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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原行镖的日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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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官差说那就是了,来人把这三人给我锁上!

凭什么?

官差伸手拿出那个檀木盒子,说有人举报你们是江洋大盗,在太行一带杀人斩首后流窜到此,如今人赃俱获,你们有何可说?

我连忙赔笑道:官爷,可能中间有些误会,我们是京城中原镖局的镖师,这个檀木盒子呢装的确实是一个人头,只是这个人头不是别的,而是我们送往西凉的镖货,还望官爷明察!

官差冷冷道,你把我们当傻瓜呢?这番说辞,你自己信吗?

我说临来之前,我们可是在六扇门备过案的。柳清风,备案文书呢?

我不知道啊,不是一直在你身上嘛?

第181章 监狱风云

我说上次在路上不是交给你了嘛?一张黄色软宣纸证明文书!

柳清风一拍脑门,还记得咱们在邯郸城外吃坏了肚子嘛?咱们找厕纸找了半天,用的那个?

我顺手递过去十两银票,说官爷辛苦了,一点小意思,给诸位兄弟们喝酒。我们呢,真是中原镖局的镖师,这不走的匆忙,把六扇门的文书给弄丢了。

官差哼哼了一声,跟我们到官府走一趟吧,是不是误会,审一审自有定论。一看李名秀,你与他俩也是一伙?

李名秀摇摇头,我也是半路上碰见他们的,跟他们也不熟。

官差说,这话说的,有谁能证明?

我能证明!

在几个护卫的簇拥下,崔若望一脸得意的走了出来,说道,这位是关陇李家三小姐,受到这两个匪盗胁迫,不得已才与他们一起同行,你说是也不是?名秀?

李名秀没了主意,点头道,对,对,有崔公子能证明。

官差说,那两位跟我们到衙门口走一趟吧。

柳清风朝我使了眼色,我明白他是想凭武力冲出去,但官府与江湖争斗不同,若一旦起了冲突,漫天的海捕文书,还会在档案里留下污点,我轻微摇摇头。但若真的进去,以我对公门中人行事手段的了解,不死也得掉层皮,尤其崔若望还掺和在里面,恐怕这举报是他指使的。

怎么办?我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不晓得登闻院在开封府有没有设立分院,我怀中有个监察令牌,也不知管不管用,若贸然拿出来,他们又不认识,给我扔了我又去哪说理去?

若有人作保,我们暂留在开封府配合调查,或者派人前往京城核实此事,也可以。中原镖局在开封府又没设分局,我问柳清风在京城有没有熟人,若有人那还好办一些。

崔若望跟官差说了几句话,几个衙役二话不说,就上来锁我们。我向那头目踏出一步,四湖真气露而不发,却也足以震慑到他。那官差被我真气锁定,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嘴上却道:怎么,你们威胁朝廷命官?

我说哪里的话,官爷请前头带路。

几个衙役想来给我们上锁镣,柳清风抓过一具,一拳击成两半。我说若真的想走,以几位的实力还困不住我们,只是我们是大明子民,有义务配合官府查案,配合下你们工作而已。

临出门,我回头看了李名秀一眼,李名秀连忙低头,别过脸去,不敢跟我对视。

来到开封府衙,看到门口摆着三口大铡刀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据说是包拯当年铡贪官污吏、皇亲国戚用的。

柳清风说,你说若我们被判死罪,龙头铡还是虎头铡?我是胡来的徒弟,好歹也是皇上的师弟啊,应该是龙头铡。你呢,皇上未来的驸马,不过这不是还没娶太平嘛,最多是虎头铡。哈哈,这么说来,我还比你高一辈呢。

我无语了,在这小子的世界里,鄙视链无处不在啊。无论从哪里,他都能找出让他获得优越感的东西,我举手道:行,行,行,你要想死,到时候我花点钱,你想用哪个铡,咱就用哪个铡!

衙役说,你俩嚷嚷什么。柳清风道,我们是在说这三口大铡刀的事情。

衙役哦了一声,你们三侠五义看多了吧,这分明就是马厩老李用来铡草料喂马的。

柳清风……

不是说不关牢狱的嘛?柳清风破口大骂,等老子出去,要告你们侵犯人权!

生平第一次遭受牢狱之灾,中午把我们收押,下午就问审,我跟柳清风的通关路引还有工作证明都没有问题,但王客的人头证明文书却弄丢了,我们交了三十两保证金,开封府派人前往京城六扇门查证。不过这段时间,却要住在开封府大牢里了。

我估计这事跟崔若望脱不开关系,如果不出所料,这段时间在监狱里要受到特殊关照了。果然,我们两人被关进了一个通牢之内。

柳清风强烈要求要住单间,或者要双人间,直接被牢头忽略,但是我花了二两银子,让牢头给通融下。

牢头收下银子,这才道:你们的情况我了解,你们被关进来,还不是惹到了崔家的公子,那崔公子在开封是出了名的记仇,崔家势力又大,恐怕这次凶多吉少了。

我说不过几句话不合而已,难道他还能往死里整?再说用不了十天,前往京城查证的人就回来了。

牢头说,以前崔家公子整进来好多人了,无一不在这里被收拾的很惨,你可知开封府牢霸南霸天,这人就是崔家安排在里面的江湖人物,你二位倒要小心了。

我说你们这边六扇门总捕头是哪位?在下有件东西,烦请牢头带给他,给捎句话。说着又是五两银子。

牢头说,六扇门?呵呵,我们开封府情况你有所不知,府尹大人和六扇门总捕头都是外面调来的,三年换了五六任了,为何?还不是这开封府大大小小的官员不是崔家的亲戚,就是被崔家收买了,铁打的崔家流水的知府啊!

好说歹说,我把监察令牌给了牢头。柳清风说,大哥,我们兄弟两个可把身家性命拖给你了啊。

净说些没用的,我跟牢头道,大哥,若能把这个交到总捕头那边,等出去我定会有重谢!说着,伸出一根手指。

牢头说,我试试看,不一定能行啊。

我望着柳清风,咱们都是老江湖了,行镖可不是交朋友,更不是仗剑天涯,必要时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这个李名秀,本身就是没主意之人,没啥事非要去撩妹,你看惹出事来吧?

柳清风也怒道,依我意思当时咱俩凭武功,也不是闯不出去,你非要留下来,你不就是想显摆一下你加入的什么神秘组织嘛?

我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跟张翊去拆迁村时他告诉我的。

这小子,连组织最基本的保密纪律都不遵守,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通牢里已经关着十几个囚犯,因为我与六扇门的关系,对牢狱里的那些事比较门清。尤其我们两人都是崔若望都已经关照过了,这几天在这里估计不会安稳。

十几个囚犯有个老大,就是那牢头说的南霸天,据说当年犯了命案,被崔家救了下来,因为外面仇家太多,就躲在开封府大牢里。因为有崔家照拂,自己武功也不差,所以在牢中可谓土皇帝。

我们不欲惹事,和柳清风坐在一旁,兀自闲聊。只盼着能那牢头能把监察令牌送到六扇门。

登闻院才设立不久,各路州除了顺天府,还没有建立登闻院分院,一般六扇门总捕头也就兼任登闻院分院院长。

你们两个,过来说话!一个刀疤脸冲我们喊道。

见我两人没有反应,另外一囚犯喊道,南霸天南哥问你说话呢,别给脸不要脸!

我看了南霸天一眼,上前几步,南哥你好,小弟给南哥问好。说着从怀中取出中华,递了过去。

刚才进来时,大部分行李、芦花、叫花都被官府扣押,但银票和香烟我都随身携带,由于只是嫌犯,并未上交。

南霸天点上烟,看你们挺上道的嘛?叫什么名字?

我谄笑道,南大哥,我叫黄世仁。一指柳清风,这是我兄弟,胡汉三。

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名字,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监狱里鄙视链比较严重,牢狱里,犯罪越严重,受害者越厉害,在监狱的地位就越高。一般来说,政治犯地位最高,这种不是挑战朝廷权威,就是国家安全。杀人犯次之,经济犯比较受人尊重,毕竟搞好关系将来出去后还能帮你赚钱,盗窃犯和强~奸犯的地位最低,所以也是受欺侮的对象。

我说南大哥,我们没犯罪。就是带了个人头四处溜达,被人抓住了。

哦。南霸天说,你俩虽然看着比较顺眼,但外面有人打过招呼了,要在里面弄死你们。这样吧,一会给你俩个痛快,安全无痛,一会就过去了。

柳清风问道,不知什么药有这么厉害本事?

南霸天拿出一颗药丸,这是唐门的七步断肠散。对了,你们拿着谁人头乱溜达啊?

柳清风淡淡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西凉剑阁四阁主快剑王客的人头。

啊呀,南大哥,你们跪下干嘛啊,赶紧起来啊。

黄大哥、胡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哈,你们别跟我们计较。

晚饭时,牢头拿来一些窝头菜叶子,只有一小块牛肉,南霸天恭敬把牛肉端过来,两位大哥,这是小弟跟牢头要的一点孝敬,不成敬意!

柳清风说南大哥你这么客气干嘛,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揍你了。

见南霸天还算识时务,我们自然不会计较,至于他提出来的称兄道弟,等出去以后再说吧。

吃罢晚饭,柳清风说,我们不过跟崔孙子抢个女人,就要把我们置于死地,他娘的,等我出去,看我不拆了他们崔家。发觉自己牛吹的有点大,马上补充道:当然等我成了一品高手后。

我泼冷水道:就算你成了一品高手,要对付崔家这种地方豪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种家族有上百年历史,各种关系错综复杂,跟官府、各路武林豪杰也都有关联,另外家族中也有很多隐藏的高手、供奉,想想都头疼。

柳清风挠了挠头,让我吹会牛都不行啊!不说了,先睡了。

我拍了拍他,低声道,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

防人之心不可无,南霸天白天装孙子,鬼知道会不会等晚上趁我们不备下毒手啊。

柳清风说,我有睡罗汉拳,我先睡吧!

说罢直挺挺躺下,不片刻就传来呼噜声。

第182章 鸿门夜宴

第二日依旧无事,从中午开始,我们的牢饭伙食得到了明显改善,每餐竟然都有酒有肉,当天晚上,衙役给我们换了一个双人间。

我估计应该那块监察令牌起了作用,六扇门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柳清风待不住,说凭我们两人的武功,从里面杀出去应该问题不大,我说静观其变。

第三日下午,我跟柳清风在闲聊,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牢门打开,走进一个七尺魁梧大汉,看他衣服,应该是开封府六扇门的总捕头。

在京城时,谢德龙给我普及各州路的六扇门人员,也讲了一些官场规矩,我觉得他唠叨,也没怎么上心。

李朝阳进来,双手抱拳道:六扇门总捕头李朝阳,参见监察大人。

我见他依江湖规矩行礼,并未按照官场规矩行事。毕竟从开封去京城核实我身份,就算快马加鞭,也得三四日,这几日估计拿不准我身份,但换了饭菜和牢房,还是有些顾虑。

若是等京城回信再来我这里,恐怕也会得罪我,所以这个时间来探望我,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

我拱手回礼道,李捕头好啊。

说着递过去一支香烟,你看还要麻烦你来跑一趟。对不住啊!

李朝阳脸色迟疑,说道,属下这几日在外地查案,迎接来迟,还请监察大人莫怪罪。

我揶揄道,这里伙食挺好的,还省了房钱,怎么会怪罪于你?怎的,要来接我们出去?

李朝阳略尴尬道,属下来跟监察大人请罪,我从差役那边得知,您这是得罪了崔府上的公子,官府从您行礼中查出一颗人头,事情还没弄清,再加上崔府跟跟孙臬台那边知会过,大人可能还要在这里委屈两天。

开封府按察使(臬台)孙非仁分管六扇门,算是李朝阳的顶头上司。从牢头那里得知,崔家在开封府势力颇大,布政使和六扇门总捕头都是外来户,新上任不久,实权部门都被崔家牢牢把控,李朝阳这么说,估计关我的这两日,外面恐怕也不平静。

我进入开封府大牢,就像一块烫手山芋,给开封府出了一道难题。

若论职级,我没有官身,但暗中的监察身份足以给李朝阳带来不小压力。如果放我出去,恐怕得罪了崔府,若把我羁押在此地,将来也怕我给他们穿小鞋。

然而在地方为官,强龙不压地头蛇,尤其势力还没稳固之前,轻易挑起是非,恐怕李朝阳也吃罪不起。

我可以理解,毕竟我是路过,将来因为我得罪崔家,我一拍屁股走人,他们在这里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呵呵一笑:无妨,这里也挺舒服的,就是蚊虫有点多。其实,以我和柳清风实力,寻常蚊虫根本无法近身。

李朝阳立即叫来手下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我冷眼观瞧,不过是给我做样子而已。没过多久,便有手下通禀,说知府大人请李朝阳过去议事。李朝阳连连告辞,说属下正要将此事向知府大人汇报,请知府大人跟臬台大人说项,早日迎我出去。

当夜牢头便给我们搭好蚊帐,又是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柳清风奇道,这李朝阳明知你是登闻院监察,按理说应算他们的顶头上司,怎么做事这么不靠谱?

我说事情哪里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估计外面都已乱翻天了。这崔若望把我们一抓,倒给开封府出了个难题。听说这里有句俗话,叫铁打的崔家、流水的知府,这几年开封换了三四任,不是得病暴毙就是丁忧回家,恐怕知府衙门也不好过啊。

那怎么办?

我说再等两天。

到了第四日下午,李朝阳跟锦衣公子哥来到牢房,那锦衣公子哥一进门就跪地磕头:草民崔长风,代表四弟给监察大人磕头请罪了!

我疑惑看着李朝阳,李朝阳才说,这位是崔府的大公子崔长风,今日臬台大人得知此事,大发雷霆,找崔家老太爷臭骂一顿,这不让我带崔公子来给大人请罪来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道,那我们能出去了吗?李朝阳说,那是自然。说着,连忙吩咐下人办理手续。

等取回行礼,趁其他人没注意,先前帮我们递令牌的李牢头过来,就要下跪,我连忙扶住道,李牢头,你这是要干嘛?

李牢头说,小的有眼无珠,还望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说着从怀中抽出之前递给他的银子。我伸手阻止道,这是我请兄弟们喝茶的,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李牢头正要推让,恰巧碰到李朝阳和崔长风进来,才战战兢兢的走开。

崔长风说道,今晚家父在孔家菜设了酒宴,要给监察大人压惊。还请赏光!我本想推辞,但看李朝阳跟我挤眉弄眼,于是便答应下来。

河东崔家在开封府权势熏天,家主崔鹏举中原武林也颇有侠名,我自有耳闻,见到本人时,也颇为吃惊。崔鹏举四五十岁,留着短须,身穿粗布棉衣,见到我,连上来握住我手,仿佛多年未见的老相识一般。

前些时日,犬子犯了过错,惹到了监察大人,我知晓此事后便把犬子责罚了一顿,得知秦大人是济南府人,在此地备些粗茶淡饭,多谢大人赏脸。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说话滴水不漏,若非提前有所了解,很难相信这边是在开封府一手遮天,将开封府几任知府架空之人。

我说哪里,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早就听闻崔大侠侠义无双,若非此事,恐怕还见不到尊荣。

一同赴宴的还有开封府按察使孙非仁,一身儒生打扮,带着方巾,与孙臬台相互行礼之后,分宾主落座。

饭菜流水一般上来,这崔鹏举也会安排,孔府菜馆以鲁菜闻名,在京城也有分店,只是价格颇为不菲,从未去吃过。

崔鹏举一边敬酒一边介绍饭菜,秦大人,这是本店的特色菜,带子上朝,不知合不合口味。我一指正在大快朵颐的柳清风,看我兄弟吃相,便知口味绝佳了。

作为将开封官场玩弄卷二 烟雨江南。老油条,崔鹏举自有本事将酒席气氛弄得异常活跃,作为主人,不提正事儿,讲着当地一些武林趣事,又说起京城一些宫廷秘闻,绝口不提将我二人关入大牢之事。

我摸不着头脑,众人敬酒,我也只是浅尝辄止。

酒过三巡,崔鹏举才道:不知秦大人这次来开封,有何公干?别的不敢讲,在开封府,崔某还算小有些名气,若能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便当作是我崔家向您的赔礼。

我暗笑,这老狐狸这是在他套我话呢。若我是过路还好,登闻院刚成立,若我真因公事来开封府,恐怕他要提防几分了。

于是道,在下不过是中原镖局的镖师,此行正要前往西边去送一趟镖,因路上与崔公子有些误会,才被弄了进来。崔家主也不必过于苛责,我们身上镖货有些特殊,崔公子误将我二人当做匪盗,向官府举报也是三好市民应尽的义务。

说罢,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连忙释放神识,感到房内屏风之后,竟藏着两位高手。两人隐藏气息功夫颇深,应该是二品高手。门外还有七八名三四品高手守着,若不是前些时日悟得末那耶识,灵觉大增,此番又是暗中提防,恐怕很难发现。他奶奶的,饭无好饭,这是鸿门宴啊。

以我两人实力,恐怕不是对方高手,若对方真的要把我二人击杀,以他们的实力,自然可以做的天衣无缝。我惊出一身冷汗,打起精神,小心应对。看到柳清风还在对着一盘葱烧海参猛攻,气不打一处来。暗中踢了他一脚。

柳清风正含着一只海参,我一脚下去,噗嗤喷了一席。你踢我干嘛?

我说怕你噎着,让你慢点吃。

崔鹏举连让人换了一桌酒席。崔鹏举说话云里雾里,显是对我们不放心。我有了戒心,说话自然也会留七分,该说的少说,不该说的更以朝廷机密回避过去。

此时此刻,丝毫马虎不得,但也不能怯场,该装逼装逼,该吹牛吹牛,气氛更加活络起来。说到京城,崔鹏举自己的二子崔长水也在京城工部为官,隐约还提起自己与京中一些达官显贵有些交情。

说话间,崔鹏举举起了酒杯,在手中把玩。

我寻思你这是要摔杯为号啊,打起精神道:早就听闻工部堂主事崔长水之名,原来竟是崔家二公子,如此年轻便作了六品主事,真是佩服!这次离京之时,我去院里报备路线时遇到工部右侍郎项大人,提起贵公子可是褒奖有嘉,前途不可限量啊!

哼哼,跟我打哑谜,听出来没有,老子来开封开始跟登闻院报备过行程的!果然崔鹏举将酒杯举起,说借大人吉言,我敬大人一杯!说罢,一饮而尽。这崔鹏举一会儿秦大侠,一会秦大人,估计也在掂量我的话,要不要行动。

孙臬台也说,这次秦大人莅临开封府,不如多待几天,六扇门与登闻院也都是一家人,让我们尽些地主之谊。我来敬诸位一杯!

柳清风正在吃一只鸡腿,见孙臬台敬酒,连忙端酒杯,不小心碰翻了一只酒杯。

啪的一声,酒杯碎了一地。

崔鹏举大声道,没事!没事!

柳清风这么一吼,吓了一跳,啪,又打碎了一只碟子。

这顿饭吃的惊心动魄,我心提到嗓子眼儿了,若那几人听道动静,冲了进来。就算我们装糊涂,这事就算撕破脸了,我俩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第183章 那杀人的青菱

崔鹏举喊道,没事,没事!柳清风问崔先生这么大声干嘛,莫非有什么事?

我拿起筷子在柳清风脑门子上敲了一下,拿起另一根鸡腿,一口塞在他嘴里,赶紧吃!

柳清风的嘴巴有两个功能,第一是吃,第二个就是闯祸。

我算发现了,把柳清风带着一起出来,简直就是给我来惹事的,早知道我带张翊也好,这小子虽也不靠谱,但至少不会给我惹祸。

一顿饭吃的心惊肉跳,又劝了几巡酒,崔鹏举这才对门外道,进来吧!我连忙运功戒备,这是要动手的节奏啊?

房门推开,只见崔若望上身赤裸,身上满是伤疤,背着两根荆条,走了进来。见到我们,眼神恶毒,却老实站在一旁。

崔鹏举冲崔若望喝道:还不跪下!声气中足,把柳清风吓了一跳。

崔若望满脸不甘,跪了下来。崔鹏举才道,之前是犬子不懂事,特来负荆请罪,秦大人若不解气,尽管教训,我绝不阻拦!

啊呀,苦肉计啊。你看崔若望身上那伤疤,明显是假的好嘛?不过你既然做样子,看在你屏风后面还有两个高手的份上,我也不能不领情是吧。

连忙上前,把崔若望扶起,崔大侠这是干嘛,我跟令公子不过是一场误会,这样责罚有点过了啊。说着假装不小心碰到他伤疤,崔若望还装呲牙咧嘴,我尝了尝,红糖做的,有点甜啊。

柳清风说,负荆请罪啊,我还以为是负金请罪呢。

崔鹏举嘴角咧了咧,笑道,金子当然也是有的。说罢对管家道,把这逆子给我带回去,禁足半年。

吃罢晚宴,崔鹏举邀我去崔府过夜,我连忙推辞,谁知你会不会变卦,半夜把我俩宰了。

李朝阳早已把我们东西送回客栈。临分别时,我冷冷看了李朝阳一眼。

回来路上,柳清风还回味珍馐佳肴,我说以后你嘴巴老实点,刚才我俩差点把小命交代了,你没发现吗?

柳清风醉醺醺道,难道他们在酒菜中下毒了?我懒得理他,跟你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回到客栈,拿了房卡,推门而入,却发现房间内点着烛台,烛台灯影下有一美貌女子俏然而坐,见我进屋,连忙起身。我说对不起,走错了。

走出房外,看了眼门牌号,没问题啊,又推门而入。那女子道,公子回来了。说着给我打热水洗脸。

我满脸疑惑道,姑娘是?

女子满脸通红,奴家是崔爷派来伺候公子的。

我心下恍然,这崔鹏举办事可不是一般老道。前脚才离开饭店,后脚就安排了姑娘。这分明是给我出难题啊,收与不收,都是问题。若不收,恐怕撕破脸面,若收下,又不是我所喜。

我暗中查探,这女子分明是个雏儿。但举止落落有礼,分明是经过严格训练。听说一些大户人家会豢养一些年轻女子,用来招呼上官和贵宾,想不到竟再次遇到了。

去年腊月同学聚会醉酒,与苏婉清之后便没有再碰过女子。但有些女子能碰,有些女子是不可以碰的,一旦招惹,恐怕说不清道不明。在开封府屋檐下,又不能与崔鹏举撕破脸皮。

隔壁传来柳清风声音,姑娘,你可不要乱来啊,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接着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估计那姑娘走了出去。

柳清风连忙跑出来喊道:姑娘,别着急走啊,今晚你不用把我当人。接着房门关上,风雨如晦。

这女子十七八岁年纪,身段婀娜,在烛光下,俏脸通红。一颦一笑带着妩媚之意,巧笑倩兮,顾盼生姿,却是一位绝色美人,容貌丝毫不输纪君璧,看来这崔府真下血本啊。

女子端来热水,要给我洗脚。

我自小到大,可不习惯让别人伺候。

算了,你坐下陪我说会儿话吧。

跟女子聊天得知,此女叫青青,父母本是村中百姓,前些年灾荒把她卖给了崔府。崔家见她姿色出众,便请了嬷嬷调教她。

这女子性子倒也温顺,但是我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不知又是何原因。

青青吹灭蜡烛,丝纱从双肩滑落,曼妙轻柔,向我走来。

临近三步,我猛提四湖真气,向前送出一掌,只觉如泥牛入海。我不恋战,毫不迟疑,身形暴退,以后背撞开窗户。

哗啦一声,窗户碎裂。

一阵香风,青青从二楼飘落,眼神中却满是杀机。

只听说秦三观在慕容山庄,大杀四方,我本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英雄,原来是一个好色的怕死鬼。

任凭我怎么回想,却也不知这女子又是何人。

就在此时,杀气骤增,青青袖间飞出一条青丝带,罗袖飘香,如毒蛇一般,在空中打了个旋,带起一阵罡风,向我面门激射而来。

我被这道杀意十足的招式激起血性,四湖真气勃然而发,袖中短匕顺手而出,迎在丝带之上。一道寒意从丝带之上投入,带着螺旋内力,钻入我体内,我向后退出五六丈。

体内真气被她怪异内力搅的翻腾,若非有噬灵血珠及时吞噬化解,恐怕要受内伤了。仅一个回合,我便知不是此女子对手。

青青长袖翩翩,变化层出不穷,招式信手拈来,我仗着凌波微步,疲于应付,看她气定神闲,招式如舞,曼妙无穷,若在旁人看来,恐怕早已敬若仙人,我困在局中,有苦自知。

攻击间隙,青青还不忘取笑我:我还以为你是多么了不起的高手,原来如此不堪一击,真不明白纪君璧那个小贱人,竟然还会为你废掉一身修为!

纪君璧?我闪过一个念头,此人莫非与纪君璧相识?

客栈内桌椅横飞,整个大堂被我俩真气弄得一片狼藉,楼上房客有人推门而出,在一旁指指点点。

十余招过后,我被一截青袖逼到角落,青青攻势不减,眼见无法抵挡,情急之下,脑海中闪过佛陀寺内塑像。

我右手掌上仰,安于左手掌之上,两拇指头相对,作出法定界印,喝道:临!以十成道家半寸河山,吐出佛门印法,迎面点在青青的纱绫之上。

法定界印乃佛门极强的防御手印,当年三俗以此手印抵抗黄河之水,威力巨大。我虽无佛门心法,但半寸河山也是道门上乘心法,若将佛道相通,天下恐无处三俗之右。

青菱撞上法定界印,节节寸断,青青微微皱眉,显未想到我在情急之下能有如此实力,低声道,有点意思。

青青向后几步,跃出战圈。

看了我一眼,说道,秦三观,你记住,我叫京雨柔。纪君璧想要得到的,无论是人,还是东西,我都要毁掉!

说着飘然而去,我追上去问道,君璧?还活着?

京雨柔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活着,却也不如死了。

我站在原地发呆,活着,不如死了。

这句话让我一头雾水,记起魔鸣湖魔教圣殿中那一袭红衣,在万千白骨中的嫣然一笑,在青石之上轻轻一吻,心中竟是无比动容。那种感觉,似乎她从未离去,一直都在我内心最深处。

柳清风从房内走出来,望着楼下发呆的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暗叹一声,摇了摇头。客栈老板从后面颤巍巍走了出来,哭丧着脸道,这位大侠,你看这?

望着散落一地的桌椅,我掏出一块银子,递了过去,还请原谅则个!

回到房间,却看到一名俏婢被击晕,藏在床帏之后。我渡过一丝真气,那俏婢悠悠醒来,满头雾水。

这是怎么回事?

小婢道,崔爷让我在房间等候公子,然后不知为何,就晕了过去。我拍了拍她肩膀,说你回去吧,天色不早,我要休息了。小婢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施施然退了出去。

第二日清晨,客栈内早已收拾干净,换上了干净的桌椅。我跟柳清风在楼下吃早餐,柳清风脸色苍白,一口气喝了几碗豆浆。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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