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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未归相思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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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姨……”话还未出口我的泪已经落下来。
她将我搂入怀中,带着慈爱与关怀地问:“怎么了清欢?”
“妈妈是不是回不来了……顾姨你带我去报案吧……”我哽咽。
从派出所出来我的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只是平添了些许担忧。担忧的是真相揭开后也许暴露在日光下的是血淋淋的伤口。
“清欢要不要我送你去学校?”顾姨的声音传来,我猛然意识到我已经将一上午的时间都耗费在了派出所里,这会儿估计老师早已通知了父亲了。
“恩。”我急忙点点头,“那就谢谢顾姨了。”
当我坐顾姨的车匆忙赶到学校的时候,正巧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响了起来。我看看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硬着头皮进了教室。我低头走回座位,顾姨在讲台上和老师低声解释着什么,老师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责怪我,只是说了声“下次有事要请假”。
右边的陆南倾眼里不乏担忧地低声对我说:“你怎么了?哭过了?”
“没有。”我本能地摇摇头。
“还没有,你眼睛又红又肿的,肯定是哭过了。”
我不再说话,刚巧后座的陆未晞悄悄递了张纸条过来,缓解了这沉默的尴尬。
展开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让我辨认了许久,看清了上面写的“今天怎么了?没事吧?”之后 ;我笑了笑,对于这样的关怀心中一股暖意蔓延开来。
“没事。”
“你是不知道今天你没来我哥有多担心呢,看样子我哥是真的对你有意思哦。”
我回头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她看着陆南倾嘿嘿一笑。
“少贫。”
“我这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呢,怎么这样不识好人心?”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吧。白煜秋。”我回过头去看她,她脸上的红晕在日光映衬下显得格外可爱。
叁 蒙上眼睛看,世界忽的黑暗②
我知道真相揭开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却不曾想过,那一天会来得那样快。
那夜,父亲带着一身酒气晚归,我倒是纳闷,喝得烂醉如泥居然还能准确地找到家的位置,莫不是酒缸子里泡大的?
客厅的墙上挂着妈妈还在时我们的全家福,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和和美美,只是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连同时光逝去的还有那简单的幸福。
父亲愣愣地盯着墙上的照片,然后蹲坐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我凑近他,听见他嘴里呢喃着:“杨沫,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我愣在原地,怔了许久,我拿出手机开始录音。
我并非正义凛然,大义灭亲的那种人,我只是想,可以还妈妈一个公平,让妈妈的灵魂可以得到慰藉。
我将手机的录音文件交给警察,警察开始讯问父亲。
审讯结束后,我急忙抓住其中一位比较面善的警察问审讯结果,那警察只是淡淡地说:“虞生涉嫌故意杀人,已被拘留,不日将移送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另一犯罪嫌疑人陈言正在抓捕中。”
然后我看到了被警察押着的我的父亲,虞生。我看着他,他将低垂的头抬起,瞪着我,眼里没有愧疚,是满满的愤怒。
我一想,也对,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落个阶下囚的下场,他会取陈言,几个月之后他将会有一个漂亮的孩子,重新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是我,将他的美好未来摧毁。
但是归根究底,毁掉这一切的是他自己。
虞生指认犯罪现场的时候我在场,我看见警察在荒地将母亲的尸体挖出,尸体已经腐烂,面目全非。
我情绪几度失控,眼泪湿了脸颊。曾经的母亲,没有一身媚骨,并非倾城倾国,却也不该落了个这样一个草草被埋在地底甚至连棺木,墓碑都不曾有的下场。
庭审现场。我坐在旁听席上。
我带着些怨念地盯着这个身为我父亲却害死我母亲的男人,他戴着手铐脚镣,头低低埋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同在被告席上的陈言昂着头,脸上毫无愧疚之色。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终于将五年前的命案还原。
五年前,妈妈接到的那个电话是陈言打来的,之所以接到电话之后妈妈会匆匆出门,是因为陈言在电话里说虞生和他在一起,想和她谈谈,并且附上了地址。
妈妈赶到陈言所说的地方,被陈言强拉上了车。
陈言和虞生将妈妈五花大绑,用毛巾捂住妈妈的口鼻,就这样将妈妈弄死车上。随后二人驾车到城镇外,趁着深夜将妈妈埋在一个荒村。然后匆匆驾车赶回,装作寻了妈妈一夜未果的模样。
而为妈妈引来杀身之祸的,不过是父亲早已经背叛妈妈,而妈妈下班回家刚巧撞上虞生和陈言在客厅的沙发上衣衫不整地纠缠。妈妈怒火中烧,虞生却不以为然,淡淡抛下一句:“你都看到了,我们离婚吧。”妈妈不同意,一番调查后得知陈言的工作单位,要挟说要让陈言身败名裂。陈言见母亲对父亲纠缠不放,又惧怕自己真的身败名裂颜面扫地,顿起杀心,而虞生,我的父亲,也表示赞同。
最后父亲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而陈言,因为有孕,判处无期徒刑。
若非是父亲那夜醉酒将真相和盘托出,我刚好录了音,也许母亲的沉冤永远难以昭雪。
走出检察院,我抬头望了望天空,蓝的不着一丝灰尘。
妈,女儿替你找出了凶手,你在另一个世界要快乐。
我在心里默念。
只是妈妈已经离去,父亲也将受到法律的制裁,从此偌大的天空,我只能一人撑起。
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望着空有一室寂寞的房子,我拨通了陆未晞的电话,电话那端响起的铃声让我觉得庆幸,在这个世界上我并不是一个人。
“清欢?”
“恩……”听到陆未晞的声音我突然觉得一种强烈的委屈感漫上心头,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端的未晞似乎有些许慌乱:“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清欢你怎么了,发什生么事了?”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温润好听的男声,声音里夹杂着担忧。
我觉得心头一暖,边擦眼泪边说:“我没有家了……”
“什么?”陆南倾似乎一头雾水。
我低低地抽噎着说“我妈在五年前由我爸送去了另一个世界,五年后的今天,我还了妈妈一个公平,却又将我爸送去了妈妈所在的天堂,但也许,爸爸所在的地方,是地狱。”
电话那端的陆南倾似乎仍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也不想再过多的解释。
面对空空荡荡的“家”,我不想被寂寞侵袭,但又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我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那个……我想和未晞住一段时间……恩,可以吗?”
我依稀听见陆南倾和陆未晞说了什么,当我还不曾反应过来,陆未晞急躁中略带惊喜的声音已经传来。
“清欢你真的要来和我一起住?”
“恩……但是不知道阿姨会不会同意。”
“会,怎么不会?我妈可喜欢你了,成绩好,人又乖巧。”她压低了声音道,“偷偷告诉你,我妈她还有意成全你和我哥哦。在她心里,你既是她的干女儿,也是她未来的好儿媳妇呢!”
她的笑声入耳,我的无语之情开始泛滥。
“不是吧?”我抚额,做了个擦汗的动作。
“你要是搬过来和我住,可以顺便增进一下你和我哥的感情哦!也算半个同居吧?”她俏皮地揶揄我倒让我想起,若是真的和陆未晞住一起的话,不也变相地和陆南倾共处一室?
我不禁觉得有些侥幸,陆南倾……这也算一次接近他的机会吧。
那个初见惊艳,再见依然,侧影翩然的少年。
我向上扬了扬嘴角,仿佛面前呈现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让我暂时忘记妈妈死即在爸爸手中爸爸终受法律制裁的伤心事。
挂了电话,习惯性的,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幽静,深远,蓝得通透。白云时卷时舒,飘在天空,慢悠悠划过天际。
风晴日暖,我仿若摇晃在云淡风轻间。
仿佛就在那一刻,我真正体会到一切景语皆情语的含义。所谓景,或美或恶,或浊或轻,或灼灼或清丽,不过是自己心境的体现罢了。事物本无情,人以事物来寄情,也只是将自己的情感寄付在风景事物上罢了。
倾城的日光深深浅浅打在肩头或发丝上,我好像在日光中看见了妈妈的模样,妈妈的微笑仍旧动人,较五年前分毫不差,又仿佛,我看到了陆南倾,他看着我,浅浅地从嘴角溢出一抹笑;还有陆未晞,她在日光下同我招手,大声笑着奔跑……
我将嘴角扬一个我认为完美的角度,低低呢喃:“前方的路即使荆棘遍布,我也不会有所畏惧,我走的这条路有不会有尽头。”
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②
征得了陆阿姨的同意之后我搬进了了陆未晞家与她同住。
夜晚,黑漆漆的天空上挂着几颗星星,疏星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小小的一片天空。
我和陆未晞挤在一张床上,心里说不清楚的欢喜。
“清欢?”她轻轻叫我。
我看着她:“嗯?”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脑海中浮现出陆南倾的身影,他浅浅的笑,温润的嗓音。
“清欢?”陆未晞的声音让我从臆想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我笑,仿佛要将我心底的小秘密全部看穿一般,“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某个男生?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觉得脸上火热,连忙撇过头去:“胡说什么啊?”
“清欢,你是不是在想我哥?”她带着戏谑的笑。
我有一种秘密被暴露在日光下的感觉,略带气急败坏地说:“陆未晞你再胡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嘿嘿,肯定是的。”我狠狠地瞪着她,她顿了顿又说,“我是相信一见钟情的。”
我点点头:“白煜秋这个人挺好的,未晞你眼光不错。”
她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怎么呢?脸这么红?”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们不会已经在一起了吧?”
“没有没有,哪里有那么快……”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还没有将“我不信”这三个字说出口,又听见她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一句“但是……”,我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问她:“但是什么?”
她脸上的红晕极为明显,平时大大咧咧像个汉子的她用娇羞的声音轻轻说:“我们……好像已经……互相表过白了……”
“什么?!你们……”
“恩……”她缓缓地说,“就是在你因为你爸的事请假的那一个星期。”
“你们谁先表白的啊?”陆未晞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汉子,八成是她先表露心意的。我在心里琢磨。
“恩……算是我吧……”
虽然在意料之中,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怎么表的白?”
“还不是他逼出来的!”她有点愤愤不平地说,脸上却洋溢着幸福。
“嗯?”
“那天他在qq上和我说的 第 011 章 课来的,你是没看到我哥有多担心,一个劲问我你怎么没来,是不是生病了之类的问题。”陆未晞斩钉截铁地说。
“清欢,你要真的喜欢我哥你就去追。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是能把我哥收了,我们以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哦。”
我把床头的灯熄了,撇过头去没有回应她。
窗外的天空仍旧月朗星稀,我对陆南倾的思念一点点在心底蔓延开来。
原来,这就是喜欢。
伍 情若能自控,又怎会心痛①
自从那一夜偶遇顾城风,在学校里碰见他与薛良辰的几率变大了很多。原来命运早已安排我们的重逢,在这人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挤进去的一中。
顾城风和薛良辰都在(六)班,顾城风也似乎回到了五年前,每次碰到我都会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发,喊一声“阿宝”,再从口袋里掏出来两个原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递给我。薛良辰虽然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冷若冰山,但真正熟识起来发现他也并非曾经见到的那样冷酷,甚至有的时候还像小孩子一般卖萌撒娇。每每碰到顾城风他身后一定会跟着带笑的薛良辰,两人就像是连体婴儿一般,似乎走到哪儿都是一起,形影不离。
听薛良辰说(六)班的苏采蓝是顾城风的女朋友,苏采蓝从初中开始就和他们很要好,三人像拜过把子的兄弟。苏采蓝中考完就开始追顾城风,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可这话到了苏采蓝那里完全就不是这么回事。苏采蓝为求所爱可谓是竭尽才思,每天早晨问早安,白天像个小跟班似得跟着顾城风,晚上道一句晚安,每逢节日还各种自己diy的礼物袭击顾城风,终于在七夕凭借她亲手用一次性筷子搭的小木屋表白成功俘获顾城风。
薛良辰也曾偷偷告诉我说细看苏采蓝就会觉得她眉眼之间依稀与我有些相似。也私底下问过我顾城风之所以会和苏采蓝在一起是不是我的缘故。我当时笑笑不置可否,多年后再遇见苏采蓝才知我红颜亦祸水,她却一片痴心错付良人。
苏采蓝我是见过的,不得不承认,她和顾城风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新月弯眉,像浸在清水里的黑色玻璃球的眼珠,转动在眼眶更显灵动俏媚,尖尖的下巴如同白莲花尖尖的花瓣。
她小鸟依人般偎在顾城风的身旁,梨涡浅笑,目光流转却不离顾城风分毫。
顾城风对她也极尽温柔,时不时帮她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当时我脑子里对于他们的形容只有四个字——金童玉女。
许多年后的我在闲暇的时光回顾往事,仍旧会想起这一幕,苏采蓝和顾城风并肩站在一起,从蓝蓝的天空中洒下的阳光,深深浅浅落在他们的身上。男生抿嘴微笑,女生脸上的红晕被阳光映衬分外可爱。
如果我与顾城风不是儿时旧识,如果不是命运安排了我与顾城风的重逢,如果不是因为我,我想,也许他们就会一直这样,带着美好幸福下去,长长久久。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那时初见苏采蓝的我也相信,他们会一直深爱下去,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结局都是幸福美好的生活在一起。
可惜那时的我实在太天真,相信有爱就能幸福,相信永远,却并不知道命运从来都是无情的,纵使我们百般抗争,仍然是谁也逃不掉,谁也躲不掉,命运的翻云覆雨手。
陆 幸福,是白纸上射出的一道晨光
早晨,阳光懒懒从天空洒落在世间,已经入冬的早晨虽有阳光相伴,但是也稍显寒冷。我挽着陆未晞走在去公交车站的路上,身后跟着陆南倾。
渐渐地已经过了大半个学期,与同学们从陌生到相识,再到相知,班上的同学各自组成小团体,有自己的话题自己的目标自己的行动,不属于这个圈子的人谁也融不进去。我和陆未晞人缘不差却也落单,组成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小小团体。
白煜秋和陆未晞相处算得上平淡,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但又显得极其暧昧。
我和陆南倾仍旧保持着良好的同桌关系,他总对别人说他要保护我,我是他妹妹。
妹妹。
我总会想,妹妹这个词,已经预示了他的态度吧。我和陆未晞一样,是他的妹妹。
只是妹妹。只能是妹妹吧。
但是分明,他待我,和陆未晞又有不同,他会说我蠢,却又耐心地给我讲解题目,会在课间的时候帮我去买水,会在陆未晞开我玩笑时替我说话,会给我理好乱了的头发……但是似乎,和他对陆未晞也无差。每每思及此,我总会摇摇头,自嘲地笑笑,自作多情。
苏采蓝偶尔仍会碰到,点点头,冲对方微笑,便算是打招呼了。
顾城风已经许久不曾遇见,那条短信亦算是石沉大海,没有回信。
在车站很意外地碰见了白煜秋,我撇过头去看陆未晞,她脸变得通红。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过头去 ;看身后的陆南倾,他朝我笑了笑。于是在上车的时候我们很有默契地一起坐在了最后一排,陆未晞和白煜秋也如我们所料坐在了一起。
我感觉我脸也渐渐红了起来,往常我们的三人行都是我和陆未晞坐一起,陆南倾坐在我们后座,今天为了“成全”陆未晞和白煜秋,竟然和陆南倾坐在了一起。我感觉到我的心跳加快,偷偷瞄了陆南倾一眼,他和往常并没有两样,仍旧是云淡风轻。
我撇过头看向窗外来缓解尴尬的气氛,空气中却传来他淡淡的嗓音:“清欢?”
“嗯?”我佯装淡定回头去看他,他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甚至可以说是犹豫。
见他不说话,我也不好意思和他就这样一直对视着,我开始找话题想打破这沉默:“那个……看得出来,未晞很喜欢白煜秋呢。”
“恩。”他仍旧是淡淡地开口。
我正在纠结是放任沉默还是继续找话题,他又说:“但是白煜秋不适合她。”
这句话让我愣了一会,他又继续解释:“白煜秋这个人争强,未晞和他一起,恐怕会吃亏。”
我正想继续追问下去,公交车已经到站,陆未晞笑意盈盈地站起来喊我,我走过去挽住她的手臂。
“未晞?”
“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她急忙转移话题,透露出掩饰不住的紧张。
我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不要打哈哈了,快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一改平时大大咧咧的性子,低低地说:“我好像……已经和他在一起了。”说完,她似乎是下意识地往白煜秋的方向看了一眼,白煜秋也恰好往我们这个方向看来,两人的目光刚好对上,两个人似乎无视了我和陆南倾,相视而笑。
陆南倾很破坏气氛地说了一句:“你们,够了……”两人这才收起了深情对望的视线,往学校走去。
只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是幸福的味道。
柒 竹马今仍在,青梅味已散①
周末。
太阳被掩在厚厚的云层里,天空不再是湛蓝,反而显得有些昏暗。
我和陆未晞坐在窗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她说她的白煜秋,也说陆南倾,我只是听着,偶尔答两句话。
放在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自于顾城风的短信——可以出来吗?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发这条带些恳求语气的短信时的神情,但是根据小时候我对他的了解,他要说出这样的话,应该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我和陆未晞道了谦,给顾城风回了短信——好,在哪。
我不知道顾城风看到这短短的三个字会作何感想,也许会当做是一种敷衍吧。但是现在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回答他的话语,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三个字。
顾城风在城市一角的山顶,我看到他时他正躺在一块大大的岩石上,远远看去显得很惬意,但是走近了看,他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看到了我,他从嘴角扯出一抹笑:“阿宝,你也躺下来吧,很舒服的。”
他的声音显得很轻快,但仍然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害怕。
我躺下来,和他并肩,
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说:“阿宝,你看天空被厚厚的云层遮盖着,应该快下雨了吧。”语气里带着一丝悲伤。
我虽不是及其敏感的女生,却也能从这话里听出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我转过头去看他,却刚好撞上他投过来的目光,他的目光里包含着的是我读不懂的心思,似乎还有一点,失而复得。
“再厚的云层也遮不住太阳的光芒,久晴的天空也绽不出绚丽的彩虹。”我移开视线,用尽量平和的语句尽量温柔的语调安慰着他。
他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犹豫。
我也不再说话,静静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这是我们从小就有的默契。
“虞清欢。”他的语气变得严肃又认真。
“嗯?”我尽量使自己的语调与平常无差。毕竟是青梅竹马,我知道,他喊我“虞清欢”也就预示着 ;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很严肃。
“我喜欢你。”
我刹那无语,不知道该怎样去接他说的这句话。我去看他,他却撇开了头。
“我知道。”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说出这三个字的。
我知道,你对我的喜欢。苏采蓝与我有相似的眉眼;你与我重逢时的欣喜激动;你对我像小时候一样好,甚至让我觉得我仍然在小时候;你的日记里都是阿宝的名字,你仍然记得虞清欢的小名叫阿宝。
这些都是你对我的好,是你喜欢我的方式。
我知道。这些你不肯轻易示人的心事,我都知道。
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小时候的时光已经逝去,只能停留在记忆。也许时光仍在,是我们在飞逝。但无论是哪种方式,都昭示着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
“恩,你知道。”他仿佛释然了一般,却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喜欢你,从十岁的夏末,或者更早以前,直到现在。”
“恩,”我轻声说,“顾城风,谢谢你的喜欢。”
柒 竹马今仍在,青梅味已散②
顾城风,谢谢你的喜欢。
但是你的喜欢,对于苏采蓝而言却太过于残忍,若你将真心给了我,却将面具和背影留给她,那样的话,我们也算得上“罪孽深重”吧。
青梅味已散,竹马今何在。
苏采蓝是你的公主,被你从沉睡中唤醒。
陆南倾是我的王子,骑着白马来到我的身旁。
所谓的娃娃亲,儿时的未婚妻,此别经年,已经随风而逝。我们能够拥有的是记忆,回不去的是当初。
顾城风站起来,朝着我很轻松的笑了笑:“好。”
“恩。”我知道,他是在回答我的那个问题——请把你对我所有的好,全部给苏采蓝好吗?
我朝他微微一笑,他也向上扬起了嘴角,一个好看的,完美的弧度。
雨点从天空洋洋洒洒飘落下来,打在我们身上,带来阵阵凉意。
顾城风朝我伸出手:“阿宝,走吧。等会儿雨估计就下大了。”
我点点头,将手搭上他的。我们手牵着手一路奔下山路,雨点打在身上,凉意从心底升起,温暖从顾城风的手心传来。雨越下越大,顾城风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没有像电视剧里播的一样满怀感激地饱含深情地看着他然后以身相许,我甚至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从小时候开始,我似乎就已经了顾城风对我的好,习惯了从顾城风那里不劳而获。
在期末考试考试之前我仍然见过顾城风一次,苏采蓝仍旧言笑晏晏,她紧紧挽着顾城风的手臂。我也依旧收到了两个棒棒糖,只是这棒棒糖不是来自于顾城风,而是苏采蓝。
她将棒棒糖递到我的手里,说:“虞清欢你是个小馋鬼。”我们三个人就这样笑了起来,她走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虞清欢,谢谢你,真的。”
我笑着回答:“你要的幸福,现在就在你的身边。要抓紧哦!”我瞄了一眼顾城风,他也笑着看了一眼苏采蓝。
我知道,他是真的打算尝试去把真心交托给苏采蓝。
我并不曾告诉顾城风,我在那一日交谈之后找过苏采蓝。那一日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暖的。
我和她说,顾城风不是我的,以前,现在,将来,都不会是属于我的王子。
她笑着摇摇头,笑容里却带着一抹苦涩。
我说:“顾城风和我是同一天出生,我们出生时被我们的妈妈定下了娃娃亲,小的时候起我就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但是苏采蓝你应该知道,幸福从来都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你不努力去触碰,幸福即使来到了你的身旁也会从你的手心里流失。”
“你很喜欢他,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想你应该去尝试一把,为自己的幸福疯狂一次。”
她仍旧摇摇头:“是的,我很喜欢他,但是他喜欢你。你现在却在劝我去努力,这似乎有点可笑。”
“也许幸福就在你的面前,你伸手就可以抓住,为什么你没有勇气伸出手呢?”
说完这句话我便离开,留下了苏采蓝一个人在原地思考。
他们的手又重新牵在了一起,就像我初见苏采蓝时一样。
他们相视而笑,我也和他们一起笑。
陆未晞和白煜秋,苏采蓝和顾城风,那虞清欢和陆南倾呢?等待会不会像一个反比例函数,无限接近坐标轴却永远不为零?
捌 沉溺在一场闹剧①
临近期末,各科的作业卷子也都多了起来。
身为政治课代表的我手里抱着一摞政治作业站在江舟忆的面前,催促着她交作业。
她很不满地将作业往我身上一丢,带有怨气地丢给我一句“你调子好高哦!”她旁边的同学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没有理会她们,抱着作业本径直走开。
她们的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当个课代表有什么了不起的!感觉自己好洋似的。”
我觉得有些委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江舟忆似乎一直挺针对我的,时常在我收发作业时不冷不热的嘲讽我几句。
我转过身去想辩驳几句,却听见陆南倾的声音:“你们不能欺负虞清欢,你们没有权利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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