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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隋唐:帝女红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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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那边的动静,使得破庙里的众人也开始不安起来,只见陈娉深锁柳眉看着杨广身上的伤,双手交握在一起,脸上满是深深忧虑,而站在一旁的素衣女子却是翘起红唇,眼底似有一丝畅快之意。
就在这时,杨广烦躁地道:“果真是庸医!我大隋军中医者若是都如你一般,还不如死在战场来得痛快!将此人拖下去斩了!”
杨广这道命令一下,便有两个军士一左一右将那军医擒住,霎时,这小庙里便响起了军医的苦苦求饶之声,把素衣女子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吓得直躲到她身后,泫然欲泣地道:“婉卿姑姑,婤儿怕!”
叫婉卿的素衣女子见小姑娘马上就要吓哭了,赶紧揽住她的肩膀,捂住小姑娘的嘴叮嘱道:“婤儿,莫哭!”
素衣女子和小姑娘的话总算引起了陈娉的注意,看了一眼那个叫婤儿的小姑娘,又看看那个素衣女子,好似心中在犹豫什么似地,扭头又看向破庙中央,咬了一下唇,正欲往那边走过去,却被素衣女子一把就拉住了。
“娉儿,你又要多管闲事?”素衣女子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
陈娉张了张嘴,看着素衣女子冷冰冰的眼神,无奈地道:“婉卿姐姐勿需担心。”
素衣女子见陈娉这么说,才松了口气一般将手松开,眼睛望着杨广,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红兮看到素衣女子和陈娉的之间微妙的互动,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由得径直奔着杨广就走了过去。
此时,破庙里的众人都没有留意到红兮这个小哑巴,可就在红兮接近杨广的时候,韩孝廉却是一把就扯住了红兮,喝道:“小女娃,你要作甚?”
红兮又忘了她不能讲话,只好用手拼命地指着杨广身上的刀伤,一脸着急,方才红兮离远看杨广的刀伤就觉得那伤口有些问题,方才又观察到那素衣女子和陈娉说的那些话,红兮几乎可以肯定,杨广是中毒了,而且中的是一种非常棘手的毒药。
红兮虽是对杨广没能认出她心里有些涩然,但杨广救过他,她不能看着他死!
红兮想摆脱韩孝廉的钳制,可韩孝廉那双手拎着她好像拎着一只小猫,任是红兮再着急,也挣脱不开,无奈之下,红兮对准韩孝廉的手腕就咬了一口,韩孝廉一时不防,下意识地就给了红兮一掌,这一掌韩孝廉虽未尽全力,可打在红兮的小身子骨上,也够了红兮受的。
红兮被韩孝廉这一掌拍得痛急了,她真想哭,从她出生到今日,红兮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委屈,先是被人误解她与那黑衣男人是兄妹,接着又被杨广无视且怀疑自己时小偷,现在又被大胡子韩孝廉看成图谋不轨,好委屈啊。
就在红兮飞身将要撞到那尊不知是什么菩萨的石像上时,红兮紧紧地闭上眼睛,就在这么一瞬,红兮感觉到自己落进一个怀抱里,这个怀抱居然有种与她的阿兄很相似的气息,令她安心的气息。
红兮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正是紧紧攒起眉头的杨广,看着杨广熟悉的脸,和那双此刻又变得熟悉的眼睛,红兮愣住了,杨广是不是认出她是红兮了?
“你方才可是在说我身上这伤?”杨广身上本就有伤,方才去接住红兮之时难免扯动伤口,额上竟是出了一层冷汗。
红兮忍着痛,对着杨广点点头,眼眶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口不能言的痛苦滋味再一次让红兮难过得想哭。
这时,陈娉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满眼关切地看着红兮问道:“哑妹,可有伤到?”
杨广一见陈娉,方才看着红兮的那副可怜样子而生的异样之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虽是没把红兮放下来,但却对陈娉冷声道:“安乐公主莫不是连个小婢也管不住?”
陈娉看了一眼红兮,又看看杨广,这才发现杨广现在是*着上身,不由得脸一红,低下头有些局促地道:“是陈娉疏忽了,还请晋王殿下莫要怪罪哑妹,要怪就怪我好了。”
杨广冷哼一声,低头又看了一眼红兮,道:“哑妹?你叫哑妹?”
红兮刚想摇头,但一见杨广的眼神又变得陌生起来,红兮却点了点头,这么一点头,眼泪竟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杨广的伤口上。
杨广被这眼泪灼得拧眉不已,扭头对韩孝廉道:“孝廉!过来!”
韩孝廉方才打了红兮一掌本就出于本能反应,见红兮被杨广救下暗暗松了口气,可心中还是后悔不迭,他竟然差点没失手打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这要是被爷爷知道还不一鞭子抽死他。
“殿下,有何吩咐?”韩孝廉看也不敢看红兮一眼,生怕一见到红兮那副可怜样心里更加内疚,可杨广却是将红兮往他怀中一送,道:“让那军医给她看看,可伤到了筋骨,另外,给我找来笔纸,我有话问她。”
这下韩孝廉可是无处可逃了,只见他抱着红兮连手都不敢用力,就像抱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那双与他的大胡子和黑脸膛极不相称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对红兮的歉疚,却还是梗着脖子故意凶巴巴地道:“你这小丫头也真是,让你伺候安乐公主你便好生呆在她身边便好,干嘛来这边凑热闹,莫不是要为那庸医求情不成。”
由于红兮的缘故,那个随军医师总算是暂且保住了小命,因而,那医师对红兮甚是精心,幸好红兮倒也没受到内伤,巧合的是,红兮与三年前在江陵见到杨广时一样,左臂又一次脱臼了,所以红兮才会感觉那么疼。
等韩孝廉找来纸笔,杨广便把纸笔往红兮面前一丢,道:“可会写字?”
红兮犹豫了一下,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端秀的“会”字,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杨广,见杨广早已把外衣披上,伤口也备一层绷带绷住,暗红色的血迹在绷带上缓缓地向在渗着,看起来情况非常不好。
还没待杨广继续问,红兮便挥笔写了一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可好?”
杨广一件红兮的字,心里就在暗暗生疑,看来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小小年纪竟是写了这样一手好字,尤其是她写字的姿势看起来极为讲究,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决计不会在这般情形还保持那么好的写字姿态,看来这个小哑巴身上不止有那青玉凤佩一事让他费解。
杨广看了红兮在纸上的提议,目光深沉地看了红兮好一会,才把身上的绷带解开,古铜色胸膛上那道不是很深却一直不肯愈合的刀痕全部呈现在红兮眼前。
红兮皱眉看着杨广胸口上的那道伤口,这三年来红兮在高致那学的东西不光是普通的医术,高致被江湖上的人称为鬼医,那是因为高致的对制毒和解毒比医术还要高明,可想红兮对此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然红兮对于毒药这种物事十分反感,没有对此做深入钻研,但一看杨广身上的伤口,红兮就知杨广的伤口已呈现出了中毒的症状,那毒定是极为阴险巧妙的毒药,不会让人的伤口溃烂变黑,但却能让伤口一直不能愈合,待发生毒变之时,毒素便已深入五脏六腑,就算神仙来救也无回天之力。
红兮抬手摸了一下杨广伤口周围的皮肤,这一动作来的突然,不但让杨广身子僵硬地愣住了,更是让一直在旁的陈娉羞红了面颊。
红兮拧眉查探了杨广的伤口之后,抬首看了一眼陈娉,又看了看那个军医,旋即提笔在纸上写道:“你中毒了!”
红兮的这个结果让周围的众人一下子变了脸色,只见杨广立刻将目光投向那个军医,那个军医被杨广阴沉的目光搞得又吓白了脸,连忙道:“这位小姐肯定殿下是中毒了?这伤口没有中毒之状啊?”
红兮静静地看了那个军医一眼,又扫了一眼陈娉,发现陈娉的脸色异常苍白,一双手也不安地缩进袖子里,垂眸看着红兮所写的那个几个字似若有所思。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55章 百口莫辩
红兮说杨广中了毒,首先嫌疑最大的当然是给杨广处理伤口的随军医师,那军医刚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生怕杨广一怒之下砍了他的脑袋,上前欲再探视一下杨广的伤处,哪知却是被韩孝廉横臂一拦,怒道:“你这庸医莫在这里聒噪,且听这个小妹子把话说完。”
这时,陈娉一抬头,正好对上红兮平静通透的目光,陈娉暗暗心里一惊,不由得往那素衣女子那边看了一眼。
“你可知本王所中的是什么毒?”杨广看着红兮开口问道。
红兮又仔细看了看杨广的刀伤,皱眉沉吟了好一会,才又提笔在纸上写道:“此毒名为‘喜娘’,中毒者在三日内无任何中毒之状,三日后侵入心脉,致人猝死。”
红兮无比肯定地把杨广所中的毒说出来,那个军医先是愣了好半天,然后才开口惊讶无比道:“喜娘?!那岂不是无解!”
韩孝廉一听军医这么一说,一把揪住那军医,急道:“你说什么?无解?!”
那军医被韩孝廉这个一揪,呼吸都十分困难,哪里还能回答脸被憋得通红,连忙结结巴巴地道:“韩校尉,这喜娘据说是一江湖高人所制,至今无人知道他是用什么炼制的此药,故而这药可以说无解。”
韩孝廉一听,急了,一脸沉痛地看了一眼杨广,见杨广正看着红兮所写的字,好似中毒之人不是他自己一样,这可把韩孝廉急坏了,声音艰涩地道:“殿下……你……”
杨广却是对韩孝廉摆摆手,示意韩孝廉住口,接着扭头看向红兮,道:“你懂医术?”
红兮很纳闷杨广在知道他自己中毒了居然还能这么冷静,难道他不怕死吗?红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在纸上写道:“并非无解。”
杨广看了红兮写的字,抬首重新打量了红兮一番,脸上并没有任何欣喜,心里疑惑反而更大了,这个小姑娘到底是谁?看她最多不过十岁的模样,他该信她吗?
“哦?此毒怎么解?你会?”杨广目光犀利地看着红兮,淡淡地问道。
红兮皱了一下眉,提笔又写道:“我能解,但此处没有药材,不能配制解药。”
韩孝廉见杨广没说话,却是急了,道:“小妹子,你需要什么我给你找来便是,殿下的毒不能耽搁!”
红兮见杨广好似不相信她,心里暗暗着急,正欲提笔写下她所需的药材,杨广却道:“罢了,今日即便写出药方,也无处觅得药材,明日再做计较也是不迟。”
说完,杨广便随手将绷带缠起来,披上外袍,扭头正好看到陈娉正关切地看着他,杨广先是皱了一下眉,然后对着陈娉一笑道:“如何?安乐公主,知道本王不久于人世,心中可在暗自欢喜?”
陈娉见杨广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刚欲张口对杨广说些什么,杨广却是讥诮一笑,道:“安乐公主还是早点歇息,以免延误明日赶路!”
陈娉想说的话被杨广噎了回去,愁眉深锁地对着杨广一礼道:“多谢晋王殿下关心,陈娉这就带着哑妹去休息。”
“哑妹留下,你自去休息!”还没待陈娉站直身子,杨广便脱口说了这么一句。
陈娉听看了红兮一眼,只见红兮还呆在原地,此时正静静地看着他们,陈娉又转头看看杨广,见杨广也正看着红兮若有所思。
待陈娉犹犹豫豫地离开,杨广便对韩孝廉道:“孝廉,你去安排外面的将士轮流进来歇息。”
韩孝廉此时哪有这个心思,按照红兮所说杨广中的是凶险之毒,真不明白他家殿下还能跟没事人一般,对这解毒一事如此不在意。
韩孝廉站在那急得直跳脚,正想上前劝杨广赶紧让那个小哑巴写出药方解毒之时,李彻自外面赶了回来,带进来一阵湿漉漉的凉意。
“殿下,那人逃脱了。”李彻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犹在滴着水,浑身湿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可想李彻追那人定是追出了很远。
不知为何,当红兮听到那个黑衣人逃脱的消息,红兮竟是想起了她与那黑衣人在这破庙里吃烤馒头的情形,心里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那个人是谁呢?红兮并不觉得那个捉自己来此有什么恶意,反倒觉得那个人有几分熟悉。
这时,就见李彻自怀中摸出一件东西递给杨广,杨广一件那东西脸色就变了一变,扭头看了一眼红兮,旋即,对红兮道:“那人自何处将你掳来?你身上的玉佩可是他给你的?”
红兮抬起头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杨广的提问,而是提笔在纸上写道:“你需要解毒!”
杨广看了一眼红兮写的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把拉住红兮的胳膊,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道:“其实本王根本就没中毒可对?若是本王猜得没错,一切皆是你兄妹二人演的好戏!”
红兮不明白杨广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她,愣愣地看着杨广,突然说道:“不是!”
当红兮说出那两个之后才意识到,她能说话了,可正是因为这样,杨广更加肯定了他的判断,狠狠地甩开红兮的胳膊,将方才李彻给他的东西丢在红兮面前,冷笑道:“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此物!萧岩那个老匹夫竟是打起本王的主意来了,很好!”
红兮被杨广摔到地上,胳膊再一次脱臼了,疼得红兮几欲晕厥过去,或者说红兮现在就是晕的,她不明白,为何杨广非但不认识她,还一次又一次误解她,红兮很想哭,可红兮却咬着牙没哭出来,强忍着痛意看了一眼杨广丢在她身前的那个东西,那是一块铁铸的牌子,上面写着一个血红色的大字“逆”。
红兮没见过此物,可还是听阿兄提起过,叔叔萧岩早在父皇在位之时便私下里培养了自己的势力,这个组织曾在好长一段时间控制着西梁的朝局,不少反对叔叔萧岩的大臣都被他这股势力给暗杀了,说白了,这股势力就是个杀人的组织,而这个带有“逆”字的铁牌便是叔叔萧岩那股势力的信物,这么说,那个黑人居然是叔叔萧岩的人?!
杨广见红兮看着那个铁牌出神,嘴角挑起一丝冷笑,更加笃定了他的猜测:“好个哑妹!现下你怎生不哑了?依本王看,恐是那要下毒的人便是你!可对?”
红兮猛地抬起头,看着此时对她怒目而视的杨广,咬了一下嘴唇,急道:“不是的!不是!”红兮发现,她面对杨广的指责几欲再次发不出声音,只能哑着嗓子重复着一句话,这种无助和百口莫辩的感觉让她无法呼吸。
杨广这时哪里还听得进红兮的辩解,拂了一下袖子,对李彻道:“李彻,点了她哑穴,她不是爱做哑巴吗,那就让她做下去!”
“不要!我是……”红兮挣扎着站起身,刚想说自己时红兮,可李彻的动作还是比红兮快了一步,红兮只感觉颈边一麻,她又成了哑巴。
红兮终是忍不住哭了,跌坐在那用那只没脱臼的手支撑着身子,红兮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破庙的地上,在地上形成了一汪小小的水印,就在这时,红兮看着水印里倒映出来的自己,突然间呆住了,她的脸……怎么这样?
红兮终于明白杨广和李彻他们为何不认识自己了,她的脸被易容了,现在红兮不过是个面黄肌瘦的五官平平的小丫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让人*的地方,除了眼睛,红兮几乎在这张陌生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点自己的影子。
“哼!没想到这丫头小小年纪竟是如此会做戏,害得老子险些被她骗了去,殿下,如何处置这丫头?”韩孝廉愣了好一会才搞清楚杨广所说的意思,这一反应过来,原来他被耍了。
杨广冷冷地看了看红兮,动了动唇,却在目光扫过红兮那双即便易容也改变不了的大眼睛时顿了一下,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非常烦躁的感觉,将握在手里的那块青玉凤佩使劲攥了一下,道:“本王倒想看看这丫头能有何能耐给本王下毒!”
韩孝廉连忙阻止道:“殿下,不可,此女心怀不轨,若是将她留下防不胜防啊。”
外面的雨似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红兮无助地跌坐在破庙的冰冷的地板上,脱臼了的手臂软绵绵地拖在身侧,本该是疼的,可红兮却觉得心里比手臂还疼。
第二日,红兮便跟着这支大胜而回的伐陈大军出发了,红兮不知道杨广会怎么处置她,但红兮却知道,杨广身上毒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发作了,她该救他吗?
此时,红兮正坐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与红兮同车的几个女子皆是伺候陈朝几位公主的贴身婢女,通过她们的长吁短叹,红兮知道,陈娉是陈叔宝最疼爱的妹妹,而那素衣女子名叫蔡婉卿,是陈娉的表姐,自小就在宫里陪着陈娉一起长大,只是差了个公主的名号。
红兮在破庙里的境遇马车上的这几个婢女还是清楚的,因而红兮一坐上马车,那几个婢女就躲开红兮远远的,好似碰到红兮的衣角都会中毒似的。
然红兮却是无法顾及这些婢女在想什么,马车的前行速度很快,下过雨的山路又滑,红兮用脊背贴着窗口,还不时的往两边倾倒,惹得那几个婢女好似沾到脏东西一般不断拍打衣裙,这让红兮心里非常不好受。
红兮不想再看到她们既好奇又惧怕的目光,将头转向马车窗口的位置,一抬头,就看到李彻骑着一匹黝黑的高头大马缓行在这辆马车旁边。
许是武人的感觉灵敏,当红兮的目光看向李彻的时候,李彻也扭头看了一眼红兮,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变化,就连目光也冷得好似带了丝丝凉意。
“我能说话了。”这一路,杨广曾吩咐李彻,过两个时辰便给红兮点一次哑穴,可是红兮发现,这一路李彻都没有点她的穴道。
李彻扭头皱眉又看了一眼红兮,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话,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丢给了红兮。
红兮接过那只犹带体温的小瓶子,不解地看着李彻,刚欲开口问他,李彻便丢下一句:“擦在左臂,止痛!”
李彻的口气还是很冷,可红兮听着他这句话心里却是暖暖的,攥着手里的那个药瓶,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地顺着脸颊淌下来,她好想念阿兄啊,尽管眼前这人不是她的阿兄。
车窗外的景物不断地向后退着,红兮眼前的景物变得更加模糊起来,这时,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然后便停在那里不动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56章 决定
马车里的陈朝婢女经过这一番亡国之变,早已成了惊弓之鸟,马车骤停的时候,在马车里乱作一团,就连红兮手上的伤药也被她们慌乱之中给打翻了出去,滚到马车的另一边的角落里。
红兮往窗外看了一眼,李彻不知何时已经不在马车边上了,听起来马车好像是陷入淤泥里不能动了。
想起方才李彻给她的那瓶药,红兮紧紧皱着眉头,在马车里搜寻着那个小瓶子,谁知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不知被谁拉开了,接着,就有一个高瘦的军士对着车内态度十分不好地道:“快下车,你们都下来帮忙推车!”
马车上的这些人虽说都是奴婢,可她们既然能被杨广当做俘虏一同带往大兴城,想必身份也不时那么简单,而这些平日里在陈朝皇宫中伺候那些公主妃子们的婢女,比起一般人家的小姐恐是还要娇贵几分,哪里有力气推车,因而,那个人说完之后,车上的这些女孩子们全都傻了眼。
那个掀开车帘的人见车内的这些女人们呆坐在那里不动,似是火了起来,伸手就将靠近车门的一个婢女扯了下来,一边骂骂咧讥笑着道:“他奶奶的,你们这些小贱人还愣着做什么,就算是你们主子还不是给我们将军暖床份,就你们这等货色,帮军爷我推下车还这么扭扭捏捏!”
那个被扯下车的婢女的手腕还被那个军士捏着,方才许是那个军士用劲太大,小婢女的额头竟是被车门的门框给磕出了血痕,此时正站在那一边试图挣脱那军士的纠缠,一边委屈羞恼地嘤嘤哭泣着,看起来好不凄惨。
红兮皱眉看着那军士张狂不已的样子,总算明白为何这些婢女包括陈娉为何那样惧怕杨广这些人。
面对那个婢女的无助,马车内的女子们大多数保持沉默,或者又如受惊的鹿一样陷入恐慌之中,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心思管那个婢女的事情。
红兮眼看着那个军士一脸坏笑地对着那个婢女上下其手,红兮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开口道:“住手!”
红兮的声音虽是不高,可却隐隐带着一股威严,不但使那个军士住了手,就连车上的婢女们也条件反射似的看向红兮,眼里一阵惶恐。
此时的红兮坐在马车车窗旁边,纤细的小身子却蕴含着一股凛然气势,使得红兮现在那张看似平平无奇的脸也看起来生动了许多,把众人皆是看得一愣。
“你是哪里冒出的小丫头?!竟敢管军爷的闲事!”那军士虽然被红兮的气势震了一下,可一看红兮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丫头,且与这群婢女同乘一辆马车,想来身份也不会有多么高贵,遂愤怒地丢下方才那个婢女,伸出胳膊就要把红兮揪出来。
红兮方才是一怒之下才脱口阻止那个军士的不堪行径,现下见那军士一脸怒意地奔着她过来,红兮心里还是很害怕的,瘦弱的身子往后缩了一下。
可就在那军士的手要碰到红兮之时,一把带着剑鞘乌黑的宝剑出手极快地拦住了那个军士的手,并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接着就听那军士一声惨叫,哭号着将手缩回去。
红兮知道那把剑,那把剑正是李彻的贴身之物,这么说,是李彻又帮了她?
红兮正看着那把剑愣神的时候,李彻身子一晃就出现在马车门口,面无表情扫了一眼所在马车一角的红兮,然后扭头看着那个军士冷声道:“为何在此纠缠!还不快将马车拉出快些上路!延误了行程你担待得起吗?”
“李校尉?!小的……”那军士怎会不知李彻是杨广的亲信,一脸慌乱地欲向李彻解释。
“休得多言!做你该做之事便是!”李彻眼中似有怒意地看了那军士一眼,旋即看着那些吓得浑身发抖的婢女们深深地皱起眉头,淡淡地道:“都下车!”
虽然李彻态度比起那军士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这些婢女也都不是傻子,哪里会不知李彻虽不似那个高瘦的军士那般猥琐,但李彻那张冷冰冰的脸,比那高瘦军士还要骇人几分,她们哪里还敢再躲在车上磨蹭,赶紧慌乱地自车上走下来。
红兮见众人都下了车,自己也打算自车上下来,可就在红兮刚想站起身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李彻给她的那瓶伤药,这辆马车非常简陋,那瓶伤药恰恰卡在了马车一角的一个破木板之间。
看到这瓶药,红兮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赶紧把手伸到那个缝隙里,打算把那瓶药从里面拿出来,哪知红兮刚把手伸进去,白嫩的小手就被破木板划破了,手背上多出好几道深深的血痕,疼得红兮皱紧眉头。
李彻见红兮还没有下马车,有些不耐地皱眉向马车内看了一眼,刚要开口喝斥,却看到红兮刚好把学血淋淋的小手自那个缝隙里抽出来,手中还紧紧地攥着那瓶伤药。
对于红兮来说,这瓶伤药就好比那个掳她的黑衣人给她烤的馒头一般,是处于最无助当中仅存的一点温暖,所以红兮才那么在意那瓶药,可这一切看在李彻眼里又变得不同了。
只见李彻愣愣地看着红兮被划破的小手,和红兮手里的那个小药瓶,好似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地,眼里满是复杂的情愫。
红兮看着李彻这副样子,以为李彻又要怪她在马车磨蹭,开口小声道:“你莫生气,我这就下车。”说完,红兮弓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往车门口走去。
许是方才在马车上坐得麻了,红兮的走路走得非常吃力,简直像个蹒跚学步的小娃娃,不知是红兮听错了还是怎么的,红兮居然听到李彻在笑她。
红兮感觉到李彻在看着她笑,赶紧好生奇怪地抬起头,正好看到李彻用拳头掩着口,眼中的确满是笑意地在看她,看到这样的李彻,红兮感觉非常不适应,三年前红兮就知道,杨广身边的这个李彻简直就是一个木头加冰块,真难以想像他居然会笑。
红兮正呆呆地看着李彻发愣,李彻却是敛起笑意,伸出一只手递给了红兮示意红兮扶住他的手走下来。
红兮看着李彻那只修长的大手,愣愣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她的小手放到了李彻的手掌当中。
当红兮的手触碰到李彻的手掌,让红兮再一次想起了她的阿兄,若按捺黑衣人所言,她离开暮西宫已经四日了,真不知道阿兄和母后会急成什么样子。
然李彻的感触却是与红兮大有不同,就连李彻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何会对这个小小的囚犯这么大发善心,而且让李彻很纳闷的是,红兮碰到他的手,他居然没有恶心的感觉。
这几年,李彻跟着杨广一起东征西讨,再不是那个不知花楼为何物的青涩小子,可李彻还是有一个毛病一直没有改变,那就是一旦有女人碰到他,他就有种很厌恶的感觉,这无关女子的年龄还是容貌。或许,还有一个例外,想到这,李彻不由得又看了一眼红兮澄明通透的眼睛,不由得一阵恍惚。
马车很快就被几个军士从淤泥里拉了出来,由于杨广之前下过命令,此番军队要全速赶往附近了一个城镇进行休整,所以那些婢女刚从车上被赶下来没一会,又即刻被呼喝着上了马车。
可是红兮却是抬头看了一眼方才转晴的天空,只见那天空之上还有许多未散去的阴云,看那在云层后面时隐时现的日头,红兮不禁深深皱起眉头。
杨广身上的毒再有两个时辰便要发作了,虽然那解药所需的药材并不难找,可红兮现在哪去也去不了,又没人相信她,她该怎么办?
红站在马车旁边,眼睛往附近了一座山上努力张望着,若是红兮每看错,那山脚下就有一丛草药是杨广解毒的一味,那喜娘之毒说到底只需要两种草药便可解个七八分毒性,而这两种草药却有一个很奇特的名字,叫遥望草,既然一株能出现在山脚,那另一株定是出现在山顶无疑了。
思及如此,红兮抬起头看了一眼山顶方向,这座山海还高啊,红兮现在所站的位置几乎看不到山顶在何处,原来这遥望二字还真不是徒有虚名。
“小丫头,快些上车!还在这磨蹭什么!”那个方才被李彻扫了一剑鞘的高瘦军士见红兮站在马车旁边还没上车,赶紧怒气冲冲地催促道。
红兮被这人一催,心里蓦地一沉,有两种念头不断地在红兮脑中冒出,一种是,她该救杨广,杨广虽然现在这样对她,那是因为她被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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