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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南朝陈 1.54-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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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给陈剑臣一个下马威而已?
其中原因,顾学政已和陈剑臣说了个大概,横渠先生的作用毋庸置疑,但顾学政本身对于陈剑臣还是甚为欣赏的。虽然对于这个年轻人临阵无端走掉的行为甚为不爽,可在那漫长的旅途中,内心的怒火早就慢慢的磨消掉了。在书院中拍椅子扶手,还真是有许多形式主义的成分,却是要折一折陈剑臣的锐气。
顾学政老于政道,心思深沉。对于人心的驾驭甚为老道。自是很能把握到分寸。
陈剑臣同样如此,只是这些深层次的原因不好多说,当前唯有含糊敷衍了过去。
王复诸人也是聪明人,见到陈剑臣的神sè,当即识趣不再深究。转而扯到萧寒枫身上,嬉笑起来。
原来中午时分,萧寒枫在街上时碰到了一家姑娘,那姑娘居然使唤一名丫鬟过来。送给他一只绣花鞋——
绣花鞋乃是姑娘家贴身穿戴之物,意义非凡,送鞋子给萧寒枫,自然便有些sī定终生的意思了。
当时恰好王复和席方平在场,两人看得眼珠子都鼓起来了。
萧寒枫样貌老成,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个美男子,在大街上居然有姑娘送定情信物,这让王复两人情何以堪?当即追问起来,这才知道萧寒枫和对方乃是旧识——以前萧寒枫曾经去过姑娘家替她画肖像,并且画过三回。
这三画。就把姑娘家的心给画走了。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王复两人释然了,大为感叹,说萧寒枫走了狗屎运。得到了美人的青睐,或就此上演一出红尘雅事云云。
萧寒枫便涨红了脸皮,说此事断无可能,说女方乃是城东卞员外的掌上明珠,名叫凝然,小名“胭脂”。乃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其父卞员外为医者,在杏林中享有盛誉,眼界甚高,一直想把女儿嫁到豪门大族里去,占凤于朱门。只是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对象,女儿才待字闺中而已。
而萧寒枫出身贫寒,又只是一介平凡书生。正所谓门不当户不对的,很不符合当下主流的婚配方式。
每每念及身份上的差距,萧寒枫便有自卑之感。不过他还是接受了对方送来的绣花鞋,藏在怀里,心想就算最后事不成,但还能当做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听到了这件事,陈剑臣呵呵一笑,拱手恭喜萧寒枫,弄得这个“萧春宫”再度红脸。看得出来,他对于那胭脂亦是很有好感的。然而如斯事情,外人实在不好插口干涉。
四人谈笑着,不用多久就到了遛鸟楼。
王复早在里面订好了雅间,人来到,酒菜片刻间便上桌,很是丰富。然后四名姿sè不错的姑娘各执乐器走进来,开始轮番演奏。一时间管弦悠扬,歌声渺渺,其乐融融。一女表演之时,其他三女则笑语晏晏地走上来夹菜敬酒。
对于这般的饮食氛围,陈剑臣并不怎么习惯,简单地说有些放不开,毕竟平生第一回,生涩得很。
况且,身后还站着一个婴宁呢。
王复等人将婴宁视为普通的书童,不怎么在意,陈剑臣却不能。加上他生xìng淡泊,本就不喜在风月红粉中打滚,还是正襟危坐地大快朵颐的好。
“哎呦,王公子你有阵子没来了,当罚三杯哦!”
人未到,声先来,一个满面扑粉的老鸨手里摇着一把小团扇,一步三摇的走进来,脸上不但堆满了脂粉,更堆满了笑容:“席公子,萧公子,你们好……咦,这位公子倒面生得很,难道是第一次来的,王公子可否给介绍介绍?”
fù女的目光很是毒辣,一圈儿下来已把酒桌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笑容满脸,一番话中将其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本事尽显无遗。
王复笑道:“王妈妈,这位乃是陈留仙陈公子,我们书院的廪生。”陈剑臣进学国子监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确定,却不好亮这一层身份出来。否则的话,定能使得这老鸨刮目相看。
对于这个名字,那王妈妈却是不曾听闻过的,只当是王复的同窗,虽然有个廪生身份,但在她眼内也不算有什么了不起。看其衣着朴素,料想不会有什么来头。然而她常在欢场周旋,内心真实想法绝不会轻易显现于脸上,笑道:“原来是陈公子,难得前来捧场,日后可得多多来哦,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就很熟练地倒了两杯酒,自己端了一杯,另一杯则递给陈剑臣。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剑臣倒没有多加推诿,接过酒杯就喝了。
王妈妈是个大忙人,敬完一圈酒后就笑眯眯着出去了,要到别的雅间去赶场——拉拢客人,都是身为老鸨的基本功夫。毕竟青楼作为标准得服务行业,服务态度不可或缺。
“陈公子,雅翠也敬你一杯。”
四位姑娘中,其中一个身材高挑,长着一对水汪汪桃花眼的一阵香风地来到陈剑臣身前,举手却只倒出一杯酒来。先自己抿了一口,然后将酒杯递过来。媚眼如丝,勾勾的盯着陈剑臣。
此女善于观察,看起来陈剑臣年纪最少,但在王复等三人中,居然都隐隐以他为首的样子,实在有些奇怪。不禁多观察了陈剑臣一番,竟越看越是中意:少年剑眉朗目,鼻子隆准,英气中不失文雅,书卷气内又裹挟着一股极其沉稳的气质,在读书人当中可谓鹤立鸡群的存在,真美男子也。
最难得的是,看其模样,仿佛第一次来欢场,可是难得一见的“童子鸡”级别的,不由便动了些小心思。
她向陈剑臣敬酒,自己先抿了一口,再将酒杯递给陈剑臣。这可是有个名堂,叫做“留情酒”。说白了,就是说喝了这杯酒,晚上便请公子留下过夜吧——当然,情归情,该给的过夜费还是要给的。
王复三人算是老鸟了,尤其王复,在遛鸟楼中也称得上是一位常客,VIP级别的金主,否则那王妈妈哪里会专门来雅间敬酒?他们自是明白小翠这一杯酒的涵义,纷纷起哄。
要知道今天王复请来雅间弹奏歌舞助兴的四位姑娘,个个青春貌美,都有些身份,层次不低,等闲时候要包她们过夜,还得费一番周折,洒下许多银子才行。眼下陈剑臣一声不吭的,雅翠就自荐枕席了,当真是人与人之间有差距啊。
陈剑臣虽然不明白什么“留情酒”,可对于其中的暧、昧自是了解的,不禁一皱眉毛,正想着要用个什么方法推了去。
“公子,请喝酒!”
那雅翠见到陈剑臣面现窘迫之sè,心中莫名的欢喜,于是更进一步,tǐng起鼓鼓的xiōng膛,几乎要凑到陈剑臣的面前去了,tún部扭出一道蜿蜒的曲线,准备等陈剑臣喝了这杯留情酒,就一屁股坐到他大tuǐ上去。
“哎呀!”
她心头的小心思刚涌起,手腕莫名其妙的一抖,而且是诡异的往后抖的,剩下的大半杯酒全部泼了出来,淋漓的倒在她自己的xiōng口处,把xiōng襟全部打湿了。
在此过程中,可没有任何东西触碰到她的手,却不知为何她会如此不小心。不说别人,就连她自己都是一头雾水,赶紧用手捂住打湿的xiōng口,jiāo声道:“陈公子,酒水没有泼溅到你吧。”
这一句话,还是显示出作为一位训练有素的“服务人员”的素质来。
陈剑臣仿佛已听到了后面婴宁恶作剧般的笑声,表面不动声sè,道:“我没事。”
“那妾身先去换一身衣衫……”
微微垂着头,走出去了。
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小风bō而已,并不会影响大家的兴致,倒是忽然间门外传来的一声爆喝,一下子把诸人饮酒作乐的情绪全部打烂了:“什么?你说那鲁公女从良了?”
这一声喝,犹如霹雳一响,就算雅间关住了门,但本来就差劲的隔音效果,哪里听不到?
答话的是那老鸨王妈妈的声音:“禀告宋帮主,鲁公女真得在年前就从良离开本楼了,妾身如何敢欺瞒帮主?”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先前的大方从容无影无踪,很是畏惧的样子。
“哼,你敢让她从良,可曾问过本帮主?”
声音霸道,说出来的话,更是霸道。!。
第两百零五章:妄为
外面的言语涉及鲁惜约,不但陈剑臣,就连王复等人都竖起了耳朵听,然后把目光投向陈剑臣那边,生怕他会发怒暴起,出去与人争执。
对方虽然看不见面目,但声音奇大,似打雷,霸气十足,况且自称什么、‘帮主’”一听就知道不是善类,乃是江湖中的人物。
这些人物,往往就是“亡命之徒”的代名词。
这天下间有朝廷,怎么会没有江湖?
但所谓江湖,绝非武侠小说所写的那样,门派林立,占垩据名山大泽,永不止休地进行正邪相争之类的,却是更接近现代的拉帮结社,盘踞在各大州府之中,控制经营各类的生意,收取保护费等等,自免不得作出许多横行霸道的事情来。
龙蛇混集,黑白通吃,遇到这些人物,寻常百姓哪里敢声张,大部分都是忍气吞声了事,惹不起尽量躲开就是了。
那王妈妈道:“宋帮主,妾身也不愿意让她从良啊,无奈当初这丫头死活不肯签订卖身契,我怕把她逼急了会一拍两散,就暂且答应收留她下来。想着慢慢磨掉她的性子,耗得几年她就会屈从了。熟料年前她说回去祭拜爹娘,再回来时就提出跳出合约了……”。
鲁惜约跳出合约,一方面占了理,另一方面也是付出了大量的钱财,这才换得一个自由身,到城中开金针斋。
宋帮主冷口兰一声:“王妈妈,当初本帮主离开江州之时可是对你说过的,这鲁公女本帮主要定了。”
王妈妈喋若寒蝉,不敢搭声小这宋帮主单名叫“崇,”乃是北方虎豹盟的副帮主,武功高强,可裂石开碑,杀人如麻,正是噩梦般的人物,招惹到他等于是招惹到了阎罗王,简直自寻死路。
宋帮主又冷声问:“如今那鲁公女在什么地方?”
王妈妈知无不言地道:“据说她在东郭街头处开了一间医馆,叫金针斋什么的。”
宋帮主一愣,失笑道:“不做婊子改做大夫了,倒是有趣得很。正好,待本帮主去见识一番,看她能有什么本事,能走得出我的五指心。”
说完,大踏步走了。
那王妈妈如释重负的拍拍胸口,嘘一口气:“吓死,我了……”。
雅间内,陈剑臣霍然而起。
王复瞧得明白,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把他抱住:“留仙莫要冲动,我们报官吧。”
萧寒枫也开口劝道:“就是,留仙学长,你现在深得学政大人青睐,不如直接请大人出面的为好,谅那厮也不敢轻举妄动。”
君子动口不动手,这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在他们看来,陈剑臣始终是一个斯文读书人,要他和江湖人正面冲突打交道的话,那不等于秀才遇到兵了吗?会吃大亏的。
陈剑臣拉开王复的手,道:“报官的事情再说,现在人家可是打到家门口了,自得去‘接待’才行。”
他说得云淡风轻的,但内心已动了真怒。对方辱及鲁惜约,就是辱及他,叔可忍婶不可忍,别说那宋帮主不放在他眼冉,就算很厉害又如何?陈剑臣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迈步开门,带着婴宇就走出去了。
房间内王复三人面面相觑,萧寒枫一跺脚,失声叫道:“这该如何是好?”
三人之中算席方平最为冷静,他可是见识过陈剑臣能进入地府,能和地府山神拼斗的手段,道:“不如我们先跟上去看看吧,留仙不是莽撞之人,杵必会有解决的方法。
于是三人也匆忙离席,紧跟陈剑臣而去了。
今天,正是个艳阳天,虽然近黄昏,太阳西斜了下去,但仍煌煌的发出灿烂的光线来,染得半天霞红,煞是美丽。
庭院中,鲁惜约托着下巴,看得这一副肃穆辉煌的日暮之境,不禁有些痴了,思绪云游天外:再过得一段日子,自己就能嫁入陈家了……多时的对门相望,终于得偿所愿,这就是幸福,而且是一辈子的幸福。
想到这,她嘴角微微地弯出一抹甜甜的笑意,别有引人入胜的一番韵味。鲁惜约本就是长着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此时更是显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心有所托,充满爱恋的女子,本就是容光焕发的。
其实一直以来,少女的要求就不算高。在苏州之时,一颗软弱无依的心早就托付了过去,简简单单的,哪怕对于陈剑臣的了解很是肤浅。但在这个盲婚哑嫁的世界,男女双方的了解本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远不可即。
然而有些人,只要见上一面,看上一眼,就能决定一辈子的了……
少女的思绪又飘到更远的日子,飘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境:繁华忙碌的街道,川流不息,一个是乘轿经过、青楼里的头牌清倌人,一个是偶然喝醉了酒,落拓地在街边坐下来歇息的少年书生,命运却在那一刻就定格了下来。
现在,应该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
嘴角的笑意霎那间犹如湖面被投了巨石,涟漪一下子就慢慢扩散起来。
“小垩姐,小垩姐不好了。”
忽然间丫鬟翠儿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因为跑得急的缘故,绊倒了门槛上,差点摔倒。
鲁惜约秀眉一蹙:“翠儿,怎么啦?”
翠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近前,道:“小垩姐,外、外面来了一群人,很凶。
鲁惜约一怔,脱口问:“都是些什么人?”
翠儿摇着头回答:“不知道,都是些五大八粗,凶神恶煞的汉子……哗啦就冲进了前堂,拍打着桌子要小垩姐出去。”
听到这些,鲁惜约不禁吃了一惊,如此阵仗,少女哪里经历过?自从开起这金针斋,过程绝不算顺坦,但都咬着牙过来了,没料到好事将近之时,居然又闹起这一出,难道老天爷就看不得自己稍稍顺意吗?
少女蓦然一咬牙,明眸闪过一抹决裂的神色,举步要走出去。
翠儿慌忙把她拦住:“小垩姐,你不能出去呀。”
那些粗蛮汉子个个气势凶悍,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冲进这金针斋,显然就是为了鲁惜约而来的,她一出去,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鲁惜约面露苦笑:“翠儿,我不出去就能躲过去了吗?”
这翠儿倒是伶俐,道:“小垩姐,要不我去寻个梯子来,你先爬墙出去到陈公子那里躲一躲。”
想到陈剑臣,鲁惜约一颗心莫名地沉稳了许多。翠儿便去寻梯子,只是医馆之中本就没有添置这些家什,根本找不到,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鲁惜约忽道:“翠儿,我还是出去应付一下吧,免得珠儿在外面受难。”珠儿是她另一个随身丫鬟,此时却被扣留在了前厅。
“小垩姐!”
翠儿却急得要哭出来了。
鲁惜约抚摸着她的头发:“翠儿不哭,不要怕,朗朗乾坤,他们定然不敢做出什么不轨之事来。况且,事情闹得这么大,公子肯定会回来救我们的。”
说到这,平添几分胆气。
翠儿便止住惶恐之意,转念一想也是。金针斋就在陈家对面,这些汉子冲进来,陈家的人肯定知道了,彼此一向交好,又是未来的亲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虽然那陈公子是个读书人,打不过对方,但能报官呀。
于是,两人便壮起勇气走出去,还没有到外堂,就听到怒喝声:“你家小垩姐怎么还不出来,惹得本帮主火起,一把火烧了这金针斋。”
声音入耳,记忆里一尊如铁塔般威猛的影子蓦然闪现出来,满脸横肉。那时候其是和江州县衙的几个大官坐在一起喝酒的。
鲁惜约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如纸一般。
“砰!”
却是外面摔了杯子,然后有女子的惊呼声。
鲁惜约心头一乱,直刻冲了出去。
金针斋的前堂本就不宽,眼下坐了七、八条汉子,个个虎背熊腰的,顿时更显得空间逼仄,无形中给予人一种烦闷得压迫感。
当中一人,身高近乎两米,一身爆炸般的肌肉撑得蓝色的衣衫都包裹不住,双目如铜铃,光芒莹莹,光是被他瞪着,人就会油然生出畏缩之心。
地上瓷片零碎,散得到处都是。
鲁惜约一出现,巨汉的目光就转过去,盯得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大笑道:“小美人终于舍得出来了,那我们就走吧。”
少女强自压制住内心的惊慌:“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眼里就没有王法了吗?”
“哈哈哈!”
这句话却引得一片哗然的笑声,巨汉的笑声尤其大:“小美人说话端是风趣,快快随本帮主走吧。”
伸手就去抓人。
他巴掌如蒲扇大,一爪探出,就算没有用上武功,少女也是难以逃避的。
鲁惜约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胆大妄为,在城府之中敢动手强抢民女,简直无法无天了。慌乱之下,虽然堪堪躲掉了巨汉的爪子,但也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又引得众汉子一片大笑他们乃江湖草莽,根本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念头,在他们看来,女人就是用来发泄的。
“你们,似乎很开心呀!”
猛然一声冷冷的话语从门外穿入,随着声音,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走了进来。声音冰冷,神色也是异样的冷静,眸子漆黑如星辰。不知怎的,被他看了一眼,那些葱意狂妄的笑声就像被刀子砍断了一样,骤然从中间断掉,
第两百零六章:黑白
。“你们,似乎很开心呀。{%%。首。发}”
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狂妄的笑声顿时停歇,本来摔倒在地的鲁惜约全身涌起一股力气,迅速爬起,冲出来,躲在陈剑臣的身后。
“嗯?”
巨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出现的少年,皮笑肉不笑地道:“想不到居然有人会出来当英雄,你是什么人?”
在他看来,鲁惜约以前不过是青楼里的清倌人,从良后断无什么靠山,至于街坊邻居什么的,更不敢轻易出头。
世有强盗,有恶人,可陈剑臣也没想到对方胆大妄为至极,在城府中就敢动手掳掠妇女,在这种人面前,王法竟脆弱如纸,一点约束作用都没有,幸好自己回来得及时,否则还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这些人,身后肯定有着不同凡响的官府势力撑腰。
对于其中的弯弯道道,两世为人的陈剑臣比谁都看得清楚,不外乎黑白混杂,权财交易之类的。
“我是她的丈夫,你说我是什么人?”
陈剑臣一手拉住鲁惜约的手,昂然回答。
少女的手细滑娇嫩,柔弱无骨,或者是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很冷。冷得陈剑臣有些心疼——当彼此的关系在名分上确定了下来,就不会再刻意的掩饰,以及畏缩。
被陈剑臣的大手握住,鲁惜约的心神很快就平定下来,同样的抬起头,甚至敢以露出了愤怒的目光,要通过如斯方式来证明自己: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会和男人将会同仇敌忾。生死与共。
巨汉微微一愕。忽而怒道:“小子信口开河,小美人身形婀娜,面皮未开,眉毛不散,分明还是处子之身,哪里来的丈夫?本帮主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强出头的好。”
此时莫三娘和王复三个,以及一帮街坊邻居都闻讯赶了过来。不过一般邻居们都围得比较远。只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态度观望事态发展。
“官差大哥,就是他们要抢人!”
这时候,阿宝带着四名巡逻的官差走了过来。
阿宝也是敏慧,第一时间听到风声后就赶紧去找官差了。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内,哪里来的贼子竟敢强抢民女,速速给……咦,这不是宋协管宋大人吗?”
走进屋子,官差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率先一声大喝,可随即就飞速更新威风凛凛的台词立刻中断改变,连忙称呼起来,活脱脱变色龙。
巨汉却不认识他,浓眉一皱:“你是?”
那官差陪着笑道:“宋大人贵人多忘事。自然记不知小的了。昨天大人在和王总兵喝酒,我就在边上站着的。”
两边一搭讪,笑哈哈,味道全然变了。见到官差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瞎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加上称呼对方为“大人”,难道说他还是个官?
阿宝一愣神。脱口道:“官差大哥,你们这是……”
那官差面色一沉,官威十足地道:“你这丫头好不胡闹,这位宋帮主乃是刚刚上任的州府协管大人,怎么会是强盗?”
原来前一段时间江州暴雨不断,鉴江河河堤大有决堤的危险。这一决堤,水淹千里。不知会有多少村庄受灾。到了那时候,灾民如蝗,就会涌入江州城中讨饭吃。灾民多了,江州的治安就大成问题,于是江州张知州灵机一动,上奏朝廷,特申请要从民间招募青壮,成立城府协管队伍,专门负责安顿灾民,维持秩序,以及从事整顿市容工作等。
于是,本来虎豹盟的副帮主宋崇摇身一变,就从一个江湖人变成了官。至于到底是怎么变的,却不足为外人道也,反正就那么回事,和金钱脱不开关系。以前常说“学而优则仕”,现在该说“钱而多则仕”了。
前财可通神,何况买官?
“宋大人,你是来这里视察工作的吧。”
那官差察言观色,心思玲珑,登时一个软梯子递过去。
协管一职,从八品而已,芝麻绿豆的小官,可手里的权力不小,负责江州城府的民生秩序。而不管什么样的,凡是和“民生”挂钩的,定然会财源滚滚。加上宋崇出身威猛霸道,往高处说那是江湖高手,往低处说就是一流氓地痞。但不管如何,这样的人都是他一个小小的官差所能得罪得起得。
不能得罪,就要多拍拍马屁。
果然,宋崇哈哈一笑:“不错,本帮、本大人上任伊始,自然得四处走走,了解地方人情,不料来到这金针斋,却受到不法之徒的攻击,居然敢拿杯子偷袭本大人。”
他一伸手,就指着地上许多破碎的瓷片。
此人身材高大,貌似粗横,实则巧舌如簧,轻轻一句话,就把整件事请给颠倒过来说了。
鲁惜约等无不又惊又怒,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在这方面,要她们和宋崇交锋,简直不堪一击。
那官差顿时很配合地道:“还有这样的事?袭击朝廷命官,端是罪大恶极……”
陈剑臣突然哈哈一笑。
官差双眼瞪起来:“你笑什么?”
陈剑臣一摊手:“想笑就笑,难道还需要官差批准吗?”
官差勃然色变:“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阻差办公,料必不是什么好人,先拿回去审问一番。”
他们都是办差十几年的老油条,对于扣帽子,混搅视听的勾当早已不知多熟了,张口就是一套。
说完,一挥手,两个官差就要拿着铁链动手了。
“你们敢!”
陈剑臣舌绽春雷,先在气势上镇住对方:“你们不问黑白是非,胡乱捉人,也配当差吗?”
见他气势凛然,没有丝毫怯弱之意,官差们一时间还真不敢胡乱下手了。
此时王复、席方平和萧寒枫都冲了上来,和陈剑臣并肩站立在一起:“我们乃是明华书院的生员,有功名在身,你们不得随便拿人。”
王复又道:“你们可知道他是谁?他乃是顾学政顾大人的得意门生陈剑臣。”
顾惜朝和陈剑臣之间眼下虽然没有师生之实,但既然和横渠先生联名推荐其进国子监,已相当默认陈剑臣为门生了。
呃……
官差们毕竟不是黑衫卫,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加上王复又抬出了顾学政的名头来,不由大是踌躇。
宋崇双眸精光闪过,心中已有决断,哼了声:“本大人不和你们计较。”一甩手,率先走了出去。临近到门口,霍然回首,对着陈剑臣道:
“陈秀才,你这娘子长得如此标致水灵,可得看紧点,免得哪一天就不见了。哈哈哈!”
留下一番场面式的大笑,扬长而去了。
他一走,那些彪悍的大汉以及官差们当然跟随其后地离去了。
离去之时,那领头的官差还朝陈剑臣一抱拳,却是打着“万事留一线”的主意,要知道他日如果陈剑臣高中,榜上题名,要清算旧账的话,他们可要倒霉了。
身为最下层的官吏,摇头草才是最适合的定位。说起来要摇来摇去,端是很辛苦的。
陈剑臣抱拳对王复三人道:“多谢大家仗义说话。”
三人连忙还礼。
王复道:“留仙你这是说什么话,愚兄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难道能坐视你被别人欺辱不成?”
席方平又道:“留仙大恩,方平没齿难忘,就算要动手,我也会撸起袖子上来帮忙的。”
萧寒枫亦道:“可不是?学长有难,我等如果畏惧不前,那真是枉读圣贤书了。”
这时莫三娘慌张进来,拉着陈剑臣的手:“留仙,你没事吧?”
陈剑臣微笑着道:“没事。”
莫三娘叹道:“怎么莫名其妙会招惹到他们呢?”
民不与官斗,一向根深蒂固,她属于传统式的妇女更是深受影响,说不担忧根本不可能。
边上鲁惜约面容一紧,走出来道:“都是我的错……”
陈剑臣一挥断:“不关你的事,不要胡思乱想。时候不早了,做晚饭吃吧,我饿了。”
晚饭是在金针斋做的,下厨的是阿宝和翠儿,鲁惜约想帮忙,只是她不曾做过这些事情,着实插不进手去,只急得眼泪儿在眼眶内打转。
王复三人自是都留下来用膳,吃饱喝足后才告辞离去。离去之时,萧寒枫一摸身上,面色顿时一变。
王复问:“寒枫,怎么啦?”
萧寒枫急道:“绣花鞋不见了。”
那绣花鞋,就是卞家小姐送给他的定情之物,本来贴身藏在怀内,不料现在却没了。
听到他遗失了东西,众人纷纷帮他寻找,可哪里还找得着?不知掉落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者被别人拣走了。
绣花鞋丢失,萧寒枫大为沮丧。虽然门户之见注定他和卞家小姐有缘无份,可藏得一件对方的私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能拥靴而眠,慰藉相思,睹物思人一番。没想到如今连鞋子都留不住,叫他如何不懊恼?
王复诸人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很套路化地安慰他,然后提议结伴再去别的地方喝酒,要用酒水浇愁肠,却被萧寒枫拒绝了,他一个人满怀心事的先行离去。。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两百零七章:旖旎
第两百零七章:旖旎(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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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仙,我是不是很没用?”
月色洒落下来,庭院树木婆娑,偶尔有风吹过,枝叶摇曳,在地面上烙下零碎的不规则的图形。
金针斋后院中有一个小小的亭子,亭中陈剑臣和鲁惜约相依而坐,任由月光沐浴在身上。
少女神色迷茫,呆呆地仰着头,眼神空空的,仿佛没有焦点:“可我真得很努力很努力的了,但为什么有些事情怎么都避不开,逃不掉?”
念及白天的遭遇,心有余悸,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纠结到了一块,理不清,找不到答案。
这一次,又是陈剑臣挺身而出,为了她而得罪了黑白通吃的宋崇,于是在少女的心中,觉得自己完全成为了陈剑臣的累赘,一直在拖累他,而无任何的助力建树,哪怕想亲自下厨做个小菜来表示心意都做不到。
她阅人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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