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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之宅门旧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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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秀说:“这样吧,你想我的时候,就摇摇铃铛。”
我惊喜道:“你会来看我妈?”
她笑眯眯道:“不会。不过知道有人想我我会很开心。”
其实,她也不算什么好人。
苏秀啊苏秀,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想她,很想很想的那种。
但我没跟别人说过这件事,只是偷偷藏起了铃铛。
师傅从李凌家抱回一个小婴儿,取名李群,我就常拿着铃铛逗他。
“小群群,笑一个,小群群,笑一个。。。
可是这个小屁孩一点都不给我面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
那个铃铛我摇了整整三年,她信守承诺,一次也没来看我。
我就想,苏秀啊苏秀,真是个没良心的人。
我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无聊了,以前倒不觉得,和苏秀分手之后我才发现。苏秀会唱歌,会跳舞,会打猎,会烧烤,会打架,会喝酒。。。。。。
苏秀跟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
我在沙地上一笔一划地写她的名字,然后用脚踩去。
十六岁的时候,我决定把她忘了。
然后我全心全意地调养小群群,因为顶着一张那么开爱的脸不苟言笑,实在是暴殄天物。
悲哀的是,他似乎觉得我不靠谱,更喜欢跟二师兄腻歪。二师兄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左边一把骰子,右边一个酒葫芦,师傅老师夸他有天分,然后叹着气说可惜了。
二师兄最喜欢拿着筷子沾酒喂小群群,一群群一喝酒醉,然后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粉色,黑亮的眼睛水汪汪的,两只小手抱着葫芦,打着酒嗝,真可爱。。。
大师兄不怎么跟我们一起玩,二师兄和我就带着小群群下山胡闹,有一次差点把小群群弄丢,气的师傅大发雷霆,让二师兄上思过崖吃了三个月馒头。
起因是二师兄春心萌动,过程是二师兄对一个美人一见钟情,结果已经说了。
后来那美人成了我的二师嫂。
二师兄很爱她,不久他们生了个男孩,没过多久,二师兄就搬到山下去了,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因为二师嫂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父母都是农民。
有一年瘟疫,二师嫂不幸感染了,后来虽然治愈,身体却不如以前。这时候,江湖传言蜀山修行秘宝《三清悟心诀》重现江湖,二师兄便动了心思去抢。
师傅说,生死由命,富贵由天,不让二师兄去。二师兄不听,我拦着,他就说:”清央,你没喜欢过,不懂,我不能看着她离开我
那时候我心里挺难过的,我想到苏秀。
那个铃铛,我很久没有 摇了,就算想她,我也没有摇了。
我终究没有拦住二师兄,他一走就是三个月,外室传来消息,说二师兄带着一群人上了蜀山,师傅怕二师兄与蜀山派的人起冲突,就让我和大师兄去抓他回来。
我有想过会不会遇见苏秀,但没想到我真遇到了她。
七年了,她二十三,我二十。
她看上去成熟许多,美艳动人,我不知道自己变化大不大,但她一看到我,眼睛就弯了起来,说:“呦,小道士,是你啊!”
我心上一震,原来她没有忘记我。
那时候,我比她矮了半个头,现在,我比她高了一个头,看着她的时候,不用仰视了。
她刷刷舞着剑说:“你二师兄要强我们蜀山派的宝物,你说怎么办呢?”
我和大师兄拦下了二师兄。他带着一群人来,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个满脸凶相,并非善类。二师兄已经走火入魔了。
几十个人围攻上来,大师兄对付二师兄,我和苏秀对付剩下几十个人。
我问她:“蜀山派只有你一个人吗?”
她叹道:“其他人武功都不如我,都躲起来了呗。”
说话间她又打趴下两个。
这时候,有人放暗器,我帮她挡开,却不料那暗器一碰到剑就爆炸开来,爆射出无数牛毛针。
苏秀脸色一变,袖子一扫挡住大半,但仍有几根针刺入我的右臂,片刻之后,手臂酸麻得提不起剑,一人趁机上前,在我右胸划了一剑,登时染红了道袍。
苏秀把那人一脚踹飞,背着我就跑。
我说:“大师兄。。。
她说:“管他去死!”
我刚想反驳,便昏了过去,事后想来,实在很狼狈——我只在她面前这么狼狈过。
苏秀把我带到一个山洞,和当年那个很像,仔细想来,天下山洞大多一样。
我醒来之时,苏秀正在清理我的伤口。胸口一剑还没好,我躲得快没伤到要害,只是看上去渗人,比较麻烦的是那几根牛毛针,淬了毒,虽然不致命,不拔出来却可能伤及筋骨。
中针部位都起了红疹,痒的厉害,右手臂上三处,锁骨下方一处,胸口一处。
我醒来时,手臂上的针已经拔了,苏秀正在处理我锁骨下方的牛毛针,那针入肉极深,又极细,所以当时,苏秀趴在我胸口上用嘴吸的。。。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苏秀用力一吸,我啊地叫了一声,她往旁边一吐,抬起头,翻了个白眼。“别叫得想我QJ你好吗?”
我无语凝噎。。。
我咕哝道:“唐门的暗器你也敢用剑档,服了你了!”
说着,她又俯下脸,朝着下面一根针进发。
很好的位置,RT左边一寸。
我拉住她,红着脸说:“苏秀,我自己来。”
她怔了一下,饶有兴味地抱胸看着我:“好好好,你自己来,让我看看。。。”
我脸上烫的厉害,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来话来。
苏秀白了我一眼说:“小色狼,你装什么装啊!”然后俯下脸。。。
我咬着唇低头看她,唉,苏秀啊苏秀,我们又见面了。。。
一见面就是这种状况,我有些难接受。。。
苏秀又挤又咬又吸,半天终于把针吸出来了,往旁边一吐,咋咋舌说:“这麻药也太强了,我舌头都麻了。”
我当时大概是太冲动了,揽住她的腰把她捞进怀里,她怔了一下,来不及反应便被我吻住了唇舌,而大概是顾忌着我胸口的剑伤,她只是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
一开始是我太冲动,但后来却是她教会我接吻,唇舌分开,她戏谑地笑着说:“你吻技太差了吧!”
我闷闷道:“是啊,你吻技好。”
心里忽然酸的不行。
她突然把脸凑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在我心里发毛之前莞尔一笑,说了三个字。
当时我就崩溃了。
你们猜得到是那三个字吗?
她说的是。
“你硬了。”
我差点被呼吸呛死,脸上烫得我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所以我恼羞成怒了,狠狠喊了一声:“苏秀,闭嘴!”
她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笑着说:“别不好意思嘛,正常反应,不反应就不正常了。”
她又说:“我去给你找点吃的,你好好睡一觉。”
她走了,我一个人躺在洞里,我觉得我自己会睡不着,可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到我成亲了,新娘就是苏秀,她穿着红色裙子,就想十六岁那年的她。师傅和三位长老在上首,我们一个个敬过去,苏秀伸手跟掌门说:“掌门师傅,要给晚辈红包啊!”
我转头瞪了她一眼:“苏秀,别胡闹!”
苏秀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以后你的钱就是我们的钱,我的钱是我的钱,要分清楚咯!”
唉,苏秀啊苏秀,真是个现实的人。
黄粱一梦,醒来的坏死后,又闻到烤鸡的香味,苏秀回头看我,笑着说:“醒来了,旁边有水,喝了吧。”
我咕噜喝完了,问道:“我大师兄二师兄呢?”
她说:“打完不见人影了,放心,没那么容易死的。”
我又问道:“《三清悟心诀》被抢走了吗?”
她说:“被抢走了,我正想抢回来呢!那些人真不像话,连我爷爷垫桌脚的书都抢走。”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
直到烤鸡熟了,她扔给我一只,我才说:“你真像狐狸,爱吃鸡。”
苏秀笑眯眯道;“这都被你发现了,其实我也喜欢吃熊掌虎鞭什么的,不过那个比较少见,我不能讲究只能将就了。”
我又沉默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苏秀,你成亲了吗?”
她怔了一下,抬头看我,嘴角油腻腻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她一想,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想对我负责吧,不用了不用了,我不介意的。”
我捏紧了拳头,心想我介意。
我干笑道:“你成亲了?也是,你都二十三了。”
她一听,不乐意了,眉毛一挑;“怎么,瞧不起我年纪大啊!”
我呵呵干笑,嗓子眼里苦涩得难受,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一早,苏秀带着我离开了山洞,说是回村里。
在那里我见到一对老夫妻,据说是苏秀的爷爷奶奶,她爷爷垫桌脚的书闹的武林沸沸扬扬死伤无数。
苏秀给我换了药,说:“你等下就走吧,我爷爷人虽然不错,不过不怎么喜欢云都门的人。”
我黯然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丈夫呢?”
她抱胸笑道:“干嘛?”
我假笑道:“看看谁那么倒霉娶了你。”
苏秀冷哼一声:“倒霉是谁都不会错过的运气,别笑话别人。好了,你走吧。”
我干笑两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概,我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路人。
我从房门走出,在村口看到等着的苏秀爷爷,他抽着旱烟,拿眼角等我,“云都门的?”
我陪笑着说是。
“宗政的徒弟?”
我又赔笑着说是。
他哼了一声:“德行!”又道:“你喜欢我们家秀秀吧。”
我脸上发烫,咬咬牙,说是。
老爷子说:“我们秀秀有人了。”
我有些抓狂,那你还问我这问题做什么!
老爷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走了。
我有些失神地在树林里晃荡,走了半天,欣喜地发现,我又迷路了!于是我掏出铃铛,用力地摇摇摇摇。。。
终于,她还是出现了。
苏秀喘着气,红着眼睛瞪我:“摇个死人头啊!”
我笑着说:“苏秀,我迷路了。”
她无语地看了我半晌,说:“你怎么总迷路。”
我说:“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会迷路了。”
她别过脸,低低骂了一句:“笨蛋。”然后背过身说:“跟我走吧。”
我跟在她后面,走了几步,说:“苏秀,其实你还没有嫁人对吧。”
她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我跑上两步,拉着她的手说:“我喜欢你。”
她别过脸,露出微红的耳根。“你懂什么叫喜欢。。。。。。”
我摇着铃铛说,“我把它带在身边七年。”
苏秀的手颤了一下,我又说:“你跟我走,或者我留下。”
苏秀没有回答,我拉着她的手腕,她却拉着我往前走,默默地走了很久才说:“算了吧,不适合,我大你三岁呢。”
我笑了。“这不是问题。”
“我们蜀山派和你们云都门不合。”
我又笑:“这也不是问题。”
“我不喜欢你。”
我嘴角僵了僵,接着笑:“你会喜欢我的。。。”
她甩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我停留在原地,听她说:“我真的不喜欢你,否则我也不会一直没有去找你了。”
我不信。“那你刚刚为什么来得这么急?”
她的背影微僵。
“你是不是担心我伤势未愈,碰到那些抢秘宝的人?”
她哈哈干笑两声:“没有的事,我顺路经过。。。。。。。”
我叹了口气,上前拥住她。“苏秀,你笑得太假了。”
她默了一下,说:“你放手。”
我说:“我不放。”
她说:“你走吧。”
我说:“我不走。”
苏秀提起脚,脚后跟在我脚前掌上一跺,我疼得嘶了一声,仍是紧紧抱着她不放。
“你这个死道士!”
“专收你这个狐狸精!”
我很快活,因为她分明服软了,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月光照亮的地面。
“小色狼。”她说,“让我爷爷知道你强抱我,你会被他打死的。”
我说:“我有这个打算,我没有做呢。”
她噎了一下,回头瞪我。“小色狼,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
“想你的时候。”我说。
她的眼眶忽地就红了,泪光盈盈的,我看得心上酸痛,凑上前亲了一下,吻去她的泪花。“苏秀,跟我走,或者我留下。”
苏秀摇头,声音有些低沉:“你走吧,我不能走。”
我说:“那我留下来陪你。”
她笑了笑,有些苦涩:“不用了,你先回云都门吧,我会去找你的。”
我不太敢相信,“你真的回来吗?”
她瞪了我一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第一次见面就骗了我!”我说,“你骗我你是狐狸精。”
她嗤嗤笑:“谁晓得你会真信。”
我是个道士,却爱上了个狐狸精。。。
苏秀带着我走了很久,最后在湖边停了下来。她说:“我不能带你回家,不然爷爷会揍你的。”
我问为什么。
她手里捏着细细的竹竿,拨拉这半人高的草说:“爷爷说你不怀好意。”
我笑道:“爷爷真是慧眼如炬。”
苏秀回头看我,皱着眉说:“小色狼,你皮痒吗?”说着竹竿便招呼过来,我笑着闪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说:“我不小了。”
她的耳朵一下子红了,其实啊,苏秀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只不过她平时太会装强悍了。
后来有些事,发生得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我本来想详细回忆一下的,但是天朝说做那种事要低调要拉灯,所以你们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以下对话。
“喂。。。。。。你到底动不动怎么做啊!”
“当然懂!”(自尊问题)
“痛痛痛。。。你去死吧小色狼!我教你。。。”
“你怎么懂。。。。。。”(阴沉地)
“没做过还没看过啊!”
“苏秀。。。你真是。。。”
“怎么?啊!你这个混蛋!”
“再骂?”
“嗯。。。啊。。。呜呜。。。”
就是这样了。
完事之后,苏秀把我踢到一边,怒气冲冲,不过眉梢眼角尽是春色。“以后不和你做了!”
我笑着靠了上去,她往后捅了一拐,闭着眼不说话。
“苏秀。。。。。。”
她不做声。
我又说:“苏秀。。。。。。”
“怎样!”
声音叫的有些沙哑,听上去很美。
我呵呵笑着,抱着她心满意足。
天亮之后,她对我说:“你先回云都门吧,我会去找你的。”
我当时满心欢喜地说好,没有注意到当时她眼底的悲伤。
后来二师兄被逐出师门,我和大师兄回了云都门,师傅一夜之间老了许多,我在山上等着苏秀,一等,就是十三年。
不是没有回去找过她,但她已经不在了。
老爷子抽着旱烟,看着田里的老牛说:“秀秀啊,死了。”
我僵着嘴角笑:“怎么可能。。。。。。”
老爷子指了指田那边的小土丘说:“她生来带病,不是病,是命,活不过二十四的。你走不久,那年冬天,她就死了。”
我的心脏麻麻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很久很久说不出话来。
我在苏秀的坟前坐了很久,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走了。分别时,她吻了吻我的面颊,那温度仿佛还在。
我的手指抚上冰凉的石碑,想着苏秀,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喂,苏秀。。。。。。”我低声说,“狐狸,你出来啊。。。。。。”
她自然是不会出来的。
会唱歌,会跳舞,会打猎,会烧烤,会打架,会喝酒的苏秀不在了。
七天后,我回了云都门,把铃铛带在身上,但再也没有摇过它,因为她再也感觉不到了,不知道我一直想她,等她。
“我骗你怎么了?你咬我啊?”苏秀说。
“小道士,你真有趣。”苏秀说。
“知道有人想我我会很开心。”苏秀说。
“没有的事,我顺路经过。。。。。。”苏秀说。
苏秀啊苏秀,我想她其实是一个狠心的人,就这么顺路经过我的人生,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
没人知道我曾经那么喜欢过一个人,直到现在还在想着她。
然后我掐指算了算,发现从我认识她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
二十年,一弹指就过去了。
小群群都长大了,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了,我还在等着苏秀,她说过,不会骗我的。
那天,我对菊年师侄说,上蜀山一趟吧。
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见到老爷子,有没有见到苏秀,看到了,他们大概也不知道那是我曾经深爱过,现在仍在怀念的人。
其实,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不过十天,然后换来了二十年的苦恋。
师弟和菊年师侄的拜堂的时候,我恍然想起了苏秀的话。
苏秀向掌门要红包,然后对我说:“以后你的钱就是我们的,我的钱是我的。要分清楚咯!”
直到大师兄说:“师弟,到你了。
我才清醒过来。
那不过是我做过的一个梦,苏秀从未说过那样的话,而方才,我陷入了梦中梦。
苏秀啊,苏秀。
若非怀里的铃铛,我会怀疑者一切只是一个梦。
苏秀,我很想你,若你听到了,时候也会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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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都卷 清央番外下 等待使人老
小道士离开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过。
爷爷发现了,说:“秀秀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就说:“遇到个傻乎乎的小道士。
爷爷不乐意了。“哪里来的?
“云都门。
“哼,云都门的没什么好人!”祖上的恩怨了,爷爷提起云都门还是一脸不高兴。
我抱着小白回屋,奶奶端着药进来。“秀秀,喝药了。”
我叹了口气,把药一口灌完,然后梦池糖。
怎么吃药都没用的,爷爷也说了,这是命,不是病,治病用药,治命又该用什么?
爷爷常常在翻《还真》,喃喃自语,眉头紧皱,我缠着他笑:“爷爷,陪我玩会儿!”
爷爷拿着烟杆子敲我,“去去去,别吵爷爷。”
我嘟了嘟嘴,蹲到一边想小道士。
其实我挺想去找他的,他那铃铛,每天都要想个十七八次,我怀疑他是挂在门上了,风一吹就摇,山上风又大。。。。。。。
小道士挺有趣的,眉眼细长细长,脸上白白嫩嫩,掐起来手感真好。小道士很好骗,竟然会相信我是狐狸变的,偷偷摸摸爬过来验证。小道士啊小道士。。。
早知道我该给他种个母蛊,这样我想他的时候,他也能知道了。
我的云都山之行被一场大病打断了。
爷爷说这是第一场小劫,我命中有三个劫数,分别应验在十六,二十,二十四。最后一次大劫若过不了,就只有死。
我挺坦然了,对爷爷说:“过把瘾就死,活得痛快就成了。
小道士的铃铛响了三年,后来就不响了,我想一定是他把铃铛收起来了。
爷爷哼了一声道:“不想你的小道士了?”
我呸了一声。“爷爷,你别乱说了!”
心里涩涩的,小道士也是健忘的。
爷爷常说:“秀秀,出去找个好男人玩一玩。”
我挺不屑的,外面那些男人看了我都是一副恶心的嘴脸,不像小道士那样。。。
二十岁那年,我想小道士变成大道士了吧,他大概早忘了我吧。
二十三岁那年,有人来抢《三清悟心诀》,我意思意思地出去抢回来,没想到遇到了他。
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还是细长细长的眉眼,俊秀的小道士长成了俊秀的大道士了,一身蓝白道袍,身形颀长,嘴角微微翘着,好像是在微笑。
我心里砰砰乱跳,笑着招呼:“呦,小道士,是你啊!”
他眼神一动,向我靠了过来。
我后来问爷爷,为什么我会那么像这一个人,那么喜欢一个人,到死都忘不了。
爷爷沉默了半天说,劫数吧。
是劫数吧,还是结束吧。
我想是结束不了的。
我背着他一路狂奔,心里有些酸涩,我那么喜欢的小道士,他还记得我吗?
把他安置在最近的山洞里,我帮他清理了伤口,然后解决那几根棘手的牛毛针。
脱去他的外衣,小道士果然变成大道士了,成年男子的身体看得我两家发烫,硬着头皮吮去手臂上的牛毛针,在吮吸锁骨下的牛毛针时,他醒了。
我当时也是很尴尬的,不过我装得满不在乎,笑着叫他小色狼。
他的吻技很烂,甚至不知道用舌头,平时一定没看过那方面的书,唉,我纯洁的小道士啊。。。。。。
那种书,我六岁就在村里哥哥家翻来看遍了。
他身体起了反应,我心里乱成麻——他是喜欢我的吧,喜欢我的吧。。。
其实从在他衣服里找到那个铃铛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
他没有忘了我,他一直把那个铃铛带在身上。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只有逃路似的离开了。回来的时候,他睡着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无奈,有些欣喜。
他问我:“苏秀,你成亲了吗?”
我心头一跳,调笑这避开他的问题。
我这种没有明天的人,成亲干嘛,误人子弟。
他锲而不舍地旁敲侧击,我左闪右躲。最后带他回了家,换上最好的金疮药。
爷爷说:“那就是你想了七年的小道士?”
我没回答。
爷爷叹了口气:“看上去倒还不错。”
我说:“爷爷,算了吧,我跟他说,我嫁人了。”
爷爷怔了一下,说:“也好。”
送他离开后,我就开始后悔了。
苏秀啊苏秀,你这么死脑筋做什么,不是想好了吗,过把瘾就死,轰轰烈烈爱一次才算不虚此生啊!
可是你死了之后,他怎么办?
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对不对?
我鼻子发酸,脸埋在膝间,又开始想小道士了。
清央,清央。。。
他的名字真好听。
他离开的第二个时辰,子母蛊响了,我从地上弹了起来,不及多想就朝他的方向跑去。
遇到袭击了?
他的伤还没好,孤身一人!
我有些慌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看到他优哉地在树下晃来晃去,抬起头来,对我微笑。
笑得再好看也没办法平抑我的怒气!
我骂他:“摇个死人头啊!”
他竟然能不红脸地说:“你跟我在一起吗,我就不会迷路了。”
我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有转身就走。
小道士,别跟着我了。。。
小道士,别逼我了。。。
我难过得想哭,二十三岁了,年纪一大吧了,再哭就太矫情了。
他抱着我,靠在他胸膛上,感觉到跟我一样絮乱的心跳声,说:“小色狼,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
“想你的坏死后。”他说。
然后我的眼眶就红了,他凑了上来吻着,那样干净而纯粹的气息让我身上发软。
我是那么喜欢他啊。。。
可是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只怕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我闭了眼想,自私一回吧,反正怎么都一样。
如果过了二十四岁,我没有死,我一定去云都门找你。
他走后不久,第一场雪来的时候,大劫如期而至。
爷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我常常发呆看着窗外的冰凌,心想,春天来的时候,大概我就要走了。
清央还在云都门等我。
他还在等我。。。
我就想,反正要死了,见他一面也是好的,来世要是见不到怎么办?
奶奶抱着我哭,说傻丫头,会好起来的。
不会的。。。
这是命,爷爷说的。
我攥着偷偷剪下的一束清央的头发,放在荷包里,跟奶奶说:“我死了,就把这个葬在我怀里吧。”
奶奶只是流泪,不说话。
冬天快过去的时候,爷爷沉着脸走了进来,小白,现在已经是老白了,呜呜地在我床边叫着,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爷爷说:“秀秀,你好好睡一觉。”
我点点头,抱紧了老白——我连抱紧它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我最后的记忆,爷爷,奶奶,小白,还有我心中,不断响着的铃声,那是清央在想我,我已经无法回应他了。
苏秀醒来的那天,是个大晴天,四月一号。
爷爷奶奶看上去又老了一点,但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山也好,水也罢。
变了的是苏秀,她的头发全白了。
爷爷说,他用了《还真》中代人受劫一法,勉强为之,虽然成功,但也付出了点代价。
代人受劫,必须至亲至爱之人,心甘情愿。爷爷让老白代苏秀受劫,没有料到竟然真的成功了,唯一的代价是,苏秀失去了十三年的光阴,并且白发如霜。
苏秀的脸还和当年一样,停留在了二十三岁。
可是她已经三十六岁了,清央也三十三岁了。
十三年,苏秀心想,她让他等了十三年,他会不会已经忘记了她?
爷爷说,清央十年二前来过,在她坟前静静坐了七天,在第八个清晨走了。
苏秀一直在等,等心理那个铃声响来,只要他唤她,她就去。
她其实在害怕,怕他会嫌弃她的白发如霜,可是又觉得,清央不是那样的人。
直到不久后的一天,一对年轻人来到村里,她听他们偶然间说起了清央。
说起他一直孤身一人,说他指引他们来蜀山。
苏秀心想,或许他还记得她。
去见他一面,偷偷看一眼,如果他过得很好,已经忘记了她,那她就再也不烦他了。
如果他还记得她,还念着她。。。
云都山很美,苏秀从后山翻了上去,她的轻功还是很好的,披着黑色的斗篷,在夜里寻觅着清央的气息。
最后在天权殿里看到了灯下的清央。
他成熟了许多,岁月给他的俊秀镀了层金,细长的眉眼里看到了隽永,沉静得如同一幅画。
苏秀偷偷看着他,远远地跟着,一跟就是七天。
她看到了不同的他,在弟子面前笑得出春风满面,处理教中事物时干练利落,独自一人时,却常常露出无所着落的怅然表情。
第八天夜里,他一个人沿着山路缓缓而上,在思过崖停了下来,说:“你跟了我这么久,就出来吧。”
出来吗?
苏秀缩了一下,犹豫间,他骤然出手,将她从黑暗中拉了出来,惊慌中,斗篷向后滑落,露出了年轻的容颜,还有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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