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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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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内省之余,心里放下这个疙瘩,方才开怀大笑起来!

孕妇需要安胎,赵祯不能多呆,只好每天过来看看,仍然要回去的。

等他才走一会儿,就有一小队人马鬼鬼祟祟溜进了拂云阁。看来是常客,只有一个宫女进去通报一声,出来道:“殿下,娘娘请你直接到寝殿。”

来人正是赵妙元。她笑着点点头,低头提裙轻轻巧巧进了王秀的寝殿。寝殿之中,只有王秀,四下无人,才露出些少女的娇态来,几步走到王秀跟前笑道:“皇嫂好!”

“唉,说了多少次,公主可别如此叫。回头圣人听了,又要拿你皇兄作法,何苦呢?”王秀自从当了准妈妈,渐渐有些母仪出来。

妙元伸一伸舌头,笑道:“好啦好啦,我记住,下次不敢了。今天皇兄来过没有?”

王秀苦笑着摇摇头道:“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复又很怜惜道:“你这是何苦呢,放着那么多名门望族,勋贵子弟不屑一顾,那梁丰,只能看看罢了,公主,情越浓,伤越重!”

赵妙元在宫里还是很孤独,赵祯倒是怜爱,可是哪有时间同她亲近?圣人郭氏自己还气不过来,对她更无好脸色。妃子张氏倒是愿意奉承,她却又觉得张妃有些假作,不愿多走动。只有这个王秀,其实跟自己年纪也差不多相仿佛,又是平民女子出身,更兼蜀中出来,性子憨直可爱,姑嫂甚是投缘。就常常过来相陪,一来二去,成了闺中密友,妙元竟忍不住向这个嫂子吐露了心事!

刚开始王秀也吓了一跳,虽不敢张扬出去,却也暗地里死命劝过几次,但每次都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想起自己和官家也曾几乎两忘烟水里,那种相思之苦是刻骨铭心的,将心比己,不由起了怜惜之意,竟渐渐地理解起她来。

妙元深宫中得到一个知己相陪,果然好了许多,又加上王秀最得赵祯宠爱,自然更要常来,央求王秀替他打听些梁丰的故事,见不着人,听听也是好的。

最近梁丰满城风雨,乱箭穿身,妙元知道之后心急如焚,又帮不上什么忙。只有每天过来,一是打听虚实,二是央求王秀若有机会吹吹枕边风,算是自己为梦中情人尽些力气罢了。今天听说皇帝哥哥来过,就候着他才走,后脚便赶来。

听了王秀劝解,妙元勉强一笑,岔开话题道:“怎么样,皇兄今日说了什么没有?”

王秀见她故作不知,也不再劝,笑道:“今日你来得正好,那梁丰的故事,恁也好耍。”就把刚才赵祯的话说了一遍。

王秀娓娓道来,说道高兴处还呵呵连声,赵妙元却听得两只小手紧握,满是汗水,紧张不已。最后听到赵祯终于被蔡齐说动,垂头丧气罢朝回宫时,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气到:“皇兄恁地没主见么?任由那些人欺负梁丰?”

王秀赶紧缩短卖关子时间,好好把最后赵祯豁然开朗给妙元说了。这姑娘才大大松了口气,轻拍胸脯:“还好还好!”

第四百六十二章 真假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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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想起一事,想问一问你。昨日你派人去找梁家二位娘子求画,到底所为何来?”王秀笑问道。妙元脸色羞红,低声道:“就是想看看他家娘子的丹青喽!”

“唉,你是想以此借口,过得几天,怕是要求官家放你出宫,去看看丹青进展如何吧?”王秀一语中的,妙元低头羞不做声。王秀点头叹道:“果然用心良苦!”

言官们还沉浸在对梁丰的攻击大获全胜的兴奋中,从那天官家的态度看上去,的确是被蔡齐最后那句话深深打动。这种张狂放肆的人,一旦有可能危及到官家的地位,灭亡是必须的,迅速的。

可是,他们又迷茫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等了第一天,没见到赵祯有任何行动。给个理由吧,嗯,人家好歹有些交情,先得缓缓。

第二天,还是没动静,不对啊,就处理一个小小的梁丰,圣旨这么难写?

第三天,言官们又愤怒了,他们等来的不是梁丰调离或者国子监偃旗息鼓的命令,而是已经听说,官家在后宫练大字。已经写了十七八张榜书大字“国才院”。把材字换成了才字。

这不是逗咱们玩么?

脾气毛躁的就去问薛奎:“中丞。这不对啊,前日明明官家已经采了咱们的谏议,如何又变卦了?”

薛奎对这事非常堵心,没好气地抬起眼皮望着那位:“谁的谏议?你的我的?我在么?”

“额?????!”

“咱们御史台最是自由,你爱说啥都可以,要结果,你自己去问!”

几句话把那位伤得不善,又不敢翻脸。只好铁青着脸歪歪地出来。有人就凑上去问:“如何?老薛啥态度?”

“什么啥态度?要问你自己去问呗!”他也学到这招,哼哼唧唧自己走了,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背影。

众人相顾而言曰:“这厮受了中丞的鸟气,却拿咱们撒火,真是岂有此理!”

“此时不是斗气的时候,看来情形不妙,咱们须得赶快找人去打探消息,那厮在中书省颇有人缘,王孝先、丁谓之都与他交好,莫要被他占了先机。诏书一下,咱们就干瞪眼了!”

“是极是极。这个才最为要紧。莫等到天下读书人都戳咱们御史的脊梁骨!”

几个臭皮匠商议已定,便即分头行动。

得到的消息是极坏的,赵祯的诏书果然已经发到中书省,不知那里商议得如何,总之是情形不妙,快要让翰林院制诰拟诏了!等回头一用了印,就完事大吉。

其实梁丰还不知道这里面居然转了几次弯,他一直乐呵呵地信任这赵祯,要是早晓得赵祯也有犹豫彷徨的时候,梁丰就未必如此粗疏。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聘任教师,将作监是必须的,工部也是必须的,都要有人来,毕竟朝廷还是聚集了许多能工巧匠,倒是兵科就先不忙考虑,枢密院那破地方太敏感,别招得旁人说自己有阴谋啥的。

但是梁丰也知道这事真不太好弄,现在的判将作监是谢绛,原先太常博士过来的。要说这人呢,倒是懂些河工水利,不过以前与鲁宗道关系好,最后鲁宗道捞偏门时还多少有些参与。只是后来刘娥、赵祯了解到其实他只能算不知情,故而并未牵连,反而让他判了将作监。

这个问题不大,问题是第一,人家未必肯来,跟自己结了梁子么。第二,说他懂河工水利,也是有限,只算是那种知道几个操作常识而已。这样的人请来教书,怕不被学生们笑掉大牙。按梁丰自己的估计,既然能专门来报名学习工科,必然是真正对这一行非常喜爱,甚至深有研究。哪里能胡乱找教员来代替呢?

只是若不请谢绛,反而去招他手下有些真本事的,又怕他面皮不好看,你给我聘书我不去是我的事,可是你直接把聘书给我部下那就不成!

梁丰很纠结,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将作监,直接找谢绛商量商量。

将作监是独立衙门,下面有自己的若干工坊,但并不在一起。虽然和国子监同级,但因为是纯机关,占地面积小了很多。不过排场却比国子监打,人气也旺得很,来来往往都是报工程的,要原材料的,求人工支援的,各种跑批条,那热闹景象,看得梁丰都流口水。

通报之后,谢绛以礼相待把梁丰请到公事房。

“玉田兄有何要事,亲自登门呐?”谢绛口气肯定说不上亲热,但也不算冷淡。

梁丰笑道:“小弟有些为难之处,特来求希深兄江湖救急的。”一面说一面心里暗暗郁闷,他妈的什么倒霉名字,希深,跟牺牲分别倒也不大!

“请讲,但使我这里能用得上处,一定尽力。”

“是这样的,朝廷恩准,这国才院已经在筹备之中,照官家的设想,须得招揽天下有志于匠作的学子进来修习。呵呵,朝廷里就只有希深兄这里能工巧匠最多,因此厚着脸皮过来,看看能不能点几个将,分派给我,不用去当值,就排排课程,有课的时候去讲讲而已。你看,这个不为难吧?”

“呵呵,这个简单,有人要学,不如玉田兄推荐到我这里来直接学就是,何必绕那么一趟大弯子呢?国才院,这个倒还没听说过。是新建的衙门?”

梁丰眼睛一亮,笑道:“希深兄,此话当真?”

谢绛脸色一僵了,他本想膈应膈应梁丰才这么说的。别看他自己判着将作监,可老瞧不上那些只会手艺的匠人了。一直觉得自己在这里只是过渡,志向还是叱诧风云,笑傲一方,不能出将入相,最少也要当个封疆大吏的说。现在整个朝廷都跟梁丰过不去,他自然也不例外,才随口一句,意思是那个国才院有必要成立么,我直接收编了,看你有何话说。

谁知道梁丰看上去居然是挺惊喜的样子,谢绛心中就咯噔一下,警惕起来,急忙转过口风道:“呵呵,玉田兄好大方,自己还没开张呢,就愿意把学生拱手送人?”

“嗨,咱们做什么事不是为了朝廷,分什么你的我的?到时候全都是朝廷的。召学生又不是为了我梁丰将来修房子,用不上啊!反正希深兄,我当你君子一言,你已经答应了!”

“没有没有,这事须得从长计较,梁大人切莫先下断语!”吓得谢绛连忙拒绝。他是真怕啊,自己正想随着大流同梁丰过不去,这厮居然送上门来,那还不得修理修理?谁知他倒大方,一下子就要打发人过来学习,那还了得?传将出去,都说我老谢跟这厮混在一起,这不是黄泥马掉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么?

“刚才明明是你先出的主意啊,怎么转瞬变卦。老哥,这个也太快了吧?”梁丰不依不饶道。

“唉,下官只是一时兴起,随口漫言的,朝廷又无诏旨,我岂能夺人之所爱?呵呵,玉田兄当我没说。”

“可是你明明已经说了,咱们君子说话,难道还要每一句都写下来不成?传出去,你不会赖账吧?也罢,你要赖账也由得你,我只同官家奏报去。”梁丰转身要走。谢绛一把拉住:“大哥,你到底要干啥呀,我开句玩笑还不行了?”

梁丰看他双眼惶急,差点笑喷出来,只好施施然又坐下:“我倒没干啥,就是来找你要几个人呗,当然,不是随便要,必须派精兵强将支援兄弟。你看?”

“唉,好吧,回头我给你推荐几个能干的。”谢绛愁眉苦脸答应下来。

“先说好,地摊货我可不要,到时候我退货不说,咱们可就直接去官家面前掰扯掰扯!”梁丰放了狠话。

谢绛只好苦着脸答应下来,容他宽限两日再给梁丰推荐。

回到国子监,梁丰找到范仲淹,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老范笑道:“也须有你这样的泼皮精神,他谢希深才无计可施。呵呵,如此,咱们国才院才真正名符其实。”

梁丰摇头叹气道:“唉,我倒宁愿他说的是真话才好。”

范仲淹奇道:“为何?”

梁丰道:“老哥,咱们国才院,才是第一步都如此艰难。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明枪暗箭呢?就说以后吧,这种实用学问,可不是读几本书,写几篇文章就可以做出来的。材料要有吧?器械要有吧?作坊场地给人家实验试验要有吧?这些全都没影子啊!呵呵,我就是打量着他们将作监啥都齐全,还不如全送过去学习,咱们得省多少力气?可恨谢希深这厮万般推脱,坏了我的好事!”

老范哈哈大笑:“原来你打这个主意的说。呵呵,你这是自己碗还空着呢,就盯着别人的锅了!”转而又道:“不过这倒是一个轻省的办法,尤其还能替朝廷节省些开销,善莫大焉!这样吧,你最近被骂得也够了,这回我来背个黑锅,上一篇剳子,恳请朝廷恩准将作监同国子监联合办国才院事宜,你看如何?”

老范决心替梁丰捅一回马蜂窝,去谢绛嘴里夺食!

第四百六十三章 轿车

最近赵妙元除了等着自己的清虚观修建好早点搬家之外,剩下就是一件事,花钱。

以修道之人要清心寡欲为名,把哥哥、太后赏赐的器物,制钱,随手挥洒,大笔赏给宫中的黄门和宫女。

得到赏钱的那些宫人,既感谢长公主的慈惠大方,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位公主到底什么意思。她哪儿好意思说自己的目的,只有贴身几个内侍和宫女了解。却因她相待亲厚,为人单纯可爱,没人愿意当面捅破她这层心思。私下里却暗暗替她既是担心,又是同情。

公主身边跟随久了,也多少知道了些主人的心意。主婢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我们知道公主你啥心思,我们就是不说。公主也是如此,我知道你们知道我啥意思,我也不说!

就这么耗着,但事情没耽误。贴身宫人猜出了公主的意图,便自动充当了打听和传递情报的角色。因为这些赏赐多半都是由他们的手给出去的,因此皇宫之内,对长宁殿的工作人员都极其亲热,啥话都愿意说。

所以,每到赵妙元寂寞发怔时,总会有人无意间说起外面的趣闻,而且多半都是围绕梁丰的故事展开。高兴处,妙元自然兴高采烈。失意处,公主也就无精打采黯然担忧。

今天就听到了个不好的消息:“诶,你听说没有?外面的言官好像又闹腾了!”赵妙元赶紧竖起耳朵。

“听说了,说是国子监的事。那个范检校。就是国子监的直讲呗,又给官家上了劄子。说是要请哪个衙门和他们一起经营国才院呢!”

“那又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被言官臭骂了一通呗!听说原先跟他很要好的晏相公都不替他说话了,蔡大夫也说他近墨者黑,不像以前的范君子了!”

妙元心中一紧,闹到这地步了么?

“不过好像官家很犹豫,听前面那些说,官家回来后很是琢磨了一阵子,还问张都知呢?”

“那岂不跟糟糕?”

“怎么糟糕了?”

“官家要是不允倒还罢了,要是一答应。这不就火上浇油么?我看那个啥梁探花,准得倒霉!”

“哎哎哎,主意用词,说就说,别添油加醋的!”问话的提醒说话的。咱们得摆正位置,只负责传递消息,引导公主胡思乱想那可不行!

这位才猛省过来。强笑道:“呵呵,正是呢,咱又不是大臣,咋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说不定官家一发话,全都没声音了呢!”想赶紧纠正过来。

赵妙元再也忍耐不住了,侧头过来。还是秀秀气气的声音,只是有了刑急:“你们多出去走走,我这里不用恁多人服侍。回来也好再传些新鲜事!”

“是!”

揉着手帕在宫里走来走去的赵妙元,终于等来了最坏的消息:范仲淹因为上劄子犯了众怒,被言官们围攻。而梁丰的招生政策伤了读书人的心,许多没有功名。正准备考功名的读书人约好,一同去梁家门口叫骂。

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呀?赵妙元急得跳脚,这样下去还了得?成了天下读书人的公敌!

她第一个反应是去求皇帝哥哥,但是才迈开腿,就被贴身宫女拖住了,这时候也顾不得遮掩,急道:“公主以何身份跟官家进言?”

赵妙元像被电击了一样,登时愣住。

关键时候,宫女不靠谱,还是太监镇定些:“公主,要是我啊,就不提此事,直接求假,出去散散心!”

妙元恍然大悟,对对对,先出去看看,再决定如何帮忙。

于是又要飞快地去请假外出,还没走到殿门口,一个更大的打击扑面而来:“公主,太后、娘娘们回宫了。娘娘叫你过去相见!”

她差点软了下去,额滴娘啊,咋这时候回来捏?

“公主,要不这样?”一个宫女凑到她耳边嘀咕几句。妙元思忖半晌,点头道:“只好如此了!”这才忍着心里的牵挂,匆匆赶到刘娥居住的慈宁宫。

退出政坛许久,心态也渐渐适应下来,看上去精神倒健旺了许多。下首陪坐的一个是太妃杨氏,另一个是赵妙元的母亲李氏。

赵妙元恭敬地给三位娘娘请安。刘娥含笑虚扶:“几个月不见,妙元竟又秀气了许多!”李氏接话道:“太后休要夸赞,唉,只除非是她消了妹妹一块心病才罢!”杨氏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妙元,也该上一上心了,总是如此清修悟道,不是女儿家该做的事啊!”

赵妙元哪有心思跟她们扯这些,但还是强笑着同三位娘娘道:“娘娘们教训得是,只是孩儿进来修习,才觉有了些进益,实在不忍放下。还请娘娘们体谅则个!”

刘娥是个非常之人,看事总也有非常的看法:“我倒觉得两位妹妹之言,也不尽然。就咱们这个公主,人品、模样、才学,全是上上之选,呵呵,尚了哪家,我都舍不得!她要缓缓,就由得她,总是等知道该尽本分的时候,自然就成了。不过妙元,不可一味修道,需要多多理些女人的事来做做,听见没有?嗯,《女诫》要多读!”

“是,孩儿也没时时修道,近来也学习丹青呢!”妙元笑道。

“哦?这是好事啊,学哪一家的?人物还是花鸟?”

“孩儿只是胡乱学些,不拘哪一家。听说这两年,厩里的外命妇中,只有那个探花梁家的妇人丹青妙绝,孩儿前些时日还命人去他家求画了。”

刘娥笑道:“你也算识货,那梁丰的丹青果然是本朝仅有。他的娘子,也是极好的。你让她们给你画些什么?”

赵妙元把前几天去求的画说了一遍,杨太妃在旁边忍不住笑了:“阿弥陀佛,妙元折磨起人来,也不手软哈!就(文*冇*人-冇…书-屋-W-Γ-S-H-U)这么画法,他家妻妾同心,怕也是要三五个月方可完成。人家不过日子了,专门给你画画?”

“正是呢,孩儿派去的人传话回来,也说他家妻妾两位脸上颇有为难之意。可还是应允了,想来是没问题的。”妙元笑道。李氏却在一旁板着脸说道:“你这孩儿好不晓事,人家是朝廷臣子家里,怎地这么随意差遣?赐了些什么没有?”

“啊,没有!”赵妙元吐吐舌头答道。

“真是失礼,这要让你皇兄知道,他同梁丰的情分不浅,岂不怨你?”

“那,孩儿回头给她们补一份如何?”妙元忙说道。

刘娥点头笑笑:“女孩儿娇憨,一时忘了,也不妨事。他家岂敢挑咱们的礼数?回头多多赐些物事吧!”

“唉,太后娘娘,孩儿已经错失了,好生惭愧。要不,这几日,趁她们官人当值之时,孩儿过去看看她们,也顺便瞧瞧进展如何,不知可使得?孩儿最近在宫里也有些气闷,此时春和景明,正想出去转转呢!”

杨氏和李氏从不关心朝政,全然不知最近发生的事。刘娥一世女杰,毅然撤帘归政之后,一方面专以休养身体,另一方面也忌讳旁人说三道四,是以也刻意回避朝政。于是三个老太太在外面逛了一大圈,愣是啥也不知道,误打误撞,竟被赵妙元小小丫头钻了空子。

刘娥沉吟半晌,道:“按说你堂堂公主,要去朝臣家里,原是不可。不过你既然说是趁梁丰当值时再去,我看!”她话没说完,李氏急忙阻止道:“姐姐休要纵了她。一个女孩家家的,这如何使得?实在不行,把梁丰娘子接进宫来说说话儿,也就罢了。万不能去的!”

刘娥哑然失笑:“呵呵,倒是我老糊涂了。妹妹说得很是。妙元,你不要去了,可以传旨把他家妻妾接进宫来,说笑一回也就是了!”

妙元心中失望无比,可嘴上不敢强辩,再说,怕是就要露了馅!只好低声答应。一会儿三个老太太都有笑了,要各自散去,杨、李都给刘娥道了乏,退出慈宁宫。妙元自然要陪着母亲,好好说一说亲密话。只好把心头事暂时放下,强打精神,奉承李氏。

夜深人静,赵妙元终于抽出空来,赶紧找来宫女们商量,如何能帮梁丰渡过难关。一夜计较,才知道自己虽贵为公主,手段却是有限得很,忍不住暗责自家无能,不能保护心上人,只能做一点,算一点了!

第二日一大早,消息没错,果然有附近除了封丘之外,祥符、开封,甚至东朔、陈留等地的读书人都纷纷赶来,渐渐聚在一处,只等时辰一到,就要声势浩大地朝启圣院梁家走去。

来的个个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还有许多居然携带书童侍妾,或挑着行李担子,或者坐着车马赶来,竟大有以示威游行为名,行游山玩水之事的意思。但更多的则是怀揣刀笔,预备着去到梁府,痛骂一顿之后,粉墙题句,揭开这厮欺世盗名的本性!

时辰到,吼声起,一路儒衫飘飘,酸气冲天,浩浩荡荡来到了梁丰家门口。刚有人要带头高声叫骂,忽然被眼尖的一把拉住。所有人一下子都闭上了鸟嘴。

因为门口停了一辆车,一辆轿车。

第四百六十四章 吾不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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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只是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认真说来,那不叫轿车,那叫安车。

在这年月,无论你是平头百姓还是高官显贵,要是不能记住五花八门的各种规矩,你都没法跟人家打招呼。当然,老百姓大概其知道一些常识也就罢了,但是眼前这些读书人,必须是熟读朝廷典章制度的,明确各种行为规范的。

说白了,他们必须具备熟悉中央下发的各种相关人员待遇文件,且能在最短时间对照使用。

安车,赤质,金饰,间以五采,刻镂龟文;紫幰衣,锦帷络带,红丝络网,前后施帘;车内设褥及坐,长辕三,饰以凤头,驾赤骝四。

这个说得够明白了吧?不够还有补充:内外命妇之车。唐制有厌翟车、翟车、安车、白铜饰犊车,而幰网有降差。宋制,银装白藤舆檐,内命妇皇亲所乘。

也就是说,眼前梁家门口停的这辆四匹大红马拉的豪华车,是皇宫内命妇最高级别之一,公主的座驾。前面几种属于太后、太妃、皇后、皇妃专门乘坐,配置上有增减。而这辆安车。无疑是公主级别的顶配。大宋的大长公主。不顶配。谁顶配?

何况从大门口一直延伸到里面,两排二十几个黄门静静地把守着。一个个默不作声,却显示出任何暴发户都无法模拟的皇家气派来。他们平静地看着这些读书人,既没有藐视,也没有惊惶。

但是这些书生们却被震撼住了,大多数人马上想到,今天这家里,难道来了大长公主?

光这条就够他们闭嘴的。因为他们来的人目的都很单纯。今后升官发财,高人一等。升官发财多半要靠自己努力,可是高人一等这事儿,眼看就要被姓梁的给坏了事,这才来骂的。

但是如果里面坐着个公主,那就挺麻烦了。你要这么一骂,吓着娇滴滴的堂堂大长公主,那咋办?现在没有功名在身,杀了你全家都不嫌多!

一个个缩头缩脑的,面面相觑。有几个带头的就互相嘀咕起来:“咋办啊?怎么会出这状况?”

“我哪知道啊?没说今天公主要来啊!是不是消息出错?”

“废话,消息要准。咱们现在能傻乎乎地杀过来么?”

“那怎么办?要不,改道?”

“改道去哪儿?”

“咱们干脆直接去国子监叫骂,反正那厮当值呢,也不在家啊!”

一听这话,商量的人里面就有人急了:“你他妈猪脑子啊,去国子监,那里去得么?要去早去了,干嘛上面大人们让我们来他家里?”

出主意的还是没转过脑子来:“为啥不能去?去了正好给堵上,多好!”

“好个屁,咱们来他家骂,那是私人恩怨,贴口号撒传单都是对他个人行为,怎么骂都可以。可是要去了国子监,那你就是冲击朝廷,搅闹国家机关,信不信殿前司派一队兵马出来,捅你两个明晃晃窟窿?”

那傻子被吓得发抖:“那咱还是走吧?可别在这儿戳着,万一他势力大,真调了殿前司来还跑得了?况且,还有公主的车在此呢!”

“好,一二三,跑!”

呜呼一声,乌泱乌泱的各地学生全都扯呼,散了个光光。

留下一地鸡毛,不是鸡毛,是纸条。

话说这些学子还真细心,要骂,可骂完风就吹走了,得留下点啥做念想。当然是手里的笔墨喽,而且,还怕京城的老百姓看不懂,特意用白话写了许多标语、打油诗,估计都是“打倒读书人内奸梁玉田”、“梁玉田败坏社会秩序,罪不可赦!”等等之类的东西。

等他们散去,有些本以为有热闹可看,远远跟着的市民就慢慢聚拢过来,捡起地下的条子议论。

“嘿,这条子字多,谁给念念啊?”

“我来我来,嗯,写的是‘纲常败坏是梁丰,匠人敢与书争雄!有朝圣人发了怒,叫他天打五雷轰!’”这就是书生们写的打油诗,为了广为流传,让老百姓家喻户晓,专门写的。

“我呸,人家梁探花是天上文曲星下界,这帮直娘贼们,也敢写诗骂人家,那不是耗子耍刀吓唬猫么?”有人怒道。

“是啊,梁探花说农工都该得到尊重,那是抬举咱们这些做手艺,吃力气饭的老百姓呢。操他奶奶的,许他们一天之乎者也地翘尾巴子,还不许咱们去国才院求个学,念个书了?”梁丰要建国才院的消息已经天下皆知,市民们从开始的诧异、惊惶,到慢慢觉得这是在为自己们争取权利,当然得到了广大基层人民的拥护。

“呵呵,这样的顺口溜,咱老粗也会啊。听着,一帮瘟生真操蛋,敢跟文曲对着干。爷不盖房种粮食,饿死你个王八蛋!”

“好!”听众们听了即兴发挥,纷纷鼓掌叫好,这几句倒流传了出去。

话说梁家大门里两个婆娘一大早听了消息,都被吓坏了。梁丰不知道啊,刚去上班不久,就咚咚咚有人来敲门。来福和永叔开门一瞧,居然是几个宫女和黄门。刚要说官人不在,那黄门神秘道:“我们是长宁殿的内侍,有急事通报你家娘子!”永叔不敢怠慢,赶紧进去请示。程程和小嫦忙把几个宫女请进内院。一听说有人要来门口游行示威。真的吓得腿软。这可不比当年京城名jì堵门,这是来搞批斗的啊。急得没主意,想赶紧叫永叔去吧少爷追回来。

那宫女忙道:“两位娘子且慢,此时将梁大人叫回来,正好遇上,怕更不稳便。来时我家公主已经定下计策,谅那些士子们不敢造次。不妨事的,只等他们一退去。就请乘了安车进宫。公主也正要见你们呢!”

冯程程和小嫦没办法,只好依了。谁知果然效果奇好,一驾皇家马车往门口那么一放,立刻击退百万雄兵,要是诸葛亮重生,也当自愧不如了!

等外面黄门来报人都散尽,程程和小嫦只好嘱咐家里关好大门,照顾好两个小官人,出来乘上那顶大大的安车,晃晃悠悠朝皇宫走去。

这个时候。梁丰正在国子监上课,已经陆陆续续有些学生实在觉得学校很好。瞒着家里溜回来上课了。包括了谭仁京的儿子谭鹏,晁炯的孙子晁守元等等。梁丰心里很是欣慰,毕竟自己说的道理,渐渐已经被人们所接受。现在,只剩最顽固的一个阶级了!

这时,替他出头放炮的范仲淹,正在舌战群儒。

他被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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