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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神皇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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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力的推了推他,他歉意的放下她,“对不起。”

放下她,却始终不肯放下她的手,还是单依缘轻脱开了手,推推他的腰身,“去看看孩子吧。”

他这才想起,心神都放她身上了,连一眼都还没见孩子。

其后,他将那个早出生半刻的孩子取名为皇甫承,小儿子取名皇甫熙。

当他将他的长子带到沛城城墙之上,高举着孩子,展示在他的百万军队前时,她才明白,他隐藏的那么深,被奚落如何,被赶出江夏又如何,他是皇甫少卿,交出了军符又如何,那百万军队看的不是军符,而是他皇甫少卿的一声号令。

两孩子满月之时,那天天气极好,她在院内设了一桌宴,他与她,一双儿子,老四,小六,小堇,桦枫,这便够了。

但这永不是他想要的,次日,他以保护圣主,复大权,清君侧,肃宫廷为名,正式向皇甫少锌,皇甫云天宣战,举兵北下。

兵起的第一年

那年,皇甫少逸成了他的副将,虎枪营几位营长也都在他身边,得力领兵,皇甫少卿又成了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单依缘带着孩子随军跟在他身边,又和小堇成了军中大夫。

这些日子很艰苦,但是充实,她这样告诉小堇,小堇却说以后师姐会做皇后娘娘。

她摇着头,不愿说什么。

军帐中,单依缘从伤兵营里回帐中时,他还没有回来,大概还在和文虎他们查勘地形吧,美景为她打来水,擦了身,便睡了过去,太累。

睡到夜里,她想起了孩子,便又叫良辰将两个孩子送到了帐内,她就那么拥着两个孩子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糊中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他脱衣上榻,一身寒气,将她搂紧,一个激灵,在他怀中一动,看着榻前那盏灯,心中顿暖,那是她每晚睡前必为自己留的一盏灯,“孩子怎么又到床上来了。”

有孩子在身边,真是办什么事都不方便。

手不规矩的朝她伸去,嘴角噙著一抹坏笑,“睁开眼睛。”似命令,吻落在她嘴角,看她还未睁眼,更深的吻入她的唇舌中,一声低恩,她终于睁开了迷蒙的睡眼,看着他。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当然是干该干的事。”

他早脱掉了自己的衣物,现在又开始褪掉她的睡纱,翻身覆在她身上。

“不要,那么晚了。”她有些挣扎。

“我就是要。”

他眼中已充满欲火,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只一撩拨,身下人娇吟,细喘。

“你现在心思不是在孩子身上,就是那些受伤的士兵身上,我可是你的夫君。”略带吃味的一句话,把最近的牢骚发泄了出来。

她歉意的双眼凝望着他,酥软让她整个人缠覆在了他身上,认命的让他继续……

第二十二章 谁能不负

清晨醒来,两个孩子还在摇篮中熟睡。

见他站在床边穿衣,想必是不想吵醒自己,可她醒了,穿上床边的那件长绢衣,站在床沿上,向他招了招手,“你来。”将他招到床边,两颊红润,“我给你系腰带。”

皇甫少卿一手将已系上一半的玉扣带交给了她,看着她熟练的扣上玉带,将那条定情的锦帕缠绕在玉带上,他单手拂上她的脸,双眸相碰时,他发现,她还是那么清丽,如初见时,还是那棵洁白素雅的茉莉,“会怪我吗?”

“依缘要怪你什么?”她双手拉在他腰身上,眼中柔情似水般散开。

他鼻尖哼出一口气,道:“嫁我多年,本王知道女人想要安定的生活,可本王却让你和孩子们随我在军营中颠簸。”

两根手指堵住了他后面要说的话,“一生一代一双人,缘儿觉得足矣。”

轻捻下那两只细指,握于手心,凤眸微怔,“你的眼中不该有那种神情。”

一种惶恐与担心,她眼中的。

她凝住眉,看了他很久,也许看不懂的还有她,她看不懂他,从他起兵起就觉得他越来越陌生,他说愿在沛城与自己抚养孩子到老,可是现在他却发兵北上,做起百姓口中的义王,受各方诸侯拥戴。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皇甫少卿,可否告诉缘儿。

“卿,我不负你,你也不要负我,好吗?”

她的手收了几分力道,他感受着她手上的紧张和眉间的紧促,心生疼生疼的,“缘儿,这话现在说,过早了,可是我皇甫少卿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只爱你!”

“这够吗?”

她轻推开他,“你去吧。”

她想说够了,但说不出口,她将爱给的完整,他也给了,但那只是他的一部分,也许她该保留几分的。

进江夏之日,就是他重回颠峰之时,那时,他可以拥有三宫六院,而自己只得他一字:爱。

她该知足的。

第三年,战争已到最后阶段,皇甫少锌与皇甫云天的军队本就不如皇甫少卿的大军训练有素,在加上,阵前那五位先锋,均是能耐之人,战事过半,就已不敌,只差那最后的一击,但皇甫少卿却迟迟不肯大兵压境,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夏至,南宁城外

皇甫少卿的军队中出现了一种怪病,一夜间竟病倒了数百士兵,连皇甫少逸皇甫少锦也在其中,症状均为:发热、胸闷、腹胀、吐泻。

单依缘已三天未合眼,皇甫少卿为此多次责罚良辰美景,原因则是没有照顾好王妃。

她到没顾那么多,那么多士兵生病,她怎能合眼,她每夜翻看医书,更亲自尝试调配的药汁。

“师姐,还没调出吗?”小堇小心的端着小碗,“为什么会一夜间就病了?”

“南宁常年温度就比其他地方高许多,兵士常年穿都着厚重的军服,这样便容易引起高热汗出,烦躁,口渴,神昏抽搐,或呕恶腹痛,这些其实都很好治,但是我不能一粒粒的去治药,那样太慢,我想如果能治出一种能解此种暑热的药水,就方便许多了。”

单依缘却始终无法想出缺的那味药。

翌日,她从一军中伙妇口中得知,南宁有一种草药能解暑热,只是那是南宁王爷的私物。

私物?南宁王?皇甫少恒……

第二十三章 求药

次日,南宁城城内,她乔装为村妇,小堇跟在身旁,问了人,指了路,也不费劲就找到了南宁王府,府外,两座石狮威严的守在门外,府门也是辉煌不凡,她上了石阶,敲了下去,许久才见一个老态的管家摸样的人拉开了门,只说了句,拉出去打死,王府大门岂是村妇乱敲的。

两人正欲被拉走之时,脚下踩空,跌进身后人的怀中。

一眼后

“依儿?”

“少恒。”

眼光流转间,两人都有太多的思绪上涌,看着她那淡淡梳起的妇人髻,眼中哀伤立现,将她扶起,然后保持住那点距离,问为何而来,她也大方回应,为药而来。

王府,花园凉亭中

“我不想搅进他们的事中,偏安于此,很好。”他背手立于亭前,眼中不甚黯淡,在看她,还是那么淡然,只是多了些该有的妇人风韵,“依儿,我不能帮你,不能把兜娄婆给你。”

“少恒。”她淡淡开口,眼中光华不减,“我不懂那些政事啊,战争啊,也不想去知道,但是那关系着几百条生命,其中还包括你的弟弟。”

他挥手,头摇,看起来很累,依儿,你知道吗?父皇修书给我,让我不能搅进这事中去,眼看他就要失去一个儿子了,不能在看着自己搅进去,在失个儿子。

“我叫人送你出城。”

“少恒,把兜娄婆给我。”她在次提出,手伸了出去,“如果你还在怪当年。”

“不是。”他打断了她的话,他从没想过怪她,“当年,你有你选择的权利。”嘴上说着不是,却心里还是在意的,在意她,她的一切。

“少恒,你变了。”她带着哭音,道:“在忘忧峰的时候,你会帮我将折翅的小鸟放回巢中,现在你却至百条性命不顾。”

她迈出了步子,在踏出亭子时,“站住!”他叫住了她。

“我给你!”

也许只为她还记得在忘忧峰时两人的过往。

此时,管家又引了几人进来,一双阴骛的眼紧紧的盯着亭中的两人,单依缘看见了那双眼中对上皇甫少恒时的杀伐之意,皇甫少卿带着桦枫和秦川也到了南宁王府。

“今天还真是热闹了。”皇甫少恒冷冷看向来人,吩咐了人去采集一袋兜娄婆,单依缘定定的站在两人之间,“你怎么也来了?”她问地很轻,皇甫少卿也不看她,眼盯着背对自己的皇甫少恒,“我来看看二皇弟。”这话是对她说的,也是对他。

“大皇兄,来看皇弟什么啊?”

“当然是来看看皇弟的那二十万大军。”他直截了当。

“那二十万大军你想都别想!”皇甫少恒拒绝得也很直接。

“是吗?”

“是!”

他为什么要向少恒借兵?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单依缘更加不懂了,想着胸口一阵闷,皇甫少卿却又开口:“把你的军队借给本王,待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什么都可以吗?”皇甫少恒玩味着这句话,转身看向单依缘,“依儿还我如何?”

“还?她从不曾是你的,怎么还?”皇甫少卿一手搂住她的腰,顺势将她带进怀中,紧握住她的肩,“二皇弟,你说是吗?”

皇甫少恒哈哈大笑,笑罢,又恢复了冷静:“你从四年前就开始了策划这场兵变,先示弱交出兵权,可不想,你的军队何人能指示得了,然后又派人在民间散播三皇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谣言,然后又放出母后中毒的消息,为的是为自己起兵造势,然后偏安于沛城,等待时机…。三皇弟自己也不争气,竟然在朝中重用亲信,搞得民不聊生。”

“所以这能怪我吗?”皇甫少卿看了眼怀中的单依缘,撩拨开她垂下的那缕发丝,“我也只是挖个坑让他跳下去而已。”

“那你为什么还不一举攻下江夏?”

他不答,抱着怀中人转身,只留下一句:“还不是时候。”

“不是没到时候,你是想直接登帝位,借三皇弟的手…。”他没有说出那些话,单依缘却听得真真的,她开始害怕,害怕身旁的人,抬眸看尽他眼中阴冷,“少卿,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他有些愠怒,“谁让你来这里的。”

“…。”

第二十四章 嫌隙

军营,医帐中

她没去在意他的话和眼中的愤怒,随他回来后就钻进了医帐中,将袋子中的兜娄婆拿出来,帖近鼻子,一闻,药性果然是独缺的那味药。

药汁配好后,她还亲口尝了,确定无误后才让小堇端出去分发给了病中的兵士。

皇甫少逸帐内,她亲自喂了药,气息也缓和了下来,烧也退了不少,她就放心了,但还是久久的坐在榻前,静下来后,又开始想南宁王府时,他们的话。

皇甫少卿依然是那么深不可测,没人能读懂他。

皇甫少恒到变了不少,她记得他以前是那么爱笑,现在的他却一脸阴霾。

“嫂嫂。”

少逸醒了,见她在自己榻前就唤。

单依缘向他点点头,道:“好点了吗?”他恩了一声,见她心神不定,便问:“嫂嫂脸色不太好。”

“老四,嫂嫂问你一件事,可要仔细回答我。”

“嫂嫂问吧。”他撑起身子,靠在榻前。

“你们这次起兵是不是四年前就开始计划了。”她说得很小声,几乎只有他们两能听到,“是吗,老四?”

少逸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嫂嫂就别问了。”看着他的神情,她了然了,果然是真的。

……

“沛城,就让儿子在那里抚养我的孩儿长大,陪着缘儿终老如何?”

“沛城,就让儿子在那里抚养我的孩儿长大,陪着缘儿终老如何?”

“沛城,就让儿子在那里抚养我的孩儿长大,陪着缘儿终老如何?”

曾经多美好的一句话,现在怎么想起就那么寒澈骨血……

她落下了泪,转身离开之既,少逸叫住了她,“嫂嫂,大皇兄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而且他那么爱你,他不会伤害你的。”

为了他们,是呀,这几年她总是从他口中得知些少逸,小六的事情,自己问或者他自己说。

少逸和小六,因为母亲出生卑微,在宫中也不得宠,虽皇后贤良,但也不可能跟皇甫少卿与皇甫少恒相比,前者是武帝原配所生,后着是出生显赫家族林贵妃的儿子,虽母亲早逝,但也被皇后养在了身边。

皇甫少卿在宫中受尽万般宠爱,对少逸和少锦其实是不太理睬的,可他们就是喜欢与他一起,叫他哥哥,久而久之三人到还生出了本该就有的兄弟情,其后又一起入了国师的门,成了同门,感情自是其他兄弟无法比的。

“怎么才回来?”

单依缘刚一进帐就看见半躺在软榻上的皇甫少卿,雪白的衣衫,手托着额头,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紫色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还没睡吗?”她语中有些疲惫,“沐浴过了吗?”

她是一个称职的妻子,但看看帐内,没见着孩子,“我去看看孩子,你先睡吧。”

还没等她完全转身,就被他的双臂抱进了怀中,来不及开口,就被他拉到了腿上,“还在想那个人的话?”她摇头,也就那样坐在了他怀中,也不挣扎,“卿。”

“恩?”他收紧了双臂,开始脱她的衣服,“别管我,我做我的,有什么要问你就问。”

“我没什么要问的,以前我就说过不管今后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永不反悔。”她说得很淡,当他抬头望着她眼中的淡然时,心里就像被什么割了一下,“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不要她眼中的那种淡然,他就快成为天下之主,难道她不喜欢吗?就快成为皇后,难道你不要吗?

“我没想过骗你,我有想过就在沛城陪着你,或者我们回宁心湖,带着两个孩子,也许也带上豹儿。”他说着,但眼中总是虚的,让她看不清真假。

“我说了没有关系的。”她不在乎他骗自己,因为她不想在去想那个美好的欺骗,她爱他,就算欺骗,即使那伤到了她的心,她也认了。

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他放开了她,上了床,躺下便闭上了眼睛,满脑子是身旁人的那种淡然。

“还因为我是个女人。”她淡淡开口,尽量去保持那种冷静,“所以我不问你。”

她怕,怕失去,怕自己的倔强毁掉自己的家,她记起了忘忧老人的话,她性格太过强硬,所以不能吵,一吵就什么都没了。

他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她眼中的泪,他的不语让她垂眸,“我去看看孩子。”

……

第二十五章 小堇眼中的不满足

月下,豹儿跟在她身后,不时舔着她的手背,似在问她怎么了。

走在草地上,她突然停下了步子,望着曾经家的方向,沛城。

那一年的沛城,多美呀,满院的犁花开了,飘洒下来就如白雪般,孩子在蹒跚学步,他在亭中休憩,她躺在他怀中,看着老四逗乐孩子,口水拂了老四一脸,还有一旁环着自己腰撒娇淘气的小六。

那副画面,已不见,也许以后也不在会有。

一月后,江夏

传来了武帝病重的消息,还有三皇子逼宫,囚禁皇后的事,当小堇跑到医帐告诉她时,她只一笑,大概那只是一个铺垫吧,他要动手了。

小堇站在她身后,问她为什么不开心,还问她为什么最近都没见着姐夫。

她说她没有不开心,而他一直呆在前方军营中。

小堇总是不满足的看着她,单依缘不知道她眼中到底在渴望什么,她才十四岁,为什么眼中就有了不满足,可最近她也心情不太好,偶尔小六来缠着她,她都没了往常的耐心,只将小六交给良辰美景,让他们哄着。

走出医帐,就见桦枫下马向她行礼。

“王妃,王爷派小的来告诉王妃,王爷今晚回来。”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陌生,连见面都要先派人通传了。

“知道了,辛苦了桦将军。”

她记得,今天是他的寿辰,二十二岁,每年她都会给他做一碗寿面,在他与军士把酒狂欢后,回来吃她做的寿面。

风,轻拂

夜,微凉

当她挽起帘布进去时,那碗寿面在手中滑落,他,一月不见,她想自己执着的是什么,她说自己傻,太跟他较真,今晚会好好补偿他的。

可现在他却抱着其他女人在他们的床上缠绵,而那个女人为什么偏偏是单小堇。

“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交织缠绵的身体终于分开,单小堇害怕的躲到了床上的一角,在他身后紧握着他的腰身,他不发一语,微低下眸,许久,“我喝醉了。”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好简单的答案,满帐的酒气,她信了,但是不会原谅。

她点头,“我信。”可是眼中的清冷越来越清晰,泪水已变成痕迹。

说完她就走了,去了医帐。

然后那夜,他没有吃到一口寿面,他久久的盯着地上那碗已碎的面,然后他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将单小堇端来献媚的那碗面,重重的摔出了帐外,“滚!”

单小堇吓得从床上跌撞出了帐。

在医帐内,她没有哭,也没有撒泼去摔什么东西,只是静静的望着一个方向,看着出神,直到清晨,良辰牵着两个孩子出现在她面前,她才清醒过来。

“娘亲,你在想什么?”

小嫩手没轻重的拍着她冰冷的脸,她一把抱起承儿,一手揽过熙儿,“娘亲没事,娘亲想好好睡一觉。”

“那你睡吧,要熙儿陪娘亲吗?”

“不用,良辰,你带公子们出去玩。”

他们走后,她就那样躺在了软榻上沉沉睡去,第一日美景进帐也没见什么不妥,只为她盖上一条锦被,就离开了,第二日,美景在进帐时,她还在熟睡,似乎没有要醒的意思,唤了几次也不见有反应,这才去回了皇甫少卿。

第二十六章 休书

第三日,他一直守在她身旁,还是不醒。

第四日,依然不醒,他还在她身边。

第五日,他的耐性耗尽,走到榻前,俯身,凑近她耳边,“不吃不喝,你是在折磨谁?”他几乎是咬着牙吐出的一句话,“我知道你能听见,你就是在折磨自己,让我有愧疚对不对?”

她睡得极不安稳,但话却听得清晰无误,但就是不愿睁开眼睛,皇甫少卿闭上眼,紧抿着唇,“缘儿,一切都不会有改变,不会因为我碰了其他女人就改变什么,包括我们的爱。”

许久,她睁开了眼,眼中泛着水雾,看着他,“纳了小堇吧。”

他的手立刻扣上她光洁的下巴,li道不是很大,但眼中的怒火就像要把一切燃烧待尽:“你就这么想我纳她为妾吗?”

“师傅让我好好照顾她,我竟然把她照顾上了自己丈夫的床。”她嘴角带着讽刺的扬起一个弧度,他放开了她,那是他眼中第一次有了慌乱,“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问她,问得极无奈。

见她就那么清冷的看着自己,皇甫少卿情绪一下就爆发了,他直起身,怒道:“好!既然王妃这么想,本王凭什么不成全单小堇!”

说完,他就大步走出了帐。

三日后,军帐中

简单的纳妾宴,所有人静默无声,唯有单依缘嘴角简单带笑,没有过多的情绪,也许桌上之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几日来也只有老四,小六到她跟前,让她放宽心,其实这就已经够了。

单小堇捧着一杯茶而来,嫣然而笑,那刻,她终于知道,她不满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同门情终抵不过荣华富贵,“姐姐,请喝茶。”

她浑身僵硬的接过茶,抿了一口,“妹妹,王爷以后还要劳你多照顾了。”

他听着,心如刀绞,桌下的人,也都寒了心。

一切过场终还是过去了,单依缘站起身,却又忽然全身瘫软的跌回了椅子上,她已经近10天不曾下地,也不曾吃喝什么。

只是无力,无力。

“嫂嫂。”老四坐在她身旁,无措的低声叫出。

她只挥挥手,“没事。”淡淡笑笑,却又无意的撞进了皇甫少卿的目光中,她目光淡,而他眼中失态的现出那抹慌乱。

“王爷,依缘能向你讨样东西吗?”

他眼光闪了闪,身子靠近她,“你要什么?”

“休书。”

“你说什么?”

“休…。书。”她在次清晰道,他眼中布满血丝,手拉紧她的手,沉默一阵后,他的声音带了慌张,“你到底怎么了?我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许是依缘想得过于简单了。”她清淡开口,就像在对陌生人陈述一句话。

最后,她没有讨到那封休书,到是让皇甫少卿横抱起抱回了帐中,那段路程真的很长,长到她的心痛到麻木还没走完,半里路不到而已。

那夜,他狠狠的折磨了她一夜,不管她眼中是什么,恨也罢,怨也罢,只要不是那股清冷,就好。

他不要她离自己越来越疏远,他狠狠的咬上她的肩头,“你说,不离开我!”

“说!”

她脸上失了血色,一晚的折磨,让她身体严重不支,她缓缓的将头撇过一边,不在看他。

又是这种无声的抗拒,他受不了了,覆身而上又将她压在身下,眸光渐渐混浊,倏地劈开腿,一并撑开她的双腿,粗暴的要她。

“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他粗嘎地低喃,拉过单依缘的肩,狂肆的眼牢牢盯住她溢满泪水的眸子,“缘儿,对吗?”

“你离不开本王,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将你变成女人的男人。”他狂妄地昭示,低头一口又咬住了她的唇,直到血腥味弥漫了彼此的唇口,一丝甜,一丝腥,还有苦涩。

“如果男人不能一心一意,凭什么要女人为他们守。”

这种想法让她变得残忍,她始终无法忘记那两条交织的身体,那是背叛,天下最残忍的背叛。

他翻身下来,躺在一旁,闭上眼,“那晚…”

最后他还是没有解释,因为那确实发生了,在解释也没办法当做没有发生。

第二十七章 平静的一年

以后,他不曾踏进单小堇帐中,前方大军已经准备好,在过几日就要攻进江夏了,他每晚从前方军营回来,就回到了单依缘身边,尽管没有好脸色,她住在医帐中,从那夜后。

他也不逼她,只给她时间,她睡医帐的软榻上,他也上榻将她拥进怀中,她也不闹,也不拒绝,只用不抗拒去拒绝他的温暖。

——

离开之时

——

她终于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爱的是他,不管有没有单小堇,但就是无法解开心里的那道锁,所以她将彼此推得越来越远,骄傲如她,她不会轻易爱,也不会轻易原谅。

那天,桦枫闯进了医帐中,满身是血,他伤得不轻,单依缘上前扶住他,桦枫却依然跪于地上,“王妃,我们找不到王爷。”

她的心一下就塌了,紧拉住他的腰间腰带,手上力道足以捏碎一下,“你说什么?”

“我们在追击三皇子时,王爷遭到了埋伏,那里全是被炸药炸死的,我们还没找到王爷,王爷就在里面。”

他掉下了眼泪,那是男人的泪,而她一下瘫软在了地上……

山谷中,血腥味弥漫在这个不大的山谷中,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就横七倒八的横在草地上。

她一具一具的翻看尸体,就算血肉模糊,她也能找出他,腰身上有她赠与他的锦帕,她不怕找不到他。

“王妃,还是回去吧。”章晓月跪在她面前,她摇头,继续翻看尸体,她不能放弃,嘴上喃喃的低声唤着那个名字。

少卿,少卿,卿…。

连他们都失了耐心,可她不可以。

“我会找到他的。”

坚定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忽然,不远处的山坳上,他出现了,一身血气,一身高贵,骑在他的宝马之上,手持宝剑立于山坳之上,马儿长厮一声,他下了马,手上提着皇甫少锌的人头。

与她对视,看着血从她的素手上滴下,彼此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那一眼已了然,她依然是那个爱他的单依缘,可他却做了天下最愚蠢的一件事,这件事让他失去了她。

骄傲如她,也如他。

她转身,上了马,策马而去,只要看着他无事就好。

他没有留,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于他的视线之中。

五日后,皇甫少卿进江夏,杀叛臣,诛奸臣,救武帝,振朝纲。

第六日,武帝下颁圣旨,封皇甫少卿为太子,三军皆由其统领。

第七日,单依缘在桦枫护送下,与两个儿子,良辰,美景起程前往宁心湖。

宁心湖,冬

转眼一年,她偶尔会想起来,她嫁与他已快五年,孩子今年4岁,孩子已经会背念整首古诗了。

“娘亲,我冷。”皇甫熙从小便喜欢在她脚下撒娇耍赖,而皇甫承却很老成,弟弟撒娇之时,他在看书,或者习剑,他有太多地方像着皇甫少卿。

将熙儿抱起,她走到软椅上坐下,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还冷吗?”

“王妃,糯米红枣好了。”美景推门而进,手中端着那盘单依缘亲自做的小食,“放着吧。”

她轻捻起一颗放进怀中小人的口中:“娘亲的手艺怎么样?”

小孩从她怀中探出小脑袋,咧开嘴一笑:“娘亲的手艺最好。”多帖心的孩子。

“承儿,来。”她招手唤着在屏风后练字的皇甫承。

皇甫承来到了她跟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进了单依缘怀中,她还是将一颗红枣放进了皇甫承口中,问着同样的问题。

“娘亲以后不要辛苦了,让美景做就好。”

他太老练了,口吻竟和那人有几分像。

她淡淡一笑,“果然是父子。”

第二十八章 眉间情愫

雪夜,下了整整一天

哄着承儿熙儿睡着后,她便出了他们的寝屋,稍梳洗,青丝松松的挽成一个髻,斜插一根银簪子,长纱托地,肌肤在月光下染上了一层朦胧之色,人就那么斜靠在软榻上。

“看够了吗?”

她手指轻敲着榻沿,发出闷闷的声音,“堂堂一个太子爷成了贼不成?”

从她出了寝屋,就闻到那股自己闻了四年的龙涎香味。

“我想在这里呆几天。”

似恳求的话,让她一时怔住,“这本就是你的地方,想呆便呆,谁还敢赶了你。”

他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身黑袍白边,黑带束发,那眼神中少了些什么,也多了些什么。

不变的是眼底的冰冷,不知为何,每见他如此,单依缘心底总是感到莫名的一阵不忍,她起身,走近他,“你们都好吗?”

这一年来,桦枫和老四偶尔会来,告诉她,江夏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关于他的。

他低首,抓住那双手,冰冷的俊容上露出一抹温柔:“不要管他们,今夜只有我们。”

爱一个人太深,容易醉,她现在才明白,低眸点头,“恩,只有我们。”

“缘儿,相信我。”

低沉的男音在她耳旁缠绵细语,他的唇瓣落在了她的唇口上,猛烈而温柔,她瘫软在他怀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喘息,将她压下,褪去彼此的衣物,洒落一地,“少卿,你刚才说什么相信你?”

嗯……

她不由自主地逸出呻吟。

“不要说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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