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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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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魏教授,你的事可就来了。既然咱们要做,便少不得要幸苦你一番。还要请你将此书能讲明背熟,届时本县将令县内所有私塾老师集中到公学里来。请你和公学的同僚们做个讲义。统一一下启蒙的标准和规范,也好让孩儿们少走些弯路。这可是个大事业,做好了,兴许是要名留青史的。教授,你可愿意担此重任?”梁丰说完,双目定定望着魏腾,等他回答。
魏腾虽然资质平庸。屡试不第,才在县衙内做了这么个不入流的小吏。但也是饱读之士,这点道理怎么会明白?一听可以名垂青史。怦然心动。有些困难怕什么?相比得到的,太微不足道了。当即端正站好,抱拳拱手凛然道:“大人信任学生。交此大任,学生一定尽心竭力将此事办好。不负大人的期望!”说完深施一礼。
“好,那就如此说定,来来来,咱们再仔细谈谈。”梁丰高兴道。拉着魏腾坐下,细细说起教育大纲来。
七月三十,两辆车马一前一后驶入县城,其中一辆直接从侧门进了封丘县衙,另一辆则在衙门外便停了下来。
小嫦和几个丫鬟、陈氏、永叔等已经在堂前等候。车帘掀开,冯程程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跟着几个丫头也出来。上前去就扯着小嫦的手叽叽喳喳打起招呼。
还没一个月,就把冯程程给想坏了。越到后面几日,越是激动,不住地算着日子要来会老公。
“姐,他呢?”冯程程问道。没见他等候自己。有些失落。
“在二堂呢。诺,同你们一起盛和坊的老板到了,要先客后主不是么?你呀,急什么,有一个月,可够你瞧他的!”小嫦抿嘴笑道。
刘老板身材魁梧高大。颌下一部浓髯衬得十分威武。这时站在院中,静静瞻仰这县衙。方才进来的时候,已经在大门外和大堂分别见了梁丰手书的两副对联,心中感慨万端。短短四年,那个跟几家书商讨价还价的少年,如今已经主政一县了,世事难料啊!
正恍惚间,只听堂上传来笑声道:“刘老板,别来无恙否?”放眼望去,梁丰身穿青色官常服,头戴幞头,要系玉带,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草民刘毅,讲过县尊大人!”刘老板急忙躬身行礼,一丝一毫不敢怠慢。
“免礼免礼,你我故旧,不须如此。来,请进请进!”梁丰走下台阶扶起刘老板的手,笑着携了一同进了慎思堂。钱孝仪陪着进去,站在梁丰身后。
吃了两口茶,刘老板躬身道:“草民蒙县尊见召,急切赶来,不知有何要效力处?”
梁丰笑道:“呵呵刘老板,咱们当年襄州一面,可称愉快。不知我那《西游记》曾为你赚些银子否?
刘老板笑道:“大人说笑了,如何不赚?此时此书已然名满天下家喻户晓,称得上妇孺皆知。算起来,恐怕我大宋十户人家,便要有五家藏有此书哩!”
“呵呵,那就好,有钱赚就好。当年卖你们两千一百贯,不算贵吧?”
提起这话,刘老板想起往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年四家书商一同合起来要欺负梁丰,被这小子一一化解,半分便宜也没占着。虽说后来《西游记》大卖,利润丰厚无比,但一想起那天的事,如今面对这个已然成了事的县太爷,还真有些赫然惴惴。急忙恭敬回答道:“其实真是不贵,当日对不住大人。!”
“呵呵,刘老板这么说,倒让我想起那书中如来佛祖说的一段话来。”
“敢问大人,是哪一段话?”
“我在书里九十八回中,佛祖有言道:‘经不可轻传,亦不可以空取,向时众比丘圣僧下山,曾将此经在舍卫国赵长者家与他诵了一遍,保他家生者安全,亡者超脱,只讨得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我还说他们忒卖贱了,教后代儿孙没钱使用。’嘿嘿,是也不是?”
“呵呵,大人厉害,大人厉害,原来早已洞彻世事,借了佛祖之口写在书里。唉,草民等愚钝,没看出大人当日微言大义。惭愧惭愧,今日前来,特意要将功补过,求大人一个宽恕则个!”
刘老板这时候再听不出梁丰的意思,那年纪可就真是活在狗身上了。人家上次写书贱卖给了你,这回把你喊来,却不是要你来弥补的么?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还不赶紧表态?以他梁丰此时的名声,乖乖,“好趁青春见玉田”呐!别说利用官威,就算是去到哪里随口说一句“汝阳盛和坊的书印的不好”,那自己可就呜呼哀哉了!是以赶紧表态,愿意补偿这位县令大人。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宋花朵要爱护
“诶,我便是这么随口一个玩笑而已,当不得真。你何必如此?今天相请过来,是想请你看一篇稿子,且瞧能不能用。”说完手一招,早在一旁伺候的魏腾赶紧将《三字经》文稿递给刘老板。
刘老板起身接了,点点头,细细地翻看。
他原以为是梁老爷最近手头又紧了,要朝自己打秋风呢。心里也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反正上次欠他的,这次补上而已,回头找另外三家AA。谁知满不是这回事,他一个大宋朝出版界知名人士,才翻了几句,就知道这是一本儿童启蒙教材。
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老编辑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商机。不禁眼睛一亮,呵呵,这位才子果然每次见到都有好事啊。这书稿别看字少,要是印了出来,绝对也是风行天下的。
想到这里,刘老板抬起头来道:“大人,不是草民奉承,这篇稿子,的是蒙童入学之首选。若交于草民印出,不日定当风行天下,那时节,可算是我大宋一大功德哩!敢问一声,这又是你老人家的手笔么?”
“老刘你好眼光!看得切。正是要你印将出来。怎么样,不为难吧?”
“不为难不为难!草民求之不得。恕草民冒昧先说一句,这润格么,您看这个数目如何?”刘老板伸出一根指头对着梁丰道。
“一千贯?”梁丰笑道。面色如常。
“哪里哪里,小民说的是一万贯!”刘老板急忙纠正。
“一万贯?!”梁丰还没说话,陪在旁边的魏腾可吓了一跳。乖乖,这钱来得跟抢似的,就这么薄薄几页纸便要卖一万贯。嗨,自己白读了那么多念书,都念狗身上了。要是自己也能写那么一部,还当他娘的什么县学教授啊,享福去喽!
刘老板是经过周密计算的。这书稿看起来字不算多,可也能编印一册。可着全大宋。除了《百家姓》和《千字文》,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启蒙教材,这要是出了,那还不得普天下孩童人手一册?还有那些就算没孩子的,可不也要备下么?因其字少,故而成本低,利润薄。但销路一旦畅,所获之利,绝不在《西游记》之下。在商言商,虽说版税出一万贯有些高了,但一来补偿,而来拉关系,这钱花得绝对值得。
哪知梁丰笑着摆手道:“老刘你可别误会,我好歹现在也是个县太爷了。还不至于把你绑了来打秋风。补偿么,当然要你补偿的。不过不是这么办。”
刘毅不解了,不要钱么?那要干啥?
“老刘,我可不想把书稿扔给你印了便完事。这书跟说部可不一样。此事做了,可就是关系到我大宋千千万万孩童的未来。咱们钱可以少赚点,但一定要把它做好。你说怎么样?”
“大人请明示,草民无有不遵。”刘老板道。
“要说这一县之事,说少不少,说多也不算太多。我最近反正也有些空闲,再加上贱内丹青也还过得去。打算好生给这书稿配些图画,让蒙童们看图识字,将这些粗浅东西牢牢记住。今后再念难的,可就事半功倍了。你呢,须得好生雕版印刷,工本虽高,利却不要太厚。也算你为大宋做一件功德。”
“好好好。求之不得。大人发偌大善愿,小民愿效犬马之劳!”
事儿就这么定了,梁丰便留刘老板在封丘多住几日,游玩一番,等自己慢慢将画稿拿出。实在等不了。也可以先回去,随后寄给他也行。
刘老板走后,梁丰伸个懒腰,溜达着回到内宅。
冯程程这会儿正拿着一根竹棍子,揪了板儿来到书房,要考教功课呢。
“说,这几日干什么去了?怎地交给你的功课一样没完成?小嫦师傅没教你么?”赤眉瞪眼地煞有架势。
“是少爷让我放几天假,不叫我念。”那倒霉孩子战战兢兢道。
“他不让你念你就不念啊?他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你听他的,不听我的么?”一边说,一边挥着棍子比划。吓得板儿肩膀一耸一耸,想躲又不敢躲。
“业精于勤荒于嬉,你以为个个都跟他似的天生就是读书的胚子,不用功也能考功名么?我可告诉你,你进了这个家门,落在我的手里,将来不考中个进士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说着说着棍子举起便要落下。
大老爷本来笑嘻嘻在旁边看着这妮子教训徒儿,忒好玩儿了。这时看她认真要动兵器,急忙老远叫道:“嗨嗨嗨,有瘾了是不是?一个小孩儿看被你吓的。他才多大,就让他学那个?可告诉你,这孩子啊,就是咱大宋朝的花朵儿,你要好生爱惜栽培,别把他弄蔫儿了。过来,花朵儿,来我这里!”说完朝板儿招手。
板儿正被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见少爷叫唤,又想过去又不敢,只好怯怯地望着程程。
那妮子训得正欢实,听到身后的声音,急忙回头。马上就眉花眼笑地想冲过来扑他怀里。瞬间又立住,翻了他一个大白眼,虎着脸扭头不理。
梁丰嬉笑着走近,一边挥手让板儿逃开。
轻轻扳过她身子,温柔抚抚她鬓角,低声道:“想我了吧?”
冯程程霎时气也平了,身子也软了,脸上也发烧了。顺势靠在他肩头,嗯了一声,不说话。
“一个人在家,难过不?“
“有点,不过也没啥,平日去陪陪爷爷奶奶,跟我妈说说话,也就过去了。““呵呵,那我就好好陪陪你,安慰安慰你这颗相思的心。”
程程把梁丰又搂紧了些,享受地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
“咦,小嫦呢?”梁丰忽然发现,小嫦不见了。
“走了一会儿啦。”
“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
“她说早些走好,免得待会儿晚了不好行路。”
冯程程支吾道。想起刚才小嫦说的原话,不禁偷笑起来。
“你来了,我得赶快走。那厮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咱可不能同时出现在他面前,要不然,今晚走不了不说,还得被他占了便宜。羞死人鸟!
第二百二十九章 邓县尉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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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丰来到封丘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到目前为止,对自己的工作思路和处事方法都感动比较满意。首先他对公务做了明确分工,好兄弟邓圣主管治安。这个他很放心,不论于公于私,邓圣绝对是只会给自己补台不会拆台的人选;前任县尉秦邦业如今分管工商和农业,对县里的经济发展负责。因为他是比较熟练的老官,情况明白,业务精通。接触下来,也还算兢兢业业。
自己呢,要做的事挺多,但总要有个头绪,不能什么都一股脑儿铺开。现在瞄准了百年大计,那就好好做出成绩来。
因为他的放权和支持,那两位也非常感激,放开膀子去干。于是封丘县平稳过渡,没出现什么大的岔子。
可是他正得意的时候,岔子终于来了。
这天正在办公,外面匆匆跑进一个捕快,喘气喊道:“启禀老爷,有事不好!”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慢慢说。”
“县尉大人被人打啦!”那捕快说了一个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事。
“什么?”这他娘的扯什么蛋?
邓圣来封丘赴任时,没带老婆孩子,只带了两个老仆,一个小厮充作书童。他家其实挺有钱,但他平日为人低调,不似张挥那般张扬。来了以后,也就仅着朝廷给的置家钱,比照秦邦业的规格,在离衙门不远处也租了一幢房子住下。每天上班当值议事,下班要么就同梁丰喝酒打屁,要么就同属下弟兄们聚会聚会。都是他自己掏钱,那会儿又不给报销,只为了把人心团拢一些,工作好开展些。
自从梁丰托付给他治安工作后,邓圣还真是踏踏实实地办事。原来封丘治安就不错,他上任后,又更好了一些。
但是如同天下任何城市一样。有阳光面,就由阴暗面。正邪之间的斗争是永远存在的。
那日梁丰回来同他说起郑得力家的事,他便留了心。这种明火执仗的抢劫,绝对要除掉。于是邓圣就学着梁丰,也来个微服私访。
那年月微服私访容易啊,有没有电视报纸相片,随便往街上一站,还真没人认得出他就是堂堂县尉老爷。因为邓圣怕公门里有那些泼皮无赖的内应。所以上街那天就没带衙役。而是直接叫上自己两个仆人跟随。
起先也就是想摸摸情况,找找线索。可惜他毕竟只能算是官场的雏儿,不太会隐蔽提问。因此来到后街一打听,街坊们觉得这个人没来由地问些话儿,不太对劲。又怕着那帮子人报复,便支支吾吾,到了也没问出个结果来。
邓圣正要空手而归的时候,无意中溜达到县南头一个相当于菜市的地方。说是菜市,无非也就是几个固定卖些葱姜蔬菜的小摊驻扎而已。但菜市旁却有一圈人围着闹哄哄的。不知道是在干些啥。
邓圣反正左右无事,就叫上仆人跟着挤过去瞅瞅热闹。原来是一帮子人正在关扑。
大宋是不禁赌的,关扑也没啥大不了。因此光明正大甚是热闹。只见这圈子正中坐着一个斜跨衣衫。头插红花的汉子,满脸油光正在做庄。面前摆了一堆豆子,一个小碗和一根短棍,正在玩大宋市井底层最流行的赌博赌单双。
这种玩法说起来挺简单,就是用碗罩了豆子,然后旁人押单或者押双,买定之后,将碗揭开用棍子拨拉,猜中的一方按自己所押钱数收钱。没猜中的自然就输掉。
本来没什么出奇的,但是邓圣看了两眼之后就察觉里面有猫腻。那做庄的汉子一定是个老千,每次下碗的时候都非常迅捷,瞬间罩住豆子,旁人根本看不出数目来。所以都是胡乱押上。但这汉子每次揭开一数。多半是押得多的一方输,少的赢,总之开盅的单双数总是和押多的一方相反。
众人也许是赌得眼红了,根本没在意。邓圣从旁观察却发现那汉子手里定是暗藏了豆子。他眼光奇准,自己一碗扣了多少豆子心中清清楚楚。完了便观察下注的情形。若是多数人都押单,那么他便会根据自己扣住豆子的数目情况,也许不动,也许就以极快手法在开盅一瞬间塞入一颗。旁人根本看不出来。
邓圣冷眼看去,大约数了一数,差不多有两三个人是这老千的托儿,有四五个不明就里的看热闹,另有两三个属于真正的肥羊。
那三只肥羊这时候已经输得冒汗了,出手越来越大,一开始三文五文,现在却是三十五十地押上。也许有一两把手气好赢了,但转瞬之间就又输精光。看看几人加起来怕是一共输掉了一二贯钱不止。面色低落,喃喃咒骂,想走又舍不得输了的钱,想扳本又有些怕了。每当要狠心站起身来离开,又被旁人一哄“这把要回本了,绝对要回本了”,马上又被勾住,继续下注输钱。
那做庄汉子开盅,又赢了一注,大呼小叫地又去抓钱。等把钱全部扫到自己面前,又喊道“买了买了啊!”说完将碗迅速一罩,等人下注。
这回邓圣从身上摸出一二十文钱来,看看那三个肥羊押朝双字,自己也便跟着将钱扔在双字上。那汉子抬头一看,咧嘴笑了一下。心道呵呵,又来肥羊了,前仆后继啊!心中大喜,手里豆子暗暗移动,要一把吃了邓县尉这二十文大钱。
就在他要伸手揭盅的时候,忽然一只大脚伸出,踏在碗底。邓圣道:“不用你揭,这次我来!”
那汉子心中一惊,好啊,这时来踢场子的。抬头恶狠狠道:“直娘贼,要赌便赌,不赌便滚。却来戏耍你家老爷,惹得老子怒了,给你两个明晃晃的窟窿!”
邓圣哪里理会他,顺势抬腿,只一脚,便踢了这厮骨碌碌一个筋斗。冷笑一声道:“你敢耍诈,老爷今日便要办你!”说完将碗和豆子全部踢翻在一旁,清清嗓子要两名身份、他原想自己是练过些拳脚的,身边又有两个健仆护着,这帮人应该没那么大胆敢反抗。谁知刚要开口,就听得而后风声呼地一下,耳朵后面便挨了**一下子。登时脑袋一阵眩晕。
两个仆人一见老爷被打,怒吼一声扑上护住,便同那群泼皮厮打起来。
可惜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那几个泼皮虽无菜刀,但板凳青砖却备得齐全。邓县尉和自己的两个仆人终究还是被一齐打翻在地。瞬间一帮子混混扯了钱跑得干干净净。那三个肥羊兀自在一旁呆呆地作声不得。
第二百三十章 抓不到人
事情经过便是这样。
这时梁丰已经来到邓县尉的家中送温暖。秦邦业也跟着来了,后任才来没几天便被如此痛打,前任失职啊。
“老邓,你这可是阴沟里翻船,栽到家了!呵呵,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英雄。”梁丰不但不安慰,反而朝他伤口上撒盐,幸灾乐祸道。
“希圣,对不住啊,是我的失职,倒叫你白受苦楚。”这是秦邦业深深的歉意。
“嗨,没啥,不就一顿拳脚么。还生受得住。这岂能怪固本兄,是我自己托大了。”邓圣急忙宽慰秦邦业道。转头又对梁丰说道:“你还别来这套,什么激将法?这是我该干的,自然要干。你要真觉得我不是英雄,要不咱们换换?我来管读书写字,你来管杀人放火。”
“哼哼,想得美。我可是探花,老命比你金贵。安心将养吧,等好了,再继续。”
两人斗了几句嘴皮子,开始认真起来。秦邦业问有没有立下线索,好去拿人。邓圣说没线索,一个也认不得。不过他很乐观道:“这群泼皮应该是认不得我。否则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动手。因此顶多换个地方或者避避风头,过几日还会出来的。你们不用操心,等我好了,自己亲手报仇。”
梁丰和秦邦业想想也有道理,又安慰了他几句。交待让他好好养伤,公务先放下,自然有人处理,便各自散去。
只是区区一个县城,有什么瞒得了的?第二天便全衙门都传开了,第三天便全县城都传开了。
自然,也会传到那几个打人的泼皮耳朵里。
可这时候这几人却全没有打了县尉太爷的自豪感,也来不及有恐惧感,一个个正跪在一处房屋里,享受着带头大哥的拳脚。文人小说下载
“操你老娘的,瞎了狗眼啦?什么人都敢打,有这胆子。干脆给老子杀上东京抢官家做去啊?”一个黑面大嘴的恶汉高踞胡床,一手端着大碗酒,一手指着他们破口骂道。
那几个不敢抬头,跪在地上,有一个哼哼道:“兄弟们真是不认识那厮。只当是个来踢场子想黑吃黑的,故而动了手。今后再不敢了!”
砰地一声,被黑大汉抬起一脚当面就踢掉两颗门牙,鲜血直流。捂住了嘴不敢说话。
“胆敢背着老子在外面设局,家法一顿伺候,受了家法,安排你们先出去躲避些时日再回来。滚下去吧。”黑大汉怒冲冲冲地骂道。
那几个不敢作声,乖乖地出了房间,被大汉几个手下领到别处,自然有人用刑,打得如杀猪一般惨叫。
“大爷,这事你看闹的。多半县衙要大索全城的。要不,咱们兄弟都先歇歇?”一个手下请示道。
“是要歇歇,知会下去。一个也不许妄动。这几日须得老实呆着,不许吃酒闹事,不许出门厮混。若有人敢乱来,抓住立刻打死!”
“是!”
邓圣受的是皮外伤,过得两三天就好了。一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布置抓捕工作,派出去二十多个巡警捕快,由房二带队全城搜索那几个不开眼的家伙。谁知闹得鸡飞狗跳,连毛都没抓住一根。
房二又专门跑到那个菜市了解情况,可那些摊贩和人家都推说不知。没有注意看见。没奈何,自己们在明处,贼们在暗处。老百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敢泄露风声?房二只好无功而返。
邓圣也没法子了。只好暂且放下此事,留着仇以后再报。只加强了县城治安,派出人手增大巡逻频次,严打不发分子。这下倒让老百姓交口称赞:“县尉太爷这一顿挨得好生划算,总算把咱们的安全感又给提高了许多!是个好领导!”
邓圣要是听了。肯定要吐血。
话说自那天程程回来训过板儿,梁丰便拉着她苦口婆心地开导:“他只是一个普通孩子,怎能如你我般去要求?那些书,现在看了也是白看,背了也是白背。他不理解嘛,何必逼他?”
“你这话我可不乐意听,如今在朝为官的那些个,谁不是如此磨砺过来的?有哪个不是读了这些书中的举?板儿家以前平穷,无此机会便也罢了,如今机会便在眼前,焉能不勒紧了?十岁才认字已经晚了,再晚便要耽误。”
梁丰见她认死理,便把自己同小嫦上街遇到的郑家儿子的遭遇说了一遍。什么基因遗传她肯定不懂,但总算还是明白些。说完又取出《三字经》给她看。
冯程程冰雪聪明,立马就明白了梁丰的用心。如同小嫦一般对他五体投地:“老公,你这书写得可真好,真要是印了给天下孩童发蒙,的确比我那种教法好上许多倍!”
冯程程的一大优点:勇于认错!
“那咱们便来做点正事好不好?”
“什么正事?”
“我已经同刘老板商议了,此书便交给他家去印,但我还是觉得美中不足,光有文字还不太直观。便想给这些句子配上图画,让孩童们能明白些。反正你来也是闲着,干脆咱们夫妻就把画也一并画了。到时候,满天下岂不都念咱们夫妻的好?”
“好呀好呀,你这是正主意,那今晚咱们就开始?”
梁丰现在一家三口都是艺术大家,画点命题画自然不在话下。这厮便想起当年工笔大家王淑晖的《西厢记》来。于是起笔第一句就根据“人之初,性本善”认认真真工笔画了一个襁褓里捏手憨笑的儿童,真是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冯程程夸赞之余,也撸起袖子开动。她比起梁丰的写生素描来自然差了许多,但这工笔造像可比梁丰要强些,因此也是手到擒来。
两口子便这么比学赶帮超地忙这桩事业。梁丰已经打算好了,反正两个老婆都厉害,一个去了一个来,总之是不会断的,不久的将来,中国第一本《三字经》图文画册将煌煌出世,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二百三十一章 金大嘴
板儿当然是欢呼雀跃,太盼望有个伙伴了。
幸好这事早有铺垫,因此没太费周折。前些时候小嫦回来,同情她家遭遇,就已经打发彩云和扫琴寻摸着送了十几两银子去给郑姜氏。那妇人无端端有人送钱,自然不愿接受,左说右说才明白是头天有路过的客人听她家遭遇,心中恻隐,故而打发丫鬟送来些帮补。郑姜氏才千恩万谢泣不成声收了。
今天出门,就由永叔陪着,彩萍、陈氏和板儿一同上街,专门去找郑家。
初初郑姜氏见一个都不认得,不敢搭话。后来彩萍说了来历,方才知道原委,赶紧请入家中坐下。永叔不方便进去,只在街面等候。
陈氏携了板儿进入郑家,只见窄窄一间屋子,两张木板床,一桌一凳一油灯而已,灶冷衾寒,果然贫苦得紧。想起自家以前的日子来,同病相怜,就同郑姜氏亲近了许多。两个女人不免婆婆妈妈说些哀伤话儿,登时一把鼻涕一把泪来。
板儿和郑家小儿年龄一般大,更是相投。小孩子最容易交朋友,三两句便熟悉起来。语言投机,问起功课,板儿才知道郑家小儿和自己一样,学得十分痛苦。而且郑家小儿还有不同,他家可没钱交足学费天天上私塾念书,只初一十五去找先生还课,考察一番后又布置新的功课回家自己学习,比板儿更艰难数倍。
陈氏和姜氏说了好半天话,才把来意告诉姜氏,自家少爷娘子看她家可怜,让常来探望,还叫带了孩子去玩耍。姜氏马上警觉起来,莫非遇到歹人?立即推脱不许。还是陈氏好言相告,约她带了孩子一同过去。但只说少爷家门高,她去看看便了,不要惊讶。姜氏才犹犹豫豫应承了,喊上儿子跟着陈氏出门朝县衙走去。
来到县衙后宅,果然把郑姜氏惊得合不拢嘴,原来是县太爷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我包你儿子长大成器就是!“
姜氏受宠若惊,岂有不答应之理?当即千恩万谢,不敢多坐。只把儿子留在县衙同板儿玩耍,自己如做梦一样恍恍惚惚回到家里。一时想起亡夫,悲从中来。独自取了灵牌抚摸哭泣。
姜氏走后梁丰才办公回来,见到郑家儿子。穷人孩子早当家,是个懂事有礼的,知道是县老爷,急忙跪下磕头行礼。梁丰将他拉起,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顺。”
“大名呢?”
“没有大名,娘还没取。”
“嗯,好,那今后就同板儿做个好朋友。每天记得来跟着师傅读书罢。”
“是,谢过老爷。”
梁丰看着这个乖孩子犹豫了半天,才谨慎措辞开口问道:“你娘常常打你,是为甚?”
“老爷,是我读书不长进。不怪我娘。”
“那你娘为什么要逼你读书?”
“我爹临死时候说的,不读书要受欺负!”小顺回答道,眼里有了泪花。
“知道欺负你爹的人是谁么?”
“知道,他叫金大嘴,专在城里设赌放账的。”说起仇人。小顺眼里有了异于儿童的恨意。
梁丰叹了口气,点点头,记住了这个名字。
梁丰转头把这个名字给了邓圣,让他留意此人。邓圣把房二叫来问道:“你可听说过金大嘴的名头?”
房二道:“知道,属下认得他,只是没啥深交。”
邓圣叫他说说情况。
“这金大嘴,本名金春平,原是潘店一个破落户,全家只剩他一个未死,流落到京城专与大户帮闲使气。因他长得凶恶,下手又狠,在大相国寺一带似乎颇有些名气,后来不知得罪了谁,在京城呆不下去,便回到封丘过活。这厮去京城时还破落不堪,谁知回来时已不知哪里得了些富贵,纠集了几个以前的狐朋狗友,开设一处关扑,到处聚赌放债。”
“只是设赌放债,没犯其他事么?”
“他岂能有好的?据说这厮前些年也曾收留过许多江湖飞贼大盗,不时地壮他门面,若有银钱纠纷,那些人便会替他出头,也每每得了势头,专门欺压一些良善。前任潘县尊同秦县尉也不少缉拿他。可是奇在屡次将这厮收监关押,再搜查他的老巢时,总是一根鸟毛也无。坊间传说的那些大盗飞贼一个也不曾见得,都先得了风声逃脱。又一次潘县尊恼了,定要问他个放债盘剥之罪,谁料居然从开封来了提点刑狱公事,将这厮直接解入京城受审。初时阖县俱都庆贺,说终于除了一害。那晓得才不到半月,这金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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