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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剑侠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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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姗姗突然看到杨孤鸿嘴角还在不停的流血,急道:“杨大哥,你还在不停的流血,怎么办?”
杨孤鸿笑道:“没关系的,你不要急,我的血多,流不完的。”
白姗姗道:“这种情形你还笑的出来?”
杨孤鸿道:“可以笑总该是好的,如果要我选择,我宁可选择笑着死。”
白姗姗哭道:“杨大哥,你不会死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杨孤鸿笑道:“傻丫头,人总是要死的,我杨孤鸿从来就没怕过死,只是,连累了你,我实在过意不去。”
白姗姗泣道:“杨大哥,我的命是你救的,能够陪你死在一起我也死而无憾了。”
杨孤鸿道:“你不怕死吗?”
白姗姗道:“只要跟杨大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但我相信我们不会死的,一定可以出去的。”
杨孤鸿沉默了片刻,道:“傻丫头,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们吗?过不多久他们便会找到这里来的。”
白姗姗道:“我们出去跟他们拼了!”
杨孤鸿道:“反正都是一死,我们何必还要出去送死呢?不如让自己轻松一点,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等死的好。”
白姗姗道:“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原来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尤其是那个青松道长,以前我还很崇拜他的,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杨孤鸿轻声道:“这次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来全真教通风报信,我们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白姗姗道:“是我自己要来的,怎么能怪你呢?”
杨孤鸿突然想起了酒,他从怀里摸出那酒壶,笑道:“还好,还好,临死的时候还可以喝喝酒,我从来就不怕死,只怕没有酒喝。”
白姗姗道:“你的血还在不停的流,先运功疗伤。”杨孤鸿伸手在自己身上点了两处穴道,血便渐渐的断流了,然后他拿起酒壶便一口一口的喝着他的酒。
杨孤鸿像这样喝酒已经有十年了,在这十年里,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从来就是一个人,以酒为伴。
他此刻回想起这十年光景,如果没有酒,他不知道会是怎样。所以,他从来就感谢有酒,因为酒给了他生命,给了他活着的勇气,也给了他活着的趣味和意义。
每个人活着,他都会留恋这世界许多美好的东西,譬如,有的人留恋亲情,有的人留恋友情,有的人留恋爱情,有的人他留恋这世界一切美好的风景。但杨孤鸿,在这十年里,他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更没有爱情,也不曾留恋这世界任何风景。这十年来,他只是习惯也喜欢了孤独,而酒恰是他孤独的催化剂,所以他留恋这酒的味道,留恋这孤独的感觉。
但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这份孤独还能维持多久,也许已经是最后的孤独了,因为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他虽然从来就没有害怕过死亡,却还是留恋着这份孤独。
他想到他这一生,突然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嘴里念叨着:“半生潦倒恨无功,一世孤独终成梦。”
他又喝了一口酒,便轻轻的咳嗽起来,脸色渐渐泛起了红晕。
白姗姗看他如此模样,有点担心起来,她柔声道:“杨大哥,你怎么了?”
杨孤鸿笑道:“我没事,姗姗,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告诉杨大哥,你在临死之前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白姗姗听他如此一问,竟哭了起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爹,我知道他落在陆庄主和朱长老手里,受尽了他们的折磨。还有……”
杨孤鸿道:“还有什么?”
白姗姗轻声道:“我还想与杨大哥一起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我们还要救国救民。总之,杨大哥喜欢做什么我就和你一起去做,杨大哥到哪里我便到哪里,天涯海角都要到一起。”
杨孤鸿听到这番话,心里感动得热血激荡,这个世界终究还有一个人如此深情的待他。一个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孤独了十年的他,突然听到这样一份温暖,这份温暖可以让他为她做任何事都无怨无悔。
杨孤鸿道:“可惜!可惜!”
白姗姗道:“可惜什么啊?杨大哥。”
杨孤鸿道:“可惜已经太晚了,因为我们已经是将死之人。如果我们侥幸不死的话,杨大哥答应你,天涯海角都会带着你在身边,永远保护你,照顾你一生一世。”
白姗姗听了杨孤鸿这番话,激动不已,低头靠在杨孤鸿肩膀上,
哭成了一个泪人。
白姗姗泣道:“除了我爹,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杨大哥,如果我们能出去,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她明知道这次是没有希望活着出去了的,但她只是希望听到那一声承诺。
杨孤鸿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右手搂着她的肩膀,柔声道:“好,杨大哥答应你。”
杨孤鸿又喃喃的道:“我杨孤鸿为了报血海深仇,忍辱负重,苦练十年武功,到头来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却要默默无闻的死在这里。人生无常,真是世事难料。”
白姗姗突然道:“怎么那些人还没有进来呢?难道他们不敢进来吗?”
杨孤鸿笑道:“你等死都等得这么心急,耐心等吧,他们总会进来的。”
白姗姗道:“不是啊,已经过了一两个时辰了,他们还是没有进来,这是为什么?”
杨孤鸿突然想起石碑上面的字:“外人止步”,他喃喃的道:“看来这个活死人墓是全真教的禁地,我猜他们是不敢进来的。”
白姗姗道:“不好,他们既然不敢进来,就一定会将出口封死,将我们活活的饿死。”
杨孤鸿不慌不忙的道:“反正难免一丝,饿死总比被那些人杀死要好。”
白姗姗道:“杨大哥,我们找找看,还有没有其它的出路?”
两人便取了灯,沿着来路寻回去,一直找到被堵死的洞口,却没有找到任何出口。杨孤鸿道:“看来就只有这一个出口。”
两人便又回到了石屋里,白姗姗道:“如果另有出口,应该是在这石屋里面。”
杨孤鸿道:“可是这间石屋里面,除了这张桌子就只有两张凳子了。”
白姗姗道:“看看桌子底下有没有什么机关?”两人又探头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白姗姗想了想,道:“我们把桌子搬开看看。”
杨孤鸿笑道:“这桌子这么重如何搬开?”
白姗姗抓住那圆石桌,使尽力气往上抬却丝毫未动,她气冲冲的将那石桌用力一推,那石桌却转了一下。白姗姗喜道:“对了,抬不起搬不动,可以转动。”说着便使劲转动那圆桌,只听轰隆隆一声,那地板陷落了一块,却是个地下室。白姗姗喜道:“原来真有出路!
杨大哥,我们下去看看。”
白姗姗轻轻跳下去,里面也点着灯,喜道:“杨大哥,快下来啊,这间更大更宽敞。”
杨孤鸿也慢慢的爬到石头上,然后跳了下去。这间石屋的确要宽敞许多,里面除了有石凳还多了一张石床。角落里还有一副石棺。
白姗姗喜道:“杨大哥,看来我们可以出去了。”
杨孤鸿道:“这里还是没有出口?我们怎么出去呢?”
白姗姗道:“我们再找找看,一定会有的。”
两人又四处找了一遍,却再也没有发现什么,那桌子也转不动了。
白姗姗道:“现在只有角落里那口石棺没有找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杨孤鸿道:“棺材里面能有什么呢?恐怕就只有一个人体骨架。”
白姗姗道:“一丝机会我们也不能放过。”说着便走过去,推开棺盖一看。里面却除了一封信,什么都没有了。
白姗姗捡起石棺里面的信,道:“奇怪了,棺材里面不装死人,
却装了一封信,太大材小用了吧。”
只见信封上面写道:“王重阳泣血遗书”,白姗姗惊道:“这是全真教开山祖师爷王重阳的遗书。
杨孤鸿道:“那就不能看了。”
白姗姗道:“我们不看的话,这遗书就没有人可以看到了,根本没人来过这里。万一王重阳前辈有什么重要遗言要交代,我们看了也好为他转告啊。”
杨孤鸿道:“就算有大事也没有用,因为我们根本就出不去。”
白姗姗道:“万一信里面告诉我们出口呢?”
杨孤鸿道:“你看便看罢,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了。”
白姗姗便拆开信件,取出信纸,念道:“我立全真教,宗旨乃是为国为民,凡我教弟子,须谨记保家卫国。方今金国入侵,我大宋子民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抗金是为我教大计。凡我教弟子,有卖国欺民者,即为我教叛徒,我教当群起而攻之。我大宋软弱,金国,蒙古,西夏,西辽皆有犯境之心,我教不可与之往来。我教青松小道,勾结蒙古,卖国求荣,罪无可恕,但我念此人素有功劳,给他改过自新之机会,岂知他恩将仇报,欺师灭祖,出手暗算我。我自遭他暗算后,被挑断手筋脚筋,已成活死人,被囚于活死人墓。自今以后,我教恐已落入青松小道之手,成为祸国害民之教。今立此遗言,若我教弟子见到此书,当领导我教弟子群起而诛杀青松小道。若外人见到此书,请将青松小道丑行昭告天下,使天下武林群起而诛杀此贼。重阳真。”
白姗姗与杨孤鸿此惊非同小可。
杨孤鸿道:“原来大名鼎鼎的一代宗师青松道长居然是个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白姗姗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原来那个幕后主谋便是青松道长。”
杨孤鸿也恍然大悟,道:“没错,就是他,这一切都是青松道长的阴谋。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因为我太尊敬他了。他利用《杨门十三剑》为诱饵,挑起江湖纷争。那天许多武林高手都来了夜来客栈,大家都在问《杨门十三剑》的事,只有他,打败了黑风双怪便悄然离开了,只有他不问《杨门十三剑》的真假与下落,因为这都是他一手操纵的,他哪里还需要去问呢?”
白姗姗道:“不止是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整个江湖都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因为他是一代宗师青松道长,他是万人敬仰的青松道长。怀疑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去。”
杨孤鸿道:“说不定我杨家惨遭灭门也是他所为。”
白姗姗道:“很有可能是他做的,我爹两年前无故失踪一定也是他设计的。”
杨孤鸿又道:“原来他早就与蒙古勾结了,还想夺取丐帮大权为他所用。若丐帮不幸落入他手里,将会成为蒙古人内应,后果不堪设想”
白姗姗道:“他可能早就听说金国那些高手要来全真教,所以请了各大门派来帮他对付金国的那些高手。他自己却躲在山上坐收渔翁之利。”
杨孤鸿道:“他早就知道我们两人的身份,所以借众人之力铲除我们。”
白姗姗道:“说不定他有意引金国高手去全真教,目的只是为了引我们两个上山。”
杨孤鸿道:“总之,这个人坏事做尽了!”
白姗姗喃喃的道:“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找不到出口
还不是要死在这里。我们死不要紧,只是谁来揭开青松道长这个卑鄙无耻伪君子的真面目呢?”
杨孤鸿道:“我们一定要找到出口,我们不能死,一定要出去“
两人看了这封信,知道了这个惊天动地的阴谋后,求生的欲望顿时强烈起来。
第十七章 世外桃源
第十七章世外桃源
却说杨孤鸿、白姗姗两人,自从信中知悉这一惊天动地阴谋之后,便一心想出去揭发青松道长,拯救武林和大宋。但二人在这石室中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找寻了几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出口。
杨孤鸿喃喃的道:“看来这里已经是尽头了,再也没有什么出口了?我们终究难免一死。”
白姗姗也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个重阳真人也真是糊涂透顶了。”
杨孤鸿道:“这也怪不得重阳真人,青松道长沉浮实在太深了,整个江湖都被他骗了,何况是他的师父。”
白姗姗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重阳真人留下那么重要的遗言,却没有留下出这个古墓的方法,那还不是糊涂么?”白姗姗沉思了片刻,道:“难道出口就在棺材里面?”说着便去查看那石棺,突然发现里面有一突起的圆锥石,。白姗姗轻轻的敲击了一下,突然砰的一声,那石棺的底部却沉陷了下去。白姗姗喜道:“杨大哥,找到了,找到了,快过来看。”
杨孤鸿取了灯走过去,见石棺底部已脱离,喜道:“难道这就是出口?”
白姗姗道:“你拿灯给我,我下去看看。”
杨孤鸿将那灯递给她,道:“小心一点。”
白姗姗跳了下去,蹲在脱离的石棺底部,只听她欢呼道:“杨大哥,这下面是一个通道,跟我们进来的那通道是一样的,大概便是出口,你快下来。”
杨孤鸿伤势太重,流血过多,已是全身松软无力,他双手扶住棺口,强力支撑着跳下,岂知他跳下时,激起一丝风,将那微弱的灯光给扑灭了。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听白姗姗在呼喊道:“杨大哥,杨大哥,你在哪里?”
杨孤鸿一边伸手出去一边道:“我在这里。”白姗姗伸手触摸到杨孤鸿的手,紧紧的抱住,仿佛心怕他突然消失了,道:“杨大哥,我们下去,沿着这条通道走下去。”
两人慢慢地下去,又手拉着手摸索着慢慢地走向洞穴的最深处,
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永无止境。这个洞穴远比他们想像中深得多,也不知道会走到哪里。他们已经没有选择,已经无路可退,只有在黑暗当中摸索着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感觉到了一点微弱的光明。白姗姗喜道:“杨大哥,我好像感觉到前面有光线了,你感觉到没有?”
杨孤鸿道:“我也感觉前面有光,相信这一定是一个出口。”他们越走越远,前面渐渐的明朗起来,不久终于见到了洞口。
他们走出洞口,却发现已经是晚上,但月亮却是那样明朗,两人相视而笑,道:“我们终于出来了!”
这月光实在太美,美得就像是个梦。
月下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圆月高悬,百花盛开,应该在七月里开的花,这里都有,而且都开得正艳,不应该在七月里开的花,这里也有,也开得正艳。
两个人刚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走出来,骤然来到这么美的地方,更难免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白姗姗笑道:“杨大哥,我们是不是在做梦?”
杨孤鸿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白姗姗喜道:“这世上竟有这么美丽的地方吗?”白姗姗早已欢喜得不能自已,他抓住杨孤鸿的双臂,使劲的晃动着,:“杨大哥,我们不是在做梦,我们出来了!不但出来了,而且到了一个美得不敢想象的地方。”
杨孤鸿血气微弱,早已没有了半点气力,又在黑暗中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此刻被白珊珊这么一晃竟然就全身瘫软倒了下去。
白姗姗赶忙扶起他道:“杨大哥,你怎么了?杨大哥。”
杨孤鸿低声道:“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太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
白姗姗道:“那我们就在这草地上好好的睡一觉。”说完两人便仰天躺着。也许是他们真的太累,就这样轻松自然的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更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当白姗姗缓缓的睁开眼睛,暖日在窗外,窗里堆满了鲜花,她却躺在一张比白雪更柔软的床上,床前悬挂着一粒明珠,珠光比日光更皎洁明亮。
白姗姗心道:“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了。因为人间绝没有这么华美的宫室,更没有这样的明珠。“
突然,走过来一个白须老人,见她睁开了眼睛,道:“小姑娘,你醒了?”
白姗姗更加惊讶了:“难道这不是梦境?如果是梦的话,他怎么会说我醒了呢?”
白姗姗轻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道:“死地重生谷?”
白姗姗道:“死地?难道我已经死了?”
老人道:“不错,你已经死过了,但又活了,来到我们这里的人都是死过了的。”
白姗姗越听越惊奇,问道:“那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老人道:“你不是死了,而是死过,又活了。”
白姗姗道:“老爷爷,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老人道:“以后慢慢的你就会懂了。”
白姗姗突然想起了杨孤鸿,问道:“杨大哥呢?”
老人道:“你是问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吗?”
白姗姗喜道:“对,我就是问他,他人呢?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老人道:“他在另外一间房,他受了极重的内伤,恐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白姗姗急道:“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你在骗我,杨大哥不会有事的。我要去看他。”说着掀开棉被想要下床去。
老人道:“你自己都只剩半条命了,还顾着他,先顾着你自己罢。”
白姗姗一心牵挂这杨孤鸿,挣扎着下了床,那老人见她如此心急,知是阻不住她,便领着她到了另外一间房。这是一间一样华美的房间。
杨孤鸿正躺在房里的床上,先前易容的胡须也早已不见了,又回复了先前的那张俊朗却似饱经风霜的脸。他还是沉睡中没有苏醒,床边却也坐着一位白须老者。领她进房的那老者问道:“老穆,他醒了没有?”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见白姗姗进来了,道:“小姑娘,这是你什么人?”
白姗姗忙道:“他是我师兄,求老前辈救救我师兄。”
那老者又摇了摇头,道:“这位小兄弟的内伤过重,老夫也无能为力,他恐怕是活不过十天了,还有什么未尽的遗言,便早些招待罢。”
白姗姗听老人如此说,赶忙跪倒在他面前,不停的磕头道:“老前辈,求求你救救我师兄,求求你,求求你了!”
那老人道:“不是我不愿救,老夫实在是救不了。”
杨孤鸿听到说话声,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看到白姗姗和两个老人站在面前,有气无力的道:“姗姗,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白姗姗泣道:“你不要胡说,我们没有死,我们不会死的。”
杨孤鸿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被称作老穆的老者道:“这里称之为死地重生谷。”
白姗姗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到了什么地方?”
老穆老者又道:“我们这里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来到这里的人便像是死过一次又得到重生一样,所以叫做死地重生谷。”
白姗姗道:“与世隔绝?死地重生谷?“
老穆道:“不错,我们这里是与世隔绝的,从来没有人进来过,你们是第一次从外面进来的,也从来没有人出去过,你们以后也出不去。这谷里居住着两百多户人口,以种植为生,自给自足,生活得其乐融融。”
白姗姗道:“你们为什么不出去,要与世隔绝呢?”
另一老者道:“因为这里天然就是与世隔绝的,根本出不去也进不来。当然,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进来到这里的。但我希望你们忘记是如何进来的。我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这里的宁静。”
白姗姗道:“想不到人间居然还有这样一片世外桃源,外面有人为权势,为财富,为虚荣,斗得你死我活,这里却是一片安宁。”
老穆瞧了瞧另一老者,道:“老顺,你先送这位小姑娘回房,让这位小兄弟在此好好将养。”
那称老顺的老者道:“这两位一定很久没吃过东西了,还是想让他们吃点东西罢。”
老穆道:“也好,那你就拿一些米饭过来给两位用吧。”
那老顺便走出去,不多时便带了两大碗米饭和两道肉食菜过来,各自分给他们一碗,道:“两位先将就一点用罢。”
杨孤鸿与白姗姗说来也已经是一两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此时正觉饥饿,便捧起大碗吃起来。
杨孤鸿吃到一半,突然停顿了下来,道:“两位老前辈,不知这里是否有酒?我想喝酒。”
那老顺道:“不要叫什么老前辈了,这里人都叫我老顺,叫他老穆,你们也便这样叫吧,这样听起来比较舒服一些。那我就去帮你带一壶酒过来吧。”
杨孤鸿与白姗姗只感觉这里的人似乎很奇怪,这两个老者看起来都七十多岁了,满头白发,却不许他们叫老前辈,而要他们直呼称呼。
杨孤鸿心道:“大概世外隐士都是如此的罢。”便也不再多问。见那老顺便要出去拿酒,道:“等一等。”
老顺回过身来,只见杨孤鸿从怀里摸出一个酒壶,道:“请用我这酒壶去盛酒把,我习惯用这个酒壶喝酒。”
两位老者也颇感诧异,老顺道:“想不到小兄弟喝酒倒是很讲究的,好罢,那我就用你的酒壶就盛酒罢。”说着便接过他手中的酒壶出去了。
老穆道:“看来这位小兄弟倒是个杰出的酒鬼,只是你内伤太重,不宜多喝酒。”
杨孤鸿笑道:“没有酒我可能死的更快,酒是我拿来续命的东西。”
老穆笑道:“好,果然够爽快。我也好酒如命,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
待到那老顺取酒过来,杨孤鸿便接过那酒壶,一口一口的喝起来。他每喝一口便要轻轻的咳嗽几声,脸色又渐渐泛起了一丝红晕,直
看得一旁的白姗姗心若刀割,簌簌的落下泪来。
杨孤鸿吃了一点东西,又喝着酒,便感觉有了一点精神,道:“姗姗,我想出去走走。”
白姗姗望了望老穆,老穆微微的点了点头,她便靠过去,搀扶着他,道:“那我们就出去走走吧。”两人缓缓出了屋子,走了一阵,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哪想得到在这黑黝黝的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世外桃源,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宠辱皆忘。
这时杨孤鸿已忘记了伤处疼痛,放开脚步向前行去,直行了两里有余,才遇一座高峰阻路。放眼四望,但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似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峭,决计无法攀援出入。杨孤鸿此时才想到“死地重生谷”的由来,的确是巧夺天工。
杨孤鸿与白姗姗又向西去了二里多,只见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冲击而下,料想是雪融而成,阳光照射下犹如一条大玉龙,极是壮丽。瀑布泻在一座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却也不见满,当是另有泄水的去路。
杨孤鸿低声道:“老天总算带我不薄,让我在死前见赏到如此美妙的人间仙境。”
白姗姗道:“杨大哥,你不会死的,不要胡说了。”
杨孤鸿道:“你不用骗我了,我的伤势我自己很清楚,我说过我并不怕死,我从来就没有怕死过,但现在我放心不下你,我还说要好好保护你,照顾你一生一世,现在看来我做不到了,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白姗姗听杨孤鸿这么说,竟然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道:“杨大哥,你不会死,你不会死的,你若死了,我也不会一个人独活。总之,是生是死我一定要跟着你。”
杨孤鸿此时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柔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要好好的活着,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你要揭发青松道长的真面目,你还要救你爹,所以你绝对不能死的。”
白姗姗泣道:“反正我也出不去了,外面的事我也管不了,如果你死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杨孤鸿道:“你听我说,我死之后,你要好好活着,想办法出去做你该做的事,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白姗姗哭道:“我不要,没有你我没法活的来。”
杨孤鸿见白姗姗不停的流着眼泪,哭成了一个泪人,便将他搂在怀里,道:“别再哭了,现在我不是好好的么、”
白姗姗依在他怀里,还是不停的抽泣着。杨孤鸿抱着她,沉默着,沉默了,不知沉默了多久,杨孤鸿道:“我现在想练剑,你先做一下,好吗?”
白姗姗点了点头,便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此时杨孤鸿身边没有带剑,他随手拾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当剑,便刷刷刷的舞起来。
杨孤鸿他是个爱酒的人,更是个爱剑的人,也是个孤独的人。他总是喜欢在孤独的时候喝酒,然后练剑。也许他喝酒不是因为喜欢喝酒,而是想寻求那一份孤独,也许他练剑也不是喜欢练剑,也只是为了寻求那份孤独。与其说他是个爱酒爱剑的人,倒不如说他是个习惯喜欢更留恋孤独的人。
他尽情的舞着剑,领略着那份久违的孤独,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日,也许他已经是最后一次舞剑了,所以他全神贯注的舞着他的剑。
杨孤鸿将杨门十三剑使了一遍,然后又练着他的独孤断魂剑。
突然,一个白须老者纵身跃出,疾速从地上拾起一棵枯枝,猛地向杨孤鸿进攻。杨孤鸿也不管他是谁,一招一招的与他对拆起来,就当自己还在练剑,他不知道对手是谁,只知道,他绝对是个很难得的对手,一个很可怕的剑客。
白姗姗却看到了,来的人正是那称老穆的前辈,所以她还是坐着,没有阻挠两人比试。
只见双方影动枝舞,转眼对拆了一百余招,尚未分胜负。两人越打越有精神,越舞越快,都觉得遇到了平生少逢的对手。
所谓剑客,尤其是剑术登峰造极的剑客,通常都是孤独者,因为世上已经很难找到可以与他们拆招的对手,所以他们只得忍受着那份孤独。当他们找到一个真正的对手的时候,总是会格外的珍惜,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比和绝顶高手比剑更让他们心动的了。但他们丝毫没有将对方看作是敌人,而是最好的朋友。
杨孤鸿的剑术也早已是出神入化了,但他竟发现对手使的却是他们杨家的杨门十三剑,而且那人使得比他更加纯熟,几乎毫无破绽。杨孤鸿此时却没有心思去想对方是谁,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出神入化的剑术,他的激情此时已是然绕到了极致。两人直斗到三百余合,杨孤鸿终于感到体力不支,喷出一口鲜血,顿时晕了过去。
那老穆早已看出他体力已然不支,此时见他吐血倒地,赶忙罢手。杨孤鸿便这样昏沉沉的倒下去了。
第十八章 回首当年事
第十八章回首当年事
却说杨孤鸿与那老者比剑时,因过度消耗元气,旧伤复发,口吐鲜血,晕了过去。那老头随即罢剑未动,白姗姗却疾速起身奔过去,扶起杨孤鸿,不断呼喊:“杨大哥,你醒醒,杨大哥。”但不论她如何叫喊,杨孤鸿已无半点反应,白姗姗急得哭了起来。
那老者道:“他只是元气受损,晕了过去。我们赶快将他送回去。”
不多时,两人已将杨孤鸿送回。杨孤鸿躺在床上,依旧是昏迷不醒。白姗姗却一直呆呆的坐在床边,眼里一直流着泪水。那自称老穆的老者问道:“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白姗姗轻声道:“他叫杨孤鸿?”
老穆沉思了片刻,道:“他父亲叫什么名字呢?”
白姗姗此时已无心去顾他问话的用意,他问什么便答什么,道:“他爹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但我知道他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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