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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剑侠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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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叫喊跨步奔出,却尚未来得及有任何举动,已被点中了昏穴,两人便即瘫软下去。
温情慌道:“杨大哥,现在该怎么办?皇上就要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杨孤鸿道:“别慌!你赶紧将衣服穿好,事不宜迟!我即刻便带你出宫去!”说着他将适才宫女送过来的一套衣服扔到床上,便轻轻的行到门口,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多时,温情便已穿上了衣装,说道:“杨大哥,皇宫戒备如此森严,你带着我,如何能走得出去?”
杨孤鸿回首望着她,先前全身赤裸的她此时已然变成了一个婀娜多姿、风华绝代的贵妇人,那份端庄优雅的情态比先前更为明艳动人。当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杨孤鸿望了她半晌,才缓缓走了过去,说道:“适才听两位宫女说,那够皇帝即刻便要过来,若我们此时出去,只怕我们还没出得这寝宫,便与那昏君撞个正着。”
温情低声道:“那我们怎么办?”
杨孤鸿道:“莫若我们以逸待劳,便在此等候昏君大驾光临,然后将他制住,我们再乘机逃出去。”
温情道:“那这两个宫女怎么处理?”
杨孤鸿道:“先将她们平放在床上,用棉被遮住,以免事先被那昏君察觉。”
第七十三章 佳期遥若梦
第七十三章佳期遥若梦
却说杨孤鸿与温情两人将两名宫女移到床上,盖上被子,杨孤鸿道:“温姑娘,待会儿那狗皇帝来了,你千万不要慌张,知道吗?一切有我在。”
温情俨然道:“杨大哥,有你在我身旁,我什么都不怕。你不要叫我温姑娘了,好吗?”
杨孤鸿望了望她,问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温情柔声道:“你就叫我情儿吧。”
杨孤鸿道:“好,情儿,待会儿你千万不要害怕,知道吗?我自会保护你的。我也会藏在棉被中,等那狗皇帝进了门,你便将他引到床边来,我乘机将他制住,然后一起离开皇宫再从长计议。”
温情道:“嗯,我知道了。”语音未落,门外却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杨孤鸿忙跃身上了床,掀开被子装了进去,温情便端坐在床头。
片刻之后,那房门便轻轻的开了,一个老者身着龙袍色迷迷的走了进来,这人无疑便是高宗皇帝。他望着温情端坐床头,笑道:“宝贝,朕来了,你一定等得不耐烦了吧。?”
温情忙起身,迎了过去,笑意醉人,说道:“皇上,你怎么现在才来?人家等得心痛了,我还以为你不来奴婢这里了呢?”
高宗虽然年老,动作却极为轻挑,嬉笑道:“朕早就听闻你是临安第一代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朕撇开了其她贵妃才人,就来你这里了。你是朕的心肝宝贝,朕自会对你宠爱有加,从此保你荣华富贵。”
温情轻轻拉着高宗的手,缓缓的往床边靠,说道:“皇上,你可说话要算数哦!以后要宠幸奴婢,让奴婢永享荣华富贵。”
高宗笑道:“只要你侍候得朕舒舒服服了,朕自会宠幸于你。”高宗只色迷迷凝望着温情,周围其它的一切都没有放在眼底。
待到了床前,温情嫣然笑道:“皇上,先坐下,奴婢替你宽衣。”
高宗的眼睛似乎一刻都不肯离开温情的身体,缓缓坐在床头,便等着温情替她宽衣解带。
温情正欲伸手过去,高宗却霎时僵住了,脸上的欣喜也蒙上了一层恐惧的冰纱。他张口欲言,却欲言又止!
此时他已经变成了一块木头了,一块有着知觉的木头!
他的目光充斥着死一般的惊恐和不安。
杨孤鸿已然掀开了被子,跃下床来,将高宗放倒在床上,轻声道:“情儿,快去引门外的太监进来,就说皇上突然晕了过去。”
温情便走了过去,打开门,慌道:“公公,不好了,皇上晕倒了。”
那公公慌忙奔了进来,见皇上倒在床上,大吃一惊,正欲奔过去,杨孤鸿突然从门后闪了出来,那太监还未迈出两步便已被点中了昏穴,就这样瘫软了下去。
杨孤鸿拉起温情那柔软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门,宫灯映照,四周无人,却显得格外的沉静。
两人脚步轻盈,待即将行到寝宫门口,杨孤鸿轻声道:“情儿,你去将两个带刀护卫引进来,就说皇上晕过去了,传呼他们赶快救驾。”
温情颔首轻轻点了点头,那神色宛若凌波仙子,极其抚媚动人!
她举步奔了出去,慌慌张张的道:“护卫大哥,不会了,皇上晕过去,赶快救驾!”
两人听说救驾,登时面怒喜色,一人说道:“救驾,皇上在何处?”
另一人道:“咱们哥俩机会来了,若是救驾有功,必定升赏。”
前面的那人说道:“那还等什么,赶快进去救驾啊!”两人说完便疾速飞奔进去,岂知刚奔到门口,未明从何处飞来两粒石子,分袭二人,那石子来势却比飞箭都要快上百倍,两人不及躲闪,纷纷被击中,立时便倒了下去,动弹不得。
杨孤鸿从门外闪了出来,又拉住了温情的柔手,说道:“咱们走罢。”
温情望着杨孤鸿,嫣然道:“杨大哥,好身手!现在我们从哪里去呢?”
杨孤鸿道:“我进来时只见外院守卫甚多,防守极为森严,所以我们决计不能从外院穿过,恐怕只能跃墙从屋顶出去了。”
温情望了望屋顶,脸色渐渐显出了忧色,说道:“杨大哥,屋顶这么高,我们根本就上不去。”
杨孤鸿突然揽住了温情的细腰,说道:“你抓紧我,我带你飞上去。”
温情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因为那屋顶确实太高,莫说带着一个人,便是独身一人要纵上那屋顶,恐怕也是难于上青天,但她已经没有选择,只得照着他的话去做。她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
杨孤鸿提气运功,将内力运作在双腿之上,然后展开幻影迷踪步,双足轻轻一蹬地,一招“白鹤冲天”,竟带着温情一起跃了出去。
温情只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仙女,飞向那遥远的天空,疾风从她身侧掠过,拂起她的秀发,她轻轻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飞一般的感觉。大凡女孩子都会喜欢这种飞翔的感觉,大凡美女都会期盼这种浪漫,温情无疑也期盼已久,但她从来就没有奢想过可以实现,而此刻她终于实现了,那种幸福是无法用无言来表达的,那种喜悦即使让她立刻死去她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然后两人如凌燕一般轻飘飘落在了屋顶上,杨孤鸿望了望她闭起的秀目,她此时的情态虽然过于自我陶醉,却更让杨孤鸿陶醉其中。杨孤鸿柔声道:“情儿,到顶了,你抓紧我,我们冲出去。”
她张开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杨孤鸿又展开幻影迷踪步,一招“动若脱兔”,搂着她的腰肢,剑一般的冲了出去。此时温情的身体完全没有着地,可以说是由他负着在屋顶上飞驰的。杨孤鸿内力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可以踏波而行,但此时负着一个人,在屋顶上飞驰,却踩得瓦片“吱吱”的响。
响声震动了皇宫的护卫,只听得下面一阵沸腾,大家都大呼抓刺客,但却无人有能力飞向那高高的屋顶。
杨孤鸿不敢怠慢,毫不理会,只管搂着温情在屋顶上飞驰,不多时便到了墙边,忙纵身掠起,两人飘然落地。
杨孤鸿不敢歇息,拉着温情全力展开幻影迷踪步,如闪电一般直往西面飞奔而去。杨孤鸿一口气冲了很远很远,直到感觉对方已无法追上了,才停了下来,喘了口气说,说道:“现在没事了,他们追不到了。”
温情见他额头渐渐的渗出汗来,轻轻伸手用衣袖在他脸上拭了拭,柔声道:“杨大哥,真是辛苦你了。”
杨孤鸿笑道:“说什么辛苦,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从此你可以自由了,可以做一个普通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了。”
温情轻道:“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杨孤鸿道:“现在你已经自由了,再也没有人管得到你,外面海阔天空,天是蓝色的,水是绿色的,花是红色的。一切任由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不正是一个普通自由人的生活吗?”
温情轻轻的笑了笑,喃喃的道:“是的,我现在自由了,什么都可以做了,我终于获得自由了。杨大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得到我渴求已久的自由。”
杨孤鸿道:“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为你做到。”杨孤鸿又拉住了她柔软的手,缓缓而行,说道:“我们先去找一家客栈歇脚吧。”两人便并肩往前走着。
温情问道:“杨大哥,你怎么会去皇宫?”
杨孤鸿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是去宫内查探消息的……”接着他便将他杨家惨遭灭门之事,以及发现秦桧血书,遗诗之事略微叙述了一遍。
温情听完,深情凝望着他,说道:“杨大哥,对不起!原来你身负血海深仇,这次去皇宫本为查探消息,却为了情儿的事耽误了,情儿实在是过意不去!”
杨孤鸿道:“情儿,你无须感到愧疚,难道我看你痛不欲生,却见死不救吗?查探消息随时都可以,但能够救你出来,你这是我最值得高兴的事。”
温情道:“杨大哥,你真好!情儿这一辈子会跟着杨大哥。”
杨孤鸿没有再回答她,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只是一个四处奔波的浪子,跟了自己甚至连寻常人的生活都过不了。
四处无声夜很静,静得见不到一个人!
两人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歇息了一日。待到第二日,两人在大街小巷行走,却见到处贴着缉拿温情的榜文,榜文写道:“查,才人温情,勾结刺客,企图行刺皇上,罪大恶极。此人阴谋败落,已畏罪潜逃,若有知此人下落者,当及时上报官府,赏金千两;若有知情不报者,以同罪论处。朝廷已将其全家打入死牢,于明日午时在城外处斩!若逃犯温情肯伏罪自首,朝廷可以考虑从轻发落,不至累计家人。”
两人看后,惶恐不安,匆匆回到客栈。
杨孤鸿低声道:“情儿,是我害了你!”
温情嫣然道:“你救了情儿,怎么反倒说是你害了我呢?”
杨孤鸿道:“我救了你,却反而让你背负行刺皇上的大罪,使你全家受到牵连,我实在感觉很内疚。”
温情道:“杨大哥,你千万不要那么想。况且,我父母从来就只将我当作依附权贵的工具,他们几时将我当作女儿看待了?这是他们想攀龙附凤的最终结果。从他们送我去皇宫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决定不认他们做父母了。”
杨孤鸿道:“到处贴满了缉拿你的榜文,以后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温情道:“我们休息一日,明日就一起离开此地。”
杨孤鸿道:“好。”
用过晚饭,天色又渐渐暗了下来。
温情道:“杨大哥,今晚我们早些休息,好养足了精神明日赶路。”
杨孤鸿应了一声,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
翌日清晨,杨孤鸿去敲温情的房门,敲了许久,没有丝毫动静,忙推门而入,房内仍无人影,只桌上却放了一封信笺。
杨孤鸿忙打开信来,信上写道:“杨大哥,对不起!我骗了你,我说不在乎父母的生死,那全是假的,我只不过不想你再为我担心了。父母虽然对我无情,但他们毕竟生我养我,我却不能对他们无义。杨大哥,再说一声对不起!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永远离开了人间,因为我已经决定去自首了。杨大哥,你是个好人,更是个好郎君!情儿可以遇上你,可以成为你的女人,这是情儿此生最大的幸运!其实情儿多想与你携手共度此生,连做梦都在想。但情儿自知没有这个福份。当你搂着情儿飞向天空的时候,情儿感觉自己比神仙还幸福,情儿多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那一刻。经历了那一刻,就算让情儿立刻便死去也无怨无悔!出了皇宫情儿便已经感觉到,情儿连做一个寻常人的命都没有,情儿更没有那个福气与你长相厮守。那只能是一个梦,佳期遥若梦。‘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杨大哥,此生无缘与你共度,只愿下辈子我们还可以相遇,再续前缘。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答应我,不要再来找我,忘记我,忘记温情这个人,忘记那份记忆!温情绝笔!”
第七十四章 富贵莫强求
第七十四章富贵莫强求
却说杨孤鸿读了温情留下的绝笔,已知她昨晚离开客栈前去自首了,顿时心急如焚,悲恸不已,他二话不说,便匆匆提剑出了客栈。
话分两头,且说温情赶去自首伏了罪,高宗将她关押,一再逼供同谋姓名下落,温情却绝口不提。高宗迫于无奈,只好将其也打入死牢,并下令于当日午时一并于城外处斩。
温情被押至死牢,刚到死牢门前,便听得温情的娘马氏凶神恶煞,指手画脚,破口大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若不是你,我们全家岂会落到如此下场。”待温情被差异推入牢中,马氏怒从心来,倏地跑过去,反手狠狠的便是一记耳光,打得温情摔倒在地,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那马氏仍是不肯罢休,指着温情恶狠狠的道:“早知你是个这样的累计家人的瘟神,不如早早将你丢掉,免得殃及池鱼。”
温情的爹本只是望着她,沉默无语,此时突然大喝一声:“够了!你给我住口!到现在你还在责怪情儿……这些年来都是你……若不是你整天想着攀龙附凤,依附权贵,说什么富贵险中求,我们一家人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那马氏登时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道:“老头子……你……你……你吃了豹子胆了……”
温情的爹接着道:“我们一家人本来好好的,一生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过着日子,你却贪心不足,非要去依附什么权贵。我早就跟你说过,朝廷是个是非之地,要远离,可你就是不听,偏要一意孤行。如今全家沦为阶下囚了,你却还在怪情儿。”他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也怪我,向无主见,任由一个贪得无厌的妇人持家管事,才落得如此下场。这些年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从来没有跟你大声说过一句话,但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贪婪。为了你的权贵,你忍心将宝贝女儿送入皇宫做才人,为了权贵你可以牺牲女儿一生的幸福,现在,我们都沦为阶下囚了,你不反省一下自己,反倒还来责怪情儿……你……你……”他气得脸色惨白,一口气竟然接不下去。
一个男人,如果将任何权力都交由女人把持,实在活的太狼狈!这个男人也太失败!此时他仿佛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狼狈和失败,他也许沉默了太久,也煎熬了太久,此时终于爆发出来了!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不应该让她把持太大的权力,否则她为了挣得自己的利益,总会不断的伤害身边的人,甚至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女人心海底针,又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也许并非全无道理,女人的贪得无厌往往比男人更加强烈,而且更会不择手段。十个凶残的男人也比不上一个狠毒的女人。
很多人犯错之后总是不会觉醒,甚至变本加厉,最后终归自食其果!但大凡有良知的人都会懂得觉悟,虽然,当他们觉悟的时候也许已经太晚了,但能够觉悟总是比死性不改要好得多,至少它让人间还可以看到一点点希望!
那马氏见她爹脸色惨白,忙走过去,轻轻替他捶打着后背,问道:“老头子,你怎么了?老头子,你可别吓唬我!”
良久,温情的爹才慢慢恢复了常态,他轻轻走过去,扶起温情,说道:“情儿,起来,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
温情道:“我是自愿来自首的。”
温情的爹听了她是自己进来的,又气得满脸通红,哭道:“孩子……你……你怎么这么傻?……你明知道进来只有死路一条……你为什么还要进来送死?……”
温情眼角早已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哭着道:“爹,娘……是女儿对不起你们……是女儿害了你们……是女儿不孝……”
温情的爹此时也已是泪流满面,哭道:“情儿……你没有错……错的是爹……是爹对不起你……都是爹不好……爹不该把你送入皇宫做才人的……”
温情早已哭得死去活来,哽咽道:“爹……情儿不想做什么才人……情儿只是想做一个寻常的女子……嫁一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但情儿却没有这个福分……情儿知道自己命苦……永远无法得到那种幸福……”
此时马氏也突然抱着温情,痛哭起来,边哭边道:“情儿……是娘的错……是娘对不起你……娘一时鬼迷心窍……才害的你这么苦……”
温情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她娘,将头附在她娘的肩膀上,越哭越伤心,哽咽着道:“娘,……你懂吗……女儿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只想做一个普通的闺女……女儿并不想做什么贵妃才人……你知道吗?……女儿做梦都想做一个平凡的人……有一个平凡的家……一个如意郎君……”
马氏哭道:“情儿……娘懂了……娘懂了……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
温情哭着道:“情儿不会怪爹娘……情儿只怪自己命苦……”马氏听她如此哭诉,更加心痛不已。
马氏又哭道:“情儿,你为什么要自己回来送死?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温情哭道:“祸是情儿闯出来的……情儿理应担当……情儿绝不能不顾爹娘……独自一走了之的……”
马氏哭道:“你明知道自己回来也救不了我们……为什么不一走了之?爹娘怎么会怪你呢?”
温情还是泪流不止,道:“爹娘虽然不怪……但情儿却自觉愧疚……情儿累计爹娘已是大为不孝了……如果再一个人苟且偷生……情儿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
一家人就这样抱到了一起,哭到了一起,哭得肝肠寸断!
当真是“半日难诉半生苦,一时落尽一世泪”。
……
中午时分,烈日当头,温情一家人被押解到了城外。
城外的冷风愤怒的狂吼着,仿佛在埋怨着这人世间的凄楚!
城外一处空地上早已聚集了成群的人,但围着看热闹的人却比行事的人要多出几十倍。
这世界的人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这世界的人心也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居然有那么多的人喜欢观看别人被砍脑袋,被砍者已是够痛苦绝望的了,却还要面对围观者的冷风热潮。
围观的人却早已议论纷纷,恶意的人幸灾乐祸,拍手称快;稍有善意的人,悲天悯地,挥泪感人。
但被杀者与这些人大抵没有丝毫关联,充其量被他们作为饭后的谈资罢了。
而他们又没有人知道被杀者究竟所犯何罪,即使他们有所耳闻,也未必是真实的罪状!
这世界每天都有人杀人,每天都有人被杀,也每天都有那么多无聊的人看热闹,这些人共同演绎着这五彩缤纷的世界。
烈日依然火辣辣的,晒得人汗水直流。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着,被杀的人在默默的等死,围观的人在默默的看着被杀的人等死!
等死的人也许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因为死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必然的事,既然必然会死,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了!
围观的人却激动万分,他们也许焦急的等着看一个一个头颅被大刀劈落时那灿烂的瞬间!
时间终于到了,监斩官大声道:“时间已到,准备行刑!”
温情的爹望着温情,说道:“闺女,下辈子如果你还愿意做我的闺女,爹一定会让你做一个平凡而幸福的人!”
温情依旧流着眼泪,仿佛这一生的眼泪都要在这一日痛痛快快的流尽,但此时的泪也许是感动的热泪,这一生的凄苦也会在今日彻底的了结。她终于还是哽咽着道:“情儿下辈子一定还要做爹爹的闺女,要做一个听话的闺女!”
恰此时,突然狂风大作,烈日也在此时无端的钻入了云霄,仿佛再也出不来了。
天色顿时昏暗了下来,阴沉沉的,整个世界霎时被笼罩了一层阴森森的恐怖!
围观者便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有人道:“看来这父女三人不该死。”
又有人道:“看来其中必有隐情。”
还有人道:“看来这是一桩冤案,老天都发怒了!”
监斩官可顾不了这许多,大声道:“准备行刑!”
只见三个彪形大汉各自持着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听到监斩官说准备行刑,便各自将大刀扬起在半空中。
那监斩官将监斩牌往地上一扔,叫道:“斩!”
三把明晃晃的大刀正欲从半空劈落,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三颗石子,那石子来势甚猛,刚好击中三人的手腕,三柄明晃晃的大刀都脱手而出“叮叮当当”的落到了地上。
第七十五章 聚散两茫茫
第七十五章聚散两茫茫
且说三位持刀手正欲挥刀劈下,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三颗疾石,分袭三人。三人只觉手腕一阵酸麻,三把明晃晃的大刀都脱手落地。
众人都不知怎么回事,以为当真是老天相助,无不惊骇!
围观者议论纷纷,顿时满场一阵喧哗。
监斩官也大惊失色,怒道:“还不给我拾起刀来。”那三名大汉慌忙从地上拾起大刀,又扬刀欲砍。
恰此时,有人喝道:“刀下留人!”突然从人群中掠出一个人影,那人纵身一跃,腾空飞起,霎时间便已轻飘飘的落到三名大汉身前。
那三名大汉听到一声呵斥,又见一人如神仙般飘然而至,早已魂飞魄散,却哪里还敢去行刑。
温情听到一声呵斥,抬头望去,却见杨孤鸿已到了身前,眼角又涌出了热泪,说道:“杨大哥,你为什么要来?”
杨孤鸿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个人就偷偷的走了?你要救人我自会陪你一起去救,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的。”他突然拔出魔剑,只听得“呛呛呛”三声,温情三人手中的手铐已然被劈断掉了下来,那手铐尚未着地,他的剑又已入鞘。
众人看得他的身手如此敏捷,无不惊叹!
早有几十名差役围了上来,杨孤鸿却旁若无人,毫无惧色!
那监斩官怒道:“你是何人?胆敢前来劫法场。”
杨孤鸿冷冷的道:“你不必问我是何人?总之,今天我要带这三个人走。”
监斩官怒道:“放肆!你胆敢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你还有王法吗?”
杨孤鸿冷笑道:“天子脚下?赵构只不过是一个苟且安生的国贼,又岂敢枉称天子?他几时管起过黎民百姓的死活了?”
监斩官怒道:“你竟敢在此妖言惑众?诋毁当今天子,本官岂容你在此放肆。”那监斩官突然怒斥一声道:“给我拿下他。”
他话声刚落,几十名差役各持大刀,凶神恶煞的向杨孤鸿逼近。杨孤鸿却依然没有丝毫动作。围观的人不禁替杨孤鸿担忧起来。待到几十把明晃晃的大刀栖近身前,他忽然身形一闪,只听得“唰”的一声,紧接着“呛呛呛呛呛呛呛呛”,杨孤鸿舞动着手中的魔剑已潇洒的转了一个圈,那身前的衙役,手中的大刀却都已纷纷脱手着地。待到众人反应过来时,他的魔剑已然入鞘。
这一番击刀的动作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但却无一人看清他是如何出剑的。
只吓得那手中大刀脱手的差役心惊胆裂,他们都很清楚,以对方的身手,若是想要他们颈上的上上人头可谓是如探囊取物。他们都明白,若不是对方不愿大开杀戒,恐怕自己早已一命呜呼了。
那监斩官也是大感意外,见对手出手如此神速,慌慌张张的喊道:“还不给我拿下!”
前面落刀的衙役一个个都呆若木鸡,既不敢进攻,也不敢就此逃跑,只好死死的站在原地。突见监斩官正催促进攻,他们都面面相觑,欲进又退。
监斩官更加担忧起来,怒喝道:“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快给我拿下他,身后持刀的人都给我冲上去,将反贼乱倒砍死,违令者,斩!”
前面落刀的衙役都很庆幸自己手中已经没有刀了,因为此时监斩官是催促持刀的人冲上前去,他们很乐意的退却了几步,为后来持刀的人腾出了空位。
后面持刀的人都纷纷冲了上去,方扬起手中的大刀,已战战兢兢,欲劈却又止。虽然监斩官说出‘违令者斩’,但违令却总比立刻就没命要好得多。
监斩官越看越气,怒斥道:“谁拿下此人,赏金千两,官升三级。”
那些持刀大汉听说‘赏金千两,官升三级’,顿时都变得趾高气昂。
正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众人哪里还顾得什么生死了,各自奋力劈了下去。
那刀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身子,只见对方又是一个潇洒的转身,剑光一闪,就听得“唰唰唰唰唰唰”数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数声惨叫,那些人的手腕都已中剑,鲜血直流,手中大刀也都脱手而出。
这次他们算是走运了,总算都捡回了一条命,实是不幸中之大幸。若是对方想取他们性命,自然是易如反掌。
杨孤鸿冷冷的道:“还有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此时所有的衙役手中都已无刀,全身战战兢兢,欲退不能,欲进不敢。
杨孤鸿转首望了望温情,说道:“我们走吧。”说着,他便领着三人缓缓前行,那深邃的眼眸,闪着奇异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
杨孤鸿缓缓前行,那些衙役却战战兢兢,极不情愿的一步步缓缓后退着。
监斩官见众人都已落败,眼看对方便要带着三名死囚离去,慌道:“快……快给我拦住他们……否则……否则我们都得人头落地。”
但众人战战兢兢,逃避尚且不及,却哪里还敢上前拦截。
那监斩官见形势危急,心急如焚,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全完了……我花了大把银两,好不容易买了一个官,屁股还没坐热,官位已不保,搞不好脑袋都要搬家……早知如此,我当什么官呢?”
此时已是阳光明媚,春光灿烂,但整个法场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敢大声说一句话,就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但见四人缓缓的走出了法场,听得脚步声渐渐的远去,直到消失得无声无息。
……
四人行出不足一里,突见前方山脚冒出大批官兵,领头的却是一位身材魁伟的中年将军。
那将军横刀立马,威风凛凛。
杨孤鸿顿时停住脚步,那将军笑道:“皇上早已料到阁下会前来救人,本将军在此恭候多时了。”
杨孤鸿道:“那够皇帝引蛇出洞之计我杨某岂能不知?”
那将军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肯前来自投罗网?
杨孤鸿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以仁善为立身之本,若杨某见死不救,与禽兽何异?”
那将军道:“阁下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胆识与气概实在让本将军敬佩,但我还是劝阁下束手就擒,免遭杀戮。”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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