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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之宅门旧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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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读者说不喜欢女主的性格,从前面一直说喜欢,到这两章急转直下,问题才暴露出来。
  本文的书名一开始是仿着《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而结果女主似乎也从随遇而安到随波逐流了。。。这个词语是这么理解的吗……
  对于沈菊年对萧娉婷的感情,有读者认为她头脑不清醒,明知道阶级森严却和她情同姐妹。
  这不得不说,是单方面的。一来是沈菊年本身待人以诚,而萧娉婷美貌活泼,会撒娇讨好,有时候再说上几句窝心话,自然让人喜欢。(作者很喜欢这样的妹妹TT)沈菊年待她如姐妹,是因为她虽懂得何为阶级,却不赞同那种阶级观念,用四少的感觉来形容,就是不卑不亢。
  但是萧娉婷对沈菊年却未必如此。富家小姐嘛……不多赘述。
  我从来不觉得她们姐妹情深,真的,仔细去看,这种感情一点都不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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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读者提到女主学了功夫,没有派上用场。
  事实上,沈菊年作为萧娉婷的贴身丫鬟,根本没有时间练拳脚功夫,但修炼师傅传授的口诀,至少有修身强体的功效,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不过要跟手持管制刀具的官匪搏斗,还是有些难度。而且当时突闻噩耗,一时反应不过来,便落了下风。
  不过经此一变,菊年会变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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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文至此可能有些压抑,大概是作者比较无良,习惯了起起伏伏的写法,凡是给了一点甜头和盼头,立刻要小虐一下,不过小虐之后,还是会继续给甜头和盼头,然后……
  大家放心吧,过程虽有小虐,保证HE……
  最后广告,群号:94847032。验证:书名+喜欢的男角。
  

第27章 自有去处
更新时间2010…1…19 18:04:29  字数:4013

 “菊年,你这些天老往外跑,可是又去打听你亲人的下落了?”瑞娘和沈菊年走着,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沈菊年深思有些恍惚,想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摇了摇头,“我之所以留在金陵,是以为他们就在这附近,但如今过了这么久,他们也没有寻来……更何况四少爷人脉极广,连他也没有得到消息,我再找,也是无益。”
  初时她也出去四处找寻,但人海茫茫,兵荒马乱,她一己之力又如何能找到?只有作罢。
  “听说你前两天去了趟广通钱庄?”瑞娘一双眼睛亮着,看来,她早已知道了沈菊年的去向。
  沈菊年知道瞒不过她,只有点头。
  “你可是急需用钱?”瑞娘一惊,“我听人说,你将钱庄的银子取了出来?你……你让梁伯打听附近可有空宅子,菊年,你要走吗?”
  广通钱庄本是萧家的产业,瑞娘是府里的老人,有耳目消息也是自然。之前她走开一趟,现下才这么问,只怕是有人多嘴跟她说了。沈菊年过去存了些银子在钱庄,一来安全,二来也有些利钱,却刚好避过了官兵洗劫。
  沈菊年也承认了。“他们既没有找来,只怕是凶多吉少,我再呆下去也只是空等。我本不姓萧,如何能在萧府长住?”更何况是看他人脸色,她这“沈小姐”,做得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四少爷心意难测,她既然不准备以心相报、以身相许,那就更不允许彼此继续纠缠。
  玉珠有些话虽不好听,却也是事实。她早已打算离开,无论今日有没有听到那一席话。
  “你离开之后,要去哪里?”
  “我……自有去处……”沈菊年咬了咬唇,垂下眼帘。
  无论是治世还是乱世,人终须要有自保之力,然后才能保护身边之人。她不过一介女流,不能出将入相,也不想倚靠他人,或许云都门会是个好去处。她如今孑然一身,想保护的人,已经都不在了,她所能做的,也只有学好本事,保护自己了。
  可是云都门在哪里呢?
  沈菊年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的半环玉镯,她最无助的时候,总是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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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意外地,瑞娘将她想走的事告诉萧娉婷,萧娉婷自然不希望她离开,说了如今兵荒马乱,她一个弱质女子在外抛头露面很是危险。
  她说的在理,更何况沈菊年也不知道云都门所在,但萧府终非长居之所,出金陵不安全,沈菊年心想在外租个小院子,这点钱她还是有的。
  萧娉婷急了,大声道:“什么钱不钱的,难道我们萧府还养不起你了?”
  沈菊年心中一痛,却只是淡淡笑了笑。七小姐到底是七小姐,她心直口快,自然不会顾及到别人的尊严和感受,沈菊年知道她是无心之语,但正是因为无心,才更让她发觉两人之间的距离。高人一等的小姐,如何能体会她的心思?沈菊年蓦地想起那一日,娘亲对她说过的话——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想,所以才麻烦……
  或许做那些事说那些话的时候,没有想太多,但并非因为心里不这么想,而是因为潜意识里,早已扎根了。她当时将半环手镯赠他,是不是……
  “菊年,你不许走,外面太危险了!”萧娉婷紧紧抓着她的手,目光坚定而执着,“四哥也不会让你走的!”
  沈菊年嘴唇一动,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她想走,但一场大病让她不得不搁置了这个计划。
  那天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沈菊年身体向来很好,这场病来势汹汹,莫名其妙,透着一股邪劲,大夫来了一趟,皱眉半天不语,找不出病因,只有对着病症下了几帖安全的药。
  沈菊年连起身都觉得乏力,更何况下床走动,萧娉婷让人照顾她,又吩咐了梁伯不许帮沈菊年另找住宅,梁伯自然是不敢违抗七小姐的命令了。
  病中,萧娉婷对沈菊年百般照顾,让她心里一阵矛盾。
  “菊年,你若走了,这偌大萧府,再无一人知我心意了。”萧娉婷说得可怜,一双美目望着沈菊年,让她几次不能开口说出狠话。
  而她身体刚刚有些起色,能够下床走动,便等来了李群。
  李群拜访萧府,见的,自然还是沈菊年,也只有沈菊年。
  兼程而来,一个风尘仆仆,一个脸色苍白。
  “你病了?”李群眉头一皱,不待沈菊年回答,手指便搭上她的手腕。
  “只是染了风寒。”突如其来的温凉触感让沈菊年指尖一动,“小、小师叔,你还好吗?”
  李群垂下眼帘,让沈菊年看不清他眼底的晦暗莫名,似乎没有听到她的问话,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收回手,说道:“看样子已无大碍。菊年,你还在修炼那套口诀吗?”
  沈菊年点了点头,疑惑道:“怎么了,与那套口诀有关系吗?”这段时间,她比以往更加勤练口诀,李群这么问,难道这场病与口诀有关?沈菊年突然想到江湖中人所说的走火入魔。
  “应该……不是……”李群眸光在她面上一转,似乎隐瞒了什么,“我从未修习过此类口诀,也无从判断,只是曾听二师兄说过,修炼三清悟心诀,不宜情绪剧烈波动,你恐是遭逢巨变,心绪不稳,才会大病。以后小心一些就是了。”
  沈菊年心中疑惑,但见李群似乎有些话不能明言,也不便追问。他总归是不会害她的。
  “有郭大路和天宝的消息了吗?”李群又问道。
  沈菊年沏了壶他最喜欢的茶,两人之间隔着淡淡的白气,摇了摇头,道:“慢慢找吧……”
  她一边相信他们还活着,一边告诉自己,其实那不过是个自我安慰。无论如何,到底是给了她一丝希望。而他知道她的想法,也不说穿。
  “云都门的事如何了?”沈菊年问道。
  李群眼神微沉,“云都门虽为方外教派,却不能完全袖手天下,此番战乱四起,天灾人祸,师兄弟都已下山,尽力救助有需要之人。至于谁主江山,则与我们无关。”
  他的性子不适合当将军,但必然是个好军师。
  若他助宁王,则这一场战事很快就会结束,但要助小皇帝,那这场仗便胜负难料了。
  李凌是坚定的保皇党,但这个皇帝,这个朝廷,还有没有持续的价值?李群心中另有想法。
  沈菊年却说不清自己的想法。家人死于官差之手,官府虽说腐败,也未必全是小皇帝的错。她没有什么忠君爱国的思想,这本来就只是自家人内斗,古往今来从不罕见,但她隐约觉得,让宁王打胜了这场仗,或许王朝会有一个新的开始。再者,战事总是越快结束越好的。
  她没有什么深刻的见识,对皇帝和宁王的为人也不算了解,只是粗浅地说了说自己的看法。
  李群淡淡笑道:“宁王乃枭雄人物,隐忍二十几年而后发,这份忍功便属罕见。小皇帝懦弱无主见,外戚把政,只手遮天。若以此论,自然是宁王为上。但宁王所为,大逆不道,并不占理,纵然他胜了,百年之内歌功颂德,千年之后,史书上必然还是会有一抹黑笔。”
  沈菊年沉默了片刻,说道:“成王败寇,这种事本无所谓对错。只不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那些如她亲人一样,在战争中横死,或者莫名地死于官家之手者,古来白骨无人收。
  李群摇了摇头,“我在山上清修十七年,下山方知人心险恶,比禽兽尚且不如。来时经过一些地方,见有人易子而食,也见有人为了财富权势出卖亲人。这些人也是百姓,被逼到了绝路,也会做出惨无人道之事,而为了一己私利,逼迫他人致死者,也不在少数。菊年,你说,我们要救助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呢?”
  沈菊年怔了半晌,觉得这个问题着实难以回答……李群的心,纯白无垢,而这世间万人,又岂是好坏能够轻易划分?在一个污浊的社会里,想要保持洁净的肺肠已属不易,若想将已经肮脏的肺腑洗涤干净,则更其艰难。
  是为救一个好人而放过十个坏人,还是为杀一个坏人而误杀十个好人?
  流亡百姓涌向襄阳城,旁人担心其中混有奸细,不开城门,郭靖却下令大开。这样的胸襟气魄,几人能有?那边纵然有人暗喜奸计得逞,却也不得不佩服郭靖的为人。
  人性是不完美的,总会有瑕疵、缺陷,无论平日里他是一个小偷,还是一个流氓,面对战争,他们都是无辜的,没有成为炮灰的义务。就事论事,他们应该被救助。
  郭靖的襄阳甚至能够容得下敌人的奸细,更何况是一群有着人格缺陷的人?
  沈菊年微笑着对他说:“但求无愧于心。”
  沈菊年没有去问李群的选择,但她相信,李群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李群见沈菊年眼有忧色,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便轻声问道:“你可是有心事?”
  沈菊年眼睫一颤,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却变成:“小师叔,我想在金陵找间小宅子,搬出去住。”
  李群眸色一沉,声音顿时冷了下来,“萧府之人薄待你!”
  “不是!”沈菊年急忙摇头,“只是叨扰太久终究不好,你有要事在身,我不能耽误你的时间,但心想同你说一声。”
  李群略一沉思,点头道:“搬出去也好,萧府非久留之地。但你一个女子在外独居我不放心,金陵有一户人家姓戴,旧时为李府管事,我母亲去世之后,他们便离开了李府。戴老为人忠厚可靠,我知会他一声,你过两天便可搬去。”
  沈菊年本想随便找一处僻静宅子住下,不想李群竟将一切考虑周到,“这会不会太麻烦人家,毕竟不熟悉。”
  “不会,戴老不是外人。”李群眼中闪过一丝柔和,“菊年,萧府不适合你,在这里,我从未见你真正快乐过。”
  他想看到的,是安州小山村里的沈菊年。
  沈菊年心中微颤,本是淡看了他人的嘲讽,却在这一刻蓦地觉得万分委屈,想要在他面前落泪……
  “小……”张口欲言,却在这时,外间传来脚步声,在门口站定了。
  “先生,别来无恙。”萧娉婷俏生生站在那边,一双美目顾盼流转,夺魂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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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靖吃了一惊,道:“干么守兵不开城门,放百姓进城?”忙纵马急奔面前,一口气驰到城外,只见一排守兵弯弓搭箭,指着难民。郭靖大叫:“你们干甚么?快开城门。”守将见是郭靖,忙打开城门,放他与杨过进城。郭靖道:“众百姓惨受蒙古兵屠戮,怎不让他们进来?”守将道:“吕大帅说难民中混有蒙古奸细,千万不能放进城来,否则为祸不小。”
  郭靖大声喝道:“便有一两个奸细,岂能因此误了数千百姓的性命?快快开城。”郭靖守城已久,屡立奇功,威望早着,虽无官职,但他的号令守将不敢不从,只得开城,同时命人飞报安抚使吕文德。
  众百姓扶老携幼,涌入城来,堪堪将完,突见远处尘头大起,蒙古军自北来攻。宋兵分别散开,隐身城垛之后守御。只见城下敌军之前,当先一大群人衣衫褴褛,手执棍棒,并无一件真正军器,乱糟糟不成行列,齐声叫道:“城上不要放箭,我们都是大宋百姓!”蒙古精兵铁骑却躲在百姓之后。----神雕侠侣-第二十一回襄阳鏖兵
  

第二十八章 李群的警告
更新时间2010…1…20 11:59:36  字数:2427

 沈菊年捧起茶杯,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
  萧娉婷笑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三个丫鬟嬷嬷。
  “七小姐。”李群淡淡点了下头。
  “先生远道而来,怎么没有让下人通传一声,也好让学生为先生接风洗尘。”萧娉婷笑得七分真诚,三分含蓄。
  “不必麻烦了,我只是来见菊年,稍后便离开。”
  萧娉婷脸色未变,眸光在沈菊年面上一转,随即笑道:“先生只是来见菊年?菊年在萧府住得好好的,先生害怕我们吃了她不成?”
  沈菊年一笑,一抬眼,正对上李群的目光,听到他声音清冷而不容拒绝地说:“多谢七小姐这段时间对菊年照顾有加,但叨扰太久实在过意不去。我已为菊年找好了去处,不日便带她离开。”
  萧娉婷一怔,尾音不自觉地扬了起来。“离开?”
  沈菊年接道:“同在金陵,距离不远,七小姐若是有事找,也是极方便的。”
  萧娉婷脸色微变了变,最后目光落到沈菊年面上,眸带清愁道:“菊年,你真的要走吗?”
  沈菊年面露难色,语气却十分坚定。“七小姐,此事菊年已同您说过,还请您谅解。”
  萧娉婷叹了口气,“你既然心意已决,我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你住在哪里?安全吗?离这里远不远?”
  沈菊年看向李群,李群替她答道:“东城民巷,十七号。”
  据此也不过个把时辰的距离。
  沈菊年安慰萧娉婷道:“七小姐放心吧,那家主人是先生旧交,绝对靠得住的。”
  萧娉婷叹道:“你这么说,我也只有放心了。”又转头问李群道:“天色不早了,先生可要在萧府住一晚再离开?”
  李群摇了摇头,却只转头对沈菊年道:“我去同戴老知会一声,你明后两日便可动身。”说着便起身要走,萧娉婷忙也站起来,道:“我送先生一程。”
  李群不置可否,对沈菊年道:“你病方痊愈,好好休息。”
  沈菊年含笑点了点头,目送李群离开。
  萧娉婷尾随李群出门,不出几步,便开口问道:“先生可要参加今年科考?”
  李群余光自她脸上扫过,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打算。”
  萧娉婷怔愣了一下,慢了半步,被李群甩开了一小段距离,忙又拾步追上。“先生,先生……”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萧娉婷咬紧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忿恨。
  她哪里不如沈菊年,为什么他眼里只看得到她!
  眼看到了大门,萧娉婷不能再多送一步了,本有许多话想问他,却没有机会再问了。
  萧娉婷心生沮丧,却见李群忽地停下步子,转过身望向她,不禁心脏猛地一跳,瞪大了眼睛回望他。
  “七小姐。”李群淡淡道,“菊年为人单纯善良,以诚待人,亦希望他人也能以诚相待。她既视你为亲为友,还希望七小姐不要让她失望。”
  萧娉婷的心蓦地冷了下来,艰难地扯出一丝微笑,一字字道:“那是自然。”
  沈菊年,沈菊年……
  紧紧攥着的右手中,指甲深深刺入皮肉,一声脆响,断裂。
  ——————————————————————————————————————
  沈菊年正在收拾行李,听到萧娉婷的脚步声走近,抬头看向她。“七小姐,小……先生走了吗?”
  萧娉婷笑如春风。“是啊,先生似乎很忙。”
  有些话想了许久,沈菊年觉得不能再瞒着她了。“七小姐,您对先生……还有……”
  “没有。”萧娉婷打断她,立刻答道,“当时年纪小,不懂事,怎么能当真呢?”
  “那就好……”沈菊年不由自主一声低喃,却没有逃过萧娉婷的耳朵。“菊年,你看上去似乎松了口气?”
  因为他乃方外修道之人,无功名利禄在身,非小姐良选,若真的喜欢上,那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沈菊年心里这么想,却不能这么对她说,只是道:“菊年见七小姐成熟了许多,心里欢喜。”
  萧娉婷嘴角一勾,心里想:菊年,连你也骗我……
  “菊年,你何时离开?”
  萧娉婷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收拾几件简单的衣物,萧府为她做的,她一件也没有带上。
  “明日过午吧。”太早或者太晚都不好。
  “你走之后,只有我一个人了。”萧娉婷叹了口气,“菊年,过两天婉茹姐姐便要出阁了,你不能多留几天吗?”
  沈菊年笑道:“已经打扰够久了,既然先生已经对人家说好我这两日便过去,如何能再让人家久等?反正同在金陵,五小姐出阁那日,若有需要,我再过来便是。”
  萧娉婷一笑,道:“那可说好了,婉茹姐十六号出阁,你十五号便得过来。”
  萧婉茹向来待人亲厚,与沈菊年也算不错,出阁乃女子一生大事,她也不会故作矫情,拒了她的好意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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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城民巷在金陵相对僻静的一方,住的都是普通百姓,屋子虽小,沈菊年却觉得亲切许多。
  戴老年过半百,有儿有女,但儿女皆在外谋生,没有同他住一起,只有一个三四岁大小孙子让他们夫妇俩带着。院子里收拾了一间干净的房屋,朝阳通风,正是为沈菊年备下。
  据戴老说,李群的母亲原是金陵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没落了,但戴老一家曾受他们大恩,是李夫人娘家的家生子。李夫人死后,他们也被放了出来,几年前李群来京,才与李群相认。说起往事,老人不胜唏嘘。沈菊年见他们夫妇为人诚恳,也敬重他,称呼一声“戴叔”。
  沈菊年便在这里住下,两个老人家,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面团人儿,让她仿佛回到了旧时的安州。
  戴老的小孙子小名粽子,总是吮着指头扒在门边偷看沈菊年,被沈菊年发现,便一脸红扑扑地往回跑,跑不到两三步,又停下了扭头“偷看”……
  沈菊年含笑看着他,心想,若天宝在,过两年也会是这般模样吧。
  “粽子,过来。”沈菊年在厨房做饭,见粽子又在探头探脑,不禁笑着招了招手。
  粽子一双眼睛骨溜溜的,很是认真地考虑了一番,才一步步挪了过去。
  沈菊年从灶上捏了一角糖糕逗他,“叫姑姑,姑姑就给你糖糕吃。”
  粽子看了一眼糖糕,口水莹莹,咽了一下,没气节地为一块糖糕折腰。“姑姑……”
  小孩子的声音就像这糖糕一样糯软甜美,沈菊年心里蓦地有些苦涩,把糖糕放他手心,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去外面玩,厨房里热。”
  粽子得了吃的,心满意足地蹦跶出去。
  戴老坚决不肯收沈菊年银子,她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便帮衬着做些杂务,这样的日子让她觉得分外充实,等待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沈菊年做好了饭,又回屋里收拾了一番,换上干净衣服,这才出门赶往萧府。
  这一日便是十五,出阁前夜,府里几个姐妹相聚吃酒,新娘子嘱咐沈菊年一定要到,她不好扫了她的面子,在这个日子里惹她不快,便应允了前往。
  

第二十九章 下药
更新时间2010…1…21 8:47:12  字数:2960

 萧婉茹出阁的日子是十六号,萧府这边要办一次喜酒,济南那边还要办一次。
  沈菊年到萧府的时候,天色已然不早,被告知几位小姐都在五小姐房里说话,便在下人引领下直接去了五小姐的院落。
  还没走到,远远便听到了姑娘们的笑声,许是说起了小时候的糗事,互相取笑。见沈菊年掀了帘子进来,萧娉婷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菊年,你来迟了,当罚三大杯!”
  沈菊年一怔,苦笑道:“菊年不胜酒力,可否减免两杯?”
  “不成!”萧娉婷脸色一板,“推诿逃避,再加罚三杯!”
  萧婉茹笑道:“七妹不要欺负人家老实,菊年,就三杯!”
  沈菊年只能咽下三杯酒,好在小姐们喝的酒不似烧刀子那般刮喉,甜甜的,倒有点像果汁,冰镇过后,却是极容易让人喝上瘾。
  沈菊年酒力确实不佳,三杯过后,白皙的脸上便浮起了红晕,初时还知道拒酒,到后面便来一杯喝一杯了。
  “婉茹姐姐,你本该进宫当娘娘的,如今却嫁作商人妇,实在太可惜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萧婉茹轻声一笑,“又有什么区别,都是男人罢了。”
  萧娉婷哼了一声,声音微扬,“婉茹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五姐夫虽说是富甲一方,但跟我们萧府比起来终究是有所不如,你嫁过去了,人家也不敢给你脸色看。要是进了宫,那可就不同了。我听四哥说,五姐夫这人也算年轻有为,但吃的是祖荫,这种男人耳根子软,没经历过磨练,没有血性,少不得要三妻四妾,姐姐你得管住他,三妻四妾不打紧,可别让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下作东西欺负了去!”
  萧婉茹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想得倒远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萧娉婷下巴一扬,双眉一挑,“这段日子,娘没少教你当家掌权吧!咱们萧府的人,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家里厉害的丫头多带几个,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金陵的大户人家!”
  角落里传来一声轻笑声,却是萧如月掩着嘴偷笑。“娉婷,谁要娶了你,那可是要吃大苦头了!”
  萧娉婷不知想起什么,脸色一红,又是一白,末了啐了她一口,“你才想着嫁人呢!婉茹姐走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我才不嫁……”萧如月窘道,低着头嗫嚅。
  萧婉茹目光在两个妹妹面上一转,笑着低了头,沉默不语。
  姐妹几人坐了一屋子,吃吃喝喝说说,流了不少眼泪。济南离金陵远着,以后见面也不知是几时了。萧婉茹和萧娉婷是亲生姐妹,两人话自然要多一些,各家姐妹散去后,萧婉茹又留下萧娉婷说话,萧娉婷对沈菊年说,今晚便在姐姐这里住下,让沈菊年回她院子休息,明日一早还要送嫁。
  沈菊年陪着说了一晚上话,又被灌了许多酒,头昏昏沉沉的,走路也不大稳,萧娉婷说怕她醉了认不清路,便让一个丫鬟扶了她回去。
  被夜风一吹,沈菊年才算清醒了一点儿,只是头仍然晕晕的,听了一路虫鸣蛙鸣,沈菊年隐隐觉得方向不大对劲,转头问那丫鬟,“你是谁?这是去哪里呢?”
  “沈小姐,奴婢是香宝啊,这是回七小姐院子啊,您喝醉了吧。”那丫鬟说。
  沈菊年晃了晃头,定睛看去,好像是这样没错。香宝……对了,是七小姐屋里的丫头。
  进了屋,那叫香宝的丫鬟掌了灯,又沏了碗茶给她醒酒。“沈小姐,您喝了醒酒茶,头就不痛了。”那丫鬟柔声说着。
  沈菊年昏昏沉沉,接过醒酒茶便一口饮尽,仍觉得有些口渴,便另外又倒了些凉水喝。
  大概是酒性上来了,脸上开始发热,夏天本来就闷热了,加上喝了酒,身上便开始冒汗。沈菊年解开两个扣子,用手扇了扇,又到处找扇子。
  这房间怎么有点不对劲?
  沈菊年膝弯发软,撑着回到桌边坐下,热意蔓延到了耳后,脖颈,身下……燥热难当,一种奇异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呜呜低喃。
  萧锦琪是被萧娉婷约来旧居的,却不料一开门,看到的便是醉酒的沈菊年。
  一瞬间的怔然,然后立即明白了萧娉婷的主意。
  萧锦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几乎要摔门而去,却听到沈菊年的低喃,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
  脚下一顿,萧锦琪转身进屋。
  烛光下,沈菊年的脸很红很烫,扣子解开了三四个,被她用手扯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沈菊年趴在桌子上,低声啜泣,眼角渗出泪花,右脸贴着桌面,想要汲取一丝凉意。
  萧锦琪看出来,她被下了药,可能分量还不清。
  她病才刚好——娉婷太胡闹了!
  萧锦琪脸色铁青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心里想着要怎么帮她解了药性,却被她抱住了脖子直蹭。
  他的体温向来偏低,她浑身燥热,骤然感觉到令人舒坦的凉意,便忍不住一阵厮磨。
  他是淡漠之人,却不是死人。他是一个男人,抱着的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萧锦琪叹了口气,这大概也是生平第一次了吧。
  沈菊年柔软的唇瓣摩擦过他的脸颊,他强压下那股悸动,拉下她的双手,将她固定在床上,她在床上扭动着,半睁着迷蒙的双眼,眼里一片水光。
  萧锦琪心想,只能叫瑞娘来了。能信任的人并不多。
  手刚一放开,沈菊年便又缠了上来,她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要一个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淡定,这实在很难。萧锦琪心里苦笑,轻轻拉下她的手。
  沈菊年的脸贴在他背上,鼻间闻得清清凉凉的香气,好像很熟悉……
  “小师叔?……”你回来了吗?
  疑惑地低低声喊了一句,感觉到那背脊忽地一僵。
  李群,李群……
  握着她的手蓦地一紧,眼神一冷,侧过头,看到她难受地靠着他磨蹭。
  在你心里,我还比不过李群?
  顺势将她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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