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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神皇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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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单依缘也睁开了眼睛,欲起身时却被皇甫少卿拉住,凑近她耳边,低声提醒:“你什么都没穿。”

单依缘这才又窝回了被中,皇甫少卿也是又趁机搂紧了她,“嘉宝,去药室等娘亲,娘亲有东西送给你。”又送她东西啊,昨天送本书给她,今天不知道送什么,不会把师公的练丹炉传给她吧,她还这么小哪能担此重任啊,“好吧。”不过有好过没有,四皇叔教的,天下最好吃的就是便宜,更何况忘忧峰一山都是宝,不要白不要。

待嘉宝跑出去,单依缘看着上方那个男人,他正沉着眼看她,好象要把她看穿一样,“为什么要送东西给她?”

“哦,也不是什么,就是早想着给她的。”她应付着他的问题,起床穿上衣服,待穿好衣服后站在床边看着躺着闭目的皇甫少卿,“我也想给你一些东西。”

他攸的睁开眼睛,笑着问她,“什么东西,你知道朕的眼光很高。”他无赖道,将她顺手从高至低拉进怀中,“把你给我好吗?”昨晚他对她索取无度,无时无刻不在问她爱不爱自己,可她就是不说,也始终没有松口说原谅自己重新在一起,他也不敢逼她太紧,因为最近她的情绪他不太摸得透,因为她有时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象是神游在外。

“我会对你好,如果我在犯一次错就天打雷霹,不得好…”

“你烦不烦!”死字还未出口单依缘就捂住了他的嘴,她现在讨厌听到那个死字,“不要跟我说那个字。”她很认真的警告,清眸瞬时变得水雾蒙梦,“不要说那个字。”

皇甫少卿知道自己又惹着她伤心了,手指轻轻从她眼睑下滑过,抚慰她眼中的不安。

“是我说错话了,随你怎么罚。”

她摇头,看着他眼中的认真和焦急,露出一个稍明媚的笑容,她不想他们在这种时候还处于这种紧张的状态,她想,就趁着现在,放纵也好,自私也好,好好珍惜这些日子。

她低眸沉闷了一会儿才抬头,说:“我先去见嘉宝。”

皇甫少卿应着,见她要走,又将人拉下,在她额头吻了又吻,“我在睡会,吃饭叫我。”

“恩。”她也应了,皇甫少卿认为这是个好的开始。

山洞中,厚厚的一层冰雪覆盖着洞口,单依缘让嘉宝跟在自己身趴伏着爬进了洞口,“娘亲,我们为什么要这样,你到底要给嘉宝什么呀。”还要当老鼠钻山洞,回去让人知道,哥哥,王叔他们一会笑死她的。

“听话,跟着娘亲。”

等进了洞口,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洞内的气温简直就如暖春,而且懂中还有池冒着热气的温泉,还有好看的五颜六色的钟乳石,嘉宝哇一声喊了出来,“娘亲,你是不是要把这个山洞送给嘉宝啊,我要啊!”单依缘无奈的看着她,这孩子怎么能想到这个。

“不是送山洞给你,是要把它送给你。”单依缘走近温泉池边的一窝青草边,蹲下后伸手分开细草,“哇!”又是一声惊叹。

“好可爱啊!”

“娘亲是要把它送给你。”单依缘将草中小兽抱起,稍微拉近了些与嘉宝的距离,让她能看得更仔细,“它还没有名字。”

嘉宝实在喜欢这个小毛球,比二哥熙送给她的那个李果儿有意思多了,那个李果儿刚到她的思玉殿,没事就知道哭,好几次都被她看见了,现在反过要她堂堂一公主安慰她,照顾她。

“可是娘亲,它是哪来的呀。”嘉宝觉得很有必要弄清这个问题,看着它的样子好象在娘亲屋外守着的那只大家伙,而且那家伙对父皇很不友善。

“它是豹儿的孩子,就像你是娘亲的孩子一样。”单依缘这一生珍贵的东西不多,除了孩子,就是陪她一起长大的豹儿,她想将豹儿的孩子给嘉宝,然后让他们一起长大,就像她与豹儿。

其实她很自私,自私的想,留着点念想给他们,然后,念着她一辈子。

嘉宝点点头,他对豹儿不熟,以往回忘忧峰也没见过那只神物,听说它只听娘亲一人的话,连师公的面子也不给。

“嘉宝谢谢娘亲。”嘉宝跪在地上,很小心的接过那只小兽,好象还不错,小兽半睁的瞳眼庸懒的看看她,舔舔嘴唇又睡熟了过去,还朝她怀中拱拱。

回到山上已过晌午,皇甫承坐在门栏边看着她们走近,“哥哥。”嘉宝抱着小兽欢天喜地的跑过去,与他并排而坐,又将怀中小兽给他看,“哥哥,娘亲送我的。”

皇甫承看一眼那只毛茸茸的东西,眼神变化着,抬头看着单依缘,她止步看着他,那眼中写着被忽视后的不高兴,“承儿,娘亲也有…。”东西给你。

可皇甫承已经跑回了自己的屋中,关上了房门。

单依缘无奈,要说亏欠她知道亏欠最多也就是他,皇甫承是长子,从小就听话,待熙儿更是好,从她在次走进他们的生活,他就没有怪过自己,可是自己呢,却一次次伤害了这个孩子,当他在客栈那样与她争执后,她才意识到,他也只是个孩子而已,一国储君,长子什么,于他是负担也是逃脱不了的命运。

可她始终是待薄了这个孩子。

“让我去跟他谈谈。”皇甫少卿从里屋走了出来,目光一沉,见她不说话,一脸哀伤的样子,见儿子还是那个消沉的样子,皆是心痛的,单依缘拦过从她身边而过的皇甫少卿,低声说:“不要骂他,现在他好许多了,至少肯说些话,你不要在骂他。”

皇甫少卿眼神越发暗了下去,唉了一声,可明明又是叹气,“知道了。”

林中大石上,皇甫承蜷缩着双腿坐在上面,眼中失着原有的光彩,皇甫少卿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伫而立,看了他很久,却又不敢打扰,手还是不自觉得抚上他的脑袋,“承儿。”

皇甫承抬头,孩子的眼睛清澈藏不住秘密,他坐在巨石另一边,将他的手握进自己的大掌中,“从小你就不太愿跟我说话。”他说一句,他便能顶回去十句,不多不少,而且句句戳他心窝。

“父皇…我…”皇甫承磕巴着说,头也埋得更低。

“父皇?”皇甫少卿听后加重手上力道将那只小手握得更紧,沉着脸说:“这就是区别,你叫山上那女人从来就是叫娘亲的,而对我,父王,父皇,偏偏却不像嘉宝一样叫爹。”说着,自己都苦笑起来,单依缘总说自己待薄了他们,那他又何常没有因为对他们这些年的疏于管教而让他们跟自己疏远至此。

皇甫少卿的眼神移到巨石上,嘴角露笑,说:“当初你娘亲就是在这块石头边救了我。”

皇甫承点头,单依缘早对他说过了,只是他不相信而已,“父皇,娘亲说你受过伤,是她救了你。”

“是这样的。”怎林中湿气重,皇甫少卿将外袍脱下披在他身上,“难道你认为父皇真是刀枪不入?”

“可他们都说你是神,神不该受伤,不该跪在自己的敌人面前。”皇甫承有些稚气的话,让皇甫少卿哭笑不得,他肯定否定:“我不是神,也只是普通人。”

“可是你开创了大凉的盛世…。百姓都说你说无所不能的。”皇甫承睁着圆大的眼睛看着他。

皇甫少卿在次摇头,“没人是无所不能的,我受过伤,我失败过…。就像当年在这里。”他指指身下的巨石,继续说:“在这里,我受伤了,快死了,你娘亲救了我,将我带回了山上。”

“后来呢?”

“后来啊…。”他想想,该从何说起呢,哦,也许该这样告诉他,省略一些吧,“我的伤好了,然后下山。”

“娘亲没跟你一起下山吗?”

“她啊。”皇甫少卿仰头一笑,拍拍他的小脑袋,“她是其他人带她下山的,那时候我也不太喜欢她。”

“是么?”皇甫承怀疑的目光已经告诉他,他根本不信,不喜欢他娘亲么?呵呵,有意思。

“那时候我受过伤,被俘虏过,你的母亲知道一切,当她下山,我见到她时,我装做不认识她,而你二皇叔一直在她身边,对她很好。”

“你呢?”皇甫承问,皇甫少卿笑得云淡风清,不是不在意的,只是过去的就不要在纠结其中了,他将长臂搭在皇甫承肩上,一大一小现在倒不像是父子,更如兄弟:“我那时候对她不是很好,我不理她,她也不理我。”

“娘亲做得对啊。”皇甫承仔细的听着,认真的说着,“可父皇为什么不理娘亲?”

“因为她知道父皇的所有丢脸事啊,受伤,被俘,甚至怕喝苦药。”皇甫少卿哈哈一笑,“所以那时候我看见她就不喜欢。”说着,还故意装出嫌恶的表情,“真的。”

“这些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皇甫承嘟囔着嘴说,看着父亲冷峻的侧脸带着笑,皇甫少卿转头看向他,点头很认真的道:“承儿你说得对是,这些都不是丢脸的事,因为我们是人,是人就会失败,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经历失败后不能勇敢面对。”

“承儿,父皇问你。”

“父皇您问。”

“嘉宝或者熙儿遇到了那天城下一样的事,当你的敌人想要当面羞辱你,用你至亲的性命相挟,你会怎么做?”皇甫少卿问得很轻,话也很简单,他能懂,皇甫承略想了想,随即就点头,“照他说的去做。”

皇甫少卿满意的点头,“那天父皇做错了?”

“父皇没有错。”

“恩,如果在重来我想我还是会跪下去,然后拉住你娘亲的手,不让她走过去。”这是他唯一遗憾,皇甫少卿跳下巨石,看着石头上的孩子眼中的光华复在,眼中甚是满意,“承儿,不要怪你娘亲,父皇欠了她很多。”他暗哑着声音,那是因为有想哭的冲动,“她给了我很多,就像你们,你,熙儿,还有嘉宝,都是她给我最好的,可父皇给她的很少,不要在伤你们娘亲的心了。”

峰上

“娘亲,你可真偏心。”皇甫嘉宝一副委屈的样子抱着小豹儿坐在单秋白的摇椅上看着正在摆筷的单依缘,“全是皇甫承喜欢吃的。”已经气得直呼名字了,“一样都没我喜欢的。”她喜欢的四喜丸子呢,她喜欢的蛋羹呢,她喜欢的炸元宵呢。

“嘉宝,不许这样。”单依缘应付着她,一面又张望着门外,该回来了吧,“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娘亲,你是问我吗?”嘉宝突然亢奋的笑起来,那笑简直有点奸诈,单依缘搞不懂这个小人精在想什么能让她的笑容变得那么扭曲,就恩了一声。

只见那小人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字一句,字字有力的说:我—不—知—道!

“你这孩子——”她刚想上前抓住嘉宝,在好好交易一番,没想这时一双小手从身后将她的腰环住,单依缘知道是谁,那双手不大,但是却带着力量将她环着,不同于皇甫少卿,总是带着霸道,这双小手还是太小,但是却让她的心异常心痛,“承儿?”她试着叫那双小手的主人。

“娘亲,对不起。”

皇甫承整个身体都帖着她靠着,单依缘慢慢转身将他的身体抱进怀中,“承儿。”

“娘亲,对不起。”他在次道歉,可单依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本是她。

看着那双无辜的双眼,她捧起皇甫承的小脸,她才发现她好象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仔细看过这孩子了,“是娘亲对不起你们。”

这时,皇甫少卿站在门外向着嘉宝招手,他知道这时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儿,不要让其他人打扰。

“娘亲送嘉宝东西都是因为那些是女孩子家的。”医谱,小豹这些难道要给他和熙儿吗,他们的东西,她自然已经准备好的。

“你和熙儿,娘亲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她放开皇甫承,手忙脚乱的走进内室,好一会儿才出来,抱着一个箱子,满目尘灰。

待把箱子打开,箱中竟也是些书卷什么的,“这些是一些武功秘籍,我和你师公不习武,听说是一位故人留下的。”说着将书卷上的尘灰拍掉交给他,“承儿,你会需要的,学好武功,你能保护弟弟妹妹,保护你父皇留给你的一切。”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话很罗嗦也没什么重点,“娘亲该有东西给你。”她又走进内室,这次是一个包裹。

“这件是嘉宝的,这件是熙儿的,这件是你的。”

皇甫承接过披风,看着上面的花纹,应该是她一针一线缝制的,嘉宝的上面是成片好看鲜艳的梅花,熙儿的也是绚丽夺目的花纹,而他的最为朴素,黑色的布料上只是一枝月桂,“娘亲,为什么是月桂。”

她对嘉宝,对皇帝熙没有要求,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孩子,她是充满希望的,就像多年前皇甫少卿对于他未出世长子的希冀:我的长子,将如我一样,征战沙场,开疆阔土。

“月桂是西凉王者的象征,也是胜利的象征。”多年前皇甫少卿的希冀也是她对皇甫承的,“曾经娘亲也送过一样的月桂给你爹的。”

“所以娘亲想我像爹一样?”

她点头,皇甫承收下后也是点头。

其实,她还想说,承儿,娘亲希望月桂能保佑你以后撕杀中战无不胜,不要受一点点伤害。

新月如钩,独酌

皇甫少卿独站月下,一身银白,他的神情阴沉得骇人,一双深眸冷冽如冰,但又像是藏着两簇炽烈的暗火,待身后脚步声靠近,“我不喜欢你今天的样子!”他的声音低而森冷,单依缘今天就像要生死离别一样,他很不喜欢,他以为她和孩子的冰释前嫌能让他们一家从此圆满,没想到今天她竟然就像交代生死一样,将孩子一个个安排得那么好,就连小兽都有了嘉宝,那他呢!她要如何安排他!

“以后少喝一点酒。”

“我说—我不—喜欢—你—今天—这样子!”他对着她吼,“你听到没有!”

“我今天怎么了。”她的语气是让人挫败的清冷,“那些本就是要给他们的啊。

第九十七章 闲愁万种,自述情衷

“那我呢?”他伸出手,带着孩子般的赌气,“你不是说也要给我吗?给我什么,给我!”

单依缘与他,从来就有一种默契,可就是这种默契让彼此都深知对方的想法,“你不要这样,我没有要怎样。”

他信么?根本不信她的话,什么宽心的话,不过就是谎话,因为她说谎话时从来就敢看着他,就像现在,两条睫羽低垂着,掩盖住眸眼,这是她心虚的表现,“你从来不会说谎。”

她抬头,凝望着他半晌,说:“少卿,让我去吧。”她终于说出了口。

“去哪?”他笑着问,话中带着醉意,他知道自己是在装糊涂,“你要去哪啊,缘儿,承儿,嘉宝都在这里,熙儿也在江夏等着你,你是要去暗。”

果然—

他的话问慌了她的心,她楞了一会儿,“我…。”

“缘儿哪都不去,明天我们就回家。”皇甫少卿将她抱进怀中,下颌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低声温柔的说:“哪都不去,是不是,缘儿。”

“我们还有三个孩子,嘉宝又长高了,你发现没有。”他用尽一切她的死穴想要留住她,“承儿十五岁时,我便退位给他如何?”

“回去陪我五年,然后我们就去宁心湖,好不好?”他憧憬着,不放开她,单依缘从下凝着他眼中的真诚,她的心在放软,可是不对啊,她的心还是在想着那个惨死的孩子,“少卿。”她唤他。

他不听,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唇,“不要说话,嘘。”

“缘儿,我已经三十了。”他举起她的手,然后将纤细的手指按进自己的粗黑的发中,“有白头发了,你发现没有。”

单依缘在他怀中静静的流下了眼泪,她好想说:少卿,我们回家。

可是,如果没有澈儿的惨死,她会马上说出口。

“那个孩子的仇,我帮你报,我马上休书给老四,让他暂缓进攻崔城,先打南凉,如何。”

“少卿,你不要这样,你没有欠我什么,澈儿的事,我知道如何去做…”她拒绝,不想欠着什么,对他,早就不是爱与不爱那么简单了,“带着孩子下山吧,我只求你将孩子带好。”

“我杀了他们!”皇甫少卿眼中肃杀,话中也不像开玩笑,“你不跟我走,我就杀了他们!”

他在说什么,杀了与她的孩子,果真是醉了么。

可是连这个都要挟不到她,他还能在说什么去挽留,单依缘呼吸清浅,没有明显的情绪,“你不会这么做。”就算是心狠手辣如他,皇甫少卿也不会做这些事,他是如何宠着,爱着嘉宝,如何放纵着那两个儿子,她是看在眼里的,阵前那一跪不是假意。

皇甫少卿发现自己好象已经找不到其他方法去接近她,也不是接近,就是找不到话去劝她,他也知道她的心里有一道伤痕,想要抚平那条伤痕就必须报仇,他愿意为她做一切,包括帮助她去报仇,可是她不给他机会,“我说了我帮你,你不要在离开我和孩子了,行吗!”他的语气卑微,又带着无力感,“缘儿!”

“少卿,在多留在峰上几日好吗?”她答非所问,熙儿的披风她还有些没有缝好,承儿,嘉宝她还想在多看看。

“南凉王宫就那么好进去吗?”皇甫少卿已经不想在跟她废话了,干脆直截了当:“钟离珏逼宫成功,连钟离渊现在也被幽禁于禁宫之中。”

她没有说话,沉默的样子更让皇甫少卿火大,“你到是说话啊,要如何报仇,就拿着剑上殿?只怕你还未接近,就会被乱箭射死。”

他从来都是语轻而话重,是啊,她去,不是送死又是什么。

“澈儿的事,不用你管。”她冷漠着脸,头却越发埋得低,皇甫少卿的脸‘唰’一下沉了下来,僵楞了一会儿,才喃喃道:“我不管你,要谁来管。”

“缘儿,你到底想干什么呢。”皇甫少卿叹息着问她。

“报仇!”

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声音虽轻,却充满血腥。

皇甫少卿忍不住一颤。

“我说过我帮你。”

“不要!”

纯白,天地间再无别的颜色,只有苍茫一片,单调得死寂。

“上哪去了?”

“下雪了,我出去看看。”

她知道是谁在用手摸着她的脸,温暖得竟让她有一丝眷恋,“少卿。”

“恩?”

她勉勉强强地卷起眼帘,“不要太惯着嘉宝。”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不行。”皇甫少卿坐在床边,看了眼她,语气坚决,“我已命章晓月在备马车,明日我们就起程。”

她坐起身来,看着他良久,“我不走,要走你带着两个孩子走。”

“你说什么!”他两指掐住她光洁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在说一遍。”

“我—不—走!”单依缘依言在说一遍,语气比刚才更坚决几分,“皇甫少青你最好不要逼我。”

“我逼你?”他跳上床,将她压在身下,眼中集满愤怒,双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肩膀,“我不要你去送死,要孩子不要失去母亲,怎么就成了我逼你!”

单依缘深吸一口气,道:“好啊,我不去,但是我也不跟你走。”

皇甫少卿深深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缘儿,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无奈的看着她,心中涌起阵阵不安,她总是看起来表面柔弱,可内心却顽固得不行。

“我说我不下山,我要留在山上,就算死我也死在这里,可以了吗?”她给了答案,希望他能满意。

“你是不是想死?”皇甫少卿放开她的肩膀,手伸向她的脖子,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与其看着她日后死在南凉,还不如现在他亲手杀了她,可是手刚放上去的同时,身体就像被抽去了力量,整个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床侧,“单依缘!”他咬着牙道,身体酸软无力,“你做了什么。”

单依缘从他身下抽身而出,下了床,站在床边看着他,“对不起。”

只是一些她撒在帐中的软骨散,“你不会有事的,五个时辰后你就会恢复。”五个时辰后,她应该已经能到南凉的边境小城了。

她起身,眼中有着留恋,皇甫少卿也分明在她眼中看见了不舍,“依缘,不要去!”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叫她,可她却去意已决。

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其实在回忘忧峰时,我就已收拾好了包袱。”她坐在床边,背对着他,皇甫少卿伸手去抓,却总是无力的抓不住她,“想到钟离珏还活着,我就难受…我不要你帮我,如果你帮我,我会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因为澈儿的骨灰,害承儿身陷险境,我不敢想如果在没了承儿,自己会不会疯。”

她起身,不在看身后人一眼,可脚刚踩出门外,又停了下来,泪早已湿润了眼眶,“我这辈子注定不会是个好母亲。”

不过,没了她这个没有责任心的母亲,她的孩子又是何其幸运,至少他们还有一个爱他们的父亲,还有宠着他们的皇甫少逸,皇甫少锦,而那两个儿子渐渐长大后又会变得何其强大,嘉宝呢,有他们,以后的生活还惧怕什么。

五个时辰后,待皇甫少卿恢复体力后,章晓月早已不知人去向何方。

单依缘是从单秋白修建的秘道下的山,皇甫少卿狠狠的将章晓月怒骂了一通,骂他连个人都看不牢。

“娘亲呢?”嘉宝拉着马车问他要娘,皇甫少卿一脸冰霜,看着女儿,“不要闹了,上去!”

他的情绪已经到达顶点,只要被稍微一点,好象万丈怒火就会被点燃一样,可嘉宝哪里知道,还是拉着马绳,不许他们走,执意要找娘亲。

那天,是皇甫少卿第一次动手打了嘉宝,虽然那一巴掌打下去后就开始后悔,可就是不受控制。

他竟然说:“跟你娘一样犟!”

嘉宝捂着通红的半张小脸,指着他吼:“我恨你!我恨你!一定是你把娘亲打跑的!”

数日后,南凉边陲小镇,沧州

沧州刺史府邸

“小女子求见德江老将军。”单依缘一身尘土,面相着实不太好看,也难怪府上家仆一脸嫌恶,“老将军是你等想见就见的。”

单依缘顿时哑言,但又怎可就此放弃,“小女只求见上老将军一面,麻烦代为通传,你就说小女子姓钟离,名灵月。”

家仆看她一眼,眼中不信,一个邋遢女子怎么就能姓国姓,钟离是皇姓。

最后,他也不再敢怠慢,就说,“先等着吧。”

她是逊帝之子,她知道自己如果将身份公众于世,将会有多危险,可惟有这个办法才能助她进入南凉王宫,她真的想不到其他方法了。

可等了很久,单依缘都没等出要等的人,日头毒辣,她只得倚靠在府邸旁的大树下,她有些绝望,可就算是在渺茫的希望她也愿意等下去。

“不想死就跟我走。”

“你是谁!”

身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让她怔在原地,还蒙着面,她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是谁!”她在问,只见那黑衣人将她一只肩膀一提,便将她带上树,隐于丛丛树叶之中,然后捂住她欲叫出声的嘴,手指一指指向那扇已打开的府门,刚才的家仆出来了,身后却带着侍卫,然后就是一位威严的白发老人走了出来,问:“人在哪里?”语气不善。

“将军,刚才人还在的。”家仆紧张着张望,却没见一人,又急慌跪下,“将军,小的该命人守着那女子的。”

德江满眼怒气,索性最后一脚踢翻家仆,指着骂道:“人没了,让我如何交代,要尸要人,没法交代啊。”听这话的意思,好象早就有人知道她要来此,也早就交代了要她的命。

树上的人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回望身后面纱下隐隐透出的冷静,“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有危险。”

只见那人,轻飘飘从口中吐出两字:“故人。”

他摘下面纱,嘴角勾起,带着一张绝美的容颜笑开了,齐洛道:“单医师,不认识齐某了?”

单依缘惊讶。

“我也刚下山不久啊,单依缘怎能如此健忘。”他扬起嘴角,手拂过她的耳边,将那缕落发挽于耳后,动作轻柔,单依缘下意识的去躲避,却脚下不稳,一脚踩空,齐洛眼及手快的将她搂回怀中,“小心!”

单依缘就这样稳稳当当的落进他怀中,可还是挣扎不断,齐洛眉头轻皱起,真还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女人,“你现在如果落下去,他们一定会发现你,不三不四我没带出来,我呢,肯定是打不过那么多人的,所以如果你现在让他们发现了,没命的肯定不止你,所以看我救你的份上不要搭上我好吗?”他说得油滑,又句句在理,单依缘无奈只得点头,在他怀中不在挣扎,只说:“那放开我吧,我不动了。”

齐洛的声音温醇,加上嘴角总是带着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整个人给他人的感觉就是温润如玉般的,“好。”他放开她,却还是一只手将她的后面衣带拉住,不让她落下,“这样你应该就不会掉下去了。”

单依缘瞪着他,这人细心但是不是还是男女有别点更好,这么尴尬的姿势,最后她还得无奈的道声谢谢。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是你师傅告诉我的。”

“我师傅在哪里?”

“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我是钟离渊那那边的。”

这是什么回答,为什么他能见到师傅,还认识钟离渊。

“他们,你都认识?”单依缘很惊讶,但又十分好奇,“你和师傅认识我知道,可是你与我师兄又是如何认识的?”

齐洛极淡的一笑,道:“不如你亲自去问钟离渊好了。”

“我亲自去问?”她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他,他也不说话,待树下人走后,才将她带下来。沧州齐洛的山间别院

静夜幽幽,皎月寂照,后院东南最隐蔽的一间小院,连题匾都没有一个。

单依缘在齐洛引领下走了进去,本背对他们的那个身影转身,单依缘惊诧,“师兄?”

“丫头。”钟离渊一身素黑站在亭中,脸色极其苍白,单依缘站在原地很久,钟离渊见她如此,也就静静的等着她,可能后来觉得他们这样注视着有些奇怪,就突兀的笑了起来,又向她招手,“来,丫头,师兄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又继续说:“师兄现在身子不怎么好,不能久站,你快过来。”

单依缘这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手扶住他,将他扶坐在软榻上,“你倒是要老实告诉我。”

“一定。”

“你当年下山后就一直与老家伙有联系?”

钟离渊点头,不否认,单秋白本是南凉逊帝,他与钟离珏其实只是旁系一族,只因当年钟离水月逊位时将帝位传给了他们的父亲,他们的父亲是钟离水月的一位表亲,也是血统最为亲近的,论起辈分来,钟离渊与钟离珏都要尊称单依缘一声姑奶奶。

“那你也知道我是谁。”单依缘本能的为他把脉,仔细的查看他的身体,“你是哪里不舒服?”

“你的身份,师兄早已知道。”

单秋白退位后就隐居忘忧峰上,崔芳儿在当年单秋白退位时并未正式与他成婚,后来崔芳儿下嫁他们的父亲,终成为皇后,却没有出一子一女,最后将钟离珏过继到身边。

“那老家伙现在在哪里。”

钟离珏笑着回答:“他很好,只是担心你,所以才拜托齐兄带你来这里。”

“可是是他让我去找德江的。”单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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