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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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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得选吗?我亲爱的魔王殿下?”
“你、们、这、些、恶、党——!!!”
就这样,谢菲尔德小镇的夜幕,在魔王的哀鸣下平静地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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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错今天我的更新为什么晚了呢?
因为游戏。
什么游戏呢?
《以撒的结合》。
所以我想说什么呢?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死。
(光速逃
64、Gehenna(1)
第二天。
“你这个小女仆,太慢啦太慢啦!为什么直到中午才起来!”
大概是中午时分,艾普塞隆才看到薇奥拉的身影,于是小东西气呼呼地跳了起来叫道。
“要你管。”法师揉了揉依然还带着点睡意的眼睛。半夜睡中午起是她一直以来良好的生活习惯,可不会因为一个脑袋有点问题的白痴小人偶改掉。
“可恶!区区女仆而已,区区女仆而已!”
“对了,你的主人呢?今天又穿着连衣裙到什么地方晃悠去了?”
“说晃悠什么的太失礼了吧!不过主人的确是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主人!”
艾普塞隆的话还没说完,迷宫之魔王的身影就出现在走廊里。虽然穿着昨天那一身的衣服,但她此刻脸上阴沉的表情却将这套全新的衣装带给她的魅力完全破坏殆尽。
“心情很不好呢。出门摔跤了吗?”薇奥拉皱起眉头,而格丽珊露达则用冷冰冰的眼神回望。
“跟我来。”
她举起了手中的一个纸袋,看起来像是档案袋一样的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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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镇上似乎来了个奇怪的人。”
说出这句话的是一个金发黑衣,贵公子一样的男人,也有着贵公子一样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他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影。
中世纪贵族式的长风衣,竖起的高领仿佛围墙一般将自己守护在其中。
那毫无疑问只能是格丽珊露达——换回男装的格丽珊露达。
两人坐在镇子上的露天咖啡屋里,享受着被遮阳伞过滤而变得柔和的,上午的阳光。
“似乎并不只是‘一个人’。”格丽珊露达以同样冷淡的声音回答。
“你是想对我说来了不止一个人,还是——来者不是人呢?”金发男子的神色没有任何的波动,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浅浅地抿了一口。
“随你怎么想都可以。这次那些家伙终于也把你派来了吗?”格丽珊露达厌恶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眉毛皱起一个无所畏惧的嘲讽弧度,“怎么,那些老混蛋们忍不住了?还是说……这里要发生什么战事,我亲爱的老师,‘烧却’的魔王,莱科涅殿下?”
话语是冰冷的荆棘,但黑衣男子——莱科涅却并不在意。格丽珊露达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没大脑。她完全知道自己——也就是莱科涅的到来,预示着什么。
这是战略上的暗示和威胁,也是战术上的威慑和压制。兵对兵,王对王,能够让一个魔王感受到威胁的,就只有另一个魔王。同理,能够和魔王相匹敌的,也就只有魔王。
莱科涅的存在,只说明了一件事。
——战火。即将点燃。能够和魔王战斗的只有魔王,他的到来显然是为了防备格丽珊露达,或者说,为了和格丽珊露达交手。
一直以来,温斯顿家族,不,不如说是这位迷宫的魔王本身,就是英国官方乃至各个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其原因不是别的,也更不是因为一直盛传的格丽珊露达那中立而清高的态度,而是温斯顿家族祖传的秘术“阿里阿德涅的线”。
学得屠龙术,卖与帝王家。对于这些上层的政治家,或者政客们来说,魔王不仅仅是战术和战略资源,同时也是科研和军备资源。格丽珊露达对于他们来说尤其如此。从一开始,迫使这位迷宫魔王进入军队高层,或者是其它势力核心所作出的行动就没有间断过——无论使用什么手段。
直到现在,温斯顿家族仅剩的财产只有那套老宅,地产也少得可怜,原本积累的相当可观的财力和战斗力,也都进入了政府的武库。自动人偶也只剩下艾普塞隆。
——压榨温斯顿的最后一点价值吧。
——不如说那才是我们最想要的。
——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只要找到把柄,任何一个把柄,可以抓住的把柄。
——就算抓不住,也要创造。
——那个小姑娘真的很能忍,但她应该也已经到了极限吧。
——为了大英帝国。
就是这样的。所谓的王权霸业,无论打着怎么样的旗号,贴着怎么样的金箔,刷着怎么样的色彩,其内在,其本质,其基底,都是无数生灵的累累白骨,尸山血海,枪林剑丛,战争攻伐,无有尽时。
格丽珊露达深深地明白这一点。
因此才要忍耐。
不忍耐的话不行。
莱科涅的任务十分简单。简单到只有一个词,两个字。
逼反。
逼反迷宫之魔王,逼反格丽珊露达,这样就有充足的理由将她逮捕,榨干温斯顿家族的最后一丁点血水,投入战争这个巨大的血海汪洋之中。
“谁知道呢?这就要看你了。”莱科涅不置可否,“那个小姑娘,啊,就是你说的、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小姑娘,在这里过得还好么?”
“已经稍稍控制住了。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走那最后一步。和这种怪物战斗,或许你来做会好一些。”
“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会说笑。”
“怎么,这个小怪物是你们派来的?那些老东西什么时候能造出这种生物兵器来了?”
“那就告诉你吧,那女人和我们,和英国——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莱科涅耸了耸肩膀,“并且刚好相反,她是日本方面的人。”
“开什么玩笑,日本方面?那个岛国什么时候有这种生物科技了?”格丽珊露达惊讶地挑起眉毛,莱科涅冷笑一声,“我还要加上一句,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感情。”
“那真是抱歉,老师。多年不见,你的面瘫症还是没有治好。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好医生吗?”
“十分乐意。”
莱科涅敏锐地嗅到了格丽珊露达语气中的火药味,他对于这种发展感到很满意,迷宫之魔王的性格刚烈暴躁,能够忍耐这么长的时间也确实足够辛苦,他这次来就是想为已经不堪重负的骆驼压上最后一根稻草,然后再把这些稻草和那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狂性大发的骆驼全部烧成灰烬,然后拿去施肥。
因此烧却的魔王顺着格丽珊露达的话头说了下去,以期能够挑起她的怒火。
“很好,从这里出去,拐过两条街你就可以找到镇子上最好的牙医。或许拔掉两颗虫牙会让你这看起来像是万年牙痛病的石灰脸舒展一些。”格丽珊露达的脸上带着发泄的快意笑容与些微狐狸般的狡黠。莱科涅顿时感觉到反而是自己中了这个徒弟话语中的圈套,被她在语锋上稍稍占了个小便宜。他冷哼一声,虽然感到有些不快,但并未把这一点放在心上。话语是种无力的东西,并不能够对事实做出什么改变,当然也很难影响到他莱科涅的心情。
不过,这样一来逼怒格丽珊露达的打算也就落了个空。但是没什么关系。想要激怒她,方法多得是。
“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就不需要再说了吧,温斯顿。”莱科涅从大衣里取出一个纸袋放在桌子上,“你或许会对这些资料感兴趣。”
“什么资料?”格丽珊露达并没有贸然伸手,她深知以自己这位老师的脾气,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给她什么好处。
“关于那女人的资料。”莱科涅的话刚刚出口,格丽珊露达的脸色就变了。她一把夺过桌上的纸袋,拿出里面的资料刷刷刷地在眼前翻阅起来。在阅读的过程中,她的眼神一直在变幻。莱科涅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知道这一招最终还是起了作用。日本方面为什么要派这个小姑娘来这里,他也差不多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都是为了“阿里阿德涅的线”。不过只可惜,这一步棋终于还是沦为了他人嫁衣裳。
终于,格丽珊露达沉重地将资料收回那个纸袋,丢在了桌子上。
“感觉如何?”
“这家伙很危险……。”闭着眼沉默了一会之后,迷宫之魔王冷淡地开口,“而且我敢打赌,你们收集到的情报还不足以揭开那怪物身上百分之一的秘密。”
“是么。但我觉得对你来说应该足够了。”莱科涅不置可否,“不过这都是次要的。我这次来是想亲自通告你一件事。”
格丽珊露达冷笑了一声,“自从你的那些狗腿子们在小镇上露面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是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我的人?”莱科涅的脸上神色不变,他从容地把咖啡一饮而尽,玩味地晃着杯子。
“的确我没有,但是并不需要这种证据。我不会向你们屈服的。”
格丽珊露达站了起来,将莱科涅笼罩在自己身体的阴影中。只有一双闪烁着凛然光辉的眸子熠熠生光。
“你有办法阻止我?”莱科涅淡淡地看着她。
“……我不是很聪明,想不到什么有用的计谋。但是我不会遂你们的愿。”
迷宫之魔王仿佛是要去赴死般地,坦荡地看着面前的烧却之魔王。她不会用任何计谋,也不屑于使用计谋。格丽珊露达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坚持,她也有着自己的信念与原则。倘若让她欺骗这信念,放弃这原则,那么在这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任何事情能再挽留住她,或者让她有理由挽留住自己的了。
“很好。”莱科涅站起身,直视着格丽珊露达,从怀中拿出一卷用火漆封好的纸张,“这是将军阁下签字的公文。我想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这是一场战争。
格丽珊露达自己一个人的战争。
并且有时候,死亡却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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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章节名剧透一脸。
顺便,低头看存稿……
求推求收。
65、Gehenna(2)
格丽珊露达的房间位于城堡的三楼,最上层的地方。从外面看的话似乎是在一座小塔楼最顶端的阁楼,颇有些瞭望塔的意味。不,比起塔,薇奥拉觉得更像是笼中的鸟。虽然这里的视野很开阔,可以一直望到远方的谢菲尔德,但是这种显眼的地方却最容易被远程打击选为目标。不知道是该说格丽珊露达艺高人胆大好呢,还是单纯的粗线条?
铁质的房门粗糙而厚重,看上去没有经过什么打磨,就是两块单纯的铁板竖在那里——或许是不屑于打磨吗,城堡的沧桑与历经的战火就是它最好的磨石,即使没有任何华丽的花纹,也丝毫无损于它悲壮而纯粹的美丽。
整个空间散发着别样的气味,那是钢铁的气味,不是铁锈,而是更深一层的气味。
格丽珊露达平静地推开了房门,金属的味道更加浓郁地弥漫在空间里,狭小的房间内摆满了金属的甲胄和武器,但是与外面那扇以战火磨砺的铁门不同,这些金属物件全部被抹了油,精心地保养擦拭过,历经无数岁月依然锃亮如新,格丽珊露达这个懒懒散散粗线条对凡事都不怎么上心的落魄贵族,大概只有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才会格外地认真吧。
然而这个地方还只能算是第二重门口,金属的甲胄和武器排列在木架上,硬生生地把房间的前厅堆成了一条走廊,在这些锋刃沉默的环绕下,格丽珊露达和薇奥拉来到了阁楼的内室。仿佛是穿越了时空的边界般不可思议,金属拱卫着的却是书本,巨大的书架代替了三面墙壁,而一本本厚重的书籍就是墙砖的替代品。地上也堆满了书籍,整个房间似乎都被书占满了。
“只有这里才显得你像个魔王。”法师评论道。
“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格丽珊露达在房间里晃了两圈,然后在唯一没有摆着书架的墙壁边上(但就算是那里也杂七杂八地堆着很多书)像土拨鼠一样钻了进去,然后不停有书本从书堆里飞出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法师虚着眼看着格丽珊露达从那些几乎堆到天花板上的书里硬生生地“挖”出了一个入口。
“给你找门。”格丽珊露达叉着腰站在书本形成的拱门下,没好气地看着薇奥拉。后者带着复杂的表情走过去来到书堆边上,轻轻地从里面抽出一本。
“你干什么?嗯?”格丽珊露达的话还没说完,那书之拱门就轰然塌落。
“你干脆改名叫书虫的魔王算了。”法师把那本书随手丢在地上一塌糊涂的书堆上。
“还不都是因为你!”格丽珊露达挣扎着从书堆里把自己挖了出来。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外面说?”法师看着这位凄惨的魔王殿下不得不重新在书堆里挖出门来打开,露出里面的一间小卧室。幸好这间卧室里没有什么特别危险或者出格的东西,就仅仅是普通而略显清贫的摆设而已。
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棋盘。是黑白的西洋象棋。
“要玩一玩么?”格丽珊露达拉过两把椅子摆在桌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薇奥拉的反应。
法师冷淡地瞥了一眼桌上的棋盘,“有话直说。”
“哎呀,从棋路中探求对弈者的内心,可是棋手的艺术呢。”格丽珊露达颇为失望,不,也不算很失望地耸耸肩,大概是早就预料到了薇奥拉的反应吧,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棋盘,然后把手中的纸袋递给薇奥拉,“看看这个吧。”
法师接了过来,抽出资料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东西,“这么说来你都知道了?”
“你也是来窥视‘阿里阿德涅的线’的秘密的吧?”格丽珊露达点了点头,也不废话,单刀直入。和薇奥拉说这些虚与委蛇的话只会招致对方的反感,而格丽珊露达自己也厌恶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
“如果我说我对这什么线根本没有兴趣,你会相信?”薇奥拉叹了口气,似乎是带着点解脱重担的心情,舒服地把全部的体重都靠在椅子上,双臂搭着椅背。心中有什么罪恶感在这一刹那间释然了,虽然薇奥拉早就知道格丽珊露达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但由这位内定的被害者亲口说出这一点,还是让这个有些不安的将来的加害者感到安心了些。
“啊,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或许会信,但是你背后的势力呢?”格丽珊露达无意识地拿起一枚棋子把玩着,“觊觎我这秘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忽然,她抬起头,以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视着薇奥拉,那简直就像是拷问,像是直指内心的质问,不得到答案绝不罢休一般,她凛然而坚决地抛出了一个问题,仿佛是在片刻之前刚下的决定,带着那还有余热的一时心血来潮与不冷静的激动,推动着这个问题冲口而出,而生怕当自己发热的大脑一旦冷静下来就会懊恼地打消这一问题一般。
“呐,你想知道吗?我这秘术。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哦?”
“没兴趣。”薇奥拉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带着少许因骄傲而生的怒气冷淡地看这个格丽珊露达,“我对你们家的什么所谓秘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抱歉,想用这个来作为筹码么?不像你啊,温斯顿男爵。”
“连称呼都变了吗,你这死小鬼。”格丽珊露达苦笑一声,“不过事实却是,我这秘术的秘密在那些各大势力的高层里,却是常识呢。”
薇奥拉皱起了眉头,而格丽珊露达则一把撩开了自己一直垂下来挡着左眼的长长刘海。在发丝之下,左眼的周围,有纹路繁复,线条纤细的,类似于纹身或者刺青一样的东西。形状妖艳,透着诡异的几何美感,带着无机质的机械味道,到处透露着一股冷冰冰的金属味儿,只看一眼的话根本看不出其中蕴含的意义。
更令人惊愕的是,这诡异的图纹甚至延伸到了眼球上。
“这才是秘术的真面目。并非什么需要千锤百炼才能修炼得到的东西,仅仅是一门技术而已,可以复制、量产的技术。只不过需要高一点的魔力操作能力而已,把人体当成机巧的一种魔术回路。只要把这个印记印在身体上,不论是谁都可以操纵我那样的丝线。”
格丽珊露达不胜唏嘘地苦笑着,她解释秘术作用机制的时候,语气中似乎带着点无奈,也带着点愤恨,啊,就是这个小东西,给我、给温斯顿家族,乃至谢菲尔德小镇,带来了这许多痛苦折磨,但自己却不得不守护它,守护这值得厌憎,招来不幸的东西。
“但那些家伙知道是知道,只不过无法复制并且刻在别人身上对吧?即使知道这一点也没有用处,因为拿不到样品啊。”薇奥拉托着腮伸出一根手指,“真是无聊的东西,比我想象当中还要无聊。”
“无聊么?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的评论。不过啊,这个东西,只要刻在人偶使的身上,就算只有一个大队,就能拥有轻易压倒一般人偶使的力量,那是绝对的力量,压倒性的优势。而得到这种强大力量的国家,绝对会立刻向世界霸主的宝座进发。这样的话战争就会立刻爆发,只要有一丁点小小的摩擦和冲突,席卷整个世界的战争就会来临。和平将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万千生灵将血流成河。不——这是不正确的,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我必须守住这个秘密,我必须守住‘阿里阿德涅的线’,战争,这种事——只有这种事,绝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格丽珊露达垂首喃喃地说着,双手渐渐紧握成拳,似乎这些话语能够带给她力量一般,迷宫之魔王再次抬起头望向薇奥拉,“你能够明白么?我的执着,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但是我有一种预感,危险了,这个世界很危险了,战争的导火索不只是我这一根,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或许也是其中的一根吧?”
迷宫之魔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
薇奥拉的双眼在一刹那间朦胧了一下。
只是一下而已。
但一下就足够了。
“我知道你没有想从我这里夺走什么,我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予你。这是我一个人的战争,不能够把别人也牵连进来。你听好,现在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魔王也在这个镇子里。我想你大概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有魔王才能和魔王战斗。或许马上这个镇子就会沦为战场,但我必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你走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回到你来的地方去,就当没有来过!”
格丽珊露达围绕着桌子转着圈,急促地说着,双眼中似乎要燃烧起了烈焰一般。
“你呢?你要用什么方式去战斗?去抗争?”薇奥拉有些迟疑地站了起来。
“我还能用什么方式去抗争?我的反抗恰恰是他们所需要的,因为我只要一反抗,他们就有理由对我使用任何可以想到的手段。东方有这么一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几乎都能够猜得到镇子上的第二位魔王被人下达了什么命令——”
格丽珊露达冷笑一声,双眼在有些灰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因此我只能沉默,只能忍耐,只能以磨去锋锐的刀剑来表示我的反抗,即使我要用这刀剑去伤害自己的躯体。”
“你这么做真的可以么?你的心里真的是想这么做的么?”薇奥拉斟酌着语句,小心翼翼地看向格丽珊露达的眼睛,“你这种软弱而不作为的态度只会让那些家伙更加为所欲为。”
“但是我又能怎么样?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做事情在有些情况下是不能够而且愚蠢的,这世界并非你想象当中那么温和可欺,它只让你做你该做和不得不做的事情,而很少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就算给了你这个机会,也必然会向你讨要代价。这种事情我曾经经历过。说真的,小薇奥拉——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想你没有经历过战争。我在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上了战场,或许你会觉得那称不上战争而最多是一场大规模斗殴,但那血、那刀刃、那伤痕、那哀号惨叫和刻在身体和心上的痛苦却是真实的,不比所谓的真正战争要差。”
格丽珊露达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她轻轻地做了总结,“我不得不用我的方式,唯一的方式去抗争。即使我能看到那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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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不做猜梗加更这种蠢事了。
66、Gehenna(3)
薇奥拉以长时间的沉默来代替回答。但是毫无疑问地,格丽珊露达的独白在她迷惘的内心中泛起了长久而无法止息的波纹。
“就算你为谢菲尔德的人们牺牲了,他们也不会感到快乐的。他们绝对不想看到你的牺牲,即使是为了他们也一样。”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法师缓缓道,“我相信还有办法的,我相信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方式可以保全你,而又解除谢菲尔德的危机的……”
“世界上没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格丽珊露达轻轻摇头,“这只是你太过天真的一厢情愿而已。”
“是么?”
法师低吟着从唇边逸出一丝冷笑。
天真?一厢情愿?
——我会让你明白的,格丽珊露达。
“所以,你是在赶我走?”薇奥拉反而坐了下来,优哉游哉地看着格丽珊露达。
“离开这里。那些家伙下午就要来了,否则我不介意暴力相向。”后者冷淡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如果我不走呢?”
“你要留在这里做什么?帮助我?拯救我?别太傲慢了,你这小家伙,你只会让事情一团糟。”
“别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样子看不起人了,以你这种不作为的态度归根结底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的。”
“这不是不作为,而是无可奈何,好了,看来和你说什么都没用了,快走,快离开,究竟要让我说几遍才能明白?!”
“我可以帮助你。”她虽然知道格丽珊露达不会接受,但仍然充满期待地提议,正因为格丽珊露达不会接受,这提议才越加令法师感到欢快。
“不需要。”格丽珊露达几乎是立刻就回绝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在这件事之中,谁都无法帮助我。”
“真的如此么?”法师扬眉道,“你真的觉得我无法帮助你?”
“你想怎么帮助我?打倒那个魔王?”格丽珊露达阴沉地看着薇奥拉,“我承认你的确很强大,但你是帮不了我的,我要重复一遍——你帮不了我。你知不知道将要来到这里的究竟是谁?‘烧却’之魔王莱科涅,三届之前的魔王,实力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同时——”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也是我的老师。连我都没有自信能够击败他,难道你就可以么?”
“烧却之魔王?”薇奥拉皱起了眉头。
“你没有听说过他?”格丽珊露达惊讶地抬起眼,“驾驭‘火精灵’的强大人偶使,以烈焰焚毁一切的魔术师……”
“我还以为所有魔王都和你一样,不带人偶,只凭肉体作战。”薇奥拉带着点儿戏谑的意味笑道。
“怎么可能。那家伙可是传统的人偶使……”格丽珊露达叹了一口气,“异类只要我一个就够了。”
“真的如此么?很好。那就如你所愿吧。”法师站了起来。她认为和格丽珊露达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那么就让事实来证明这一切吧,她期待着黎明的到来。
格丽珊露达似乎没有想到薇奥拉会这么痛快地同意离开这里,这不由得让她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这个顽固而傲慢,而且更加天真的小家伙会这么简单就答应离开?迷宫之魔王只是不善于用计,但不代表她真的很好骗。
啊,被你发觉了,你会有所防备,但是没有关系。法师在心底露出了更加甜美的笑容,此时你所做的一切防备而不信任的举动,都会使即将来临的黎明更加美丽。
薇奥拉在这一天中午就换回了自己来时的衣服,收拾好了行李(其实说是行李,只有那一顶草帽)并且离开了温斯顿家族的宅邸,离开了谢菲尔德小镇,甚至是坐上了火车。而在这所有的过程中,她都能感觉到格丽珊露达在跟踪并且监视着她,直到她坐上火车为止。只要她离开这个小镇的范围,迷宫的魔王便不能再得知她的行踪。因为格丽珊露达是不敢而且不能离开谢菲尔德的。
而几乎是一等火车开出足够远的距离,薇奥拉就在她的单人厢房(也理所当然地逃了票)里打开窗户轻而易举地离开了火车,通过隐身术遮蔽自己的身形,再次回到了谢菲尔德。
——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倘若自己出手帮助格丽珊露达,那么英国方面就完全可以给她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紧接着名正言顺地将她擒住,拿到“阿里阿德涅的线”的秘密。所以,在敌人和格丽珊露达冲突的时候,自己不能出手。
既然这样,那么就只能在格丽珊露达的城堡外面解决这个家伙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如此。
但是自己真的能打得过一个魔王吗?
从之前格丽珊露达发挥出的力量来估算的话,薇奥拉大概可以对于魔王级别的大体实力有一个比较准确的计算,但是因为个体的差异,也可能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没有关系,这个迷宫之魔王也说过,自己在魔王之中算得上是异类中的异类,比起操作人偶更擅长近身作战,而其余魔王则是正儿八经的人偶使。
也就是说——
和薇奥拉以前击败过的敌人没有什么区别。人偶的实力强大,但是本身比起人偶来,却极为孱弱。
法师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当初对付布朗森的那个法术——死亡一指,终于再一次地派上用场了呐。对于这种家伙,没有比用死亡一指偷袭更加有效的战术了。就在谢菲尔德和温斯顿宅邸之间的丘陵荒地那一带解决掉这个魔王吧,当然了,那个地方将会变成法师为这些家伙安排好的墓穴。至于袭击者的身份嘛,自然不能和这位迷宫之魔王扯上关系了。
不过,那些家伙是不是有机会能够发现自己的真面目呢?就算发现了也没有关系吧。反正现在自己是以日本军部人员的身份出现的。用幻术伪装不是个特别适合的做法,因为对方掌握着自己的资料,如果被他们逃掉的话,即使有伪装,也可以通过自己使用过的法术来确认身份。
尤其是——死亡一指的秘密已经在布朗森一战之中暴露过了。
但他们会有逃跑的机会么?以防万一还是布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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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丽珊露达已经回到了城堡,虽然她心里还是有隐隐的不安感,也预感到了薇奥拉将会返回小镇,但她却不能离开自己的宅邸——在以前,当她因为小镇被袭击而去战斗却反而中了调虎离山计的经历是有的,而且很多。
通往温斯顿宅邸的路只有一条。格丽珊露达说过那些家伙下午就会到来。
很快地,大概在下午时分,甜美戏剧的序幕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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