几案,取过玉玺,催动玉玺阵法,“啪”地一声就拍在了几上的黑色卷轴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刻,二人显然没有意料到。只感觉在玉玺落下的一瞬间,他们脑中轰然炸响,一股眩晕冲上脑门,让他们失了一会儿神。
重明子借着二人失神的间隙,脸色剧变,哪还有方才的怂样,直接将二人震退数步,挥起右手向上就是一撩。但见鲜血飞溅,原无鬼躲闪不及,右手被重明子徒手发出的剑气斩断,手随剑落在了台阶之上,滚落至地。
在外面发觉异状的众长老早已冲了进来,纷纷使出拿手绝技,如七彩流光一般,陆离击向二人。
“糟了!原师弟,你快走!我来断后——”画雀子也不迟疑,忙从腰间翻出一个铜铃,向上方抛出。铜铃悬在半空,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铃声,回荡在其广万里的王宫之内,使所有人神魂一震,掩耳吐血。一些修为较低的弟子,则直接死在铜铃之下,一派凄厉之景。
画雀子借着重明子与殿内众长老失神之际,忙从袖中祭出一支黑色灵笔,笔走游龙地在身前画了起来。
原无鬼知那铜铃有镇魂之效,也不顾失臂之痛,踏出一个巨坑,化作一缕尘光,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荒炎殿中。
就在原无鬼消失的一刻,上方的铜铃威力削减,殿内众长老回过神来,纷纷使出绝招,全力杀向画雀子。重明子离铜铃最近,但也是这偌大荒炎殿中修为最高之人,他第一个反应过来,手中抓出一柄其大如山的赤色巨剑,带起能斩裂一切的剑气,向下落去。
正在虚空中描画的画雀子不顾上方赤剑,只是在赤剑落下的一刹那,最后一笔画定,收笔一挥!
轰——
一声震彻天地的巨响过后,地面之上瞬间被斩出一道长迈数里的深渊鸿沟,那致使空间扭曲的零散剑气消散后,深渊上方除了空间碎片化作的七彩灵蝶外,空无一人!
“好一记梦蝶之笔!”重明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几案,又看了眼台阶下方早已消失的断臂所在,转对众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现在他二人皆受重伤,立即派人去追捕刺客,万要将神器追回来,否者提头来见本座!”
“谨听掌门之令!”
第一章:奇遇
荆国南境的云梦谷,终年被云雾所罩,罕见真容,若有常人误入谷中,必定会迷失方向,是以谷口立着禁止通行的警示牌。
此时此刻,警示牌下,正有只罕见白狐酣酣睡着,与此同时,警示牌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后面,也正藏匿着两个黄口小儿,他们已经盯上白狐很久了。这两个孩儿一个叫莫潇天,是农户人家的孩子,一个叫齐风云,是猎户人家的孩子,二人自小同食一母,情如兄弟。
“你看它睡得多香!”齐风云嘿嘿笑道,“要是能将它抓回去,阿大一准吓掉下巴!”
一旁的莫潇天颇为讥讽地道:“你还想抓它?你能摸到狐狸尾巴我都服你。”
齐风云神秘一笑,转入不远处的一颗大石之后,取出一物,悬在手间,晃了晃。
莫潇天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居然敢偷——”
“嘘——”齐风云来不及欣赏莫潇天这极度夸张的表情,忙做个噤声的手势,“你要死啊,叫这么大声,万一将狐狸吓跑了,我可跟你没完!”
莫潇天这时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视白狐动静,见那白狐并未警觉,方才放下心来,轻声说道:“没想到你竟从你阿大手中偷来此物,难道就不怕阿叔他教训你么?”
齐风云笑道:“我抓它回去,阿大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惩罚我?你在这看着它,我去布置一下,待会一准能抓住它!”说着,齐风云悄声没入树林里,缜密的布置陷阱以断狐狸的后路。
偷了阿叔的东西,还不忘拉我做垫背,这兄弟做得也真够意思!
莫潇天不由腹诽几句,他真有些后悔同齐风云出来了,这次如果白狐没抓到,回去还被阿叔发现自己的东西不见了,后果他都不敢去想,只好替齐风云盯紧那只白狐,然而目光所及,谷口木牌之下,哪还有狐狸?
莫潇天微一愣神,忙站起身,冲林间喊道:“阿云,白狐跑啦!”
齐风云本已快布置好一切,听见这声呼喊,急忙赶来,果见白狐已经消失,怒不可遏,一拍莫潇天的脑袋,骂道:“你怎么这么蠢,连一只狐狸都看不住!”
齐风云的臭脾气他是知道的,见他如今又拍自己的脑袋,指着他鼻子骂道:“好你个死阿云,狐狸又不是我吓跑的,你居然还敢打我的头,看我不打死你!”
“来啊来啊,一天不和你打架,我的手一天就痒痒!”
说话间,二人已经厮打到了一块,却忽闻山谷中传来一声哀鸣。
二人一怔,互松开手,齐风云哈哈笑道:“哈哈,没想到我布置的陷阱如此周密,便连那只狡狐,也在劫难逃!”说着,便跑进谷中,来到吊着白狐的大树下,似已想到了父亲那张夸张的表情,边将之放下,边大笑道:“你倒是跑啊,看你这下还往哪里跑,哈哈哈!”
将罗网放下后,齐风云猛地扑过去将白狐抓在手中,却疼得那只白狐嗷嗷直叫。
看见这一幕的莫潇天心中不忍,求情道:“阿云,我看还是算了吧,牠挺可怜的……”
正在拆网的齐风云看见莫潇天眼神中那真挚之色,不由一愣,那白狐抽得间隙,从他手中挣脱出,蹦到他脸上就是一通乱抓。
“嗷!”
“啊!你这死狐狸,快住手,疼死我啦!”
齐风云正想将白狐抓下,岂料白狐四足发力,蹦离了他的脸,撅着屁股,一脸傲色地缓缓离去,丝毫看不出方才的弱小之状。
看见这一幕的莫潇天目瞪口呆,没想到这白狐竟如此狡诈,倒是让他看了眼界。
被白狐抓成花猫的齐风云一声怒吼,跳起身子,指着悠悠离去的白狐,破口大骂:“好你个狡猾的家伙,竟敢毁小爷我的脸,看我如何收拾你,别跑——”说着,也不顾身后劝住的莫潇天,朝白狐追去。
“阿云,快回来,这里不能乱走!”眼看齐风云已经跑远,莫潇天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也不知是追了多久,莫潇天这才不紧不慢地追上了齐风云,来到他身边柱膝急喘,稍好些后,方才直起身子,打量了眼四周,对着埋头蹲坐在树下的齐风云问道:“阿云,我们这是追到哪了?”
齐风云抬头看了眼四周,见这里草青树翠,百花争艳,四周却并无野兽,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追到这里来,才追丢……”
说话间,远处传来一声熊啸,一个庞大的身躯急速朝他们这里跑来,吓得二人险些尿裤子,不作他想,急忙朝山谷深处跑去。
生死当前,尿裤子有啥用?
眼看着黑熊已快追上,莫潇天指着不远处的山洞急喊:“阿云,你快看,那里有一处山洞!”
“快,快——快躲到那里面去!”说话间,齐风云已发出十二分的速度,与莫潇天冲到了山洞之中。
山洞狭窄,仅容二人通行,野熊身躯庞大,愣是一头撞了上去,头破血流。
“呼呼呼,吓吓吓、吓死我了!”齐风云看着洞外怒吼的野熊,拍着胸脯道。
他现在真是后悔死了,想不到白狐没追到,反而被野熊给盯上,村里人说的不错,云梦谷凶险难测,非精通技艺者,不可擅闯。
“阿云,牠牠、牠进来了!”莫潇天惊叫一声,急忙朝后爬去。
但见野熊这次学乖了,直接伏下身子,一步步地朝洞内爬来,可惜身躯太大,仍然受到阻隔,只能慢慢地塞进来,两只嗜血的熊眼爆发出冷芒,冲着他们不住地怒吼。
“快快、快往里面走!”齐风云不作他想,爬起身子就往洞内深处跑去。莫潇天亦跟上去。
然而深入山洞,山洞却是越宽敞,身后的野熊已经完全钻了进来,正发出死亡的咆哮声,冲他们追来。
死亡一步步地逼近,而山洞的尽头,竟是一个死胡同!这让他们即惊讶又绝望。
惊讶的是,山洞的尽头,正有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盘膝而坐,胸脯缓缓起伏,似在吐纳。绝望的是,身后的野熊已经追上来了。
二人不作他想,连忙躲到青年男子身后,畏缩起来。
野熊追来,张开血盆大口,径朝白衣男子咬去。青年男子并未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伸出手,顶在野熊的下巴上,使牠无法靠近自己半寸。
野熊咆哮不止,不断地向前顶去,然而四足在地上摩出了一道道的爪印,也无法撼动稳如泰山的白衣男子,于是牠发出一声怒吼,挥起爪子,朝青年男子拍去,吓得莫齐二人急忙向后退去,生怕会殃及自己。
只见掌风呼啸,白衣男子伸出拇指点在了熊掌之上,旋即手势一变,一掌将那头黑熊击飞。黑熊滚落几圈后,便昏厥了过去。
莫齐二人看见这一幕,是目瞪口呆,齐风云胆子本就比较大,当下走到黑熊身边,用脚踢了踢黑熊,见牠没有了动静,便跳到牠身上不断地蹦跳,破口大骂道:“你个死狗熊,居然敢追你小爷我,活得不耐烦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那名青年男子并未理会齐风云,反而看向莫潇天,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莫潇天听见白衣男子问话,连忙将自己如何追逐白狐、如何在山谷中迷路、如何被野熊追杀的过程全部说了一遍。
青年男子闻毕,失声大笑道:“我说你二人胆子也是不小,这等迷谷也敢来闯!”
“还不都是阿云,要不是他,我才不会来这鬼地方!”莫潇天一脸不悦。
听闻此话,齐风云就不乐意了,跳下熊身,来到莫潇天跟前,辩说道:“喂喂喂,你这话说得,怎么好像什么事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你没看住那只白狐,又怎么会有接下来的事!”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叫我出来,说你看见了一头白狐,我又怎么会跟过来!”
“这是你自愿跟上来的,管我什么事!”
“要不是你自己意气用事,我们又怎么会迷失在谷里!”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要不是当时你说话打扰我,让那只白狐跑了,我又怎么会追到这里!”
……
听见二人吵个没完没了,青年男子摇头轻叹,劝道:“好了,二位,现如今你们已迷失在这谷中,倒不如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才能离开吧!”
莫潇天眼珠子一转,劈头问道:“大哥哥,你是这里的人,又那么厉害,你应该知道回去的路吧?”
青年男子摇头道:“我也不过是外来人,只因要避开仇家追杀,方才躲藏此地的。”
“仇家?”莫齐二人互视一眼,显然没有料到。
青年男子笑道:“这里灵雾锁谷,野兽无数,十分凶险,你们两个小孩手无缚鸡之力,若想离开这里,恐怕难如登天。反正我也无法离开此地,不妨就教你们两套剑法,你们掌握了这套剑法,说不定就能离开这里,你们要不要学?”
“哦?剑法!”
莫潇天与齐风云双眼放光,他们自小就崇尚勇力,偶尔会从村中老人口中听到世俗中舞刀弄枪、战场上挥刃杀敌时的场景,每一次听完他们就热血沸腾,早就想学上几门武艺,到城里去炫示一番,可惜父亲却一直不让他们学,如今这男子提及剑法,他们就更加抑制不住学习的冲动,于是齐风云跑至近前,语气不无热切:“好啊好啊,什么剑法,我要学!”
青年男子伸手摸向齐风云的小脑袋,面上挂着笑:“如果你们耐得住苦,我就教你们。”
“切,”齐风云不屑道,“这算什么,比起我阿大整天在我耳边婆妈,这点苦根本不是个事!”
“哈哈哈,”青年男子大笑,“那就好,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一会我将那头熊杀给你们吃,明日一早我再教你们剑法。”
“好哩,终于有肉可以吃喽~”
二人闻言,欢呼雀跃。
他们还不知道,这简简单单的一次决定,竟从此改变了他们的一生,走出了一条比别人更加辉煌、波澜、惊悚、凶险的仙道大业。
第二章:惊变
翌日,高空暖阳洒下,林鸟歌鸣,山洞之中传出浑厚严肃的声音:
“天下之道,非纵即横;天下之势,非捭即阖。是以知纵知横,则**在握;应时捭阖,则大势在手。纵横剑术即取象天地大道,阴阳刚柔之术……”
“……是故纵剑术专攻其势,以求实不实以为己势,是以有势则任,无势则曲。横剑术专攻其技,以求利不利以为自利,是以不利则转而化之,利则转为攻之……”
莫潇天与齐风云手持木剑,额出冷汗,他们听了老半天,还是没从青年男子口中听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按照青年男子的指示,一招一招的学习。
哒!
一鞭抽来,右腕遭击,莫潇天痛呼一声,急缩回来。不难从他手上一条条的血印子看出,练剑到底有多么辛苦。
青年男子面色不悦,将手中细枝放在背后,继续在二人身边转了起来,缓缓说道:“切记,凡剑之道,开之以利,示之以虚,后之以发,先之以至。纵横剑术的最高境界,就在于人剑合一,以剑引人,以物引剑,其主旨不在人,而在外物之上。因此敌人千变,我方万应,其剑势无方莫测,不可揣摩!”
说罢,他走到一旁盘腿坐下,说道:“你二人且将我教给你们的剑法练熟,切莫偷懒,否则休怪为师手下不留情!”话音方落,人已入定。
二人不敢忤逆,只好练起剑来。
就这样一连练了数月,随着在这种压迫感中成长,二人不免心生怨怼。
一日午后,云梦谷一处山涧之旁,莫潇天坐在岸上,抓起手边石子,不断地扔进水中,口中抱怨道:“可恶,这鬼谷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三个月下来,还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径,成天在这里受气,我受够了!”言讫,抓起一枚巴掌大小的石头,往水中扔去:“我要回去!”
余音回荡在谷中,久久不散。砸起的水花渐湿了他的衣角。
这云梦谷据说也不过方圆百里,他与齐风云追逐白狐,也不过走了数里地,按理说出口应该就在附近,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云梦谷就是怪了,这些把月他们除了练剑,就是寻找出口,并且留下标记,可每次标记不是消失,就是变换了位置,走着走着,乖乖,又走回了青年男子所住的山洞。
这令他们十分费解,还以为是山鬼作怪,而且最奇怪的是,在他们失踪的三个月内,村里的大人们,竟没有一个出来寻找他们的,这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云梦谷,还是错走了山路?
“嗷!”
此时,身后响起了一声狐叫,莫潇天转身看去,便笑了起来:“小如,你不在师傅那里好好呆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其实白狐一直都是青年男子的“宠物”,经过三个月的相处,莫潇天已经与白狐逐渐熟络起来,虽然牠仍与齐风云有些矛盾,总闹脾气,但他与白狐的关系却是越来越好,时常也会打闹一处,以至于最后以朋友对待。
“嗷!”
白狐又叫一声,跳到了他的肩上。
莫潇天并未理会牠,而是抬头看向四周的环境,说道:“小如,你说这鬼地方还真就是怪了,我与阿云在这里呆了那么久,按理说这附近已经了如指掌,可为什么每次走的时候,总感觉忘记了什么东西,结果最后又回到了师傅那里,害得我与阿云成天受气!”
他话刚落,白狐便跳下他的肩膀,冲他叫了一声,然后离去。
莫潇天一皱眉,便跟了上去。
跟着白狐在林中七拐八拐,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竟走出了云梦谷,来到了云梦谷谷口的木牌之旁。
莫潇天目瞪口呆,心想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追逐这白狐而在谷中迷失方向的,怎么就把此事给忘了,反而在谷中迷迷糊糊的转了三个月,还真是傻得不行。
察觉到莫潇天吃惊的目光,白狐昂首挺胸,做出个十分得瑟的姿势。
莫潇天不由笑了起来:“总之先谢谢你了,这下子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言罢,往原路返回。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一次回去居然轻车熟路,完全没有像在谷中往外摸索那么困难。
回到山洞中,找到了正在练剑的齐风云,他瞄了一眼已经入定的青年男子,对齐风云耳语一番。
齐风云闻言大惊,忙视青年男子,见他没有注意这里,转对莫潇天轻声问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莫潇天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一回骗你我是小狗!”
“太好了!”齐风云一拳砸在左手上,轻声说道,“这下子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那么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好哩~”
注意已定,二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山洞,由莫潇天带路,往谷外走去。
逃出了云梦谷,感受着谷外清风,还未及二人享受片刻,一旁的山道之上,一名白袍染血的男子便摔了出来,冲他们喊道:“快、快跑!”
话音未落,两道绿色剑光从天而降,射向了莫齐二人。二人一怔,尚未反应过来,眼前忽然白光大盛,一道恐怖的力量硬是将二人卷飞了出去,撞进了身后的密林之中,翻滚几圈后,便失去了意识。
咵啦——
一道霹雳闪过,黑云压城,豆大的雨珠倾洒而下。
莫潇天悠悠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山洞之中,脑内更是昏昏荡荡的。
他从草席上坐起身子,使劲地摇晃了一番脑袋,却忽然发现身边正躺着一名浑身染血的男子,特别是他咽喉间那一道狰狞的血痕,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为可怖,正用着双指示意着他靠前。
“啊!”
莫潇天惊叫一声,向后爬去,指着男子,嗫嚅道:“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男子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嘴唇掀动几下,似要说些什么。
莫潇天见他竟还活着,忙爬过去,接过那物,将耳朵贴去,只听他道:“高狄……秋……速去……去……去!咔——”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咳了出来,喷了莫潇天半张脸,头一歪,断气了。
莫潇天并不知道男子所说的高狄秋是谁,更不知道他要让自己去什么地方,见他断了气,便将他递到近前的玉佩取过,藏入衣中,放下他的手,将他的尸体用杂草掩饰起来。爬到齐风云的身边,推了推他,叫道:“阿云,阿云!”
齐风云悠悠醒来,打量了眼四周,见仍是那处山洞,便伸手抚摸着额头,却感觉手中粘稠,于是放到眼前一看,吓得他向后急爬,惊叫出声:“血,血血——”
见齐风云已经语无伦次,莫潇天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而是说道:“阿云,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齐风云呆怔原地,一脸惶惑。
莫潇天见他似乎也不知道,便站起身,在洞内寻找青年男子,决定向他问个究竟。齐风云同样有一大堆的疑惑待解,也跟了上去。
洞口,青年男子负手而立,仰望苍穹,听见身后动静,他回头看去,笑道:“你们醒啦!”
莫潇天走上前去,问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们明明离开了云梦谷,怎么忽然就回到了这里?还有,那个大哥哥是谁?”
青年男子道:“当初你们瞒着为师跑出谷中,正巧遇见此人被仇家追杀,若非为师及时赶到,恐怕你们性命已是不保。”
莫潇天挠了挠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天空。
齐风云走到洞口,随意捧了把泥水将脸和手的血清洗干净,看着外面的雨势,一脸不悦地道:“南方的天气就是古怪,方才还万里无云,这一会儿就阴风大作,下起大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歇停!”
青年男子呵呵笑道:“下雨也好,你们不妨就现在这里避雨,待雨势歇停,再回去不迟。”
齐风云双眼放光,问向青年男子:“师傅,你同意我们回去了?”
青年男子失笑道:“我从未禁止你们离开。”
“那就谢谢师傅了!”齐风云摩拳擦掌,走到不远处坐下,看向洞外雨势,说道:“南方骤雨不会持续太久,说不定一会儿就停了!”
青年男子只是笑笑,目光重新投向天空。
也不知道是老头故意整人,还是别有用意,这骤雨之势非但没有削减,反而愈来愈大,愈来愈狂。季夏的天气燥热,这会儿暴雨降临,林间气候阴凉,睡梦中的齐风云猛然惊醒,跳了起来:“阿大、阿娘!”
不知道齐风云在发什么疯,被吵醒的莫潇天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齐风云泪流满面,呆滞地转对他道:“我梦见阿大、阿娘他们——他们——”
青年男子看向他,安慰道:“只是一场梦而已,醒来了,也就淡了。”
此时,被齐风云感染的莫潇天,心中同样也升起一丝不安,说道:“这都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这雨却还没歇停下来!况且我们已经有好些个月没回去了,恐怕阿大他们要担心了!”站起身子,对青年男子道:“师傅,我们就先回去了。”转对齐风云,“阿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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