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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南朝陈 1.54-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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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境,似曾相识……
霹雳一声,地动山摇,急雨狂风骤至,本来生长在坟茔间的几株老树居然被连根拔起,轰然倒地。
鬼哭四起,噼里啪啦,座座坟茔不约而同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随即泥土裂开,无数的鲜血喷涌而出,溢流下来成为沟流,红得渗人,红得能让人发狂。随着鲜血的喷薄,一只只骷髅爪子从里面攀爬而出。
——这不是梦境,这是魂神之境,难道娇娜的心魔,便是这数以千记的坟茔,流不尽的鲜血,白惨惨的骷髅吗?
陈剑臣立在风雨之中,顿然有豪气自心间萌生,大喝一声:“剑来!”
于是,他的手中就多了一把三尺锋锐,锋锐如水,精光流溢,正是放大版的浩然养吾剑。
手执长剑,昂然踏步,不禁引吭高歌:“自寻道,向前找,自由人间道;山和水,走了多少不可数……”
随着他的歌声,随着他的前进,那无数可怖的骷髅已经纷纷从坟茔中爬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往陈剑臣围过。
陈剑臣心无畏惧,歌声依然:“……风疾雷暴,天地鬼哭神嚎;大地旧日江山,怎会变成血海滔滔,故园路,竟是不归路,敢问世间,为何尽是无道……”
咿呀呀!
面目可怖的骷髅们已经围到了身前——
嗤嗤嗤!
陈剑臣舞起手中剑,剑光缭绕,无需讲章法,无需讲套路,只是手起剑落罢了。剑光之下,数以千计的骷髅无一能靠近者。稍一接触,登时被剑芒所绞杀得支离破碎,化为一根根白骨,掉落在地上。
剑光如电,歌声似雷,陈剑臣竟仿佛永不知疲倦,在他的身后,一条白骨铺成的道路赫然可见,洁白如雪,依稀像是荧幕上聂小倩抛出来引导宁采臣离开兰若寺的那根白带子。
只是,为什么我会想起小倩呢?
一个念头从脑海里一划而过,陈剑臣心志却更加坚定,脚步更加稳定,就从最开始认定的方向,一路挥剑斩直直地杀出去,任何想要挡住他去路的骷髅,都在剑刃之下变成了白骨根儿。
轰隆!
又一声霹雳,震得整个魂神世界都要晃动起来,陈剑臣的身前之地突然崩溃,形成一口巨大深幽的地穴,阴风呼啸涌出。
地穴出现,不但骷髅们,就连散落的骨头都一根根地自动飞起来,投入到似无底部的地面去。
“鬼哭神嚎,尽是无道;养吾剑下,全数斩之。”
陈剑臣凛然而立,立在地穴边缘上,要看里面会蹦跶出什么东西。
啪啦!
怪响之下,就见到一鬼物轰然从地穴扑出,其大若虎,利喙长爪,张牙舞爪地直向陈剑臣扑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心魔
(今天又渡天劫去了,只有一更,明天三更补回来……这个大家放心,明天必须九千字补的,不补的话全勤就飞了……)
这一只从地轰然扑出的鬼物,鸟头兽身,通体暗红,肢体指甲长达四、五寸,尖嘴利牙,形貌十分狰狞。咿呀大叫着,直扑陈剑臣,双爪往他心口处一掏,就要掏出陈剑臣的心肝来。
陈剑臣不懂剑法,先前击杀骷髅基本凭借信手一击,就能将动作缓慢的骷髅击杀。但现在面对来势汹汹的鬼物,未免吃亏,再不复先前的潇洒自若。
铿!
鬼物势大力猛,利爪一把抓住浩然养吾剑的刃身,滋滋滋,顿时它就像抓到一块滚烫的烙铁之上,掌心冒出阵阵青烟,有恶臭味传出来。
哇!
鬼物吃痛大叫,机警敏捷地退后几步,两只鼓起来的大眼睛透着红光,甚是忌惮地盯住陈剑臣手中的养吾剑。
——浩然正气,万邪不侵。
此要诀正在“浩然”二字,唯浩然,方能势大,才能诛杀一切妖邪。而陈剑臣现在凝练出的正气不过一百一十五道而已,远称不上浩然,遇到强大的邪魅,未免吃力,甚至会出现“正不胜邪”的情况。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娇娜的心魔闯入了陈剑臣的魂神世界,很轻易地挑起陈剑臣潜伏于心底的心魔,两者结合,就形成这么一个鸟头兽身的鬼物来。
呱!
鬼物倘然作势,两条后肢猛地在地上一撑,整副身子高高飞起,从上而下,爪子如电,直挠陈剑臣天灵盖。
劲风呜呜,陈剑臣沉着应对,养吾剑直直往上一捅——这并非什么精妙剑法,简简单单,他所依仗的便是鬼物畏惧正气所化的养吾剑。不管是直捅,还是横插,或是挑刺,只要不让对方靠身,任凭心魔鬼物再厉害也拿自己没办法。
如此,即可防守反击,寻觅到对方破绽,再取而胜之。
嗤!
果不其然,见到森森剑芒掠到,鬼物怪叫一声,根本不敢正面相碰,生生止住冲势,啪得重重跳到地上,因为动作扭曲,差点摔一跤。它双眼红芒更盛,溜溜打转,死死地盯住陈剑臣全身。
陈剑臣仗剑不动,心里其实已打鼓:看来自己以前还是太顺了些,遇到的敌人对手太弱,往往不需要什么动作,单凭正气冲击就能将目标击杀掉。久而久之,虽然不会骄傲自大,但难免会产生一些怠慢的心理……
是时候去寻找别的一些手段本事来武装自己了,或者可以找人学一套剑法。其实蜀山剑修燕赤侠是最佳人选,只是对方乃世外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己能去哪里找人去?
一些念头在脑海闪过……
呱呱!
鬼物怪叫几声,似乎想到了突破陈剑臣防御的好办法,四肢着地,开始绕着陈剑臣绕圈子。
不好!
陈剑臣心生警惕,但无论如何自己的速度都跟不上对方,十数个圈子之后头便有些晕乎。
呼!
鬼物乘其不备,哗然出击,非常迅猛,一下子就冲到陈剑臣面前,尖嘴一张,露出森然如锯的两排利齿,一口咬中陈剑臣左肩,深入血肉。
痛!
一阵入骨的的痛楚痛入心扉,感觉全身都在发麻。陈剑臣一咬牙,狠狠地挥剑直斩而下。
吼!
鬼物早有防备,一个狮子摇头把陈剑臣的身躯甩起,扑通一下摔到三丈余外,正撞在傍边一座毁坏了的坟茔之上。
幸亏不是掉到地去了。
陈剑臣奋力挣扎起身,靠着后面的土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伸手往脸上一抹,殷红一片,竟全是血,他口鼻之中已流血……
……
雪花片片,落在站立的陈剑臣头脸,肩膀之上,其中数片飘落到他的面庞上,陈剑臣鼻子口中正流出血来,濡染了洁白的雪花,红白分明,十分刺眼。
不好!
边上掠阵的皇甫员外看见,大吃一惊,一箭步冲上来,但并不敢触摸陈剑臣僵立的身体——现在的陈剑臣,他正在魂神世界里与心魔搏杀,这样的战争外人根本无法插手,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见到陈剑臣肉、身受伤流血,皇甫员外就猜测到他很可能处于下风,被心魔所创伤到了。
皇甫员外眉头紧锁,如果陈剑臣支撑不住,不说心魔会再跑出来重新进入娇娜的身体内,韭剑臣本身都会受创严重,结果难料。
如果陈剑臣真出了什么事,他怎生过意得去?在此事中,陈剑臣本可以完全置身事外的,却十分仗义地挺身而出,帮女儿斩杀心魔,如此道义,高风亮节,其若有损伤,皇甫员外定然会愧疚不已。
……
魂神的世界里头,手持养吾剑的陈剑臣就等于本身的魂魄形象——魂魄受损,人身则受损,魂飞魄散则人失魂落魄。两者息息相关,属于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简单地说,魂神的战场同样能决定他的生死。
现在,心魔鬼物已经占据到了上风,它看破了陈剑臣的破绽,只需再进攻几个回合就能将他击杀。
呱!
鬼物仰天尖叫,伸出一条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边的鲜血,变得更加兴奋,哗啦飞身扑来。
“着!”
陈剑臣大叫一声,蓄力已久的一剑从肋下穿去,直点鬼物头颅。
这一剑,蕴含了他太多的祈望,只盼求一剑建功,将鬼物斩杀。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桀桀桀!
鬼物怪笑刺耳,它本来冲势十足,犹如烈马奔腾,根本无法及时停住,看起来就像愚蠢地将自己的头颅送到陈剑臣的剑尖上一样,但就在间不容发之际,其发出怪笑,脊背暗红的皮肤之上猛然蠕动,转眼间增生出两片肉膜,舒展打开,竟是一对肉翅。
扑腾腾!
肉翅扇动,借着冲势一下子就掠飞而起,堪堪避过陈剑臣的当头一剑,一对强劲的后肢转化为爪子,一边一个,擒拿住陈剑臣的双肩,大力一提,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什么东西?
陈剑臣不禁心头一慌,双肩被对方爪子擒拿住琵琶骨,居然生不出半分力气,虽然养吾剑还抓在手里,但硬是无法出手。
呼!
妖物把陈剑臣拎到地穴的上空,爪子一松,将他从半空中扔下去。
耳边风声呼呼,眼前一片漆黑,仿佛置身于一个完全黑暗的未知世界,并且此世界没有尽头,没有终点,掉落进去,只会陷入无尽的沉沦之中,再也无法脱身出来。
这,就是生命的归宿?
人在其中,只觉得身边鬼哭神嚎,阴风凄凄,说不出的压迫挤压,简直要把人的一颗心给挤爆了去……
砰砰砰!
猛烈的心跳声恍若就在耳边。
身处险境,但陈剑臣依然沉着,神明竟然出奇的空明澄净,仿佛只是一刹那,仿佛已是多时,只是心中无法明确时间的流逝程度:
“诛心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一行字,字字珠玑,突然就出现心头之上,大放光明。
这光明是如此浩然耀眼,直至透身而出,从陈剑臣的全身散发出来,变成一个光人,把周围照亮。如此情形,就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内突然燃起了一束光,一点烈焰,一根火把。让人可以看见身边的情形。
陈剑臣的身边,本来正密密麻麻地围聚着无数的骷髅头,一个个没有身子的头颅紧紧地聚合在一起,可怖的大嘴巴一张一合,正慢慢地靠拢过来,要撕咬陈剑臣,把他分食掉。最近的几个骷髅头已靠近陈剑臣三尺处了。
它们,要吃人!
嘴巴一张一合,还发出不明意义的磨牙声音,听得人心惊胆颤,只怕当场就要吓死。
就在此时,陈剑臣全身大放光明,无数的光线喷薄而出。光线之中,隐隐约约,是一个个的字符。
字符飘渺流转,犹如水波荡漾,根本无法明确看清楚那些到底是什么字。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字符恍若有自主意识般嗖嗖的就没入了周围无数的骷髅头中。
啊!
成千上万的骷髅头异口同声发出没有意义的惨叫,只一瞬间,俱化为齑粉,消失得无影无踪。
环境焕然一变,哪里还有什么深不可测的地穴?分明便是一个浅浅的坑洼之地。
陈剑臣拿着剑,站起来,重新面对心魔鬼物。所不同的是,他身上依然有光,光内依然有许许多多的字符在流转移动。
最后,光芒尽敛,字符皆收,凝聚出一幅真实的卷轴来,卷轴端端正正地就悬立在陈剑臣的身后,看上去,仿佛一面特殊的旗帜!
一幅写满字的旗帜。
《三立真章》!
陈剑臣持剑前行,《三立真章》卷轴就自主地跟在后面,迎着风飘荡。
那鬼物面对他,狰狞的面孔忽然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它浑身微微颤抖,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着。也许,它真正害怕的是那幅神奇的卷轴。
剑臣口中吐出二字,嗤的,身后的卷轴之上骤然飞出一个字符,依稀可见是个“定”字。
这“定”字光芒如团,不可抵挡地就没入到鬼物的体内,随即鬼物四肢一软,趴伏在地上,以头伏地,温顺得像一头家里豢养的猪。
接下来就十分简单了,陈剑臣手持养吾剑大步上前,不费吹之力就一剑斩下了鬼物的头颅。
当真小事耳……
第一百二十九章:心鬼
陈剑臣一剑斩下鬼物之首,变化倏然,鬼物全身顿时化成一道青烟漂浮在虚空里,飘曳扭曲,最后凝聚成一个人形mō样。这人形依稀可见面貌,甚是奇异,他的面庞一时是男人,一时却是女人,面目仿佛为陈剑臣本身,以及jiāo娜的jiāo容,在两者之间轮流转换着,非常诡异。
陈剑臣眉毛一扬,正待再度驱使身后的《三立真章》,要将青烟人形彻底毁灭,但只眨眼间功夫,青烟人形极其人xìng化地咧嘴一笑,有飘渺的声音传出:“心无常形,人无常态,一念之间,生死有命”
随即随风飘散,再无迹可寻。
心魔,有心即有魔,极难做到完全彻底的驱除。
毕竟哪怕修为高深的修士,就算拥有超凡的力量,但其本身到底还是一个有着七情六yù的人,不是圣人,不是仙佛。
有情有yù就有魔!
陈剑臣心中默然,知道自己和心魔之间的斗争其实不过刚刚开始而已。现在的心魔形式,虽然和jiāo娜的心魔结合在一起,但仍属于一种低级形态。
“可以见否?”
就在此时,他耳中忽然传来一声细若蝇鸣的声响,似乎有个小人躲在他耳朵里一样,正悄悄地出声发问。
陈剑臣心一动,张口回答:“可以见矣。”
须臾之间,就感到左边耳朵痒痒的,很快就爬出一个东西来,轻轻跳到地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三寸高的小人,形体就像人的一根手指大小,容貌凶恶,仿佛一只夜叉鬼。
小鬼跳到地上抬头望见陈剑臣手中的养吾剑,以及身后大放光明的《三立真章》,大吃一惊,如同老鼠见了猫,现出惊慌失措的神sè撤tuǐ就想跑。
嗯,这是什么东西?
陈剑臣心生讶然,不假思索,一剑拍下。
“主人饶命!”
剑光如电,映照出小鬼骇然之sè,只见它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两只青sè小手趴在地上,砰然磕头不已。
陈剑臣把养吾剑定住喝道:“你是何方小鬼,竟敢藏在我的hún神之内?”
小鬼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小人乃是主人的心鬼,主人诛杀心魔,小人才能凝出体形出现。”
心鬼?
人人皆心中有鬼……
陈剑臣对此闻所未闻,知道可能是一个全新的概念范畴,自己不曾有所了解,略一沉吟也不怕它逃逍了去,从hún神世界里脱身出来,张开眼睛。
他一张开眼睛就见到皇甫员外和jiāo娜父女正一左一右地神情紧张地盯着自己看咦,这么说jiāo娜已经渡劫成功了?
“爹爹,先生醒了!”
jiāo娜最先叫起来欣喜若狂。她面有疲倦之态,显然是渡劫后的状态不佳,但仍坚持守在陈剑臣身边。
皇甫员外见陈剑臣醒来亦是高兴非常:“留仙你终于醒了,可急煞老朽矣。”
陈剑臣lù出一个微笑,这才觉得浑身疼痛,口鼻为甚,那流出来的鲜血被雪huā冻住,煞是难受。
“恭喜皇甫小姐渡劫成功!”
jiāo娜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难得见到先生“斯文扫地”的情形有些滑稽,本来想笑不料最后竟哗啦啦地流出了泪水,哽咽道:“先生……………”
陈剑臣将她的心魔引渡入体不惜以身犯险,为她分担了巨大的压力。如此恩义,绝不亚于救命之恩,她心情jīdàng之下,居然噼啪一下昏倒在地。
“娜娜你怎么啦?”
急切地呼唤声,原来是松娘急促地振动着翅膀扑到jiāo娜身上,用小
嘴去探她的呼吸,还很人xìng化地用翅膀做手去mōjiāo娜的额头。
皇甫员外倒算沉着,道:“松娘不必慌张,娜儿是心神耗损过度,体力耗尽才晕倒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jiāo娜渡天劫成功,但此过程等若是与人大战了一场,身心俱疲,本该马上就躺倒chuáng上休息。只是她担忧陈剑臣出事,一直坚持不肯回房。如今见到先生安然醒转,她绷紧的心弦一松,人就昏mí了过去。
当下皇甫员外抱起jiāo娜,就近抱进本来鲁惜约所住的西厢,将女儿放在chuáng上躺好,盖好被子,又喂了一枚丹药,然后叫松娘守在一边,自己再疾步出来看陈剑臣。
此时陈剑臣已挣扎着缓慢移动,离开积雪盈尺的庭院。
“留仙小心,不可妄动。”
皇甫员外赶紧冲过来将他扶住,扶搏着送回东厢房间chuáng上躺好。
陈剑臣道:“员外,小生有一事请教。”“留仙请讲。”
于是陈剑臣把心鬼一事说了出来。
皇甫员外一愣,随即笑道:“留仙此为因祸得福呀,把心鬼驱除出了hún神之内,可谓消除了一心头之患。”
“此话怎讲?”陈剑臣问道。
皇甫员外道:“人皆心中有鬼,谓“心鬼”此鬼可作祟,míhuò心神意志,乱人作为,从而做出许多昏聩之事,招惹杀身之祸”
这个说法,陈剑臣倒好理解,现实中有些人有时候会无缘无故做出一些糊里糊涂、大违原则的事情,其中一些事情简直可以用“不可理喻”来形容,俗称“昏了头”。比如说一个平时很是稳重的人突然发狂,手提杀猪刀冲到街头上乱杀人:又比如一个本来十分实诚的人却见宝起心,做起了盗贼行径原来这些,都是因为有心鬼作祟,以致一时间méng昧了心xìng。
皇甫员外又道:“人有心鬼,更有病魔,名:竖子:可祸害人的本身……………,一鬼一魔,合称“身衰”乃人劫之一。”
人劫有三者:身衰、家衰、运衰,但身衰又分为心鬼病魔两部分…这一些,都是很重要的世界认识,陈剑臣听得津津有味,又问:“员外,既然小生驱逐出了心鬼,那该如何处置之?”
皇甫员外呵呵一笑:“宜驾取不宜诛杀!”
陈剑臣忙问:“如何驾取?”如果能驾驭心鬼,为自己所用,不失为一种巨大的臂助力量。
皇甫员外抚须道:“如果寻常修士,就算逼使心鬼现形但也很难将其诛杀,彻底消灭,更遑论驱使所用了。然而留仙与众不同,身怀正气,乃是役使心鬼的不二手段,老夫正有一门《役鬼术》,能役使百鬼,心鬼亦为其中之一,可传于留仙。”
陈剑臣一听,大喜过望,忙道:“多谢员外了。”
皇甫员外正sè道:“留仙大义,皇甫家铭记不忘,区区《役鬼术》
又算得什么?”
说完,凝神静气,忽然伸出右手大拇指一点,正点中陈剑臣的额头正中,一股意念传承刹那间进入了他的hún神世界内。
一陈剑臣修《三立真章》,本与道门释家的理念不同,格格不入,互相有冲突。只是《役鬼术》属于术,不属于大道法门。只要有师傅点化传授的话,还是可以学会的。然而点化传授,会让传授者永久xìng地损失一部分法力,若是普通关系,谁愿意牺牲自己成全他人?更何况修道中人,不知经历多少磨难,一身修为得之不易,珍之若宝,
更不会轻易付出了。
意念入脑,对于那门《役鬼术》陈剑臣轻而易举就掌握到手,心中暗道:原来如此……略一调整,念一句口诀,《三立真章》卷轴之上立刻飞出两粒大字,却是“意志”二字。
两个大字飞出来后,发生一阵扭曲变化,字体转散,化为两道白气,白气合一,正凝结成一个白晃晃的小圆圈模样,恰恰套在心鬼的额头之上。
心鬼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动弹,被白光箍住脑门,更是整个小小的身子瘫软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陈剑臣喝道:“此谓“镇鬼圈”我且饶你一命,但你从此以后不得有二心,否则我念头一动,定教你灰飞烟灭。
心鬼哪里敢吱声,磕头拜谢不已。
降服了心鬼,了却一桩心事,陈剑臣脱身出来,对皇甫员外道:“员外之术,果然奥妙,小生已将心鬼驯服了。”
皇甫员外叹道:“留仙非常人也。、。心中不免有些羡慕一心鬼虽然没有什么厉害手段,不是强横的鬼物,但其由心生,和心魔本质有得一比。心魔幻生幻灭,无穷无尽:心鬼则千变万化,精于藏匿,难以捉mō。而如今陈剑臣不但成功逼出心鬼原形,还轻而易举地把它驯服,为己所用,这番手段如果没有正气依仗,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皇甫员外虽然是一只老狐狸,修炼数百年,但其一样有心鬼,只是暂时被〖镇〗压住了,难以跳出来作祟罢了。
当下道:“留仙稍等,我去弄一盆热水过来给你洗脸。”
举步走出过,过不多久就打来一大盆热火要给陈剑臣洗脸擦身换衣服。但当他回到房间时却发现陈剑臣已靠着枕头睡着,他的两边脸颊涌起异样的殷红,仿佛着了火一般。
“不好!”
皇甫员外连忙放下大盆,去mō陈剑臣的额头,顿觉滚烫如炭火,伸手把脉之后,脸sè凝重,狠狠一跺足,道:“心鬼刚除,病魔又来,竖子为虐,实在可恨!”!。
第一百三十章:红丸
陈剑臣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依稀听见两个拇指般大小的小人正在交头接耳地说话。只是它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低到无法听清楚,只隐约听到只言片字,说什么“害怕良医,要赶紧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云云……………,
然后,他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是夜,陈剑臣发起高烧,烧得面目都通红起来,口干舌燥,脸sè苍白如纸。皇甫员外心急如焚,他身为狐狸精,修为高深,但对于歧黄之术并不精通学业有专攻,不是说修士就能全能全知,无所不能的了。
修者就是修者,不是仙佛。
皇甫员外身边倒有些药,不过治疗效果和陈剑臣的高烧病情风马牛不相及,食之无用。当下之计,只能到苏州城府里去请郎中。然而如今刚五更天,城门没有开,就算做法遁入城去,也难以带大夫郎中出来。
刹那之间,几个念头在脑海盘旋起,又纷纷否定了下去。
纵然他是只老狐狸,也萌生出一种无力感,更无力的是,他早就感应到在女儿渡劫之时,附近三里之外有一道强横的气息存在。
该气息似曾相识,应该就是二青。
当晚二青渡劫,渡劫未始就被皇甫员外打断,随后拂晓出现,现出八转真身,一举将皇甫员外击退,差点命丧当场,至于后面的事情他就一无所知了。后来传出李逸风请张天师飞剑斩杀蛇妖之事,皇甫员外当即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那么,如今二青出现在胡庄附近,是何打算?来意是善是恶?
皇甫员外不得而知。
昔年他为二青的主人,驯养二青多年,一起街头卖艺。二青对他千依百顺,十分乖巧听话。只不过眼下二青偶得机缘,开出灵窍,拥有了独立的智慧xìng格,并开始吃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开始恶化一皇甫员外要赶二青回深山大泽,而二青哪里愿意?jī烈的矛盾在那一个晚上就恶化掉,双方大战了一场,早结下粱子了。
现在二青出现在胡庄附近,气息比之前更加强横。皇甫员外不用多想就知道对方不可能是来求和的。
二青盘桓不去,皇甫员外也不敢轻率离开胡庄,而要命的是此时陈剑臣突然发病,不省人事,实在外忧内困,急如燃眉。
“爹爹,先生怎么了?”
jiāo娜疾步冲入〖房〗中,头发蓬乱,显然刚刚醒转。
皇甫员外眉头一皱:“娜儿你刚刚渡劫完成,需要多休息。”
jiāo娜扑到陈剑臣的chuáng前,看弃面sè被烧得通红的先生,赶紧一把抓住爹爹:“爹爹,先生到底怎么啦?”
皇甫员外摇摇头,叹道:“爹爹估计他是与心魔搏斗过程中心神衰竭过度,乃至于被邪寒之气入侵心肺,病魔仿佛已入膏盲矣。”
“什么?”
jiāo娜大吃一惊,失声问:“先生不是有正气护身,万邪不侵的吗?”
皇甫员外面lù苦笑:“留仙正气修为尚浅,只怕还没有达到那种至高境界。”
闻言jiāo娜登时大哭出声:“先生为娜儿而死,我何生矣?”
后面松娘落在员外肩膀上,鸣声如啼,同样凄切不已。
忽而jiāo娜坐áng头,捧起陈剑臣的头,用手指捏开他的嘴巴,然后她螓首垂落下去旁边皇甫员外见状,立刻大叫:“娜儿你想做什么?”
jiāo娜微微一顿,垂泪道:“爹爹,除了此法难道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可行吗?”
皇甫员外眼中居然也有泪光闪现:“可如此,你将要损耗百年法力,你可想清楚了?”
jiāo娜神情毅然:“先生教我,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先生为我而病废,不说付出百年法力,哪怕牺牲娜儿的xìng命,也要换先生一命。”
“好!”
皇甫员外一拍手掌:“娜儿能作如斯言语,读书已明理矣。”
随即jiāo娜呵气如兰,口吐红丸如弹大,圆溜溜的,通体散发出一层淡淡的毫光,煞是美丽。
这红丸就停留在jiāo娜的舌尖之上,好像通灵得xìng般漂浮着。随即她俯身下去,和陈剑臣接wěn而呵之,用香舌推着红丸进入陈剑臣口中,啜然有声。
“呱,非礼勿视,羞煞老娘也!”
却是松娘口吐人言,把两只翅膀举起,遮拦在双眼前,只是又忍不住要从羽毛的缝隙里偷偷探看。
皇甫员外没好气地骂道:“就称多嘴。”带着鸟儿离开了房间,他决定要去再会一会二青。不管如何,也要弄清楚对方的来意目的。
踏出庄门,见四下无人,他捏个法诀:“风逍!”整个人恍如没有半点重量般,速度立wωw奇Qìsuu書网刻大幅度提升,嗖的就向右方飘飞而去。不过十数呼吸时间,他就来到后山的一处山粱处。
“二青,我知道你在这里!”
皇甫员外目光扫视,喝晃过不多久,沙沙作响,从林之间一条巨蛇蜿蜒而出,额头红斑赫然,正是二青。
皇甫员外喝道:“二青,难道你还劣xìng不改,要来吃人吗?”
二青默然不语,望着皇甫员外,倏尔硕大的头颅在地上轻轻一点,作叩首状,随即偌大的身体转身,分开灌木丛林,悉悉索索,飞快就消失不见。
皇甫员外一愣:二青这是什么意思?告别吗?
他有点捉mō不准,沉吟片刻,自言自语道:“也罢,既然它自愿退去,谅必不会再胡作非为,咱也管不得太多了。”
“太公,这条蛇也是你养的?”
此时松娘才从震惊中醒神过来。
皇甫员外笑道:“不错…不过当初养它的时候不过尺余长,放养之后它才能长得这般大小,要不也把你放养算了。”
“吓,老娘耍保持苗条身材!”
鸟儿骄傲地扬起脖子,扇动翅膀飞回庄上,要看看jiāo娜和陈剑臣之间的“好戏”还在上演否。
不料它刚从窗户飞入,就见到jiāo娜和陈剑臣早分开了。jiāo娜正用一方湿毛巾仔细地贴在陈剑臣的额头上。
“娜娜,你亲完了?哎,先生这次亏大了”
松娘飞áng头,看看陈剑臣,又看看jiāo娜,小眼珠子溜溜打转。
“找打呀!”
jiāo娜举手作势yù打,不料一阵眩晕,一点力气都使唤不出来。
松娘忙道:“娜娜我开玩笑的,你别jī动!”
jiāo娜气呼呼地瞪了它一眼,眼角的余光却已转到呼吸平缓下来,高烧退去的先生脸上其实,先生真长得tǐng好看的,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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