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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神皇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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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宝,娘很想你。”

“我也是啊。”小人调整了一个位置,更舒服的在她怀中,“娘,你还是那么香。”

那是她从小就闻惯了的味道,所以格外安心。

“会不会怪娘没有带你走?”

“哦。”小人想了想,小手轻轻抚过那张好看的脸,“会啊,可是爹爹说是他做错事了,所以娘亲才会走的。”

“所以呢?”她感动,谢谢你,皇甫少卿。

“所以啊,我就跟爹说,以后我们都乖点好了。”小人咯咯的笑着,两只小手回抱住她,就像怕她在消失不见。

东院,彩云轩

院门紧闭,屋内烛光摇曳,带着丝丝寒意。

“钦城怎么丢的?”他开口第一句就问皇甫少锦,眉毛一挑,额头却皱得极深,“而且朕的两位副帅,全都中毒了。”章晓月,文虎现在的毒还未解。

“哥哥别骂小六,绿翘正在为他们解,需点时日。”想起自己女人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这件事,皇甫少逸心中就是一阵暖,皇甫少锦也是咬着唇,这次他是跌了大跟头,心嘴都是服,“下次,不会了,我发誓必报此仇!”

“还有下次?在败一次?”皇甫少卿反问激他。

“不会的,哥哥,我发誓!”

皇甫少逸上前,打圆场,“皇兄怎么来了?”

他哼一声,侧过身,完美的侧脸露出一个英俊的笑颜:“在不来,江山丢了一半,我还坐在御书房看你们送回来的八百里加急,以为我的军队有多骁勇。”

“皇兄哪的话,这次是小六轻敌了,也怪我没看清局势。”皇甫少逸揽责,皇甫少卿哪能不知道,虽生气,但也最后罚他们。

这时,楚绿翘闯了进来,出口就是:“师兄,把嫂嫂给我。”她摊手要人。

“不要命了!”皇甫少逸看着自傻女人,连忙将她往外拖,现在那女人正哀怨着呢,你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惹她,找死啊!

皇甫少逸拖一步,她就朝里走两步,直到碰到桌案,吃疼一叫,然后一脚踢开后边那人,“师兄,我知道嫂嫂是忘忧神医的弟子,也知道嫂嫂医术了得,章晓月,文虎的毒有点棘手,我想让嫂嫂帮帮我。”她挠着头,很苦恼的样子。

皇甫少卿知她的鬼主意,“直接说你解不了不就行了。”

“呵呵。”她傻笑,果然知她者师兄也。

“你可以去找她,不过如果不愿意,不要强求。”他放行,章晓月,文虎与她也是主仆多年,她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仇恨,记得太牢,会溶进血液中。

春间二三月,轻风微微的吹拂着,如毛的细雨无因的由天上洒落着,嘉宝将她画的柳絮给她看,她也只是微微笑着,夸她画得好。

嘉宝很开心的继续画,她的身体已经较之前好了一些,可是她知道有些是靠药治愈不了的,最近她的咳嗽越发严重了,她曾经吐过血,少年咳血,不是好事。

“宝,进屋吧。”她唤着。

“娘亲,你冷了么?”嘉宝从纸堆中抬头,“去把本公主的毛裘披肩拿来。”这这孩子是越来越像她的两位哥哥了,与生而来的贵气与气魄。

不消半个时辰,女仆果然拿来了一件白狐皮披肩,一看就稀罕之物,“娘亲,是爹送我的,爹有好多好多好东西。”嘉宝越说越大声,这时院中脚步声渐渐近:“朕的国库不都小公主的了吗?”是皇甫少卿欢愉的声音,走进来就抱起嘉宝坐在了单依缘身边,深厚还跟着两人,也是见过的,皇甫少逸和他的王妃。

“嫂嫂这几日好点了吗?”皇甫少逸开口询问,单依缘微微点头,道:“好些了。”

只她知道,小产,吐血怎么能那么快就好,说好也不过是宽身旁人的心而已,她知道她有多担心,多日亲自熬药,熏红了眼眶。

“明日让丫鬟熬药就好,你别亲自熬了。”她放低声音,他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表情,只道:“我怕她们熬不好。”

她也不知在能说些什么了。

后来,楚绿翘说了自己来的原因,单依缘答应了。

出了园,楚绿翘很好奇的回望去,拉住身旁的人:“我觉得嫂嫂真幸运,可是为什么她对师兄态度那么冷呢?”

“冷么?”皇甫少逸反问,他倒不觉地是冷,而是种刻意的疏远,也许他们都不觉得,可是在外人看来,两人的态度很别扭,却有着旁人插手不进去温情,也许他们早就被刻意装出来的冷漠迷了双眼,看不清心之所向。

“不冷么?”她接话怔怔反问。

“恩,恩,春天了,还是有些寒意,不如回房温暖我吧。”他笑得有些淫荡,又将她打横抱起,朝厢房大步走去。

“臭牛忙!”

“救命啊!”

呼救,求饶如数被他的吻吞没,嫣红的双颊让他欲火浓烈,哎叹一声,“楚绿翘,你赢了!”

他是越来越离不开她这个小妖精了……

“在想什么呢?”

嘉宝被马德顺抱走后,他还是坚持坐下在陪她一会,他见她脸色依然苍白,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只低声吩咐马德顺明儿在叫大夫来瞧瞧。

她站在樱花树下,微风拂过,花瓣落在她脸颊上,沛城那些年,他刮她的鼻子,然后将鼻尖的花瓣刮下,宠腻的将她搂进怀中,看着花开花谢,说着他有多爱她啊,花下娇人总是笑骂他傻子。

而今天,花下之人,脸颜却比那白色的樱花还要苍白,仰望树稍的眼中总带着清泪,她在想什么,必不是那些年的时光。

他上前,将披肩为她拢紧,“天凉了。”

“谢谢。”她没回头,只回话,手轻轻的落在一朵花上,“记得沛城花园中也有一两棵这样的樱树。”

她竟然记得,皇甫少卿的心跟一阵紧促:“我有时也时常想起沛城那些年。”

“缘儿,那些年我是真心的。”天地可鉴,他甚至为了她能回头,都已经计划迁都,新都选址就挨近着宁心湖,到时候便是真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终于能兑现承诺,可现在他说不出口。

“我也不是假意啊。”她落着泪说道,唇角带着淡淡笑意,一句话将他刚才的欣喜泼醒,始终还是在意着过去的。

临走时,他说他愿意用此生剩余的时间,换她在为自己落一滴泪。

她没有说话,只是擦去为别人落下的泪回应他。

“娘娘,你吐血了。”

丫鬟惊恐出声,本想跑出去禀告,却不想被单依缘拉住,“没事,你不要惊慌。”

她的身体本就没有好利索,心中郁结积深,吐一两口血已是平常,本就答应了楚绿翘配置解药,也不能失信,所以在药室呆久了些,闻着药味也不太舒服。

她叫退丫鬟,再三叮嘱不可说出去,“又是这样,不告诉所有人你的情况,然后在找个地方等死吗?”

门外,是一个苍凉的声音,皇甫少卿颤抖着他高大的身躯,一手抓住门框,他是见到了她吐的那口血,也见了她如何吩咐丫鬟保守秘密的。

他就像个执拗的孩子,走到她面前,将她抱进怀中,心疼着她,自己的心也跟着锥心的疼,“又是这样,你每次都是这样,不告诉我,所以让我错过了那五年,这次如果有什么事,我又要错过多少年,你说啊,说啊!”他激动,愤怒,更多却是心疼她,她怎么就是不明白。

“你不要这样。”她推他,却推不开,她推出一分,他就搂紧三分,“我没事,没事的。”

“你才多大,怎么能吐血,不要骗我。”他的声音带着泣,男人的哭声不大,低低的,却更显得悲戚,“缘儿,你怎么了?”

他像个要失去心爱之物的孩子,抓紧她,好怕她的消失。

她摇着头,安心的附在他身上,还是那句话:“少卿,我没事,真的没事,我是医女,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有…还没有为澈儿报仇,我不会死!”

“让大夫给你看看吧。”

“好。”她答应,宽他的心。

全潼关最好的大夫全被请到了将军府,紫萝帐下,大夫隔纱症治后都给出了一个让他安心的回复。

“夫人,身体无大碍,只是郁结积深,好生用药调理。”

他这才放心,待大夫走后,他坐到床边,眼中欣喜,放心,隔着纱帐,单依缘好想骂他傻,可是见他那样,又骂不出来。

“能将澈儿的骨灰拿回来吗,等事情解决后我想带他回忘忧峰安葬。”她知道自己贪心了,澈儿的骨灰在南宁光华寺中,那很危险,不管谁去。

皇甫少卿正开口时,皇甫承进来了,端着药碗,走到床边,“药煎好了。”他还是很不自然,单依缘接过碗,正准备喝,却听到:“烫!”皇甫承喊了一声。

单依缘黯然的低下清眸,眸中又带上愧疚,“承儿,你尽管恨我,是娘亲的错,娘亲被你恨着也比你把我当陌生人的好。”

“我从未恨过娘亲。”皇甫承轻开口,带着乖顺,这时他才像个孩子,也像个儿子。

他未恨过她,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有两个,单依缘,皇甫嘉宝,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他女人,他不知道,皇甫承只知道,谁让他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害,他就要加倍讨还,也包括她们的任何要求,他也会尽力去完成。

第八十九章 殇情

忘忧峰

风雪漫漫,屋内炉火正旺,噼里啪啦,火星点点溅出盆中。

“故人来访,却不敢现身?”单秋白用铁锹勾勾炉火,却见火影之后走出一人。

“翼王殿下别来无恙吧。”黑影慢慢从火影之中呈现出来,原是个风姿绰约的女人。

“哪能不好,安稳了二十几年。”单秋白语气轻松,眼中多是释然。

南凉翼王,钟离水月,人如其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是南凉钦帝之幺子,钟离渊,钟离珏之王叔。

二十五年前避世于忘忧峰上,忘却前尘。

半春飞雪满寒川,掩云天,透萦烟。一览南丘,收尽万重山。莫到兰香天样远,风淡淡,玉花翻。娇容倦倦饱愁眠,懒开奁,粉妆残。

镜里朱颜,幽恨过芳年。欲问穹苍寻旧事,终不语,泪湿笺。

他已经记不清了,那是多少年的事了。

大概是南凉钦帝登基后的第十年,那年他刚满十八,因为从小痴迷医药之术,独自跑进大漠寻找一味奇药。

也是在那年遇见了此生唯一,也是劫数。

初见,她武功高强,裙袂飘飘,白衣胜雪,长发如云,清柔娇美,没有一丝俗气。

他痴迷进去,可她却不看他一眼,对他的死缠烂打,骂道:“登徒子!可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

他当时按着她,笑着说了什么,哦,他说:“不关你的事。”他喜欢就行了,她将他打得口吐鲜血,他嘴角嗪着笑,没有丝毫退缩,“金宝灵,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

痴缠从此开始,她受伤,他弯下腰拾柴熬药救她,她成为大漠擎天教最年轻的圣女,他却甘愿放下一身高贵与她月下私会,不计后果。

南凉那时正在计划着剿灭大漠的大小数部,而教众众多的擎天教首当其冲。

后来,父皇一纸诏书招他回国,他放不下那个女人,而秘旨却说钦帝病重。

“你会跟我走吗?”

“要我放弃我的子民吗?”

他摇头,从不迫她,也不做她不开心的事好象已经深入骨髓,“跟我走吧,宝宝。”

那是她第一次落眼泪,她在别人眼里,是一团火,一块冰,一柄剑,可在他面前就是个女人。

他知道,她也舍不下自己,可是她身后是数万擎天子民。

“我等你回来。”

最后她这么说,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腹部,欲言又止。

在后来,发生了什么,单秋白闭上了眼睛,忍着泪回忆下去。

钦帝病重,他回到南凉后临危受命,成为三军统帅,负责剿灭大漠各部的事。

他发誓,从未想过要伤她,只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里,就在两方交战之时,她如鬼魅般出现在那里,眼中失望的望着马上一身戎装的自己,“宝宝。”看着她撕杀,看着她眼中的恨,他心如刀绞。

算你有在高武功也终敌不过千军万马。

帐中

金宝灵寒霜冻结,惨然的问他:“为什么要杀我的子民,为什么!”

……

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单秋白睁开了眼睛,痛苦的回忆起最后。

那是他的登基大典,钦帝驾崩,他继位。

就在大殿中,她闯进来,手中抱着他们的孩子,将孩子扔给了他,“钟离水月,你骗得我好惨!”

他无言以对,抱着还的手在棉被下颤抖着,低着头,可是身边却拔出一剑正中她的心间,“妖女,还敢来迷惑皇上!”

他的皇后,青梅竹马的表妹,娶她也是为震远将军府那三十万大军而已。

她捂着心口,一声声迷离着双眼问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钟离水月!”

愕然的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爱得天崩地裂,最后终敌不过一个谎言,山盟海誓,也就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从此,她失踪,他退位。

有人说在大漠深处见过一个白发女子,有人说她带着她的子民躲进了大漠的无人区,那些全是传说。

他只希望她还活着,然后也许有一天,他还能有机会说一声:对不起,宝宝。

==回忆结束==

思绪被美艳女人打断,“那个女孩就是你和她的孩子吧。”

单秋白整理好思绪,道:“太后娘娘这次远道而来是为什么,直说吧。”

“我要先皇给表哥你的天工卷书。”他这个表妹啊,从来对贪婪都是那么理直气壮,就如当年,要后位,甚至于他退位时,为钟离水樵要皇位一样。

单秋白坐直身子,修长的手指划过捣药盅,“没有,天工卷书早跟着一把火在翼王府化成了灰烬。”

那把火是金宝灵点的,当他赶到时,看着她在火海中,本想冲进去时,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

如果不是侍卫将他救出,也许他早就看着那缕背影烧死在了火海中。

“哦,是吗?”崔太后凤眼一咪,坐在了他面前,“那个女孩为什么叫你师傅,你是她的父亲。”

“关你什么事。”单秋白语气平淡,却透着危险,“不要伤她,我警告你,崔芳儿。”

“当然,我怎么会伤她,就算她的娘是邪教之人,但也是钟离一族的血脉,而且也是我南凉的长公主。”崔芳儿语气缓和,眼中却是算计,“不如我南凉皇室认回她,封个公主,表哥就把天工卷书交还我南凉,无何?”算计到精,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千里而来,也是为了天工卷书,南凉与大凉开战,大凉兵多将广,天元帝皇甫少卿本就是好战之人,自己也是用兵如神,这场战,南凉与皇甫少恒撑不过两年。

天工卷书里记载了,创世以来最精良的武器制做,有了它,然后制作出卷中武器那便能扭转战局。

“给是不给啊,表哥。”

“没有。”

月光破碎,当他走进后院时,她披着外衣坐在亭中,见他来了,只淡淡一笑,“这么晚还来。”

“刚和老四小六商量完事,来看看你。”他走过去,靠着她而坐下,没有过多其他举动,只是这样就足够,前线的情况不容乐观,皇甫少恒集结的数万军士,超出了他猜想范围,看来以后有硬仗要打,“缘儿我有些累。”

“少卿,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她以往也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前被很多情绪蒙蔽着双眼,总以为他该是过得很好的,单小堇,梅希兰都在他身边,还有后宫中的倾城之色,江山锦绣,两个儿子也应该是听话的吧。

“没你好,真的。”皇甫少卿回她,道:“你没了记忆,皇甫少恒疼你爱你,你该是快乐的。”可他却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就想起她,五年有半数的时间他都守着卿缘宫,“缘儿,你对我根本不是公平的。”

她哑言,低垂下眸。

“我说了如果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我会做跟皇甫少恒一样的事,可你根本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的语气平淡之中的认真,让她的心一紧,“少卿,过去了。”

“如何过得去?”他怔怔反问,“缘儿我不指望你现在就原谅我。”

就算用一辈子去求得原谅他也愿意。

“不说这个了。”她尴尬的笑,又扯开话题,“少卿,我想回南宁,澈儿的骨灰还在寺中,我想去拿回来。”

“不行!”他立刻打断了她的想法,“这时候回去如果被发现,你还想不想回来。”

“可是……”

“我会让人去帮你拿回来的。”

“谢谢。”

莲塘,晴日

皇甫少卿覆手身后,皇甫少逸一脸急色站在后面,“皇兄,怎么办?”

“那孩子太不像话了!”

皇甫少卿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后转身吩咐,“他带了多少人去!”

“二十人。”

“你将这次朕带来的黑骑军分拆打散,必要先他一步混进南宁城中,埋伏于光华寺外,保他周全。”

“是!弟弟知道了。”

皇甫承大概是知道了单依缘想要拿回皇甫澈的骨灰,为了他母亲,就私自带着暗卫朝南宁去了。

皇甫少逸走后,单依缘走了进来,“如果承儿有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不会有事的。”重点是他根本不会让皇甫承有任何意外,他有这个能力,“所以不要担心。”

“错,什么都错了。”单依缘摇着头,低敛着清眸喃喃自语的走了出去。

皇甫少卿回望她的背影,眼中情绪莫明,如果孩子有什么事,他是不是该恨她?

第六天,探子报,太子在南宁被擒,附带一封皇甫少恒的信。

皇甫少卿冷着眸接过,拆开看后,嘴角勾出一个弧度,眼中渗出杀伐之气,皇甫少逸接过信看后,恼怒大喊:“真当自己是跟葱了!”

“皇兄,他要你亲征,别理他。”

信中说,皇甫承现在被囚禁在南宁恒王府中,如果想救一国储君,必先攻破潼关至南宁的七座守备森严的重镇,也就是说,这将是一场血战。

他们都知道那边想削弱他们的实力,皇甫少卿将信撕毁,他怕吗?说实话,他不怕,怕只怕他的儿子受到一点侮辱,那是他的儿子,他知道那孩子的心性有多高傲。

“朕想,这次是来对了,就像我觉得这场仗始终是我与他之间的一个了结。”皇甫少卿平静语气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皇兄你是真的要亲征吗?”

“还有其他选择吗?”

信上说了,不是他亲征,立刻就杀了储君,以震士气。

——

“好好呆在这里,好好养着身子,我会平安把他带回来。”皇甫少卿已经整装待发,就如多年前他出征时一样,胸有成竹,单依缘已经不想在为自己所做之孽说什么了。

“那张手绢好在吗?”她微笑着问他,没想到他从怀中拿出那条洁白的手绢,上面是象征胜利,王者的月桂,他还完好的保存着,她接过。

就像多年前一样,细心的为他系好在腰间,“多少了,缘儿,你没有这样了。”心中是欣喜的,可心里却总试想缺失了什么一样,她恩了医生,系好后,道:“皇甫少卿,有些恨我们记得太牢。”也许释然一些,也就好受一点,也没有这么多事了,她是,皇甫少恒也是,就钟离珏也是。

“那就忘记。”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等我回来,我们一家团聚。”

“我只想承儿平安回来。”

“那我呢?”

“你也一样。”

一个月后,南宁

“臭棋!”一子落满盘皆输,钟离珏捣乱棋盘上的黑白子,“你激怒了一头狮子,而我们会被这头狮子咬死!”

“你是说皇甫少卿是头狮子?”皇甫少恒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棋盘,就像他不温不火的性格一样,可眸中却盛着外人不易察觉的凶狠。

“难道不是?”

“就算是,那又怎样。”

“你不会因为他的储君在我们手上,就认为他会任你摆布吧。”钟离珏玩味的问道,他们皇甫家的人是如何凶残,他是见识过的,杀弟,弑子,还有他们不敢干的,更何况一个皇甫承,据说皇甫少卿还有一个儿子。

“你就不怕他不来救这个孩子。”

“不会。”皇甫少恒肯定的否决了他的话,“孩子是单依缘生的,他就会来。”

“这么肯定。”

“必须的。”

囚禁单依缘的相同铁笼中,“皇叔,你来看承儿了?”

看着走近的人,皇甫承一脸老成,皇甫少恒止步笼外数米外,“不愧是皇兄的儿子,都到这步处境了还能笑出来。”

“有何不可?”皇甫承反问,略带稚气的声音中却是不常见的淡定,“倒是皇兄现在就可以想想身后事了。”

“果然一样。”皇甫少恒转身欲走,他来也只是看看他是否老实而已,“狂妄自大!”

“皇叔,如果当日不是我只顾着你儿子的骨灰,你能擒住本殿?”说着,哈哈一笑,“太可笑了,自己的儿子不爱,却要由我娘亲来疼,其实皇甫澈何等幸运。”有单依缘的偏爱。

话准确无误的刺中他的心,皇甫澈,单依缘全是他的死穴。

又一月时间,皇甫少卿一路从潼关收复失城五座,其中竟有在他威名之下不战而降之城。

“陛下,娘娘身体大好。”马德顺跪在马下回道,他刚从前线下来,就见马德顺来了,不等下马就问,她可好。

“大好就好。”他放心了,这才从马上下来,挥退身后的黑旗军,上前问:“她可还有其他话?”

马德顺明了其中意思,笑着回道:“娘娘说,让陛下保重身体,还有……。”

“还有什么?”他急问。

“娘娘说望陛下让她来此。”

——

潼关,将军府

园内满园春色,多日来楚绿翘都腻在她身边,不时问问医药,不时她们也聊聊天。

“嫂嫂,你和师兄是如何认识的呢?”她最好奇这个,其实她知道一些,可是更多的皇甫少逸却不愿意告诉她,每次都含含糊糊的说个大概,避重就轻。

“我们是在忘忧峰遇见的。”她终于莞尔,沐着春风,笑得好不生动,“后来又在王宫里重遇。”她的目光中尽是明亮。

楚绿翘哦了一声,望向前面的花团锦簇,忽然有个问题浮上心头:“嫂嫂,你是怎么跟师兄分开的。”

楚绿翘注意到,她的目光暗淡下去,久久没有开口。

后来,才说:“是我想得太简单。”

楚绿翘不知道其中含义,只能用自己大比方安慰情绪低落的她:“嫂嫂别想太多了,师兄那么疼你,承儿是太子,记得我爹爹给承儿算过,他是九五至尊的命,而且爹爹说你与师兄的命格都极其的好,而且都是极尊贵命格。”

尊贵命格?她不失一笑,“其实我是一个孤女。”

楚绿翘自知失言,可是爹爹的命理算卦都是很准的,他算准师兄会成为皇帝,师兄果然数年内君临天下,算得皇甫少逸命中注定栽在她手上,果然她就嫁给了他。

“还是谢谢你,绿翘,希望真如你所言,承儿平安回来。”

“娘亲,娘亲。”这时嘉宝跑了进来,她张开双臂,怀抱扑来的小人,“跑哪去疯闹了?”

怀中人很是欢欣,“父皇给我送东西来了啊。”小人将怀中一个小绣包拿出来,将里面一颗大大的珍珠像献宝一样捧到了她面前,“父皇说这是水天海城盛产的珠子,所以给嘉宝送了一颗来。”

然后小人很小心的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的,“娘亲,嘉宝把它拍碎给你兑珍珠粉喝好吗?”

单依缘顿时笑出了声,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出声。

正此时,马德顺捧着一个瓷盘走了进来,跪在她面前,“娘娘,这是陛下送给娘娘的。”

一颗颗饱满丰润的珍珠串起成一条手链子,她收下,问道:“前面如何了?”

马德顺一一回道:“陛下让奴才转告娘娘,在有半月即可到达南宁城下,让娘娘宽心。”

“那我说的你可有告诉他?”

马德顺点头,可是从他的神色就已能猜出结果,他不会让她去的,“马德顺…”

不容她说完,马德顺就已喏喏的退了下去。

第九十章 殇情难愈

亭中软榻松软无比,躺上去却如卧针毡,她心里乱作一团,楚绿翘走后,皇甫少锦接着进来,看他的长袍已经半湿,头发也湿着,想必是等了些时候了,“小六,早就来了吗?为什么不进来。”

“小六见着嫂嫂和四嫂在聊天就没有打扰。”皇甫少锦说着理由,走进亭中,定定凝视着榻上的她,“嫂嫂身子好些了吗?”

“见好了,不要担心。”她答道,拍拍身旁的椅子,“坐下说话,小六。”对他,她就像是母亲般,对于皇甫少卿,单依缘知道,与其说他们是兄弟情,还更像是子对父的依赖。

“嫂嫂,对不起。”像是在自言自语,单依缘听不懂他的话,“有什么好对我说对不起的。”

“反正小六想说。”皇甫少锦黯然,说:“小六也对不起皇兄。”

她不接话,皇甫少锦眼中悲切,“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我和单小堇,还有皇兄将她留在宫中,都是因为我…嫂嫂,你以后别在生皇兄的气了。”

“小堇的事与你何干。”她蹙紧双眉,眼中疑惑,皇甫少锦只兀自摇头,他今天鼓起勇气来,可没想将事情表达得越发复杂,“嫂嫂,以后你自己问皇兄,他就是以前没有告诉你,你们才会这样的。”

她闭上眼,低低的声音,“小六,我不想知道,真的不想知道,他从来不主动告诉我一切,所以我不想知道。”话中带着负气之意。

圆月,像一盏明灯,高悬在天幕上

皇甫少卿兵临南宁城下时,皇甫少恒已经大部份的兵力转到西南云岭,南宁现在也就一座驻兵不到一万的空城。

“只两月而已,他就拿回了七座城。”钟离珏说,皇甫少恒看着城外三十里的数万黑旗军,不发一言,钟离珏急了,音量也提高,“只两万多的黑旗军,就能收复七座城池,这场仗我们还有赢的胜算吗?”

皇甫少恒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的军队在皇帝少卿的军队面前会那么不堪一击。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钟离珏怒了,一手拦住他,“我可没太多时间跟你耗死在这里!”

“三日后你就会知道我想干什么了。”他打开那只手,径直走下城楼。

单依缘你该收到我的信了吧。

残阳似血,她透过睫毛的缝隙看着暮霭的阳光折射出彩虹,轻声对身后候着的马德顺说,“准备马车,我要去南宁。”

“娘娘,不行,陛下吩咐…。”马德顺着急得额头滚落下汗珠,这是怎么了,明明不让,现在偏偏要,这不是要他人头落地吗。

她握紧皇甫少恒送来的信,上面说了如果他不到,三日内,不管皇甫少卿如何个攻城,都会先杀了皇甫承祭旗。

祭旗是她此生在也无法想起的一个词,“皇甫少恒,澈儿是如何没的,今日你竟如此逼我。”

没想到你也会给我被石头砸中胸口,很痛却说不出一句话的这种感觉,喉咙都能感受到腥甜。

“娘娘,不行,老奴不敢…”马德顺还在劝说,此时皇甫少锦进了来,说:“嫂嫂,我陪你去。”

在见他时,他一脸疲乏的从马上下来自己,看见她时也不免几句埋怨。

“不是叫你不要来的。”

“马德顺这狗奴才,朕是太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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