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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隋唐:帝女红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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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彻无奈地几乎想叹息,一路上这样的情形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这位晋王殿下都不会听自己一句,不过李彻也知,杨广并不是多难伺候,不过是自己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罢了。

  见杨广疾行在前,李彻只好有点丧气地跟着,心里绷得紧紧的,一路上虽未发生什么状况,可身为武者的李彻却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因而不敢大意,谨防随时发生突变的可能。

  就在李彻抿唇跟在杨广身后努力观察此处地形之时,感觉一人骑马赶了上来,李彻没回头也知此人是杨广亲卫队长韩孝廉,韩孝廉是护国将军韩擒虎之孙,自杨广8岁时就跟在杨广身边做护卫,深得杨广信任。

  “李彻,公子方才说什么了?”韩孝廉方才见李彻与杨广似乎说了些什么,只见二人神色都颇为不郁,愣愣地上前问道。

  李彻看看韩孝廉,皱眉道:“晋王已有封号,称公子不妥矣。”

  韩孝廉嘿嘿一笑,摸摸脑袋,刚毅的脸多了几分窘色,道:“不留神便脱口而出,不过,殿下亦不会怪罪。”

  李彻对这个黑脸青年也是十分无语,真不知道杨广怎么会让这个莽夫做亲卫队长,想韩老将军战场之上有勇有谋,朝堂之上亦是进退有度,怎么会有个这么没什么大脑的孙子。

  就在李彻心中暗叹之时,猛地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正在逼近,赶紧策马欲赶上杨广,哪知一跟箭矢不知从何处袭来,眼看就要射向杨广背心,李彻立刻拔出佩剑腾身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坎落飞来的箭矢,一个回旋落在杨广身后。

  “殿下无恙否?”李彻甫一坐在杨广的马上,才发觉已惊出一头冷汗。

  事情还未结束,还未等杨广说话,杨广便看见前方道路被一堆石块拦住,连忙勒马停驻,高声喝道:“众将士小心行事,前面亦有埋伏。”

  这时,后面的卫队已将杨广围住,李彻见杨广十分镇定也就不再为杨广分神,腾身又起,登上一旁的山脊,开始观察目前局势,忽见不远处的一个小丘之后似有人影,正欲飞身前往,却见小丘后蹿出几条人影,其中一人背上缚有弓矢,正是方才暗箭的罪魁祸首。

  见那射箭之人气势,李彻知道这人极有可能是此次主谋,提着剑奔着那人就扑了过去,与此同时,韩孝廉亦率领众人开始解决其余刺客,一时间,幽静的山路之中响起一片杀伐之声。

  李彻的武功甚高,那名带头刺客虽是不弱,在李彻剑下却呈节节败退之相,李彻嘴角一动,挽了一个剑花欲结束此战,却感觉自不远处的一颗树上飞出一人直奔杨广而去,看那气势,竟是比眼前所敌对之人功力更胜一筹。

  李彻心中大惊,却知此时相救已然不及,心里暗自祈祷杨广会躲过这突如其来一击。

  杨广却是没令李彻失望,早在众人抗击刺客开始,杨广就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所以坐在马上一直没动,在等着那人出击,待那人一动,杨广便以做好迎战的准备,甫一躲过突如其来一袭,便抽出腰间软件与那人交战开来。

  李彻见杨广躲过突袭并应对那人绰绰有余,长舒一口气,快速解决的眼前的对手,正欲接应杨广,见杨广已把那名刺客擒住,两人对望彼此,眼中皆有赞赏之意,看来此战改变了二人初见的不好印象,颇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既是刺客想留下活口实属不易,而杨广手下那人便是唯一活口,这让李彻对杨广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皇帝还道杨广年幼心智不甚成熟,哪知杨广骁勇之中亦思虑有余,从方才躲过暗袭擒下刺客的从容可以看出,杨广对那暗袭的刺客早已视若囊中之物。

  杨广看了一眼被擒住那名刺客,冷声道:“何人欲行刺本王?”

  那刺客淡淡看了一眼杨广,紧闭上嘴不说话,韩孝廉见状,一脚踹了过去,用剑抵住那人咽喉,厉声道:“快说!是谁指使你等行刺晋王殿下。”说着,剑尖已划破刺客颈项。

  那名刺客疼痛得张嘴欲言,却见那人口中竟是无舌,杨广给了韩孝廉一个颜色,韩孝廉就把刺客解决掉了,李彻暗道杨广可能发现了端倪,就见杨广嘲讽一笑,道:“我已知他们何人指使,上路吧。”

  下面的将士见杨广下令,连忙上前移开拦路石块,就在此时,杨广看了一眼李彻,淡淡地道:“李彻身手非凡,本王钦佩。”

  李彻迎上杨广目光,从杨广眼中却是看得出方才杨广的话出自真心,连忙躬身道:“殿下勿需此言,方才刺客暗袭在下亦是能避过,恐刺客已亡矣。”

  杨广一笑,看一眼李彻,道:“你既投我门下,便不用拘谨,本王待孝廉如何,待你亦不会不同。”

  李彻听杨广如此说,抬起头看看杨广,眸光一闪,想是对于杨广的信任及坦诚极为触动,但面色却是平静如水,躬身一礼对杨广道:“谢殿下。”

  这时,前面的路途已经清理出来,杨广翻身上马,率先策马而行,李彻与韩孝廉紧跟而上,只见山路之上一片烟尘四起,杨广一行人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第7章 亦真亦幻
萧府之内,孟氏趁红兮午睡之时吩咐仆人布置国君大丧,不多时,萧府一片素白,就连花开正好的桃林之中也挂上了白纸灯笼,清幽的府邸之中似被这铺天盖地的素白掩住了春意,不胜凄凉之感。

  孟氏见府内布置妥当,踏入红兮房内,看到红兮正在榻上睡得很是香甜,给红兮掖了一下被角,一转头看到红兮粉色小衣,不由得皱紧眉头,将红兮鲜艳的锦缎衣物收入柜中,轻掩上房门,对芸娘道:“芸娘,你去找出几匹素色织锦送于我房内,我要为兮儿赶制几件素色衣裳。”

  “是,夫人!”芸娘对红兮身世虽不是很清楚,却也能猜到几分,连忙应诺后就要去拿布料。

  “怎么不见翠微?”以往翠微总是候在红兮房间的外室。

  “翠微去厨房查看小姐的燕窝准备好否。”芸娘道。

  “我见兮儿睡得香甜,怕是不会很快醒来,芸娘,你去吧,我先行回房,找些衣衫样子。”孟氏说完,带着两个小婢回房去了。

  主仆二人相继离开后,躺在房内的红兮便醒了,张开大眼睛迷茫地看看室内,低声道:“翠微,兮儿要喝甜甜粥。”

  以往红兮甫一醒来自己想喝的甜粥便会喂进她口中,今日虽不见翠微,红兮还是惯性地把话说了出来,见翠微和甜粥都不见了,红兮皱了一下小鼻子,笨拙地翻下床榻,只觉空荡荡的房间十分怕人,揉揉眼睛就要哭的时候,突然看见房门口出现了一个个子很高的青袍男人。

  红兮眨巴了一下眼睛,盯着来人看了半晌,才怯怯地道:“你有甜粥否?”

  青袍男人皱了一下眉头,毫无温度的眸中竟现出一丝诧异,似乎对红兮的反应有点意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一般,没动也没说话。

  红兮又皱了一下鼻子,眼泪在眼圈里转了一下就滚了出来,哽咽地说道:“兮儿要喝甜粥。”

  青袍男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好似遇到大麻烦一般,冷声道:“莫哭!”

  红兮哪里会听他所言,嘤嘤哭泣之声竟越发大了起来,青袍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了,上前一步,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道:“小女娃,我带你去喝甜粥可好?”

  红兮一见刚才一脸怕人的男人变得不那么可怕了,还说要给自己甜粥喝,虽眼泪依旧流个不停,却灿烂地笑了起来,伸出小小的手臂,道:“阿兄抱兮儿去。”

  青袍男人又是一愣,看着眼前小小的女娃竟伸着手臂要让自己抱,有些不知所措地顿了一下,旋即伸手将红兮抱了起来,当红兮软软的小身子在他怀中时,男人的神色更复杂了,正失神的当,红兮双臂环住青袍男人的脖子,娇声笑道:“阿兄,带兮儿去吧。”

  青衣男人像是被定了身一般,在他记忆力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此接近自己,更遑论搂抱自己的脖子了,可当红兮略带潮湿的小手心贴着他的脖子,小而软的身子贴着他的胸怀,一股奶香直冲他的鼻息时,青袍男人古井无波的眼里若有所思地盯着红兮。

  “为何称吾阿兄?”青袍男人沉声问道。

  红兮咯咯一笑,道:“阿兄就是阿兄嘛。”

  青袍男人动了一下唇角,接着,忽地变了一下神色,对红兮低柔地道:“小女娃,闭上眼睛可好?”

  红兮听青袍男人这么一说,还以为青袍男人像平日邱远逗她那般,将甜粥变出来,于是乖乖地将眼睛闭上,脸上笑容十分香甜。

  青袍男人心念一动,只见青光一闪,抱着红兮消失在房内。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一个长相秀丽的粉衣少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少女看装扮是府内小婢,却是比小婢多了几分娇矜之色,那少女将托盘放在桌上,扭头正欲查看榻上的红兮睡醒没有,一见榻上不见红兮,惊慌地呼道:“小姐不见了!”

  杨广一行人行至西州城外,午后的艳阳仍是燥热非常,杨广虽是想尽快赶往江陵,却知若不停下来休整,即便赶到江陵,亦是灰头土脸。此行虽是吊丧,却是代表大隋而去,不能被西梁小看了去,于是,杨广决定在城外五里处休整之后再上路。

  众人得令后寻得一处依山傍水的阴凉之地,杨广甫一坐定,韩孝廉便把刚从溪里装来的清水递给杨广,道:“殿下,此处溪水甚是清凉。”

  杨广接过水袋,喝了一口,抹了一把嘴角,道:“嗯,非但清凉,还甚是甘甜,你不必管我,自去休息,待大家修整好我们还要赶路。”

  韩孝廉知道杨广言下之意不想被打扰,扭身一看,李彻正坐在溪水旁的一块石头上拭剑,之前那一战,韩孝廉见得李彻功夫,心中甚为钦佩,对他手中那把宝剑更是大为感兴趣,于是便往李彻的方向走了过去。

  杨广看着韩孝廉盯着李彻的宝剑就走了过去,扯动一下唇角,双手扣在脑后便躺了下来,只觉身下青草带着一股清凉之气,甚为舒适,甫一闭眼,溪水潺潺流动之声便清晰起来,微风吹过,带着懒洋洋的倦意和手下兵士的低语,使得杨广昏昏欲睡。

  就在杨广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听到一个小女娃的笑声,杨广猛地张开眼睛坐起身,环视了一下周围,并未发现有任何外人出现,这时,正在溪边的韩孝廉和李彻走了过来,问道:“殿下,可是要启程?”

  杨广摆摆手,目光深沉地重新环视了一下周围,道:“无事,你们……”

  话刚说了一半,杨广的目光便盯住不远处的树林,似乎看到有个青袍男人抱着一名女童走了进去。

  “方才进入林中的那个抱着女童的青袍男人何时来的这里?”杨广盯着已然不见了踪影的一大一小,皱着眉头问道。

  杨广这么一问,把韩孝廉和李彻搞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地看着杨广,李彻抱剑皱眉道:“殿下,在下不曾见方才有人来过,如若真有人接近此处,三里之内属下还是可以发觉的。”

  韩孝廉也摸摸后脑,看看树林方向,树影婆娑,一丝人影也没有,道:“殿下,莫不是方才殿下做梦了吧?”

  杨广皱眉不语,却不认为方才是自己错觉,对韩孝廉和李彻道:“许是本王心思恍惚了,我自去林间走走,等我回来便继续赶路。”

  李彻发觉杨广的异常,不放心地道:“还是让我与殿下同去吧。”

  杨广淡淡看了一眼李彻和他怀中的剑,道:“本王不会走远。”

  待闭上眼睛的红兮睁开眼睛,发现已经不在自己房内了,眼前是苍翠的青山与繁茂的密林,红兮眨了一下眼睛,抱着青袍男人的手紧了一紧,青衣男人以为红兮害怕了,正欲说话,低头一看,红兮一脸兴奋地望着密林娇声笑了起来,怕是早已将她的甜粥忘在了脑后。

  青袍男人长舒一口气,从红兮身上移开目光,往不远处的溪水边忘了一眼,正看到往这边踱步而来的杨广,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自语道:“如此甚好。”

  红兮松开了青袍男人的脖子,揪住他的衣襟到:“阿兄,这是何处,是桃林吗?怎地不见桃花?是被阿兄摘走了么?”

  青袍男人并未理会红兮一连串的问题,抱着红兮走进树林,挥了一下袍袖,眼前的树林忽地变了样子,红兮只觉方才的树木变得更加繁茂高大了,光线也暗下了几分,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树海之中,有一棵高耸入云的巨树,这棵巨树之高大繁密,竟连天空也遮蔽了去。

  青袍男人把红兮放了下来,红兮也丝毫未觉,怔怔地盯住巨树,似乎觉得有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就在那巨树上,不自觉地迈开脚步,梦游一般向着巨树的方向磕磕绊绊地走了过去。

  站在原地没动的青袍男人背负着双手望着巨树方向,目光复杂地眯了一下眼睛,旋即转过身,看见了一脸阴沉的杨广持剑站在自己身后。

  这时,杨广在青袍道人回身后也愣住了,这个男人竟是那个在自己梦境中由巨蛇幻化出来的男人,亦是在父皇登基之日自己看到的神光之中的幻影,他到底是谁?是神仙还是妖怪,或者只是有些有段的个江湖骗子?

  “你是何人?”杨广回过神来之后沉声问道。

  青袍男人没有回话,依旧站在那里负手而立,淡淡的目光似乎把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可他眼中的眼神却表示他认识杨广。

  “你是仙是妖?莫要再那里装神弄鬼!”杨广往前逼近一步,这才注意到这个树林似乎变了样子,心下一惊,又后退一步。

  那青袍男人间杨广进了又退,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兴味,似乎发现了极为有趣的事情,动了动嘴角,对杨广道:“贫道豳风,公子可是晋王殿下?”

  杨广皱了一下眉头,以为他要耍什么花样,心中默念了一下道人的名字,又是有几分熟悉之感,遂问道:“你知道本王?”

  青袍道人道:“现下已识,不知晋王可否帮贫道一忙?”

  杨广皱眉不语,由于看不出眼前这人的深浅,使得杨广不敢轻举妄动,然尔杨广却是有种想上前给这男人一剑之感,心里极为窝火。

  “你向来如此求人办事?此处是怎么变了模样,可是你搞得鬼?”随着杨广不经意地一扫,对于这里所变化出的场景,使得杨广越看越觉得像自己梦中经常出现的地方,心中的情绪亦不再受自己控制一般难以冷静下来。

  自称豳风的青袍男人盯着杨广,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道:“贫道有一道友向来如此求人,如今贫道效仿之。”

  杨广强压下心里的冲动和复杂的情绪,不耐地道:“你所求何事?”

  豳风转首看了看那棵让人无法忽视的参天巨树,道:“方才那女娃你可曾看见?”

  杨广这才想起,方才这道人抱着的女童不见了,又顺着道人的目光看看那棵高大得不可思议的巨树,虽是梦中见过此树,但如今巨树出现在眼前,还是让杨广一阵迷惑。

  “那女童又是何人?”杨广盯着巨树呓语般地问道。

  “殿下之妻,大隋之后。” 。 想看书来

第8章 晓梦蝴蝶
杨广被青袍难男的回答搞得心头一震,那八个字宛若在耳边炸开,使得杨广一阵头晕目眩,稍定了定心神,欲问青袍男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发现眼前的青袍男人竟是不见了。

  杨广心里一惊,眼见着林中起了一阵白雾,随着雾气越来越浓,不多时已把周围笼罩了起来,杨广提剑警觉地环视周围,高呼:“豳风!妖道!你出来!”

  就在杨广在雾气中提剑跌跌撞撞地欲寻找那个青袍道人之时,耳边忽然听到了韩孝廉和李彻呼唤自己的声音,杨广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再一睁眼,见韩孝廉和李彻一脸焦急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杨广抚了一下额头环视周围,不过是一片普通的树林,哪里还有巨树和道人。

  “殿下怎会昏倒在此?”李彻见杨广犹不知发生了何事, 宛若被丢了魂一般,心中顿觉此时大有蹊跷,一边查探周围可疑之处一边沉声问道。

  杨广被李彻这么一问,心中也是大奇,自己怎么会昏倒,刚才真是一场梦吗?

  “殿下,这个女娃是谁,怎会与殿下昏倒至一处?”韩孝廉的声音又急急地插了进来。

  杨广心里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身边有个只穿着白色单衣的女童,还兀自昏睡在地上。

  杨广坐起身揉揉额头,盯着身旁的女童仔细端详起来,这么一看,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童正是方才那道人怀中抱着的女娃娃,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女童的额头多了一个凤鸟形状的红色胎记。

  “方才你们发现我时可曾见到一个青袍男人?”杨广冲口问道。

  韩孝廉一脸急色地瞟了一眼女童,喃喃自语地道:“殿下莫不是撞到了什么不干净之物?怎地说起胡话来了。”

  李彻虽不信韩孝廉的说法,却也觉得杨广方才昏睡在林中非比寻常,但周围没有可疑之人出现,唯一可疑的女童自已已把脉查探过,不过是寻常女童罢了,且还在昏睡中。

  杨广被韩孝廉这么一说,皱眉不语,心道他们二人莫非没有见到青袍道人?果真是一场梦吗?可眼前的女童又怎么解释?

  “罢了,本王没什么不妥。”说完,杨广低头对着女童的脸,这才觉得,这个女童生得好生美貌,小小年纪竟已美得另人心折,然杨广现在已无心欣赏女童美丽与否的问题,深锁眉头唤道:“小娃娃,快醒醒。”

  见杨广欲唤醒小女娃,韩孝廉和李彻也是满肚子疑惑地盯着这个美丽的小女娃,待杨广唤了几次,躺在地上的女童才皱了下小巧了鼻子,睫毛微微颤抖,缓缓张开了眼睛,眼中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干净得空无一物。

  女童张开眼睛的瞬间,盯着女童的三人眼中皆现出*之色,方才女童未睁开眼已觉得此女童美貌非常,如今睁开眼睛就如同蒙尘的明珠被擦拭了干净一般,整张脸艳丽得叫人不忍逼视。

  由于所受的刺激太多,心里的疑虑更重,杨广不由得躁意大起,冷声道:“女娃娃,你家在何处?为何在此?”

  女童依旧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三个男子,接着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又仰首看看天空,脸上的神色迅速地变化了起来,一会皱眉,一会微笑,一会无声地流泪,可女童眼中神色又与脸上的表情十分不符,看起来十分诡异。

  只见女童的眼睛带着无限的好奇在打量着眼前三人,却可三人却觉女童根本没有再看着他们,总而言之这个女童除了美丽得另人惊讶之外,更是怪异得让人抓狂。

  女童如同面部失控一般躺在那里几欲把人的喜怒哀乐之表情做了个遍,又缓缓地安静下来,变得毫无表情,就像个偶人一般,睁着美丽的眼睛看着天空。

  这时,韩孝廉急了,道:“小娃娃,你到底是何人,莫不是这山中精怪,若是如此,哼,休怪我一剑结果了你!”

  在韩孝廉看,杨广昏倒在树林里定是与这个小女童脱不了干系,更何况这个女童处处古怪,又美丽异常,只能用她是妖怪来解释此时。

  杨广以为韩孝廉这么一吓,会把女童吓哭,却见女童对韩孝廉的威吓恍若未闻,犹自看着天空不发一言,目光中亦是空洞一片。

  杨广不由得皱了一下眉,挥手制止韩孝廉,又看着女童问道:“小娃娃,你不会说话?”

  杨广的问话也被女童忽略掉了,神色没有半分改变,一脸平静地抬起小小的手臂,兀自看了一会之后,环抱着自己的肩膀,微不可闻地说了一个子:“冷……”

  这下子三人是彻底无法了,杨广若有所思地盯着女童,虽心中郁郁,却又觉得女童微微颤抖着小身子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现下早春时节,穿着单衣对于小女童来说的确是不妥,于是,杨广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小女童披上。

  杨广给小女童批衣的举动搞得韩孝廉一愣,韩孝廉与杨广相处时间最长,以他对杨广的了解,杨广对小孩是极为讨厌的,尤其是小女娃,怎地今日却给这小娃娃披衣?

  “李彻,你看如何?”杨广看了一眼抱剑在旁一直没说话的李彻道。

  李彻皱眉看了一眼小女童,摇摇头,道:“这小女娃甚是古怪。”

  正在三人对眼前的女娃娃束手无策的当,忽闻树林外面一阵喧嚣之声,杨广对韩孝廉道:“孝廉,你去看看何事。”

  韩孝廉得令后出去查探,杨广见女童躺在地上,心下有几分不忍,欲上前抱起女童,却被李彻拦住了。

  “殿下,还是让属下抱起她吧。”李彻全身戒备地躬身扶起女童,确认女童没有危险之后才把她抱起来,低首一看,女童已经闭上了眼睛,小小的身子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

  杨广见李彻将女童抱在怀中,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失常的举动,为何想要抱这小娃娃?

  杨广神思不定地又看了看女童,努力回想半梦半醒之间所见的女童的样子,女童额上的凤鸟形胎记的确是唯一不同之处。

  不多时,韩孝廉就返了回来,急急地对杨广道:“殿下,外面有户人家正在寻人,听那人描述,与这女童相差无几。”

  杨广心中一松,暗想终于找到点头绪了,道:“让那家人过来看看,这女童可是他们要寻之人。”

  没一会,韩孝廉便带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走了过来,杨广看了这老者一眼,见这个老者一身素色长袍,一脸温之气,不似居心叵测之人。

  而那个老者一见到李彻怀中的女童,一脸惊喜地长舒一口气,正欲走过来,却被李彻横剑一拦,这老者才意识到杨广等人的存在,问道:“诸位将军,老奴姓邱,是萧府管家,这女童就是老奴府上小姐,今日申时起走失,我家夫人现下焦急万分,还请诸位将军容老奴将小姐带回。”

  杨广听了老者的话,扭头看看女童,却见女童见到老者没有任何表示,眼睛虽然睁开了,却好似不认识那老者一般,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邱管家,眼里除了一丝淡淡的迷惘,再看不出什么情绪。

  杨广不由得皱眉道:“按你说法,怎么这女娃娃见到你竟似不识。”

  邱管家一脸着急地看看女童,道:“将军不知,我家小姐,小姐她心智未开,想必之前又是受了惊吓,故而不识得在下,老奴绝不会妄言,还请将军明察。”

  杨广此时心中已经信了八成,面有讶色地看看女童,原来这女童是个傻子,想到这里,竟是没来由地一阵惋惜。

  “既是如此,你便将她带走吧。”杨广心中已另有打算,又见女童这般模样,想是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邱管家一听,连忙躬身道谢,接着便将李彻怀中的红兮抱过来,仔细查看红兮身上是否有伤痕,这一细看,才发现红兮的额头上多了一个凤鸟形的胎记。

  邱管家看着胎记一愣,心中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正想伸手摸摸女童额头,又是觉得不妥,猛地脑袋灵光一闪,连忙看向红兮脖颈,看到那块青玉凤佩才敢确定是红兮没错,可是红兮额头上红色胎记又是怎么回事呢?

  邱管家虽是不解红兮额上突显的红色印记,却知道此时把红兮带回萧府是最重要的事情,现下恐怕孟氏已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厢邱管家心中疑虑重重地道了谢之后正想离开,那边的杨广猛地想起那个似梦非梦中出现的青袍道人,和他消失前说的那句话,突然唤住正要抱走红兮的邱管家,道:“老人家,府上老爷名讳及小姐闺名可否告知?”

  邱管家犹疑不定地停下脚步,方才见此队人十有*是大隋的特使,恐是赴国君新丧,又见杨广不怒自威的气势,暗想这人身份定是不凡,不敢怠慢,连忙道:“回这位将军,小姐闺名红兮,我家老爷乃西州城内先生,单名岌。”

  杨广若有所思地看看邱管家和红兮,点了点头,似乎看出了邱管家的心思,道:“既然老人家直言,我也不欲有所隐瞒,在下姓杨名广,在此处发现你家小姐之时并未见到旁人,先生勿需担心我等对小姐无礼。”

  邱管家一听,心中大惊,刚才虽猜想此队人是大隋特使,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大隋的皇子,小姐身份非同步一般,现下还是赶紧离去才是。

  “老奴参见晋王殿下,方才是老奴眼拙不识殿下,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多谢殿下相助才使老奴得以找回小姐,萧府上下铭记殿下大恩。”邱咏知道大隋得罪不得,连忙又道了一遍谢。

  杨广摆了下手,示意邱管家可以离开了,邱管家这才抱着急急地往回赶去。

  经过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然不早了,杨广虽心里疑虑不减,却知不能在此处停留,还是正事要紧,既然已经知道那个女童是谁,要查明今日心中疑惑,日后还有机会的。

  杨广沉思片刻,派遣两人跟上离去的老者之后,才下令启程,李彻与杨广走在前面,杨广对李彻道:“方才之事你做何想?”

  李彻沉思道:“不解,但有几点可疑不知殿下可曾留意否?”

  杨广心中一动,问道:“说来听听。”

  李彻道:“不知殿下发觉没有,那老者看到那女娃额头上胎记呆愣了半晌,心中似有疑惑,复又拿起女童佩玉查看片刻,不知是何意。”

  杨广仔细回想邱管家接过女童时的情形,果然如李彻所言,点头道:“经你提醒,我才想起确实如此。”

  李彻皱眉又道:“殿下可看清那女童身上佩玉?”

  杨广摇头道:“未曾留意,那佩玉有何来历不成?”

  李彻沉吟半晌道:“若是属下没看错,那佩玉乃西梁传国凤佩,历来为西梁皇后所有,若真是如此,此女身份非比寻常。”

  杨广听李彻这么一说,心中又想起了青袍道人所说的话,只觉得脑中混乱非常,甩了一下头,面色一沉,道:“若如你所言,此去江陵,定会探得端倪。”

  杨广夹紧马腹,策马疾驰,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今日发生的莫名其妙的事情,随着暮色深沉,早春的凉意袭了上来,杨广这才想起自己的斗篷给那个奇怪的女童披了去。

  红兮,的确只有这两个字与那美丽非常的女童相称,只可惜,是个傻子,杨广心中一叹,兀自觉得好笑,若按那人所言,此女会嫁于自己,堂堂大隋皇子,会娶一个傻子吗?

  荒唐,定是一场梦无疑,杨广嘲讽一笑,拍马继续前行,前方树上的鸟儿被这对人马惊得飞离枝头,奔着暮色渐沉的西方飞去。txt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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