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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神皇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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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他时,他一脸疲乏的从马上下来自己,看见她时也不免几句埋怨。
“不是叫你不要来的。”
“马德顺这狗奴才,朕是太宠着他了!”
单依缘听着,等他发泄完,才说:“不要怪他,是我要来的。”
“缘儿,明日大军就能攻城,承儿我会平安送到你面前。”他说得认真,可眼中布满的血丝也告诉她,他很累。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她征询着他的意见,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单依缘上前拉住那只有些老茧的手,又将他引到身边,茫茫草原上只有他们,云卷风轻,她坐下他也坐下。
他躺在她的膝上,缓缓的闭上眼睛,享受此刻的安宁。
“为什么哭?”那滴泪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脸上,他不想去看她的泪眼,她的泪从来都会让他绝望。
“不是,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是关于我的吗?”他问,有些急切,也有着淡淡的在意。
“少卿,我觉得如果我们以前就那样一直走下去,最后还是会分开,也许会是你厌倦了我,或者是我离开。”她说得伤感,却又继续说着,皇甫少卿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我太执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忘记了你是天下之主,我怎么能要求天下之主只要我一人。”说着,她笑了,“没有小堇,也会有其他女人,第二个梅希兰,第三个单小堇,却不会是惟有单依缘的。”
“我在改,缘儿。”他起身,拉着那双发着抖的手,她在害怕吗?害怕什么。
“我决定迁都,到时候只有你!”
她摇头,看着自己颤的手,就是在他手中也不能止住,“少卿,我怕。”
“怕什么?”
“你们皇甫家的男人好可怕。”她的泪就像他送她的那串珍珠,洁白无暇,却又像断了线般,“真的好可怕。”
“少恒杀了澈儿。”她眼神迷茫的看着他,“他跟我说是溺水,可是我看见了澈儿心口上的那个刀洞,云汐告诉我,是他亲自下的刀。”她害怕的说着,“他不承认,怎样都不承认。”她哭沙哑了声音,手也终于在皇甫少卿的大掌中平静了下来,“我曾经去过云崖台,那里还有没有清洗干净的血迹。是澈儿的。”她嘶声喊了出来,“是澈儿的。”
那夜,她拿到管家扔在眼前的钥匙后,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股力量支撑着她走上的云崖台,石台上,血色清晰,虽有清洗的痕迹,但是血色沁进石头中的颜色还是痛红了她的双眼。
“缘儿,看着我。”他扳正她的头,看着自己,“不要想那些,想想那个孩子你娘亲的时候,想想他会希望你现在成这样吗?”
她知道她现在像个疯子,而澈儿总喜欢看她在打扮时的样子,就会说:娘亲好美。
“他好乖的,他说娘亲是最美的……”单依缘早已泣不成声,皇甫少卿将她紧紧拥进怀中,“过去了,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单依缘望想远处天际,没有过去,才刚刚开始,如果她不去报仇,她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将噩梦缠绕。
三月的南宁仍是一副冬景,太阳落得很快,惨淡的光芒,照射着雪地上的血迹,也照射着茫茫的山野,山野间是一片雪白,看不见一点路的痕迹。
坐在车撵上的单依缘觉得自己,无所依靠着坐在那,身子中的力量就像被抽空了一样,连找到一个喘息的地方都没有,是她坚持要跟来的,可是懦弱的躲进了车里。
城楼上,皇甫少恒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曾经的自己是那么沉浸其中,可是现在却尤如钻心般难受。
“皇兄,你果然厉害,短短数月就已来了。”
皇甫少卿执鞭坐在自己的宝马上,身后是他数万军士,“我要的人呢?”
要人而不是直呼要皇儿,皇甫少卿果然懂得如何保存颜面,堂堂一国太子,怎能留下被俘的话柄。
皇甫少恒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笑,手轻轻一挥,城楼上的大旗一转,就见皇甫承被反手绑在旗上,嘴巴也被塞进了东西,遮住了大半张脸。
单依缘透着纱窗看去,那颗心已经碎了,皇甫少卿却在这时格外冷静,对着城楼上得意的人说:“放了朕要的人,然后说出你的条件。”
“条件只有两个。”皇甫少恒目光幽幽,说:“一,我要撵上之人。”
“二。”皇甫少恒微抬下巴,点点地面,眼神示意一切,“跪下求我。”
皇甫少卿你不要跪下去!单依缘手已撩开半张帘子,可是皇甫少卿却已下马,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坚毅,嘴角淡淡带笑,单膝跪地,跪在了他的千军万马之前,跪在了仇人面前,身边白马长嘶一声,就像是明白自己的主人在干什么一样,两只前蹄一弯曲,也陪着主人跪下,随后便是身后军士一个个依次跪下去,一时,尘土飞扬。
皇甫少恒的手在袖中发着冷,帘子下走出来的她,一步步走向他,脚步沉重,心在滴着血。
“皇甫少卿你给我起来!”她咬着牙去拉他,带着狠劲,“如果要你受这样的屈辱,还不如就让我死在这里。”
皇甫少卿紧紧凝视她的眼睛,“缘儿。”
“你们姓皇甫的让我此生如此痛苦,我单依缘发誓,我一定会报复你们!”她说得咬牙切齿,近乎刻薄。随后,她迈开步子,朝着南宁城门走去,一身白衣,穿过大军,有人惊讶于她的美貌,有人却恨他恨得牙痒,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单依缘告诉自己,别去看,别去想,只记得,你单依缘要他们还!
一个也跑不掉!
她目光如冰锥般犀利冰冷,不带一点温度地刺向他,逼得自己骇然后退,但是心里还是欢欣的,“依儿!”
正想伸开双臂去拥紧她,可下刻,她就已经将事先准备的小刀,对准了自己的喉咙,“放了承儿!”
见到这样,皇甫少恒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这分明就是被钳制的感觉,“依儿,你不要逼我,放下刀!”
“那又如何!”她继续加深了握刀的力道,细白的脖子上已经渗出滴滴血珠。
皇甫少恒迟疑片刻,终还是让人将皇甫承放了下来。
“承儿。”单依缘转身将孩子紧紧护进怀中,皇甫少恒却在身后静静靠近。
可是,“依儿!”是皇甫少恒一声惊呼。
刀已经插进单依缘腰间,背对他冷冷发笑,“怎么?王爷想反悔!”
“那好,依缘就死在这里。”说罢,手又将刀插进身体几分,血早已渗透半张白裙。
单依缘将皇甫承贴近自己,一步步将他送下城楼,在看见他走出南宁城,被赶到的皇甫少逸拉上马护进怀中后,才抽出那把尖刀,“小四。”
“嫂嫂,跟我们一起走。”皇甫少逸伸出手想拉她,可是她却拒绝了,只落着泪说:“小四,照顾好他们三个,告诉他,不要在念着我了。”
“走吧。”她亲自上前拍了马尾,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看着他们隐没进大军之中,看着皇甫承那张欲哭无泪的脸,还有半张半合却叫不出声的那句娘亲。
那日,南宁在两个时辰内被攻破,城内将士不战而降,而皇甫少恒早就趁着混乱从港口乘船一路南下,进西南,逃之夭夭。
三月后,西南云岭六国归顺皇甫少恒,在一月,皇甫少恒于西南称帝,国号西凉,也有小西凉之称。
只为你隐隐一笑我便逃也无处可逃拔剑斩情丝情丝却在指尖轻轻绕都只为情字煎熬枉自称下少英豪前世儿女情还欠你多少这一生都只为你情愿为你划地为牢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还给你看我幸福的笑这一生都只为你情愿为你划地为牢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
还对别人说着你的好
还对别人说着
换你在换你在寻找
单依缘觉得自己这生就如此了,呆在一座华丽的宫殿中等死,然后看着他们歌舞生平,逍遥一生,而她却承受着一生最痛看着他们。
凤临殿
“娘娘,陛下又派人送东西来了。”宫女显然比她还要激动,单依缘觉得自己孤独,偌大王宫中,连一个小小宫女都是皇甫少恒派到自己身边的,小到她今天吃了几口吃食都会一一禀告他。
“好大一颗玛瑙树,娘娘你看。”小姑娘长得乖巧,嘴巴也甜,可是心思太重,以至于单依缘现在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本坐在梳妆台整理的她,却一眼都不瞧那棵一人多高的玛瑙树,只淡淡挤兑着她,“喜儿喜欢吗?喜欢,我送给你。”嘴角尽现嘲讽。
喜儿听话,脸色立刻掉了个色,跪在她面前,“娘娘,奴才不敢。”
“别叫我什么娘娘,听着恶心。”她厌恶的看着脚下的人,她还没有被正式册封,可皇甫少恒早已将凤印放在了凤临殿中,只等她点头。
“娘娘…”喜儿又失言。
“掌嘴!”她厉声喝道,“没记性的奴才!”
晌午,皇甫少恒下朝就来了凤临殿,一进殿就见着半边脸肿得变形的人一边哭,一边讨饶。
殿中,单依缘正坐在桌边,看着满桌佳肴发呆,也不怎么的,看见那人的一双泪眼便叫她退下去,算是解救了她。
“什么时候你也有会有不忍的。”没想到就这么个小事,竟也能招来她的刻薄。
“你什么意思。”皇甫少恒坐好后问她,单依缘目光如冰,嘴角嘲意却明显,“我这连罚个小奴才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他不吭一声,待她说下去。
“那还不如,皇上你收了她,我看她样子挺乖巧的,反正现在新朝初立,后宫空荡,多些人也热闹些。”
话刚说完,皇甫少恒就拉上她的手,“这真是你的真心话!”
“真心假意,皇上还听不出来。”她笑意更浓,眉眼堆砌着他渴望不及的一切。
“单依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朕以后偏偏就要夜夜宿在你凤临殿中。”皇甫少恒头眉一沉,话又软了下来说:“以往是我不对,伤了你,可是到这后,朕以后对你好,你能感觉到,可是你偏偏看不到。”
“我就是听你的听得太多,看得太多,所以现在心还在淌血!”她一字一句还回去,带着冷漠清冷。
他叹了一声气,起身欲走,可走到门上又转身看着她很久,单依缘也昂起头与他对视,她是不打算放过他的,“喜儿,我让人送你宫中去。”
皇甫少恒强忍着上前想掐死她的冲动,“单依缘如果这样你觉得好过,那朕告诉你,随便你!”
“那我替喜儿那丫头谢皇上了。”单依缘笑出了声,然后起筷开始自个吃饭。
“单依缘,南宁城墙上,我是故意羞辱他,是,我承认,可我就是想羞辱他。”他得意的说着,他布局,弃南宁,弃辛苦得来的城池也只是想羞辱皇甫少卿而已,因为他夺走了自己太多东西,他心不甘,“单依缘你口口声声说,愿意跟着我,可是现在你扪心自问,这样折磨我仅仅是因为澈儿?还是因为他。”
单依缘啪一声摔了手中的碗,一地碎片,就如她的心,“你不是人!你还有脸跟我提澈儿!”
“皇甫少恒你不是人!”
“是,我不是人,可皇甫少卿又能好得到哪去,当年他利用别人的事少做了吗,梅希兰十几岁跟了他,可后来又如何,也只是青灯一世而已,听说梅希兰也曾有过他的孩子,可那个孩子没出世也死了,他算不算弑子!而你了,更是可怜,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可后来又得到了什么,他连你是生是死都不关心,他只要江山,权利,帝位。”
“住嘴!”她吼他,他的话字字如刀般刺进她心上,原来她是如此在意的,她将整桌菜掀翻,“皇甫少恒,原来你也喜欢将所有错都怪罪到别人身上。”
“原来,当日我金针封脑只愿记得你,今日换来的是你的猜疑,我当日雪山之下,抛子只顾你,也只换来你的抱怨,对,我们谁都没对过,全都错了,所以以后那就这样,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好!”他回答,然后拂袖转身离开。
第九十一章 以爱之名,止爱之殇
两日后,喜儿被封喜贵人,也是宫中唯一被封之人,一时荣宠无限。
同年六月,云岭六国派使者进都城崔城请求联姻,皇甫少恒允诺,后六国之公主进宫赐宫殿封妃。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
“夫人,天凉了。”宫女送来的披肩,单依缘刚才的目光一直凝着远处,那里锣鼓喧天,仪仗如扇,落红如雨。
“那边挺热闹的。”她有些失神,宫女点点头,也没什么好回答的了,都说这位夫人是登基前皇上的嫡妻,可后来登基后也就赐了座殿,后也没册,连一妃都没有封,今天皇上都已经娶第六位公主了,这小国的公主据说很受皇上宠爱,进宫数日就被封为容贵妃,位列其他几位别国公主之上。
方才,宫女小巧又端来一碗药,“夫人,喝药了。”单依缘接过,道了声谢,小巧觉得单依缘很好相处,比起喜贵人还有那几位他国公主好多了,至少她不会傲慢不逊。
“我想休息了。”喝碗药将碗递回,就走回了殿中,现在的单依缘看起来很颓废,数日前,皇甫少恒封善机为国师,她就像疯子一样跑进御书房与他大吵了一架,她已经没力在将澈儿的死在说一遍,只能一遍遍问他为什么。
他只很严肃的坐在那,看着她,直到她晕倒在那里,才被人送回凤临殿。
夜,芙蓉帐下,薄汗轻透,她又做噩梦了。
梦中,她站在高高的悬崖上,四周漆黑一片,前面无路,后面也无退路,只有一方独崖,她站在上面,忽然有只手将她推进深渊……
“依儿,我想你了。”身后被抱进一个有些寒意的怀抱中,声音犹犹豫豫,断断续续,在她身后柔声叫着她的名字,“依儿,做我的皇后好吗?”
他?皇甫少恒!
今天可是他的大婚之日,放着新娘不管,跑她这来做什么,当年她是如何厌烦着皇甫少卿,今日对他更甚。
“滚开!”单依缘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腰上那双手后,闷着嗓子喊了一声。
可是皇甫少恒翻身后将她整个罩在自己身下,专注的看着她,“依儿。”沙哑着嗓子叫了她一声,埋头向她的唇袭去。
他眼中欲望鲜浓,单依缘拧着眉,在他在次俯身时,一脚踢到他胯下。
“单依缘!”他闷声倒下床,手却死死的拉住她的手腕,她怎么又瘦了,枯瘦的手腕只需一握,顾不得自己的疼,他又翻身爬回床上,凝眉看看她,说:“我就想来陪陪你。”
“顺便强我?”她反笑,嘲笑这个理由。
“对不起。”他喏喏而答,刚才看着床上的她,薄汗轻透,嘴角弯弯,她就忍不住了,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他真的想她了,想立刻占有她,他知道自己有多无耻。
“这后宫多的是女人要陛下陪,依缘不需要,在说陛下,我与你还有继续下去的理由吗?”
“依儿,你想说什么?”他愕然,不,他不想去深究她话中的意思,因为他不能放手,不管她有多恨自己,“依儿,我不放手,这辈子都不放!”
“那好,你现在马上滚出去,去陪你那些该陪的,不要来惹我。”单依缘指着殿外,皇甫少恒楞了片刻,还是起身,穿了袍子走到殿外,他还是忍不住回头问她,“依儿,你是不是吃醋了?”他知道自己如此问有多傻,可是问问也好,不管她出什么答案。
可她只是笑笑,不回答他,只固执的指着殿外,说:“滚!”
“小巧,你在吗?”清晨起来,下床寻着小巧,单依缘发现殿内空无一人,空荡得让人心慌,殿中除了她,就是小巧在她跟前走动,还有就是后院两个厨娘,平时也不能出现在前殿。
今日有些奇怪,本该早早在床前伺候着人也不见了踪影。
早饭桌前,也是两个厨娘端着清粥小菜进来,见她也是唯唯诺诺,不敢多发一言。
“小巧怎么不见人。”
【文】显然问这话后,两个厨娘的神色都紧张了起来,单依缘也察觉到了,“是不有什么事。”
【人】两个厨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你一句,我一言的争说。
【书】“夫人,小巧那丫头清晨去尚膳间拿这个月的用度时,不小心冲撞了喜贵人。”
【屋】“和喜贵人的侍女打了起来。”
“喜贵人就将她绑了起来,现在绑在尚膳间的井边,太可怜了,听说都快死了。”
“夫人,救救那丫头吧。”
单依缘平时不太爱说话,整个人都是静静的坐着看看书,就是胡思乱想也是安静一人,到是小巧与她们两相处也好。
她们这算是患难见真情吗?
尚膳间,对于她的到来,到没人阻挠她,宫中也都知道她的身份,一个失宠弃妃,可就是失宠了,恒王嫡妃的帽子还扣在那,大家也不敢对她落井下石,也都知道惟有她,只要陛下去一次凤临殿,必是气鼓鼓的出殿,然后就是整天的生闷气,不吃东西。
“放她下来!”
单依缘看着奄奄一息的人,对着身后那些人说,可是没人理她,谁会去照一个失宠人的话做。
见没人理她,她也就那么淡淡一笑,树荫掩隐下,高高的假山上,皇甫少恒正看着一墙之隔她的举动。
看着她的窘态,他的心在纠紧,越发生疼。
上前,她亲自上前开始解小巧身上的绳子,费力她就拾起地上的砍柴斧从身后开始砍,好不容易砍断后,她亲自扶住小巧,“没事了。”
“谢谢夫人。”
“大胆!”
一声严厉的斥责传来,所有人转头后又立刻跪下,不正是现在最得宠的喜贵人,前天才刚封喜妃。
“这个小贱人,拿了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喜妃一拢红衣,好生娇美,倒是比在凤临殿时美艳了许多,眼中更是凌厉了不少,那眼神就像要将单依缘生剐了一样,假上之上的人皱了眉头。
“什么东西?”单依缘问。
“陛下赏给妾身的一件东西。”她幽幽开口,明摆着要为难她。
“什么东西!”她在问,不想浪费时间不想废话。
“她撞掉了喜妃娘娘的玉簪,那是陛下赏给我们娘娘的。”连随身的宫女都是趾高气昂。
“一个玉簪,需要要人命吗?”单依缘看着小巧背后那条条鞭痕,心下更是不忍,摘下发上的那只紫玉金簪扔到了喜妃和她丫鬟脚下,“拿着吧,我赏你的。”
喜妃和丫鬟都看楞了眼,就是门外汉也知道这只紫玉金簪的价值和来路,倾国倾城之物,也是当年恒王于兰山下的采矿场亲自为她打磨而成。
“哼,你还真大胆,本宫与你说话,你竟然拿这个来羞辱本宫,来人啊!”喜妃尖着嗓子叫着人,怒火满眼,“看我不收拾你!”
单依缘也不急也不恼,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她需要发泄,真的需要一个途径去发泄,然后也许会好点。
她将小巧交给身旁的厨娘,兀自上前,到喜妃面前时,一脸平静,眼中却有着最明显的轻视,“你说要收拾谁?”
“你…本宫要收拾…你!”喜妃也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结巴起来,只知道面前女人好伺候,从不对仆人发脾气,都说她是菩萨心肠,可是今日她觉得似乎真的惹错人了。
可没给她后悔的机会,单依缘便一手扯住她的发髻,单依缘见有人来拉,她知道自己在这王宫中的处境是怎样的,可她还怕什么呢?
将腰间的金牌扔出,对着身后人吼道:“你们谁敢!我有你们陛下亲赐的免死金牌,我今日就是杀了这个贱人,你们能耐我何!”
地上,金牌在阳光照射下发着刺眼的光,那是皇甫少恒连着凤印一起送来给她的,没想到今日到这派上的用场。
侍卫,宫女,太监见此情景,都默默退下,这时喜妃也开始哀嚎,可是单依缘需要发泄,她根本不会管,将她拖到那一池脏水旁,扯高她的发,将她的头整个按进臭水中,一下,两下,三下……
这也许只上她的极限,她没有心狠到真要了喜妃的命,后来也是成青到了之后,跪在地上一声声叫着她息怒,她才放了手。
“娘娘,息怒!”
“娘娘,息怒!”
“娘娘,息怒!”
假山上的人也默默走了下去,眸子早已暗了下去,单依缘你就恨我吧,就是恨着也是好的。
事后第一天,两位厨娘就跑进了殿内,说喜妃被陛下赐了白绫,现在正裹了扔郊外。
“皇上驾到。”太监尖尖的声音传进殿内。
她正坐在贵妃椅上看着医书,纤纤玉手翻过一页却不抬头看他,他也自己坐到她身边,唤她一声:“依儿。”
她冷眼看着他,她有时也在想,一声依儿,曾经是多遣倦心田。
“干什么。”她平平静静的看他,她的平静冷淡让他前所未有的失措,强镇心绪后说:“我们和好好不好?”
好象曾经皇甫少卿也这样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她怎么回答的,哦,她说,和好之后呢?
“你能把澈儿还给我吗?如果可以,我们和好。”
他被问得沉默,眸中浓黑得如墨般化不开,她摊手,“所以啊,我们就这样吧,还和好什么呢,你又还不了一个活着的澈儿给我,所以这一辈子我们都不可能和好,是不是。”
“还不了吗?”他目露凶光,单依缘的双手被他抓住,她来不及闪躲,来不及逃避就被他抱起扔到了床上,“我们生一个孩子,叫他做澈儿如何,你不是也说过要给我生一堆皇子公主的吗!”
“这些我都有了,皇子被你吊在旗子上,叫了你儿子五年哥哥的公主现在回到了她亲生父亲身边,很开心。”她是真的打算气死他了,“还有一个,被你拿来祭旗了,哦。”她嘲笑着他,“还有一个,也被你弄掉了!”
她未出生的孩子,那时候的她多希望那个孩子的出生。
“好!全怪我身上就是了,我不在乎!”皇甫少恒开始脱去外袍,裸露出比女人还是白皙的上身,向她扑了过去,“单依缘,我真的不在乎你在多恨我些了。”
宽阔的胸膛,熨烫着她的曲线,属于他的温度与气息,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将她禁箍在他的胸前,男性的薄唇,靠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告诉你,杀了澈儿我不后悔!”
“皇甫少恒,你混蛋!”她挣扎却被他强硬的扳ˇ开了腿,他毫无怜惜,在她身上恣意妄为……
清晨,他,一直不敢看她,手如蜻蜓点水般拂她因为痛而咬破的唇,抬起头,对上她的眸,那一刻,应该也是他最痛的时候。
“皇甫少恒,你满意了吧。”
他摧毁了她最后的尊严,单依缘觉得自己连个青楼的妓都不如,“依儿,我不想伤你,可是你不理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看见你站那皇甫少卿面前让他起来,看着你们,我有多难受,我真的很怕你不在爱我。”
“少恒。”她眼中难得的柔情,“今生今世,我们是有缘分的,少卿为什么放我走,我告诉他,就算以后你不得善终,我也想在你身边。”她泣不成声,“可是为什么要夺走那个孩子,我曾经骗过自己的,我告诉自己,依缘那个孩子上不是你的孩子,死了就死了吧,少恒很爱你,我甚至想那个孩子是少恒和其他女人生的,所以死了就死,可是每每一做噩梦就觉得自己当真是自私的。”
“你还记得吗,你为我画眉,澈儿就在我们身边,他说,爹,画歪了,我给娘亲画。”说到这她温宛一笑,皇甫少恒闭上了眼,痛苦的拧着眉,“我才知道原来,那些年我当真是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来养,来疼,来爱的。
第九十二章 以爱之名,止爱之殇2
单依缘在这座王宫中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没有任何封号,却享有着皇后的所有用度,甚至有大臣,还有那六国使者进言,不解为什么一个连皇嗣都没有的女人可以凌驾于各妃殿之上。
刚开始,皇甫少恒的理由很坚定也很充分,她是朕的嫡妻,朕与她的孩子死于起义前……但是随着太医症断出单依缘以后无法在怀孕起,要她迁出凤临殿的声音越来越多。
“其实我早知道自己的身子了。”单依缘跟他之间,她根本没想过要放过他,她没有勇气像他给澈儿那刀一样举刀刺向她,她也只能这样懦弱的折磨着彼此而已,“流产后,我就知道这生可能没办法给你生孩子了,但是想想也好,生来做什么了,哪天你又要起义,谋反什么的,说不定拿这个孩子祭旗也说不定。”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划清界限。”
他的黑眸早已失了光彩,他恨透她现在这种因为他的偏爱而有恃无恐的态度,“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只要你答应做我的皇后,我不管其他人怎样!”这是他最后的让步和妥协。
“不!”
她坚决拒绝,也知道最后的结局不会好。
果然,皇甫少恒满目怨恨的离开后,成青走了进来,宣读圣旨,大概意思就是: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孕子,即刻迁出凤临殿,云云。
单依缘接过圣旨,一笑置之,最后还给了她一个妃位,一个地位仅高喜儿一级的妃位,着实可笑。
晌午后,单依缘便带着巧儿,因地位已定,而每殿都只能有一位厨娘和五位宫女,这也是小巧告诉她的,所以后来她干脆一个厨娘也不带就带上了小巧。
华清宫,应该算是这座王宫中最小的殿阁了,走进去蜘蛛网满壁,小巧是一边骂娘一边打扫,单依缘倒怡然自得,也帮着她打扫起来。
“别气了。”她拍拍嘟起嘴巴埋怨的小巧,“远离些事事非非总是好的。”
小巧想想也是,想起上次,屁股现在还疼呢,后背也发麻,虽然后来喜妃给赐死,可现在想起也是心悸,能在这深宫生活下去就不错了还埋怨什么。
通往华清宫的石子小路上,皇甫少恒停住不前,成青跟在身后,“王上,真不去吗?”
“她想我去吗?”皇甫少恒想想还是回身,不去也罢,去了也是给自己凭添些闲气。
入冬后传来燕国公主有孕的消息,皇甫少恒特别在御花园设宴款待群臣还有后宫嫔妃。
单依缘自然也在其中之列。
“娘娘,这件如何?”小巧正把箱子中的衣服翻出,一一仔细为她挑选。
“小巧,我不去的。”单依缘伏在桌案上看着明月当空,明日就是承儿和熙儿的生辰,下月这个日子也是嘉宝的生辰,想想,她的心更加不是滋味,她骨肉分离,她又为什么去看别人一家团员幸福的样子。
“娘娘,你怎么能不去!万岁爷已经数月没有来过这里了,而且听说今天万岁爷请了西域的杂耍人来,一定会很精彩。”小巧记得从她们搬进这里后就没有在见过万岁爷来过。
其实小巧心里是肯定万岁爷对单妃娘娘是特别的,在凤临宫时,就经常听见单妃娘娘与万岁的争执,可最后放软话轻声哄人的永远是那个男人。
都说万岁爷无情冷血,可是小巧觉得这个男人在单妃娘娘面前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不在乎这些的。”单依缘低声说,看着乌云遮住皎月,娥眉蹙起,“还是早早歇息。”
说罢,收拾好桌上的笔墨就进了里殿,梳洗干净上了床,躺在床上,她夜不成寐,其实她想去看看的,看看他们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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