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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狗越世-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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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老人肯定地告诉我,这个美玲是我将来的母亲。

我心里一下就安定了,那个念头愈发强烈。

“不过,孩子,”老爷爷的声音又响起,“你要切记,现在的时间是在你出生之前,切不可草率行事,以免破坏自然既有平衡,影响到将来的你自己。”

我点头表示理解。时空交错,她还不一定认识我呢。

老爷爷最后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他说道:“孩子,我这是最后一次来见你了。因为我私自破了潜则,让你流失于时空,太上罚我匿形思过,恐怕日后你我再无机会相见了……”

我一听急了,想要张嘴呼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虽不能来见你了,但会时时注视你,尽力助你达成心愿。不过,事在己为,顺于流水之势,未来之事,仍需你自己去争取。最后送你一句话:有为莫为在乎心,善为恶为在乎真。珍重吧,孩子……”声音随着金光渐渐渺茫,白色一晃,眼前一亮,我看到了大灰的毛毛脸。

“大黄大哥,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道。

“大灰,晚饭可以吃了吗?我饿了……”我含含糊糊地问他,眼底已经泛起潮水……

第41章 重伤

“爸,好消息,好消息!”国祥兴冲冲地走进院子,边走边嚷,脸上激动得通红,完全没有平日里斯文沉稳的模样。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落在院墙的最高处,泛着金黄色的光彩。一天的暑气渐渐消散,风里还含着几分燥热的气味儿。

“什么好消息?”老人和小杰都迎上前去,旁边还有一个陆标。当然,脚下我和大灰也眼神灼灼地盯着他,心里满是热切。

“有两个消息,”国祥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第一,小杰妈妈的下落有线索了,目前我们正在全力追查。第二个嘛,楚楠到J市了。你们猜他在哪里?呵呵,他现在正在赶往国安局。”

楚楠来了?之前故事中的主角,魏新生已经见到了,陈玲不可能再看到,沈傲霜下落不明,只有这个神秘的楚楠,之前来过又走了,始终吸引着我。

众人也很高兴,喜悦都挂在脸上。尤其是小杰,听到自己的母亲有了下落,从心里到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很快就能找到我妈妈吗?”他问国祥。

“应该不久了。”国祥笑呵呵地说,拍拍小杰的肩头,“小杰,记住一句话,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我知道这副对联,上联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小杰俏皮地接口道。

“哈哈……”欢快的笑声在小小的院子里回荡,我和大灰也凑热闹地欢叫几声,增加一点儿喜庆色彩。

*******************************************************************************

晚饭过后,大灰一连看了我好几眼,我知道它一定有事。

“大黄大哥,我想出去一趟……”它小心地对我说,观察我的反应。

“你想出去干什么?”我问它,满意它对我的尊重。

大灰告诉了它要出去的原因。这些天里,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大灰的遭遇跟很多流浪犬相似,出生后兄弟离散,新主人由初始时的喜爱,后来慢慢疏远。遇到一个偶然也可以说是必然的倒霉时候,被主人嫌弃,扫地出门了。流浪于街头,吃尽各种苦头自不必说,两岁不到的大灰徘徊在饥饿和死亡威胁的边沿上。在这样的困境里,它得到了另外两只流浪狗的帮助,这才得以勉强度日。那天,他实在是太饿了,自己出去找吃的,不料遇到那一片的“霸王”,它们强行拉它入伙。要不是我及时出现,它自己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后果。

“这些天我吃得好睡得香,可我心里总是惦记着文子和大兵,忘不了在我饥寒交迫的时候,它们真诚地帮助我,照顾我。大黄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回去找它们?”大灰眼里闪着泪光,无比真诚地看着我。

“对,是很应该。”我也被大灰打动了。平常看它嘻哈玩闹,有时还特会拍马屁,心里难免有些酸酸的,会找机会嘲笑它。今天一看,大灰其实很讲义气,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伙伴儿。这样的要求如果不支持,我大黄还能自诩仗义吗?那这个大哥尽早别做了!

“可是,你自己去我不大放心啊,万一那几个霸王再来欺负你怎么办?而且,那两个伙伴会不会在原先的地方呢,找不到怎么办?”我不无担心地分析道。

“大黄大哥,你放心,你看——”大灰四肢在地上扒拉几下,鼓起身上的肌肉皮毛,“多谢你这些天训练我,你看我现在强壮多了,本领也大多了。就是打不过它们,我跑总可以跑回来吧?”经过这些天的安心休息加饮食调养,还别说,他的灰毛顺了,不再晦暗干涩。技能方面就更不必说了,大灰成长的速度着实令我吃惊。

看它信心满满的样子,我不想再打击它,细细地叮嘱它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它边听边点头,认真记下来。

“自己小心,别逞强!”看着大灰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那头,我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预感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四周都是黑乎乎的暗影。院子里陆标还躺在葡萄架下,我则趴在门口,执意不肯进门。小杰唤了我几回,看我实在不愿进去,自己回屋去了。

大灰,你一路顺利吗?要不是要守护小杰,守护院子,我还是非常愿意陪你一起去的,你不会怪我没和你同行吧?

夜晚很漫长,等待更是难熬。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去,大灰的身影始终没出现。我多想它像平时与我玩闹一样,突然从哪个角落跳出来,故意吓我一下。尽管早就知道它在何处,我肯定会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让它以为计谋得逞,开心地蹦来蹦去……

没有,什么都没有。寂静的巷子里连一个行人都没有,燥热的风扫着树梢,哗啦啦直响。黑暗像一只大怪兽,瞪着大眼睛,张着大嘴巴,在等着什么自投罗网似的。

大灰,你在哪里啊?

大灰,快点回来吧!

迷迷糊糊中,不知什么时候,一阵吭哧吭哧的喘息声传入我的耳中。我一惊,忙抬起头,脑袋清醒了不少。唉,没有什么啊,难道是在做梦?

屏息静听,细微的喘气声隐隐约约传来。是大灰,我马上做出了判断。起身,发力,我朝巷子那头快速跑去。

喘息声越来越大了,转过一个墙角,在昏黄的路灯下,我看到了这辈子看过的最为惨烈的情景。

谁见过一只几乎浸在血水里的狗儿?没人见过。

我的眼前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灰毛已经变成了红色,凌乱不堪,左耳耷拉着,差一点就要被撕下;浑身颤抖,胸腹起伏不定,气息忽高忽低;只是那么一团,软软地瘫在墙根下。巷子那头的石板路上,一条血迹斑斑的拖痕突兀地刺着我的眼……

“大灰……”眼底一酸,我的泪不由出来了。跑到它的身边,轻轻舔着它身上的伤口,可是哪里舔得完舔得住?

“呜……”大灰迷迷糊糊地呻吟着,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好像听到了我的呼叫,感受到了我的热度。

“大灰,好兄弟,你、你要撑住,大黄大哥帮你回去……”

噙着泪,我用爪子,用脑袋,用浑身的力量去搀扶大灰。它似乎知道我在帮他,勉强支撑着,挣扎着,配合着。这样走走停停,一步三歇,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挨到了院门前。

我的呼吸粗重了,急促了。不知道那么远的路程,他是怎样咬着牙坚持下来的,那一路的血迹就是明证。

“快躺下,好好休息!”我轻轻把大灰放下,靠着台阶,这样能舒服些。

“大黄、大哥,真、真的是你吗?”大灰半睁着眼,眼神迷离地问道,语气里充满喜悦。

“大灰,是我,你回来了……别担心,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急速考虑救治之法。大半夜的,人类靠不上,只能我自己想办法。伤药?哎,我怎么忘记了呢?我自己能辨别伤药的呀!

“大灰,你等着,我去找药,很快就会回来……”

我转身就跑,跑向趵突泉公园。不久到了,钻过围墙下的一个洞,我直接向那个小山跑去。上次与大灰在山上玩闹时,我隐约看到过山上有不少杂草,其中应该有能治伤的药草。

站在山腰上,我眼与神并用,朦胧的月光下,一切呈现在我的眼前。不看不要紧,一看清楚了我差点要骂娘。这里哪里还有什么草药,全部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

妈妈的,这些个员工也太积极或者说太尽职了吧!

此路不通,我该怎么办?

只能先回去了。

回到院子门口,大灰还在那里喘息着,呼吸还算稳定,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要是再拖下去,恐怕……我不敢想了,心里一阵阵发冷。

“呜——,呜——,”我没办法了,围着大灰打转,企盼着老天爷开开眼,能够派一个救星下凡来。要是能救好大灰,我以后多受它欺负几次也无所谓了。

“吱呀,”就在这时,院门开了,门上的路灯也亮了。那个保镖陆标走了出来,看到了我和大灰。

“怎么会弄成这样?”他说着,翻查着大灰的身子,眉头皱起,“啧啧,伤成这样也没死,你比小强还厉害,命可真够硬的。你运气好,今天遇到我,保你想死也死不了!”

陆标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包,拿出针线,飞快地在大灰身上缝补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大灰一下一下地抽搐,我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抽搐……

我呆住了,他哪里是一个精悍的大男人,简直就是一位技艺娴熟的绣花娘嘛!在他的手底下,一个个流血的伤口合拢了,染血的皮毛理顺了……最后在伤口上撒了一些黑色粉末,陆标拍了拍手,表示完成了。

“嗯,不错,不错!”像是在欣赏一件亲手制作的工艺品,陆标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把大灰抱进院子里,放在一个柔软舒服的地方,陆标洗手、关门,躺下继续睡觉,很快就没了声音。

看着他做完这些,我的心里只有感激,感激再感激。

“大灰,你好些了吗?”

我轻轻伏在大灰耳边,感觉它的呼吸绵长而稳定。

“唔……”大灰含糊地答应一声,然后又昏睡过去了。我想再叫醒它,问它到底是怎么回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出声。

是谁把我的兄弟伤成这个样子的?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帮它讨回这个公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让那些伤害大灰的家伙在我的面前战栗!

热血上涌,我抬起爪子在地上狠狠一抓,青砖的地面上出现了几行浅浅的抓痕,就像那些伤害大灰的坏蛋流下的泪痕……

第42章 欺负

早晨起床后,看到大灰的样子,小杰也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他像是在问我,面朝的却是陆标。

“狗咬狗呗!”陆标轻巧地说道,“只不过输了而已。它运气好,输了还活着,要是人,结局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似乎是有感而发,神情很淡漠,脸上绷得像一块切菜板。这是看多了生与死之后的宁静——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里波涛汹涌。

“优胜劣汰,每种动物都一样……”小杰也似乎伤感起来,念叨几句,然后端着骨头粥喂大灰,直到它吃完一大碗为止。

大灰在天放亮时就醒了。看着它眼神迷蒙浑浑噩噩的样子,我感觉不太妙。凑近一闻,一股热腥气直冲我的鼻孔——它发高烧了。

没办法,还得麻烦陆标。陆标倒是不嫌弃,拿了些粉末灌进大灰的嘴里,还用白酒浇满全身散热。大灰又睡了一觉,醒后热度慢慢降了。路标说它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陆叔叔,你给灰灰喝酒了?”小杰神情古怪地问陆标。

“呵呵……”陆标举起酒瓶扬了扬,“物理降温,你懂的。”

“哦。”小杰一笑,转身回屋了。

趴在大灰身边,感受着它平稳的呼吸,我放下心来。

“痛吗?”我问它。大灰点点头,眼神清明了许多。慢慢地,轻轻地,它对我讲述了昨晚的遭遇,听得我血气不断上涌,目眦欲裂。

大灰出了巷子,朝以前和同伴文子、大兵栖身的一个桥洞跑去。穿过两条街,在一家小餐馆前面,它看到了大兵和文子。

“大兵,文子。”大灰叫起来,撒着欢儿跑过去。三只狗儿开心地互相舔着,转着圈儿亲热着。

“灰灰,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们了!”刚刚成年的大兵关心地问道。

大灰把自己如何被我救下,教导它,一起玩乐的情况详细告诉了两个老伙伴,听得它们也眼神闪烁羡慕不已。

“我们也跟你一起去,可以吗?”瘦弱的文子抬着头问大灰,眼里满是希翼。

“这个……嗯,这样吧,我问一下大黄大哥,相信它肯定会同意的。问好了,我再回来找你们,你们看这样行吗?”

大兵和文子点点头。

三只狗儿像以前一样,在一块儿玩闹着,追逐着。

不幸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它们在那边!”一个尖细的嗓门叫着,五六只大小不一的狗儿从后巷里跑出来,朝着大灰它们冲来。

没有过多的交涉,一方要收小弟,一方不愿意;一方早已怀恨在心,一方自感实力大增。就这样,“用实力说话”,拼斗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为了掩护两个同伴逃走,大灰留在最后,与对方五只狗儿战成一团。

扑抓,撕咬,顶撞……吼叫连连,鲜血四溅,吓得行人纷纷躲避。

没过多久,大灰吃不消了,因为咬对方一口,自己却要被咬三四口!

“咬死它,今天不能让它再跑了!”老杂毛狗恼怒地吼着,舔舔被咬伤的左前肢,痛得龇牙咧嘴,“咬死这个臭皮蛋!”它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不顾自己的伤势,跳着又冲上去,狠狠地咬住了大灰的一只耳朵,拼命地摇晃,拉扯……

大灰被几只狗儿压在地上,几乎没有了还嘴之力,只能尽量躲避,躲避,尖利的嘴巴爪子落到了它的身上,很快血糊糊一片……

“老大,这小子完了!”一只精壮狗儿看了看大灰,甩掉嘴边的一撮毛。

“嗯,这个好了,我们走!追上那两只跑掉的,一定要斩草除根!”

迷糊中听到狗群离开了,等了一会儿,大灰挣扎着想起来,脚下蹬了几次才勉强站起。辨明方向,它竭力往回走,一个声音告诉它,想要获救,它必须回去找大黄大哥。

“我知道你一定会等着我……”大灰喘着粗气说,我忙叫它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养好身子要紧。

问明了情况,我的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大灰,你放心,我大黄绝不会让自己的兄弟吃亏!”我在它的耳边说,“谁欺负你,我就找它报仇,管它是一个,还是十个、百个,我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吃过午饭,不顾头上的日头如何毒辣,地上的热气如何火烫,我毅然决然地走出院子,向大灰说的方向跑去。

街道上行人很少,两旁的空调外机轰隆隆发着声响,阵阵热气喷出来,让我不敢靠得太近。

这样的时候,狗儿们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桥洞、没人住的旧房子、深巷子的阴凉处,这些地方可以说是流浪狗逍遥自在的“天堂”。

一座跨江桥出现在我面前。真是巧了,我以前流浪的时候也在这下面躲过。后来因为大灰的一个手下告状,它跑过来吓了我一通,我才不得已离开这儿。现在倒好,我为了帮它,又来到了这里。看着桥洞,我有一种不知身在何时何处的迷离感觉。

“大兵,文子,你们在吗?”我叫着跑进桥洞,其实已经发现最深处藏着两只狗儿,我只是提醒它们而已。

没有动静,两只狗儿躲在里面一动不敢动,生怕被发现。

我又不由感到酸酸的。弱者受欺负,在我们狗类中尤其突出。只有练就了一身强悍的本领,或者有一个强大的主人,你才不会被人随意欺负。否则,生存的艰难很真实地摆在你的面前,无处可逃。

“大兵,文子,我是灰灰的好朋友大黄,我回来找你们来了,你们快出来吧!”我叫着,靠近那团破烂的旧棉絮。这么热的天,它们躲在里面也不怕中暑。

棉絮中一动,一个黑色的大脑袋露出来:“你是大黄大哥,真的是灰灰叫你来找我们的?”不用介绍,我知道它就是那个大兵。这么一只看上去颇为强壮的狗儿,在那些不讲理的“土霸王”面前也只有逃跑的份儿。

“我就是大黄。”我冲它点点头。

“憋死我了!”

两只狗儿钻出棉絮,抖一抖身体,然后凑过来。

“大黄大哥,你好强壮啊!”弱弱的文子舔着我的嘴巴,极尽讨好之意。

我也向它们表达了善意,很快与它们熟悉起来。听了我讲述大灰的情况,它们既悲愤又高兴,很想马上随我去看望大灰。

“不急,”我说,“你们知道杂毛它们在哪里吗?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它们!”

“它们啊可不好欺负的……”文子怯怯地说,眼里还闪着畏惧的光,“它们有七八只狗,经常都在一块儿。很凶残的,去年我看到它们咬死了一只不听它们话的狗,好惨哦……”

大兵也点头表示同意它的说法。

“是吗,真有这么可怕?”我一看不对,还没出师先已胆怯,这仗没法打,必须先稳定它们的心理,增强信心才行。

“大兵,文子,来,你们听我说。”我示意它们蹲下,它们照做了。

“你们知道它们为什么能独霸这个地方吗?我想你们可能会说它们狗多势众,这话对,也不全对。一个集体,团结是必须的,但如果只有团结,没有能力与信心,它一样会像一堆散沙,大水一冲马上离散。你们要记住,对手再强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面对它时没有敢于一搏的勇气和信心。没有打,其实你已经输了。实力是很重要,可是信心与勇气更加不可缺少。如果能够二者结合,那我可以说,你将会罕逢对手!”

两只狗儿看着我,好半天才点点头,似懂非懂。

“没理解不要紧,只要你们跟着我,你们很快就会明白我的话。好了,走吧,带我去找那些狗儿,今天大黄大哥教教你们,什么才是欺负的最高境界!”

大兵犹豫了一下,起身跑在前面带路,他已经相信了我。

我们三只狗儿来到了一片拆迁房工地。一边正有人在“咚咚咚”砸墙,另一边还有不少空着的房子,上面用红笔写着大大的一个“拆”字,大圆圈分外醒目。

“它们就住在那里。”大兵小声地说道,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二层楼房。绿树掩映,僻静而又安全,是一个不错的栖身之所。

“我们走!”我走在前面,它们紧紧跟着。

“站住!你们来干什么?”一声警告声从一丛绿化树后传来,枝叶一动,一只灰毛狗儿钻出来。

“去叫你们的老大老杂毛出来,就说有人上门欺负你们来了!”我傲然站住,昂着下巴,正眼也不瞧它一下。

“汪汪,汪汪,老大,有敌情,有敌情!”灰毛狗从惊讶中醒过来,张嘴大叫,撒着腿儿往房子跑。

我带着大兵和文子在树荫下蹲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等着。“打起精神来!”我命令它们道。它们听了,强自镇定,身体却微微发抖。

“谁敢来找死?”一声苍老的怒吼,几只狗儿飞快地奔出来。老杂毛在前,后面是它的虾兵蟹将。

两帮狗儿面对着面。

“不用介绍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来的原因吧。”我斜着眼睛看着杂毛狗,完全没有把它瞧在眼里,“你们欺负灰灰,现在我来欺负你们,够公平吗?”

“你算哪根葱,敢上门来挑战,不怕死吗?”我的态度激怒了杂毛狗旁边的一只黑色强壮狗儿,它瞪着我低吼道。

“找死?呵呵,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傻瓜?”我哧地一笑,嘲讽它道。

“你、你……”

“别说了!”杂毛狗打断它,看出我是来者不善,“你是替那个垃圾狗报仇来的?”它问我,眼神闪烁。

“这还用说吗?”我瞟了它左右的狗儿一眼,共有六只,意识里房子中还有两只,总共是八只狗儿。

“你们经常欺负别人,我想也就早有了被别人欺负的思想准备。说吧,是一只一只来,还是一起上?”我瞬间做好了战斗准备。

“你自信能够打败我们所有的狗?”杂毛狗也是信心足足的样子。难道它有什么依仗?

“试了就知道。”我淡淡一笑。不管那么多了,欺负也好,受它们欺负也罢,今天必须要有一个干净利索的结果。

“那好吧,实力是最好的证明!”杂毛狗一扬下巴,两旁的狗儿迅速散开,摆出进攻的阵势,蓄势待发。

一场“欺负之战”即将展开……

第43章 黑背

“大兵,文子,你们退后!”

安顿好它们,我迅速观察了一下战场形势。杂毛狗在正对面,旁边是那只强壮的黑狗,应该是它的副手兼护卫。另外四只分成两拨,各自卡住了我的两边,既可进攻,又可防止我落败逃走。不得不说,它们的阵势摆得不错,攻守兼备,可以随时转换。看得出来,这是它们在无数次的厮杀战斗中演练成的最佳组合。

不过,再好的阵势也需要实力做保障,遇到比它们高出一大截的对手时,它们还是只有放手的份,败散只是时间问题。

看准了这点,我决定擒贼先擒王,从杂毛狗身上突破。

“呜——”

“呼——”

周围似乎刮起了一股风,战意正炽,一触即发!

我凝起注意力,意识收为一根线,“轰”的一声,脑子里像有炸弹爆炸了,眼前霎时变得明亮、清楚了很多。啊,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爆发”?

在这样的情境下,我竟然难能可贵的得到爆发,实力猛增三分。最明显的感觉就是,眼前狗儿的动作好像变慢了,我能在它做出动作之前预感到它的动作走向,先于它一步做出反应。

天助我也!

真是太好了,今天必胜无疑了!

用力,纵身前扑,不再犹豫,我狠狠地扑向了杂毛狗这个罪魁祸首。它们的反应也不慢,杂毛狗脖子一扭,与黑狗形成夹击之势,朝我的身体两侧攻来。

可怜啊,它们今天注定要倒霉和失败。

轻轻一晃,我躲过了黑狗的利齿;腰身一扭,前爪腾空,踢蹬,它被我重重地撞开;优美的一个旋转,四肢落地,阻在了杂毛狗的面前,清楚地看到了它眼里的恐惧。

毫不留情,我咬在了杂毛狗的脖子上,连连甩动,压得它不停地后退……

不好,后面有狗来袭!

一只灰狗趁我后方空虚,想要偷袭攻击我的臀部,它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一扭,一蹬,灰狗直直地飞了出去,我也顺势把杂毛狗扑翻在地。齿间的血腥味浓了,杂毛狗在拼命挣扎,其它狗儿想要救援,一只只被我巧妙地用强有力地后肢踢蹬倒地。没办法,它们实在太弱,根本没有与我一战的实力。

“呜呜——,”像是在哀嚎,又像是在哭泣,杂毛狗慢慢停了下来。在强者面前,无谓的反抗只能增加它的痛苦而已。

我放开杂毛狗,转而进攻其它狗儿。不必详叙,剩下的纯属垃圾时间,结果早已注定。看着一只只在地上抽搐、哀嚎的狗儿,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快意!

“房子里的那两个,你们不出来吗?”

我冲着房子大叫,那里正有两只狗儿在发抖,都是母的。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这、这位大哥,您行行好,放、放过它们吧!”一只灰毛母狗跑了出来,肚子几乎要拖到地上,原来是一只身怀六甲的狗儿。她后面跟着一只两岁左右的小母狗。

我退后几步,任凭她们去一一探看地上的狗儿。“呜——,呜——,”小母狗伏在杂毛狗身边,哀哀地哭着、舔着,声音凄切。杂毛狗用呻吟回应着她,连头也抬不起了。在我的含怒攻击之下,它没有当场毙命已经是奇迹了。

我身体一松,毛发也从竖立变为倒垂。哭声的穿透力竟然如此之强,把我的心都哭软了,气也消了大半。

“大黄大哥,你、你赢了!”大兵激动地在我身旁跳跃着,文子更是围着我转圈圈儿,舔着我身体的每一部分。

“嗯,赢了。记住,欺负的最高境界就是——我一个欺负它们一群!你们要努力,要是以后还被人欺负,那就别说跟我大黄混过!”

“哦!”两只狗儿开心地应着。

雄赳赳气昂昂,我带着新收的两个小弟回家去,留下一个烂摊子在后面。

“你们也要记住了,欺负别人,也要做好随时被别人欺负的准备!”扔下这句话,我头也没回地跑了。

刚穿过一条街,前面围着的一群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人们指指点点,低声说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了一下,知道了他们说的大概内容。原来,前面发生了案子,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远处的街口,几辆闪着灯光的警车停在那里,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来回巡查,如临大敌一般。

看来,这里发生大案子了。

我刚想另外找路回去,忽然,鼻子的感觉里有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是同类,不同一般的同类的气息!

近了,越来越近了!

一辆三轮摩托车突突突开来,停在警车旁,从上面跳下来一人一狗。人,年轻、干练,一身警用迷彩服,腰上配着枪。狗,高大、威猛,背部为黑灰色,腹部四肢为灰白色;黝黑发亮的脸庞,厚厚的毛,竖立的耳朵,杏眼,肌肉结实,四爪锋利,背脊笔直;身体雄健,各部位匀称和谐,看上去端庄美观。

我马上认出来了,这可是正宗的德国牧羊犬啊!

心里一阵激动,我紧盯着大狗不放。德国牧羊犬又称为“狼犬”,被誉为“世界犬类之王”。由于酷似野狼的外表,曾一度被人臆测它可能是野狼的直属后代,其实它原产于德国。关于它的历史,我曾经关注过。就像人类关注帝王一样,我们狗类自然也关注自己的王者。

1890年,德国育犬家史蒂芬尼斯与马艾尔开始改良繁育德国古老的牧羊犬——艾尔沙奇亚犬。戎马出身的冯斯蒂法尼茨当时梦想着培育出一种既不咄咄逼人,但又不胆怯怕生的犬。他首先在自己的桌子上描绘出了他心目中的牧羊犬,然后才用多种优良犬进行配种,直至达到理想的原型为止。1899年4月22日,德国牧羊犬正式诞生于德国西部的卡尔斯鲁厄。当年,在一个犬类展览会上,一位名叫冯斯蒂法尼茨的骑兵队长首次向人们展示了他经过无数次的配种试验,精心培育出的优良犬种。养犬风源于英国,当时在上流社会把养犬视为时尚和富贵权势的象征。但牧羊犬的培育者冯斯蒂法尼茨却反潮流而行,他认为养犬不应该只成为一种观赏和消遣,更重要的是为社会服务。本着这种精神,他在同年成立了“德意志养犬业余爱好者协会”。

德国牧羊犬于是成为当时极受人们欢迎的最优秀军、警犬和牧羊犬,许多国家都将它用来帮助军、警搜杀毒品、缉捕逃犯、边防巡逻等。此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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