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仙-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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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日之后。

看到熟悉的景色，柳随云终于宽下心来。

“终于回到了这天南州……”

虽然柳随云在天南州呆的时间并不算太久，但是因为无垢宫的关系，他对于这天南州更有感情。

只是想到殷温娇这娘们，柳随云又觉得心中全是恨意。

自从她通过尉迟无双传话以后，柳随云一直联络不上她，而尉迟无双虽然很愿意与柳随云在一起，但是一位散仙女修的手段，却让她几乎断绝了柳随云的联络。

隔着几日，尉迟无双才能传过一句话来，根据尉迟无双的说法，现在她正在与殷温娇闭关修炼之中，估计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帮得上柳随云的忙。

哎……早知道就不去趟这趟浑水！

虽然自己成功晋阶返虚大成，但是柳随云觉得自己还是吃了大亏。

早就知道这散仙女奴中看不中用，看刘三思与刘三日那得意样儿，哪怕自己不现身，恐怕他们也被殷温娇随手捏成粉未。

更让柳随云郁闷的是，他还想知道当初江流儿故事的真相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殷温娇已经直接在自己的体内闭关，根本不曾回应自己的问题。

哎……现在连陈硕真都不懂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这是一笔糊涂帐！

柳随云现在看陈硕真与玄音神尼，都觉得比殷温娇可爱不知多少倍！

当然有失必有得，柳随云觉得自己这次回到天南州之后，肯定是有所收获的！

他刚想到这时，附身身上的玄音神尼已经说道：“随云弟弟，这次回去以后有什么安排……”

“玄音姐姐有什么样的安排，我按照姐姐的安排行事就是……”

柳随云可以听得出玄音神尼与陈硕真之间的区别，现在出现的正是玄音神尼。

说起来，前次陈硕真可是梦影佛国之中遭受了重创，她现在又没有肉身，神魂的打击对她来说更是重上加重，因此这段时间她处于休眠状况，反而是玄音神尼占据主动的时间稍多一些。

玄音神尼倒是很有想法：“随云弟弟果然是会怜惜美人，只不过我现在想跟随云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硕真姐姐的事情……”

柳随云不在意陈硕真实力太强，而是在于意她野心太大，大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这次在梦影佛国之中，陈硕真遭遇了什么，柳随云心底大致有数。

事实上，陈硕真有些野心也是好事，但问题在于她的野心太不切合实际，而玄音神尼就讲起了这一切遭遇：“说起硕真祖师也是好笑，她想要的东西完全没有意义……没错，我亲历她一样的梦影了，却觉得她的梦想全无意义！”

柳随云很有兴趣地说道：“玄音姐姐，这话怎么说！”

玄音神尼讲起了陈硕真在梦影佛国之中的种种遭遇，又讲起自己的感受：“硕真姐姐即使成就九五至尊，也不过是再成为第二个武圣后而已……”

“而且硕真姐姐忘记了一点，权势越重，责任也越重，需要背负的也越多！”

柳随云赞同玄音神尼的观察，陈硕真只想到权倾天下的威风凛凛，却没想到背后更深的东西。

正如同柳随云在神霄派与其它宗门观察的那样，越是门派之中至高无上的存在，他承担的义务也越重，甚至到了不能理事的地步，还是把珍贵无比的时间放在琐碎的日常事程之中。

虽然不知那位武圣后是怎么治理这中土大唐，但是柳随云估计她纵然是一位大乘之上的散仙，也必须把大部分的时间与精力放在日常的政务之中。

重复再重复的行政工作，是打消人雄心壮志的最好磨难，在体制内的一年，往往等于千载磨练，把人的英伟之气尽数磨去。

陈硕真自然只想到那登顶瞬间的权势滔天，却忘记了背后需要承担的一切，他不由想道：“嗯……光论享受的话，作个土霸王是最好的！”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某个女奴的遭遇，论起小日子来，确确实实是许英琼过得最强。

据许英琼对自己的说法，她当时的生活，比皇帝还要舒心一百倍，千里之内为所欲为。

事实上，柳随云并不认为掌握整个中土大唐的武圣后，能有许英琼当时的无上权势，毕竟中土大唐太大太广阔了，武圣后真正能有无限权势的地方，也就是两京附近数万里。

事实上，很多时候，武圣后的无上权势，恐怕只能改变长安附近数百里而已，离开了长安千里之外，她的意志就会在执行之中不断打折扣，然后变得完全不同甚至彻底违背她的意志。

当然这一切的折扣、变化多半是打着武圣后进行的，但纵然是神仙中人，又能改变这天下多少。

柳随云跟玄音神尼说起这段旧事来，那边玄音神尼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随云弟弟看得这么远，事实上，我若是不背负那份责任的话，在天南之地，也是无上权势！”

过去几百年，玄音神尼一直过得如履薄冰，不就是因为背负太重的责任，而权势天下的责任就更为重大。

毕竟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无数人的命运，即使不考虑天下人的生死存亡，也得为自已的家天下考虑长远，那样的日子怎么可能是快意人生！

因此玄音神尼有了全新的想法：“我觉得硕真姐姐内心深处想过着另一种不同的生活！”

第九百八十二章云中重至

完全不同的生活吗？

柳随云已经大致明白过来：“玄音姐姐是说让硕真过另一种渴望的生活……”

“嗯！有些时候硕真姐姐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玄音神尼告诉柳随云：“我在梦影佛国中的时候，看到硕真祖师号令天下，拥有无上权势，至高无上，已成九五至尊，但是她的心底却暗暗期盼着被人征服！”

这就是贱骨头！

男人总是渴望着得不到的东西，女人也不例外，她们总是渴盼着一种完全不同的异样生活，甚至连陈硕真这样顶级的大修士也不例外。

玄音神尼继续说道：“硕真姐姐渴望被人踩在脚下，甚至渴望那被践踏的感觉……”

这就是内心深处的奴性，柳随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陈硕真。

是她内心深处的奴性才导致了她超越能力的野心，还是超越能力的野心导致她内心深处隐藏的奴性，或者是两者有之！

柳随云并不知道，他只是笑着对玄音神尼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回无垢宫可以先尝试一下……”

在天南州与无垢宫的日子是幸福，甚至是荒唐至极的。

当又一缕阳光晒在柳随云头梢的时候，两个玄音派的弟子已经奉上了自己的美乳作为晨间的开胃菜，至于玄音神尼本人，仍然跪在柳随云的身上，在帮柳随云来一次早安咬。

入目之处，都是横七竖八的雪玉胴体，柳随云不得不承认，这冰点禅师的枕云如意床真是好用得很，即使装进整个无垢宫的女人，仍然留有足够的余地。

又是一个快乐的早晨啊！

床上、地上躺倒了乐晕过去的美人儿，既有名动苍穹的无垢神尼与她门下的灵山六秀，也有在天南州一呼百应的孔碧波，当然更多的就是旧玄贞教的弟子。

整个空气之中飘扬着一种少妇特有的暗香，看着或高或矮，或僧或尼的美人儿成排成排地贴在自己身边，柳随云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好。

这就是生活啊！

柳随云的身下，玄音神尼服侍得更用心，那边已经有好几个玄贞教的弟子刚刚从春梦中醒过来，就连衣服都不穿，一脸慵倦地挤了过来。

一双双白花花的大腿，一片弹动不停的雪峰，再加上胯间美景，真是美不胜收，以至柳随云毫不客气地收拾起玄音神尼，让她为弟子的不检点付出代价。

现在无垢神尼已经快说不出话来，直到一群弟子围上来助战，她才总算在品过晨间最美的滋味之后，让四大真传弟子替换了自己的位置，有了缓过气来的机会。

她知道这些小浪蹄子之所以争后恐后想推倒柳随云与被柳随云是为了什么，这柳随云在双修之上，绝对是人间界排名第一的大宗师。

她自己因为与柳随云双修和其它际遇的关系突破了准返虚境界也就罢了，毕竟她一向是弟子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存在。

可是她四个真传弟子现在却是齐齐突破了元神初期，她甚至知道，如果不是柳随云刻意乐了一手的话，现在这四大真传弟子至少是元神后期。

结果就是她自己培育出来的四大真传别的倒没学到什么，床上的本领倒是个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色，而且她们比玄音神尼还要放得开。

至于玄音神尼虽然也懂得手口侍奉，却不会象她们那样四姐妹齐齐上阵，上下前后半点都不遗漏，至于其它的花样更是不如她们这四师姐妹。

但是最让原玄贞教弟子震惊的却是这段时间以来，至少五个金丹弟子成就了元婴境界，至于金丹以下的筑基弟子，现在齐齐都成为金丹弟子，而且至少也是金丹中期。

虽然说玄贞教一脉，对于贞洁特别重视，但是现在既然道统传承已经断绝，玄贞教的女仙们自然考虑得自己的幸福问题。

看这个架势，只要把随云老爷伺奉好，自己至少可以有一个元神境界的修为，可以活上几千年，而且按照无垢神尼的说法，只要随云老爷满意，自然可以得到无垢真传。

无垢真传，自然是无垢即佛，只能与随云老爷一直参悟无垢即佛，那自然就可以突破合体境界。

现在灵山六秀就给她们做了一个最好的典范，现在她们齐齐突破合体境界，若不是时间有限，说不定连合体中期都有可能突破。

而无垢神尼更是夸张，柳随云对她特别宠爱，一天至少要宠爱个三五回，每天都要将无垢神尼注满三五回，结果就是硬生生凭借双修之力，无垢神尼已经突破合体大成，正在向准返虚境界冲击。

这么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谁不心动啊！

而且玄音神尼当时挑选这些弟子的时候，大多都是小家碧玉出身，她们在家里差不多是小姐身份，但是离小姐的身份却差了一些。

按照经典的话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现在看到只要侍奉好柳随云就能有如此惊人的好处，那自然是争先恐后，毫无顾忌地讨好柳随云。

什么师姐妹师徒一起联床，早已经过时了，想起有些花样，玄音神尼自己都是脸红，只是那边柳随云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玄音美人，还不赶紧带你的徒儿们过来晨练！”

玄音神尼不由心中一酥，这几天她让柳随云作践自己，结果倒有些沉醉过去，她赶紧又跪下了：“老爷，奴婢玄音知道了，只要老爷喜欢，怎么蹂躏奴婢都没问题……”

这注定是一个欢乐的早晨啊！

事实上，玄音神尼已经羞得趴在床沿，心中却在回想这个荒唐的早晨。

而那边几个玄贞女仙已经在侍奉着柳随云更衣，听到她们调笑自己的言语，玄音神尼那又是窘迫，又是欢喜：“这几个小浪蹄子，回头撕裂了她们小嘴！”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玄音神尼发现自己是真正沉沦了，直到一个急促的声音把她从春梦中惊醒过来：“随云大老爷，无垢宫主让我通知您一身，云中观音来了……”

云中观音吗？

柳随云估计了一下，自从上次云中观音离去到现在，总共是一百一十天，差不多是四个月时间。

云中观音没能在百日之内来到无垢宫与无垢神尼相见，恐怕那无量寿经的影响缘故，不知道云中观音此来，到底有什么打算？

那边玄音神尼已经披上了一件缁衣，随时准备接应无垢神尼，却听到柳随云喝了一声：“别动……外面的事情自然有无垢姐姐应对，你给我去浴室站好……”

玄音神尼觉得自己身子都是满满的甜味，她知道柳随云的意思，一想到自己与弟子们排队趴在池边等待柳随云宠爱的场景，她恨不得现在就是那样的美景。

只是云中观音可是顶级返虚修士啊！

不止玄音神尼这么想，无垢宫中的美人儿也是这么想，只是柳随云却给她们吃了定心丸：“一切都由我来负责，你们还是想着怎么叫得轻声一些吧！”

距离上一次来到无垢宫，已经是快四个月的事情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一个意外，云中观音估计哪怕再过四个月，恐怕也不会来到无垢宫。

无垢宫更有佛国气象了！

这是云中观音对于无垢宫的第一直觉，现在无垢宫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到底如何，云中观音也说不清楚，只能说是从表面看更有佛国气象了。

接下去发生的事实更让云中观音不解了，无垢神尼直接带着她灵净山的灵山六秀从无垢宫飞了出来。

无垢神尼圣洁无比地说道：“见过云中姐姐……”

比起上一次相见，现在的无垢神尼更是堪称无垢无洁，就是连云中观音这么一位大唐佛宗的顶尖修士都不能在无垢神尼身上找出一丝尘土气息。

合体大成！

云中观音记得清清楚楚，百日之前，眼前这位无垢神尼才不过是合体初期而已，而现在她居然已经是合体大成境界！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无垢神尼怎么可能在百日之间就突破了三重境界，从初晋合体境界直到合体大成，马上就能突破准返虚境界。

要知道，虽然云中观音与无垢神尼曾是旧识，而且云中观音让无垢神尼在苍穹界担当镇守灵净山的重任，可是云中观音却认为无垢神尼资质虽佳，此生多半只能局限合体之下。

可是现在无垢神尼不但突破合体境界，而且她从合体中期到合体大成，只花了一百一十日而已。

难怪真如无垢神尼所说，无垢即佛是佛门真义，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想到百日之前自己与无垢神尼的赌约，云中观音不由苦笑了起来。

因为她发现了更不可思议的现象，那就是无垢神尼身边这六个弟子。

她虽然多年不曾去过，但也托人打听过无垢神尼与灵山六秀的事情，自然知道灵山六秀。

明明前些年这灵山六秀连一个元婴修士都没有，可是当无垢宫出现在天南州的时候，却都已经是元神修为。

可是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灵山六秀更是离谱到极点了，云中观音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六个合体初期，而且根据云中观音的观察，她们甚至已经距离合体中期不远了。

第九百八十三章极乐世界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虽然现在已经是返虚大成境界，但是云中观音却清楚得记得自己当初从突破合体境界是何等艰辛，甚至几次把云中观音逼到绝境。

从准合体境界到合体境界这区区一步，云中观音花费了整整七百年光阴，更不要说她在整个元神境界的无尽折磨。

可是云中观音花费了几乎两千年光阴才得以突破的历程，眼前这六个无垢宫弟子却只花了不过百天！

实际是一百一十二天……

云中观音清楚得记得，无垢神尼那时候不过是刚刚晋阶合体境界，而灵山六秀也不过是元神初期而已！

这三个月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这个月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云中观音都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都被彻底摧毁了一次！

这世界上居然存在百日从元神初期走到合体初境的奇迹，是谁创造了这样的奇迹啊！

只是云中观音终究修行数千年的佛门大德，她很快就恢复了清尘佛心：“无垢妹妹，没想到你真的能在三个月之内再作突破！”

虽然说得很平淡，但是心中难免有些酸酸的滋味，同样是从合体初期到合体大成，虽然云中观音走得算是顺风顺水，不象元神境界几次被逼到绝境，几无生路，但是那也是上千年的流金岁月。

一千五百春秋与百日光阴相比，云中观音的心态再平和，也觉得自己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之意。

无垢神尼到底用了什么样手法，居然能达成如此的奇迹！

无垢即佛，也就是无垢无尘无遮无衣，真有如此神奇？

她不由看了一眼无垢神尼与灵山六秀，与三个月之前，这师徒七人变得更美了，可以说是钟灵玉秀，尽夺天下灵气于一身。

这样的人儿，如果出现一个已经难得至极，何况是一口气出现七个。

只是云中观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觉得无垢神尼与灵山六秀的暗香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样的古怪。

她侧目倾听，更觉得这无垢宫中的重重梵音似乎多了一丝古怪至极的声音，只是无垢神尼怎么也听不清这声音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必有古怪。

无垢宫之中大有玄机，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而对面的无垢神尼已经有若空谷幽兰般说道：“多谢云中姐姐夸奖，能有今日这点小小成就，第一是托了云中姐姐当年的大恩大德，二来是因为我参悟无垢即佛之故……无垢即佛，方为我无垢宫中无上大道！”

云中观音冷哼一声：“无垢，你已经入了附佛外道，如此再这样沉迷不悟，日后难逃天地大劫……”

无垢神尼却是微笑地说道：“悟得大道，身心俱欢，纵然不成真佛，无垢也无悔了！”

云中观音看到无垢神尼仍然没有丝毫悔改之意，那更生怒意：“你真是执迷不悟，我且问你，玄音谷之事，是不是你们无垢宫出手？”

玄音谷在一夜之间全军尽没，这个在大唐南方颇有名气的佛门大派居然连一个幸存者都没留下来，甚至连那些临时有事出谷的弟子都尽数沦陷，在天南之地顿时掀起惊天狂澜。

虽然有部分佛门修士都觉得玄音神尼神迹可疑，未必是佛门真传，但是玄音神尼在天南州已经经营了逾千年，甚至连玄音谷创派都已经六七百年，因此大家都以为玄音谷必是佛门正统。

而且玄音神尼本非弱手，玄音谷经营数百年，也把玄音谷经营成了铜墙铁壁，结果就在一夜之间连半点信息都没传出来，已经彻底沦陷，让大家顿生兔死狐悲之感。

如果在平时，玄音谷之事肯定会引发大唐南方佛宗共兴仁义之师，讨伐无道，只是整个大唐佛宗都因为无量寿经之事变得四分五裂，大唐南方的佛门各派更是如此，因此无力派出联军进攻无垢宫。

但是大家都以为无垢宫是最大嫌疑，而云中观音亦是深以为然，以为无垢宫这事办得不对。

毕竟她曾经亲临无垢宫，虽然不曾作出什么承诺与保证，但是无垢宫事后对玄音谷下手，那就是不给自己面子。

而无垢神尼倒是从容自若地说道：“玄音姐姐与她门中弟子就在我无垢宫中，只不过云中姐姐恐怕不知道，玄音神尼是主动来到我们无垢宫，而且她已经参悟无垢即佛之义，现在已经是无垢宫一份子了！”

说话间，灵山六秀已经走出了十几位容貌绝佳的女修士，都在她们身后小心侍奉着。

无垢神尼虽然与玄音神尼没有接触，但是她一眼看去，就知道这确确实实是玄音谷的弟子，只是她们的玄音谷之外，已经有了与无垢宫相近的气息。

玄音谷弟子的素质居然这么高？

云中观音有点意外，这十几个女修士最弱者也是金丹后期，还有两位元婴修士，却没有什么在天南州出名的面孔。

看起来事情有点古怪，云中观音不由想起了无垢神尼与灵山六秀那不可思议的晋阶速度，觉得这背后肯定藏着什么。

刚想到这，那边无垢神尼已经说道：“玄音妹妹领悟无垢即佛之义，深感身心俱欢，已至极乐，不但主动成为我无垢宫一份子，而且还主动相劝门下弟子，尽皆投入我无垢宫中……”

“云中姐姐若是不信的，可是问问她们，或是稍后等玄音妹妹起床了，亲自去问玄音妹妹！”

云中观音自然不信，她当即走过去询问这些无垢宫的新弟子，以为能发现些什么。

结果这些玄音谷出身的弟子却是异口同声，都说玄音神尼大彻大悟，知道只有无垢即佛才能真正直登极乐世界，所以才主动带领整个玄音谷上下四十余人投入无垢宫。

虽然云中观音软硬兼施，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甚至用上恐吓手段，许下无数好处，想出诱出真相，但是这些玄音谷出身的女修士都是异口同声一个腔调。

“事实上，云中前辈若是直登极乐世界，自然会同我们师傅作出同样的选择啊！”

云中观音无奈之下，只能放弃在这个问题继续深究，她告诉无垢神尼：“稍后再谈这玄音谷之事，无垢，我且问你，你是怎么得罪了血洋魔祖？”

无垢神尼微微吃了一惊：“我倒是不曾得罪了血洋魔祖，不过前段时间有几个小毛贼袭击碧波池的孔碧波仙子，我过去与碧波仙子将这些毛贼杀个干干净净……”

“没想到这些毛贼居然是神鹰国白日英神的手下，据说这个白日英神又同那血洋魔祖有些关系……”

“原来如此！”

云中观音当即明白过来了：“无垢妹妹，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要大难临头了吗？那白日英神吃亏之后，已经向血洋魔祖诉苦……”

“而血洋魔祖听闻此事，立时大怒，已经派出了一位准大乘境界的修士准备前来天南界，要屠尽你们无垢宫，一雪前仇！”

这段时间云中观音一直为无量寿经的事走不开，苦竹寺一再利用她的名义编造了许多关于无量寿经的神话，而天南佛宗各派都希望云中观音能出门说明真相，正本清源。

对于云中观音来说，这件事事关她的清誉，她自然是在所不辞，结果事情并没有象云中观音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出个面，事情就万事大吉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苦竹寺的势力越来越大，信众越来越多，举止也越来越激烈，她的讲解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反而很多狂信之徒认为她是冒充之辈。

这百日之内经历的磨难与事情，比过去一百年经历的还要多，而且事情变得越来越难以解决，云中观音发现自己发言都必须小心再小心。

事实上，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偏向哪些方向，她的修行与无量寿经并没有太大关系，因此在长期的冲突之中，她暗暗觉得苦竹寺的无量寿经更为完美一些。

形势已经脱离了云中观音的控制，事实上已经脱离了所有人的控制，整个大唐佛门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彻底变得动荡不安。

越来越多的人希望云中观音能按他们的意愿发言，事实上，云中观音都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朋友，谁又是敌人。

大家明明都是佛门一脉，却为什么要势如水火，反应甚至比遇到魔门修士还要激烈一百倍一千倍。

而身处台风眼的云中观音更是无法脱身，她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这场冲突每天有着数以十计甚至百计的佛门信众死去。

她完全不能理解佛门内部的教义冲突，居然会引发如此之多的死者，而且双方看起来都象是佛门正统。

她曾经坚持数千年的信念，现在是永不停息的冲突与厮杀之中已经有摇摇欲坠的迹象，她觉得自己想要找到一片净土，但那片净土却是幻影而已。

正在她要彻底陷入这场冲突无法抽身的时候，他却得到了白日英神准备南下报复无垢宫的消息，她才终于决定暂时从无底的涡旋之中抽身。

第九百八十四章无垢之心

虽然与无垢神尼闹得很不愉快，但她与无垢神尼毕竟有过那么一段香火情，怎么也要通会一下无垢神尼，让无垢神尼预作准备。

而现在她不得不庆幸一下，幸亏自己来了无垢宫，不然怎么会见到无垢神尼百日之内连继冲破三重瓶颈的奇迹。

当然，更让她震惊的是灵山六秀创造的奇迹，这一切都让云中观音觉得难以遏制自己的激动心情。

不过她现在压制下自己的激动心情，讲起了血洋魔祖的事情：“无垢妹妹，白日英神请的可是一位准大乘修士！”

对于一位准大乘修士，无垢神尼觉得压力不小，只是她却是朝着自己弟子中说了一声：“如烟，你最恨的是谁？”

水如烟当即说道：“弟子最恨的是血洋魔祖，朝思夜想，都是怎么样将血洋魔祖挫骨扬灰……”

云中观音不由多看了水如烟一眼，她不知道这是灵山六秀中的哪一位，事实上，她对这一位女仙并无任何印象，更想不到这位女仙到底与血洋魔祖有着怎么样的过解。

但是看到这位女仙，对于血洋魔祖并无半点惧意，恰恰相反充满了战意，她随即问道：“这一位是无垢妹妹哪一位爱徒？”

“弟子水如烟！”

水如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云中观音不由问道：“你不是合体初期而已，如何能向血洋魔祖复仇！”

一想到自己逝去的流金岁月与美好回忆，水如烟恨意更重：“合体境界与大乘境界只差两个大境界而已！”

现在轮到云中观音有点无语，水如烟说得很轻松，合体境界与大乘境界确确实实只差了两个大境界！

但那是两个大境界，现在云中观音是返虚大成境界的修士，无论是寿元还是潜力，从理论来说，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冲破大乘境界。

只是云中观音纵然有数万年的光阴，但是对于自己突破大乘境界的信心仍然稍稍有些不足，实在是大乘境界可以说是将一切仙法道法佛法魔功都融会贯通的境界。

突破了大乘境界，可以说是几乎与真仙无异，即使是下凡仙人，也常有被大乘修士击杀的记录，而中土的历史之上，那些留下不朽英名的人物，无一例外都是大乘修士。

云中观音觉得自己兰心慧质，天纵英材，但是提到大乘境界这四个字，都感到英雄气短，可是无垢神尼这个弟子却有趣得很，居然对于大乘境界充满了信心。

是经历的磨难太少了吧？

只是想到无垢神尼这四个弟子能在百日之内突破合体境界，直接提升了一整个大境界，云中观音不得不开口先说服自己：“如烟，两个大境界岂是那么容易？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千难万险！”

“哪有什么千难万险，只有身心俱欢极乐世界！”水如烟的答案与云中观音的想象完全不同：“我不但能突破大乘境界，而且还一定找血洋魔祖报昔年之仇！”

这完全是对牛弹琴，云中观音觉得自己理解不了水如烟的节奏，但是她也越发觉得这无垢宫之中或许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你知道血洋魔祖是谁？他又有什么手段？”

血洋魔祖虽然不是大乘之上的存在，但是在中土大唐的大乘修士之中，却算是顶尖的存在。

只是水如烟与血洋魔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对于血洋魔祖了解甚深，特别是来到中土大唐之后，他收集血洋魔祖的资料更是不遗余力。

她如数家珍一般把关于血洋魔祖的真相随口说来，说得云中观音暗暗惊心，眼前这位无垢神尼的爱徒要找血洋魔祖复仇，绝对不是空口说说。

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虽然云中观音是返虚修士，可是她对于血洋魔祖的了解，事实还不如水如烟来得多。

“你找血洋魔祖复仇，血洋魔祖知道吗？”

“血洋魔祖对我恨得要死，不知在多少位界对我展开追杀！”

水如烟这么一说，云中观音倒是想起来了，确确实实有这么一回事，血洋魔祖似乎在不知多少位界对一男一女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