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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神皇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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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她觉得失了规矩,有些无措,皇甫少卿从注视她的恍神中回过来,看着怀中小人,在看看单依缘,招过马德顺,低声吩咐,“带她们去侧殿休息。”
他想让她们进主殿,他的寝殿休息,只是她现在那么知规矩定是不肯的,他怕如果这样做
,她会不在进宫。
他怕连看她一眼的机会都失去。
晌午后,他端坐龙椅上批阅奏折,不时会朝侧殿的方向瞟上一眼。
“皇上,逸王到。”
“宣。”
马德顺的启禀打断了他,话一完,就见皇甫少逸与身后几位侍卫押着一个黑衣人到了殿中
,血腥味浓重,必是刚受了大刑。
“问出来了吗?”
“一句不说,想必是真不知道。”皇甫少逸禀告后,坐在了他下首,接过马德顺端来的茶,一饮而尽,“软硬不吃的东西!”
皇甫少卿眼神掠回奏折上,淡淡一句,“宣太子熙王,看他们如何处置。”
在等待来人的这段时间,他食指敲着椅背,似在思考着什么。
“他,是不是真要反了?”他像在自问,声音很低,皇甫少逸只略点头,道:“他要反,也不是筹划了一天两天的事。”
他们都小看了他,皇甫少恒。
此时,太子,熙王进殿,皇甫少卿只是一句,这人是叛贼,问他们如何处置。
皇甫熙跳上少逸身旁的椅子,悠闲的翘上腿,回答:泼水,继续打,打到招为止。
皇甫少逸回看这孩子一眼,在看主位上那人一眼,表情的意思就是熙王以后很有潜力掌管
刑部。
皇甫少卿又问太子如何处置,只见皇甫承幽幽开口问,“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少逸回答,“想必只是死士,只负责完成命令。”
“死士能知道多少。”他冷哼了一声,毫无怜悯的回答,“千刀万剐,拖出去喂狗。”
他稍显满意的点头,他的儿子必须对敌人冷血无情,
“砰——!”是碎裂的声音。
众人看去,是单依缘惊恐的脸,药碗应声落地,她从不知道一个孩子竟能如此残忍。
她呆呆的楞在原地。
众人脸上皆是一惊,惟有皇甫少卿脸色不变,只略微皱上眉峰,淡薄启唇:“来人,将恒王妃打入天牢。”打入天牢,众人脸色一阵白,什么罪名?
“父皇!”皇甫承惊呼出声,“父皇这是为何?娘。婶娘是吓着了,只打烂一个碗而已,想必是刚才儿子的话惊了婶娘,既是如此儿子便不要这人命就是,还请父皇给儿子一个理由,为何要将婶娘打入天牢?”
“是啊,父皇。”皇甫熙也开口,皇甫少逸一脸沉静,没有说话心中是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保护亲母才会又顶撞开了,“不要将婶娘打入天牢!”
这是为何?单依缘是一脸疑惑,他们这是干什么?是…保护么?两个孩子竟在保护她。
“打烂碗事小,那碗里装的是朕的药。”话刚说完,便见那冰冷的人拂袖起身走进了内殿中,马德顺跟在身后,小声问,“陛下,那恒王妃?”
“打入天牢。”
话很有力,但语中异常淡薄冰冷。
夜,风起云淡
恒亲王府
“主子,王妃,小世子,小郡主还在宫中,真要这么做么。”
成青问道,皇甫少恒不动声,举目望向满室的奢华,手握着火把,“他们不会有事的。”
毫不忧郁的将火把都向书案,将皇甫少卿给于他的耻辱化为灰烬……
翌日,恒王火烧王府的消息传入民间,传进王宫……此后,民间开始传言,恒王未死,恒王妃死于大火中……
第四十九章 戏
天牢
已经整整半月了,没有任何人来看过她,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日前,天牢里的侍
卫和守卫换了一批。
很奇怪的是,这批人不在像以前那些人一样叫她恒王妃,她已与牢中大多数犯人无异。
但这些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少恒从她被关起就不曾出现,她有了些慌。
“我是恒王妃,你们到底要关我多久!”
不管她怎么拍打,喊叫,都没人应她。
换来的不过是他们的鄙夷和漫不经心的一两句回话。
他们说恒王妃已经烧死,恒王已潜回南宁造反……
双手抱肩躲在阴暗的一角,到底是怎么了?她只打烂了一碗药,然后一切就变了,她死了
,他造反了?疑问充肆她的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绝望的低声说出,然后泪眼逐渐不在清晰,身子慢慢的轻飘起来,随后便是闷声倒地。
晨光撒进窗,她这又是在哪,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小屋内散着湿臭,手抬起着遮挡住
阳光,她才发现自己如此虚弱,手发着虚白,不同于以往的白皙,只一种苍白。
“谁?”
那个修长笔挺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她眼中。
“当真记不起一丝一毫。”他背对她,语气她熟悉,不就是那个打她进天牢的人。
“我应该记起什么?”她在质问,虚弱无力的撑起身子,“你到底要我记起什么?”
她气结,疯子!纯粹的疯子,她到底招到他哪里了?
“没关系,你会记起来的。”他瞥了她一眼,黑色金龙袍在阳光下泛起光晕,如神般的色彩,脸上的笑意却邪气得骇人。
“今后你不在是恒王妃,你只是这宫中的一个奴仆。”
“为什么?”她开口,却被他截话,“没有为什么?如果想皇甫澈和皇甫嘉宝活,你就只能是个奴。”
“他们怎么样了?”她一手捂上心口,那里快承受不住了,痛。
要她做奴,她没有什么去反驳的,“依缘求皇上看在他们与你是一脉血缘的份上,不要下死手。”
“好好呆在宫里,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过去恒王妃的身份,他们自会没事。”
他几乎是用刻薄的语气吐出了话,随后便走出去,他竟然没有带任何随从,他一个人来的
?
第二日,便有一个嬷嬷来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说是今日皇上设宴,宴请诸王大臣,要她
去。
她去那干什么?带着疑问,一路随着嬷嬷走进正殿中,那里早已靡乐飘飘,众人与君同乐
,谄媚,欢笑,肆意的进入她的耳中。
殿上之人一身随意的白色长袍半靠在龙椅之上,身旁是堇妃抚媚的依在他怀中,一旁的皇
甫少逸也在与大臣笑谈。
不是说少恒造反吗,为什么他们如此轻松。
“王妃!”
在众人寻声看去,正是一个白发老人跪在了一个头发有些凌乱,面色苍白女人的面前,口
口声声叫着王妃,四下也有人瞪大眼睛,叫出了王妃,后面也有人点头回应,殿中之人半
数是皇甫少卿的旧部,征战年月中,她便一直跟在军中,自然跟他们也是熟知的。
“娘娘,你不认识老奴了吗?”老人痛苦流涕,单依缘本就郁闷的心更加纠紧,头也欲发疼了起来,看着那个人,你到底想玩什么?他却只是冰冷睨看发生的事,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中。
“陛下,她真是王妃,老福虽然年岁已大,但还不眼花。”老人说得真真的,这时,皇甫少逸说话了,走到两人面前,上刻才冷静如霜的眼中就迸发出流光,“嫂嫂!”
真会演戏,单依缘乐意看着他们演下去,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她一声不吭,只等殿上那人走来。
她受够了,你们想演,她就陪你们演下去。
“什么王妃?”她大惊出口,看着老奴,“我只是一个奴婢,什么王妃?”三分泪眼朦胧,七分假情造作。
“卿王妃!”
突然沉静的人群中有人大叫出口。
他终于起身,朝她走来,向带着致命的吸引将她的眼神引诱了过去,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
猎物,一个可以伤害少恒的物件,所以他费尽心力,是吗?
“缘儿。”一声轻唤,十分真情流露,她甚至看不出他眼中还有其他情感。
她冷漠的看着他,“皇上,依缘。愿意。奉陪。”她恨极,家没了,孩子至今不见,今天他还给了她另一个枷锁,她从来不知的另一个身份,可笑的卿王妃,她曾几何时嫁给过面前这人。
他眼中闪过怔忪,却很快平复,将她揽进怀中,“大家可觉得是苍天佑朕,今日竟让朕寻回了王妃。”
片刻,殿上跪倒一地,声声都是祝贺,“恭喜皇上寻回王妃!”
第五十章
卿缘宫
她平心静气的随着他走了进去,就在长廊外的清池旁,她停下了追随他的脚步,“皇上,玩
够了吗?”
“玩?”他顿足,转身,以一种很仔细,审视的目光,带着意味深长的眼光看她:“你觉得朕
是在玩?”
“总有一天,单依缘你会知道朕的苦心,会记起其实是你待薄了朕。”
他总结性的一句话,让她顿时火冒三丈,走向前,“我该记起来?难道要我去填你那已经失
踪妻子的位置吗?凭什么!”她眼中泛起水光,“我是皇甫少恒的妻子,而现在你算是强占弟
妹吗?”
他扬起了手,停留在半空,想打她,为她刚才那番话。
不是填补,那位置本就是你的。
最后,他还是缓缓放下了手,月色下,她眸如秋水,让人如何能不怜,回望最初,其实终
还是他负她最多,今日种种也只是还而已。
“承儿,熙儿,嘉宝,是我们的孩子。”他道,手伸出抚上她雪白似瓷的脸颊,“不管你信与
不信,是真的。”她怔怔地与他对视,眼中的惊讶告诉他,她不信。
“我只嫁过少恒,只生过澈儿,嘉宝,皇上的太子王子与我何干!”她刻薄出口,回视他。
阴谋,听到他的话她脑中的第一想法就是,这是个阴谋。
“我知道现在跟你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因为当你决定忘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没了资格,可
是我今日所做,只是为了不让孩子失去母亲。”
皇甫少恒造反,他会输,一定会输,因为他蠢,蠢到会在他开创盛世的时候起兵造反,言
不正理不顺,最后,也是会落个凌迟的下场,而她,也会一样受牵连。
他只是不想她死,所以才会先有打入天牢,然后一场大火后殿上卿王妃的失而复得。
难道他做得还不够多,还非要忍受她的刻薄无理和冰冷。
霄秀宫
单小堇将宫女端进来的茶水全部掀翻在地,双手死死的握进美人榻前,“为何还要出现?!”
“你拥有的还不够多吗?”
五年前,师傅一纸书信断了与她的师徒情,信中言辞激烈,骂她不仁不义,逐她出师门,
她受了,因为确实是她自己爬上了那个男人的床。
她也断定单依缘就在忘忧峰,她没有做赶尽杀绝的事,因为她还念着那点师门情谊。
自己也不过想拥有一个家而已,为什么你走了还要回来:“单依缘你也别怪我心狠。”
“娘娘,曹将军进殿来了。”一个宫女急急的来禀报。
呵~来得真快,是怕她斗不过那个女人吗?
此时,卿缘宫
他捂脸的单手挡住了脸上的痛苦,月色下的身影更显得萧条,刚才他命人传了少逸来,为
她把脉,又一一将她的身体情况告之于她。
少逸走后,她如发疯般的将什么都扔了出来,对着他的背影又打又咬。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和少恒这五年生活的很幸福,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想记起那些!不想!”
“放我回南宁!我要孩子,还我澈儿,嘉宝!”
“皇甫少卿,你这个混蛋!”
五年,才短短五年,她就已经不再记得曾经彼此间的情话绵绵与刻骨誓言了吗?是谁说的
愿与他戎马一生,又是谁说“我是你的女人,不管今后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永不
反悔!”的。
他必须问问清楚,就算你什么都记不起来,那就让你强行记起来,即使是在床上用强。
转身之既,已与门内那双秋水般纯净的眸子对上,“你为何不想想,为什么我愿意死也不愿
记起与你的曾经,你何不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忘了你,也许今日你告诉我,我不会有任何感
觉,我想也不会有当日的痛,因为我失忆,当日的痛也跟着失去了。”眼中无情无爱,只是
很冰冷的问,等着他答。
“她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他说,平稳得就像她们不曾承欢取悦他般,他寡情淡薄,一直都是
,惟对单依缘却是不同的。
“那有紧要的是我吗?”
“缘儿,你一直都是。”
“放屁!”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说出粗口,她在也受不了他的强加之情,在她知道自己失去五年
记忆,被皇甫少恒,师傅骗了她足足五年后,她就不能够在冷静的对待,“一直是?那为何
今日这宫中连我一席之位都没有,我不是你的正妻吗?你有你的兰贵妃,还有堇妃,少逸
说她是我的师妹。”眼中无波澜,只是语气中带着些许陌生的情绪,这种怨不该有的,她已
经失忆了,为什么她还要去在意。
“缘儿,她从来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如果你那么在意她的存在,那之后宁心湖上你为何会
再次为我束发系带,与我…。”
话刚起了头,单依缘侧过身,不知是有意无意,将门上那盏琉璃宫灯扫了下来。
沉沉的落地,很清脆的一声,他顿了顿神,将剩余的话又咽了回去。
两人无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明日将嘉宝和澈儿带来给我。”
过了好一会,单依缘才说话。
“好吧,你先休息,明日我将孩子带来,只是”
“放心,皇上,我也很想知道当年你做了什么让我如此厌烦你。”
第五十一章 熙王有难
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毫无预知的落下,海棠花开得艳丽无比,她跑进琉璃亭中,碰掉了一地
花瓣,回望,叹息,不觉中思念涌动,她与皇甫少恒分开已经数月,只能在匆匆路过,嘴
碎的宫女太监口中知道,那个起兵的恒王爷还活着,还盘踞在某地,被凉国的大军困在哪
。
现在她的生活,无名无份在这深宫中呆着,以储君生母的身份,没人在记得她是恒王妃,
只知她是皇帝失而复得而失了兴趣的王妃。
她为皇帝生了一个太子一个王爷,一个公主,仅此而已。
“嫂嫂在发呆?”
她轻笑着收回注视那枝海棠的神情,“王爷有事?”
皇甫少逸敛眉一笑,将手中之物递出,“嫂嫂为何不自己来解开这些绳结。”他递与她的是一
盒金针,忘忧峰上金针封脑,她明白他的意思,手接过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王爷,你觉得依缘会依你所意而为吗?”
“当然,本王左右不了你。”他低眉一笑,抬眸时又变得认真,“可嫂嫂觉得,你如果继续如
此冷漠下去,对皇兄公平吗?”
“他?”现在的她是最不愿意最不想提起的就是他口中的那个皇兄。
他自知有误,便又换了套说辞,“我知道嫂嫂现在对皇兄有颇多怨言,好,我们不说他,说那两个孩子。”
心在瞬间软了,所有人都说那是她的孩子。
半个时辰后,皇甫少逸走了,她的目光又回到了那枝海棠树上,雨依然在下,心不自觉得
抽紧,他说,五年来,她的两个孩子很想她,经常在梦中叫她的娘亲,经常半夜起身寻找
她,在他们的宫殿中有她的画像,是承儿亲手绘制的,还有熙儿在他的殿中亲自种植的茉
莉花……
手握紧了那盒金针……
片刻,却有一个小厮跑了来,一见她就跪下,“娘娘,救救我家熙主子吧!”来人年纪不太,略比他主子大个一两岁,想必是帖身小厮。
“什么事?”将盒子收进袖中,问。
“主子今日在街上骑马将一个侍郎的外甥踩死了,皇上现在说要国法处置。”小厮那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脸上倒是有几分主仆情深,“娘娘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娘娘……”
龙殿上,皇甫少卿一脸怒容,殿下是跪了一地人,皇甫少逸本已出宫,衣服均已打湿,看
来又是被匆匆通知后急急入宫的,皇甫少锦则是配剑站在那群下跪之人面前,脸上不怒不
恼,只问:“有话就说,但是如果有一丝冤枉熙王之言,休怪本王当场砍了你。”话中偏坦之意甚重。
皇甫承一言不发看着殿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是,是,奴才不敢胡说,奴才的外甥今年十六岁,那名女子本来是要买回家给他做侍妾的,可是今日去要人,老鸨却不同意,非要加价,奴才的外甥不肯就发生了口角,没想到熙王经过,一眼瞧上了那名女子,非要与奴才的外甥争抢,最后还命人将奴才的外甥活活打死了…。”侍郎额头渗出滴滴冷汗。
“不是说被马踩死的吗?”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了殿上。
所有都看向了门外,一抹白色身影越来越近,皇甫少卿脸上越发抽紧,“你来做甚?”
她扫他一眼,低声说:“你说他们是我的儿子,我来看看。”语调平淡无奇。
她走到侍郎面前,面容平静,“熙王身边的人说是被马踩死的,而你却说是被熙王命人打死的?”侍郎被问,手上越发抖了起来,“是,是,奴才不敢说谎。”
“你告诉本王妃,熙王今年几岁?”
“十…岁。”侍郎声音发颤。
话毕,她扬起了手,重重的打向了侍郎,“一个十岁孩童如何能打得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而且熙王今日出府后只带了一名小厮,哪来的人打死你外甥?”话完,眸光看向门外的那名小厮,小厮会意连跌带撞的跪进殿来,跪下遍哭道:“今日,主子说要早早进宫见娘娘,小的一早就跟着主子出了府,可到了东大街时,主子就见到有人欺负良家妇女,那个女子本是好人家女子却要被强抢,女子的爹娘都被那人打晕在了街上,主子看不惯,就上前说愿意出钱了结此事,可那泼皮不依,反而对主子动起了手,小的一心护着主子,没相到竟将那泼皮推开后,他会自己跌到马下,马受惊后……”
“侍郎大人,小厮可有说谎?如果侍郎大人不信,我们大可招当事人来。”单依缘笔直身子不在多看跪下之人一眼。
“那就传当事女子来。”皇甫少逸朝殿外一声吩咐,皇甫少卿这时坐回龙座之上,手托起半边脸,“去将熙王带来。”
一会儿,皇甫熙被两个侍卫带上了殿,孩子已挨了二十大板,神情痛苦的趴在地上,单依
缘眉眼不自觉的蹙起,隐约中似曾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多,声音那么熟悉:记住你们母亲
的名字…。承儿,熙儿。
手扶上桌案,无力,刹那却有一双有力的大掌将它握紧,“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打他?”
“什么为什么!如你不来,今日不管对错,我是非要打死了这孽障。”握她手的掌越发紧了几分,语中轻浅又有些调笑她眼中慌张之意。
不到半个时辰,女子与其爹娘带到,看样子都不是侍郎口中所说的风尘之人,到真是正经
人家。
皇甫少逸将话一一问了,也得到了如实的回答,确实是如小厮所讲。
“混帐!”皇甫承听完,就已忍不住上前拔剑就向侍郎砍了去,却被皇甫少锦拦下,“害我熙弟!”,确实是小人的屁股已经被打开了花,以往就算他有何过失,父皇也对他真下不了手,今日全怪这死奴才跑到殿上来闹,父皇最近心绪也烦,正愁找不到出气的。
侍郎见太子动气,素闻太子面冷心更冷,当场吓昏在殿上。
这时,单依缘看着皇甫熙那样,心就像被抽空了般,趁着众人不注意之时,手扶着门沿缓
缓的走了出去,殿前石阶之上,她支撑着身子缓慢的坐在了那里,为什么心会痛?为什么
那个孩子受伤她会痛,他真是自己的孩子吗?
手不自觉得摸着袖中的那盒金针,师傅教过她如何利用金针将脑中的金针逼出。
她该这样做吗?记起他们,注定将继续亏欠的皇甫少恒,师傅说:他为你做了很多。
可是,殿中那人也说:总有一天,单依缘你会知道朕的苦心,会记起其实是你待薄了朕。
她恍惚的看着前方,隐忍着的泪水还是落了下来。
第五十二章 贴心儿子
天上,静静挂着一轮满月,她缓步走进了怡庆宫中,皇甫熙一直都在这里修养,她将手中的
半截金针握得死死的,当走进去时,她没想到,他也在那,坐在床边,看着他们的儿子。
“你怎么来了?”他是巡着渐近的脚步声望去的,她站在那里,绝色姿容上透着一抹苍白,“回去休息吧。”她不动,继续走近,直到半跪在床边,轻抬起那只小手,握进手心,看着孩子熟睡的样子,心是抽紧的,仔细的看着,仔细的想着,“五年前,我很自私,我只想着自己忘记伤害,却没想过这对他们有多不公平。”
他怔在那里,她话中是什么意思,直到她将手中的半截金针丢在地上,他明白了。
“你记起来了?”他的眼中泛出了水光,她点头,将皇甫熙的手更握紧几分,她望向他,眼中复杂,却有着曾经的熟悉,“你凭什么哭?你有什么资格哭?。”单依缘指着他眼中的湿润,“你要另娶她人,你休我,我从未有半句怨言。”说到这,她苦笑,不是没有怨言,只是她后悔错许了情,“你说要孩子,我便把他们给你,独个找地方去等死,可你却将他们视为草芥,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孩子,所以你如此轻待他们!”她问得直接,问得伤人。
“不是!”他起身,将她从床边拉起,帖近自己,彼此呼吸可闻,“当年你可曾给我机会解释,缘儿,我们是夫妻,有些事我不想你知道,那是男人该承担的,我不能让我的妻子卷进去,所以我骗你。”
他将她揉进怀中,指没入她柔顺的细发中,“是,当年我瞒着你娶梅希兰,失了你的这五年我每日都在后悔,如果早知道是如此结果,当年就算是在战数年,冒着整个西凉分裂的结果,我也不会妥协!”
她静静的听着,靠在熟悉的胸膛中,手紧紧的拉着他腰身,他知道这些解释不会让她原谅
,可是他还将积郁了多年的话在此刻说出,没有轻松,只有更加沉重的郁结,她就那么冷
冷的在他怀中不发一言,他知道她心中所想,原谅意味着背叛,背叛皇甫少恒对她多年的
付出与牺牲。
“我知你在想什么。”亦知她在害怕什么,他将她拉开些距离,但彼此眼神仍然相缠,“可你想过我们的孩子么,承儿,熙儿,他们是怎么想你的,而我又是如何想你,还有我们的女儿嘉宝。”为何要让她叫他人为父。
曾经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她时,他就有想过,他们如有一个女儿,他将会是如何的娇养着
这个女儿,给她一座华丽的宫殿,在里面挂满琉璃彩灯,给她做美丽的华服,牵着她的小
手带她出宫看戏,教她骑马射箭……一切都给与她最好的。
她又将头埋回了他胸前,额头抵在他左胸上,“他为我做了很多。”她还不起,还不完。
他将她拥紧,不愿在放开半分。
从那日后,皇甫熙就从怡庆宫搬进了卿缘宫中由单依缘照顾,加上嘉宝与皇甫澈,整个卿
缘宫热闹了不少,一夜,皇甫承也偷偷的命人将自己的日常用物搬进了卿缘宫中,与皇甫
熙皇甫澈同住一屋。
“娘亲,熙弟的药。”‘
皇甫承从门外进来,将药膏递与她,可望望床上却不见皇甫熙,“熙弟哪去了?”
“我让宫女掺着他去花园走走,有嘉宝陪着。”其实她是在等他,“承儿陪娘亲坐坐。”
“是。”皇甫承依言坐在她身边,在看了母亲那张脸后,又收回目光,“娘亲的病好了么?”
“病?”她怔忪了片刻,才想起,从她出现在后,那人就一直以你们的母亲病了为理由,不让他们靠近自己,“是啊,娘亲的病好了。”
“那记起孩儿们了吗?”他又问一句,还显稚嫩的脸上没有波澜,就像平时说话般。单依缘面对他时,有一种难言的苦涩,他的懂事与理解更加让她愧疚,她甚至开始怨当时决定的草率,甚至在想当初不该答应皇甫少卿将孩子送走,“承儿,娘亲不是不爱你们。”她含泪说道。
“恩,儿子明白。”
她点点头,拉住身旁孩子的手,“那时娘亲有些自私。”她不想让孩子看她慢慢衰弱死去,“但跟着你们的父亲,你们会生活得更好,会有很多的人来照顾你们。”她哽咽,泪落在手背上。
“可母亲只有一个不是。”他脸上有着超乎自己年龄的平静,看似有些小的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小手裹着大手,“娘亲,不要在离开我们了。”
她点着头,看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覆上去,哭着道:“承儿你的手已经能握紧娘的手,你真的长大了。”
“你将熙儿照顾得很好。”
“对不起,承儿。”
同日,御书房
因卿王妃回宫,朝堂之上立刻分为两派,一为皇甫少逸为主拥立单依缘为后,二为当朝十
万皇骑军大将军曹品武反对立单依缘为后。
曹品武乃堇妃叔父,其中因由不明。
“曹将军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皇甫少逸眼光何等毒辣,字字要害,“谁不知堇妃是你世侄女。”扬眉一笑,继续道:“可惜了,入宫多年却只得一个公主。”
曹品武不气不恼,一派威武,冷眼道:“那又如何,卿王妃虽说为皇上生下两子,可是民间都有在传卿王妃的出身不甚好啊。”这时,皇甫少卿终于抬眼,看着他,然后敛眉将眼光继续移回奏折上,道:“曹将军想说什么?”
“皇上,卿王妃可是出身山野?”老狐狸问得小心,连一旁的皇甫少逸都是一震,他是如何知道的。
“是。”皇甫少卿回答得利落。
“那我大凉如何能要一个山野女子做一国之后。”他故意提高了声音,生怕高座上的一国之君听不清楚。
“那又如何?”他将手中的奏折合起,放下,眉心拢紧几分,“那曹将军可在想想当年是何人为朕赐的婚,要不将军与朕去芙殿亲自问问太后,如何?”曹品武低埋下了头,越发卑微的跪在地上,“臣是糊涂了。”
“你不是糊涂。”他话意浓重的瞟了眼殿下人,顿了顿,道:“不过曹将军也是为社稷着想,朕会在考虑的。”
曹品武走后,皇甫少逸上前,皇甫少卿与他对视片刻,道:“十万皇骑军必须尽快拿回来,南宁那边估计明年春就会正式起兵,不能拖那么久,要尽快除掉曹家。”少逸点头,继而问道:“那嫂嫂…”
“只怕朕现在给她后位,她也不大有什么兴趣了。”自嘲的笑意驻留在嘴边,少逸也是无奈的点头后离开了书房。
同年,十一月,帝下诏,册封卿王妃为六宫之首,皇贵妃,位仅次皇后,掌管后宫。
后位依然悬空…。
第五十三章
卿缘宫
寒梅下,雪压枝,她如梅般娇柔,实则清冷。
“不冷么?…”身后一只大掌连带着一袭黑色大裘将她裹进了一个宽大的怀中,皇甫少卿下了朝就朝卿缘宫而来,他与她已经没了五年时间,他现在不想在浪费掉与她的时时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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