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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酋长夫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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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很累,伸手扶住珙桐树,低着头摆了摆手,制止了我的话,只说:“不要说了,妹土,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晚霞的余晖照映着他有些干枯发黄的长发,照映着他胳膊上古铜色的皮肤。我看着眼前这个疲惫的男人。曾经有那么一刻,这个原始社会的男人离我是那么的近,曾经有那么一刻,他身体的体温还温暖过我的身心,曾经有那么一刻,他的目光让我的天地间只有白鸽翩翩飞舞,但这一刻,他忽然又离我是如此的遥远,不可触摸。
他站在那里,就像他身边的珙桐树一样寂寞。我转身离去,心很痛,真的很疼痛。
☆、第21章 盐荒
珙桐树对话之后,我和酋长老公的感情不仅没有进展,反倒因为挑破了那层窗户纸,清晰地疏离起来。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也可能是妹土和朔风的感情太深的缘故吧。现在我们就连当初的那一丝丝模糊的暧昧也没有了。
看来要得到一个原始社会男人的心也不是那么容易啊,我很沮丧,更多的是心痛。在现代社会嫁不出去的我,在原始社会也是一样,是个感情上的失败者,而且还失败得很窝囊,连自己老公的心都笼络不住。
感情戏没了,就只有生活了。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这个道理谁都懂,我可以努力去生活,但是怎么也驱不走心中的那一丝疼痛,尤其是当他的背影离开洞穴的时候。
自从制作出了粗糙简陋的土陶器之后,有唐部落就开始改变了饮食习惯,“石板烧”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主要食谱了。我们开始用土陶罐架在篝火上煮食物吃,这样不仅有助于消化吸收,而且煮出来的食物比那些石头上烤出来的半生不熟的食物口味上要好得多。
又到了煮饭的时间,我们对时间的掌握完全依靠对自然光线的感觉,有太阳的时候时间感要强一些,太阳在天空的位置就是判断时辰的最好办法,当没有太阳的时候,对时间的感觉就只能是凭借着个人对大自然光线的感觉了。这里的人都有着令人惊叹的光线和时间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凭借的都是人对时间的直觉。
唐姐姐将去年秋季采集收藏起来的野黍子到了一些在土陶罐里,放在篝火上煮着野黍粥,还掺杂了好多我们采回来的野菜,一起缓缓地在土陶罐里搅动着。当野黍粥的香味儿弥漫整个山洞时,她才小心翼翼地用树叶捧出一小撮黑乎乎的盐来放入陶罐之中。我们在这里能够吃到的盐就是这样一些黑褐色的东西。我那娇嫩的肠胃和挑剔的嘴巴在这里早已经屈服于这里的环境了。
“唐姐姐,怎么只放这么一点盐?”青青问道,带着一丝丝不满的情绪:“这几天我们吃的越来越淡了,简直没有一丁点咸味。为什么不多放一点盐哪?”
“青青,我们的盐不多了,只能少放一些。要是再过几天元唐他们还换不回盐,我们就要断盐了。”唐姐姐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盐要从哪里换?”我问了一个在她们听起来是很幼稚的问题。
“妹土,我们和你们清风部落都是一样的,我们这些部落的盐都要到神农顶的有姜部落那里拿东西去换。我们这里没有盐。”唐姐姐说。
我只知道盐有几种,有海盐,井盐,池盐还有泉盐。这一带没有海洋,自然没有海盐,也没有什么盐池,所以也应该不是池盐。井盐的需要开采技术,应该还没有,据我的判断,我们这里吃的盐应该都是泉盐了。难怪这些盐都黑乎乎的,想必是那姜氏部落还没有发明陶罐,不会用陶罐煮盐,只是在石头上晒盐,刮下来才有了这黑乎乎的盐。这样一想,心中就透亮了。看来这黑乎乎的盐也是得之不易呀。
难怪早晨我看见他们用木棒抬着一只獐子往西边山谷中走去,原来元唐是带着众人到有姜部落换盐去了。
傍晚时分,元唐他们回到了山洞,只带回了很少的一点盐。他将盐交给唐姐姐说:“姐姐,有姜部落的盐泉这段时间渐渐干了,他们说自己部落的盐都可能不够了,以后在也不能给其他的部落换盐了。今天我勉强只换了这么一点盐,你省着些吃。我把族里的事情安排一下,这两天就准备带几个人到东边蛮族人有皋部落那里去找盐,那里有一个盐泽。”
唐姐姐听了他的话,脸色一下子惨白:“元唐,去有皋部落那里路途遥远,山林密布,还要穿过一片大沼泽,再加上那些蛮族人凶悍残忍,去那里的人都是九死一生。你不要去,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了,姐姐,再过一些日子,不仅我们部落,还有清风部落,扶风部落这些大小的部落都会断盐。我必须要去。”元唐的话语总是这样,声音并不高,但是让人总是不自觉地就服从了他。
我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东边是什么样子,不过仅据我所知道的一些不太确切的古代史知识来判断,从这里往东走,就应该是远古时期的荆楚之地。自古荆楚之地就被称为荆蛮,三蛮,我想应该就是那里了。
那里本是我在二十一世纪的来处,是我的家乡,但在这个时代,那里对我来说,却是一片榛莽可怖的丛林和莽莽的荒泽之地。时间真是神奇的造物主,几千年的时间过去,真就是换了人间。
元唐既然已经决定为这一片地方的人去荆蛮之地换盐,大家也只有听从他的吩咐,因为也似乎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听唐姐姐说他们这一个来回,至少也得二十天左右。
远行的人,干粮是必须准备的,我并不知道他们此前一般要预备什么样的干粮,我要按照我的常识去做。我征得唐姐姐的同意(在这里,所有的粮食和物资的使用分配都是由她具体掌握。),拿到了一些野麦子,在石板上用大石块碾碎了,在土陶盘里和好面,然后捏成一个个的野麦面饼,在炭火边烘烤,做出了二三十个黑褐色的野麦烧饼,因为没有酵母发酵,这些饼硬硬的,实在是算不上好吃,但总比只揣上几个半生不熟的野山芋总要强得多。
为了准备这些野麦面饼,我整整忙活了一天的时间。我将这些野麦烧饼一起交给了燕子,让她明天交给元唐他们带在路上吃。燕子高兴地接过那些饼,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问我:“妹土,你怎么不自己给他们?”
我笑着对她说:“燕子,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路上需要些什么,你为他们准备这些东西更好。”听我这么说,燕子这才稍稍缓和了对我的浓浓敌意。再说,能够有机会在心爱的男人面前献殷勤,哪个女孩不喜欢呢?
只是我,却没有勇气面对我的酋长老公。我的担心,牵挂,不安,怜惜还有隐隐的不舍都只能藏在心中,不像唐姐姐,燕子还有其他的族人那样,可以帮助元唐整理需要的东西,可以促膝围坐在元唐身边,流着眼泪叮嘱他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只能坐在我的角落,远远地看着他们。我是不是很傻很呆啊?以前我丹青可不是这样的傻人儿一个呀。
☆、第22章 离别
第二天,天气还算晴朗,清晨的第一抹朝霞出现在云端,寂静清冷的山川因这一抹云彩而变得活泼生机起来。这样的天气出门应该是不错的。
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孩儿,趴在山洞前的大岩石上,伸出软软的小舌头,正津津有味地舔着那块大石头,我知道这是典型的儿童体质上缺乏某些微量物质的反应。他的母亲一把将他小小的身体从大岩石上拎起来,孩子便在母亲的胳膊下挣扎着大哭起来:“我要咸咸……”
我扭过头去,不再去看那张涨红着的小脸。却见元唐已经带着三四个族中男子走出了洞穴,众人依依不舍地跟在他的身后。元唐嘱咐木唐在他走后要照顾好族中老小,又叮嘱唐姐姐照顾好族人。
燕子将一个野麻编织的褡裢在他的肩上绑牢系好,她一边系那野麻褡裢,一边抽抽噎噎地哭。“不要哭嘛,燕子。”元唐温和地拍着她的胳膊,燕子却愈发地哭得凶了,索性伏在元唐的肩头大哭起来。她这样一哭,把周围的老小一个个也弄得眼泪汪汪起来。
“族长,你可一定要早些回来呀。”
“元唐,你们路上千万要小心啊。”
……
这一群凄凄切切的族中老小让元唐一时迈不开脚步了,他只得一一地安慰这些伤心的族人。他温厚地安慰着每一个族人,无论老小。我这才看出,在这些族人的心中,族长就是这个大家庭的当家人,是众人的主心骨,是这一群男女老小最坚实的依靠。
我呆呆地站在人群之后,看着我的酋长老公和众人一一告别。我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手里紧紧地拽着他捎给我的那把小石刀,死死地拽着……
元唐安慰完了所有的族人,包括菊清怀中那个小小的婴儿。人群都簇拥在他的身边,只有我一人还木桩似的立在众人之后。他站在人群之中看了我一眼,然后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这短短几步,在别人眼中这几步只是咫尺,但在我眼中这几步竟然像是天涯之遥,是我自己无法逾越的情感天涯。
元唐来到了我的面前,他身上的野麻衣衫散发着田野的清香,他的目光柔和如春光,他朝着我微微一笑:“妹土,你做的野麦面饼很好。”
我只是低着头,用尽全身力气拽着手中的石刀,将心中所有的酸痛都转移在双手之上。他离我是如此之近,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能听得见他的呼吸声,我能感受他脉搏跳动的声音。当他给予每一个族人亲切温和的拥抱的时候,我多么希望自己也和大家一样,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有唐部落人,至少,也可以得到他一个温暖的拥抱。现在,反倒因为我和他之间的这份特殊,我却只能呆呆地站着、立着。
元唐轻轻地将我揽在了他的怀中,和对待其他族人一样。我想,在他的心中,此时的我和大家一样,都是他的族人,但是,在我的心中,却因为他的这个轻柔的拥抱,这些日子来一直极力抑制的情感冰山就在这一刹那间轰然塌陷……
“不要抖,妹土。”他拍着我的肩膀。
我在抖吗?是的,我的身体在靠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就只知道颤抖。
“你放心,我会回来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我分明感到,只那么一瞬间,他紧紧地将我拉近了他的胸膛,简直要将我挤碎,就那么短短的一瞬之后,就猛然放开了我,转身带着跟随的人离去,不再给我一个回头的目光。
我站在山洞的洞口,看着我的酋长老公带着他的几个族人,消失在莽莽的山林之中。风舞动着我散乱的发丝,也舞动着我惶乱的思绪……
元唐走了,这个山洞突然间变得空荡荡的,整个有唐部落的族人好像都失去力量似的涣散起来。男人们每天还是在木唐的带领下外出打猎,只是他们带回的猎物要比以往少了很多,有时候只抓到一两只山鸡,有时候只拎回只把野兔。女人们仍然是以采集为主,燕子时常一个人跑到元唐试种的黍子和水稻地里发呆,整个人失去了往日那种虎虎生威的朝气。
唐姐姐小心谨慎地照顾着洞穴中的族人,每日里太阳刚落山,就急急地唤回所有的族中老小,早早地就将族人们邀进了洞穴,她吩咐族人们将夜晚的篝火燃烧得旺旺地,不许任何一个族人晚上私自离开洞穴,她自己则和木唐轮流守候在以往元唐值夜的洞口。因为夜晚的山野,会有成群的野狼在黑夜的山林里闪烁着饥饿的绿光。
这种遍布在族人中的恐惧和小心翼翼的情绪,在元唐没有离开的时候是没有的。夜应该很深了,洞里的人们已经睡熟了,只有篝火在静静地燃烧,听得见洞中滴滴答答地滴水声……唐姐姐身上围着一张兽皮毯,半靠在山洞的洞口,一根石制的长矛搁在她的身边。她的身材本来就不高,人很瘦,这几天操心太多,愈发地显得瘦了,在朦胧的火光远远地映照下,脸上的颧骨愈发地凸显出来。
我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挨着她坐下。她回过头来冲着我微微一笑,脸颊两边因为过于消瘦而牵起了一脸的皱纹,再加上额头上过早产生的抬头纹,长期在山野中风吹日晒造成的粗糙黑暗的皮肤,枯槁的头发,这让她看起来就象一个五十多岁的农家妇女。其实,按照年龄来看,她还不到三十岁。想想我们这些现代人,三十岁的女人,正是风姿卓越饱满的时候,哪里似这般的沧桑衰老?
我靠在唐姐姐的身边坐了下来,给她披上了一块薄薄的兽皮毯,唐姐姐望着我的脸,说:“妹土,你还不去睡吗?”
“唐姐姐,我还不困,我就陪你在这里值夜吧。”我轻声说。
她便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拉着我的手一起静静地守在这深夜的山洞洞口。这是元唐每夜值守的地方,这里还似乎有他的气息。从这里望出去,群山笼罩在一片黑沉沉地暗夜之中,如果没有洞里的这一点火光,整个天地就是一块扯不开的黑色的巨网。
☆、第23章 结绳记事
元唐离开已经有几天了,有唐族的人们按照他的嘱咐,谨慎小心地过着日子,我们生活还算平静。
清晨,一点蒙蒙的微光又透进了洞中,我轻轻地走出了山洞,微微发凉地晨风吹拂着我身上单薄的野麻衣衫。天还没有大亮,一片深邃的青黛色,淡淡地散布着几颗微暗的晨星,只在东方的天空露出些微白的颜色。我坐在洞口边的大岩石上,用手梳理着散乱的长发,没有梳子,每天只有用手做梳子了,尽管这样梳出来的头发一点也不光滑柔顺,但是在这里,无论怎样看,我都算得上打扮得最齐整的女人。
那青黛色的天际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清晨的第一缕霞光出现在东方的天空,天边的山峦因此便有了色彩。在清晨的鸟鸣声声里,太阳缓缓地在山峦中露出了火红火红的脸,射出了第一道霞光。凝眸之处,只见那霞光的光影越来越亮,渐渐地变得光芒四射,只让人不能再去看那天空。
山川大地从黎明的晨风中苏醒了过来,山林中鸟雀的叫声已经停歇,清晨在晨露中低低飞窜的各种小飞蛾也隐藏了踪迹。身边这些不知名的树木枝叶上还缀着些许的露珠,晶莹闪烁,待再回头看时,那露珠儿却都已失去了踪迹。太阳升起来了,重重繁茂的绿叶间隙中透过来金色的薄光,山林的色彩便丰富起来,流溢着变幻的色彩,淡紫,浅绿,浅黄,橙红……
燕子走出了山洞,她的怀中抱着一堆已经被处理得极为柔顺的野藤。我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自从那日珙桐树下被我撞见之后,她在我面前的那种嚣张收敛了很多,抢人家的老公,不管多么的理直气壮,毕竟心底还是有些心虚的。但是她对我的敌意却因此更加明显了,反倒成了撕开面皮明着的争抢了。
其实,在燕子面前,我也不是一个胜利者,心中的那种暗暗酸痛的情思和眼前这个原始社会的女孩没有任何的差别。更何况,真正按照现代社会的关系算起来,燕子应该算得上是我的一个小姑子了。虽然不用讨公婆的欢心,但是“小姑难缠”呀!我还是要好好对待这个喜欢上堂哥的小姑子才是。
她还是不大理我,给我了一个拉长的脸,不过这样看上去,到使得她的那张扁圆的脸颇为秀气起来。“燕子,你抱着这堆野藤做什么?是要搓绳子吗?”我问她,还是我来开这个尊口吧,主动打破这种僵局。
“你没看见这就是一堆绳子吗?”燕子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也行!我也不在乎她对我是否友善了,只要这个丫头还理我,好歹也是和我生活在一个洞穴里嘛。
燕子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宝贝似地散开她的那一堆野藤绳子,咦,好奇怪!这绳子上面怎么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疙瘩坨坨?
只见燕子抿着嘴,神色庄重地去解开野藤绳索上其中的一个稍大的疙瘩,看她解得很费力的样子,我便好心地上前去帮忙,不料却被她一手推开:“谁要你多事了?这是我自己的事。”
燕子推开我的手,专心地去对付绳索上的疙瘩结,她终于解开了那个疙瘩结,露出开心的笑容。木唐带着几个族中男子走出了洞穴,他们又要去山中狩猎了,他看见我,对我说:“妹土,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山中露水还没有干,不用太早起来。元唐走时吩咐过我,要你们不要太早到山林里去。”
“嗯,我知道,我不会太早到山林里去的。”我回答说,木唐是个和蔼的人,办事稳妥机警,他是元唐最得力的帮手。
木唐微微有些胖的圆脸上飘着几根稀疏的胡须,他露出黑黄的牙齿朝着燕子笑道:“燕子,你每天这样记日子,今日是元唐走的第几天了?”
“今天是第五天。”燕子冲着他晃晃自己手中的绳索。
“你一定要记好日子哦!不要弄错了。也帮我们记下每天的猎物,等元唐回来我好向他交待。”木唐一边这样说,一边便带着几个族中男子往山林里走去。
我望着燕子手中的那一堆系着大小不一的疙瘩绳,心中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结绳记事。人类在文字还没有产生的时期,传说结绳就是用来记事的方法之一。《易经》里面就曾有记载说:“上古结绳而治”,今天在燕子这里,我真真实实地看到了结绳记事的画面,心中又有些疑惑,燕子结绳记事的方法,会不会象后来的经学家们所解释的那样“事大大结其绳,事小小结其绳,”呢?
我真的很好奇额,新闻记者所具有的职业敏感让我不由得想采访采访我的当事人。没有录音笔,没有笔和采访记录本,就用大脑吧。呵呵!我要开始采访啦。
“燕子,你绳子上面的这些结怎么有大有小呢?”
“难道你自己就没有打过结吗?怎么能随便问别人的绳结呢?这是我自己的心中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原来这燕子这堆结绳记事的绳索儿就象一个私人日志啊?怪不得她不愿对我说,谁愿意把日志给自己的情敌看呢?至于我有没有打过绳结,我没有,一个现代人记录方式多了去了,日记本,博客,微薄,QQ日志,什么方式都有,结绳记事?这种老祖宗用过的原始方式想也不会去想啊。
“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记日期,我不太会记日子。”我问道,还是聪明些,换个方式吧。
燕子白了我一眼,见我还算友好真诚的样子,就展开她的绳子日志,指着一个大些的疙瘩说:“这是我估摸着元唐他们应该回来的那一天。”
我奇怪了,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多少才能回来?”
“元唐告诉我大概要二十天,我就打了20个结。每一天过去,我就解开一个结,这样,我只要数数剩下的结,就能知道他们还有几天能回来。”燕子认真地说,她的眼中闪烁着无比的期盼。
原来这个痴心的女孩竟然是用这样的方式记录着元唐回来的时间,在这一瞬间,被她的期盼和希望的眼神所打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种尴尬的身份,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孩我真的很喜欢。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眼前的这个女孩自然不会知道后世宋人的这句词。这个年代虽然还没有文字,更没有诗词,并不说明这个时代的女孩,就没有和后世的女子一样的情思。不同的只是年代而已,情,都是一样的。
和她相比,我对元唐付出的实在是太少,即便是有感情,这份感情和她相比也太淡太淡了。就在这一刻,我甚至希望,她和元唐之间没有如此之近的血缘关系,这样,她的相思就有了可以托付的根基。
燕子这种倒数着解开绳索的记事方法,让我想起了波斯王大流士的故事,传说波斯王大流士在出征塞西亚人的时候,在一根绳子上打了60个结,对他的手下说:“从我出征那天起,你们每天解开绳子上的一个结,如果解完最后那个结,我还不回来,你们自己离开吧。”
不知道元唐是否给过燕子类似的嘱托?不知道燕子绳索上的这20个结解完之后,元唐他们会不会平安归来?
没有人会知道,其实,就在元唐出发的那一日,在这个有唐部落的山洞里,妹土,我这个原始社会的女孩,就已经用几千年以后的文字在山洞的岩壁上,用石块悄悄地记录下了每一天的日子。
☆、第24章 黍子熟了
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暮春也悄悄告别了山野,原野里不再是繁花似锦,换成了郁郁葱葱的绿色。
我们这几天每天都要往后山上跑,在后山向阳的山坡上,有两三分开垦出来的荒地,元唐和燕子在这片地里试种了一片野黍。黍子不比其它的农作物,生长周期很短,只需要几十天就可以成熟了,当然,这些都是听燕子说的,而燕子所知道的这些又是元唐教给给她的。
随着春天渐远,夏季的来临,这片黍子长势喜人,郁郁葱葱,那缀满了黍米的禾穗儿沉甸甸地耷拉着头,这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兴奋和喜悦。有唐族的族人们从来都只是等到野黍成熟的时节,才能在山野中一颗穗儿一颗穗儿地寻找采集,似这番轻易就可以大片大片收获的事情是第一次才见到。
燕子每天白天都守在这一片黍子地里,为了防止偷吃的野雀儿来叼走快成熟了的黍米,燕子还用杂草扎了一个草人儿守在黍子地里,没想到这个野丫头居然还知道后世农田通用的驱赶鸟儿的办法,这确实让我惊叹,难道这个原始社会的丫头天生就具有种植的天赋不成吗?
看她又在丛林中用石斧砍了好多树枝,用来加固这片黍子地里的栅栏,我走过去和她一起去拖那些树枝,帮着她加固栅栏,我讨好她说:“燕子,你可真行,把这片黍子种得这样好。”
“我可都是按照元唐吩咐的在做,这些都是他走之前叮嘱我做的。”燕子轻描淡写地说,用力将树枝密密实实地固定好。没想到我那酋长老公还有这样的种田天赋。
“这些黍子什么时候可以收割?”我问燕子,脸有点微微发热,也许在燕子看来这是太阳照射的,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其实是惭愧,我这个从几千年后穿回来的现代女子,是从一个农业都已经现代化的时代过来的人,可是我却连最起码的农业常识都没有,属于那种秧苗和韭菜都分布清楚的农业弱智女。
“元唐说等他离开十多天就可以收割黍子了。他说黍子如果熟的太过了,就会折腰和落粒,可惜了。所以他告诉我要在这禾穗还是绿色的时候就要收割了,还说最好在早晨或者傍晚时收割。”燕子蹲下身去察看黍子的长势。
他虽然不在这里,但我却时时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在离开之前,就已经仔细安排好了族中的大小事务,反倒是对我,他却没有嘱咐过什么。这也不怪他呀,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古怪游离,不要说嘱托事务,就连真正的谈话也没有多少,我和他之间反而不像燕子和他这样随性自然。
我随手摘了几颗黍米在手中把玩,我手中的黍米已经是颗粒饱满了,元唐已经离开十多天了,也应该到了黍子收割的时候了吧。
两天之后,我们就开始收割有唐部落第一茬自己耕种的黍子了。这是个欢乐的夏收日子,几乎所有有唐部落的男女老少都来到了黍子地里。当然,山洞里的火堆必须要留人值守,这是不能有半点疏忽的事情。
这是元唐离开以后有唐部落的族人们最开心的日子,老人们惊奇着这片人工种植的黍子,看着那些满脸惊叹的皱纹遍布的脸,我想,在此之前,在这些族人们的心中是绝对没有种植庄稼的意识的,没有料到野地里生,野地里长的东西还能够自己种出来。小孩们则抓住这大好的放风时间,尽情地享受原野的快乐。
木唐,唐姐姐带着族中男女正在地里收割着黍子。也许收割这个词用在这里并不恰当,因为我们并没有镰刀,没有任何金属工具,我们手中的石刀,石斧对付这一片成熟的黍子效率非常的低,还比不过直接用手在那禾穗上直接一颗颗的采摘来得快。所以看看身边的族人们,竟然大多数都是直接用手在收黍子。虽然说人多力量大,但是这种人海战术怎么说也实在是太原始,太落后了。
我坚持用石刀一根穗儿一根穗儿地艰难地割着黍子,要是有一把镰刀就好了,我这样想,初夏的阳光已经很炽烈了,我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很多汗珠,额前的头发湿乎乎地粘在脑门上,腰也酸痛得不行,我直起腰来,感觉到自己的背上也流了好多的汗。我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样一抬头,刚好看见青青正张着厚厚的大嘴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已经是满脸的汗水了,那厚厚的嘴唇上明显因为缺水而干枯,她对我说:“妹土,我都快要干死了。我要先去喝点水,你去不去喝水?”
“我口不渴,青青,你自个去吧。”我笑着摇头。
却见她撒欢似地就朝着山坡下飞奔而去,看来她这是要去山下小溪中去喝水了。我连忙叫住了她:“青青,不要到那里去,这里有水。”
“哪里?”青青停住了脚步,回头看我,瞪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道:“这山坡上又没有小溪,哪里能喝水?”
“傻瓜!谁说没有河就喝不到水了?”我嗔爱对她说:“在东边树林边上的草地上,有几陶罐凉水,快去喝吧。”这几陶罐凉开水是我和唐姐姐为大家准备的,既然老天让我这个现代人来到了这里,我必然就会尽自己的力量将科学卫生的生活方式带到这个部落。呵呵!权当是天命吧。
“哪里呀?妹土,我没见到呀。你过来告诉我吧!”不一会就听见青青在东边小树林那边叫起来。
“来啦,来啦,真是个不长眼睛的傻丫头。”我一边笑着答应,一边朝着青青走去。等我到了那里,咦!真的呢,我明明将陶罐放在这里了,怎么不翼而飞了呢?
正在疑惑间,听见唐姐姐站在黍子地里朝着大声说:“妹土,青青,我怕有人不小心把罐子摔破,就把陶罐放在大石头下面了。”是呢,烧制一回陶器皿费时费工,很不容易的,这些陶罐可是我们山洞里的宝贝,是应该要仔细些。
青青听得这话,赶紧弯下腰去大石头下面拎陶罐。就在她的手刚一伸到石头下的那一瞬间,就听见她猛然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妈呀!蛇!蛇!……”原本黑红黑红的脸庞刹那间变成了青黑色。
☆、第25章 他救了我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青蛇“嗖!”地一下窜了出来,顺势缠到了青青的那黑瘦的胳膊上,粗壮青黑的蛇身在青青的胳膊上紧紧地缠绕了好几圈。青青吓得浑身颤抖,只是一个劲地闭着眼睛尖声狂叫不停。
“啊!”我吓得也跟着尖叫一声,我何尝见过这种惊心动魄的场景,别说是这么大的一条青黑巨蛇,就是一条小花蛇也会让我吓得半死。(文*冇*人-冇…书-屋-W-R-S-H-U)
青青只顾闭着眼睛尖叫不停,那条巨蛇紧紧地缠在她的胳膊上,高高地昂起硕大的头,口中吐着猩红的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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