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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隋唐:帝女红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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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岌笑了一声,道:“红兮之名美甚,想陛下亦不舍此女,可怜此女二月出世,我二人虽会待她如亲生,却非公主之尊,她日红兮若知,不知可会不甘否?”

  孟氏闻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轻簇眉头,没有回话。

  夫妻二人说话间,宫人已经领着二人到达凤仪殿口,二人禁了声,随了宫人进入花厅,萧岌非女眷不得进产房,留在花厅饮茶,孟氏随仆妇进入内室。

第4章 吾家有女
孟氏敛身给倚在床上的张皇后请了安,张皇后唤仆妇把红兮抱来,然后屏退众人,唤孟氏上前,依依不舍地看着襁褓里的红兮,道:“弟妹,红兮……就有劳你爱护了。”说着,张皇后的眼泪又开始在眼圈里回转。

  孟氏从红兮被抱来就忍不住想把襁褓里的婴孩抱进怀里,但此时她面对的是皇后,而她本人虽不是大户人家千金小姐,却也是极有教养之人,强压下心中冲动,颔首道:“皇后放心,我必待小公主如已出,只要我夫妻二人尚在人世,绝不会让小公主受半分委屈。”

  孟氏说得极为诚恳,张皇后看着虽长相平凡却一脸柔和的孟氏,知道孟氏与萧岌素来恩爱,自己的红兮在孟氏和萧岌夫妇那里虽说比不上其他姐妹的富贵荣华,一生康乐倒也不是难事。

  张皇后伸出细长的食指,在婴儿嫩滑的脸上轻轻抚了一下,小婴儿尤不知自己命运将从此改变,娇声一笑,黑圆的眼睛里映出了她母亲满脸的不舍与无奈。

  张皇后轻咬红唇,白皙明艳的脸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分,伸手把襁褓递给孟氏。

  孟氏见张皇后把孩子递了过来,赶紧要去接,却见张皇后又收回手臂,将孩子紧紧抱进怀里,贴着婴儿香软的脸儿滚下热泪。

  孟氏心下有些不忍,轻声道:“皇后若是不舍……”

  张皇后一听,立刻擦拭了一下泪眼,决然地把襁褓递给孟氏,道:“弟妹且退下吧,哀家和陛下知你和萧岌自会好好待红兮,他日……若有何难处莫忘告知于我。”

  孟氏看着悲伤不已的张皇后,想说点什么,却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是枉然,紧拥着怀中的襁褓,低头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儿,心下一喜,连声道:“臣妇告退,皇后万金之躯,务必请多保重,我与夫君定会善待公主。”

  张皇后抬起头看着襁褓,声音微颤地道:“弟妹,莫让红兮知她是公主,西梁皇家实是对这孩子不住。”说完,张皇后无力地挥了下手。

  孟氏见张皇后如此,轻叹一声,抱着红兮退出内室,刚进入花厅,就见国君与萧岌正在叙话。

  孟氏连忙给国君见了个礼,萧岿在看到襁褓那一刻神色一阵黯然,却是很快就收敛心神,走到孟氏面前,看了看婴儿的脸,对萧岌和孟氏道:“就将红兮托于贤弟和弟媳了!”

  萧岌协同孟氏行了君臣大礼,对萧岿道:“皇兄放心,臣夫妻二人定会好生养育公主。”

  萧岿微微颔首,沉声道:“我已让人备车辕,你二人好生上路吧,若有所需可修书告于寡人。”

  萧岌夫妇应诺,相携正要离去,却听到张皇后轻唤一声,萧岌夫妇扭头一看,张皇后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出内室,快步赶上来,把手里的一块青玉凤佩塞进红兮襁褓之中,依依不舍地摸了摸红兮*的嘴唇,闭上眼睛,挥手示意萧岌夫妇离去。

  萧岌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的萧岿和苍白哀恸的张皇后,心里暗叹一声,带着孟氏离开了凤仪殿。

  就在萧岌夫妇刚踏出门廊,却不知这凤仪殿的桃树下还有一个少年怔怔看着萧岌夫妇带走他的小妹,他用白皙的手掌使劲拍了一下树干,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坚毅了起来,几瓣桃花落在少年的衣袍上,而这时的暮西宫正缓缓由着这沉坠之势暗下去。

  待萧岌夫妇出了暮西宫,已见马车侯在宫门口,车夫是萧府的老管家邱总管,见老爷和夫人抱着小襁褓出来,连忙掀开车帘,将二人迎入车内。

  萧岌安顿好夫人和红兮之后,对邱总管道:“邱叔,怎不见远儿和邱咏?”

  邱总管刚要答话,孟氏便道:“夫君怎生忘了,邱咏和远儿去接奶娘了。”

  萧岌失笑道:“看我这记性,我们红兮这一路没有奶娘可怎生是好,呵呵。”

  孟氏也失笑道:“夫君是关心则乱矣,邱叔,我们就往驿所等邱咏和远儿回来吧。”说完,孟氏顾自低头仔细端详起怀中的红兮来。

  车辕缓缓前行,孟氏看着红兮的小脸,越看越是喜爱,对身旁的萧岌道:“夫君,你看我儿,将来定是美人,我亲传她琴艺,夫君教她知书识礼,将来我儿红兮定会嫁个不凡的夫君。”

  萧岌看着径自沉在臆想中的夫人,一时难以适应突然有了个如此可爱的女儿,更何况此女身份不凡,再一想皇上和张皇后的依依不舍的眼神,心里也是极为复杂,但一看到自己的夫人怀抱着襁褓的温和侧影,暗叹一声,把母女二人拥进怀中。

  孟氏感觉到夫君的心情,柔声道:“夫君,我此生嫁于你幸甚,得红兮孩儿亦幸甚。”

  马车内一片温馨,夕阳之下,渐远的暮西宫却越发沉重了起来,殿宇重重之中,少了一位小公主,却不知会迎来怎样的未来。

  萧岌夫妇所居的西州城离暮西宫所在的荆州并不甚远,不过一日光景便到了,萧岌所居的宅院十分简朴,不过是个三进的套院,套院的房室皆为木石所制,在后院则是一个很大的桃林,现下时节,园内落英缤纷,美丽非常。

  萧岌家中的仆佣亦是很少,除了邱总管和邱管家的儿子邱咏孙子邱远之外不过五个小婢,七个杂役,两名厨娘,如今随着萧红兮的到来,又请了两个奶妈,给这座清幽的宅邸添了几分喧闹之气。

  邱咏是邱管家的儿子,在萧岌读书时是萧岌的书童,如今帮着邱管家打理萧府内外杂物。可以说邱管家一家上下皆为萧岌府上家奴,但由于邱管家颇有头脑,一直为萧府打理府上的祖产和生计,自萧岌父亲起便深得信任,再加上邱管家为人宽厚谦和,因而在萧府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连萧岌也是敬邱管家为长辈,还常道:“若不是邱叔为我打理萧府,恐萧府现只余几册藏书尔。”

  为了迎接这个红兮的到来,孟氏早在途中便让邱咏先行准备,故红兮一入萧府便成了萧府最娇贵的小姐,吃穿用度皆为最好,萧岌不过是西州城内的教书先生,所幸萧家祖产颇丰,饶是如此,萧氏夫妇对红兮也已竭尽所能。

  此时,房内没有人,裹着锦被的红兮被安置在一张舒适的小床上,大大的眼睛看着床上的幔帐,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皱着鼻子就要大哭。

  忽地,纱帐之外出现了一个小小男童的身影,接着,小男童拨开纱帐,正好对上红兮皱着小鼻子泫然欲泣的模样,使得小男童皱了一下眉头,趴在床沿上,道:“丑巴巴的小女娃。”

  不知道是小男童说的哪句话触动了她,小女婴盯着小男童稚嫩清秀的脸眨了一下眼睛,吃力地晃动了一下小胳膊。

  小男童被红兮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皱着眉,故作凶狠地道:“不过是个丑巴巴的女娃娃,哼!”

  小男童原以为小女婴会被吓哭,却见小女婴咧开嘴无齿地笑了起来,这么一笑,把小男童笑得呆愣住了,只觉得小女婴这一笑极美,像观音菩萨旁边的女仙童一般。

  小男童皱了一下清秀稚嫩的脸,缓缓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小女婴的手,只感觉女婴的手软如棉花,从手心里传来的滑腻温软使得自己不想放手,没有底气地哼了一声,道:“丑女娃,莫忘了吾是你阿兄,邱远。”

  这小男童便是老管家的孙子邱远,一路上邱远就对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女娃颇不以为然,再一想起父亲的叮嘱,心中更是妒忌,因此邱远决定讨厌这个小小姐,可不知是怎地,邱远一见到这小小姐就喜欢得紧。

  以往邱远是萧府唯一的孩童,上下都对邱远宠爱有加,特别是萧岌夫妇,简直把邱远当成了自己儿子一般,邱咏黯然地想,如今多了这个小姐,必萧岌和孟氏便不会再喜欢自己了。正是因为如此,邱远一路上闷闷不郁,缩在马车的一角,安静极了,就连孟氏让他看看红兮,他也别扭地不肯上前,刚才见孟氏和众仆人出去,邱远才按捺不住偷溜进来。

  躺在床上红兮眨眨眼睛,依旧笑眯眯地看着邱远,使得邱远面上一红,窘迫地嗫嚅道:“笑甚?阿兄会保护妹子。”说着,邱远鼓起了脸,像是在树立自己威严一般,挺起小小的胸膛。

  这时,就听门外响起一阵轻笑之声,邱远甫一回头,看见孟氏带着奶妈和小婢站在门口,众人正忍住笑意看着自己。

  邱远的脸红得有点紫胀,慌乱地松开红兮的小手,立在一旁窘迫地不知说什么好,此时若是有个鼠洞,邱远定会钻进去。

  孟氏看着邱远柔和一笑,道:“远儿可喜红兮否?”

  邱远低着头,小声道:“甚喜,小,小姐美甚。”

  孟氏走到床前,抱起红兮,对着邱远道:“远儿方才可想红兮做你小妹?还言兄长会保护小妹,可真?”

  邱远的头更低了,沉默了一会,突地抬起头,目光发亮地看着红兮的脸,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道:“夫人,邱远会保护小姐!”

  孟氏和众仆人皆被邱远小大人的样子逗笑了,孟氏低头看看红兮,又看看邱远,若有所思地道:“远儿,我与老爷视你如儿,今又添红兮,亦不会不爱远儿,远儿做红兮兄长可好?”

  邱远被孟氏的话搞得不知所措,虽是心里极想,却知老爷和夫人是主,若是自己心存妄想那是大大的不妥。

  就在邱远不知怎么办才好时,突然听到父亲邱咏低叱了自己一声:“远儿,不得无礼!”

  邱远往门口一看,不知何时,老爷和父亲已出现在门口。

  邱远闷声站在那里,似要等父亲发落一般,心里十分沮丧,却知父亲素来严厉,不会如老爷和夫人一般纵容自己。

  果然,就见萧岌抚须笑道:“我看此事甚好,邱咏,你看就如夫人所言,我与夫人认远儿为义子可好?”

  邱咏一惊,急道:“老爷,不妥,远儿是萧府小奴,怎能高攀老爷夫人,岂不折煞小人?”

  孟氏一听,笑道:“邱咏,你向来知老爷最不喜那些俗礼,莫非是邱咏恐我与老爷夺走远儿喜爱?”

  邱咏一向对这个聪慧善良的夫人没辙,一时无语,心里暗想若自己父亲知道会不会怪罪。

  孟氏似乎看出邱咏所想,又道:“邱叔那里我自会去讲,邱咏应允便好。”

  萧岌笑呵呵地看着邱咏被自己的夫人封死了一切退路,兀自走到邱远身边,牵起邱远的手,道:“远儿可愿做我与夫人义子?”

  还没待邱远回答,孟氏便抱着红兮走到邱远身边,把红兮的脸对着邱远,笑道:“莫非远儿不想做红兮兄长?”

  邱远看着在孟氏怀中的红兮睁着黑眼睛看着自己,不自觉地就道:“甚想!”

  孟氏一听,扭头对邱咏道:“邱咏,如何?”

  邱咏躬身一礼,道:“谢老爷夫人对远儿厚爱,只盼远儿将来有出息,以报老爷夫人之恩。”

  孟氏见事情定了下来,欣喜地看着新任的干儿子和玉雪可爱的小女儿,对萧岌柔声道:“夫君,今晚我们萧府庆贺一番可好?”

  萧岌抚须道:“就如夫人所言。”

  邱远此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将被老爷和夫人认作义子,这漂亮的小女婴非但没夺走他的东西,反而成了自己的小妹。想到这些,邱远痴痴地看向红兮,心里自是欢喜。 。 想看书来

第5章 傻女娇颜
不管大隋或西梁如何风云变化,萧府之内依旧一片清幽恬淡,后园的桃花开了又落,不知不觉间,萧红兮已三岁有余,依旧美丽可爱,却也不尽如此,萧岌夫妇现在也有一件十分发愁的事情。

  红兮至今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见到她喜爱的人只会笑,还时常无缘无故地哭,更有甚者,红兮连走路都很是不稳,搞得萧岌夫妇十分不解,难道红兮是哑子和傻子?

  “夫君,兮儿还小,我们莫要如此心急才是。”孟氏看着正在跟邱远及婢女在不远处的桃花林里玩耍的红兮说道。

  萧岌手拿一卷书,也盯着红兮看了看,道:“夫人所言甚是,为夫不是如夫人所想,担忧红兮不能言。”

  孟氏一听,顿了一下,看着萧岌的眼睛似有犹疑,心中暗道,莫非夫君跟自己所想一样?

  萧岌叹道:“想是夫人也同为夫所想相差无几,红兮我儿……”

  孟氏赶紧打断萧岌的话,道:“夫君莫言,兮儿定不会那般。”

  萧岌握住孟氏的手,并不赞同孟氏的逃避,又道:“夫人,不管红兮如何,皆是我二人爱女,以为夫看,兮儿如此甚好,心思多者,必忧苦,不若我儿心思单纯,一生无忧矣。”

  孟氏眼圈一红,犹豫了一下,道:“夫君,我岂会嫌弃我儿?只恐你我不在人世,兮儿苦矣。”

  萧岌一听,一时语塞,目光投向桃林,看到邱远正牵着红兮的小手,不厌其烦地教红兮学步,心中一动,道:“夫人,切莫担忧,兮儿不似那福薄之人。”

  孟氏被萧岌一提醒,心中似有所悟,心中也稍稍宽慰几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夫君,兮儿之事可要告知国君与皇后?”

  萧岌眉头皱起,道:“不可,今隋已立,陛下想是甚为忧虑,万不可让陛下皇后知兮儿之事,况兮儿年幼,或心智晚熟也尚未可知。”

  孟氏叹道:“夫君所言极是,以夫君看,隋帝对我西梁如何?”

  萧岌望向桃林之外,看着晴空点点浮云,忧心忡忡地低语道:“隋帝登基之日天现祥瑞之光,此事早已传遍天下,恐我西梁必为隋帝所不容,西梁堪忧矣。”

  孟氏听闻夫君如此说,眉宇间也染上一丝轻愁,却也只萧岌所说的是事实。

  就在夫妇二人对西梁的未来忧心忡忡之时,听到一个小婢的惊呼:“老爷,夫人,小姐能言矣!”

  萧岌和孟氏这下可是惊喜非常,连忙上前惊讶地抱起红兮,道:“兮儿,说与父亲母亲听听可好?”

  红兮对着萧岌和孟氏灿烂一笑,含糊地道:“女,女娃,娃。”

  萧岌和孟氏相视一笑,皆舒了口气一般,看来红兮不是哑子,可是红兮所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好生奇怪,女娃娃?

  孟氏转首看了看邱远和小婢,问道:“兮儿方才所言亦同?”

  小婢赶紧点头,已经8岁的邱远也欣喜地笑着说道:“义父义母,兮儿妹妹方才所言正是女娃娃。”

  萧岌抚须一笑,看着把玩颈上佩玉的红兮,颔首道:“夫人,看来兮儿果真如为夫所言,是心智晚熟孩童,来日你我当耐心教导于她。”

  孟氏含泪点点头,不管红兮说了些什么,总算女儿会说话了,这比红兮开口叫她娘亲还让她高兴。

  然邱远却不若萧岌夫妇所想,在邱远看,红兮所讲的第一句话正是红兮刚入府,自己第一次单独接近红兮时对红兮的称谓,因而,邱远对红兮更是多了几分怜爱之情。

  红兮5岁这年,已经能说许多话了,可饶是如此,萧岌夫妇却更加肯定,红兮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好在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二人已经能坦然面对此事,甚至还对红兮的将来抱着很大的希翼,期望哪一天红兮的心智能如语言能力一般,来个突然之间的大变。

  这一日,春意尚好,后园的桃花开得甚是热闹,孟氏带着红兮往桃林处赏花,红兮越是长大越是娇丽逼人,此时身着绿群粉袄,衬得小脸越发娇艳,竟是比桃花艳上三分,任是谁看了也会喜爱至极。就连府内的仆人都知红兮心智未开,却无半分厌恶嘲讽,只觉小姐纯洁无垢,乃不染凡尘的仙姝,自然不若寻常孩童罢了。

  孟氏看着红兮站在桃林之中,娇俏可爱地自己玩得甚是高兴,春风甫一吹过,点点花瓣落在红兮翠绿的裙裾上,和扎着双髻的头发上,不由得使人有种误入仙家之地的感觉。

  这时孟氏身边的贴身婢女芸娘不由得赞叹道:“夫人,小姐美如仙姝一般。”

  芸娘是孟氏的贴身丫鬟,是随着孟氏随嫁而来,孟氏嫁给萧岌五年未有所出,无奈之下想让萧岌收芸娘做妾,萧岌和芸娘却是怎么也不肯答应,萧岌不答应孟氏很是欣慰,可芸娘不应却有几分奇怪,芸娘十岁起就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怎会不肯听从自己安排。孟氏仔细盘问之下芸娘终于说出实情,原来芸娘自幼定下的夫君前几日来寻,芸娘正犹豫要不要告知孟氏,孟氏得知事情原委,当下见了芸娘的未婚夫君,一见之下就觉那人不甚可靠,无奈芸娘不想做背信之人,遂于那个未婚夫婿离开了萧府。

  事情果然如孟氏所料,芸娘嫁于那人之后,才知那人嗜赌酗酒,没几年就把家里败得精光,就连孟氏给芸娘的嫁妆也被那人变卖了干净,甚至连自己的女儿和芸娘也差点被他当做赌资押给别人,芸娘心死,带着女儿翠微连夜投奔孟氏,这才逃过一劫。

  自芸娘回萧府之后,那人欲尾随而来,没想到半路上亦欠下赌债,被赌场的打手打了个半死,还没到西州城便死在途中。

  芸娘返回萧府之时,正是红兮刚来萧府不久,芸娘五岁的女儿翠微正好与邱远同龄,现下已做了红兮的贴身小婢。

  听闻芸娘如此说,孟氏心中暗喜,着小婢拿来自己的琴,在林中摆案焚香,兴致盎然地弹奏起来。

  琴声一响,恰逢一阵暖风吹过,红兮站在落英缤纷之下,扭头望着孟氏安静下来,孟氏嘴角含笑地看着红兮,婉转优美的曲子行云流水般扩散开来,红兮似乎被孟氏所奏的曲子吸引,缓步走到孟氏身边蹲下,托着下巴安静地看着孟氏纤长秀美的手指在七根琴弦上弹拨。

  春意倦倦,琴声优美,托腮听琴的红兮与娴静温柔的孟氏在桃花树下,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此景恰好被闻声而来的萧岌和邱远看到,萧岌抚须微笑不语,像是在赏画吟诗一般,畅快非常。

  站在萧岌身边的邱远却是因此景痴了,邱远已经是一副小少年的风姿,在萧岌的教导之下,浑身散发着一股温润如玉的气息,比之从前内敛了许多,邱远盯着难得安静如此的红兮,眸光闪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孟氏一曲终了,萧岌抚须笑道:“夫人,此曲美甚,夫人与红兮亦美甚。”

  孟氏这才发觉萧岌和邱远的到来,面上略带羞涩,对萧岌嗔道:“夫君,莫在小辈面前妄言。”

  萧岌不以为然地笑笑,扭头问邱远:“远儿以为如何?”

  邱远含笑道:“义母琴艺自是非常,就连兮儿妹妹亦为琴声所感,如此娴静。”

  孟氏这才想起方才红兮似乎真的听进去了,心中不由暗奇,看着犹蹲在那里托腮不语不动的红兮道:“兮儿,可喜为母所奏之曲否?”

  红兮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困惑地看看孟氏,娇声道:“母亲,兮儿看到许多水,兮儿怕,水,会淹死兮儿。”

  孟氏和萧岌惊讶极了,刚才那首曲子正是《流水》,红兮居然能听出水来,难道红兮天赋非常?

  孟氏连忙把红兮抱坐在自己膝头,声音有些激动地问:“兮儿,莫怕,可告知母亲,水自何处来否?”

  红兮看看一脸希翼的孟氏和萧岌,最后目光停在邱远身上,傻傻地笑了起来,把方才说的话早已忘在脑后,挣脱出孟氏的怀抱,跑到邱远身边揪住邱远的袖子,道:“阿兄带我捉蝴蝶可好?”

  邱远笑着牵住红兮的手,对萧岌和孟氏道:“义父义母,我带兮儿妹妹去捉蝴蝶。”

  孟氏有些沮丧地点点头,邱远便带着红兮走进了旁边的花园之中,萧岌拍拍孟氏肩头,道:“夫人,莫要心急,兮儿方才似有所悟,耐心教导,定会承袭夫人琴艺,呵呵。”

  孟氏点点头,吩咐小婢收起琴案,与萧岌相携坐在凉亭之中,春意浓浓,只见红兮与邱远在花园内扑蝶,红兮玩得恣意,笑语嫣然,若不知情者,定是以为红兮天真可爱,不会想到红兮是个心智未开的痴傻孩子。

  萧岌见夫人看着红兮眉间又染上忧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夫人,今日邱叔自荆州归来带回一则消息。”

  孟氏一愣,忙问:“何事?可是关乎兮儿?”

  萧岌道:“是亦非是,是皇后上月诞下一子,兮儿多一皇弟。”

  孟氏若有所思地道:“有此孩儿想必皇后对红兮之愧淡上几分。”

  萧岌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兮儿命苦,幸蒙夫人不弃,为夫心中亦是感念夫人贤德。”

  孟氏见夫君如此说,嗔怪道:“夫君怎能如此说?兮儿若我亲生,无关美丑抑或聪慧与否。”

  萧岌欣慰一笑,正想对孟氏说些什么,却见邱管家急匆匆而来,似有大事一般,神情肃穆之极。

  待邱管家奔入凉亭,几欲哀哭,跪在萧岌面前,沉痛无比地哀声道:“老爷,国君……崩矣……”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6章 稚子不知父新亡
萧岿的驾崩,萧府上下一片哀恸,尽管西梁小国所辖区域很小,然萧岿对于西梁的百姓来说还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况萧府下人都知,萧府的老爷便是国君堂弟,主人哀恸,仆人没有不感同身受之理。

  萧岌甫一听完邱管家报完讯息,便带着邱咏和邱远赶赴江陵奔丧,临走之前对孟氏道:“夫人,国君驾崩,我心甚哀矣,国君是红兮之父,理当一同前往,然西梁国丧,实不该横生枝节,还望夫人好生照料红兮。”

  孟氏知道萧岌心里不好受,柔声道:“夫君切莫担心,妾身明白,此去莫要太过伤感,我与兮儿等夫君回府。”

  孟氏站在门口望着萧岌的马车走远,心中亦是一片茫然,想起之前与萧岌在凉亭中的关于天下大势的闲谈,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不知以后西梁将会如何。

  “母亲,父亲和阿兄是去给兮儿买甜糕么?”正在孟氏站在萧府门口怔忪地望着萧岌离去方向愁思百结之时,红兮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

  孟氏蹲下来,看看红兮白净的脸,揽住红兮的肩膀,低声道:“兮儿,你父是去……去给兮儿买甜糕。”

  红兮感受到孟氏情绪,将小巧可爱的下巴,放在孟氏的肩头,软声道:“母亲,兮儿方才看到一颗星子落下去了。”

  孟氏被红兮这句话搞得身体一僵,握住红兮的肩膀,重新打量起红兮,惊疑不定地道:“兮儿,莫要说胡话,现下青天白日,岂会有星子?”

  红兮迷惑地看向天空,只觉天空高远,明晃晃的光线使得自己睁眼也难,却突地觉得心中一疼,眼泪扑簌簌地就流了出来。

  孟氏这下更是惊慌了,暗自琢磨莫非红兮也知亲父新亡,心中甚哀?

  “兮儿,为何哭泣?”孟氏小心翼翼地问。

  红兮一边哭着一边道:“兮儿,饿了!”

  孟氏长舒一口气,用绢帕给红兮擦擦眼泪,道:“兮儿莫哭,母亲这就着人给兮儿准备饭食。”

  孟氏带着红兮走进府门,守在门口的杂役便把府门关了起来,然府门关闭之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位青袍道人,神色寡淡地看着萧府,自语道:“今日申时大好。”

  接着只见青光一闪,萧府门口一片空荡,那青袍道人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就在萧岌赶去江陵之时,杨广亦从大兴城往江陵而去,杨广此行往江陵正是奉杨坚之命,前去吊丧,当然,其中也不乏对西梁的虚实进行试探。

  如今的杨广比之杨坚称帝之时多了几分沉稳之气,如同一柄宝剑敛了剑气,然宝剑毕竟是宝剑,即使剑气收敛亦不会让人寻常视之。在大兴城,人都道太子之华贵,却也皆知晋王之骁勇,近五年内,杨广常随着大隋军队东征西讨,身上早已镀上一层更为耀眼的光环。

  杨广知道萧岿有一子,名曰萧琮,早年封号东阳王,现在亦是西梁的太子,如今萧岿驾崩,萧琮将为新帝,大隋若想将西梁纳入羽翼,萧琮是最关键的一环。在此之前,杨广对萧琮多方查探,然查探结果与传言没什么两样,不过是萧琮喜玩乐,善诗文之类的庸常之举,与一般富家子无甚不同。

  若按杨广想法,西梁小国早已名存实亡,西梁太子亦庸常如此,想来将西梁会纳入大隋羽翼时不久已,因而对此行大有志在必得之意。

  大兴城离江陵并不甚远,然杨广想在日暮之前赶往,便不得不加快行程,此行杨广只带了自己的贴身卫队,卫队的成员大部分都是自幼就跟随在杨广身边的身边,每一人都是杨广精挑细选,因而此行在安全上倒是不甚忧虑。

  可饶是如此,杨广的身边的李彻也不敢大意,李彻是杨坚在杨广临行前特意为杨广挑选的护卫,原本在皇帝身边行贴身保护之职,以往杨广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可见此人之神秘。

  临行前杨坚对李彻道:“此后你便是晋王近人,如今乱世,广儿虽素来骁勇,却勇猛有余,心智不足矣,日后你在广儿当多多提点广儿才是。”

  杨坚之所以这么看重李彻,是因为李彻乃是杨坚早年好友之子,那名好友是个江湖人士,不喜朝堂之上的繁文缛节,却是与杨坚脾气甚为相投,对杨坚有求必应,也就成了后来杨广眼中的神秘高手。

  可杨广殊不知那名神秘高手早已遁去,留下一子,也就是李彻,承袭了他一身武艺,刚想在杨坚身边大展身手之时却被杨坚赐予了杨广。

  这厢李彻对于自己投身到杨广门下颇有不郁,虽知杨广不是纨绔皇子,但任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人驱使,怎么说也不是件痛快事。

  而杨广一见到李彻,对于神秘高手的幻想也随之破灭,没想到这个神秘高手这么年轻,况且文文弱弱的样子一看就像个书生,还不如自己身边的孝廉看起来可靠,怎么现实与想象之间的差距那么大呢?总之,杨广对这个御赐的贴身护卫十分不以为然。

  “晋王殿下,前方山路,地形繁杂,请殿下慢行。”李彻驱马赶上杨广,恭敬地一拱手道。

  杨广不耐地摆摆手,速度不减,拧眉看看李彻,道:“李彻,勿需担心本王,你与众人般跟上就是。”

  李彻无奈地几乎想叹息,一路上这样的情形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这位晋王殿下都不会听自己一句,不过李彻也知,杨广并不是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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