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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隋唐:帝女红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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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高致一想起那日好似能看破自己伪装的红兮,便想在红兮那方寻求个结果,因而,高致赶来之前,特意用了一张他最为得意的人皮面具,把那些微末的小细节也精心打理的一番。

  范柳见对镜在脸上忙碌着的高致,大感兴趣地在旁道:“高致莫不是想去比武招亲?弄了一张这么小白脸的皮相,想给那个窦家丫头留下好印象是也不是?”

  高致顶着一张俊秀温雅的脸,眼神却是厌恶之极地道:“窦家那丫头心思甚多,我倒是对她那颗心甚是有兴趣,柳可曾听过大婚之夜新娘之心被新郎挖走否?”

  范柳给了高致一个白眼,丢下一句:“千万护好小公主!”

  高致回想起范柳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喂他一颗药丸吃,不过说起来自己和范柳都不算是好相处的人,却是因为萧琮的缘故走到了一起,然越是相处久了,高致越是觉得,范柳这人面冷心热,不失为一位挚友,而萧琮则是却是不然,萧琮对他认定的自己人可以说是一个有求必应的菩萨,可若是敌人,萧琮便是魔鬼,这一点,高致在很久以前就不得不承认。

  高致一边回想着与萧琮和范柳走到一起的轨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从与萧琮和范柳成为好友之后,自己对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淡忘了许多,他的满腔恨意早在这段充满友谊和温情的暮西宫中消磨得差不多了。

  高致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从暮西宫内飞出来的一群鸽子,高致知道那鸽子是张太后养的,想起宫里那位被自己医治了大半月的太后终于好转了,高致不由得舒心一笑,心结难解啊,自己不也是如此,若是自己能解开心结,他的天空也将是晴朗一片。

  想到这些,高致懊恼地皱了一下眉,今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地变得那般婆婆妈妈,莫不是这宫里比那些荒郊野地的坟墓还要可怕几分,竟也把自己这个怪物搞得越来越像个人了?曾几何时,他高致也是个弱小善良之人,那时人都称他为金陵君子,可如今……

  高致出示腰牌踏出宫门,便看到一辆精巧的马车停在那里,那辆马车的窗子极大,一角纱帘后面,有一双澄明纯净的美丽眼睛正从那掀开的一角帘子处看着自己。

  高致甫一对上那双美丽的眼睛,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面皮,这小公主怎地还是这般看他?

  看着红兮如上次那般好似看透他伪装的眼睛,高致犹豫了一下,对上红兮的目光,眼中带着探寻之意,却不料红兮对他皱了一下小鼻子,然后把纱帘放下,隔着一层淡若烟雾的轻纱,张开嘴巴用口型对高致说了一句话,直把高致惊得愣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34章 比武招亲(五)
红兮在马车窗口看见往这边走来的高致,立刻便认出这人正是那日自己刚入宫时所见的老态龙钟的太医,不过为何这人这般有趣,又戴了一张假脸,虽然这张脸比那张好看不少,但红兮还是觉得在他面具后面的那张带着刀疤的脸看起来更顺眼一些。

  红兮十分不解,这个人为何总是戴着假脸,是嫌弃自己的脸有道疤痕难看吗?思及如此,红兮盯着高致竟不觉张口说了一句:“假面太医。”

  红兮不知道她的这句话使得高致错愕非常,看见高致站在那里愣愣地盯着自己,红兮不禁有些莫名,是自己说错话了吗?看那个人不太高兴的样子,红兮隔着纱帘别过头去。

  “兮儿小妹,你阿兄派来之人可到了?”璎嬛见红兮迷惘地扭过头来,不由得往帘外看了一眼,看到的正是站在那里发愣的高致。

  璎嬛眯了一下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高致,心里暗自思忖,看来这萧琮身边的人物不少,那位范柳璎嬛早就略有所知,范柳不但武艺了得,更是为萧琮经营着各国的情报收集工作,手下的密探几乎无孔不入,恐是自己亦在这范柳的监视之下。

  而今日前来这人,璎嬛亦知也定是萧琮亲信,且不见得在范柳之下,璎嬛自认为一向看人极准,撇开那人风神如玉的面孔不说,便是那人身上气质,也不会是个无名小卒。

  这时,高致也注意到窦璎嬛在看他,从红兮给他带来的错愕中回过神来,压下心中对红兮的疑惑,从容不迫地走到马车前,对马车里的窦璎嬛和红兮一礼道:“在下范杨见过小公主、见过窦君主。”

  窦璎嬛听得高致报上名来,心中暗自讶异,范杨?莫不是这人是范柳的兄弟?

  而红兮也对眼前这名太医的一头雾水,他不就是那日的太医吗?透过他的假面,红兮对他左脸的刀疤看得一清二楚,怎地这太医又变成了另外一人?

  “范杨不必多礼,不知范杨与范柳可是兄弟?”璎嬛隔着纱帘看着高致问道。

  高致抬起头,看了一眼朦胧纱帘后的红兮和窦璎嬛,早知这位窦家君主会有这么一问,高致道:“君主聪慧,范柳正是家弟!”

  是的,高致今日的这张脸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范柳的哥哥范杨,更多时候高致是以范杨的身份在为萧琮做事,因而高致对这个身份早已习惯成自然,然今日却是不同,高致虽未看向红兮,却知红兮正在看他,且在红兮的目光中有种心虚之感。

  “既是范柳先生的家弟,想亦是不凡,那招亲大会之上人数众多,小公主就有劳你照拂了。”

  “谢君主谬赞,范杨定会护住小公主。”说着,高致抬头看了一眼红兮,看到红兮还是那样平静地看着他,高致眸光一沉,不由得试探性地对红兮道:“小公主,在下可是哪里不妥?”

  红兮没想到高致会对她说话,看着高致摇摇头,然后扭头对璎嬛道:“我们走吧,姐姐。”

  高致看着马车开始前行,站在那皱眉不已,这小公主哪里像个五岁的小女娃?不过这位小公主倒是与她那位国君阿兄很像,犹记得与萧琮初识那会,萧琮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然就是那个一脸温暖笑意却掩饰不住骨子里淡淡倦意的少年使得自己从坟墓中走出来。

  高致翻身上马,跟上那辆载着两位千金小姐的精巧马车,却不知,就在今日,高致脸上的那道伤疤犹要滴血。

  红兮和璎嬛已在赶往贵宾楼的路上,然这几日一直盘桓在江陵的城的杨广却早已到了贵宾楼,找了一个视角极佳的位置一边与李彻饮着酒,一边等待这场比武招亲拉开帷幕。

  那晚杨广带着李彻去花楼饮酒,可怜李彻自小便由父亲传袭武艺,被丢在深山老林一呆就是十年,好不容易下得山来,又被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丢给了杨坚,在杨坚身侧不过是保护杨坚安危,像个影子一样游离在皇宫之内,在此之前哪里去过什么花街柳巷,甫一进入那热闹的花楼,只觉在那脂粉气息中几欲作呕。

  当杨广唤入几个美艳的女子围坐在李彻身侧,李彻便真的吐了出来,当时的场面可谓混乱之极,然杨广却知自己做得的确有点过了,早知道李彻对女子敬而远之,却不知李彻竟是这么大反应。

  花楼之行无趣收场,李彻也知道是杨广有意为之,这几日总是黑着脸,搞得杨广甚是郁闷。

  现下,杨广等着窦家君主主导的好戏开演,却面对着面无表情如木桩一般立在自己对面的李彻,只觉着热闹也无趣了许多,喝着闷酒,听着周围的议论之声,暗自后悔不若把韩孝廉留下,即便韩孝廉聒噪一些,也比李彻这个闷葫芦好上许多。

  窦家君主的这次比武招亲着实有点出乎杨广的意料之外,杨广虽知道窦家君主绝无可能用着招亲之法觅得姻缘,但若是为了刺探江陵虚实,窦璎嬛也不见得做这么大的牺牲,女儿家的名节那么重要,窦璎嬛那般聪明的女人怎么会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这一点让杨广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杨广拿起酒杯欲喝一口酒时,看到自楼下上来两个人,看到这两个人,杨广把将要送入唇边的酒杯突然放了下来,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杨广知道现下有人能跟自己喝酒看热闹了。

  这时,李彻亦是注意到了杨广在看刚上楼的那两个人,这二人一看穿着打扮就不是普通的江湖人或者富商,尤其是这二人当中穿着酱紫色袍子的青年男子,一身贵气与杨广亦不遑多让,那人面目俊朗,身量颀长,深沉睿智的眼睛扫了一眼楼上的众人,在看到自己和杨广这一桌时稍稍愣了一下,便径直向这边走来。

  待那紫袍男子走了过来,杨广亦是从座位上站起,笑吟吟地看着那个紫袍男子,而那名紫袍男子也不由得失笑,欲对杨广一礼之际,杨广伸出长臂阻止了那人,道:“此处是江陵,表哥就不要如此多礼了。”

  李彻方才在杨广起身之时亦是站了起来,却是不知这紫袍男子是杨广表哥,李彻这两年在大兴城虽是个影子样的存在,却也知道杨广这个所谓表哥是指何人,看来这人便是独孤皇后妹妹的儿子李渊了。

  许是与杨广许久未曾得见,见杨广脱了上次见面时的稚气,器宇不凡地站在自己面前,身量几乎与自己差不多一般高了,李渊心中甚是感慨,笑道:“几年未见,险些认不出广弟来了。”

  杨广笑吟吟地招呼李渊和同他一起来的人坐下,然后看了看与李渊同来的那人,道:“若是没记错,这位便是唐俭可对?”

  与李渊同来的那人正是李渊的好友唐俭,唐俭与李渊向来交好,但与杨广却是只有一面之缘,那还是几年前在杨坚登基大典之时,因而唐俭对杨广能够认出他还是颇感意外的。

  方才见到李渊往这边走唐俭还好生纳闷,待唐俭看清雅座里的人时,才认出这人便是杨广,唐俭自认为长相平凡,与李渊站在一起更是很容易让人把唐俭忽略了去,对于这一点唐俭早已经习惯,却不想不过在隋帝登基那日见过一面的少年竟然还能准确无误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唐俭不由得对这个大隋的晋王殿下多看了几眼。

  唐俭记得杨广在自己印象中不过是个俊秀少年模样,但如今的杨广稚气已脱棱角分明,就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气势甚是逼人。

  唐俭连忙对杨广一礼,道:“在下正是唐俭,见过晋王殿下。”

  李渊见杨广一下子就认出了唐俭,也很是意外,但李渊也知道杨广向来少年老成,几岁就开始于军中历练,虽是杨广斯文俊秀的外貌斯会给人一种稍嫌稚嫩的错觉,但李渊却不会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少年已经是战场上杀伐果敢的小将军了。

  李渊坐下之后,看了一眼杨广身边的李彻,甫一对上李彻晶亮的眼眸便知李彻是个会武且武艺不凡之人,遂道:“不知这位是?”

  李渊这么一问,李彻便能自我介绍道::“在下李彻,乃晋王侍卫。”

  李渊看了一眼一身黑色武士服的李彻,对李彻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又转脸对杨广道:“前几日听说广弟刚自江陵离开,没想到在此能够得见,看来我与广弟甚是有缘。”

  杨广对李渊一笑,道:“淑德表哥消息甚是灵通,方才见到表哥,我也是大感意外,不知淑德表哥所为何来,莫不是听说了这比武招亲之事?如此甚好,大哥现下已妻妾成群,表哥这厢却无丝毫动静,想是姨娘早就急了吧。”

  杨广猜不出李渊来江陵的原因,不由得揶揄起了李渊。

  李渊无奈地笑了笑,环视了一下这贵宾楼里宾客云集的现状,摊摊手看着杨广道:“广弟切莫调侃为兄,今日我与唐俭也是刚至江陵,本欲在此用罢午膳投宿一晚,哪知这里还有这等热闹之事,不知这比武招亲之人是哪家小姐,好生气魄。”

  杨广听李渊这么说,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窦家君主来,那窦璎嬛虽是聪慧非常,却是对父皇取北周而代之耿耿于怀,现下窦璎嬛是为了保全窦家为自己做事情,然依窦璎嬛之聪慧,绝不会长期受制于人,若是能让表哥取得这比武招亲的头筹……

  “广倒是对这比武招亲之人略知一二,淑德表哥可有兴趣听?”杨广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对李渊说道。

  李渊本就是与唐俭来江陵游历,能见到今日这般热闹的事情自是觉得有趣,但看着杨广兴味盎然的脸,知道杨广定是在打什么主意,遂道:“广弟莫不是还想卖个关子?”

  杨广环视了一下酒楼内形形色色人,颇有深意地看了李渊一眼,才慢悠悠地道:“说起来表哥认识这比武招亲的小姐。”

  李渊一听,心下疑云顿起,在这江陵城内自己并未认识哪家小姐,可杨广为何这么说呢?

  杨广看到李渊不明所以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给李渊和唐俭各自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自饮了一口,才对李渊道:“这人便是窦家那位君主,想是表哥对她应是不陌生吧?”

  李渊听杨广说完,不由得紧紧地皱起眉头,脑袋里顿时出现了一张美丽的脸,窦璎嬛?窦家君主?没想到今日竟是她在这里比武招亲?!

  还没容李渊多想,便闻得楼下一阵喧哗之声,继而楼下传来不知谁说的一句话:“窦家小姐来了!”

第35章 雀屏中选(一)
自西梁国君萧岿驾崩以来,江陵城似乎很久没像今日这般热闹了,而对于红兮来说,今日这贵宾楼里的人着实太多了,在与窦璎嬛走下马车的那一刻,直看得红兮头晕目眩。

  此处不是萧府的那方小院落,亦不是西梁皇宫那个诗情画意的桃花水榭,虽然这贵宾楼也是个极为华贵且风雅之地,但今日由于窦璎嬛的比武招亲,变得异常喧嚣,不光是酒楼里坐席爆满,就连贵宾楼外也是围观者众多,若不是窦璎嬛的护卫以及西梁城内的官府派出了一些衙役来维持秩序,场面定会更加混乱。

  窦璎嬛今日穿着一件织锦长袍,面上覆着轻纱,虽让人窥不得真容,但露出来的那双美目和轻纱后面朦胧的脸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就在窦璎嬛和红兮刚踏入贵宾楼的大门时,迎面走出一个美艳少妇,那妇人下着绛红裙子上配蓝花小袄,头发梳着一个极为松散的堕马髻,面上虽未点妆,但那浓黑上挑的眉和不点而朱的唇,使得这妇人艳丽得浑然天成,让人一看不由得心生一股喜悦之感。

  那妇人笑吟吟地看着窦璎嬛牵着红兮的手走进来,赶紧迎上来到:“妹子再不来,我这贵宾楼可就要被这群公子爷给掀翻了。”

  说着,那妇人似是注意到了红兮,眉目一转,盯着红兮看了一眼,叹道:“这是哪家的美小姐,竟是菩萨身旁的小仙童一般!”

  这个美艳少妇便是这贵宾楼的老板聂三娘,璎嬛决定在此处招亲曾与聂三娘接触过几次,这聂三娘是个性情中人,说话办事极为爽利,今日璎嬛的比武招亲能有这般境况,聂三娘亦是功不可没。

  虽然璎嬛知道,聂三娘是个商人,自己在她这里比武招亲对她也是极有好处,然聂三娘的脾性却是为璎嬛所喜。

  “三娘真是会褒誉人,这是璎嬛义妹,现下我和义妹想先去客房歇息一下,三娘可安排好否?”窦璎嬛心思复杂地扫了一眼酒楼里的人,只觉那一双双眼睛几欲让她透不过气来,不欲在门口多做停留,提醒聂三娘带她去后房歇息。

  聂三娘如此剔透的女子,怎会不知璎嬛的心理在想什么,连忙歉然一笑,道:“看我见你们姐妹二人竟高兴得忘了正事,妹子放心,客房早已备好,待会妹子若是不好意思说话,只需在旁观看,一切皆有姐姐代劳便是。”

  璎嬛对聂三娘点点头,道:“那就有劳三娘了,待会有一位萧公子会来此寻我,你命人直接带他到雅座便好。”

  聂三娘听璎嬛说完,目光闪了一闪,给身旁小二一个眼色,那小二便带着璎嬛和红兮欲从后门去后面客房。

  璎嬛心情复杂,没有仔细看这楼内众位翘首以盼的公子少爷,目不斜视地跟着店小二向前走。

  然饶是如此,红兮也能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在追随着自己和窦璎嬛二人,这些人看窦璎嬛自是在情理之中,而自己本不是这些人期待的佳人,为何还有那许多目光看着自己?红兮不禁有些费解。

  红兮这般作想却是不知如她这般美貌的小女孩着实是世间少有,一般女儿家在几岁年纪称得上玉雪可爱实属正常,但红兮的那张脸却是带着一种天生惑人的魔力一般,会让人情不自禁的去看且无比惊叹。

  就在红兮对那一道道贪婪的厌恶不已之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不似旁人,因为那道目光里带着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

  红兮抬起头,想要看看是谁在用那样熟悉的眼神在看她,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犹记得自己在树林里睁开眼的那一霎那,就是这张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此时,红兮感到熟悉的却不是杨广的脸,而是杨广的那双眼睛。

  那是多么熟悉的眼神啊,在梦中红兮就是被这样的眼神凝视着,使自己那颗原本安于平静的心逐渐发生变化,可是,梦中的那双眼睛是一只白色九尾狐狸的,怎么会变成了那日救了自己的少年?红兮十分迷惑,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

  “九幽……”红兮都不知道,她竟然把那个名字唤了出来。

  “兮儿在看什么?”窦璎嬛发觉到红兮怔忡地看着一处放慢了脚步,不由得顺着红兮的目光望楼上看了一眼,却没想到正好看到了站在楼上向下观望的杨广。

  杨广会出现在江陵璎嬛已经颇感意外了,但依璎嬛对杨广的了解,杨广会出现在此处也不是不可能,就在璎嬛对杨广的突然出现有几分诧异之时,璎嬛发现在杨广身边的那个男子似在一直在看自己,璎嬛把目光对向那人,甫一看清那人的样子,璎嬛又是一愣,这人不是李渊吗?他怎会跟杨广一同在此?

  “无事,我们走吧。”红兮最后看了一眼同自己一样神思恍惚的杨广,扭头对窦璎嬛道。

  璎嬛听了红兮的话,点点头,看了一眼红兮,心中暗叹,今日所来之人甚是繁杂,带红兮来这是非之地,或许真是稍欠考量,自己本就知道杨广似对西梁小公主的秘闻很有兴趣,却还带着红兮来此凑热闹,不曾想杨广还真的来了,不知道这杨广安的什么心思。

  思及如此,璎嬛赶紧带着红兮走向后边的客房,心中却是百感交集,本欲借比武招亲探探西梁虚实,却也知道此举定是瞒不过萧琮,可就目前看,萧琮似对自己的小动作不甚在意,甚至是乐得其成,这一点让璎嬛心中着实懊恼。

  今日来者众多,自己料想与未料想之人恐是皆已到此,不知道裴十二能否技压群雄夺得最后大胜,若非如此,看来她窦璎嬛真是要自掘坟墓了。

  随着窦璎嬛进入内室,酒楼里的众人皆开始议论纷纷,然李渊和杨广却是各怀心思地站在楼上的栏杆后面没有回到座位上坐下。    

  红兮在楼下,杨广在楼上暂且不说,这贵宾楼里今日的喧嚣也不会让红兮轻唤出来的名字被谁听到,可杨广却是听到了,且听得无比清晰。

  “九幽……多么熟悉的名字!”杨广在心里反复重复着“九幽”二字,这两个字竟是比自己的名讳还令他熟悉,记得那个青袍妖道也似曾这般唤过自己,可为何这个叫红兮的小公主也知道这个名字,莫不是那日那妖道也对她施了法术?

  自那日在西州城外一别,杨广原以为自己再不会见到这个谜一样的小女娃了,却不曾想此时红兮竟是与窦璎嬛在一起,这位西梁的小公主不是该在暮西宫吗?为何在此处出现?

  就在这时,杨广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范柳与萧琮,眸中现出一丝兴味,与李渊一同回到座位上,对李渊道:“如何?表哥,可是窦家君主没错?”

  李渊皱眉深深地看了一眼杨广,心里暗忖此时极有可能与眼前这个表弟有关,窦家能在大隋仍有一席之地李渊一直费解,但今日李渊知道,这窦家之所以能保全,想是与窦璎嬛脱不了干系,今日比武招亲,想是其中定有他故。

  思及如此,李渊面上不动声色地道:“是窦家君主没错,却是不曾想这窦家君主竟是如此性情之人,女子当中有这般勇气者甚少之。”

  杨广见李渊如此,笑道:“许是这窦家君主喜爱精于武艺之人,李家将门声誉谁人不知,与窦家君主倒也门当户对,淑德表哥若是能赢得窦家君主入门,姨娘定会欢喜。”

  李渊听杨广这么说,心里暗自纳闷杨广今日怎会这般热心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广弟莫以为以淑德之力定会赢得头筹,这江陵实乃卧虎藏龙之地,淑德还是不要在此丢人现眼为好。”

  若未来江陵之前,李渊这么说杨广肯定会不以为然,可在江陵盘桓这许久,杨广和李渊同感,且不说萧琮身边的范柳看不出是何深浅,就连那日在路上所遇的萧岌义子邱远也非同凡响,那少年现下年幼,若是假以时日为萧琮所用,便是另一个范柳。

  “既是如此,广也不便多言,来,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未曾得见,今日在此相逢,广敬表哥一杯。”

  李渊见杨广终是不再绕着比武招亲一事,心里大松一口气,举起酒杯与杨广一碰,笑道:“我也道今日巧遇实属意外惊喜。”

  就在李渊和杨广举起酒杯欲饮酒之时,只听楼下一阵欢呼之声,接着,便见楼下的高台之上走上来一个风姿卓越的少妇,那少妇站在高台之上落落大方地环视了一圈楼内的众人,烟视媚行地开口道:“今日在此的各位公子想是知道窦府小姐欲在三娘这贵宾楼内设擂招亲,相信各位皆是为此慕名而来,现下比武便要开始,窦家小姐在此设下三道关卡,且听三娘为各位公子慢慢道来……”

  接下来聂三娘说些什么,杨广没能听下去,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杨广在对面的雅座里看到萧琮和范柳,更让杨广郁闷的是,萧琮正在此时发现了本该早已回到大兴城的自己。

  在大隋皇子杨广与西梁国君将要进行一次非正式的会面之时,在贵宾楼角落里的一席雅座之中,有一位病弱少年早把这双龙的再次会面尽收眼底。

  那少年许是身体更为虚弱了,如此春意融融的天气竟是在身上披了一件皮裘斗篷,毫无血色的脸在黝黑斗篷的衬托下更是透出一股青灰的不健康色泽,让人几欲怀疑下一刻他便要倒下去。

  少年所在的那间雅座位于二楼的角落里,又被一个綉有雀鸟的织锦屏风遮挡了去,因而这病弱少年处于这里十分不显眼,只是偶尔自屏风后面传来几声轻咳,惹得附近前来参加招亲的人直皱眉头,暗想,怎么一个痨病鬼也来参加比武招亲?

  裴十二此时正是与那病弱少年处于一间雅座内,这几日裴十二为了能在窦璎嬛的比武招亲之上夺得头筹,暗自苦练的好一阵子,就是那射箭之术也在短短的几天之内进步神速,然裴十二却是在心里十分迷惘,若自己真在这日的比武招亲上夺得头筹,不是要成了公认的窦家女婿了吗,若按照窦家君主的说法,对外公布自己不想娶她,那岂不是坏了人家的名节,若这事让阿姐知道还不剥了自己皮!

  想起那个几年未见的姐姐,裴十二就忍不住皱起眉头,但一看在一旁强压住咳嗽的病弱少年,裴十二便把方才那些想法抛诸脑后,自家主公许是真的命不久矣了,窦璎嬛是他喜爱的义妹,看在自己主公的份上今日自己定要按照原定计划比下去。

  “主公,可要喝些茶水,若是在这不甚舒坦,还是先回窦府吧。”裴十二走到病弱少年身边,不由得关切地问道。

  病弱少年拢了一下皮裘斗篷,透过朦胧的屏风似乎在看什么看得出神,嘴角还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笑意,看到少年如此模样,裴十二不禁心下一阵黯然,他的病真的医治不好了吗?

  “咳咳,十二,今日你欲如何?”少年抬起头,对裴十二清清淡淡地说道。

  “主公放心,十二定会尽得全力,然十二还是觉得君主队此事稍欠考量,主公也得见,今日人数众多,其中亦是不乏武艺高强之辈,若是稍有差池,君主岂不是……”裴十二对窦璎嬛的这个决定至今无法想通,这可是有关她名节的终身大事,那窦家君主怎么想什么便做什么。

  “义妹便是如此脾性,今日……咳咳,若是萧琮或杨广身边那人参与此事,你便收手。”少年的目光自屏风那边收回来,一脸平静地看着裴十二说道。

  裴十二有一听这话,一下子愣住了,自家主公不是向来很是看重他的这个义妹,前几日他还反复叮嘱自己定要夺得此次比武头筹,今日怎么让自己收手?

  少年对愣在那里的裴十二淡淡一笑,道:“怎么?十二莫不是对你家主公好生失望?十二……咳咳咳……”

  少年还未把话说完,猛地一阵剧烈咳嗽,少年欲用枯瘦的手掩住嘴唇,却掩不住自喉头的鲜血自指缝流出,少年见到如此情形,索性将手自己唇边移开,皱眉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那暗红色的血顺着少年指间滴落下来,悄无声息地落进黑色裘皮斗篷里,独留下唇边一道扎眼的血渍。 。 想看书来

第36章 雀屏中选(二)
裴十二见到那病弱少年这般境况,大惊失色地看着少年掌心和嘴角的血迹,突然有种无能为力之感,以前自家主公虽是身体很差,但不会如今日这般大口呕血,看来这个主公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主公,你……”裴十二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少年找来布巾擦拭血迹,一边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少年接过裴十二递过来的布巾,摆摆手,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一边有气无力地道:“十二莫慌,不过呕几口血罢了,无事。”

  裴十二知道少年只是在安慰自己,正欲带少年回去就医,却见平安睡意朦胧地自屏风后面走了进来。

  平安见少年这般模样,朦胧的睡眼里现出一丝复杂的意味,旋即走到少年身前一礼道:“公子,我家小姐让我来告知十二,比武现下已开始。”

  裴十二听了皱起眉头,看了一眼一脸淡然的平安,对平安见到自家主公如此情形却不痛不痒的样子十分恼火,冲口道:“你没见主公呕血不止,去告知你家小姐,我欲……”

  裴十二还没说完,少年便打断裴十二道:“十二,你这急躁的性子何时能改改?去吧,书儿和墨儿也快到了。”

  裴十二一听少年提起侍书和言墨二人,稍稍松了一口气,侍书和言磨是少年身边的贴身仆人,侍书能文通医理,少年的身子向来是侍书调养,言墨武艺不在自己之下,算是少年的贴身侍卫,有这二人在少年身边,自己不在这里也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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