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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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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卜强床豢傻摹
然而她并不觉得可笑。即使我自己以为可笑,甚而至于可鄙的,她也毫不以为可笑。这事我知道得很清楚,因为她爱我,是这样地热烈,这样地纯真。
去年的暮春是最为幸福,也是最为忙碌的时光。我的心平静下去了,但又有别一部分和身体一同忙碌起来。
每次我看着妞儿买的花儿静静地生长着,我就想——
子君也逐日活泼起来。但她并不爱花,我在庙会时买来的两盆小草花,四天不浇,枯死在壁角了,我又没有照顾一切的闲暇。然而她爱动物,也许是从官太太那里传染的罢,不一月,我们的眷属便骤然加得很多,四只小油鸡,在小院子里和房主人的十多只在一同走。但她们却认识鸡的相貌,各知道哪一只是自家的。还有一只花白的叭儿狗,从庙会买来,记得似乎原有名字,子君却给它另起了一个,叫作阿随。我就叫它阿随,但我不喜欢这名字。
这是真的,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我和子君说起这,她也领会地点点头。唉唉,那是怎样的宁静而幸福的夜呵!安宁和幸福是要凝固的,永久是这样的安宁和幸福。我们在会馆里时,还偶有议论的冲突和意思的误会,自从到吉兆胡同以来,连这一点也没有了;我们只在灯下对坐的怀旧谭中,回味那时冲突以后的和解的重生一般的乐趣。子君竟胖了起来,脸色也红活了;可惜的是忙。管了家务便连谈天的工夫也没有,何况读书和散步。
最后我要咬牙吞下无边无际的悲哀——“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
读着这些文字,我泪如泉涌——为什么人们一定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了珍惜?!
《对手》六(1)
妞儿的离去,让我人生第一次遭遇了痛彻肺腑的打击。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精神萎靡,生活陷入了一种混沌状态,我依旧每天上班、应酬、回家,但我心里忽悠忽悠地失重,一点点小事也会让我莫名地哀伤和愤怒起来。
最终把我从这种情境中解救出来的是酝酿了近一年,在2004年暮春时节举行的“大学毕业十周年聚会”。
早在2003年夏天的时候,有一次青皮来京,约了其他几个留在北京的大学同学在一起小酌,忽就有人提议明年是不是搞一个聚会,庆祝一下大家毕业十周年,众人皆以为是,于是便欣欣然决定下来,并成立了一个“筹备委员会”,由专人负责具体的事务,有好事者还将信息在“同学录”网站上发布,引起广泛响应,一时间“同学录”上门可罗雀的人民大学90级某班的点击率猛增。
我当时也是筹委会委员之一,但后来随着离开华新社,也就把这个事情放在了一边,为生计忙活,以前频繁光顾的“同学录”对于我早已经“蛛丝儿结满雕梁”。
约定的聚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青皮提前一天到了北京。
“代朗,哦哟,代总,怎么没见到你啊?”晚上9点多青皮给我来了个电话。当时我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空洞地翻看着电视,茶几上是几罐啤酒和一袋花生米权当晚饭了。
“你在哪儿?在北京吗?”我恹恹地问道。
“我不在北京还能在哪儿,唉,明天是咱们毕业十周年庆典,你小子不会给忘了吧?”青皮在那边儿也已有些熏熏然。青皮喝酒一兴奋,说话就不一样,嘴里一出溜就是带有维族味道的新疆普通话。
我坐直了身子,“什么,明天就聚会了吗?”
青皮大惊:“你果然给忘了啊?!真不像话!你在哪儿呢?”
“在家呢,你在哪里?”我已经站了起来。
“你在家等着,我去找你。”青皮说。
十点整,青皮到了我家,手里提了个塑料袋。
“哎哟,代朗,你这儿怎么跟个狗窝一样啊?”青皮一进门,看见满屋的凌乱和狼籍,大惊失色。他把塑料袋放到餐桌上,居然想动手给我收拾。
“打住!”我大惊,“青皮你是在家做家务活干习惯了吧?”
青皮一楞,完了哈哈一笑,“我还以为这是我家呢。”他环顾一下左右,“但,咱坐哪儿啊?”
我想想,把沙发旁边的杂志往边上推了推,露出一块空地,“坐这儿了。”
青皮叹了口气,“你小子怎么混成这样?”一屁股在地板上坐下,“你老婆呢?给气跑了吧?”
他无意中的话,却猛然又激起了我的愁肠。
“唉,”我叹口气,在他身边坐下,身体往后靠着沙发,“啪”地一下拉开一罐啤酒,“妞儿她走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青皮抬手到茶几上拿啤酒,却只有空罐了,他站起身,把餐桌上的塑料袋拿了过来,哗啦摊到了茶几上,是几瓶啤酒和一些诸如日本豆、花生米、榨菜之类的吃食。
“今天在人大和一些老同学吃饭的时候,大家还说起你当年的风流韵事,简直栩栩如生。”青皮“咕咚”地灌了口酒,“但我知道别看你表面风光经常有美女伺候左右时有诽闻传世,实际上你在感情上失败无比。”
我一笑:“是啊,只怪我当年没在来北京的火车上遇到可爱的姑娘。”
青皮也嘎地一笑,“就我爱情的传奇和一以贯之的美满婚姻这一点,你永远也无法超越了。”
青皮的老婆是在1990年他不远万里从新疆到人民大学报道求学的火车上邂逅的,他可爱而美丽的老婆——当年是个开朗和温情脉脉的新疆少女,也是去天津求学恰好和青皮一趟火车,在当时还没有提速的咣当咣当的列车上和青皮一个座位。在似乎已经变成远古时代的1990年,当时从新疆到北京需要三天三夜的漫漫旅途,也就是在这三天三夜的时光中,两位正意气风发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把这本无聊的时光变成了甜蜜岁月,那趟列车也成了他们今后携手人生的时候记忆中的幸福快车。
。。
《对手》六(2)
如今,当年的少女已经是青皮“冬天的棉袄、夏天的雪糕、黑夜里的电灯泡”,是青皮疼爱有加的温顺媳妇,并在去年秋天为青皮产下了一个健壮的男婴。现在的青皮已经被幸福沉浸的浑身惬意,没一个毛孔不舒畅。
“不过代朗,你应该从这种状态下摆脱出来。”青皮拍拍我肩膀,“还记得当年咱们一块儿逃票去庐山吗?”
我微微一笑:“怎么不记得?当时咱俩身上就只有我妈刚给我寄来的50块钱,却踏踏实实去庐山一个来回。”
“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去庐山吗?”青皮问道。
“知道,因为月儿嘛。”在那个夏天,我在鼓起勇气向月儿发动了第一次进攻后,却遭遇了惨败,像霜打茄子一样萎靡了好几天。恰好那段时间青皮也在恋爱长跑中遇到了一些问题,有天我们从似乎无边无际的午睡中清醒过来,青皮说不如咱们出去一趟吧不然你我都会憋死!于是,热血急涌穿好衣服揣上学生证便去了火车站,登上了一辆去江西的火车,居然就混到了庐山。美丽景致能忘我,美丽景致更能忘少年之忧,从庐山回来后,我们已经是欢蹦乱跳,再次投入生活,经历该经历的风雨。
“一切都会随着岁月的磨砺而淡去的,再说不一定哪天妞儿就突然回来了。”青皮此时已经躺在了地板上,闭上眼睛像说一句禅语。
第二天开车带着青皮直奔人大。在已经景致全变的校园,见到了一大批熟悉的面孔。十年啊,纵然其中有的人十年都未曾谋面,但一见面十年的时光似乎都是空白,大家迅速在十年后找到了时间的对接口,好像今天的相聚连接的就是毕业的那一天。
我在一些熟悉却已经依稀可见沧桑的面孔之中,在度过了4年青春岁月的校园里,想努力再勘探出一些我的青春足迹,却已经激动而快乐地一片朦胧。我想起了月儿,如果她还在,我会以怎样的心情面对她呢?
在全部人员集合后,大家分乘近十辆汽车浩浩荡荡前往已经预定好的一个宾馆,一个坐落于延庆青山碧水间、古长城脚下的度假村。
青皮还有原来一个宿舍的、毕业以后分配到了遥远的贵州的菜瓜坐在我的车上与我同去。
后座上,青皮和菜瓜在热火朝天地打闹和调侃,我打开收音机,恰好在播放陈弈迅的《十年》: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我忽然间泪水盈眶,为了掩饰,我使劲揉了揉脸,“青皮,你给我点支烟,还真有点犯困。”
足足两天,是无尽的狂欢。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们似乎都忘记了十年的别离和岁月的填补,回归到了无忧无虑的青春岁月。
临走的前一天,我们登上了古长城。在一个虽然破败却依旧风骨铮铮的烽火台边,一位老班主任应同学们的强烈要求,念了一段激扬了她们当年青春岁月的文字——
“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来吧,让我编织你们,用青春的金线,和幸福的璎珞,编织你们。有那小船上的歌笑,月下校园的欢舞,细雨濛濛里踏青,初雪的早晨行军,还有热烈的争论,跃动的、温暖的心……是转眼过去了的日子,也是充满遐想的日子,纷纷的心愿迷离,像春天的雨,我们有时间,有力量,有燃烧的信念,我们渴望生活,渴望在天上飞……”
“青春万岁!”青皮忽然跳到一块巨石上,张臂高呼。
《对手》六(3)
“青春万岁!”所有的人都跑过来,面对绵延的群山嘶声呐喊……
酝酿了近一年的毕业十周年聚会就这样结束了。
离开那个山谷的时候,从汽车后视镜里我发现青皮和菜瓜的眼神中有一种东西在闪烁,为了掩饰两个人都将头扭向窗外,装着看外面的春色。暮春的阳光虽不毒辣,却在中午依旧有一种力度,四野里新抽出的各种绿叶被晒得有些无精打采,低着头颇有些像刚失恋的女子散发着忧伤。
大家突然都很沉默,我突然想起大学毕业的时候送青皮上火车的情景。当那辆破面的马上就要到北京站的时候,当时车厢里也是这种沉默。
我打开音响,王菲的歌声渐渐从沉默的空气中冲出来。这个带子还是那天许姝京很蛮横地把我的“周华健”、“齐秦”扒拉到一边,强行放进机器里听的,说非要给我洗耳朵。
王天后的歌声听起来有些靡靡、交际,实际上却有一种浸透在骨子里的平凡的依恋和单纯的哀愁。歌声很缥缈地将我围绕起来,伸手想抓却抓不住,突然间让我的鼻子也酸酸,“简直就和许姝京这个人一样!”我赶紧调到收音状态,FM103。9正在播“欢乐正前方”,一男一女俩主持人正在神侃。
男的说:“我给大家讲一个真实的事哈。”
女的说:“又打算拿谁开涮?”
男的说:“听完了大家猜一猜。某天啊,具体哪天我就不说了,我和台里的一个很‘丰满’的男同事坐飞机去昆明。飞机起飞以后不久我就觉得不对劲,想吐!哥们我可是从来不晕机的啊,于是我深挖原因,突然想起来今天我竟然吃早饭了,还是俩油花花的荷包蛋!我正在犯恶心呢,我那同事倒好,人家呼呼地着了!我边痛苦地摸着胃边痛骂:让你睡让你睡,下飞机你再长十斤!正怨天尤人呢,飞机突然间一抖,我实在控制不住,哇地一口吐了,真不凑巧,全吐在那位正呼呼睡的同事胸前的衣服上了!”
那女的很夸张地喊:“好恶心啊!”
男的并不理会,接着讲:“我正打算道歉呢,却发现人家根本就没醒!我犯愁了,推醒他还是让他接着睡,这是个问题。”
女主持人就嘎嘎地笑:“你这样,莎士比亚该气死了!”
男的“咕”地一笑:“就这样,我一路就这样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但还没等我想出结果呢,飞机到站了。你说也怪,飞机一落地,亲爱的同事也醒了,正想伸个懒腰,突然间看见胸前的斑斑劣迹,懒腰也不伸了,足足愣了十秒钟的神,随后便茫然无措地向我发来求助的目光,我赶紧伸手过去拍拍、揉揉他后背,关切地问:‘你好点了没有?还想吐吗?’于是,我从我亲爱的同事睡的有些浮肿的脸上看到了两种表情:一个是感激,一个是不好意思……”
“嘎嘎嘎嘎……”女主持人在电波里大笑起来,和着她笑声的是青皮、菜瓜和我放肆的狂笑,青皮按照习惯还加了一句批语:“这女主持笑的挺性感哈,唉,都能感觉到她的乳房随着笑声在以一种不规则的频率在颤动。”
“经典!”菜瓜又嘎地大笑。
于是,原本沉默的车厢里又回归到了我习惯的戏谑和玩笑状态。这是我习惯我们生活空间里污浊的空气一样的氛围,我不想沉重,我不想让一些细腻的东西让我重新回归到纯情年代……
两个小时以后,我们便从山水间回到了北京城里,我把青皮和菜瓜分别送到他们下榻的宾馆后便回公司上班了。
但是,我怎么突然又伤感了呢?
昨天上午把菜瓜送到了机场。去的时候两个人嬉皮笑脸地去的,回的时候却是留我一个人寂静地听汽车苍白的机械运动,刷刷的车辆从我身边穿过,逐渐有一种情绪弥漫开来,让我突然间空空荡荡。
回到公司的时候,我坐在椅子上楞了好一会儿神,才让那种情绪有所沉淀,我惊诧地发现,那种情绪居然是心理学家说的“心理性波动”、言情小说里的主旋律情绪——伤感。
《对手》六(4)
我原以为我再不会被什么东西打动。毕业后的十年间,在北方这个春天越来越短暂的城市里,逐渐告别青春年少、多愁善感,学会了冷漠、健忘,习惯于在放肆、无端对待生活中精致的细节和绚丽的情感的奔跑中对自己冷冷地告戒:你要学会忘记,往前走别回头,农民才去咀嚼陈年谷子呢。
但沧桑长城、婉约溪水、烂漫春花间的四十八小时,我发现自己终究骨子里还是一个农民,我终于无法淡忘,终于无法拒绝内心深处那块柔软的地方绽放出的美好回忆给我带来的快感,我如此快乐地咀嚼十年前的美丽,以及感伤。
我的同学、我的老师,笑脸葱葱恍然如昔,四年间刻画的最动人、真挚、多情的版块和构图,缓缓地把我浸染得很透明、很儿童。在那个时刻,那个被我的同学、老师演绎出的“1990-1994再现”的场景里,我获得了十年从未有过的轻灵和宁静,虽然那四年有诸多难以弥补的遗憾,但她十足的美感却永远是实实在在的我的精神家园。
但重现毕竟不是再来,再美的宴席终要散去,笑脸葱葱却匆匆。这种感觉难免让人无奈人生的遗憾和惆怅。虽然,我们可以微笑着期待下一个十年、下下个十年,但我们那时却是离少年竹马越来越远,而终于在某个十年,我们会发现相聚的人越来越少,青丝已白发、音容婉在斯人却已逝,你我该怎样搀扶着相互嘘唏、老泪纵横?
也许我的伤感,正是说明我不成熟,但我宁愿接受大家说我历练了十年还是一生瓜蛋子的戏谑,也要放纵一回我的感怀和感伤。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也许,我们总是要在无边无际的失落和伤感间学会珍惜。
亲爱的我的老师、亲爱的我的同学,我是如此地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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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七(1)
我终于搬家了。
在妞儿离开我5个月以后,我离开了那座令我忧伤的楼房,搬进了位于东四环边上的一片小别墅区,那里住着的大多是非富即贵的一群人,而且几乎都和我一样的年龄,选择这个地方的关键是环境,因为这是一个江南园林风格的小区,小桥流水,让我感觉很故土。
离开老房子的时候,我带走了妞儿的像册和像框,把它们压在了一个放衣服的皮箱底下。在楼底下,我最后回首看了一眼22层那扇熟悉的窗户:这里将不再有为我守候的灯光了。但是,过不了多久,又会有别的一个什么人住进这里,但愿他每每到楼下,能抬眼看一下有熟悉的灯光为自己守候,幸福和满足地一笑,而不要忽略了这盏灯光和等候自己归来的那个人。
经过这5个月,我尽量让自己逐渐地快乐起来。
作家王蒙说,快乐是心灵绽放的花。这个后来逐渐走向杂文话的老头,经历了无数故事,依旧快乐如儿童。他曾经在一篇文章里告诉了人生快乐的8个法则:
1. 多接触、注意、欣赏、流连大自然。万物静观皆自得,世事“动观”亦相宜。到了对大自然无动于衷,只知道“斗斗斗”的时候,你的细胞就要出麻烦了。
2. 多欣赏艺术,特别是音乐。能不能听得进音乐去?这大体上是您需要不需要请心理医生咨询的标志。
3. 遇事多想自己的缺点,多想旁人的好处。不要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不要越分析自己越对,旁人越错。
4. 不管您是不是有一点点“伟大”,您一定要弄清楚,其实您与常人无异。您的生理构造功能与常人无异,您的吃、喝、拉、撒、睡与常人无异,如果不是更差的话,您的语言文字与国人无异。越装模作样就越显出小儿科,大家就越不“尿”你。再别这样了,亲爱的!
5. 注意劳逸结合。注意大脑皮层兴奋作用与意志作用的调剂,该玩就玩玩,该赶就赶赶,该等就等等……永不气急败坏,永不声嘶力竭。
6. 幽默一点,要允许旁人开自己的玩笑,要懂得自嘲解嘲。
7. 小事情上傻一点。该健忘的就健忘,该粗心的就粗心,该弄不清楚的就不清楚,过去了的事就过去了。
8. 要多有几个“世界”,多有几分兴趣。可以为文,可以做事,可以读书,可以打牌,可以巨著,可以清雅……可以惜“阴如金,可以闲适如羽,可出可入,可庄可谐,失之东隅,得之桑榆。您还要怎么样呢?
我在尝试着让自己快乐起来的过程中,也慢慢体会到了当初妞儿在我身边走向不快乐的原因,因为我毫无例外地都具有以上八点中提到的不快乐的因素,比如我当时只知道“斗斗斗”,根本听不进去音乐,总是无法控制地气急败坏、声嘶力竭,我逐渐失去了幽默,在任何一件事情上都斤斤计较……
“真是一个看透了俗世的老头!”我心里叹服道。
公司进展情况之良好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虽然在这几个月里,郑天时在徐氏那边按计划如期推出了新款的内衣,但是只是叫好不叫座,事实上由于成本的原因,高昂的价格限制了它在市场上的作为。
相反,在泰丽这边,由于没有太多的资金投入到新产品研究开发之中,我在征得老板同意后,提出了一套在原来生产线上生产女士泳衣和时尚小内衣的计划。生产款式与欧洲同步的泳衣是我在沿海地区、甚至在游泳池边受到的启发,那些款式陈旧的泳衣穿在一些越来越多地喜欢戏水的女人身上,特别是一些身材完美的女人身上,让男人的审美大大打折,而主要原因是市场上女人们只能买到这些产品。而时尚小内衣的推出,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有时候去大型商场调查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女性消费的主要群体——年轻女孩子居然开始大胆地开始寻购“透视装”、“丁字裤”等时尚前沿的内衣,并且从一些地方传达的信息是现在一些大城市十###岁的女孩子如果没有一两件这样的衣服是会被认为老土的。
《对手》七(2)
在第一批试生产的新款女泳装在海南获得了极大的成功,首批一万套在半个月内销空,随后其他沿海地区经销商纷纷找上门来要求供货。
而时尚内衣的销售我选择了网上订购这个新途径,毕竟那些纯粹的私密的东西,很多人公开购买起来会有所顾及,我选择了一家声誉不错的商业网站作为销售总代理,并在许多报纸做了一批平面广告。那家网站的主管前几天来洽谈下一步合作时,用一个词概括了近一个月的销售情况——“简直是趋之若骛啊,代总!”
在这种大好形势下,我被正式宣布为泰丽集团新的执行总裁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那些当时对我表示怀疑的董事们一致投票通过了我的任命,并随同大老板一起到北京向我表示了祝贺之意。
我知道,如果就这样走下去,我无疑会走出一条康庄大道,甚至按照我的自我设计,等下一步成功将泰丽上市后,我将说服大老板和董事会正式将小甜甜手上半死不活的电脑软件公司转型,全力进军目前一片荒芜的民族游戏软件的设计和生产,哪怕用巨亏十年的坚韧强占一个前途无限的行业山头,到那时,我将面临多大的一个施展的舞台啊!
但是,无论我在职场上有多大的满足,回到空荡荡的家的时候,我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到寂寞的情境中。
妞儿并没有从我的记忆中消失,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发绝望地想念着她跟我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甚至以前我根本忽略的一些细节。
我怅然地用持续不断的失眠和思念,品味着自己的《寂寞的季节》:
风吹落最后一片叶 我的心也飘着雪 爱只能往回忆里堆叠
给下个季节
忽然间树梢冒花蕊 我怎么会都没有感觉
整条街都是恋爱的人
我独自走在暖风的夜 多想要向过去告别 当季节不停更迭
却还是少一点坚决 在这寂寞的季节
艳阳高照在那海边 爱情盛开的世界 远远看着热闹一切
我记得那狂烈 窗外是快枯黄的叶 感伤在心中有一些
我了解那些爱过的人 心是如何慢慢在凋谢
多想要向过去告别 当季节不停更迭
却永远少一点坚决 在这寂寞的季节
又走过风吹的冷冽 最后一盏灯熄灭 从回忆我慢慢穿越
在这寂寞的季节 还是寂寞的季节 一样寂寞的季节
妞儿之后,我不知道我生命的下一站会停留在哪个港湾。在蹂躏了自己的一段本可以幸福无比的感情故事后,我更习惯于守望着自己孑然的影子,度过每一天。我拒绝了很多好心的撮合和介绍,甚至包括大老板把自己在加拿大读书的侄女介绍给我的美意。
无尽的空洞中,只有许姝京还能召唤起我残存的一点点激情,她的电话和短信在某些时间能让我感触到自己逐渐坚硬的躯壳里面残存的一点点柔软的东西。
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许姝京了,连接起我和她的只有短信和偶尔的电话。徐美珠是个风风火火的人,她的行踪总是不定,而许姝京就经常跟着她天南海北地行动,有时候甚至欧洲一去就是一个月。
“她现在好像比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年轻多了一样,我都不知道她那些精力从哪里来的。”许姝京有一次在电话里说,当时她们在香港和一家服装代理商谈判,希望徐氏能贴标生产那个世界品牌的服装。
妞儿的离去许姝京也在较短的时间里得到了消息。“你不去找找她啊?”有一次,她在电话里说。
“一个人要走你是找不到的。何况我没有任何线索。”我说。
她叹气,“看来你是把人家给伤透了。”
对于她的话,我不想解释,也没有理由解释。
但在2004年8月13日,这个普通的星期六,许姝京忽然来了北京。
“代朗,你两个小时以后到机场接我吧。”她在电话里笑盈盈地说。
《对手》七(3)
我一看表,是上午9点整,“大礼拜六的,徐美珠还让你出差呐?”我从被窝里坐起来,揉揉疼得欲裂开的头,使劲压了压太阳穴。
“呵呵,你赶紧给我起床收拾收拾,咱们机场见。”她挂了。
我于是起床,洗漱完毕后,到楼下大门口的信箱里取了当天的报纸,再泡了杯咖啡,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翻报纸。
十点半的时候,我出发去机场。
二十分钟后我把车停在了二层的候机楼停车场,走进出口大厅等待许姝京的闪亮出现。
等候口处全是焦急等待的人。我看着他们:他们在等谁呢?是爱人?情人?父母?孩子?上司?他们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这里等候呢?是激动?兴奋?焦虑?平静?
而我等的又是我什么人呢?我又是什么心情呢?我问自己。是啊,许姝京到底是我什么人啊,朋友?老同事?我的心情呢?我是有些高兴,但这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我是有些期待,但我不知道我的期待包含了哪些因素。
我心里微微一笑:你想这些是不是有些可笑啊?
许姝京终于出现,她的因高挑而更加窈窕的身影在密密人群中依旧醒目而扎眼,我走到隔离栏前朝她挥挥手,正左右环顾的许姝京明媚一笑,一袭白色的长裙向我摇曳地走过来,依旧是我熟悉的“窠窠”声。
“你可是很久没来了,许姝京。”我边开车边对她说,“这次来不是徐美珠又有什么大动作吧?”
许姝京把副驾驶的座位往后调了调,很舒服地靠在坐椅上惬意地叹口气:“真舒服啊。”
我扭脸看她一眼:“累啊?”
“昨天刚给公司做完一个大文案,4点才睡呢。”她伸个懒腰,抬手把发卡摘了下来,蓬松的略微卷曲的栗色头发马上盛开在她的肩膀上。
我以为自己已经不再会对女人产生审美的冲动,但是,在北京明亮的阳光下,许姝京在我身边盛开着,我眼前还是出现了一幅画,对,依旧还是陈逸飞的。
“你还是如此的美丽。”我盯着路前方,淡淡地说。
许姝京抬起身,欠身而起,把脸转到离我二十厘米远的地方,看着我。
我一笑:“你干什么?”
“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许姝京笑咪咪地说,在我耳边吹气如兰。
“你是不自信了呢,还是这样的话听多了?”我说。
“不是不自信,也不是因为听多了,”她靠回座位上,“是因为从来没听你这样严肃而平静地说过。”
“对了,定哪个宾馆了?”过了机场高速路收费站,我问道。
“我没定,在上海烦了,就想过来看看。”许姝京说,“你今天就好好陪陪我吧。”
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许姝京说:“没跟你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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