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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隋唐:帝女红兮-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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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如此,红兮自床上爬起来,跪坐在杨广身后,稍稍犹豫的一下,伸出手打算给杨广卸下盔甲,哪知红兮的小手一碰到那森寒的铠甲就猛地缩了回去,打了一个哆嗦,真凉啊,红兮差点叫出声来。

  杨广扭头深锁双眉瞪了一眼红兮,腾地站起身,吓得红兮往床榻里面缩了一缩,垂下头来,以为杨广要打她,可杨广却是不满地说了句:“弄个笨手笨脚的丫头到我屋来做什么!哼!”

  话音刚落,杨广就把盔甲兀自解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色衣袍,然后又坐回榻上,撤掉头上的发带,将头发往身后一甩,不免又看到了缩在一旁的红兮,眉头皱得更紧了。

  红兮虽是低着头,可还是能感觉到被杨广恶狠狠地盯着,真如芒刺在背,两人就这么一个垂首不语,一个越看越气地对峙半天,杨广突然一伸胳膊,一把将红兮扯入怀中,大手毫不客气地探入红兮襟口。

  当杨广的大手抓住红兮的小小的胸脯,红兮不知所措且又惊又怕地呆住了,杨广要做什么?他怎么能对自己这么无礼呢?他……他……这是在对自己做什么。

  红兮刚要开口大叫,就感觉杨广像一座山似的压了过来,一个粗粝的嘴唇和一张毛绒绒的脸一下子就把她的嘴给堵住了,红兮拼命扭动身子,用小手捶打着已经完全压住她的杨广,嘴里发出可怜的呜呜声,哪知却是给了杨广机会,居然将舌头也塞了进来。

  没法高声叫人,更抵不过杨广的力气,红兮只觉得杨广的舌头占据了她的小口,嘴唇被磨得很疼,而那只放在胸口的手还不安分地扭捏她,一种又疼又异样的感觉比打她一顿更让她难受,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很屈辱!

  就这么又羞又痛又气又怒,让红兮又踢又抓,终于不知是哪下弄疼的杨广,让杨广闷哼一声将她推开。

  终于能够呼吸,红兮大口大口的地喘着气,抱紧胸口,不觉已泪流满面,这个杨广真是个坏蛋,今日总算见到了他的真面目,她不会嫁给他的,绝对不会!

  “你……你到底是何人?!”杨广终于也发现哪里似乎不对劲,方才这丫头在身下挣扎的架势真是不要命的样子,恐怕这丫头手中要是有刀也会毫不犹豫地刺向他,若是路恒安排服侍他的婢女必定不会有这么大胆子。

  红兮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和非礼哪里还有心思回答杨广的话,她现在只想哭个痛快,头更加低垂,死死捉住自己的襟口,抽抽搭搭地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委屈中不能自拔,像个受了伤的小动物。

  杨广见红兮不答话,翻身下榻将一支蜡烛点燃,端着烛台凑到床榻旁,刚想伸手去抬红兮的下巴,就被红兮躲来,瞪大眼睛愤怒地看着杨广抽噎道:“晋王是否欺人太甚!”

  红兮抬头仰面,再加上红通通的烛光,杨广当然看清了红兮样貌,也就是那么一眼,杨广就已知道床上这个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女子是谁了。

  “小公主怎会在此?!”杨广很意外会在这里看到红兮,红兮在王府他知道,正因为如此他才悄悄地提前赶回王府,想看看这个一直住在府里的娇客到底在做什么,最重要是,杨广居然有点迫不及待地看看那个印象中美丽冷淡的小丫头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已然不是个小娃娃了,她成了美得让人惊叹的少女,居然还睡在他房间。

  “小公主!你怎么样?小公主!”就在杨广震惊不已地看着红兮所在床上哭泣时,在外屋的翠微听到屋里的动静大惊失色地冲进来,一头就扎到红兮身边,待她抬起头看到杨广,吓得脸也白了。

  “你……你是何人?!”翠微看到红兮在哭,继而又看到屋里多出了一个男人,心里猛地一沉。

  杨广却是没有理会翠微的质问,将烛台放在桌子上,深锁着眉头环视了一圈他的屋子,暗暗懊恼,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这间房子虽是还保留着原样,可还是从一些小细节上体现出了小女儿的痕迹,这个路恒,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把他的居室给她住!

  “翠微……”红兮见翠微来到身边,安心了不少,扯住翠微的袖子,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下来。

  “翠微?”杨广听闻红兮唤翠微,赶紧叮嘱翠微的脸,看得翠微也不由得瑟缩一下。

  “小公主……他……七公子!七公子!快来救小公主!”翠微有些糊涂了,眼前这个凶巴巴的歹人是谁啊,他不会是来杀她们的吧?翠微越想越怕,趁着杨广若有所思之时,闭上眼睛抱紧红兮扯开喉咙就大叫了起来。

  翠微这么一叫不要紧,非但把裴小七叫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男子,而这个黑衣男子一进门就护到杨广身前,横剑一拦,低声道:“晋王在此!休得无礼!”

  原来在杨广刚入房没多久就被裴小七发现了,裴小七正想尾随杨广一探究竟,却被与杨广形影不离的李彻拦了下来,这二人皆武艺非凡一时间难分胜负,是以在翠微呼救以后才明白事有蹊跷,一前一后赶了进来。

  事情发生的很快,杨广根本没来得及与红兮解释就冲进来这么一堆人,搞得杨广脸色极为难看,可当杨广一看缩在翠微怀中楚楚可怜的小人儿,立即开口道:“是本王鲁莽了!”

  说着,杨广对着红兮一礼,道:“小公主莫要惊慌,广突然归来不知小公主在此,还望小公主莫怪广无礼!今晚小公主就在此安歇,明日广再来请罪!”

  说完,杨广便与李彻一同急匆匆退了出去,二人行至门外,看到裴小七还未出来,杨广在外沉声对裴小七道:“那位壮士想必是府中护卫吧,去把路恒给我叫到书房,本王有话问他!”

  裴小七此时心里憋着一股火气,红兮哭得那么委屈还是裴小七第一次见,在裴小七的印象中,萧琮的这个妹子比萧琮可让他看着顺眼多了,尤其是多年前裴小七还从暮西宫里绑架过红兮,这更让他心存有愧,再加上这四年的朝夕相处,裴小七还真把红兮当成了自己亲妹般保护和照顾,如今见红兮哭成这样,心里哪能不怒。

  可是,裴小七也不是没有理智之人,先不说杨广身份不说,就是他身旁的那个黑衣护卫他也不能保证对付得了,更何况人家杨广还是这王府的主人,现下还是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做打算为妙。

  “在下这就去请路总管!”裴小七左右思量,自屋里退了出来,对杨广一礼后便去找王府管家路恒去了。

  屋里终于恢复了平静,翠微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也是大大地出乎意料,这是翠微第一次见传说中的晋王杨广,传闻杨广是个爱穿白衣文武双全的俊雅公子,翠微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凶巴巴的大胡子男子就是这个王府主人,她家小公主的未来夫婿。

  “小公主莫哭,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晋王他……欺负你了?”翠微一边给红兮擦眼泪,一边试探性地问。

  红兮被翠微这么一问更是委屈,心里又是一阵难受,眼泪又忍不住滑下眼角,此时她身边若是母后或者阿兄,她定要扑到她们怀中痛哭一阵,这么想着,红兮更加难过,扯过锦被将有些凌乱的衣衫遮掩住,如果可以,她真想把头也藏到被子里。

  “我无事,只不过晋王突然归来一时不防受了些惊吓。”

  翠微狐疑地看了看红兮,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翠微觉得,方才肯定不止是小公主被吓了一下那么简单,翠微岂会不知,她家的小公主绝不是被吓到就哭成这样的性格。

  “既是如此,翠微就在这守着可好?”翠微温声安慰着说道。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红兮躲在被子里,眼睛看着床榻边的铠甲,脑中又想起了方才可怕的情形,小手在被子抱着胸口,只想一个人呆着。

  翠微出了门后,屋里算是彻底安静了,红兮将头也缩进被子,奇怪的是,每当想起方才的情境,她的心就剧烈地跳啊,几欲要从嗓子里跳出,这究竟是为何?难道杨广给她下毒了吗?

第89章 雪夜魅影
裴小七到了路恒的寝处,看到路恒正一手吃力整理衣装,看那神情也说不上是欢喜还是难受,跨过门槛时差点栽了个跟头,幸亏裴小七即时扶住。

  “多谢七公子!七公子不必多言,在下这就晋王那请罪。”说罢,路恒一瘸一拐地往书房的方向赶过去。

  路恒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性情很是沉稳,原本是杨广麾下的一个兵士,无奈在一场大战中断了一臂残了一腿,被杨广收到府里做起了管家,哪知路恒这个人倒是很是个做管家的料,非但把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还为杨广私下里招揽了许多奇人异士,当然,这是裴小七从萧不允处得知的。

  可想,路恒绝对是王府举重若轻的人物,在杨广那的地位更是非同一般,但裴小七想不到路恒竟然对杨广这般紧张,看他方才急匆匆赶去见杨广的样子,比之平日有条不紊的管家好似换了一个似的,这时裴小七可以肯定,这府里的晋王归来,路恒这小子真是兴奋坏了。

  裴小七想起这茬不禁皱了下眉头,也奔着书房的方向赶了过去,之前裴小七虽对杨广也略知一二,但毕竟没有与这位大隋皇子相处过,此番杨广突然归来,他作为下公主的护卫,不得不前去见礼。

  更重要的是,今晚看小公主的情形,杨广这小子肯定做了什么无礼之事,萧琮不在,他明里是下人护卫,可若按照姐姐的关系,怎么也是小公主的兄长,怎能不为受委屈的妹子做主呢?于公于私,今晚他裴小七定要会会杨广才是。

  许是路恒知道杨归来太过激动,许是方才那场非同寻常的闹剧路恒早已得到了风声,当裴小七到了书房门外,路恒已经在里面听候训话了。

  “你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杨广的声音里满是怒意,虽是极力压低声音,可还是透过门板清晰传了出来。

  虽知杨广很生气,路恒并没有立刻辩解,待杨广说完这番话之后,书房里陷入一片沉寂。

  裴小七在门外站了一会,知道屋内三人也知道他来了,还不如趁早进去,便道:“在下裴小七求见晋王殿下!”

  屋内稍稍停顿了一下,杨广才把裴小七唤了进来,裴小七一进入书房,看到杨广和李彻重新打量他一番,然后路恒主动为杨广介绍裴小七道:“殿下,这位是王妃的贴身护卫,人称‘七公子’,这两年七公子在王府真是帮了府里不少忙,之前七公子与李校尉之间不过各为其主,还请殿下明了。”

  裴小七对杨广一礼,道:“小七见过晋王!”

  杨广对裴小七点点头,神色并未缓和多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路恒!本王四年未归,这府中之事交予你本王自己放心,萧家小姐来到本王府中,以礼相待那是自然,可是何故居于本王陋室?”

  “殿下,路恒确有过错,还请殿下责罚!但其中有不得已之因由,且容属下向殿下禀明。”这会儿路恒倒是没了方才的慌乱,沉声在里面说道。

  “说!”杨广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殿下四年未归可能有一些事不甚清楚,这其中之事属下也不方便在信中言明,这才使殿下突然归来与王妃发生冲撞,实是在下的失职。这四年里起初……”路恒还没说完就被杨广突然打断。

  “什么?王妃?谁叫你这么叫的?本王还未成婚,哪里来的王妃?路恒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着,杨广还看了一眼裴小七,裴小七戴着一张面具,根本让人窥视不到任何表情,就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殿下息怒,且听在下说完,这四年王妃起初是在宫内住的,无奈殿下一直未归,大兴城内出了不少谣言,这些谣言直指王妃,令王妃处境尴尬,皇后怜惜王妃为谣言所扰,这才命属下安排王妃入住殿下寝殿,实是无奈之举,还请殿下能够理解皇后苦心。”路恒如实对杨广说道。

  杨广听了路恒的话,深锁双眉神情有些意外,显然他一直未归造成的这个后果他也没料到。

  “本王知道了,你明日把琴轩好生收拾一番,让萧家小姐移居那里,怎么也比本王的陋室好些。”杨广说着,想起了方才在他的寝室了发生的事情,此刻又得知王府上下叫红兮王妃之事,心里感觉十分奇怪,怒也不是,喜又说不上来。

  “是,殿下,路恒即刻就操办此事!”

  “慢!”杨广把将要出门的路恒又叫了回来。

  “殿下还有何事交代?”

  “本王今夜入城先不要透露出去!”杨广神情严肃地叮嘱。

  路恒离开之后,杨广终于正视了裴小七一眼,开口问道:“这位七公子为何见了本王还要遮遮掩掩,难道本王没有资格一见真容吗?”

  裴小七被杨广突如其来的质疑搞得一愣,跟随着红兮这几年过得比他以往的任何日子都要平静,他居然都忘了他这张面具在别人来看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其实裴小七并不是一定要坚持戴着这张面具,而是他的脸长得实在……

  裴小七一阵沉默后,对着杨广一礼道:“请恕小七失礼,就连小公主也没见过在下真容,实是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

  杨广听罢,盯着裴小七的眼睛看了一会,眼神犀利异常,就算裴小七习惯被人报以异样的眼神也面对杨广这双眼睛有几分不自在。

  “既是如此,本王就不为难七公子了,不过本王要提醒七公子一句,七公子能够保护萧家小姐必是受了莒国公的嘱托,可此处乃本王王府,本王府上的贵客本王自会尽心保护。”

  杨广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虽是漫不经心,可其中的意思,裴小七十分明了。

  “殿下此言差矣,小七并非受他人所托。”

  “哦?那你是受何人所托?”杨广不置可否道。

  “裴小七已认小……小姐为主,而非认他人为主,小七护主自是理所当然,又何须他人托付。”裴小七淡淡地答道。

  杨广听了裴小七的回答有几分意外,原以为裴小七会承认是萧琮派来保护他小妹的,没想到这裴小七似乎对萧琮还有几分成见,那么他是为何而保护萧家那位小公主呢?

  “本王并无他意,既然你自称本王未来王妃之仆,自然也不是外人,就先下去休息吧,今日本王也累了。”

  杨广放弃了继续盘问,将裴小七打发下去,用手支住额头一脸倦容,他本想独自归来好好休整一番,待大部队回来在正式出面,哪知今晚回到自己的家却发现鸠占鹊巢了,而且还这个占了他寝殿的人不是旁人,还是他的未婚小妻子,真是何其荒唐啊。

  “李彻,你怎么也跟来了,不是让你与孝廉一同返回么?”杨广暗自感慨一番之后突然想起他也未能一个人独自返回,后面还跟着这位油盐不进的老兄。

  “殿下何必多次一问,在下职责所在,不敢怠慢,殿下也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李彻便头也不回地抱剑离开,只留给杨广一个黑乎乎的背影。

  杨广看着李彻理直气壮地离开,心里十分无奈,杨广真是想不到他竟忍了这个木头这么久,而且居然有越来越习惯的趋势,就好像他上辈子生命中就有这么一个人,在他身边一直绕着似的,一旦没有这样一个人在他反而不习惯。

  天还没亮,杨广踱步到书房内室,发现路恒已不知何时在房内燃气了炭火,备好浴桶,内室一片温暖,杨广这才意识他一路狂奔回来有多么累。

  当杨广置身于温热的水里,舒服得叹了一口气,脑中立刻就想起了红兮那张艳丽可人的脸,不由得嘴角一扬,抹了一把脸,自言自语道:“萧家的小丫头居然也长那么大了,还以为今次回来看到的还是那个呆呆傻傻的小女娃,没想到小丫头居然害羞了,还会哭!”

  这时,杨广低头看了一眼水中,发现,他的胡子居然遮了大半张脸,难怪,原来他的小王妃是被自己这张尊荣吓哭的,有趣啊有趣!

  王府冬夜的一场风波几乎没怎么惊动府内的众人,只见高高的院墙之上依旧堆积着厚厚的雪,就在墙头那些积雪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一排诡异的爪子印,顺着一株粗壮的柳树,一直延伸到了王府内院。

  此时已是已是丑寅之交,天色黑得可以,但在白雪的映照在,依稀能看到那个翻墙而过的闯入者,只见它看上去宛若一团红色的毛球,爬下柳树之时彻底滚做一团,在雪地滚了好一阵,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速度极快地钻一角窗棂之中。

  那个怪异的东西闯入的屋子不是别处,正是红兮现在的住所,这时,红兮已经纠结不已地睡着了,不知何时翠微又往火炉里添了些炭火,屋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暖,而红兮在睡梦中露出了脑袋,面色不甚安稳。

  只见那个窜入红兮房中的红色毛球在地上悄无声息地打了一个滚,室内霎时红光一现,凭空竟多了一个一身红通通的少女,这少女站稳之后扭了扭小蛮腰,又撇了一下嘴,这才注意到她此时闯入了一个女子的闺房。

  红衣少女张大眼睛像个好奇的孩子般盯着床上的红兮看了一眼,似是被红兮的模样给惊呆住了,竟是不知不觉地往红兮的榻旁一步一步靠了过去,少女的脚步毫无声息,甚至连呼吸都很浅,此时小心翼翼且轻手轻脚的少女怎么也跟方才那个笨呼呼的莽撞红色毛球联系到一起。

  可就在少女走到红兮床榻旁边,缓缓伸出手想要触摸红兮额头上的那个凤鸟印记时,那个凤鸟印记突然闪出一道白光,像一张大网罩到红衣少女的身上,少女脸色一白,根本来不及呼救,又变成一团红色毛球,被白光渐渐稀释,直到消失无踪。

  少女不见了踪影之后,红兮突然猛地睁开的双眼,只觉得额头火辣辣地疼着,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红兮用手摸着额头,睁大眼睛心有不安地环视了一圈屋子,这才又重新躺下。

  额头还在痛,红兮无暇想起他的事情,很快就睡着了,朦胧之中,红兮仿佛掉进了一团雾气当中,红兮走了好一会,突然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伤心地哭。

第90章 凤珏
红兮在迷雾中顺着哭泣声走了过去,越是往前走,雾气也越来越淡,渐渐地红兮看到前面溪水边的一块石头上有个红色的圆圆的一小团毛球,那伤心至极的哭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

  “你为何哭呢?”当红兮靠近那个红色毛球,终于看清了那个东西的样子,只见它把身体缩成了一团,只露出一双小鸟一样的爪子,甚至连头都蜷缩进了身体里,看上去就像一只长着红色绒毛的蛋,或者一团烧得不是很旺的火球。

  “呜呜呜……”那个红色毛球没有说话,还在兀自缩在那里哭,看它一只爪子掉进的水里,估计这东西不怕水,但它是什么动物,好生奇怪。

  “你可是受伤了?我能帮你么?”红兮听这个怪东西哭得可怜,而且虽是觉得它奇怪,但看起来这个东西十分无害,忍不住有靠近了几分,竟然隐隐感觉出了一股暖意。

  红兮又往前走了几步,猛地,那个红色毛球里居然钻出了一只青顶白颈子的鸟头,这下红兮终于可以确定,这个东西还真是一只奇怪的鸟。

  这只鸟长着圆滚滚的身子,却有纤细脖颈和爪子,再加上那只美丽鸟头,怎么看怎么滑稽,特别是它的眼睛乌溜溜水汪汪的,眼角还挂着眼泪,看起来委屈极了,滑稽中又多了几分可爱,红兮打心底还真有几分喜欢这个小家伙了。

  见红兮蹲在在它旁边打量着它,鸟儿却是瞪着眼睛张开了那个红艳艳的鸟嘴惊讶不已地看着红兮,就连眼泪自眼里掉出来也没眨一下眼睛,就在红兮打算看看它是不是受了伤的时候,它突然扭动了几下爪子,一个跟头栽倒红兮脚边,伸出头颈,贴在红兮手边,蹭了好一会,道:“小女娃,凤珏终于找到你了,两千年了,凤珏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呜呜……”

  这鸟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红兮愣了一下,暗暗惊奇这鸟儿非但会说话,且声音格外清悦,简直像唱歌似的,继而听着那鸟儿的话,红兮再也按捺不住,问道:“你怎知我是谁?我们以前认识?”

  那鸟儿听红兮一问,看着红兮眼睛眨啊眨的,又挤出了几滴眼泪,呜咽着道:“凤珏怎会不认得小女娃啊,小女娃,你不记得凤珏了?”

  红兮真是对这只鸟儿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其实红兮倒是很想知道自己在作为女娃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没人能告诉她。

  鸟儿见红兮一脸茫然,又是大哭几声,然后万分委屈地看了红兮一眼,道:“倒也不怪小女娃,我现在这副丑样子,故人能认出我倒也奇怪,小女娃,你那额头上到底是何物,怎会那么厉害,竟能将我困于此地?”

  红兮更加费解了,看来她非但忘了过去,连过去的人所说的话她也听不懂了,这里不是她的梦吗?难道这只鸟被困在她的梦里了?

  红兮这么一想,那只鸟好似读懂了她的心思,用好听的声音解释道:“莫非此乃天意,小女娃竟是傻成这般样子了,此地乃是小女娃的神识,并非梦境,而我是你化作青鸟前的坐骑凤珏,两千年前,你被恨海吞没之时,我恰逢第一次重生,火势刚起,只烧掉了我的翎羽,我就自火里飞了出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饶是如此,也没来得及赶去救你,实在是我的过错。”

  说着,凤珏眼里满是自责和感伤,继续道:“之后,我得知你化作青鸟被炎帝困于发鸠山,而我也因为重生不成元气大伤,隐在一隅潜心修炼和赎罪。7年前,我感应到了你的气息,这才寻来,不想却被你额头上的神识打回原形,困于此地。”

  说这些的时候,凤珏的声音渐渐变得苍凉,原本清澈的眼睛也幽深起来,好似两千年沧海桑田在它心中沥沥而过,有种说不出寂寥味道,若不是它身形奇怪,它这番话想必更会让红兮动容。

  “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现如今我叫红兮,你还是回你来的地方好好修炼吧,我很好,多谢你的挂念,凤珏。”

  两千年,红兮不敢想,即便红兮知道她曾是女娃,是炎帝的女儿,可她如今已经是个普通的人了,父皇曾说过,不求她能长生,只愿她能平安幸福,那么遥远的事她还是不要想起为好。

  凤珏听了难以置信地且满眼伤心地看着红兮好一会,毛球一样的身子逐渐变得朦胧,接着,红兮就看到眼前这只奇怪红色鸟儿竟生生变成了一个红衣少女站在她脚边,仰着头,哀伤看着她。

  “你……”红兮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灵动且美丽的少女,竟莫名地闪现出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看着她伤心的样子,红兮心里难受极了。

  “小女娃不要我了吗?是在怪我没去救你么?还是怪我还像以前那般笨,为雄,却只能化身成这般模样,可对?”凤珏声音沙哑地说着,不错眼睛地看着红兮。

  “你是雄的?”红兮又惊了一番,眼前分明是跟自己一般年纪的少女,怎么会是雄的?

  “对!朱鸟凤为雄,凤珏不是你为我取的名字吗?连这你也不记得了?既然如此,凤珏还活着有何意义?不如消亡算了!”说着,凤珏竟然摸出一把匕首,对着胸口就要扎进去的样子,一脸决然地看着红兮,白皙的脸因为愠怒有些发红,这样一来更是楚楚动人,任谁也不会将他与雄性联系在一起。

  “不!”红兮见凤珏拿出匕首要刺自己,赶紧握住凤珏持刀的手,一脸着急地看着凤珏,不知道怎么才能阻止他:“凤珏,你想留在我身边可对?”

  凤珏听红兮这么一问,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道:“凤珏想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弥补我以前的错。”

  红兮见他一改方才悲伤,一脸欣喜若狂的样子,很是怀疑方才凤珏是不是真心要刺伤自己。

  “好吧,我答应你,可是,你怎样留在我身边,是方才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样子?”红兮虽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但红兮几乎可以肯定,凤珏要是以刚才那副怪样子留在她身边是万万不能的。

  凤珏似乎看透了红兮心中所想,对红兮粲然一笑,道:“这个我早就想好了,我就这般模样留在你身边做婢女吧,明日你去市集逛逛,我在市集上当做奴婢被你买下,自然就不会引人怀疑了吧。”

  红兮看着早就打算好一切的凤珏,终于明白这只狡猾的鸟儿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不禁有点后悔轻易就信了他收留他,虽然红兮不是怀疑他说的话,但红兮很难预料这只有两千多岁的怪鸟、少女面貌的雄性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

  最后,凤珏又聒噪地说了许多两千多年前他与红兮一起玩闹的事情,听得红兮越加纳闷,想不到自己在还是女娃的时候竟然那么贪玩,而这只叫凤珏的怪鸟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凑在一起,肯定是让炎帝头疼之极的组合。

  就在红兮隐隐听着凤珏的诉说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额头上一热,很快就睡了过去,这一次,红兮算是真正地投身到了梦中,并且真的看到了凤珏描述的两千多年的情形,只是有一点红兮很奇怪,两千多年前的凤珏与传说中的凤凰一般无二,怎么看也不像那朵滑稽的带爪子的红色毛球。

  第二日,大兴城的雪终于停了,当红兮起身的时候,看到外面园子里的雪比昨日又厚实了不少,翠微服侍着红兮梳洗之后,没一会,路恒便赶了过来。

  红兮见到路恒,立刻就想起了与杨广昨夜发生的事,拢起眉头静静地看着路恒,暗自寻思,定是杨广想见她吧,也难怪,杨广毕竟是这王府的主人,怎会屈尊前来呢。

  其实经过昨夜似梦非梦之中见了凤珏的缘故,夜半那场惊魂带来的冲击小了许多,红兮本就不是拘泥太多的女子,再加上凤珏那么一闹,红兮今日心里直想着去市集的事情。

  “路恒拜见王妃!昨夜是路恒不察,让王妃受了惊吓,今日特来请罪,还请王妃责罚!”路恒伏地诚恳地说道。

  “路总管不必多说了,我这就去拜见晋王,若是在王府住不方便,我会向皇后请命,住在别处也可。”其实若是有可能,红兮还真不想住在王府或者皇宫,阿兄并不是在大兴城没有府邸,若是能住在那,岂不更自在 。

  红兮这么一说,路恒脸色一变,诚惶诚恐地急道:“王妃万万不可,昨夜殿下一直为惊吓了王妃之事耿耿于怀,并把府内最为雅致的琴轩命属下打点好给王妃居住,还请王妃移驾过去,也好让殿下宽心。”

  红兮就知道,离开这座王府没那么简单,若是按照独孤皇后的意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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