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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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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赖子竟愣了下神儿,似乎这样称呼他听来奇怪,叫我吗?我叫朱宝贵?他想明白时,嘿嘿一笑,眯眯着眼说:“叫大赖,我习惯。”
  “你知道你公司的人打了谁吗?”姚勇问。
  “城管啊。”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聚众棒打执法者。”姚勇严肃地说,“你来的正好,有个事情问问你。”
  “洗耳恭听。”朱大赖子仍然一副赖相。
  “他们打人,事先你知不知道?”姚勇紧紧的盯住他,问。
  刷!朱大赖子觉得对方的目光如一道霹雳,心头鬼火般地跳跃着不祥之兆。他搔了搔鼻尖,那并不痒,胆虚的时候他就这般动作。此刻他神情有点慌,方寸有点乱。翻了翻眼珠,软乎乎地说:“我公司下边那些人法盲,没文化。我哪里知道啊?”……
  “后来也没再深究朱大赖子,”姚勇看眼冯国强局长,眉间聚着皱纹,“是你们局领导不让再深究下去。”
  “好啦,这件事就先不提了。”冯国强迅速翻过去那一页,个中缘由,或者说在朱大赖子的问题处理上,市公安局班子分歧的内幕,姚勇这层人物怎晓得?他说:“朱大赖子的赖名着著虽谈不上,远扬还不是虚传。不抓住确凿证据搬不倒他,尽量减少正面接触,与一个无赖搅缠不起。”
  “我也是这么想的。”姚勇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决定这样……”
  “可。”冯国强很满意姚勇的行动方案,“范围还可扩大些,不仅仅拘于谭案上,查一查他的涉黑……或许那样是异曲同工,最终突破这个大案。姚勇,明天有两名我从外县抽调的侦察员到蓝河,他们住在外围,配合你的工作。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其中自有不便说明的原因。你这样……”他向姚勇做番特别的交代。
  “放心吧冯局,我知道自己怎么做。”
  “植物油厂招待所207房间。”
  “记住了,冯局。”姚勇说。
  次日,姚勇立即召集全组成员,布置侦查工作。他把人员一分为二,两路进发:一路接近康建药材公司,密切注意他们除正常业务外的活动。另一路查朱大赖子的档案资料,查清他的身世,重点是社会关系,弄清他与哪些人来往,又是一些什么人。
  市植物油厂招待所建在厂院内,朝街另开个门,就是说进招待所不用经过厂区。招待所很小,二层小楼总共不过十几个房间,住宿的条件相当差,处在背静的小街,入住这里不会被人注意。
  “找207的客人?”正钩编一只手提包的女服务员,只瞟了姚勇一眼,低头继续忙她的,鸡爪子般冷瘦的小手一扬,“楼上。”
  姚勇到了嘴边儿的“谢”字,毫不犹豫地咽回去。
  木楼梯糟烂破旧而且很陡,踩上去让人有悬空不踏实的感觉。走廊光线很暗,一股丙纶地毯遇热散发出的刺鼻气味儿。207房间在紧里边,令他惊讶的是,房间号竟是谁用烧红炉钩烫烙出来的,歪歪扭扭,由此可以想到若干年前这个厂内的招待所烧煤炉子取暖。
  “我姓姚,姚勇。”他敲开门后,手伸过去,同房间里的两人握了握,自我介绍道。
  在条件简陋的小招待所里,姚勇认识了两位从外县抽调的刑警:祝铁山、皮学权。他们两人分别来自两个县,职务相同,都是所在县的刑警副大队长,祝铁山年纪稍长一些,皮学权白面书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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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抛尸南郊(9)
“住这样的地方,实在委屈二位了。”姚勇很抱歉地说。
  “招待所破了点,住着还舒服。”祝铁山说,一看便知他没什么挑剔,人更爽直。他说,“姚队,案子破了,你请我们住几宿小乐天。”
  小乐天四星级酒店,在蓝河市档次也是比较高的。
  “一定,一定。”姚勇许愿道。
  “我们想尽快知道情况。”祝铁山心急地说。
  “我这就给你们……”姚勇向他们俩详细介绍朱大赖子。
  五
  南郊垃圾填埋场发现一具女尸是在清晨,开铲车的司机作业时,见一深色塑料包裹的东西外形状很特别,明显是一个人形。说他好奇,不如说他是一种警惕。过去的作业中也曾发现过可疑物,两年前塑料编织袋里的尸块就是他发现的,那个案子后来破了,是嫖客杀害坐台小姐案。
  司机从铲车上下来时随手拎个铁钩子,推垃圾常有东西卷入链轨需要弄出来,用的工具便是这支钢筋改制的钩子。他用这支钩子勾住捆绑那怪物的绳子,拖拽到一平坦处,很沉很软的东西拖拽很费些力气,终日摆弄钢铁家伙的人不缺少力气。经验告诉他对不明的在垃圾堆里发现的东西万万不可直接用手去碰,铁钩替他解了难题。
  塑料布很厚,结结实实的钩拉几次才弄开,一股腐烂的恶臭气味呛得他哇的一声呕吐,待翻江倒海的胃平静后,他再次瞧那不明物,沿着撕破的塑料布流出一摊血乎乎的东西,一只手的骨骼,标本似地支楞出来。
  “我的妈呀!”司机的脸立刻苍白如纸,他意识到出了人命大事,报案!掏出手机拨110,摁键子的手抖动不停,语言颤颤的说明垃圾场的情况。
  巡警、刑警迅速赶到。塑料布里包裹的是一具尸体,很快得到确认。
  刑警简单地问下司机发现尸包的过程,紧张的现场勘查开始。周围的环境是堆积如山的居民生活垃圾,五颜六色的塑料袋成为此处一道风景。
  司机说:尸包就是从缤纷颜色中发现的。
  填埋垃圾的作业者把那些东西看成五彩缤纷不难理解,可是尸包如何运到这里的呢?令刑侦人员费解。
  由于高度腐烂,已无法看清面容,现场只能确定是具女尸,还可见尚未烂净的衣物和一双军板鞋,还有一从烂尸中找到的死者重要遗物,一条白金项链。
  尸检初步认定,死者是女性,年龄在25——30岁之间,死亡时间大约在半个月前。
  在警方深入查找卫思慧神秘失踪的线索,南郊垃圾填埋场发现无名女尸,使“8·18”大案指挥部预感到这可能是十分重大的发现。他们很自然地把女尸和卫思慧联系在一起,原因是多个相同点,或称巧合更为贴切。
  女尸——卫思慧。
  女尸死亡在十五日前——卫思慧也在十五日之前,即八日十六日出差山北市至今未归。
  女尸年龄二十五至三十岁——卫思慧现年二十八岁。
  女尸遗物军板鞋——卫思慧晨练常穿军板鞋。
  还有,还有……
  指挥部决定将无名女尸案同“8·18”大案并案。
  “白金项链和那双军板鞋,是辨认女尸的重要物证。”冯国强局长在和袁成罡研究案情时说,“我们应从卫思慧的熟悉人入手,组织他们辨认遗物,确定死者是不是卫思慧。”
  “我同意你的想法。”袁成罡赞同。
  “刑警支队大都上了‘8·18’的案子,再不能成立专案组。还得靠现有的这三个专案组出菜。您看,交给哪个组合适?”冯国强征询道。
  袁成罡没立即表态,他沉思。
  冯国强点上一枝烟,吸着。
  “还是给第一组。”袁成罡说。
  “纪刚他们还在江口,正查卫思慧……近日回不来。”冯国强又点上一枝烟,他点头表示同意。说,“我通知他们马上返回来。”
  “不,把这边的情况通报给纪刚,什么时候回来由他定。”袁成罡说。接着他问:“卫思慧有个弟弟的情况,纪刚对你说了没有?”
  

第五章 抛尸南郊(10)
“说啦,不过很简单。”冯国强成竹在胸地说,“这也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但我们早有安排。”
  早有安排,是指让郁冬冬参加第一专案组去山北对卫思慧的调查。现在看来是一次成功而巧妙的安排,一点儿破绽都没有。被派遣的郁冬冬本人始终不知道实情。
  那天,冯国强在四面城一小茶馆等穆楠生和郁冬冬。
  从蓝河商贸大厦出来,郊外的清风爽朗了郁冬冬的心情,她像早晨野地里一棵青草,水灵灵、生气蓬勃。当听说冯局找她,那棵草忽遭毒日头暴晒似地蔫萎。
  “怎么一说冯局你就像挨霜打似的。”穆楠生揶揄她道。
  “你咋有这种感觉?”郁冬冬鼓励自己精神起来,
  穆楠生夸张地做了深呼吸状,绵绵些准情话,说:“你高兴和微笑,空气里便有绿草的鲜腥,我的呼吸就格外通畅。可你情绪低落,我要窒息。”
  “我说你忽然像缺氧鱼似的直翻白眼……当年就用这些闪光语言将嫂夫人唬弄到手的吧?”郁冬冬玩笑话说的很油。
  “唬弄?我可是发扬风格扶贫喽。”
  “得便宜卖乖!”
  穆楠生的妻子——幼师学校教音乐的老师,全局男警察的夫人中公认最漂亮的。
  “穆队,冯局找我干什么?透点儿气,求你啦。”郁冬冬这次说得很诚恳。
  “他在小茶馆……”
  “听来像电影里秘密接头的情节,只差左手没戴白手套啦。”郁冬冬感慨道。
  小茶馆里冯国强向郁冬冬详细询问了查卫思慧的情况。
  “现在我们更需要卫思慧这个弟弟出场,让他认认那些东西是不是他姐姐的。”冯国强说。
  “我们推测一下,纪刚会怎样做?”袁成罡十分佩服冯国强的睿智,愿听他的分析。
  “他会这样做……”冯国强详尽自己的悬揣。
  “高屋建瓴。”袁成罡道。他赞佩他明察秋毫地预知一切了。“我们的‘鲣鸟’怎么样?”
  “据我观察很好,她已完全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你对无名女尸怎么看?”
  “基本上吧,是卫思慧。”冯国强十分肯定地说,“南郊垃圾填埋场不是第一现场,杀人后移尸到那儿抛扔。凶手以为她会同垃圾一起被填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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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恶蔓延(1)
发现赵泽明血写的遗言——
  深夜万达接密令陡下黑手——
  白金项链揭开女尸之谜——
  一
  他想到了,王锦萍会在那个秋雨潇潇的夜晚来敲门。
  “嫂子,是你?”
  “凤鸣,你有时间吗?”王锦萍周身淌着雨水,裹在塑料的雨披中,脸色发白,她肯定走了很长一段路,淋了许久的雨,显然湿透了、冷透了。
  “快到屋,嫂子。”胡凤鸣的妻子章红红说,她把她拉进屋,“瞧,浇透了。你咋用这么小块上不遮天,下不盖地的东西。”
  “嗯。”
  “坐吧。”
  王锦萍对胡凤鸣说:“我清理壁橱时,发现泽明一件东西,我考虑再三,还是告诉你。你是泽明最信赖的朋友。”
  “什么东西?在哪儿?”
  “和我到家里去看吧。”她说,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胡凤鸣蓦然看到一种久违了的目光,隐隐感到昔日友谊的回归。还能说什么?还能想什么?无条件地同她去见她说的那东西,一定是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和嫂子打车走。”章红红叮嘱丈夫。
  “红红心肠很好。”出租车上王锦萍说,“立警回到家里,头几宿硬是不睡觉,又哭又闹的找章阿姨。”
  “要不送立警回我家住些日子……”
  “那哪成啊,你们两口子都上班,你又忙不着家,两个孩子都推给红红怎么行呢?!”王锦萍投向胡凤鸣感激的目光,本来是在她走出看守所到胡家接儿子时应该说的话,那天因心情激动什么也没说,抱起立警像从绑架者手中夺回人质似的走啦。这一去就是几天,今日是她从看守所放出后第一次与胡凤鸣见面。她说,“凤鸣没你帮助,我还是出不来。”
  “本来你就没什么问题。”胡凤鸣本想说是郑军招认了,才解除对她的怀疑,但他没说,出租车上不便说这些话。
  胡凤鸣前后三次提审王锦萍,是她提供郑军有一个在市卫校读书的女友小维的线索,才使启蒙星投毒案有了重大的突破。
  “小维是郑军的女友,他们网上相识的。”提审时王锦萍说,“小维是农村孩子,家庭很困难,郑军打工挣钱贴补她读书。”
  “你见过她吗?”胡凤鸣问。
  “我见过小维。那次她堕胎,流血不止,郑军吓坏了,跪地求我帮忙照顾小维……”
  获得这一线索,胡凤鸣仔细想:女友缺钱用,爱她深深的男友就不遗余力去淘钱。能否有人利用他急需钱……胡凤鸣已经开始怀疑,凶手通过投毒制造事端,目的显然不是那个无辜的刘大桐。至于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尚不清楚。
  提审郑军。
  “你有一个女朋友叫小维?”
  “是。”郑军承认,但不十分干脆。
  “前几次提审你怎么没交待?”
  “你们没问。”郑军在想警察为什么问起自己的女朋友。
  “她是不是很缺钱?”胡凤鸣单刀直入。
  “小维念书需用钱。”他答。
  郑军的眼珠转动有些迟缓,痛苦被他闷在胸膛,就像火苗憋在罐子里,只要错开一点盖子,那火苗将忽地蹿上来。
  “你很爱她是吧?”胡凤鸣要亲手打开罐盖。
  “嗯。”郑军眼蒙一层泪光,胡凤鸣一句话引出熊熊大火,顷刻间把他烧红。他试探地问:“我要是把什么都讲出来,会放我出去吗?”
  “当然要看你立功表现。”
  “那天我去超市进货……”郑军一五一十地讲出改变命运的奇遇。
  同往常一样,郑军在超市的二楼推着装货的车子选购商品,拐出饮料区,不小心撞到一陌生男人身上。
  “怎么推车呢?瞪着大眼往身上撞。”戴墨镜的男人呵斥道。
  郑军连连赔礼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啦?”戴墨镜的男人指着自己裤子一处露出线头的地方,“你碰坏了我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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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恶蔓延(2)
郑军看眼那人的裤子傻了眼,报喜鸟牌服装,他认得,知道很值钱。
  “赔吧,七百多元钱。”戴墨镜的男人不依不饶,逼迫道:“掏钱!”
  哪里有七百多元钱啊!郑军磕头作揖,软乎话说了一箩筐,白搭!他急得只有哭的份了。
  “哭天抹泪的,走,和我到对面裁缝店缝去呀。”戴墨镜的男人拉扯着郑军离开超市。
  到了一背静处,戴墨镜的男人放开手。
  “小子,你肯帮我次忙,裤子的事就一笔勾销。”戴墨镜的男人有意无意地露出腰间藏掖的东西——匕首。他敲钟问响地:“咋样?”
  郑军声音颤颤地问:“啥事?”
  “简单。”戴墨镜的男人拿起郑军采购的一盒方便面,“我在这上面做点事儿,你带回去给王锦萍的孩子吃了,我给你两千元钱。”
  做点事儿?郑军心慢慢活泛起来,两千元钱总归很诱惑人的。加之碰坏的裤了和那人腰间的刀,他投降了……
  “结果你干了什么?”胡凤鸣问。
  “给刘大桐吃了。”
  胡凤鸣又问:“为什么没按戴墨镜的男人说的去做?”
  “王老板对我很好,我下不了手。”
  “戴墨镜的男人往方便面放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他用注射往方便面里打了黄色液体。”郑军现出无辜的样子,说:“我真的不知那东西会毒死人。”……
  郑军交代了上述这一切,王锦萍毒死小学生刘大桐的嫌疑彻底解除。
  天下着雨,热心的出租车司机一直把车开到王锦萍家的楼下。
  楼道里没灯很黑,胡凤鸣打着火机照亮,他想起那个男孩。问:“你把立警一人扔在家?”
  “送邻居家玩了,呆会儿我再接他。”开门进屋,她说,“我不想让他看见什么。”
  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为何不带给自己看,偏偏到她家里来呢?
  正当他苦思苦想的时候,王锦萍指着她家的一个木柜说:“挪开它,就在背面。”
  木柜原是装被褥的,体积庞大,也很沉,他们合力将它挪开来。
  一行血写的字赫然出现在木柜的背板上:
  我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胡凤鸣默默地望着,血字的颜色由于时间久了变得黑红。他认得这字迹,出自赵泽明的手。
  “他蘸着中指血写的。”王锦萍说得肯定和具体。“临走(死去)的前一天,我见他的右手中指破了,粘着邦迪创可贴,我问他怎么弄伤的,他说不小心碰的。”
  咬破手指写血字!胡凤鸣的背上忽然被针刺一下,内心说不出的沉重,像身置在一派沉闷的空气中,压迫使他感到窒息。一个警察在怎样一种情形下,才会这样做啊!堕落与逼迫,他认为是后者。
  “今天我打扫卫生看见他写的字……”她说。
  她的声音仿佛从层层叠叠的丹崖苍壁、深谷巉岩中传来,让听者产生一种大山在倾诉的感觉——充满千钧的沉重。她在叙述一件深埋心底的往事:“我全告诉你……”
  二
  电话是夜半打进来的,空旷静谧的世纪实业集团大厦第22层的一个房间里的人,从睡梦中惊醒,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他一下子精神过来。
  “你们怎么弄的?她的尸体被发现了,你这师爷怎么当的吗?”
  沙哑的有点像鸭子叫的声音,常人听来如棉絮一般轻飘,可对接听电话的万达说来,就是字铿词锵。他仿佛听见对方讲话时飞沫落地叮当的声响。
  “她的尸体很快就会被辨认出来,警方要紧紧抓住这一线索查下去,一查到底……你肯定那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
  “应该是没问题,神不知鬼不觉……”万达回话中充满屠宰场的血腥味儿,但不是牲畜的血,是人血的腥甜味儿。
  “真的无懈可击吗?保证万无一失?”沙哑的声音有烟火味道,“你说过她的尸体雾一样散了,怎么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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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恶蔓延(3)
“我一时疏忽。”万达怯生生地说。
  “你真的是老了,做事……”
  万达恭敬地听完训斥,沙哑的声音又问:“网吧的事你指使做的?”
  “不是。”
  “你给我查清楚是谁做的。干这等蠢事不是引火烧身吗,枪的事被勾起来怎么办?”
  “我马上查。”
  “亡羊补牢!网吧的事你别管了,先把火烧眉毛的事处理好。卫光男在你手里?”
  “已成为囊中之物。”
  “警方马上要找他,找到就是个麻烦事儿。”
  “要不做了他。”
  “眼下不行。你可想办法让他说不明白话。”
  “我明白,立即安排。”
  对方挂了电话,万达还能睡吗?他走向矿泉壶,冲泡了杯浓茶,用它提提神,认真地想想。
  “让他说不明白话。”他理解此话的含义。过去曾让某某人说不明白话,想起来,是一篇杰作。卫光男即成为第二篇文章,显然是第二篇杰作。轻而易举,轻而易举!想到此,他竟然得意地笑了。
  丝毫未察觉恶毒黑手伸来的卫光男,此刻甜蜜在一处深房间的梦乡里。数十天前,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被人戴上眼罩,送到这里来,行动受到了严格的限制。活动范围只限那个十几平方米的房间内。单从失去活动自由讲,已不是三天五天,大约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似乎他对被人看管、受限、囚禁般的生活很不以为然,二十二岁的生命多次经历这种事。怎么说这一次时间也过于长了一些。
  门上一小窗口,时不时地有一双监视的眼睛朝里望。小房间开着盏灯,度数小,光线很暗淡,勉强让窥视的眼睛看清床上的人。走廊空空荡荡,监视的人在对过的房间里,门敞开着。尽管受束缚者不会逃走,也从未发生过他逃跑的事情,看押还是严格的,丝毫没懈怠。看押他的人白天到门的小窗口前朝里望的频率高些,到了夜晚只一小时去看一次。
  呃,睡觉还不老实,翻蹄亮掌的……那爪子又扎挲。负责看管的人是大旗,他见到一只手指残缺的手舞动几下,显然在表现梦中的情节。
  关于那只残缺的手,是与本次相同的一次管押后的血淋淋的往事有关。
  “姐,我再不干这事了。”他被姐姐解救出来后,发恨道。
  “听你这话耳朵都听出茧子。”姐姐已不相信他的话。
  他为表明痛改前非,操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说:“我剁掉大拇指,省得它去抓牌。”
  姐姐以为他说的是赌气的话,没有阻拦,相反加钢(激将)道:“你有那志气?”
  咔嚓!右手的大拇指被断下……姐姐后悔没能制止弟弟的愚蠢行为,心疼之后,也期待他守诺。然而,姐姐心疼小弟的眼泪未等揩干,他又旧态复萌……近日,他很想念姐姐。刚才梦见了她,他呼唤她时,奋力摇着断指的手。
  “妈的!”大旗骂了声。天知道他骂什么,或许是那残缺的手,或许是剁手的行为,总之是与卫光男有关。
  第二天早上,卫光男睁眼躺在床上,脑海缭乱着昨夜的梦。一种强烈要见到姐姐的欲望促使他对大旗央求:“给我姐捎个信儿,行吗?”
  “做梦吧你!”大旗态度可不友好,鄙夷的目光看他,“是不是没睡醒啊?”
  “那允许我给姐打个电话行吧?”
  “你他妈的真敢想。”大旗摆出一副冷冰冰的口气。“老老实实地呆着,别找不自在。”
  卫光男只好死了见姐姐这份心。
  中午饭不是一贯制的方便盒装的简单的街头那种快餐,多了两个铁盆儿,盛着大骨头炖酸菜和老黄瓜种汆羊肉丸子。两个东北特色的炖菜,饭也换成香喷喷的香大米,卫光男吃得很解馋。
  “造(吃),往饱造!”大旗睁着血网的眼睛,一反常态的温和、敦厚,劝道。
  “以后顿顿这伙食?”卫光男想着下一餐了。
   。。

第六章 邪恶蔓延(4)
“一顿比一顿好。”大旗瞧盆碟见了底,完成了一项重任似的骄傲和惬意。吭!鼻子发出响声,情形同马打的响鼻极其相似。
  吃饱饭后困倦袭来,卫光男觉得眼皮铅沉,浑身让疲劳浸透般的酸软。他推掉碗筷便一头扎在床上,在意识没完全混沌之前,还做了一件事:松开裤腰带,解放过饱而膨胀的肚皮。最后那抹阳光红布似的覆盖他,他悠悠忽忽地朝漆黑的深渊坠落……一天,两天,当他醒来身子软绵绵的,卧病在床一个世纪似的,体内血液、火力都没有了,所有的记忆都丧失了,周围的世界变得异常陌生,这里是什么地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卫光男!”大旗叫他。
  卫光男朝他嘿嘿一笑。
  “我是谁?”大旗指着自己问他。
  卫光男嘿嘿地笑,而后目光瞢然地瞅着大旗。
  “你管我叫啥?叫啥?”
  “爸。”卫光男傻哈哈地连叫几声,“爸爸,爸。”
  “妈的!”大旗又骂。他看管数日的那个精神、帅气的小伙子,现已脱胎换骨成另一个人——神志不清的傻瓜、呆子。
  卫光男变傻了,精神恍惚。接踵而来的是他做出的常人不可能做的事:他旁若无人地朝洗脸盆里撒尿,哗哗响中他沉浸在宣泄的快感里,嘴里哼唱着什么洪流滚滚、洪流滚滚……抖擞裆中的玩意时嘴还不停地洪流滚滚。
  “洪流滚滚?”万达在电话的另一端听完大旗的报信后,半闭着双眼靠在椅子上,琢磨那句洪流滚滚……他猛地睁开眼睛,吩咐道:“细致点儿观察,别让他装疯卖傻把咱们给耍喽!”
  “明白,老哥。”大旗说。
  两天里卫光男的一言一行,都表明他真的傻了。尤其是今早他喝了他自己便在洗脸盆里的黄澄澄的液体,表情同喝饮料、矿泉水差不多。
  “喝了自己的尿,成啦。”万达一脸的得意,他随即给大旗下令:晚上把他扔到街(城)外去!
  三
  正当警方伤透脑筋如何在那条白金项链、军板鞋上找到确认无名女尸的线索时,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人突然来到专案指挥部,这就使女尸的真面目被认出。
  “我看看那条项链。”市政府保卫科詹科长到来,未等坐稳,便急切地问:“项链坠儿是不是块玛瑙石?”
  “噢?”冯国强接待他,心里疑问:他怎么知道这样详细?
  “如果是,她无疑就是卫思慧。”詹科长说。
  冯国强立刻叫人取来存放在技术室的那条项链,詹科长一见,萎靡而憔悴的大脸盘上,浮现惊讶和痛苦,说:“是她,是卫思慧。”
  冯国强惊讶:“这么肯定?”
  詹科长捧着那条项链,禁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冯国强心想:这又是哪出戏?
  “是我送给她的。”詹科长语出惊人。
  又一个男欢女爱的故事。
  那是卫思慧刚到市政府工作,市长助理和保卫科长门挨门,朝见口晚见面,接触多多。有时谭市长在夜间办公,卫思慧要陪伴,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待市长随时召唤,随叫随到。作为保卫科长他经常代班、值班,常与她碰面。
  “你当兵在那儿?”詹科长同她闲聊,问。
  “江口。”她答,“你呢?当过兵!”
  “噢,空,‘空军’,地勤。”他两手一摊俏皮地说,“特种兵一定很苦吧?”
  她看了一眼他,心里涌起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久违了被别人关心的热乎乎的感觉。
  “你的颈椎?”他注意到她上身挺直,不,僵直。转动头时整个上身随之转头,他看到一个机会来临。
  “骨质增生。”
  “长期伏案工作所致,瞧你比谭市长还重。”他教授她一个简便的方法,“摇头,时常摇头,可以舒筋活血。”
  “吃了几种药,效果都不显著。”她对药物治疗失去了信心。
  “巧啦,我有一个办法,自己发明的。我原来的颈椎骨质增生可严重嘞,生出骨刺……”詹科长现身说法,“用一品红花泡酒,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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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恶蔓延(5)
“一品红?”她对此花并不熟悉。
  “世界名花,也叫老来红,圣诞树。叶子有毒……我用它的花,实际是它的叶子泡白酒,蘸它揉,直到感觉发烫,有灼痛感更加……你不妨一试。”
  “试试。”她说。
  久病乱投医,她决定按他说的方法一试。当然,一品红泡的酒由詹科长提供。可难题也随之而来了,灼痛,也就是需用酒揉的部位在后背,自己够不到的。
  “如果……”他想耗尽心力大胆迈步,腿悬起来,能否落地,要看对方的态度。
  她没想得太复杂,说:“请你帮忙啦。”
  假惺惺的道貌岸然还是必要的。他说:“最好找个女的给你揉……男女授授不亲。”
  “你还这么封建。”她嗔怪道。
  “好吧,愿为卫秘效劳。”他不露声色,尽量掩饰心情激动。
  开始身体的一块暴露给异性,她的神经有些紧张。但是,灼痛的感觉出现几次后,疼痛明显地减轻。
  他使出看家本领,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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