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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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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反应快,旁边那些弟子却是没这个反应,都直愣愣的看着这些羽毛飘落下来,不知所措。

突然轰的一声,所有的羽毛一起爆发开来。

空气中登时出现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光团。红的是火,火焰四溅,蓝的是水,水箭迸射,并有雷光、剑气、巨石各种力量狂风暴雨一般向下落下,就听“啊哟——妈呀”不知多少哀嚎喊叫声响起,那些入道期弟子哪里预料到这般情况,无不中招。

能叫出声来,而且叫声不绝的,都是被剑气、水箭射穿的,哪还是一时伤不到性命,被火焰包裹的,登时化为一团火,被雷光电上的,无数电蛇缠上,眨眼之间化为一团焦炭,那被巨石砸中的,更是叫也叫不出来,被砸在地里化为一团肉酱。

一时间燃烧声、电击声、巨石落地声夹杂着惨叫响成一片。血腥气,焦臭气弥漫开来。而水光、电光、剑气这些特别的颜色都是一闪而逝,如今只剩下一片耀眼的红。熊熊燃烧的火焰是红,流淌在地下,越聚越多的血水更是红得耀眼夺目,渐渐地血水汇聚起来,如同一条汩汩的溪流,往四面荫去。

李成峰做梦也没想这样的事,也就是祭起法器的功夫,自己手底下十多人全完了,场面只剩下一片狼藉,恢复到自己和这个小子一对一的情况。

这时他才想起来,刚才那些看似鹤羽的东西,本来就是一把符箓,只是自己关注他的外形,没想到这一点,因此上了这小子的恶当。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手下那些都是废物,都是守观那边淘汰了不要的蠢货,能有多少见识,自然是更没发觉了,一下子就全招了道。

符箓……

李成峰脸色全是紫红,心中破口大骂:世上哪有人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符箓来?虽然符箓是他道门一大特色,但也是很贵重的东西,刚才那么多种符箓,至少也有两三品,换成灵石就是……

这小子太有钱,也太败家了!

李成峰没想到这些是符箓,一来他不是道门的人,本来对符箓不熟悉——符箓的起源距今不过数万年,并非上古就有的手段,当年由镇压魔门的镇魔碑演化而来,在道门兴起之后发扬光大,魔门中几乎不用符箓这种手段,因此李成峰也是不熟,在他根深蒂固的印象里,符箓必然是一张黄色方纸,浑没想到鹤羽一样的东西竟是威力不凡的符箓。

而且符箓炼制不易,废品率高,用途又太广泛,在修仙界的底层弥足珍贵,一般炼制符箓以多次使用的镇魂符、护身灵符为主,又或者是用来传讯的飞行灵符,攻击的符箓不但数量少,而且弥足珍贵,因为这是唯一一种能把高级法术封起来供低级使用的手段。在市面上那是抢手之极的好货色。

李成峰明明记得,自己来到青龙观也看见过几张符箓,那是在观主室里面,用红木盒子封的好好的一共二十张符箓,显得本地那位观主对这些符箓十分重视——刚才这小子一把糟蹋的就不止这个数了!

李成峰眼看着一众小道士都化为灰烬,先是惊怒交集,但他毕竟经验丰富,况且魔门本来也没什么香火之情,不但立刻就平静下来,反而有些得意,道:“娃娃,你杀了这些小子就得意了么?你这么糟蹋东西,固然给你一时侥幸,杀了些不相干的人。可是你现在面对的是我,你还有多少符箓,一起放出来,老爷都接下来。”

景枢冷笑一声,双手再抓,又是满把的鹤羽在手。

李成峰道:“娃娃,我教你一个乖……”他努力回想着自己在市井间听到的符箓知识,突然脸露胸有成竹的微笑,道:“符箓不错,可以发出高一品的法术,但是越级也只有一品而已。你是入道期三重,我是入道期巅峰,咱们之间差了两品还要拐弯,你再使出符箓也是枉然。我这就叫你尝尝……”

景枢喝道:“废话!”双手一阵,数十枚鹤羽一样的符箓飞了过来。这一回可不似当初一般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而是像打暗器一样像李成峰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好似要在他身上戳十几个窟窿。

李成峰继续道:“我就叫你尝尝什么叫境界的差距……”说着指挥着自己白骨法器横在身前,喝道:“回去——”

白骨在空中骤然转了一个圈,好似是用棒子击打物品一样,狠狠地挥了出去——

轰——

数十只鹤羽在空中骤然收拢,朦胧的白光中,只见一只白色大鸟骤然凝结,仿佛一只翩跹起舞的白鹤,又似一只喙尖爪利的苍鹰,骤然振翅,硬生生调整了风向,从白骨挥击的轨道下穿了过去,直扑李成峰的前心。

李成峰大叫:“不好!”指挥白骨法器要往身前抵挡,但已经来不及,被那聚集成白色大鸟的鹤羽符箓一起击打在胸口。

哗啦啦……

李成峰的耳朵里,只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似乎是石头子从瀑布里穿过的声音,这是他从来没有在人身上听到过的,身上说是疼痛,似乎也不是,只觉得空荡荡的,好像除了头颅,底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紧接着,就是噗噗几声。这个声音李成峰熟悉,那是伤口裂开,往外流血的声音,能形成这样的声音,血流的一定很大,很急,说不定已经形成几道血柱,像喷泉一样往外滋血,那场景,本是他喜欢看的……

如果是自己的话……

李成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果然,几道血箭已经飙出数尺,鲜红夺目,虽然血液离体,他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冷,慢慢的向后倒去。

咣当一声,一个重物坠地,那不是他的身子,而是他的法器。人都要死了,法器自然也要失色,随着法器的落地,李成峰如同山一样轰然倒地。

轰——

另一个声音飞起,李成峰现在只能够仰望天空,凭声音能听出来,是屋里传出来的轰鸣。

是尊者么,是了,尊者已经打败了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尊者救命……

一道光芒从他眼前闪过,那是一团黑云,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向天空——

果然是尊者!

尊者救我!

他干涸的嗓子还没发出最后的哀鸣,就见另一团金光追击而上,撵着尊者的黑云,一路向上——

尊者……竟然被人追赶?

等等,能飞上天的,不是只有筑基元师么?就算那小道士也有本事,他绝不能飞上天去追赶尊者。,除非……

他也是筑基元师?

什么和什么,世界怎么全乱了,一个小道观里面不但又能杀了自己的入道期小道士,还有筑基元师,天哪,天哪,世上的事怎么乱成这样?

他们……是谁?

发出最后一个永远得不到答案的疑问,李成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一一三剧变

黑光照耀下,一副骷髅架子在空中搬毅晃动,盯着眼前的青年道士,道:“你竟然筑基了,你还这么年轻……”

青年修士脚下一道金色光华闪烁,道:“天底下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也不见他手中有什么法器,浑身剑气四射,仿佛整个人都是一柄长剑,丝丝金色的光线缠绕在身上,如金蛇乱舞

那骷髅也没拿着法器,但他可不是对面那般轻松潇洒,反而狼狈不堪,半边白骨架子碎了,身子残缺不全,断骨的地方不住的往外冒黑烟,显然刚才吃了一点亏,喃喃道:“你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

青年修士好整以暇的低头一看,道:“哦,你的属下走在你前面了,真是忠心耿耿,就是去阴曹地府也不忘给你开道”

那骷髅不由自主往下一看,只见地下鲜血淋漓,横七竖八躺了不知道多少人,只有一个站着的,就是鹤羽观的那个小观主,在他身前躺着的一具尸首,身子被穿了七八十个窟窿的,不是李道士李成峰是谁?

那骷髅也是魔门心性,没多少同门香火之情,见了也不伤心恼怒,反而惊惧交加,目光在那观主身上一扫,惊道:“他怎么也是入道期的巅峰,你们鹤羽观果然有这样的人才?那还屈居一清道观?”

青年修士道:“鹤羽观确实人才济济,比如你下面那个,就是鹤羽观青年一辈的杰出人物,程钧”

那骷髅匪夷所思,道:“程钧,程钧不是……那你是谁?”

青年修士道:“贱名曾蒙尔等私下齿及一

紫霄宫张延旭”

程钧在下面虽然间隔远了,但也能听见上面两人的对话,微微一笑,向天上点首示意

张延旭虽然时时吹牛,但是实力还是不错啊

这种危险的情况,程钧怎么可能把景枢带来呢?

想必那骷髅如今也明白了,从一开始,这件事就是一个设计,从鹤童子进青龙观开始,就是为了试探里面的情况

那鹤童子自然是张延旭的坐骑——之一本来程钧做完了外间的功课,是要自己借着鹤羽观的名义上门试探,但是张延旭手边正好有这么一个合适的选择,于是程钧和张延旭一起合计出了一个剧本

本来两人的打算,就是让鹤童青龙观里面还有什么人,也不指望他能打探的一清二楚,没想到事情却是出奇的顺利两人写的剧本让青龙观里的人动了歪脑筋,居然请出里面那“尊者”亲自去取鹤童子带的传讯灵符

他亲自去取传讯符,程钧和张延旭何等精明,立刻就知道了观中的虚实;倘若青龙观还有第二个筑基修士在,焉能让一个带着伤根基不稳的老头亲自出手去取鹤童子身上的传信?

等到鹤童子的讯息传回来,程钧两人看到那尊者伪造的天花乱坠的书信,不由得相顾哑然,虽然能理解这家伙的用意,但从他的措辞来看,这人脑子实在不大灵光而从他下属没人反对,任他把这一番胡言乱语发出去来看,不是他属下压根没有明白人,就是这人刚愎自用,青龙观里人际出了问题

有这几分把握,再加上几天内的连续试探,程钧准备了大把符箓之后,就跟着张延旭以鹤羽观的名义大摇大摆的进了青龙观

之所以以鹤羽观的名义深入虎穴,自然还是为了少些麻烦,战决青龙观如今已经是空心的,就算连锅端了也不足为喜,唯一的用处就是设下香饵钓鳌鱼,引诱守观的人来分次消灭既然如此,这一回动静就一定不会太大

事情的关键,自然是把那个唯一的筑基修士老尊者引出来,由张延旭对付,剩下的交给程钧张延旭本来担心程钧一个人无法与许多人同时敌对,何况还有一个和他同是入道期巅峰的李道士在,但程钧主动请缨,他自然也就顺水推舟,给程钧一个表现的机会,横竖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之所以程钧还是以景枢的身份出面,还是他的谨慎使然,景枢自己虽然对青龙观没什么印象,但说不定鸣升老道就和青龙观有些交情这个鸣升老道也分真假,真的鸣升老道可能和真的青龙观交往过,假的鸣升老道也可能和假的青龙观交往过无论哪种情况,景枢的身份可能还是迷惑取信对方的重要一步

如今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这骷髅妖魔已经被逼到绝境,自然要战决,张延旭一笑,道:“你给本座去……”

突然,那白骨在空中晃了一晃,瞬间膨胀,啪的一声,爆裂开来

程钧虽在底下,却闻到一股恶臭,连忙退后,伸手把甲术放了出来,只见眼前黄烟弥漫,虽然有甲术护住全身,仍觉得臭不可闻他暗道:这必然是金刚魔宗的逃脱遁术这老东西要逃跑

虽然知道那白骨要逃跑,程钧却也不阻拦,横竖张延旭在上面,他经验也是极丰富的,用不着自己多操心

张延旭冷笑一声,一拂袖子,一道带着漩涡的风卷过,在漫天黄烟一种生生的劈出一条通道来,就见黄烟之中,那骷髅浑身松动,骨头架子哗啦啦的撒了一地,只剩下一个骷髅头,从颈椎上滚落下来,携着一缕黄烟以惊人的度往外逃去

张延旭目光锁定丫那骷髅头,手中一道金线已经蓄势待发,要等到那骷髅到了合适的距离一击而下,将他粉碎在半空之中

正在这时,远方飘来一大朵黑云,说是飘来,那度比风还快,大团大团的乌压压的云气夹杂着腥风往这边直冲

张延旭大吃一惊,暗道:好强烈的邪气,莫非是筑基后期——不好,至少也是筑基巅峰难道是守观来援助了吗?

那白骨骷髅见了那团云气,一转方向已经扑过去,口中欢喜无比的大声叫道:“六师弟师弟你回来得正好一救救我啊”

那黑色云气在空中打了个突,缓缓停顿下来,等着白骨顺利的接近了,才有一个声音从云中传出来道:“师兄,别来无恙否?小弟从云州凯旋而归,你是特意来迎接我的吗?”

程钧打从一开始看到黑云,就忍不住愣了一下,当下顾不得危险,对袖中那老魔道:“你这云彩和那次在同丰郡秦山寺上空看到的,光天化日降落在郡守府中的那黑云,是不是一种?”

那老魔闻言,从扇子中分出一缕心神出来查看,他久在魔门,见识自然不同,只看了一眼就道:“是啊,这个也是金刚魔宗的乌云莲座这一个可比上一次的还要高明多了,这一个有筑基巅峰;不对,好像还要过筑基巅峰,虽然没有化气为精,但也差不多少了,如果我没猜错,这家伙,……怕不是正常状态0哈哈,那姓张的小子满口胡吹大气,你看这一回他必定要糟糕”

程钧见他如此得意,道:“你不知道若是他修为极高,连张延旭都打他不过,那我也要跟着糟糕么?”

那老魔道:“那不尽然,他能跟我这行家相比么?按照我的指点,全身而退应当没有问题”

那白骨围着乌云不住叫道:“师弟救我,师弟救我”

那乌云慢条斯理的道:“师兄,一家人好说,好说我在云州替你报仇,花费好大力气才杀了你的仇人,奔波劳碌刚刚回来,你居然又惹上了的麻烦,还要我来救你,就算是亲生儿子也没有这样讨债的?”

那白骨心中恼怒,但他如今早就没有什么发怒的余地,一味的服软道:“好师弟,你神通广大我不及也这一回最后一次,你替我打发了那两个兔崽子,我重重的谢你”

那乌云中人道:“这一回我救你,你要怎样谢我?”

那白骨一连声道:“你想要什么,我统统给你”

只听那乌云冷笑道:“我怕你给不起”说着云层一翻,露出一个身影来

那乌云在空中时,还只是隐隐带着腥风,陡然出现的时候,却是腥臭之气扑鼻而来,仿佛几百具尸首泡了水又仍在封闭之地,几日之后陡然打开门,那股又又是霉变的恶臭令人几乎窒息别说程钧和张延旭受不了,就是那骷髅头也尖叫一声,往后飘去,喝道:“你……你已经……”

云层之中露出一张可怖之极的脸来一般的死人脸,修士见过多少血腥,自然也不在乎,若是白骨骷髅,就像眼前这骷髅一般,那也没什么,只有那**了一半,脸上肌肉烂的东一块西一块,膨胀鼓气,往外冒出绿水的腐尸脸,才是最可怕的若是这张脸陡然放大十倍,脸上每一块肌肉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连上面钻入钻出的蛆虫都放大了十倍,那景象绝非人所能承受

那骷髅道:“你……那白骨舍利……”

那腐尸大笑道:“我的师兄,这不是你想要看见的么?当时你哄我替你去报仇,临走还体贴的把你那白骨舍利给我,如今我果然用上了若不是用上了白骨舍利,成就了半鬼之身,我只怕早就死在你对头人手里了”

那骷髅头道:“我……我是好意,,……”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大叫一声,化作一道白光,往后就逃,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了什么手段,竟然比刚才躲避张延旭时的度还要快一倍

那腐尸狞笑一声,突然张口“啐”了一声,一口黄不黄、绿不绿的吐沫飞了出去,黏住了那骷髅头,往后拖拽那骷髅头光芒闪动,显然也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想要逃脱,但是却挣脱不得,被那腐尸慢慢的拖拽回来,笑道:“师兄——”你哪能不给钱就逃呢?”

那骷髅尖声叫道:“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那腐尸道:“师兄,咱们哥俩这么好,还要这么见外?你的东西难道就不是我的东西么?你还有白骨舍利么?”

那骷髅虽然求饶,但已经知道无幸,自己门中这点尿性他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胡乱许诺图个侥幸,总胜于闭目等死,这时听那腐尸要白骨舍利,不由得大吃一惊,道:“师弟,你要那东西……那东西做什么?”

那腐尸道:“我知道师兄你最是阔绰,有多少都拿出来,难道你还想要留着自己用么?我如今已经人不人鬼不鬼,再吃一个也就是这样罢了,既然如此,我要的只有力量i一我要做天下最强的腐尸”说着张开大嘴,一口尸臭气喷出,把天空上隔着十八里地一群飞鸟熏得掉下地来

那骷髅连忙道:“有,有”顾不得其他,一张口,一连串白色的珠子吞吐出来,好像一串串珍珠熠熠发光

他师兄弟二人说话,声音并非不大,但都是以一种奇怪的频率在交流,张延旭和程钧在远处看着,一时把握不到他们所说的具体内容但两人绝顶聪明,都看出这两人并不和睦,眼见他们就要自相残杀,程钧和张延旭心照不宣,都是袖手旁观,暂时看他们两个如何自相残杀

然而当那骷髅头吐出数枚白骨舍利,其他人还罢了,程钧扇子里的老魔却叫道“不好,快阳北他“

程钧抬头,只见那腐尸张口咬住其中一个,一仰头就吞了下去,乌云一开一合,将剩下的几个舍利笼罩了进去

那骷髅见他吞吃了舍利,大笑一声,转身就跑,那腐尸笑道:“给我回来;”突然张大了口,一团绿气喷去,已经将那骷髅头裹住,拖回来被他那烂了一半嘴唇的大嘴咬住,一口吃下去,咯吱咯吱有声

程钧心中一沉,就听老魔道:“妈的,赶紧跑”

程钧脚步一点,跳起数十丈高,叫道:“上人,赶紧走”他虽然能跳起来跟张延旭平齐,但没有去拉他,张延旭身上金光护体,可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

张延旭虽然也颇有阅历,但是还赶不上程钧,对魔门的事情加熟悉不过那老魔,眼见对方两人自相残杀,形势正是一片大好,怎能就这么走了?然而程钧毕竟不是一个信口开河,一惊一乍之人,被城了一声,心中也自哄凛

正这时,只见那腐尸陡然膨胀了起来,原本十个人大小的脸皮又开始往外扩张,这一番扩张加难看了,脸上原本腐烂的肉块一块块往下掉,一张脸绿水飞溅,比之自己刚才的样子还要丑陋百倍

张延旭只觉得汗毛乍起——”不是他被这家伙的模样吓坏了,而是感觉到了对方澎湃的魔气道家修真,佛家修禅,魔门修魔,魔门的魔气与灵气同质,自然是能互相感应的张延旭本来感觉那腐尸登场,境界与自己相同,都在筑基巅峰,但灵气的强大犹胜自家但他本也不放在心上,只要不在精魂天地,筑基元师当中能胜过自己的几乎没有他身上可是有太多底牌,同阶的对手根本不放在心上

然后腐尸吃了一枚白骨舍利之后,身子在一次膨胀起来,在他正对面的张延旭自然感受的清清楚楚;那腐尸可不是单纯的身体膨胀,而是魔气一截截往上攀升,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弹指之间,魔气已经攀升到筑基期巅峰的巅峰境界,再往上突破就是,……



魔气迅攀升,远远的将一般筑基期容量的常识甩在后面,而且……还在涨

张延旭毛骨悚然——”世上真的会有这种事?虽然境界没有提升,但是魔气的容量,已经过他自身的两倍以上了,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身体,是不可能承受如此多的魔气的……

不过,也许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张延旭苦笑了一下,双目依旧真定如恒,看不出慌乱的痕迹,手中原本四散的金光凝聚起来丨一现在还有机会,不能退缩,拼一把

不能叫他继续突破

“姓张的小子要阻止那家伙突破;”老魔叫道,“丫疯了,你赶紧跑别留下来给他陪葬”

程钧不答,伸手一拍乾坤袋,取出一张灵符,那灵符光芒异常璀璨,拿在手里就如同一道光芒一样闪烁

张延旭这时全身灵气提升到了最高点,手中的金光已经从无形的剑气凝聚成了有形的的巨斧,他高高的举起巨斧,如开天辟地一般狠狠的劈了下来一一



金色的巨斧犹如日月交辉,带着梦幻般的绚烂色彩,狠狠地劈在那腐尸膨胀的身体上,光芒在照耀下,连腐烂的尸体都带上了一层神性

在这一瞬间,连程钧也觉得,张延旭或者是成功了

噼;啪……

颤栗的声音传来,那是东西碎掉的声音,这世间上有很多易碎得东西,瓷片,料器,果克……

还有光

光芒刹那间布满了龟裂的痕迹,如血水一般迅的融化来,魔气抖了一抖,猛的向上冲起,往四面八方散开……

轰,轰,轰

黑绿色魔气裹着尸水,向四方爆裂溅射,瞬间席卷了周围数百丈的地方,这个攻击的范围,本身远远的过了筑基期所能达到的极限

张延旭离着那腐尸不过百丈

程钧见到光芒碎裂的一瞬间,立刻甩出了手中的灵符;在张延旭身前一闪而逝,并没有形成什么效果,反而如同风一般消失了

但是如果有人定晴看的话,应该能看到张延旭面前一人多高的空间,光微微的扭曲了

尸水爆裂,所有的一切都被淹没,只有张延旭身前有一片净土”冲天的魔气在他眼前断裂了,仿佛他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旁观着地狱的爆发

空间裂土符

这是程钧现在能做出来最高等级的灵符,能在一瞬间扭曲空间这是元神期以下无敌的防御符,因为只有元神天地才能影响空间任何攻击到了空间的断裂面前,只有戛然而止,因为两边全不是一个世界程钧本人只有一枚,还是在极端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才做出来的,突破的可不只是一品境界天堑

可惜只有三个呼吸

三个呼吸足够了,程钧扑了上去,一手拉住张延旭,在他脚下飞剑上一踩,吼道:“走——””

张延旭双目圆睁,一口鲜血喷出,飞剑划,出一道血光,以不可恩议的度飞了出去,眨眼之间已经在数里之外

一一四征兆

山连着山,树连着树,一望无际的森林。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挡住了头顶炎炎烈日的暴晒。

这里是深山。

哪里的深山都是这样的,就算这里的树林分外茂密一点,也没有什么出奇。所以程钧理所当然不能凭借这片树林分辨出这里是哪里,本来他也不擅长这个。

张延旭当然也不能,他正盘膝坐在山洞里,打坐恢复自己损耗的精血。

怪只怪张延旭的血遁太犀利了——当时他也没选择,下意识的使出了自己最厉害的那一种逃脱手段,在几个呼吸之间就行走了数百里。

这种血遁几乎赶上元神天地那种咫尺天涯或者精魂天地瞬息千里的神通,消耗之大可想而知,别说张延旭停止血遁之后就一头栽倒下来,人事不省。就算是程钧刚停下来的时候,也像个血人一样。

在空间转换的过程中,程钧被罡风划了不计其数的口子,若不是他在身上早藏有护身灵符,现在估计变得比那腐尸还难看了。

好在那些伤口毕竟是皮外伤,程钧随手给自己治愈了一番,然后清洁了身上的血垢,休息了半日之后,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倒是张延旭一直在盘膝打坐,看样子消耗可不是不小。

张延旭身子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也有好几个时辰,在平静的表面下,似乎暗藏着涌动的气流。程钧感觉着他的气息,心中暗自讶异——他虽然外表还很平静,但是那丝丝灵气运转似乎开始走向了一个前世他非常熟悉的轨道。

果然,不出片刻,在他的头顶渐渐形成了一个灵气构成的漩涡,从隐晦的波动渐渐变成肉眼可见。漩涡越来越大,天地灵气发生了小规模的震动,构成了一种奇诡的韵律,隐隐有风雷之声。

“嘿,这小子因祸得福,要化气为精了。”老魔跳了出来,低低道,“真年轻啊,我看他虽然驻颜有术,但真实年龄绝不超过百岁,居然现在就要晋升为真人了。”

程钧暗自诧异,按照前世的记忆,张延旭成为真人似乎还在数年之后,如今因为自己这一番搅动,竟让他提前得到了这个机会了么?

若是如此,将来他或许行事会改变,至少有些行事可以不必如前世那般紧迫,那……历史的大势会改变么?

漩涡在最极点的时候,并没有更进一步,反而渐渐消散,空气中重归于平静。程钧却知这并非是失败,而是控制自家修为的一种手段。张延旭不想仓促之间晋级,但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开始。

过了许久,张延旭慢慢睁开眼,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突然,空气中飘过一丝腥风,虽然只是一丝,但那恶臭已经足以催人呕吐。

程钧和张延旭同时变色——这味道忒熟悉了,除了那腐尸之外,很难想象还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味道。

只听远处一声怒吼,如闷雷一般声震百里,这回张延旭和程钧对视一眼,一起苦笑——毫无疑问,那老东西追来了。

两人同时变色,但都只是一瞬间,便先后恢复了过来,一起静静地收敛了真气痕迹。张延旭指指下面,两人同时起身,往山洞后面走去。

当初选择栖身的山洞的时候,是程钧发现了这个山洞,因为它表面上看起来不起眼,地下还有很深的后洞,甚至和一道地下河相连,形成了一个掏空半个山体的大溶洞。

进了溶洞,程钧点起了一个闪光符箓,只见洞中石笋钟乳石光怪陆离,一条幽暗的河流从脚底流过,散发出阴冷的湿气。

程钧凝视着地下河,道:“若使出水遁之术,沿着此河流下,倒也能再次逃出数十里之外……”

张延旭摇头道:“我那血遁瞬息之间已经遁出八百里外,他兀自纠缠不休,区区几十里何足道哉?”他缓缓道:“我刚刚几乎遭难,全是凭你救命。张延旭有恩从不言谢,但是一定记在心里,将来自有报偿。”

程钧笑了笑,道:“上人不必如此。那样的情景我若不拼死一搏,自己也难以活命。”他倒不是不信张延旭的话,张延旭的性格有许多毛病,但是人品并不差,程钧也是确信的,不然刚才他不会毁了自己的保命底牌救他——虽然也是为了保证天下大势的延续,但也是为自己赌一次,赌博么,不下重注怎么获得高回报?况且这次赌博赌的只是两人能不能逃命,并非是张延旭的人品,程钧逃出来之后就确定自己已经赢了,如今这句话不过是题中应有之义。

不过张延旭真正要说的应当不是这句话……

果然张延旭道:“只是如今你我未脱险境,少不得还要麻烦……”

话音未落,突然空气中一阵抖动,一声尖锐的鸟鸣声传出。

那声音的来源却不是其他地方,而是程钧的身上,第一声鸟鸣尖锐嘹亮,带着一种奇异的和弦音,程钧和张延旭同时一愣。

张延旭先是愕然,然后立刻正色道:“恭喜。原来你也……”

程钧还没说话,第二声鸟鸣已经陡然激越而出,这一声谁都清清楚楚了,正是程钧的身体骨骼之中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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