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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原行镖的日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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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

柳清风说现在不是取笑我的时候,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明月呢?

我见势不妙,连忙把明月送到客栈住下了,这不来找你商量嘛。

我说没得商量,当初在查堂族村落,你多么的豪情万丈,怎么一回来立马怂了。

平日里小鱼儿喊你一声大哥,最听你的了,你帮我劝劝她啊。

我说,正是因为她喊我大哥,这件事我才不会帮你。

柳清风说亏我当你好兄弟,关键时刻,你竟掉链子,老天爷,我怎么这么倒霉,交了个损友啊。

说罢,往我床上一躺,你若不给我想个办法,我就赖着不起来了。

我沉吟片刻,我倒是有个主意。

柳清风连问,什么主意?

我走到床前,抡起拳头就揍柳清风,柳清风躲避不及,挨了一拳,捂着脸问,你打我干嘛?

这时,听到薛鱼儿在外面喊道,柳清风,你给老娘我滚出来!

柳清风闻言,连冲我竖起中指,说再来几拳,狠点的!

我一边骂一边揍他,我让你欺负我家小鱼儿,谁让你在外面找女人的!

柳清风一边哀嚎,一边冲我挤眉弄眼,三观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也就是看明月太可怜了……哎哟……

可怜,见到个漂亮女人你就可怜一下,那你还不得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啊。又一巴掌打去,柳清风脸紫了一块。低声怒骂道,你还来真的啊!

我小声说,不来真的,今晚这个坎儿你是过不去了。

柳清风索性躺下,递过一根木棍,干脆豁出去了,来,蹂躏我吧。我抡起棍子,噼里啪啦,用上了内力。

让你在外面找女人,让你拈花惹草,让你欠我钱不还!

柳清风一愣,我多咱欠你钱了?

哦,说漏嘴了。你竟还敢顶嘴?

我没顶嘴啊!

我又是几棍子,让你不顶嘴。

柳清风哀嚎不断,一直求饶,我再也不敢了。

你说吧,那女的,你带回来,怎么办?

柳清风说我明天就去杀了她,然后去衙门自首。

你要是坐牢,那小鱼儿怎么办。

我对不起小鱼儿啊。哎,三观,三大爷,求你别打了。

哗啦一声,门被推开,小鱼儿拎着一把菜刀走了进来,我停下来,望着小鱼儿道,你怎么来了?

小鱼儿不回答,反问道,怎么不打了?

我说有点累,歇会儿。

柳清风在床上被我打的皮开肉绽,哎哟哎哟的,看上去有进气,没出气,躺着装可怜。

薛鱼儿只瞧了一眼,冷冷道,演,接着演。

我说我已经尽力了。

薛鱼儿冷笑一声,都是皮肉伤,连筋骨都没伤到半根。我一个马屁送上,小鱼儿医术高超,大哥佩服的很啊。

薛鱼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何爷爷临走之前让你照顾我,你却跟他合伙欺负我!

我心中一凛,过去拍了拍她肩膀,冷冷道,柳清风,别怪我不客气了。

四湖真气运作,剑域释放出来,虽是深冬,整个房内充满着一股炽热的气息。

木棍举起,一道剑芒如火龙一般,在木棍顶端含而不发。

柳清风道,你来真的啊。

第335章 在中原当国师的日子

轰隆一声。长棍挥出,柳清风嗷的一声,整个身体向后飞去,在墙上撞出一个大窟窿,直接到了院子里。

我心中大为后悔,这一棍力道有点大了。只见柳清风面色苍白,眼神涣散,口中鲜血直流,望着薛鱼儿说了句,我对不起你。脑袋一歪,口吐白沫,气息全无。

薛鱼儿见状,大惊失色,连跑到柳清风面前,伸手探了下鼻息,冲我道,三观哥,你杀了柳清风!

我耸了耸肩,说谁让他欺负你,这种花心败类,死不足惜。

薛鱼儿抱着柳清风哇的大哭起来,那嗓门,哭醒了几户人家,纷纷出来观瞧,见到薛鱼儿和柳清风,指指点点。

有好心人道,赶紧去找大夫啊。

另有人说找什么大夫,你没看已死透了嘛,一个小姑娘家听不容易的,大家都来帮忙。

薛鱼儿伏在柳清风身上,哭道:柳大哥,你不能死啊。我方才不过是生你气啊,你若死了,我怎么活啊!

只听柳清风双手楼主薛鱼儿,悠然道,那我就不死了。薛鱼儿哇的一声,说你怎么又活了?

围观众人纷纷喊道,诈尸了!几息之间,跑的干干净净。

柳清风说在黄泉路上走一半,听到小鱼儿喊我,我跟黑白无常两位大哥打了个招呼,顺手溜了出来。

小鱼儿破涕为笑,说你吓死我了,三观哥刚才出手太重了。柳清风哼哼望了我两眼,口中嘟囔着,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双倍奉还。

小鱼儿问,你说什么?柳清风连说没什么,双倍月票而已。小鱼儿半知半解,不明所以。

我指了指后墙上这个窟窿,这一拳,直接在墙上开了个洞,说你俩先别搂搂抱抱了,先看看我这里怎么办。

柳清风说挺好的,通风。我上前道,估计明天房东要找上门来,这事儿你得负责赔偿。

柳清风说凭什么,明明是你打的我。我说是我打你,但是撞烂墙的是你,你要逼我把明月的事情告诉小鱼儿嘛。柳清风这才闭嘴。

在旁边一家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房东大妈就找上门来。一见面,就开始喋喋不休,我这老宅子是中过进士的,风水好,养人,本以为租给你,图个省心,你这才回来一天,就捅了个大窟窿,按这个速度,过两个月,这房子不成了蜂窝煤了。

我心中烦躁,但这事儿错在我们,跟柳清风道,你看着办吧。

柳清风谄笑道,大娘。

房东呸了一声,谁是大娘。

柳清风遭了呛,改口道,小姐。

房东大骂道,你才是小姐,你全家人都是小姐。柳清风说我是男的啊。对,你就是男小姐。

要知道这种京城大妈,嘴皮子功夫气死画眉、不让百灵,凡事没理儿都能挺三分,何况这事儿她占了理。

柳清风遭到抢白,自知不是对手,说您看怎么办才好。

房东冷着脸道,怎么办?这事儿我说了不算,还是你说了算吧。我这房子,祖传八代,代代有功名。要说啊,先从第一代说起……

柳清风伸手递过五两银票。

房东接过来,揣进怀里,仍喋喋不休,虽然说修这个墙皮,花不了几个钱,但这墙上的土,可是百年老土,放在潘家园,那可是古董级的绝品,不是随便弄点泥糊上就算的。你在看,南墙这里还有个破洞。

我说那个破洞可与我们无关,我都半年多没住了。

房东说你怎么能说与你们无关?马克思都说过,世界是普遍联系的。任何事物都是内部关系和外部关系都是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和相互作用的,你竟然用一句无关就想把这事儿推得一干二净?

柳清风又递过五两银票,冲大妈道,行了,适可而止就是了。好歹,我们也是武林高手,给个面子,就这么算了。

房东道,算了?武林高手了不起嘛,武林高手租房子不用给钱嘛?武林高手打坏东西不赔偿嘛?我杏姑做事讲良心,行的端、坐得直,这事儿到了官老爷那里,咱也有理!

说着就要拉柳清风去顺天府,我陪笑道,杏姑,你看,这事儿多少钱合适?房东说我不是为了钱……

柳清风受不了叨叨,冷哼一声,一掌拍在门口石狮子上,石狮子应声碎为齑粉,少他娘的废话,给个痛快话,老子头疼的事儿够多了。

房东吓得一哆嗦,哎哟,要杀人啊,有本事这一巴掌拍我脑袋上啊。说着,一叉腰,把脑袋凑过去。

我上去劝道,好歹也是邻居,这样子,杏姑,再给你五两银子,这事儿就了了,如何?

房东一翻白眼,哼哼道,怎么可能。这时,一队巡逻兵丁路过,房东抓起我俩胳膊,拉着过去,来到对方面前,扑腾跪倒在地:大老爷,这两人砸烂了我的家,求大老爷做主。

我看到带队之人,正是顺天府六扇门孙捕头,我笑道,孙捕头怎么来了?孙捕头看到我,扑腾行跪拜礼,参加秦监察,卑职今日当值,听说这里有纠纷,就过来查探下。

我说一点误会。

孙捕头看了房东一眼,说这样子的话,不如到衙门里坐下一起聊一聊。房东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自古民怕官,匪怕兵,孙捕头随口一句,房东连说我不告了。

孙捕头道,听说秦监察在北周立了大功,真是可喜可贺啊,中午我在醉仙楼设宴,请大人务必赏脸。

我心中拿不定主意,这孙彪是碰巧路过,还是特意过来的,不过上午我想去天师府一趟,于是推脱有事。孙彪又问,那晚上呢?

我说还没定呢。孙彪呵呵一笑,说那就晚上吧,大人现在住哪里,我晚上派人来请你。

我指了指房子破洞,这不正愁没地方嘛,这几天还是住客栈吧。

孙捕头告辞后,柳清风望着背影道,我看他是特意来找你吧,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说晚上就知道了。

柳清风回家哄小鱼儿,还要安抚淳于明月,昨夜虽躲过一劫,但接下来的日子,够柳清风喝一壶的。还好,淳于明月性格温和,不争不吵,难度应该会小不少。

来到了天师府,府内传出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小道童在门口晒太阳,迷迷糊糊的打瞌睡,我一个响指惊醒他,他惊喜道,小师叔回来了。

我问你师父呢。

小道童叹道,师父病了,刚吃完药,这会儿在书房呢。

见到青云道长,只见他面色憔悴,形容枯槁,远没有了当初仙风道骨的模样,唯独两只眼睛迥然有神。见到我说,三观回来了?手指了指凳子,快坐,稍等我片刻,还有几个字。

我见他伏案用小楷写东西,有写了一小会,才吹干墨汁,反扣在桌面上,吩咐小道童看茶。

我问师兄你身体怎么这么差了?

进入一品之后,我能感受到人体的生机流动,这哪里是生病,而是生命气机在缓缓流逝,以这样速度,恐怕叶良辰身体,撑不到明年夏天了。

叶良辰微摇头,又呵呵笑道,这辈子给人算命、篡改天机的事太多了,折损阳寿了呗。

我凝重问道,是不是跟中秋那夜有关?

那一天,叶良辰推演秘宫所在,所耗费的精力、神识、生机,非是常人能承受得了。

叶良辰说也有部分原因吧。

小道童愤然道,前不久跟一个妖僧斗法,师父被那妖僧暗害了!

妖僧?

叶良辰道,两个月前,一个自称从西域来的大难和尚,被严阁老推荐入了皇宫,给圣上讲经,一说就是十日。圣上龙颜大悦,在京城赐地修庙,甚为得势。这大难和尚,不但佛法了得,武功也超凡入圣。上月皇后生日,大难和尚在寿宴上发难,与我斗了一场,结果我败了。

大明建国以来,一直推崇道教,对佛教并不感冒,就连惊神阵,一直都是由天师府负责维护。如今皇上突然开始听讲佛法,这点变化,看似不起眼,在有心人眼中,却看出了一丝丝不同。

一直以来,天师府与太子那边关系很近,叶良辰虽然没有实权,但却是京城百姓的宗教领袖,威望极高,这一点直接让严阁老一党感到了威胁。这正是明帝不愿看到的局面,严派正是瞅准这点,才推荐了这个所谓的西域高僧大能。

这些朝中派系党政,双方都如在针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啊。就连我,虽然极力避免,却也成了太子党中的一员。

看到叶良辰清癯的面容,我说,找机会,我去会一会那大难和尚。

叶良辰道,三观你武功虽高,又携击败无名之威,有信心是好事。不过那大难和尚,武功非中原一路,十分怪异,要小心他的第三只手。

我讶道,第三只手?

据说这和尚身负异禀,修炼出了第三只手,上个月我就是被他那第三只手偷袭得手的。

我说三只手那不成了怪物了嘛。

叶良辰道,据我推测,所谓第三只手,应该是以修为幻化出的一种虚物,那日我交手之时,就有这样一种感觉。

叶良辰本是天下四大高手之一,如今却顽疾缠身,生机正在不断流逝,想到此不由唏嘘。

我问有没有三俗消息,在竟陵一别后,杳无音讯,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叶良辰说你师父非常人,自会行非常事,有些事情,不方便告诉你,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了。

什么才叫时机到了?

叶良辰说,就是你知道的时候。

我就讨厌你这样给我故作高深的样子,对了,我进来时,你在写什么呢,回忆录?自传?不会是遗嘱吧?

叶良辰笑道,讨打!

接着把那张纸拿起,放入一个檀木盒子中,最近在养伤,闲来无事,写了一本书,就当解闷用了。

哦,什么书?

叶良辰道,在中原当国师的日子。

我说这样也行?

叶良辰红着脸道,大大,来张月票吧。今天双倍呢,一票抵两票。

第336章 若我说不呢?

中午,小道童懒得做饭,从外面叫了些饭菜,叶良辰胃口不好,只夹了几筷子青菜,吃了两口米饭,便放下筷子。我看在心里,暗自摇头,若这样下去,青云道长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从天师府出来,直接去了观风烧烤,我约了嵩山二侠在那里见面。如今刚回京,镖局情况还不明,先找两人打探下风声。

吴德在店里忙的不亦乐乎,天气转凉之后,吴德竟在这里做起了火锅生意,靠着明帝的一块金字招牌,生意倒也火爆。

他见到我后惊喜道,三观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笑着说刚到,约了嵩山二侠见面,先帮我找个雅间吧。

没多久,柳清风也过来了,满脸血丝,看样子没休息好。我问怎么样了,后悔没有?

柳清风一脸苦笑,之前想的太轻松了,我看演义小说里大侠都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我这好,一边是母老虎,一边是饿狼。

我说明月怎么会是饿狼?

柳清风说你可不知道,明月那个丫头,一路上小鸟依人,对我百依百顺的,看上去人畜无害,可一旦对上小鱼儿,那可是针尖对麦芒,色狼对流氓。两个人可都不是善茬啊!

我深以为然,不由幸灾乐祸,自己闯的祸,这锅只有自己来背了。接下来怎么办?

柳清风说先让明月在客栈住着吧,这段时间看下房子,如今咱们也攒了不少钱了,要不要凑一凑,买个邻居和对门?

如今房东那边是不能住了,是应该考虑弄套房子了,只是京城房价奇高,熙泰六年刚来的时候,一套两进的院子,不过三四百两,如今竟达千两,价格飙升速度,比我武功进境都快。

来京城第一年没赚到钱,基本上在温饱线上挣扎。最近这两年,武功提升,尤其是加入登闻院之后,虽然院里没给发过一文薪水,但各种灰色收入和外快却明显多了起来,如今身上凑一凑,竟有七百多两。

吴德忙完之后,来到雅间内,找我喝酒。我问起了最近生意,吴德说的兴高采烈,唾沫横飞,到了秋天,烧烤过季后,吴德不知从哪里淘了个火锅配方,做起了火锅生意,每日净利润将近十几两。

已入腊月,年关将至,我问要不要回老家。吴德摇摇头,说最近是我事业的上升期,店里生意走向正轨,等明年,我还想在城东、城北再盘两个店,开个分店,三观哥觉得如何?

我说这种事,还是问你柳哥好。

柳清风哪里有心思管这事儿,说你是烧烤店的大掌柜,这种事情,你来做主就是了。

吴德嘿嘿干笑,掌柜也得听两个东家的。趁着两位大哥都在,我有个想法,今年店里生意好,我年终的分红,我不想要了,资转股,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这样我干起来,也有劲儿,不知你们觉得如何?

我说本来在烧烤店成立之初,我们就准备推行股权激励,你有这种想法,很不错。不过,要想得到这一成的股份也没那么容易。在年底之前,你若能将月营业额提高一倍,我就同意这事儿。

吴德说一言为定,看上去信心满满的样子。

我心中也提姨妈感到高兴,当年在东平县,这小子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如今竟将经营这家烧烤店当做一件正经事业来做,也算走上正道了吧。

嵩山二侠来后,见我们有事要谈,吴德说外面要忙,赶紧告辞出去。这小子来京城半年不到,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提高了不少。

嵩山大侠说,你可回来了,我俩在镖局都快混不下去了……

柳清风问什么情况,怎么刚来就开始抱怨。

嵩山二侠说,大当家回来之后,性格变得越发古怪,动辄就发脾气,上个月,为了一个小事儿不顺心,不经人力资源委员会,强行开除了镖局几个干了十多年的老镖头,这事儿差点引起工会的罢工。

还有内务部小李,在休息室抽烟说黄段子,被大当家听到了,以为是讽刺他,直接将他驱逐出镖局,这才叫冤枉呢。

我心想,大当家这次鸡鸣山失镖,威信尽无,回来之后,虽仍是大当家,手下也多半是不服气的。

这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他回来后,心态发生了变化,不能够像以前那样通过玩弄权术和平衡,来掌控镖局的人财物大权,正是这种微妙的心理变化,导致性格和行事作风上走上了极端。

若果真如嵩山双侠所说,大当家已开始对镖局失去了控制,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了。

嵩山大侠又道,大当家喜怒无常,如今镖局变得人人自危,每日见到大当家都要躲着走,唯恐不小心触了霉头,无缘无故被开除了。对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镖局报到?

我说明天吧,估计大当家巴不得我们一直不回去呢。我们若回去,他的位置岂不更尴尬?

柳清风点头道,他的小命都是咱俩救下的,就看他明天讲不讲义气,记不记情面了。

我说不讲义气,不记情面,你能咋着,像杀温侯一样,取他性命?

柳清风瞪着眼道,咱可是守法公民,杀的都是江湖宵小,从不滥杀无辜。不过,找个没人的地儿揍他一顿,应该没什么吧。

我说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觉得味道不对。

柳清风一撇嘴,中午我吃大蒜了。

到了晚上,我在如家客栈住了下来,从原来房东那里把东西都搬了出来,当然了,那里不过是一睡觉的地儿,也没多少行礼。

刚放好东西,顺天府六扇门孙彪就派人来请我去松鹤楼吃饭。我心中纳闷,孙捕头与我关系一般,之前的一些业务来往,都是通过孟悦、谢德龙跟他联系,不过之前他也算帮了我不少忙,我也不好推辞,于是来到松鹤楼。

一进房间,发现有个熟人,太原府六扇门总捕头张有为,见面后连起身行礼,见过监察大人。

我说你怎么来了。

张有为说孟大人前些日子去太原府视察工作,对属下的工作十分满意,于是把我调到六扇门总部听差了。

我心说当时给孟悦写的那封推荐信应是起作用了,于是道,那恭喜张大人了,如今在天子脚下,升迁的机会更多了,不过却要更加小心了。

张有为连连称是。

整个夜宴一共就三个人,孙彪并未叫女子陪酒,三人推杯换盏,喝了将近半斤之后,我就开始觉得奇怪。按道理说,我与他交情不深,这种宴请,一般都是有事要办,可半个时辰之后,孙彪和张有为不谈正事,只谈风月。

我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于是说晚上有事要处理,就要告辞。这时孙彪连起身,犹豫道,监察大人,今日相邀,其实是有事相求。

我心说戏肉来了,装作讶然道,我不过是江湖中人,不插手登闻院和六扇门的事务,孙捕头求我,恐怕有些拜错庙了吧。

孙捕头神色尴尬,说求您之人,并非属下,而是另有其人。

这时雅间门帘打开,一个身穿汉服的老者走了进来,那人面容清瘦,虽然没有任何丝毫内力波动,却双目如电,缓缓走了进来。

老者身后跟着一中年管家,躬身弯腰,也不作声。

孙彪和张有为连忙起身,跪倒在地,见过严阁老。我说这人怎么有如此气势,竟是当朝内阁大学士严山高。

我又不是朝廷中人,便是见了皇帝,也不曾下跪行礼,更何况是严山高。今日他约我起来,估计是想为严西楼杀人一事而来。于是略一拱手,便算打了招呼。

严阁老干咳一声,说你俩先出去吧。孙彪、张有为连颤颤巍巍走了出去。我倒是不怕他,与严阁老对视。

这身居上位之人,喜欢玩弄这些所谓的权术、气势,严阁老眯着眼,说是与我对视,双目焦点却在我额头之上,让人生出一种俯视的感觉,这些人喜欢用这一招来展示上位者的威严。

当然在我这却丝毫无用,因为我释放出了四湖真气,与之抗衡。严阁老终于收回目光,自言自语起来。

我严山高自由父母双亡、出身贫贱,靠亲戚的救助为生,苍天怜见,能够得遇名师,进入仕途,一路扶摇直上,为大明朝廷殚精竭虑,唯恐辜负皇上厚爱。我一向严以律己,唯独对犬子西楼偏于溺爱,导致他性格乖戾,说起来,是我做父亲的过错。

我说严阁老是什么意思,要忏悔的话,应该去教堂吧。

严山高话锋一转,不过就算他犯了错,也应当由我这做爹的来管教,要杀要剐,由家法处置。所以,秦三观,过些日子,若大理寺会审此案,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心中冷笑,这严山高这是要威胁我,要我做伪证啊,看来在孟悦那里没有讨到便宜,转到我身上来了。

我装傻道,莫非在严阁老中,大明律法,还不如你严家家法嘛?这话要是让皇上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见他面露愠色,接着道:不知严阁老,想让我怎么做?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爱撒谎,这个恐怕有点难办啊。

严山高双目注视着我,我要你放弃指证西楼杀人一事。

想起昨日严西楼当街杀人,一阵无名火起,我盯着严山高,正色道,若我说不呢?

第337章 一副对联

严阁老拍了下手,身后那个中年管家从递上来一张银票、一份房契。

严山高说,年轻人说话不要太绝对了。听孙捕头说你如今没有安身之所,恰巧我在东三环那边有套房子用不到,就送给你了。至于这张银票嘛,数额是空的,一百万两以内,随便你填。四大钱庄,都可取现。

这么大手笔!我暗中咋舌,不知柳清风在场的话,会不会幸福的晕掉。就连我也差点把持不住,只是,若真收了钱,做了伪证,恐怕我一辈子都会有愧于心了。

想起张老汉那绝望的眼神,我收回心神,深吸一口气,用九牛二虎之力,抵抗着巨大的诱惑,义正词严道,这件事我做不来。

严山高脸色不悦,冷哼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说我这人就怪脾气,爱喝罚酒。

严山高说,你是山东东平人,家中父母、表亲、堂亲共有七十二人,巧了,东平知县,恰好是我门生。我想我说几句话,在他那里还是管用的。所以,我建议你再考虑一下。

我火气上来,冲他道,你威胁我?严山高笑着说这怎么是威胁,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我说在北周,也曾有人这样威胁我,如今他坟头的草都一人多高了。严阁老,你是文人,我只是一介武夫,你不怕我一怒之下,作出疯狂之事来?

严阁老淡淡道,你是大明子民,深知大明律法,擅杀朝廷命官,是要诛九族的,到时候就是太子殿下,恐怕也保不了你。若是你兄弟柳清风,兴许我还忌惮三分。但是你,我猜你不会因为自己头脑不冷静,让你的亲戚陪你一起受罪。

我突然觉得自己被他拿的死死的,而自己却没有丝毫办法。严阁老说,怎么样,考虑一下?

我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正色道,恐怕让严阁老失望了。严山高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没过多久,孙彪和张有为走了进来。孙彪见我脸色铁青,于是道,不知监察大人谈的如何了?

满腔怒火,随之释放出来。我一拍桌子,整张桌子碎为两半。

孙捕头,你是六扇门的人,平日里六扇门也没少教你怎样做人,可我怎么发现你的胳膊肘往外拐,干起了吃里扒外的生意,莫非你觉得严阁老那艘船,比我们六扇门更大嘛?要不要我跟孟老板推荐下,把你调到阁老府上听差?

孙彪闻言,扑腾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说严阁老今早派人来找我,让我去约你出来。我们顺天府在天子脚下,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上却战战兢兢。皇亲国戚、朝廷权贵哪个不都是蹲在我们头上拉屎的主儿,我们受着夹板子气,我一个官阶六品的捕头,怎敢抗命却得罪当朝阁老?

我心中冷笑,顺天府当差,确实如此,不过我恼火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一直瞒着我不报,直到严阁老出现,让我没有准备,从开始到临走,一直把我压得死死的。

出的门来,张有为跟了上来,默不作声。

想起他在太原府干的有声有色,一旦入京,却开始拉帮结派,心中难免不愉,于是道,既然来了京城,就把心思放在六扇门的事务上,专心做事才是正途,一心扑在歪门邪道上,搞投机钻营,迟早会出事的。

张有为恭敬道,监察大人教训的是。

第二日一早,我与柳清风在镖局门口小铺吃早餐,刚点了油条豆汁儿,一年轻人火急火燎的抢在我们身旁坐下,说老刘,这豆汁儿和油条,先给我来做。

柳清风不高兴,说凡事总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

年轻人满脸稚气,看了柳清风和我一眼,注意到我们穿的镖局制服,问道,中原镖局的?

柳清风说是啊。

年轻人傲然一笑,那你更得让我先吃了。

凭什么?

年轻人说,我是大当家的秘书,要在大当家来前把房间收拾好、茶叶沏好,耽误了大当家,你能担待的起?

柳清风哑然,笑着说领导秘书是二当家,耽误你吃饭我可担待不起。年轻人满意的点点头,吃了口油条,说,你们应该算是老员工了吧,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们?

柳清风说最近一直外面出差,这不今天刚回来报到。

年轻人哦了一声,说没事,以后在镖局,有好处我会想着你的。

他三下五除二把早餐吃完,一指柳清风,跟老板道,这账记在他身上就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我在一旁哈哈大笑,柳清风一愣,看着那人进了镖局,说哪里来的三青子,说话做事比我还不着调。

我说你比他强多了。

柳清风问怎讲?

我说你不着调你自己知道,他不着调他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比他强多了?柳清风说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我说早餐你请,就当是我夸你好了。

凭什么我请。

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你都请他吃早餐,咱俩过硬的交情,你用得着这么吝啬这几十文钱嘛。

这时候大当家跟李先忠从门口路过,我和柳清风见到,正要打招呼,大当家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迈步走进镖局。倒是李先忠,在后面朝我俩点头打了招呼。

柳清风说依我看,在凤凰岭应该把他修理一顿来,临走时他跟我们你画的大饼,我看着有点悬了。

三观来了啊?

黑风寨也来上班了,见到我俩,连在一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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