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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们的性情风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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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仍没多说什么。他坚称自己至今仍是童男子。关于这一说法,刘桂、猴子都不信!
刘桂追汪清,猴子追黄薇。时态都是现在进行时。见丁盛话不多,其它二人便不多嘴。三人要分开走时,丁盛突然问道:“男人与狼的界别处在何地?知道吗?”。刘桂、猴子摇头,丁盛则说道:“告诉你们,处男之前男人还是人,处男之后男人统统他妈都成为狼了。”。……精辟!……精辟!刘桂、猴子恭维道。刘桂将手上最后半杯易拉罐,举过了头,丁盛问他敬什么。刘桂只对着猴子道,为告别咱们的童男身子干上一杯!猴子则在边上附和着。 。。
四、“女鬼”
次日,开幕式选在上午九点。原来定的是八点半开始。因为姚绍欣要带领一大批人来礼堂边草坪上练那种“气功”,故“话剧节”顺延至九点才正式开始。这天上午,礼堂外早已是彩旗招展。迎宾曲是千篇一律的“运动员进行曲”。可大煞风景的是湖边主干道上此时正在施工。学生围过去一看才清楚是移动那尊已在校园里站立了三十多年了的高大的“主席像”。常重副院长说的,交通要改道,都觉得那玩意挡了机动车的道,故要整体那动。
咱们的“校园艺人”此刻并没去参加什么开幕式。他们躲在离大礼堂很远的一个角落里。那是一个废弃的旧仓库。按丁盛的话说,带他何“酝酿感情”来了。史历历把大家招集到了仓库里来。那里面放了一只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堆食物。 她知道谈重要的事,面前没有食物,他们身边那批人是不会来的。那堆食物正是用来喂这几只剑齿虎的。刘桂正要偷偷动那香喷喷的火腿肠,丁盛一数人,发现猴子没来。他有些冒火。叫黄薇去跑一趟。叫猴子来。
很快黄薇便到了猴子的宿舍,宿舍里门没锁。就猴子一人躺在床上…,有一本书掉下了地…。猴子一见是黄薇来叫她。又故意拖了几分钟…。“这是一本什么书啊?”。黄薇把书捡起来。
“《废都》,贾平凹的。”。猴子用贼眼瞄黄薇。
“你看这种书?这本书挺黄的,这书里常有的一行字,很故弄玄虚。叫做‘又略去了一百字’是不是。”。黄薇道。
“你也看过这种书?罪孽,罪孽,这书男孩可以看,女孩是不能看的。”
“我偏要看!咋样?”,黄薇说着把那本书抢过来,塞进了自己包里。
后来,猴子被黄薇带进了仓库。一进门,他就盯住桌上的食物吞口水。大家一看,认为猴子才起床,他口腔里有一股怪味道,眼睛边上还挂着眼屎。史历历、汪清看见他这付模样,一下子没了食欲。正好那堆食物最终属于刘桂与猴子二个人。今天陶茹是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她的导演“处女作”即将登台。让她兴奋不已。但她见这帮校园艺人临上场了还在这里心散着,有些不快。等刘桂、猴子到齐后,她便抓起一个空易拉罐猛敲了起来。陶茹说:“听好了!咱们为了这部戏摸爬滚打了一个多月,今天就要结束了!人们说‘是骡子是马拖上来溜溜’。今天可是咱们的‘处女作’上台去溜溜的时候了。大家一定要认真啊。”
刘桂又插话道:“认真,认真,对咱们公鸭而言,这部戏又该叫‘处男作’,对不对,猴子。”
“还处男?”猴子显然没完全睡醒,边吃食物边嘀咕着这仨字。几个女孩听刘桂这一说,脸一红,眼睛睁大了一倍。象发现了刘桂、猴子嘴里埋有象牙。
“干果(刘桂排戏后得的爱称),咱不管它是什么作,到了台上咱就一定要把它拿下来。让别人看看,大家说,是不是啊。”。陶茹补了一句。
是。大家异口同声道。
自从黄薇去叫猴子,再和猴子嘻嘻哈哈地进来。他就独坐在角落里抽烟,一言不发。表情有些痛苦。陶茹见状以为他想表演想太多了,压力太大。故安慰他道:“丁哥,拿不到奖不怪你。拿到了奖才主要是靠你。”。刚才买食物的钱,陶茹也出了一半,她有权讲出心中的话。
其实昨天那一幕,还在丁盛脑子里回放,象扎了根一样。他一直在内心里发问:那个*女孩怎么样了,那一只手臂上的紫色的蝴蝶又代表什么意思?!他开始自责自已,………那女人当时还活着,还在流血,流着黑色的血。说明当时她仍有生命迹象。做为一个未来的医生自己是否太缺乏人道主义精神了。应该把她从绳索上放下地来,然后打120,再把她送去医院。史历历见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所云。便过去逗笑,他却笑不出来。她以为他又想起他去世的奶奶了。她把他手上的烟屁股取下,新点了一支烟巴了二口递给他。他开始抽那支新的烟。他笑了笑,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历历把他昨天借来的戏服一一拿出来,大家看清了,其实是二件洗白了的旧军装!丁盛就是为了这二件衣服才撞上那“鬼”的。史历历与刘桂见那衣服很另类。便分别抢来穿上。直把大家逗了个笑翻天。只有陶茹看出了丁盛心里的事,她走过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便称已帮他胡扯了一卦,问他要不要说。旁边的历历直嚷“要说”,陶茹就说了。她说他会撞上一次桃花运的!历历以为说她,十分得意。刘桂一听有这等好亊,也忙凑过来问陶茹能否帮他卜一卦。陶茹敷衍起他来,她只转过头马虎地瞧了他一眼,就信口开河道:“依我看你会撞上一个美丽的吊死鬼的!”,不料,大家笑了。丁盛却浑身抖动了一下。刘桂高兴得手舞足蹈,得寸进尺道:“真有这事!”。陶茹想笑,强忍住自己,猛点头道:“你趁早把窗户打开来,晚上睡觉时别去关,她准会爬进来的。”。
汪清、黄薇、史历历听到这都“啊”地吓了一跳!丁盛听到这,则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陶茹,手里比划着一个开窗的动作。陶茹无语,他却自言自语道:“你是说,把窗户打开来,让它进来,能让它进来吗?”。史历历、汪清同时道:“丁哥又演戏了,这回演得……真像!”
陶茹一惊,好像梦醒了,追问道:“难道我说中了,你内心的秘密?你先前碰到的那美丽的吊死鬼?!”,丁盛猛抽了几口烟,认真地点起头来。陶茹这时一拍大腿,大叫了起来“灵感!灵感!”。大家都摸不着头脑,“干果!干果!”。 陶茹象抱了一堆钱回来:“你那破剧本得改…我来改。。”。刘桂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都快上场了,你要改剧本?你又发什么神经?”。陶茹依就信心满满!“你知道吗?我得把那‘美丽的吊死鬼’的形象加进去,”,在一旁的丁盛禁不住“啊”了一声,双手捂住胸口,咳嗽起来。陶茹开始自我陶醉:“那样主题就深刻了。”。猴子一脸的迷惑:“同学们看得懂吗?”。陶茹仍在兴奋中:“怎么看不懂,历历和汪清不就看懂了吗,多好的戏。”。黄薇趁机嚷道:“太实验了吧。。”:陶茹又解释开了:“这你就不懂了,现代人就喜欢看这类不明不白的戏。”。刘桂不屑起来:“现在的人,都他妈一群神经病!”。
改、改,…让丁哥、历历姐来演,…我们也上。哈哈哈哈…。这帮人借了一个恐怖的旧话题,开始了一次大型的打情骂俏。只有他们带来的那台录音机仍在疲惫地空转着,“干,干”的交觥声不绝于耳。
在他们这样做的时候,姚院长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是一个人来的,大伙一看都傻眼了。想掩饰也来不及了。可他的表情是和颜悦色的。他手上没抱档,而是用报纸包着二只油腻腻的烤鸡!
“别起来,别起来。接着吃。”这是姚院长开口的第一句话。大家的心情一下子从惶恐变为激动。还给姚院长空出了位置。最不以为然的是那位才女陶茹,刚才老姚进来大家都屁股离了座位,就她照坐着。姚绍欣看到了大家,似乎一颗心落了地,他明显地舒了一口气!他拍拍身上的灰,见学生们又照常吃喝起来,脸上挂起了微笑。“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还要继续呆在工地那边,陪那座‘主席像’挪动。大家慢慢吃吧。”说着他转身就又消失了。
姚绍欣刚一出口,屋里几个“剑齿虎”就对那只鸡展开了瓜分。一会儿功夫,那只鸡就变成了人们丢弃在墙角的一堆骨头。
举办开幕式的大礼堂半月来被新来的研究生们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对为什么就该花他们的时间而不是全体师生的时间,有人议论纷纷。校头头说了,现在的医科研究生们太闲。他们只会啃一堆过时的书而不做正事。研究们闻讯颇有微词!齐口反驳道:啃一堆过时的书难道就不算正事吗?其实这是姚绍欣院长的主意。这是他关于加强“教育体制”改革的一项行动。从档下达的一月前开始,每天就有一个个以研究生专业为背景的组织来这里报到。尽管他们纪律松散,嘴巴里嘀嘀咕咕,可他们手上的工作没闲着。扫街、揩窗,垃圾每天保持一小车。姚院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姚院长是个爱文科,喜欢舞文弄墨的斯文的胖老头。他在东医土生土长,揣摩这些晚辈的思想很准。他见那帮懒洋洋的研究生们刚开始工作起来很不情面。所以,第二天当他亲自带领几个校头头来参加义务劳动时,那帮研究生们才羞得无地自容了。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推起垃圾车来飞也似地跑着。他们边扫地还边唱歌,一付革命乐观主义的态度。要不是校办崔主任来叫他们开会,他们谁都不想离开这火热的工地!这幕入情入景入理的表演让研究生们都看傻了。打那之后,研究生们也学会了喊口令集合,学会了奔跑,学会了唱歌。只是校园里一下子多了许多非哭非笑的神经病出来。交病假单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那座高大的“主席像”原本嵌在一堆阴气颇重的明清建筑中,尽管浑身黑黢黢、脏乎乎,其实人看久了倒也习惯了。甚至认为它与环境倒也浑然天成,相映成趣。当人们真下了一般功夫,要把它挪走,并努力去粉饰它周围的环境时,它却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威严古朴的情调,整个大礼堂倒象一座不伦不类的大庙了。因此有人戏谑道:这是不是姚院长要造一座新庙!?要把我们这帮小和尚赶进庙里去盘腿打坐,诵颂经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卿卿我我好地方
“主席像”从头到脚被人们一部份一部份的由巨大的电锯切割后,挪了下来。马上变成了几大堆花岗岩石头。据说在切割“主席像”的头颅时,恐有阴力相助。本来好好的晴天宴时风雨大作,飞沙走石…。吓得几个石匠工头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主席啊,不是我们要这么做的。我们是被人逼着才这样做的呀。主席啊,他们把你放在这屋外,让你日洒雨淋,咱们把你接回屋里去吧。
东医话剧队这帮鸟人的表演还真有些差强人意。没错,舞台上他们就象在诵颂经文!首演这天,那帮鸟人一登台就引起了观众们的哄笑。先是笑他们脱离时代的服装,然后又笑他们脱离时代的表演。他们在舞台上走着走着就差点摔了下来。他们那破剧到底是在借尸还魂、借古讽今,还是借刀杀人。人们整齐地用脚踹地扳,声音震天动地,口哨声响成一片。
头头们也来了。面对礼堂里山呼海啸般的喝倒彩。他们笑了。在小范围里吵闹一下是允许的。他们的注意力基本不在话剧上,他们图个稳定。认为有热闹的气氛就成。
丁盛他们叫来的拉拉队都蹲在角落里。谁给了他们这么差的票?还好那里面有几个天生大嗓门。等那幕一拉开,那帮拉拉队员就象预先喝了什么炸药,买力地叫了起来。跟着女孩们就被点燃了,礼堂里一遍尖叫!根据剧情的要求,丁盛是第三个出场。他的上场,礼堂里反倒变得鸦雀无声了。只见他站在舞台的中央,身体颤抖成一团,难道他发病了?他嘟嘟囔嚷嘴里开始不知所云,观众席前排有人直接叫了起来:请声音大点!
前排有领导抽烟,许多人就跟着抽了起来。丁盛被熏了一阵,这提醒了他。他也点了一支烟在舞台上走。那潇洒劲又上来了。他仿佛重新把心思整理了一下。把卡在喉咙里的声音放大了数倍,观众才听清楚了,他高声念道:………我为什么不去救他(她),他(她)还没死呀,我该去救他(她),我该去救他(她)的啊!演到这儿,他这时配上去的动作是顿胸捶背…。观众席里爆发出了一阵掌声!丁盛笑了……总算获得了一点回报。他认为陶茹的改编是成功的。他把眼睛投到了礼堂的两边,发现过道里全是人!他们的拉拉队也在那里起哄。地上有些肮脏的纸,还有一些易拉罐在滚动。刚才坐在漆黑的剧场里,灯一关,观众都以一、二人为单位。台上的表演一烂,台下的多数情侣都自顾自在下面卿卿我我、动手动脚。
这几天,匍伏在各系中的情侣们偷着来看了个究竟。他们知道舞台上是闹着玩的。可姚院长参加了,大家不当真还不行。有人嚷着要华山论剑。来个中英东西剧目大讨论。刘桂就嚷嚷,英国有莎士比亚中国有关汉卿。德国有歌德咱中国有李白。猴子从另一个角度阐述了革命伟人都有演革命话剧抒革命豪情的职业革命家特点。典型如周恩来、汪精卫。其实丁盛他们这伙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组织上的考虑。团委正在换届。这是刘桂、猴子一个月前就告诉丁盛的。那二人都似那“梁山好汉”,要拥“宋江哥哥”丁盛来夺那团委书记的“鸟位”。这才是他们演话剧,捞资本的目的。丁盛若当了团委书记这个头,刘桂、猴子也就有了“梁山地盘”里的靠山。才有那座次来排!话剧是台上的戏,人生是台下的戏。台下的戏才是真戏,台上的戏只是假戏!………有好戏看了。离校的学生又纷纷赶了回来。尽管是些花拳秀腿,让人早辨真伪。不免也让人嘻嘻、哈哈、嘿嘿了一番。前几日,猴子拖了黄薇来礼堂附近踩点。觉得这儿风水好了。这段时间总出太阳。那礼堂周围打扫整理后,还摆放了花草。干干净净不说。仿佛还真有几分伊甸园里的感觉。本来这五月天,男女恋爱也少了好去处。生意难做,大多校园酒吧都入不敷出,也就不肯早一二月开空调。要熬到最热的七月。寝室里太吵,想翻点闲书,还得顾着拍腿上的毒蚊子。虽说是五月间,这儿的蚊子都飞了出来。它个大,仿佛迎合了这儿的好风水,全变异了。即使没有飞远的功夫,却很会寄生在人身上拼命吸血。好在咖啡一到夏季便降价,学生只顾解渴也不管里面兑不兑白糖水。东医这儿的经济模式与外头总扭着。外面便宜的货这儿贵。可咖啡再便宜也不能当牛奶喝,那玩意没营养。以前野外拥情侣又像路边喂蚊虫。手不能闲着!汗一出,异味就挥发出来,如果情侣中还留点狐臭!那感觉就象受宫刑。现在刘桂引汪清,猴子带黄薇早到了那旮旮旯旯里。那地躲藏起来也方便。外加一点灯光、窗帘的朦胧诗效果,定可将那甜言蜜语进行到底。将“亚当、夏娃”诱回密林里来缠绵一番…。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六、“爱情教父”
奶奶的遗体已经火化。现在奶奶成了某只精致的骨灰盒里的一撮灰了。丁盛小时候由奶奶带大。他奶奶有文化。不光懂古文还懂英文。他后来的英语这么好与他奶奶小时候教他不无关系。他现在想想排这部话剧的代价真是太大了。
他与刘桂都堪称“爱情教父”。他们在台上的表演演着演着就脱了轨,脱离了剧本,变成自由发挥了。他们宣扬的爱情既是一组化学分子式又是一次生化反应。这种反映的“媒介”就是艺术!与女孩讲艺术是最容易拉住女孩子的心的。史历历、汪清、黄薇都是在艺术的幌子下被人收降了去的。那种感觉,即使是正人君子的老师们也可借几片艺术“树叶”来乔装一番。放松紧绷的神经。既可逃避蚊虫又可捧着饮料来揩空调的油。培养那虚情假意继续做正人君子。学生们知道,学校那堆教案、讲义早被前辈翻烂了,没啥新玩意。教授读着都跳行、漏字,听的学生眼盯着,心却睡觉。大家想借这次过“节”来增进师生情谊,搞好师生关系。除了“师生关系”,这里还有上下关系和两性关系。上下关系与两性关系又是可交叉重迭的。有时两性关系搞好了,上下关系或师生关系就变成一盘活棋了。教授们自知学术无起色,那抱负背久了就成了包袱。大家也想穿了,成为名家的客观条件与现实越来越远。所以东医近二十年也就没出过什么医学大家。没有出过泌尿科的吴阶平、妇产科的林巧稚、骨科的陈中伟、肝脏外科的吴孟超与胆道外科的钱光相。看看今天吧,姚绍欣才会合上卷宗,程阳才会合上教案,走下了神坛。
排戏最后二天。刘桂、猴子与许多情侣一样,他们的恋爱一日千里。猴子公布了他与黄薇第一次接吻的地方就在这儿。前日,那礼堂原本打过蜡的干净的地上留下一些粘乎乎的揉皱起来的纸,令人幻想不尽。次日,另一批来打扫的研究生们见到那些纸时,嘴里便骂个不停。他们清楚了,原来他们忙碌的是同类留下的脏纸。他们就像是一帮刘姥姥到了大观园里,眼羡而心贪,开眼界又生邪念。老生们做的事他们将来也敢做。
舞台上,丁盛又高昂地诵读起来:“金子亮人心痒!可怜人品不值几钱,见义勇为赶快拿钱,没钱不救人。救人先给钱…。”。观众送上了掌声,他开始有了人气。丁盛下场后,是刘桂、猴子上,人们看话剧的心情一下子更清松了。象看一场足球赛。叫嚷声此起彼伏。人们笑他们动作表情不在状态,稀稀拉拉,演到一半就笑他们这出戏的内容了。他们那台词写得实在不美,还有些糟糕。思想很左,空洞无物。门卫老蓬坐在下面直跺脚,说这一段词让他来写,说不定要比现在通顺。在舞台强光映照下,那帮鸟人站在舞台中央就象一个个摆着的木偶。丁盛、史历历是大木偶,刘桂、猴子、汪清、黄薇是小木偶。这些木偶似乎还有些故障,逐渐失去了韵律。在人们的喝倒彩中随时都有倒地的危险。他们的皮肤也全成了尸体颜色。
七、英国妞
丁盛在台上慢慢获得了自信。他那悲伤的情绪很吻合剧情。台词也颇有回味的空间。人们由喝倒彩慢慢变成了正面的鼓掌。他那举手投足都让人想到了六十年代的毛泽东。那领袖抽烟的动作更是惟妙惟肖。其实别人不知道,他现在的内心深处里会梦到两个刚去世的女人。他奶奶与那个女孩。尤其是那个白晰丰满的女孩,她正如一只欲飞的紫蝴蝶让他在情感之中进行挣扎。
黄薇在台上几乎就是别人的一截影子。她没有台词。所以她还有时间躲在舞台的角落里看那本《废都》。史历历在台上的走动仍象时装秀。她穿着不合身的旧军服,把她的角色演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妖怪。昨天她去吹了一个“南天一柱”的发型。据说那种发型花了美发师三小时工夫。名模嘛就名在头上和腿上。刘桂为自己捡了一个悲剧角色来演。是溺水者的家人。那角色在台上一直没笑过。他也只能演这类角色。他个头小,罗圈腿。皮肤暗黄、粗糙,生就一付营养不良的样子。猴子演的始终象一只猴子,蹦蹦跳跳活象个小丑。整天他又烟不离手。也难怪,谁叫他长得象只猴子呢,一只被人耍的猴子…。这帮人曾经大嚼过一只肥肥的烤鸡,院长恩赐的。那油还残留在每个人嘴上,谁都顾不上擦。他们念台词时,那嘴一开一合更加晦涩,刘桂念那台词就象在念一篇悼词。
猴子看见黄薇在舞台上翻《废都》,心紧张到了喉咙口。他去夺!黄薇跳起来,逃走了。
刚才姚院长为何要拎二只鸡来,丁盛百思不解,后来经打听,那是领导请客剩下来的!院长认为丢掉可惜,才拎了来供大家品尝。品尝美味的感觉千差万别,人们的消化去处只有一个:就是成为一堆粪便!依这个逻辑,除了口福,人们吃好吃坏都一样。
猴子在舞台的某一黑暗处追上了黄薇,俩人都气喘虚虚。没人的情况下,他冲动地把她按在了墙上。黄薇也不拒绝了,与他搂抱在一起,彼此撕咬起来。
舞台中央,丁盛后来的声音小了下去,越后来就只见他嘴动不见声音出了。有人以为那是剧情的需要。大家都屏住呼吸,静声聆听,把戏看下去。想不到此时此景很悲怆的一幕发生了。舞台上发出了一片刺耳的打嗝声!那声音通过扬声器传遍了大厅。就连名模史历历也当着父老乡亲的面打酒嗝了。人们此时爆发出了久违的大笑。那笑声震耳欲聋。震得建筑物似乎摇晃了起来。怪就怪姚院长来了,人一多挑刺的人才多了。人们才真正关心起舞台上发生的事情来。
“我操!”有人认为丁盛与史历历演得深刻,说好。
“我操他!这太离经叛道了”,有人看不明白,也说这话。
“我操他妈!”。这是有人被人踩了脚而发出的一句暴骂。
最后,有人拍手高叫:“我操!这情节太妙、太离奇了,太难捉摸了!”
“可不是,这故事真他妈太先锋了,有味道,”
“不!太故弄玄虚了!”……
几个戏剧学院来的师生仍在那里不无高深地发表见解。其实,不懂戏剧的丁盛他们都清楚,那只是个老掉牙的见义勇为的故事。初看上去象个悲剧!………见义勇为者死了,………旁观者都在自责。可表演实在太烂,人们看到后来变成了一出喜剧。刘桂这才后悔,他荒废了一次成为话剧艺术家的机会。其它人也后悔自己花太多时间谈情说爱了,把戏演成了这般模样。下面,姚院长看戏的表情变得愈发严肃。那是从来没有的。黑暗中,当坐在他身边的程阳院士还在开心傻笑时,他大脑中的一个决定已酝酿成熟:………等这场首演结束后,打扫这肮脏会场的任务则由这帮表现欠佳的话剧队成员来完成!
姚绍欣此时的心情变得南辕北辙。舞台上已在搬道具换幕景。表演者也下了台。他叹着气,后悔给了他们鸡吃。又过了一些时辰,他身后不知从那里飘进来一句话:“瞧,那帮英国妞上来啦,”
“好整齐啊…”
“好漂亮啊…”
“好性感啊!”
他听着周围一些声音冒了出来,听着又把目光投向了舞台。后面这个变态龌龊的声音不停在延续。他只得又用一次挑剔的眼睛去看另一场演出!
伯明翰大学话剧队的表演堪称莎士比亚话剧的翻版。人们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表演已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一句废话都没有,一点表演痕迹都没留下。看得出那是他们校园生活的真实再现。同样是学生写的剧本,有起伏有冲突,台词也有板有跟!英国妞的艺术水平比我们强,这没得说的!而且他们的演员长得也比我们耐看。不光水灵聪慧,还气质非凡。最后出来的几个伯明翰妞,个都高高的,屁股又圆又翘,性感得不得了。象一付模子里浇出来的!这种*就是不演戏,往那一站,就能把人们的魂摄走。不象我们这提供的妞,神情恍惚不说,简至就是灵魂空虚。瞧我们这些妞,油水虽足可那是表面一层油蚝,跟性感一点不沾边。
好戏还在后面啦!表演到了后来双方都出了绝活。刘桂拉了半截京胡就拉不下去了,自然又招致一阵哄笑!史历历的台步走得歪歪扭扭的,也失去了原有的韵味。该猴子、黄薇他们上场,却不见了踪影。还好丁盛上去补救,他唱了一段京剧《四郎探母》,那声音不咋样,可他那一付好皮囊搁在那儿,总算为东医争回了一点面子。
伯明翰的女孩们更绝了,她们玩了一把小杂技不说,又穿上中国旗袍在舞台上来回秀台步。其风情万种让在坐的东医领导们惊得目瞪口呆!………这帮来自莎士比亚故乡的骄子们正PK咱们东医的“草根”班子哩。结果不言而喻:就象一帮训练有素的行家在教训另一群半路出家的傻冒!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八、博士动粗
最后一个伯明翰妞下去后,猴子与黄薇才出现在了后台。丁盛见状,本想对手下动怒。黄薇忙辩解道:“丁哥,怎么没人去管一管亲爱的猴子,他胃不消化,吐了!到处都是!我帮他去收拾收拾了。”。猴子闻罢,迅速点头。可丁盛很快发现了他们二人身上的问题:………猴子的白衬衫系错了衣扣!黄薇的连衣裙后面没有拉到底…。但丁盛心里有数,没说任何话。
大概是舞台下某些人坐久了………那板凳又不舒服。这些人对这台戏原来的期望值太高。他们终于由沮丧变成了愤怒。在演员谢幕时开始大打出手,发生了骚乱。
骚乱首先发生在舞台上,当我们话剧队的美男子丁盛带着他的队员手拉手出来谢幕时,不料就被黑暗中四个方向扔上来的垃圾物砸伤。垃圾物里有桔子皮、香蕉皮和早熟的西瓜皮,而砸伤人的是空依拉罐…。活该!他们真不应该在姚院长走了之后才出来谢幕。后来骚乱在舞台下继续漫延,丁盛的拉拉队员们马上朝那几个扔东西的人扑了过去,他们扭打了起来。据说几个买力打扫过会场的博士生,他们象被人灌了炸药一般猛冲了过去…。暴打丁盛的拉拉队员。丁盛、刘桂、猴子等,这时也顾不上自己是明星了,先后从舞台上跳下来,加入到了群殴的行列中。这下真的好戏上场了!礼堂里一片混乱!叫骂声代替了刚才温文尔雅的台词。龌龊的话语层出不穷,演员与观众扭打在一起!他们踢坏了大量椅子!后来又把矿泉水当手雷在空中互扔着。吓得所有的人们抱头鼠窜,夺门而逃。等姚绍欣一帮人再次被人带回来时,这些草莽英雄们的脸上大多开了花…。有的还留下了深深的血痕。刘桂的脸最惨,他的脸多肿出来了三分之一。他的裤裆也险些被人撕破…。人们认为动粗的博士生们一定比丁盛更有思想。英国妞的表演刺激了他们的神经末梢。他们打架时一定想到了“鸦片战争”,想到了“八国联军”入侵中国,想到了被火焚的圆明园。他们是在用行动教育丁盛那批傻里傻气的小鬼。好让他们长记性。
丁盛他们最后在拉拉队员的掩护下从后门溜走了,这是明智的。凭他们演这么烂的戏,不被人揍才怪。尽管戏烂还被人揍。可丁盛他们还是获得了本届话剧节的组织者奖和表演一等奖。
他们第二天出现在校园里时,每人脸上、手上多了一些绷带和创可贴。手上还多了一把扫帚。姚院长的决定怎能违背。校办规定,罚他们打扫礼堂,还不得请假!院长在给这个任务时,不忘也幽它一默:你们就在劳动中来演好自己的角色吧。话剧节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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