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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神皇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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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汪汪的走向她,嚎啕大哭着问她:“小果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遗愿,告诉我,我会帮你完成。”李果儿觉得自己胸口涌起一阵腥甜。
皇甫熙皱皱眉,看着她,心想着这傻妞怎么就能成了他们皇甫家的孩子,这不丢人现眼吗。
“要死还没那么容易。”皇甫熙上前,伸出那双如白玉般手,摸在李果儿滚烫的额头上,“马德顺。”
“奴才在。”
“你去将太医请到这来,告诉太医医不好就提头来见本王。”
说完,他急匆匆的步出帐,被这死丫头耗去了太多时间,就怕今晚是赶不回来了。
是谁的三寸金莲
等他的富贵无边
是谁的胭脂扣儿
染红扇面的风月
他随手写下的字
碎在你冰凉枕边
他笑把新人酒对
你凌乱在花间
花间,美酒,世间最高的赞扬,皇甫少卿总是淡笑带过,对于这些这一生听过太多,现在才发现这些有些虚了,惟有将身边人缆在怀中才是最真实的。
夜很美,可也透着危险。
酒至半旬,皇甫少卿在她耳边轻语,“你先回殿…如果听到什么,不要惊慌,等着我就好。”
“恩。”她在一众宫女的护佑下离开了水榭,那里也就只剩了他与钟离渊与一些她不认识的人。
待人走远,他起身,走下水榭长长的楠木地板,姿态随意,酒杯在指间摩挲着,待走到钟离渊的位置,他一笑,带着自有的威严和几分醉意,“渊王,你做人与你用毒一样失败。”
钟离渊脸色鄹然沉下,“臣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不知道么?”他放下杯,杯中滴酒不剩,“这次的毒也是无药可解的吧。”
钟离渊嘴角一扬,带着阴冷的笑意,“陛下既然知道了,那臣还能反驳什么。”
他将就手中酒杯一扔,水榭周围便被周围埋伏在树上的侍卫包围住。
皇甫少卿捂着发疼的胸口,就算在怎么硬撑着,钻心的疼还是将他带离了几步,直靠在木柱上,“渊王,没想到今日我皇甫少卿竟然死在你手上…”
“那也是你自找的,没想到堂堂天元帝也是情种,为个女人竟然自投罗网。”钟离渊畅快的笑着,就像眼前就是他能唾手可得的江山,权利。
“不过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请说。”
“不要伤她。”
“当然,我还会替你好好照顾她。”
他仰头一笑,却目光冰寒,“放心。”
第117章 少年情动
霜寒似融入了血中,将本来温度亦不高的血慢慢凝结成块,便是她自己也觉得今夜有什么不同的。
大红色的漆门被缓缓推开,迎着目光而来的却是钟离渊得意的神情,还有手指间故意把玩给她看的那枚黑玉龙配,皇甫少卿是一直独爱黑玉的。
离死应该不远了吧……
“他在哪里。”她平静的问。
他更是平静,道:“死了。”
“死在哪里呢?”她的眼中清得一望见底,又如深渊能将他整个人都给吸了进去。
“水榭。”
“那要如何处置我呢?”单依缘笑了开来,语气一转,像是在撒娇地对他说,就像小时候跟他嬉笑打闹,惹恼了他后,捏着自己的耳朵在他面前撒娇讨饶般,“师兄,就让师妹随他去吧。”
“不行。”钟离渊想都不想的回答,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就将她带进了怀中,“丫头,还记得曾经有人告诉过你是天生皇后命吗?”
单依缘挣扎,甚至将手指甲深深的嵌进了他的肌肤中,狠狠的道:“钟离渊我杀了你!”可男女的力量悬殊总是很大的,当她的手还没掐上他的脖子,就已经被他反手扣在了身后。
他粗嘎地低笑,就像在嘲笑她无谓的反抗,“丫头,做我的王后,我会为你拿下这个江山,与你一同分享它。”
“呸!”她啐他一口,“你配吗?”
“我不配吗?”他反问,眼中带着浓重的伤,“丫头,我真替皇甫少恒不值,他是如何对你的,从小到大我又是如何待你的,可你最后还是选择回那个伤你最深的人身边。”他嘲笑着她,那笑异常刺眼,单依缘趁着间隙一手推开他有些轻飘的身体,钟离渊一手撑着身后的椅子倒下,她回以他最伤人的眼神,“你待我好?是啊,以前在忘忧峰上那个钟离渊去哪了,我的师兄去哪了,师傅的好徒弟去哪了,现在的你又是谁!”
“你给我吃下天下最毒的药,却口口声声说你待我好。”她哭得撕心裂肺,又像是在发泄长久积压的情绪一样,“皇甫少恒,曾经我们那么快乐,就算是恢复了记忆我还是选择了他,跟他在一起,可他最后又做什么。”她吼着,指着眼前的人,“即使那个孩子不是我亲生的,我不是你们,为了权利,为了利益,为了王位,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顾,甚至牺牲自己的孩子,我做不来!”
钟离渊起身,笑了,那笑在月色就如鬼魅般妖冶,“丫头,你也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她微楞住,钟离渊却在下刻从地上起来,大步上前将她困进自己怀中,连最后挣扎的间隙都不给她,冰冷的唇就肆虐着她的唇,单依缘使劲推他,“钟离渊!你去死!”
他浑身一震,抓紧她,“我去死?你就如此恨我了吗?丫头,我还是你的师兄,那个牵着你手悄悄带你下身看花灯会的师兄。”
他还在她的唇上索取,直到发觉有些不对劲,才抬起头,却是她嘴角那片触目惊心的红。
咬舌自尽!
天色昏暗,月亮似乎因刚下过一场大雪而显得有些述蒙,一道飞扬的黑影划过夜空,衣袂飘飘落在行宫屋顶,足不沾雪痕。
殿内,灯火照耀了大片行宫。
“就那么想死吗?”钟离渊立在床边,看着虚弱的人,眼中透着一丝危险的味道,“可孤就是不如你的愿!”
他指着身后,下令道,“从今日起,她如果有任何闪失,你们全都死!”
后面一众宫女,太医吓得跪倒一地。
“你何苦如此逼我。”单依缘觉得已经快被眼前人逼得窒息了,“你们就是觉得我是逆来顺受之人,所以伤起我来觉得特别舒服,对吗?”
“丫头,我跟他们不一样。”他居然开始苦口婆心起来,“皇甫少卿伤你至深,他能为娶其他女人而休你,皇甫少恒又是如何待你的,杀了那个叫了你五年的孩子,可我不一样。”
“我是你师兄,我喜欢你,从小我就喜欢你,丫头,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跟他们一样。”
“不一样吗?”舌头很痛,单依缘怔怔反问,将身子缩进被子中,紧紧的裹着自己,觉得好冷,特别是心,少卿,你真的死了吗?
“在我看来,你给我的伤害跟他们给的都是一样的,只是你不觉得而已。”
钟离渊张了张嘴,可还是没有说出来,后来只说:“两日后我带你到别院修养,等到我复位后,我自会证明给你看我的话有几分真。”
月光透着一丝凉薄,还有冰冷
黑影从窗前跃进来,单依缘听到声响,翻了个身,还没完全看清,床头那个身影就扑向了她。
黑影捂住她的嘴,“是我…”
“……”
她睁开泪眼看着月色下有些失真的人,她就知道,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少卿。”
“我没死。”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急迫,她捧那张脸,使劲点头,泪水就顺着眼角缓缓的落下,“我知道,你不会死。”
“恩…”他的声音暗得不像话,带着疲惫,“可就是很累。”
她按低他,将他搂进自己胸前,让他舒服的躺在自己身上,皇甫少卿也觉得很舒服,自然的馨香一阵一阵的传入鼻中,这也是最好的安睡香,饮下毒药后,他假死,被人丢到了乱葬岗上,待醒来,看着身旁成堆的白骨,腐尸,心中是感慨万分,没像到他天元帝最后的下场也不过如此,后又想起她来,才又匆匆趁夜赶回来。
“缘儿,待我安排好,过些日子就来接你…。”他熟练地咬住她绯红的耳垂,与她十指紧扣,又补了句,“相信我。”
她毫无犹豫的点头,“我信你。”
他低低的恩了一声,翻身将她抱进怀中,才安心入睡,单依等了很久才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她才也安心的窝进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清晨醒来,皇甫少卿已经不在了,只有床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证明他曾经出现过。
大凉军营
“你是在作死么?”皇甫熙站在帐外大喊一声,军营禁止在帐外燃火,她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帐外架起一堆柴火,“皇甫嘉宝,你到底想做什么!”想一出是一出,跟个魔瘴一样。
“小果儿病好了,她说想洗澡,我就烧水给她洗啊。”嘉宝月一副天真模样,摇头晃脑时又觉得自己没多大错,嘟囔着,“你才作死。”
“什么!”皇甫熙大怒,将她提起,以前是宝贝死这个从天而降的妹妹了,现在是看够了她的‘恶行’是‘深恶痛绝’,“皇甫嘉宝,你是长进了。”
“呵呵,可是马德顺你的温泉好象不能随便让人进。”
当然不能随便让别人进他在幽深峡谷之中的温泉,那是他的私人禁地,他有洁癖,好不容易寻到那一方干净之地,每次从前线巡视回来必是要去泡上一会儿的。
原来这小妮子在这等着他呢。
“你想怎么样。”
“让小果儿去你的温泉泡一下啊。”皇甫嘉宝直接,有时她的性格更像他们的父亲,果断直接,绝不拖泥带水,“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
“当然可以,不过,听不听是我的事啊。”嘉宝狡猾的一笑,就跑进了帐中,就在帐外皇甫熙就恩能够听到那小妮子兴奋的声音,“小果儿,哥哥同意你去洗温泉了!”
“小果儿快起来!”
雾气甚重的峡谷之上,大树下的一方温池中,李果儿享受着此刻的舒展,在床上躺了数日,骨头都躺硬了,温泉也果然是好物,从树叶缝隙间飘洒下密密麻麻的雪花,池中冒着热乎乎的热气,四周围还埋伏着保护的暗卫,实在是惬意的事。
“舒服了吗?”
一个温润的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可就像沁进了心中一样。
她转身,全身湿淋淋的,发尖沾着水珠,长长的睫尖上也沾染着雪,皇甫熙一身纯白的里衣长衫走到池边,抛去彼此的身份,皇甫熙觉得他和她之间好象总多一些其他的牵连。
“谢谢殿下消准许奴婢来这。”冰冷的雪色下,她的脸上沁着一层嫣红,皇甫熙觉得那很好看,不同于那些大家闺秀,世家女子的奉承与可以讨好,她总是知分寸。
皇甫熙脱衣下池,早已长成少年的人,现在也是一身修长的身材,肌肤竟比一般女子还是细腻光滑,更不用说那美到阴柔的面孔,眼神更像是一个巨大磁场,吸引着人深陷下去。
“替孤王搓搓后背。”刚从前线回来,一身泥尘,顺手将池边的锦帕扔给了她。
她迟疑着,胆怯的说:“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的。”他笑,转过身,静待着她,他以为自己会等很久,可是片刻时间她还是拿起那方锦帕仔细的为他擦拭起来,力量很轻,很舒服,皇甫熙闭眼享受,“我以为跟着皇甫嘉宝那个魔星,你们这些她身边的人也会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没想到你如此担小。”
“放心,孤王不会对你怎么样。”
与女人的第一次,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年纪是个问题,还有就是他自身的那些小毛病,让他没办法轻易就与女子发生任何关系,尽管他才十三岁,可皇甫少逸已经开始为他和哥哥安排侍妾了。
他王府中现在也是安排着四房侍妾,在等在年长些他便可以像平常男子一般宠幸她们。
第118章 补偿
又是一个雨带落樱的季节,还夹杂着雪花,随手撷下几朵花蕊,又飘飘地撒向湖面,任其悠游,她笑得温柔多情,看着平静湖面,钟离渊觉得这样的她是最美的。
“他在哪?”
一切都注定他与她享受不到片刻宁静,“他没死吧,丫头。”
“谁?”她愕然的样子又像是装傻,“谁没死啊。”昨夜他还来了,他说这几日追在他们身后,很累,她便不吵不闹他,任他睡在身边,两人都是安宁,安心着的。
“不要跟我装傻。”在他们起程来别院的路上,他不放心还打发人去乱葬岗去查看皇甫少卿的尸首,结果尸首却不易而飞,就算是被野狗啃食了,也不可能连个残躯也不是剩的。
抬眸时却发现她微蹙著眉儿,张着一对明灿的眸子,直勾勾地瞅着他,“渊王的话,依缘不懂。”
“丫头,皇甫少卿在哪?”他快没了耐心,也厌烦了她一直的疏离和眼中对他的厌恶。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真死了吗?”他一步步逼近,将她逼到湖水边,一手将她拉着,半边身子悬空在湖面上,这座浮桥是他为她特别叫人连日赶做的,就是知道她喜欢光着脚在湖面上观雪。
她不惊不怕,嘴角带着嫣然巧笑,“依缘这是要做水鬼了吗?”那嘲讽的笑意终还是将他拉回现实,他与她始终已经隔着太多了,“单依缘,皇甫少卿没死我也不怕,你在这我就不怕他。”
“你们真不是男人!”她苊尔一笑,明媚如春风,却讽刺的意味极强,“每次都用一个女人来做挡箭牌。”
“那又如何?是不是男人,需要验证一下吗?”他挑眉一笑,带着邪恶的笑意,下刻将她拉回来,用力将她甩在浮桥上,“好好给我呆在这里,不然我让你们死也死一双。”
他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有些尖细却又带着笑意的声音,“那依缘就谢谢师兄的成全了。”
——
“二哥,你是不是喜欢小果儿啊?”嘉宝踱步走到他桌案边,皇甫熙听闻看向她,这小妮子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皇甫嘉宝你如果敢在说一次这样的话,我就立刻派人将你送回江夏。”皇甫熙很认真的警告,然后又埋首进军折子里。
“我才不怕。”现在她又不是那个被父皇贬的人了,整个大凉还有谁敢对她这样,就算是亲王的哥哥也不行,“你才舍不得呢。”她圆嘟嘟的脸蛋稚气未脱,爽朗回话:“对吧,哥哥…。而且承认了又不会怎样。”不喜欢小果儿会同意她进自己的温泉池吗,不喜欢还派人给小果儿送药么吗?
“其实小果儿做我嫂嫂也不错啊。”
“皇甫嘉宝,谁教你的!”皇甫熙怒,重重的将折子扣在桌上,可那人已经逃出了帐中。
许久,皇甫熙才心静下来,喝了口茶,想起嘉宝的话,觉得懵懂,可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一种跟李果儿说话不累,而且很轻松的感觉吧。
——
“我要再这停留几日!”
“为什么。”
“这里离南宁很近,我想进城去看看。”
“师妹,难怪男人都被你耍弄得一楞一楞的,怎么到了南宁门口又想去皇甫少恒的好了,想进去睹物思下人?”钟离渊尽情嘲笑着她。
单依缘美眸微眯,问他,“是又如何?”
钟离渊却毫不客气的回道,“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皇甫少锦的军队就在南宁城里,你想怎样我会不知。”
“我能怎样?难道我一个女人还能指挥得了你们这些男人。”她也毫不客气,吼道:“我不走了!”
“不走可以啊…。不过,我会有办法让你迈开你的腿。”钟离渊一眼就看穿她心里打的算盘,什么几日,还不是为了给后面追来的皇甫少卿与南宁城中的皇甫少锦多争取些时日。
“那你让我死吧!”单依缘昂起头,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可钟离渊从小与她长大哪会着了她的道,俯身在她耳边道:“单依缘,我不是皇甫少恒,别以为装一下病重,我就会如他一样放你走,我可以告诉你,你这一生,可能唯一真正爱你的只有那个傻子。”
密林小道上,马车缓慢而行,单依缘隔着纱帘看着外面,心里总纠结着钟离渊的那些话,那些话让她的心也开始绞痛
“王,过了森林我们就可以到达我军军营附近了。”
“出了这,到达军营还需要多久。”
“大概三天。”
“恩。”钟离渊眉毛低敛,道:“加快速度,两天我们就要回营。”不能在拖慢下去,不然后面的追兵一定会追到他们。
看眼马车上那个失神的女人,他的心总是被她的冰冷的眼神伤着,最后却连那一点点讨厌都不复存在,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也觉得疯了,跟皇甫少卿彻底决裂后竟然也想着她。
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并不是想说出那样的话伤她,可是看见她为其他男人流泪伤神又骂着他时,实在没忍住。
他本想解释或者好声哄着,可也要她肯听啊。
南宁,锦王府
“皇兄,钟离渊已经带着嫂嫂进了南凉边境的森林。”皇甫少锦送上秘折,皇甫少卿目中沉静,却是波澜隐隐,“进去几时了。”
“大概一天。”少锦回答,等待他的下步吩咐。
“钟离珏在北边的几万人马如何了?”
“已经全部灭掉了。”皇甫少锦回道,“章晓月亲自领了兵,不出三日便杀个片甲不留。”
他觉得自家哥哥用兵真是如神,先在天山拖着钟离渊,避免钟离渊的军队进入到北边大凉与南凉的混战中日,然后占领北边几座重镇,那几座重镇可是南凉最富足的几座城,现在军费也暂时缓解了,南凉也遭受重创,而且也对钟离渊的军队形成一个合围的趋势。
“老六,你与我追去,不过先派人将我的密信送给章晓月,让他接应于我们。”皇甫少卿沉稳吩咐道,他现在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将单依缘抢回来,不知这几日她过得怎样。
——森林深处,某处
“小姐,你吃些东西吧。”女仆将食物呈上,虽是野外,但也是色香味具全,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轻轻推开,“拿下去,我不想吃。”
站在一旁的钟离渊皱起眉头,挥手挥推他们,站在不远的地方一直注视着她,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上前将她身子板正,不容她闪躲地按住她的肩,忽地万分郑重地说,“丫头,看看我,我有哪点不如他们。”
他喜爱她,不能狡辩,也不容她拒绝。
可在她的冷眼下,眸中的怒火彷佛在瞬间被冻结了,直冷进心中,“丫头,师兄只想对你好。”
“对我好,就是要给我喂世界无药可解的毒药,对我好就是利用我来打击你的敌人,对我好就是说那些能伤到我话,一遍一遍的伤我。”单依缘的理由似乎更充分,也更加理直气壮。
他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就是想求点施舍也不会在有呢?
不给他,那就毁灭,谁也别想得到吧!
他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配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丫头,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会在我身边,不会离开!”
“有病!”她答得利索干脆,甚至懒得看他一眼就闭上眼睛,“动手啊。”
手在微颤,心告诉他不可以,可剑在手中颤抖时还是割破了她的脖子,渗出滴滴血珠。
“丫头,你不要逼我!”
——
“顾夕颜。”
绝美的名字,如花般美好的笑颜,初见时就如一朵夕颜花,似能驱走任何阴霾。
“抬起头来。”
皇甫承闲逸的半倚在王座之上,看着座下那个一脸泥污的女子,稚气未脱的样子,眼神却不如初见时那般清澈了,那人缓缓抬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就是惊恐,她该是恐惧他的吧,因为他,她家破人亡,因为他,她无家可归。
“还记得我吗?”他称自己为我,而不是殿下,看眼马德顺,“带她下去,洗干净后安排住下。”又看了眼她身上,还有伤。又吩咐道:“找太医给她看看。”
夜,静谧
当他踏进帐中时,她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看着又如最初时般水灵,可还是缺少着什么似,想了很久,皇甫承才想到,缺少了笑容,就算长相如何水灵也是缺乏灵气的。
她抱住他,狠狠的咬住他的肩头,身后的侍卫已经拔刀,却被皇承叫住:“你们下去!”
任她咬着,发泄着,她该当他是自己的仇人的,也应该是,是他为她带去了厄运,他以后会对她好,也会尽量补偿她。
“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地位,我可以让你做大凉尊贵的异姓公主,只要你能想到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要你的命,是你害死的爹娘的。”
“是。”他不否认,“可是也是你救的我。”
一句话让她哑口无言,失了在咬下去的力气,整个人抱坐在帐角,哭得眼睛红肿,皇甫承甚至担心她会哭晕过去。
第119章 谁道清风不可怜
“不要哭了。”
黑夜降临,露蔼笼罩着远方的一切,在顾夕颜眼中,眼前的这个少年,英俊得让人浮想连翩,用他温柔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头顶,“你想要什么呢?”
这时的他放下傲慢与桀骜不驯,还有恋战的激情,默默无声的陪着她,只问她想要什么。
他蹲在床边,倾听它柔和的酣睡声,他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他会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女孩了?然后她却只是一个救过他的陌生人而已,可她的倔强勇敢,还有她的善良,是不是已经深深打动了他呢?
清晨,第一缕眼光下,皇甫嘉宝用一种窥探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顾夕颜。
许久,她终于发话,“为什么又要送到我那里去啊。”她那里又不是驿站,专门收留他们带回来的女孩子,“我不要!”有一个李果儿就够了。
“嘉宝,过来。”皇甫承招她到身边,耐心哄着,“既然你都将熙哥哥带回来的女孩带在身边,怎么就不能将我带回来的女孩也带上呢?”嘉宝觉得被他阴了,嘶的一声吸气,“你阴我?”
皇甫承笑容如二月春风,难得的和颜悦色,“哥哥最疼你,怎么会阴你,给你多找个玩伴,不好么。”好看的眉眼一跳,皇甫嘉宝最受不了他和皇甫熙这样,连她这个妹妹都招架不住他们。
“烦死你们了!”
小圆脸气得嘟起,跟个圆苹果一样,可还是拉起了身旁顾夕颜的手,将她带回来了自己帐中。
夜风凄清,凉意阵阵
她不畏寒似的走出马车,径直朝着林中走去,月光洒落在她肩头,似附着上了一层柔和,却更显得冷落,钟离渊跟着她的步子跟着,一步步按着她的脚步跟着,很轻,生怕扰了她。
“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不会跑的。”所以不用跟得那么紧,她调头与他对视,沉静又道,“师兄,我好想师傅。”
钟离渊顿觉得愧疚,上前一步,手已经伸出想将她抱住,可却还是停住了,“丫头,我会对你好,相信我。”
“不信了,我什么都不信了。”单依缘回得有些急,目光专注的看着远方的雾蔼,“信你们我都得到了什么。”她知道自己回到皇甫少卿身边的原因,她想着她的孩子,她不能在没有他们,当然这些她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至少表面表现出的爱能让她看起来不那么可怜。
“我想过独个儿回忘忧峰,可是那里还有什么呢?连来家伙都没了,回去,也就我一个人了。”她撇开眼,望向幽静的林中,“回到他身边,我想想,还有孩子,他们在你身边,有个念想的人,看着他们慢慢的长大,很满足了,真的就够了。”
“你是为孩子才回到他身边的?”钟离渊怔了怔,定定看着她的背影。
这算什么?
她沉默了半晌,才道:“不是。”她说得很坚定,可眼中始终带着一丝不明的意思,叹息一声,道:“我始终爱他多一些的。”这点她确定,可那根刺还是才,不扯它在,扯掉会很疼,索性就那样,想起时耍耍小脾气,恨上他几日就好。
自己想要什么?
抑或是……想贪图什么?
是温暖吗?失去至亲后想找回的温暖吗?这样很自私的,单依缘。
“丫头,这样真的很不公平。”钟离渊兀自摇头,“为什么你谁都不原谅,却能原谅他!”
——
月华半掩在乌云里,幽静一片,夜风沁寒,已近浓冬。
“皇兄,一切布置妥当了。”皇甫少锦将布防图呈上,皇甫少卿敛下眉眸,他那模样落拓且阴郁,教人难以捉摸,皇甫少锦试着又叫了一声,“皇兄。”
他低应了一声,“知道了。”
“老六。”
“弟弟在。”
“你是否觉得这次我有些冒险。”
皇甫少锦一阵沉默,其实他是觉得冒险的,只动用他南宁城中数十万大兵去对付钟离渊钟离珏两人的军队,着实冒险了些,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虽然计划被他设计得那么完美,甚至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可能连钟离渊都不知道自己已被包围成了困兽。
“是有些。”
“我等不了了。”皇甫少卿喉间涩然难耐,心莫名地发痛,痛到他得将手压在胸口,才能稍稍减缓那奇诡的痛楚,只有他知道那是什么原因,曾经他指天发誓会为她做到的事,到如今他好象一件都未为她完成过,虽然她现在已回到自己身边,可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太真实,好象要将以往失诺于她的一件又一件做回到才能觉得稍微好受些。
他知道自己急了,在用自己辛苦得到的江山做赌注,赌她的心。
“皇兄,你真觉得嫂嫂已经原谅你了吗?”皇甫少锦如重锤击上他的心,皇甫少卿凝眉看向远方,单依缘回来后转变太快,就像在急急抓住一些东西,不让它跑掉,而没有过多的情感在里面,却又很容易让人误会,“那又如何呢,最她还是回到我身边不是。”
“皇兄…你甘心吗?”皇甫少锦心中疑惑,“就算嫂嫂心中爱的不在是你,也没关系吗?”
皇甫少卿浓眉一皱,沉静许久才道,“少锦,那又怎样呢。”
“锦,单小堇还在你心里吧。”
皇甫少锦心中一窒,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这个名字了,可一听到还是觉得心中难以承受,“她,皇兄,我从未想过忘记。”这倒是真的,曾经年少总算有几分真。
“那我也根本没想过要忘记她,或者放开她。”皇甫少卿薄唇一掀,露出沁人的笑容,“一个单小堇你曾想忘,按一个单依缘又让我如何能忘得了,放得下。”
“嫂嫂的心里又是如何想的。”
“她心里如何想没关系,重点是最后她在我身边,与我携手一生,而不是其他人。”他抿唇而道:“是吗,小锦。”
“皇兄,弟弟还是不太明白。”
“明白?需要明白什么呢,知道自己心里所爱就行了,明白自己心里最想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就够了。”
——
碧海年年,试问取、冰轮为谁圆缺?吹到一片秋香,清辉了如雪。愁中看、好天良夜,知道尽成悲咽。只影而令,那堪重对,旧时明月。
花…径里、戏捉迷藏,曾惹下萧萧井梧叶。记否轻纨小扇,又几番凉热。只落得,填膺百感,总茫茫、不关离别。一任紫玉无情,夜寒吹裂。
她唇掀了几次,终还是汇不成一句话,只战战兢兢的吐出几字,手紧捏着袖子,“你会死吗?”
钟离渊不语,多半是活不了的,如果败,皇甫少卿会留下他吗?胜?他有把握吗?都是未知。
“老家伙死了,如果你也会死,我是不是还要痛一次。”她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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