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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神皇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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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不由自主地逸出呻吟。
“不要说话。”他轻身低语……
清晨
皇甫熙光着小脚,着一件单衣走到了单依缘的房间中,母亲还在熟睡,而一旁一年未见的父亲从床上起来,站在铜镜前穿衣,还小心的将被子给母亲掖好,他感到奇怪,摸着小脑袋就问:“爹?”爹怎么来了,还出现在娘亲的房里的。
皇甫少卿看着这个一脸疑惑的小东西,蹲下身子,摸着他的小脑袋,“我来看你们啊,你到是这么晚才起,没和你王兄一起习字练武吗?”
这时单依缘醒了,朝着镜旁的小人招手,皇甫熙一个点头,一声哦,就迈开脚朝单依缘跑去,皇甫少卿一脸不喜,“他已经长大了,以后就不要在让他上床,我像他那么大时早已经独个睡了。”
孩子不满的嘟起小嘴,手朝着单依缘伸开,“娘亲,抱。”
不会儿,单依缘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他们跟前,一手抱过了熙儿,抚着他的头,“熙儿,乖,娘亲疼你。”
皇甫少卿冷哼一声,又站回铜镜前,整理衣物,“你来,帮我系带。”
命令的口吻,却那么有默契。
铜镜前的他,眉目如画,唇色如樱,精致的五官,长发随风逸动,如墨色般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好吧,单依缘不得不承认,如此就已勾了她的魂魄。
“你要呆几日?”
“几天吧,战事虽已结束,朝局还算稳定,但潼关那个梅希坤似乎并不想那么轻易臣服。”
“那你有什么打算?”
“能谈就谈,不能谈就灭了他。”
她轻点头,将玉扣扣好,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好了。”
“缘儿,你暂时还是住在这里,等一切稳定了,我让人来接你和孩子。”
“好。”
他伸手勾抬起她下巴,多净的一双眼:“本王,这一年可从未踏进任何女人的房门。”
这已是他解释的极限,她轻扬嘴角,笑在嘴角泛开,又低下眉眼……少卿,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怕时间不够。
林间草原,她躺在他怀中,两人半个身子隐在草中,孩子在骑马,不时有些小吵闹,偶尔满足的相望,暖在心上,他低下头,轻吻落在她的鼻尖:“给他们生个妹妹,如何?”
纤手拂上他的俊脸,两颊红润,语出带着抚媚:“女儿?”但眉间又隐隐的变化着,就算又怀上了,她能等到那天吗?
“有他们就够了。”
…。他倏地的将她搂进怀中,“我觉得不够。”
她窝进他怀中,任他如何都不在说一句,手紧紧的搂上他的腰身,“我想睡会。”
“睡吧。”
夕阳西下,他才将她抱回了宁心湖……
第二十九章 十里兰花
三日后,清晨
铜镜前,整理衣物,单依缘总是低着头,帮他系带,整理衣领…。
“给我一块那个。”皇甫少卿眼角瞟向了桌上那盘糕点上,他喜欢她做的糕点,总带着点淡淡的茉莉花味,她捻手一块,送进他口中,“到成了个孩子,要人送到嘴里。”
他眉眼一展,将她拉起,抱紧她的腰身:“缘儿,记住,能与我皇甫少卿生死与共的只有你!”
话如誓言,但语重的让人心生不适。
“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我只是要你记住,不管我离开后会发生什么,我只爱你,我唯一的妻。”
她笑着点头,原来他说起情话也是那么妖娆,她听了进去,怪一切太美丽吧,她,舍不得与他的一切璀璨。
送他上马,当他低头吻在她额头上的时候,他眼中那点愧疚轻易的闪过,然后既是一片尘土飞扬……
圣武十九年,冬
小镇,也不是什么节日,怎么每家都张灯结彩的,单依缘带着良辰美景到这来买些日常之物,带着孩子,孩子也算安分,一手牵着一个,但仍对新鲜事物有好奇。
“娘亲,这是什么?”
“风车。”
“娘亲,这是什么?”
“糖果子。”
尝下一口,“没娘做的好吃。”
半条街没逛完,良辰就已抱不下了,单依缘停下了步子,对身旁的美景道:“让良辰带着公子先回马车,将东西一一放好,我们去前面的绸缎庄,买些布匹,我想给两个孩子做几件衣服。”
美景点头,牵过两个孩子,吩咐了几句……
小镇唯一的一间绸缎庄中,她也为美景选了一匹,美景跟了自己好几年,还真没送什么东西给她。
“夫人,美景不要。”
“拿着,做两件新衣。”
说着,想着,又问道:“美景,你有十八了吧。”
“今年正好十八。”
她低眉一笑,手抚着下面的红绸布,“良辰,就那样了,以后到是可以让他回到家乡,衣食无忧,到是你,以后给你找个好人家,可好?”
美景羞红了脸,将身子转向一边,“夫人是逗趣美景呢?”
这时,一位老板摸样的人走了过来,开口问两位要什么。
“淡色一点的就好。”单依缘道,说着老板颔首点头,说今日来了些新货,美景随口一问,今日为何张灯结彩,也不是过节。“明日西凉太子新娶太子妃。”掌柜道。
“胡说!”美景指着那老头的鼻子就是一顿骂,“谁允你胡说的!太子本就有妻子,何来什么新娶?”还未骂完,只听见她夺门而出,朝马车跑去,解下缰绳,纵身上马,绝尘
而去。整整一夜,她手驰马绳,马上,风声掩埋住了心跳,她以为自己死了,其实不是,是心痛得麻木了。
你怎么可以骗我一次又一次,誓言的话犹在耳朵。
清晨,当她出现在江夏城门外时,这里的喜庆气氛更胜小镇,曾经的十里蓝色长街,洒满兰花瓣……她今日终于有幸见着了。
宫门外,她在那站了很久,终没有勇气踏出去,可……她只想看个明白。
“你是什么人!”
侍卫守在那里,阻断了她的前行,可她将以少王府的令牌丢出来后,他们傻眼了,这女人是谁。
她没有回答他们,径直朝王宫大殿走去,那里她不是很熟悉,但能找到。
第三十章 终得休书
大殿之上
一切都按照祖制而行,庄严而隆重,端庄而优雅,梅希兰款款步上殿位,皇甫少卿挽手拖起她的纤手与之相视而笑。
一美一俊,多么般配。
她站在门口,风起,裙摆摇曳,那股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很快便看到了她,迟迟的站在那里与她对视,似在搜索着她的变化。
“嫂嫂!”少逸上前,拉住了被群臣掩在其中的单依缘,“嫂嫂怎么来了?”一个大男人竟然是一腔哭音。“老四。”她唤得轻,继续道:“别在叫我嫂嫂了,殿上那个人才是你的嫂嫂。”
“不!嫂嫂永远是嫂嫂,没人能替。”皇甫少逸嫌恶的看眼殿上的梅希兰。
这便够,看见了,听见了那一声声拜天拜地,就够了。
淡然转身,“站住!”
皇甫少卿下殿,快步走向了她,她没有转身,“如果你要解释,我可以给你。”他说得极低,冷静中透着莫明的慌张。
“不用了。”她清淡的回答,转身,向他清冷一笑,“算我瞎了眼。”
算我瞎了眼。
算我瞎了眼。
算我瞎了眼。
一字一字如刀剜在他心上。
他冷哼一声,清绝如你,果然。
“我在宁心湖等你。”她道,他眉间抹过一丝舒展。
“好。”
“等你的休书,你总不能让你心爱的女人做小吧。”她打趣道,所有人一楞,这女人不想活了吗?
“好,本王给你,单依缘,再如你所愿。”他说得冰冷,眼中也是阴冷。
她走了,皇甫少逸送她到了宫外,他有太多话不能对她说,还是那句话,皇兄是爱你的,她已听厌,只说,保重。
三日后宁心湖,桦枫来了,只说太子要两位公子回江夏,她隔着屏风应了,随后从屏风后将那纸婚书甩了出来,还有那块玉配,道:“请桦将军将这两样东西交给太子爷。”
“还有休书,还是快点给了依缘。”
桦枫点头应了,又像有话要说,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然后她将孩子的包裹收起,交到他们手上,没有很多亲情浓重的话,只是一句两个孩子都听不懂的。
她说,记住你们的娘亲叫单依缘就够。
好好听你们爹的话。
江夏,少王府
“王妃就只说了这句话,然后就将公子交给了奴才。”桦枫跪在书房外,头都不敢抬,他埋着头,手揉捏着眼角,他有些累,让桦枫退下。
整整一天,皇甫少逸跑来说有事求见,可他就是不见。
……
圣武二十年,初春
宁心湖之上,她眼中依然不染尘埃,立于湖心木屋之上,风起时竟将脚踝上所戴银铃吹动,轻而脆,对于宫中侍卫的到来,她脸上始终保持着自己独有的淡漠之色。
“王妃,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的休书。”马德顺跪于她脚下,双手递上。
在伸手接信时,她自己感到了指尖的微颤,只是她还在强撑,五载夫妻,患难与共,今日没想到我单依缘竟成了你步入权利颠峰的绊脚石。
现在,誓言还在?曾经何在?
“马德顺,依缘谢你。”
淡淡开口,却只是几字,多说无意。
“王妃,可还有话要奴才带给殿下?”
“告诉他,我会活得很好,以后,忘忧峰之上不在有单依缘,宁心湖上也不在有单依缘。”
她在绝那最后的念想。
“那娘娘以后可有打算?”
“把我的祝福送给他和他的太子妃吧。”
说罢,她回身走进了湖心小屋,“不送。”
东宫,瑜景殿
男子白色薄锦着身,眉目如画,唇色如樱,墨玉般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黑眸中藏着清冽和魅惑,眉间尽是风流,斜身倚在长椅之上。
“她还说了什么。”
“王妃说将她的祝福带给您和太子妃娘娘。”
马德顺额头已经渗出薄汗,“太子,王妃她…”
“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还没等马德顺说完,他竟抢着问,这不像他,但也该料到了,她本就是如此,清绝。
难道还能留给他什么念想的话。
“王妃已经在我们离去后,离开了宁心湖。”
“啪!”
茶杯随着他的暴怒被摔得粉碎,“知道去哪了吗?”
“奴才不敢跟得太紧,跟丢了。”
她将钱财首饰分给了良辰,美景,打发了他们离开,而她这时只有豹儿陪伴,走出小屋,朝着密林深处走去,也许那里有路,也许她会就那么在森林里慢慢的睡过去,永不在醒……
圣武二十年,夏
先皇帝驾崩,太子皇甫少卿即位,改国号天元。
太子妃梅希兰贤良,封为兰贵妃,长子皇甫承,立为储君,次子皇甫熙,封熙亲王,侧妃单小堇封堇妃。
第三十一章 不离不弃
天元元年,秋
北静之海,礁石之上
“依儿,跟我回南宁,他不要你,我要你!”
回江夏观礼的皇甫少恒从她出宫后就一直跟着她,陪着他走过南蛮之地,直到这北静之海,整整个七个月,看着她憔悴,看着她晕倒,看着她肚子上逐渐浑圆,“依儿,你听到了吗?”
“少恒,我要死了。”
“胡说什么?”
她踏下礁石,她真的快死了,所以她放了豹儿回森林中,所以她用剩余的几个月走遍了大半个西凉,“真的要死了。”泪已模糊了眼,“五年,五年时间,到了。”
他不明白,手握住她的双肩:“什么快死了?”
“师傅说雪荷丹只能给我五年生命。”
此时江夏,皇甫少逸闯进了御书房,他正在翻看奏折,全是关于潼关的,眉自然的皱起,“没点规矩!”
“皇兄,小四有话要说。”
少逸顿了顿,面落难色。
“有事就说,说完就滚出去!”
从单依缘走后,他变得更加孤僻,虽登基后便立了妃子,但也从未踏进妃殿,早晚都住在御书房中。
“嫂嫂。”
皇甫少卿微楞,抬头,道:“什么事?”
“五年前,弟弟在王府为嫂嫂把脉后发现,嫂嫂身上有十余年的寒气,可是去了忘忧峰后,却发现嫂嫂身上的寒气竟没了。”
皇甫少卿一思一怔,站起,依旧面不改色,“你想说什么?”
“弟弟近日翻看医书,发现有一种药能治疗这种寒气,但是此药只能维系病人五年生命。”
皇甫少卿大笑,道:“胡说!她身体好着呢。”
少逸眼中闪着水光,“皇兄,嫂嫂身子不好,以前在军中,她有晕倒几次,只是每次都让我们不要告诉你。”
五年,她嫁他之时,正值十五年华,算算下月正是他们成婚五年之期。
他下殿,死死卡住了少逸的脖子,怒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少逸看着他阴狠的眼眸,也说不出话,还是马德顺进殿后,跪在面前,“请陛下息怒,王爷快没气了。”手才慢慢的松开,大声吼道:“派出去那些人都死了吗?为什么还没消息!”
北静之海,小渔村
这几日,她的神志已经变得不太清晰,嘴里总喃喃的念叨着什么,皇甫少恒走近喂她食药,也听不清,“依儿,不要吓我。”
“少恒…如果孩子能平安生下,能替我照顾他吗?”
“胡话!自己的孩子哪有托人照顾之理。”
她笑了,笑得凄然,拉起他的手,道:“我想忘记那五年。”
忘记跟他的一切,一切。
“随你,不过现在把药喝下去。”皇甫少恒扶起她,将她的身子困在胸前,一口一口将药送进她口中,苦涩得很。
“我要带你回忘忧峰。”
“回去,老家伙会笑话我的。”她凄然带笑,咳出了一口血,血上还带覆着寒气。
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
忘忧峰山中,大雪漫山,他背着她,每一步都艰难。
“少恒放下我,你下山去。”
心上的痛尾随而来,她紧紧拉着他的袍领,“放下我!”他却死死不肯松手,只说快到了,快到了。
单依缘不配你皇甫少恒!何必,何苦呢?
风雪掩住他的眉毛,她伸手拂去,头埋进他的肩颈,“少恒。”泪流下时,既成冰点,他却说别哭,不需要你的报答,他说,皇甫少恒不能看着依儿死。
忘忧峰顶,那里,单秋白已等在那里,他以为会是她的丈夫带着她上山,没成想是昔日那个捣蛋王爷将她紧紧护在背上,冒着那么大的风雪将她带了来。
“蠢女子!”
嘴角微叹,站在门外,“王爷费心了,忘忧在此谢过。”
她迷糊中听见了师傅的话,皇甫少恒为她连命也不要,一向孤傲的师傅为了她愿向他人说出软话,而你,为我做了什么,所以她想忘记,忘记与他的五年,不管曾经有多快乐。
“蠢啊!”他看着皇甫少恒怀中,苍白无力的单依缘,“可是蠢啊!”
“那不是蠢,只是依了心。”他竟还在为她说话,眼中却哀伤得让人不忍去看,她伸出手,抚过他深皱的眉:“少恒,为什么,为什么…。”手无力的垂下,闭上了眼,清泪滑落下来。
为什么当日山下的那人不是你……第一个记得她名字的不是你……
第三十二章 恒王妃
第一日,单秋白用满池雪莲熬出的汁液,将她泡进池中,她没有丝毫知觉。
第二日,池水中加入巨毒紫叶苏,她终有了些气息。
第三日,在用凝脂香配合金针,封住心脉,她有了片刻的清醒却还是伴着疼痛晕死过去。
她仍叫着那个人的名字……
第十天,她在痛苦中生下了一个女儿。
第十五日,皇甫少恒耗尽全身功力,将她身体中的寒气逼出,但她仍不愿醒来。
逃避也许是最好的,因为她还不起。
“丫头。”单秋白在她身边,他知道她能听到,只是不愿醒来,不知如何面对皇甫少恒,“师傅无能,只懂练药,却没功力为你驱赶寒气,让你白白欠了这还不了的情。”
有些苍白的手握紧她的手,她仍闭着眼,安静的如雪莲般,“丫头,醒来吧,能还多少就还多少。”
“第一次选错了,第二次也许就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她仍不为所动,她还没有忘记那个人,醒来只会更对不起付出的人。
也许当初的倾心相许,过于草率,而她却为此付出了永还不了的债。
“师傅为你金针封脑,忘记那段过去,这样是不是你就没那么难受了?”“师傅为你金针封脑,如何?”
金针封脑是忘忧峰的禁忌,一针下去,忘记前尘往事,痛苦的,快乐的,在无过往,选择性的去忘记,睫毛微动,单秋白已明了,她是愿意的。
“忘记那些你想忘记的,记着那些你该记得的。”
“皇甫少恒。”她念着这个名字,而将另一个名字深深的抹去,金针下去,她疼得欲裂,但最后还是醒了过来……
天元三年,秋
郭太后巡游至南宁,住在南宁王王府中,王府倚山面河,皇甫少恒为太后到来,还特意批出后院里的一块地,建了一座宫殿,只用了两月便完成,园中,亭台楼阁,罗临池而筑,碧水倒映着精巧多姿的亭阁,步步景动。郭太后很欢喜,还说要多住几日才肯动身回江夏。
“快来,到皇奶奶这来。”
看着花丛那个小身影,圆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她,郭皇后忍不住一逗,心想着,这孩子大概就是恒儿的心头肉,这南宁城里的小郡主—皇甫嘉宝。
她在亭中休憩,没想到惹来这小东西,到是乐趣。
小东西身着一件白色长裙,腰间用一条白玉带系着,带上挂着些连城的玉饰,都说这恒王不擅领军打仗,却善于做生意,在南宁的几年间,王爷没当成什么样,倒成了西凉首富。
当孩子走近时,郭皇后才发现孩子眉宇间竟和一个人相似几分,光着脚丫,脚上系着银铃,连笑都相似,清丽纯净。
“宝,不要缠着皇奶奶,皇奶奶要休息。”皇甫少恒也不知道从哪走了出来,来到两人身边。
“不碍,不碍。”椅在软椅上,一手抱过她,拥在怀中,“在江夏只听说,你得了一个儿子,什么时候又得了这么个小可人。”
孩子还算老实,皇甫少恒眼中却掠过慌张,“母后,儿子有话跟你说。”
“你说。”
郭皇后叫退了身旁的宫女,连一直跟在身边的翠嬷嬷都叫退了。
皇甫少恒让人抱走了小嘉宝,在孩子额头轻轻一吻,“去找你娘,爹爹一会儿就来。”
孩子轻轻点头,小手松开。
第三十三章 请求成全
璃园外
皇甫少恒扶着郭皇后隐在那簇林中,看着园中女人与孩子们嬉戏打闹,孩子们围着女人转,女人烂漫的笑挂在嘴角,丫鬟们护着小主子,竟也跟女主人玩闹到一块。
“恒儿,你可知道,这三年,他找她都快找疯了。”郭皇后一脸难色,他只点头示意明白,“是依儿自己选择的,是她自己选择了忘记和他的一切,而和孩儿在一起的。”
他生怕有人夺走这一切,“母后,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郭皇后不点头不摇头,只是转身既要走,他跟在身后,看着她难分的脸色,“母后?”
“一年前,随便一个谋反罪名,他亲征潼关,将梅希坤斩杀于阵前,别人只道那是成王败寇,可明了的都知道,那是一种宣泄,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梅希坤兄妹用潼关五十万大军兵变来逼他立妃,他哪会成了一个真正的寡人,失了最爱的女人。”
郭皇后一说,心中难受,“谁都苦。”
她无法想象如果让那位铁血帝王知道了一切,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母后,难道你要拆散我们一家?我与她有儿有女,难道还要我将依儿在送还给他吗?”
“有儿有女?”她反问,“儿子是你的姬妾所生,女儿真是你的吗?恒儿。”
他有那么片刻的停顿,但还是坚定的说,嘉宝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郭皇后点头,只要你够坚定就好,守住一个秘密,她郭美月还不能应你吗?
夜,静谧
“少恒,为什么今日没让我带着孩子们去给太后请安?”她一边帮他宽衣,一边问道。
皇甫少恒拉住她的手,云淡风清:“今日母后刚到,有些累,明日去吧,带着澈儿和嘉宝。”
“哦。”她看着他,眼中迷了层情,“你太惯着嘉宝了,今日她倒把几个丫鬟累得半死。”
“哦?她怎么了?”他眼中光华不减,说起皇甫嘉宝,他总是有耐心的。
“才三岁的孩子,怎么就知道用痒身粉去戏弄丫鬟们,澈儿也是,还忙帮嘉宝顶错,说是自己洒的粉,不关妹妹的事。”她捂嘴一笑,一拳轻打在他胸前,“都是你惯的。”
“他们到还兄妹情深,这样很好。”他有些欣慰,到好过他们几兄弟,这几年,除三皇弟被皇甫少卿手刃后,其余几兄弟都封了王,他对他们还算不错,虽无实权,但还是亲疏立现,少逸封了亲王,连少锦这么年轻也封了个王,握着重兵。
他终究是分亲疏的,而自己早就被遗忘到他脑后了,还谈什么兄弟情,不过忘了更好,这样,到能让他与依儿过上几年轻松日子。
翌日,凤鸣殿
郭皇后在见她时,两度嫁人并未给她身上添上一丝沧桑之感,还是那般的清丽动人,难怪她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俏丽,江夏那两个孩子,一个能文能武,一个活泼开朗,一个女儿更是得了她的精髓,纯净无暇。
“来,到哀家这来。”
正殿之上慈祥的女人朝下面的两个孩子招手,皇甫嘉宝看了眼牵着自己的皇甫澈,两个小人心领神会般的望向一旁的单依缘,“去吧。”她轻推着两孩子,“皇奶奶在叫你们呢。”
说着,孩子们拔腿就朝着殿上跑去,一人一边围在郭皇后身旁,娇声娇气的皇奶奶叫着,叫得她脸上是笑开了花,最后一个劲夸着殿下两人教育有方。
皇甫少恒与她并排而坐,相互一笑,便心领神会,单依缘起身,附身一揖,“母后,依儿知你到来,但也不知道送您什么好。”说着,身后丫鬟上前将一托盘献上,单依缘托起,“就自个绣了匹布,为母后做了一个靠垫。”
明黄的颜色,耀眼,华贵,还有垫上那惟妙惟肖的凤凰,可见心意。
“好,好。”
“哀家喜欢。”
让帖身嬷嬷接过来,一看,珍惜的抚过,“依儿真是心灵手巧,母后要赏你。”
“谢谢母后。”
郭皇后疼皇甫少卿也疼皇甫少恒,虽不是亲生,但总是抚育他们长大,听着他们叫着母后,也是满足的,当年武帝娶她,她知道那是为了自家的势力,父亲是丞相,兄长们也是将军,一品大员,嫁他时心中不勉空落,但嫁与后,他待她不薄,知她不能生育,便将他们两送到了她身边。
但想起少恒将单依缘藏起,又想帝君这几年的手腕,她有些害怕,梅希兰跟他多年,最后还不是落个兄长凌迟的下场,那夜,她亲眼见着梅希兰跪在御书房外,整整一夜,就那么跪着,求他饶了梅希坤,可他连一眼都没见她,随后又叫了其他妃子陪寝。
殿外,一行清泪,殿内,满室春色。
最后,梅希兰小产,就在御书房外,血流了一地,也没换来圣旨。
他出来只淡淡道:你们逼得朕失了一切,还想活?
如果知道了少恒和依缘现在这情景,他该疯了吧,想必会的。
所以她将先帝赐予的金书铁券赏给了这两人。
愿天佑你们吧,孩子……
第三十四章 你在哪
江夏,皇宫
这夜,月清如水,卿缘宫
这座宫殿,他命人用半年完工,装饰并不奢华,反倒是朴实又不失气派,主体是她喜欢的白色,有一个荷花池,那里常年盛开着各色荷花,还有她喜欢的植物,他派人到各地采集来的。
这几年,他怕自己失了信心,所以大多的时候都呆在这里,他怕一日不来便忘记了那个人。
但派出去的人,查回来的消息总让他失望。
他负手立于荷花池边,摸上自己的心口,这里还在跳动吗?如果不跳,但为什么总是隐隐作痛。
三年他不曾系玉带,总是一条贴身的长纱,套一件长袍,他想,她会回来再帮自己系的。
三年他不曾尝一口糕点,因为那糕点里没有那丝茉莉花味,他想在尝尝她亲手送进自己口中的糕点。
三年他不曾在让一个女人怀上自己的子嗣,因为有你的孩子就够……原来一切都太过明显,而你连唯一的念想都没给我留下。
末了,他苦笑…。还有,连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单依缘,你在哪?”
他低声念出,“你在哪?”璃园,寝室中
从凤鸣殿回来后,皇甫少恒靠在窗边的长椅上聚精会神看帐目,她则继续那些刺绣,但总些片段缠绕着她,抬头问,“少恒,我以前是不是没见过母后?”
“怎么这么问?”他放下帐本,眼微眯。
“我觉得我见过母后的。”她清转着眸眼,而他眼中却变的深不见底。
“我带你下山治父皇,当然见过母后,那时候母后还很疼你。”
她对他笑,点头间眸眼明亮风情,“我就说嘛,肯定是自己生病后睡太久,所以忘了。”
他宠腻的朝她眨眼,道:“依儿,如果那日你没有随我下山…”话没说完,话哽在喉中。
天元二年,夏
那日忘忧峰,她醒来时,只记得他,她问,少恒我什么时候回的忘忧峰。他的心中在窃喜,用尽功力换她只记自己,值得。
然后,他与单秋白连手演戏,将她记忆重新组织,所以单依缘在十五岁下山之后,嫁给皇甫少恒,然后生一子,取名澈,后来身上寒气复发,昏迷了将近两年。
当他将一岁的女儿抱到她面前时,她竟然吓得哭了,直扯着身旁单秋白的衣袍,眼中带泪的问,她怎么可能会是两个孩子的娘,老家伙你骗我!
……
“如果什么呀?十几岁就嫁给你,可是我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好象缺了什么。”她指尖挠进发间,很苦恼的样子。
他起身将她拥进怀中,轻声在她耳畔呢喃:“依儿,我爱你,你可也爱少恒?”
“爱。”她给了丝毫不含糊的答案。
半月后,南宁城外
太后的座撵外,她领着孩子站在不远的地方,皇甫少恒在撵旁,似在听着郭太后的话,不时回望她一眼,笑笑,那是让她宽心的笑,太后虽慈祥,但单依缘看得出来,她总与自己保持着些距离,而且有些到嘴边的话,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单依缘不知道原因,所以谨记着皇甫少恒的话,皇家总是缺少百姓人家的那种温情与坦白。
她不大能懂,但觉得和他,孩子一起很快乐,开心……
“恒儿,到南宁前,卿儿已派兵到了边关,看来灭北凉之日已不远了。”
“孩儿有所耳闻。”他低低头,附耳在撵外,“但儿子不想卷入战争,现在如果他要儿子将兵权交出,儿子会照办。”
因为有单依缘就够,“如果他想要军费,儿子也会助他,但只求他念在兄弟情面上别做得太过分。”
“过分?”郭太后慈眉一怔,“恒儿,他是你哥哥,三皇子和你五叔当年是逼他太甚,才有那种下场,你不同。”
“有何不同,母后。”他低声带着某些情绪道:“只要是他的绊脚石,不是都被他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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