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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隋唐:帝女红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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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兮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盯着那张美丽的脸没有说话,这时,那个少女亦发现了红兮醒来,细眉一挑,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柔声道:“红兮小妹,你可醒来了,你的婢女哭得姐姐心烦得紧。”
红兮听那少女说完,才想起翠微来,张口道:“翠微……”
那少女一见红兮终于开口说话了,长吁一口气,看来这小娃娃不是哑巴,不知为何,眼前这小娃娃不过几岁大,怎地感觉这娃娃眼中藏着许多故事?
“小妹可是叫红兮?翠微无事,你莫动。”少女脸上带着柔和笑意问道。
红兮能感觉到自己的腿被固定住了,即使想动也是不能,在少女温和的笑意中,红兮却看到了孟氏熟悉的容颜,伸出缠着绷带的手,轻唤:“母亲……”
那少女听得红兮这么一唤,眼中闪过一丝窘意,旋即扭头对身后的紫衣少女平安道:“平安,我看起来老否?”
平安瞟了一眼榻上的红兮,无奈地道:“君主貌美,怎生会老,是小娃娃还未清醒罢了。”
那美丽少女撇了一下嘴,又看向红兮,握住红兮伸出来的手,笑道:“红兮小妹,姐姐闺名璎嬛,你且记好。”
红兮一听那少女如此说,总算从幻觉中清醒过来,看着那名叫璎嬛的少女,眼中忽地流出泪来,喃喃地道:“母亲死了……对否?”
璎嬛见红兮哭了,面色沉重下来,方才璎嬛已在翠微口中得知事情原委,以为红兮年幼,稍一哄骗便不会追问,无奈红兮不是一般孩童,虽是几岁大,却聪明之极,遂璎嬛不打算再哄骗红兮,十分认真地看着静静流泪的红兮道:“红兮小妹莫要心伤,可知你母亲为何拼死护住小妹?”
红兮泪眼朦胧地看着璎嬛,似在听璎嬛接下来要说什么,从红兮的眼中,璎嬛看到了一种超脱在年龄之外的平静,璎嬛眸中现出一丝了然,此时,璎嬛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而是跟自己一般大的姐妹一样,收起方才对孩童说话的心态,继续道:“那是因为小妹的母亲很爱小妹,所以才把生的希望留给小妹,这种舍身之爱,只有母亲才会如此,小妹明白否?小妹既知你母为你而死,就该像你母亲期望那般好好活下去。”
红兮听罢璎嬛的话,立刻想起在匪徒劫持自己和孟氏的时候,孟氏曾用自己的手为自己挡刀,又在马车狂奔的时候抱着自己生怕伤到自己分毫,那时,红兮曾仔细看过孟氏的脸,那张温柔可亲的脸在为自己受难的时刻一点惊慌与恐惧也没有,反而带着出奇的平静和淡淡的满足,那就是母亲的脸呵,那张脸红兮这一生也不会忘记。
红兮神色一黯,静静地盯着床上的幔帐,眼泪不住地淌,母亲还是离开了……
璎嬛和平安见红兮躺在那里默默地流泪,脸上皆很动容,但璎嬛知道,红兮需要一点空间去独自消化当前的变故,因而,璎嬛对平安使了个眼色,主仆二人悄然退出红兮的房间。
璎嬛和平安离开红兮的房间,主仆二人各有所思地走在长长的廊庑之中,通过翠微,璎嬛已得知红兮乃萧府小姐,萧乃西梁皇姓,虽是璎嬛对西梁皇族不甚熟悉,但西梁的两位公主萧红锦和萧红岫璎嬛还是略有耳闻的,可为何今日途中救起的女娃名为红兮?莫不是这女娃与西梁皇室有什么关联?
就在璎嬛思索其中可能之时,婢女平安突然开口道:“君主打算如何处置这女娃?”
璎嬛一听平安的话,脚步稍稍一顿,美丽的脸上添了几分严谨,而后突然展颜笑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慧黠,道:“静观其变便是!”
平安不解地看看自家小姐,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轻簇一下眉头,暗道,看小姐如此情形,恐是有人又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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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璎嬛
江陵的窦府别院位于江陵城郊一处景色极为秀美的山脚,这个地方之所以景色秀美是因为山上是一方桃园,现下光景,桃花漫山遍野地开着,美得如同王母的蟠桃园一般不似凡间景象,因而窦府的独女窦璎嬛每年都会在桃花盛开的月份赶到这处别院赏花。
说起窦府这位独生女的身份,如是在大隋未立之前可谓高贵之极,因窦府这位小姐的生母乃北周武帝的姐姐襄阳长公主,而窦璎嬛一直为她的皇帝舅舅所喜爱,自小就常常出入宫中,与皇家公主亦没什么两样。
五年前,北周虽是亡了,可窦氏一族却不知因何缘由没有撼动分毫,因而,窦璎嬛现在的身份亦不是寻常贵族门阀可以比拟,这也是裴十二何故称窦璎嬛为君主。
现下,窦璎嬛正坐在“沐桃居”的八角凉亭里吃着小点赏花,今年的桃花比往年开得更是繁盛,然璎嬛却无心赏花,心思皆被路上救起的红兮翠微二人占据了去。
人都知窦璎嬛素喜桃花,每天这个光景便至江陵小住,却不知璎嬛每年赶赴江陵的本意却不是赏花。
窦璎嬛扫了一眼趴在石桌上睡得甚是香甜的平安,轻笑着摇摇头,平安是窦璎嬛的贴身婢女,亦是贴身护卫,就算与平安相处了十载,窦璎嬛还是无法理解,父亲为何选了这么一个嗜睡成性的小姑娘做自己的贴身护卫。
在窦璎嬛看来,平安的睡功许是比武艺更为厉害,然璎嬛却是极喜看着平安无时无刻皆能安然入睡的样子,印象中,有一人似乎也带着一股淡淡的疲倦,好似刚从梦中醒来一般,就是那张略带倦意的脸,使得璎嬛不能自持。
想起这些,窦璎嬛轻叹一口气,枉金陵的义兄戏称自己“女中诸葛”,却不知自己在那人面前不过一介平凡女子罢了。
就在窦璎嬛心思百结之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窦璎嬛的思绪,窦璎嬛转首一看,是裴十二黑着脸赶了过来。
看着裴十二十分不耐的脸色,窦璎嬛忍住笑意,面色如常地道:“十二可是欲问那两个女娃如何情形?”
裴十二一听,愣了一下,旋即皱眉道:“那两个女娃关我何事,君主既已平安至江陵,十二前来请辞!”
窦璎嬛听了裴十二的话,挑了一下眉,慢悠悠地捻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闲闲地看着后山的桃花,似并没把裴十二的话放在心上。
裴十二虽见惯了这位大小姐如此模样,却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火气,上前又是一礼,道:“君主,十二前来请辞,还请君主容十二返回金陵。”
裴十二说完,窦璎嬛仍是不为所动,又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继续观景。
裴十二这下子火气更大了,深吸一口气道:“君主既无异议,恕十二告退!”
说完,裴十二转身欲要离去,哪知裴十二刚踏出一步,窦璎嬛便开口道:“且慢,十二还是看过你家主公的书信再走不迟!”
裴十二就知道这位大小姐不会轻易放自己走,无奈地转身,看到了窦璎嬛手中的书信,伸手抓过来,一看到那信封上的“十二亲启”,裴十二的神色变得恭谨起来,这信看样子却是自家主公给自己的,可为何不直接交给自己,反而要由窦璎嬛转交。
裴十二抬首看了一眼悠哉饮茶的窦璎嬛,试图从窦璎嬛那看出什么端倪,却见窦璎嬛勾起唇角淡淡一笑,道:“十二想知何事,为何不猜开一看究竟?”
裴十二无奈地看看窦璎嬛气死人的美丽笑容,展开书信仔细端详起来。
这么一看,裴十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待通读整封书信后,裴十二对着窦璎嬛一礼道:“既然主公如此安排,十二听凭君主安排。”
窦璎嬛似早就知道事情会是如此,看也没看裴十二道:“好说。”
裴十二心里郁闷得紧,却又无处发泄,丢下一句:“十二告退。”,就打算离开,却听窦璎嬛又说了一句话。
“那两个女娃都已无碍,特别是那个小婢翠微,想对十二致谢,十二若是无事,何不前去看看。”
裴十二虽是听到了窦璎嬛的话,却没停下脚步,逃也似的离开“沐桃居”,此时,裴十二有种欲哭无泪之感,这窦家小姐着实可怕,裴十二十分不解的是,自家主公素来英明神武,怎地把这位大小姐认做义妹?又是何故让自己听从这小丫头的安排?
裴十二甫一离开,平安便不知何时醒来了,呆坐在那里顶着一张刚睡醒的秀气的脸,一边不住地打着呵欠一边道:“不知公子在信中写了什么?十二会自愿听命于君主。”
窦璎嬛看了一眼睡眼朦胧却神思无比清明的平安,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暗想,真不知平安何时是睡何时是醒?
“不想也知,能让十二那块石头自愿听命于我,定是义兄在信中严正申明,那十二向来脑袋不会转弯,义兄之命十二定是不会质疑。”窦璎嬛淡淡地道。
平安又道:“此信君主未看?”
窦璎嬛轻笑了一声,道:“不看也知。”
平安伸了个懒腰,看一眼自家小姐,含糊地道:“真不知天下还有君主不能料之事?”
窦璎嬛对自己这位贴身婢女兼护卫可谓宽容之极,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轻叹:“天下间之事,谁敢言事事能料?”
说完,窦璎嬛站起身,望着江陵城的方向皱眉不语,平安看着窦璎嬛长及腿弯的青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那丝情绪闪的极快,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在一看平安,正打着哈欠,没一会,便趴在略带凉意的石桌上,悄无声息地睡着了,说是睡觉,其实不然,然平安从未向自家小姐解释过此事,窦璎嬛也从没过问。
待璎嬛从思绪中回过神,一扭头,看到的便是平安趴在石桌上睡去的情形,璎嬛出神地看着平安,自语道:“春风未解东风语,枝头新花春已浓……平安啊平安,我若能如你这般该有多好。”
平安没有动,也没睁开眼,放在石桌上的手不经意地攥成拳,平安知道,自家小姐今日心事甚多,待璎嬛的背影消失在廊庑深处,平安睁开眼坐直了身子,眼中现出一抹精光,与平日浑浑噩噩的平安判若两人。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飞来了一只鸽子,平安神色平静地将鸽子拖在手中,一只精巧的信筒出现在掌心,平安将信筒缚在鸽子的腿上,没一会,那鸽子便在暮色中化作白点,消失天际。
平安看着那只鸽子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自语道:“莫怨春风不解语,只怪天下非太平……平安早知世事难料!”
邱远连夜赶至暮西宫时,萧琮和范柳已在寝殿等候邱远多时了,当邱远出现在萧琮面前,萧琮只淡淡地看了一眼邱远,道:“你且去安排你义母丧事,好生安抚堂叔,其他一律不必过问,若寡人发现你有异动,绝不饶你!”
邱远听了萧琮的话,愣愣地跪在那里,邱远不用任何人指责早已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原本邱远以为,自己能够一力承担下来,可听萧琮这么一说,邱远才知道,自己不能,因为萧琮说完那些话之后,邱远心中居然升起了一股委屈。
邱远不断地问自己,为何委屈?是自己思虑不周,疏忽大意才导致义母惨死红兮失踪,怎么还会有委屈?意识到这一点,邱远懊恼之极,抬头看了一眼神情肃穆的萧琮,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
萧琮瞟了一眼邱远犹在渗血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冷冷地道:“如何?莫不是觉得寡人该砍了你才是?”
邱远攥紧拳头,紧抿这唇,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是!”字,旋即垂下头,巨大的懊悔几欲将邱远撕成碎片。
萧琮负手而立,看着邱远没说话,范柳却是急了,俊颜铁青地靠近邱远,对着邱远受伤的肩头就踹了一脚,冷声道:“枉师傅将毕生绝学全数传你,想死何难?今日我便一掌毙了你可好?”
邱远被范柳这么一踹,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强忍住痛意,喘息着看向萧琮,却见萧琮挥了一下手臂,一脸疲倦地道:“都下去!”
邱远没动,怔怔地看着萧琮,就在这么一瞬,邱远好似想通了什么似的,眼中的懊悔一下变成愤怒,艰难地自地上爬起来,盯着萧琮道:“你凭什么指责我?兮儿从小到大你可曾关心她分毫?兮儿遇险之时你又在何处?义母舍身护住兮儿之时你仍在宫中等着兮儿叫你阿兄……你……”
还没待邱远说完,范柳便赶紧上前点了邱远穴道,然后对萧琮一礼道:“陛下,柳代师弟请罪!”
萧琮挑眉看了一眼范柳,走到邱远身前,将邱远穴道解开,就这么看着邱远,从萧琮的面上,除了一点淡淡的倦意,再无其他。
不知为什么,当邱远对上萧琮的目光,邱远方才的激烈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想起今日的诸多变故,想起梦似的死和红兮的失踪,更是想起将怎样面对萧岌,邱远跪坐在地上,抱头哀鸣。
范柳紧紧皱着眉,欲上前劝慰邱远,萧琮却用目光制止了范柳,轻叹一声,道:“带他下去吧。”
范柳无奈地将地上的邱远扶起来,方走到门口,就听萧琮道:“邱远,好好安抚你义父,今日之事,是寡人顾虑不周,但你记好,红兮是寡人小妹,寡人从未忘怀。”
邱远回首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形容萧索的萧琮,在这么一瞬,邱远似乎明白了什么,邱远挣脱开范柳,跪在门口对萧琮一礼,道:“陛下,是邱远无礼,待邱远找回公主,邱远任陛下处置。”说完,邱远站起身,迅速离开萧琮的寝宫。
待邱远离开,范柳看着邱远的背影无奈地叹息道:“想不到远儿小小年纪能有此担当,师傅所言果真不错。”
萧琮也点点头,旋即眼中现出一丝忧虑,道:“堂叔与婶娘向来感情甚笃,经此变故,难为堂叔了……”
范柳见萧琮似又再自责,走上前去,对萧琮道:“温文,今日之事实属偶然,那群匪徒我以查明,源自陈境内,前几日萧摩诃上书陈叔宝严惩境内劫匪,那群匪徒才潜入我西梁辖地。”
萧琮听罢,脸色沉了下来,沉吟片刻道:“没想到陈叔宝还有这般远见,哼!”
范柳摊摊手,道:“那陈叔宝还不是碍于萧摩诃,否则哪有闲暇理会劫匪之事,陈有萧摩诃一日,恐难生乱,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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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窦家君主
“除非?”萧琮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眯起眼看向殿外星星点点的宫灯,沉声道:“柳,陈之事与我西梁何干?现下还是找回红兮小妹要紧,看来寡人要去会会佳人了。”
范柳皱眉看看萧琮,道:“邱远对公主之事甚为担心,温文打算如何?”
萧琮看了一眼范柳,坐下饮了一口茶,然后才慢悠悠地道:“柳以为寡人要如何?”
范柳也坐了下来,却不似萧琮那般悠闲,瞟了一眼萧琮,故作冷淡地道:“陛下心思,草民岂敢妄自猜测。”
萧琮见范柳那副故作姿态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人都道柳无情善变,我却不然,可知我为何如此笃定?”
范柳拧眉不语,冷哼地一声没搭话。
萧琮为范柳倒了一杯茶后,站起身道:“无情最是多情客,善变焉能更本心?柳放心,邱远这孩子我极为欣赏,将来无论如何待他,皆是为他着想。”
范柳若有所思地看着萧琮,沉吟了一会起身对萧琮道:“陛下欲如何待他,关柳何事,可是陛下莫忘了,邱远不过十岁少年。”说完,范柳便拂袖离去。
萧琮看着范柳的背影摇头苦笑了一下,自袖中摸出一张字条,看着字条上那行娟秀的字迹,萧琮深深皱起眉头,叹息了一声:“窦家那位君主……有点麻烦呵……”
杨广一行人自断崖离开后,便停留在西州城的“云来客栈”内,当杨广得知崖下的情形并未流露出太多情绪,吩咐众人明日启程后,便独自一人离开客栈。
韩孝廉见杨广似不关心此事,心里十分不解杨广此举何意,但韩孝廉也知杨广心思从来就不是自己能搞清楚的,遂也懒得多想,拉着自回来后就沉默不语的李彻至房内饮酒。
李彻此时心中有事,本无意与韩孝廉饮酒,但甫一对上韩孝廉那双干净澄明的眼睛,心中好似被什么触动一般,印象中,没有一人如韩孝廉一般完全卸下心防与自己结交,若是从前的自己,定会觉得韩孝廉这种 人甚是无脑,但现在,李彻却不这么认为,最终还是答应了韩孝廉的提议。
杨广一个人走在西州城的街道上,此时杨广穿着一身随意的袍子,背负手徜徉着,感受着这座古城的风貌,杨广发现西州城内大街小巷植满了桃树,现下时节,桃花开得繁茂,甫一风过,只见得落英缤纷,一派春意旖旎。
走着走着,杨广发现一处古朴套院,那处院落倒是没什么特别,可墙内的桃园甚是别致,想必这个套院是西州城内植得桃花最多的宅邸,这让杨广想起了大兴城内自己的寝宫,一转眼来西梁已半月有余,不知大兴城内现下是何光景。
待杨广绕到那出套院的门前,抬头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只见门楣之上写着“萧府”两个大字,一看到这两个字,杨广立刻想起那个女童来,不知道那女童现下何处,没想到那女童掉下山崖还会活下来,可李彻回报的结果让杨广不得不信,难道这真是命吗?就如同那个妖道豳风所言?
想到这些,杨广立刻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命是什么?杨广不信,若命运真如那妖道所言,自己岂不是要做大隋的皇帝?这怎么可能?自己做了皇帝那大哥怎么办?
杨广不想继续想下去,这样的想法就好似那断崖一般,若踏出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杨广见得萧府门前的白纸灯笼不知何时亮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萧府门前停留了许久,杨广深深地看了一眼门楣上的萧字,皱了一下眉头,这次来西梁,让自己头痛无比的都是姓萧的,看来还是早早离开西梁为好。
杨广回到客栈,途经韩孝廉的房间时听闻韩孝廉与李彻正在谈话,本不欲打扰他二人,可房内突然传出韩孝廉的一句话,使杨广不由得停驻脚步。
此时,韩孝廉与李彻正喝得面酣耳热,说是二人在叙话,其实是韩孝廉在说,李彻在听罢了,若是往日李彻想必无法忍受韩孝廉的聒噪,但今日李彻心中有事,他想喝酒,所以韩孝廉说什么李彻根本就没听进去,只一杯接一杯饮着,想着这半月来心生的诸多疑窦沉思不已。
所以,当杨广推门而入的时候,韩孝廉犹在那说着,李彻却是腾地站起了身子。
韩孝廉见李彻起身,向自己身后看,这才扭头发现了杨广,赶紧闭上嘴,站起身对杨广道:“殿下!”
杨广皱眉看着韩孝廉,沉声道:“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韩孝廉本就喝得有点晕乎,哪里知道杨广问的是那句话,遂窘迫地挠头道:“殿下欲问哪句话?孝廉都不记得方才说了什么,若是……”
杨广连忙打断韩孝廉,道:“就是方才你说起城中的传闻,有关萧府的。”
韩孝廉一听,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道:“嘿嘿,我当是哪句话说错了,殿下欲要责罚,咳,今日晚膳之时,我听小二说起萧府的一件怪事,说是府上的傻小姐被仙人点化,忽而变得不傻了,那小二还特地嘱咐我不能说出去,他也是听萧府下人酒醉后说起的。”
韩孝廉说完,杨广陷入沉思当中,站在一旁的李彻看看杨广,不由得问道:“殿下,依李彻看西梁这边我们还要仔细查探才是。”
杨广一听李彻之言甚是合意,抬头看一眼李彻,道:“李彻所言极是,孝廉,我马上修书一封,你命人送至江陵窦府别院。”
李彻一听杨广此言,皱了下眉头,这窦府别院跟查探西梁有何关联,窦府是哪个窦府?说起姓窦的,李彻忽地想到了一个人。
一转眼,红兮在窦府别院已五日有余,这期间窦璎嬛时常来看红兮,而红兮却没说过半句话,倒是翠微与窦府的众人相处极为融洽。
经过这几日的精心调养,红兮身上的伤好了许多,情绪亦平静不少,可是红兮却没从失去孟氏的悲伤中走出来,每当回想起孟氏的音容笑貌,红兮总是难过得想哭,然红兮知道,即便自己哭了,母亲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温柔地抱着自己,叫自己“兮儿”。
这一日,红兮让翠微找来瑶琴,将瑶琴置于廊庑中,坐在那望着眼前的琴出神,远处的山上开满了桃花,比萧府后园桃花更美上许多,可红兮却不想抬头去看,犹记得那日的梦中,就是那铺天盖地嫣红似血的桃花几欲将自己淹没。
翠微自打与红兮入住窦府别院,对红兮改变已经习惯了许多,可翠微还是不愿单独与红兮独处,在翠微心里,现在的小姐虽是不傻,但太过懂事,这种与年龄不符的懂事,使得翠微十分不安。
就在翠微不解地看着红兮盯着瑶琴发呆时,窦璎嬛和平安二人走了过来,翠微赶紧上前相迎,对窦璎嬛一礼道:“翠微拜见璎嬛小姐。”
窦璎嬛对翠微摆摆手,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目光移至红兮身上,站在那里没再向前,好似在等着红兮抚琴一般,眸中带着一丝探寻之意。
翠微在一旁看着有些急了,轻声提醒窦璎嬛道:“璎嬛小姐,我家小姐看着这琴已有半晌了,想是在怀念夫人。”
窦璎嬛点点头,窦璎嬛今日穿的是一件红色长袍,这更衬得她雍容华贵,美丽不凡,当窦璎嬛拖着长长的裙裾往红兮那边走过去,红兮还是盯着瑶琴看着,好似根本没注意到他人的存在一般,窦璎嬛伸出秀美的手拨弄了一下琴弦,那瑶琴是把上好古物,在窦璎嬛的拨弄下发出悦耳的轻响。
窦璎嬛的这个举动,总算是引起了红兮的注意,抬头看了一眼窦璎嬛,开口说出了几日来的第一句话。
“你也会抚琴吗?”通过方才窦璎嬛的指法和无意间弹拨的曲调,红兮知道,窦璎嬛的琴技定是极好。
窦璎嬛笑着点点头,坐到红兮身边,丝毫不在意长长的青丝散落在地板上,侧目望着红兮道:“我的琴技亦是我母亲所授。”说完,窦璎嬛抖了一下宽大的袖子,纤细秀美的手指便在琴弦上弹拨起来。
窦璎嬛弹奏的是一曲不知名的古曲,红兮只闻得那优美的琴声之中带着一股深深的怀念的淡淡的哀愁,或许这琴声中还蕴含着其他,可红兮却觉得这有那两种情意才符合自己的心思,犹记得几日前母亲还在教自己抚琴,对自己解释何为琴意。
听着听着,红兮的眼眶里积满的泪水,绝美的小脸上添了一丝哀哀的情绪,就是这平添的情绪,使红兮的脸一改往日的平静,生动耀眼的许多,比平日那个安静的女娃娃更是夺人眼目。
红兮的变化,窦璎嬛自是察觉到了,盯着红兮的眉目之间看得出神,自打窦璎嬛第一次看到红兮,窦璎嬛便心中暗叹这小女娃长得着实貌美,可今日窦璎嬛却发现,红兮长得甚是像一个人,那个总是带着倦意和疏懒,却有着一颗七窍玲珑之心的人。
想着想着,窦璎嬛暗自好笑,眼前这女娃极有可能是那人的亲妹啊,怎会不像?看来自己真是糊涂了。
就在回廊里的四个姑娘各有所思之时,窦府的总管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对窦璎嬛一礼道:“君主,有客来访,且说是君主故人,老奴不知那二人所言是真是假,遂前来禀报。”
窦璎嬛听了总管的话,却没停止弹奏,可眼神之中却是少了方才的平静,就在窦璎嬛打算结束琴曲之时,一根琴弦却是断了。
窦璎嬛看着被琴弦割破的手指,皱了下眉头,目光转向面色又恢复了平静的红兮,沉吟半晌后,对老总管道:“让那两位客人在前厅等候,我即刻便到。”
第21章 兄妹相见
窦府总管领命离去后,窦璎嬛坐在红兮身旁静静地看着红兮,红兮发觉窦璎嬛在打量自己,抬头看看窦璎嬛,然后道:“窦小姐,你要去见客否?”
窦璎嬛此时正看着红兮的眉目之间出神,没想到红兮会主动问她,稍稍愣了一下,温柔一笑,道:“是,姐姐是要去见客。”
红兮看着窦璎嬛,想着方才窦璎嬛说到的“姐姐”二字,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抓住窦璎嬛的袖子,道:“你是瑶姬姐姐?”
窦璎嬛听了一愣,看看迷惘中带着一丝激动的红兮,顿了一下,笑道:“红兮小妹,姐姐不叫瑶姬,姐姐叫璎嬛,小妹莫不是忘了?”
红兮听罢,松开了窦璎嬛的袖子,看看窦璎嬛,道:“璎嬛姐姐?”
窦璎嬛握住红兮的手,只觉得那句璎嬛姐姐听来十分悦耳,曾几何时,窦璎嬛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像红兮这样的妹妹,奈何窦家只有自己一个女儿,现如今听到红兮这么叫她,窦璎嬛方才因为有客来访的复杂情绪变得简单起来。
“对,以后红兮小妹就叫我璎嬛姐姐可好?”窦璎嬛看着红兮好似想到什么似的,高兴地说道。
红兮看着窦璎嬛的笑容,只觉得那美丽的笑容里带着一种类似于孟氏那种另她心安的感觉,不由得点点头,道:“好,璎嬛姐姐。”
窦璎嬛得到了红兮的肯定,站起身牵着红兮的小手,一脸兴奋地道:“好极,没想到此行江陵竟然认下个小妹,平安,你看我这小妹如何?”
平安此时正站在一旁会周公,猛地听到窦璎嬛这么一问,缓缓张开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红兮,说道:“君主高兴便好。”
窦璎嬛撇撇嘴,蹲下真对红兮道:“红兮小妹,既然你认我做姐姐,我们二人就在此结拜怎样?”说着,窦璎嬛自脖颈上摘下一个花瓣形的玉制坠饰,递给红兮道:“这是姐姐给小妹的结拜之礼,此物可解百毒,小妹莫嫌礼薄。”
红兮伸手接过窦璎嬛送她的那只犹带璎嬛体温的玉坠子,只见得那坠饰乃白玉所制,雕成了一个六角花瓣,那六篇花瓣晶莹剔透,花朵中心还带一抹极淡的黄色,好似花蕊一般,精致非常,一看就不是凡品。
窦璎嬛笑吟吟地看着红兮正仔细端详那坠饰,道:“红兮小妹可喜欢?”
红兮看看璎嬛点点,然后欲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那块青玉凤佩送给璎嬛,哪知红兮刚把那块玉拉出来,翠微便急道:“小姐,不可,听夫人言,此物自小姐生下之时便一直佩戴,想是夫人之物,小姐你不可……”说着,翠微看了一眼窦璎嬛。
窦璎嬛见翠微紧张成如此模样,笑了一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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