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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总裁来势汹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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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尚不清楚自己躺了多久,但她可以肯定的,估计从他知道消息到这会儿她醒来,他怕是都没合眼也没吃东西,不然气息怎么听起来比她这个昏迷过后刚醒来的人还要虚弱。
作为一个父亲,他从来都是称职的无可挑剔。
就是因为他无条件的待她太好,加之又一早就知道非他亲生,她才会纵容那份变了质的感情肆意滋长。
也明白该惜福,并不是天底下每个养女都有她这样的好运气,能遇上连俢肆这样一个比亲生父亲还会疼孩子的养父。
其实,她倒也不是不懂得珍惜,只是贪心的希望他能把角色转换一下。
她不要他以父亲的名义对她好,而是以一个男人的名义寵她爱她护她一生,他为什么就不明白?
 ;。。。 ; ; 其实,徐嫂的话还未到一半,连俢肆得空的那只手就悄然攥成了铁拳,毫不手软的砸在了自己被酒精染得微红的额头上。
一拳,两拳……
无论打多少下,也不觉得疼,依旧难解心头悔恨。
疼的不在额头,在胸口。
直到徐嫂的话音结束,掷地有声的拳音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一双布满猩红血丝的黑眸,深谙的像是要把脚下的世界全都吸进去,才肯罢休。
也猜到了她昨晚应该会被吓得不轻,毕竟她是那样害怕甚至是恐惧打雷。
十年了,每个电闪雷鸣的夜,无一例外。
可,任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她此刻的处境居然会那样糟,糟的简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他的跹跹,竟然在发烧!
沉浸在自责里的人,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宝贝疙瘩深陷发烧的噩耗。
电波里,徐嫂接下来的一番话无疑又是当头一棒,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一击,瞬间便让弥漫在他身体里折磨了他整宿的自责和内疚迅速膨胀到了极点。
只听她说,“连先生,您家里的保险丝烧了,估计是昨晚打雷,把总闸给烧坏了,家里到处都没电。我不懂这个,您看,是您找个人过来看看,还是我自己打电话叫电工?”
涔薄的唇一抿再抿,连俢肆极力的稳住顷刻间因为自责过度而变得不畅甚至是有些发颤的呼吸,“你先简单的帮她擦一下身体,顺便换套干净的衣服,我十分钟左右就到!”
匆匆嘱咐了徐嫂几句,他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倏然站起身,他连腰都懒得扶了,忍着伤痛,一路狂奔下楼。
拿了荣驰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就直奔车库。
如果跹跹有事,这个腰还要来做什么!
★★★★★
唐翩跹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已是两天后的事情。
医生给出的诊断,热感冒加上惊吓过度,高烧引起急性肺炎。
睁眼的一刹那,入眼的强光和一室的白让她颇感不适的颤了颤长睫。
不眨眼还好,一眨顿时感觉眼睛胀胀的疼,头也是晕乎乎的。
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揉一下眼睛,左手刚试探性的动了动,就被一道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力气给强制性的按了回去。
而后,耳边就扬起了一个沙哑让她听了心顿时跟着一揪的熟悉嗓音,依旧是带着他惯有的温柔寵溺,“别动,在打点滴!”
混沌的意识随着他的话音渐渐清晰起来,满脑子开始晃动的都是昏迷之前这声音的主人过分的行为和伤人的言语,心口又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痛。
在他的大掌即将落在她苍白脸颊上的一刻,唐翩跹看也不看他一眼,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别过脸去,只留给病chuang边几夜未合眼的人一个疏离淡漠的背影。
贝齿紧咬,她竭力控制住眼眶里又开始打转的酸涩液体,冷冷的启唇,虚弱无力的声音下,透出的是她倔强不屈敢爱亦敢恨的性格,“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 ; ; 凌晨四点,沙发上的荣驰睡得正酣,突然被一泡尿给憋醒了。
扶着靠背慢慢坐起身,他曲手揉了揉头昏脑涨的太阳穴,混沌的意识方才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估摸着应该是昨晚跟阿肆一起喝高了的缘故,平日里他鲜少有起夜的习惯。
那家伙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足足拉着他喝了将近两打的马爹利和威士忌。
混着喝最容易醉了,若不是他实在吐得不行,搞不好都得直接拉殡仪馆了。
起身,跌跌撞撞的往洗手间的方向去,步子才迈出去,无意识的偏头望了眼窗边,荣驰一眼就发现了那个矗立在那里单手像是撑着额头的巍峨身影。
摇摇晃晃的停下脚步,他一脸疑惑的眨了眨迷醉的眼,“阿肆,你跟那儿站着做什么,不困么?”
背对着他立在落地窗前的人全然一副没听见的冷漠表情,深沉中又透着几许复杂的眸色瞬也不瞬的望着窗外依旧还未停歇的雷雨天气。
见他不答话,荣驰也懒得再理他,直奔洗手间解决内急。
耳边传来洗手间的门被关上的声音,连俢肆性。感的唇边倏然扯起一抹蚀骨的冷笑。
困?
他倒是也想睡,可睁眼闭眼都是某个小丫头泪盈于睫的脸。
这一。夜,漫长的让他感觉像是度日如年。
就算他把荣驰家存的酒都快喝光了,大脑还是清晰的可怕。
无数次拿起荣驰的车钥匙,转瞬又放下。
他的跹跹,那个一打雷就会躲进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孩子,不知道她睡下没?
她若害怕的话,应该会把家里所有的灯都亮着吧。
就算他和严嫂都不在,有满屋子的亮堂陪着,她捂在被子里哭一会儿,累了应该会睡着吧?
先前在车里,他顶着雷给严嫂打过电话,想让她今晚务必赶回去,遗憾的是严嫂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到了荣驰这里以后,也想过遣他的佣人过去一趟。
转念一想,那样跹跹就会知道他在荣驰这里。
以她的性格,搞不好立马就会杀过来,到时局面又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便断了这个念头。
想给她打个电话吧,才发现手机好像落在荣驰车里了。
其实手机就算在身边,他估计也未必会拨出去。
他怕一听见她的哭声就会心软,一心软就去跑回去,一回去只要她稍稍主动一勾。引,他就会控制不住想要她……
他不是圣人,更不是柳下惠,面对那样一张玉洁冰清玲珑剔透的脸,他做不到坐怀不乱,唯有躲着点。
★
天刚亮,荣驰家的佣人徐嫂就奉了连俢肆的命去了他的别墅。
荣驰已经回自己的房间补觉去了,临睡前也给他安排好了客房。
睡意全无的连俢肆,半坐在chuang沿,低垂着眼睑,目不斜视的盯着掌心里的屏幕。
等待中的电话如期而至,只响了一声,就迫不及待的接起,“跹跹她,还好么?”
“连先生,小姐她……她的状况有点糟。”电话里,徐嫂的声音谨慎又小心。
浓眉瞬间紧蹙,握着手机的力道也是不受控制的一紧,“怎么会?”
“我一来就见小姐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心想着,这么热的天,被子都汗湿透了,人怕是也憋坏了。情急之下,我掀开一看,瞧见她不仅全身湿透,样子也十分吓人,浑身抖的就跟抽筋一样。嘴里也含糊不清的说着一些什么,我听不太清楚,但感觉像是在叫您。我不放心,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一摸才发现她居然在发烧,我估计可能是热感冒。我正想问您,是送医院还是叫医生来家里?”
 ;。。。 ; ; 窗外,依旧电闪雷鸣,伴着的还有倾盆而下的暴雨。
加上又突然断了电,偌大的花园别墅突然深陷在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难免比平日里添了一份诡异和恐怖的气息。
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小人儿,因为害怕而咬着手指之余,另一只握着手机的手却还在不停的拨打着那个一直无人接听的号码。
一双被史无前例的惊惧和恐慌侵蚀的眼睛,泪光楚楚却也是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底那唯一带给丝丝光亮和希望的手机屏幕。
刚刚是怎么回的房,唐翩跹混沌的意识里已经记不太清楚。
只记得她跌跌撞撞的跑进房间里,头一件事就是把房门反锁上,接着便跑到窗边,把窗帘拉上,然后她跳上chuang,钻进了被子里,就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这是她多年的习惯,也试着改过,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好怕打雷,一听到那个声音,她就会条件反射的抑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只有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呆在那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她才会觉得稍稍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安全感。
在第n次拨打连俢肆的号码他还是不接之后,唐翩跹终于彻底崩溃了。
当即就控制不住的伏在了几乎快要没电了的手机屏幕上痛哭流涕起来,口里逸出来的颤音因为伤心和害怕严重变调,沙哑的如同卡了壳的旧磁带,“连俢肆,你接电话,接电话呀……不要丢下我,我好怕……”
“我求你了,你别扔下我。我听话,我跟你道歉,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只要……只要你别让我一个人待在这儿……”
炎热的夏季,就算是暴雨倾盆,也鲜有解暑功效,反而会让室内原本的气息变得更加燥热。
断了电的房间里,门窗又都紧闭着,加上唐翩跹又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分秒不到的时间,她其实就已经被憋得满头大汗,可深陷在恐惧和伤心中的人眼下显然无暇顾及这些。
她只知道,此时此刻那颗心痛的就快要停止跳动了,连俢肆不要她了!
以前,每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他再忙都会赶回来陪她。
可今天,他居然狠心的抛下她,让她独自面对这漆黑恐怖的世界。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在电话里跟荣驰说的那番话。
他要荣驰给他安排女人,还强调要技术好一点的。
他这会儿怕是正在酒店里跟荣驰安排的女人做着她一直想跟他做他却一直拒绝的事,那么忙,哪里还有心思和心情管她!
为什么?
他宁愿跟其他女人做,也不愿意碰她,她有那么差吗?
用尽全力气反抱住自己越抖越吓人的身体,趴在被子里的唐翩跹,缓缓闭上那双哭得发干发涩都快睁不开了的眼睛,任由无助和绝望的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往下淌,她痛苦的撕咬唇瓣,“连俢肆,你为什么要嫌弃我……”
——轰隆隆
耳边再次传来一声巨响,伤心欲绝外加害怕至极的人,被那雷声吓得不免又是一阵剧烈抽搐。
下意识的把被子再掖紧了些,就算心如刀绞,唐翩跹翕动着的双唇间还是不断呼唤着那个亘古不变的名字,
“连俢肆,你回来好不好?我……我现在需要你!只要你回来,回来陪我,我保证不生你的气……连俢肆,我好怕……”
 ;。。。 ; ; 事实上,他也曾无数次的问过医生,想知道她为什么一遇上电闪雷鸣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有没有办法治?
咨询了无数个专家,几乎个个都异口同声的告诉他这是心理阴影,说药物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还是得靠她自己勇敢的走出来才行。
靠她自己,谈何容易!
遇上他以前的一切,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更不记得家住哪里。
反正,当时他问什么她都是一问三不知,倒是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冲他傻笑,笑得他心都要化了。
就连她的生日,填的也是他救她的那天,阳历上显示的数字。
至于年纪,他也纯粹是凭感觉定下的。
看身形觉得她应该是七八岁的样子,那就算七岁好了,女孩子年纪说小点儿总比大的好。
后来,他顺着医生的话仔细的想了想,总算是理出点头绪。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初把她从海里捞起来的那天晚上,也是一样的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他估摸着,那天在遇到他之前,她应该是遇上了极其可怕的事情,以至于她受了很大的刺激。
这一点,从她浑身是伤就能看出来。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无意识的选择了忘却那段不好的回忆,可她潜意识里却无法释怀,还是会感到莫名的恐慌和害怕。
——“喂,到底是走还是停?”
心猿意马的思绪被一道略显愤怒的声音打断,连俢肆乍一回神,就看见前座上的荣驰一脸抓狂的瞪着自己。
面无表情的睨了一他眼,连俢肆曲手就揉起了眉心。
垂眸沉默了片刻,他方才把头抬起来,却是一脸的疲惫,“走吧,去你那里,我想喝两杯了。”
“嗯?”
剑眉微挑,大半个身子都扭向后面的荣驰,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
暗想,这家伙没吃错药吧?
刚刚不是挺愤怒的么,气场凛冽的像是要杀人一样。
这会儿怎么突然又跟变了个人似的,语气谈不上好,但他能感觉得出,这家伙似乎不如之前那般生气了。
什么叫阴晴不定,荣驰今天算是再次从连俢肆身上深刻体会到了。
“不是,那个……酒店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不是要泻火么?那妞技术挺不错,保证伺候的你……”
不及他说完,连俢肆强硬的态度就插了进来,“我说了,我现在只想去你那里喝两杯,听不懂中文?”
“ok!”
饶是也懒得跟他这种说风就是雨的人计较,极度无语的摆了摆脑袋,一个急转弯,荣驰就把车子调转了个方向,直奔荣家大宅。
有人脸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却是怨声载道。
妈的,还说把他送过去了,他也好早点回去陪美眉。
人还在酒店等着呢,给他开的房也就在隔壁。
这厮倒好,铁了心要搅他好事,还恬不知耻的嚷着要去他家喝酒。
喝就喝吧,还得让他作陪,把他当什么,三。陪?
好吧,看在多年同生共死的份上,他忍!
 ;。。。 ; ; 红色的兰博基尼里,在第三次问后面的人,到底他们父女俩这回又为什么杠上了,无果之后,荣驰一脸鄙视的冲后面打从一上车就一直缄默不语弄得气氛压抑至极的人翻了个白眼,就握着方向盘面朝前方专注的开起了车,并发誓再也不转过身去自讨没趣了,让他一个人郁闷去。
车子刚开出去没多远,才将还月明星稀的天空突然又是闪电又是雷鸣。
好看的桃花眼倍感不悦的眯起,淡淡瞟了眼窗外变幻莫测的天气,荣驰无语的勾了勾唇。
心想,天有不测风云,这话谁说的来着,还挺有道理。
——“停车!”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近乎于噪音的分贝,吓得荣驰条件反射的腾出右手就直捂惨遭摧残的右耳。
握在方向盘上的左手敏捷的右打,一个急刹车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扭头,剑眉微蹙,表示不理解的看向后座上沉默了这半天一张口就一鸣惊人的人,荣驰略显疲惫的语气里透着一份搞不懂他的无奈,“大哥,又怎么了?”
对他的疑惑充耳不闻,连俢肆仰头,面色深沉的看向窗外,只留个前座的人一个冷峻坚毅的侧脸。
望着头顶上雷电交加的灰暗天空,他余怒未消的眸色愈加黯淡了几分。
跹跹那丫头最怕打雷了,加上严嫂正好又不在,连他也走了,偌大的宅子眼下就剩下她一个,指不定她现在都怕成什么样了。
再者,他刚刚下手有点重,不知道她有没有伤着?
地上那么凉,她不会还那么坐着吧?
眼睛本来就不舒服,该不会还在哭个没完没了?
脑子里不停的蹦出这些个他明知道答案却还要不断反问自己的愚蠢问题,连俢肆皱了一晚上的眉越发绷的像满弦的弓。
十年来,除非有特殊情况,几乎每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他都会陪在她身边,一整晚。
以前她还小,像这样风雨交加的夜,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搂着她睡。
后来随着她渐渐大了,他开始懂得避嫌。
当然,打雷下雨也还是会一如既往的陪她,不过他不会再搂着身体慢慢发生变化的她睡,而是选择在她chuang边打地铺,一直陪她聊天,安抚她,直到她睡着为止。
记得最近一次下雨,好像是半个多月前。
那天的雷也很大,他因为有事耽搁,紧赶慢赶,回去的也还是有些晚。
就算当时有严嫂在边上陪着她,别墅里大大小小的灯也都按她的要求全部亮着,可当他风尘仆仆的赶回去推开她房门的一刻,迎接他的还是和往常一样令他倍感头疼又心酸的一幕景象。
只一眼下去,他就自责不已,当即就毫不手软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以示惩戒。
天大的事也该早点回来的,有什么比他的跹跹还要重要!
这么多年了,只要一遇上打雷闪电,她就会条件反射的跑到chuang上,用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连头都不愿意露出来。
一旦你掀开被子,就会看见一个和往常截然不同的唐翩跹。
被子里的她,脆弱的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再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反而无助的像个迷了路的孩子。
就算她用尽全力抱紧自己,瑟缩成一团,她的身体还是会不停的颤抖,抖的程度比毒瘾发作的人还要夸张。
一张哭的泪迹斑斑的苍白小脸深深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纷嫩可爱的嘴唇也时常被她咬的红肿不堪。
 ;。。。 ; ; 没过多久,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便在一个急刹车之下停在了连俢肆别墅门口。
倚在铁门边围墙上抽着烟的人,微眯的视线淡淡扫了眼跟某人一样张扬无比的车色,眼底鄙夷之色显而易见。
大红色,真是俗的要逆天,也就荣驰这没品位的货才会喜欢。
长指一伸,利落的弹掉手里没抽完的半支烟,旋转脚尖将其捻灭,不及荣驰上前帮忙,连俢肆就自己扶着腰往后车门的方向艰难的迈开了步子。
绕过车身往他这边而来,看他步履蹒跚,荣驰加快步伐,近乎用跑的想上去扶他一把。
岂料,入眼的画面太过震撼,他当即就没忍住的狂笑起来,“阿肆,你这是什么造型?”
笑得太夸张,导致他结实的胸肌都跟着颤动起来。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有人上面衬衣皱巴巴的不说,关键是下面居然只穿着一条内。裤,两条腿都露在外面。
这副尊容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本来有些不情愿过来接他的人心情瞬间转好,差点没笑岔了。
恼火的瞪了幸灾乐祸的人一眼,连俢肆懒得理他,伸手就去拉车门。
“喂,你等等,等等!别着急着上车嘛,我要把这历史性的一幕记下来!”
难得一向优雅迷人的连俢肆也有这么矬的一面,荣驰哈哈大笑之余,果断从身上掏出手机。
打开照相功能,就不怕死的对着狼狈不堪的人变换各种角度猛拍起来。
末了,把手机装回裤袋里的时候,他还不忘剑眉斜飞的有感而发,“回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娱乐一下。”
连俢肆本来就烦躁异常,这厮不知道上来扶他一把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耍他,不想活了是吧?
当下就是一个狠戾的冷眼射过去,连俢肆发誓,若不是腰部扭伤,行动不便,不冲上去一脚踹死他才怪。
眼见着有人又要发飙了,狡黠如荣驰怎么可能不懂察言观色,悻悻然的撇了撇唇,赶紧堆砌着一脸讨好的笑,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搀着腰部扭伤的人上了车。
待他坐稳,荣驰刻不容缓的折回驾驶座。
眨眼的功夫,红色的兰博基尼顿时犹如一把暗夜里出鞘的红刃,一个急转弯,便风驰电掣的驶向了灯红酒绿的中心地段。
万簌俱寂,只剩下别墅里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娇小身影。
即便别墅离大门还有段距离,中间有个花园,可唐翩跹还是听觉敏锐的听到了类似于急刹车和引擎发动的声音。
连俢肆他走了,自从被他带回来,他还是头一次丢下她不管不顾。
保持着跌坐在地上的姿势,唐翩跹拖着伤心所致疲惫不堪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墙根处挪了挪。
背抵着墙壁,她用双臂反抱住自己颤抖不止的肩膀。
下巴习惯性的搁到膝盖上,迷蒙的泪眼带着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飘忽不定的打量着眼前这栋今晚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清冷宅子。
昔日的欢声笑语不再,徒留给她的只剩蚀骨的陌生和恐惧。
——轰隆隆
一道闪电突然电光火石的从走廊尽头的窗前闪过,紧接着天地间就接连响起了一声赛过一声的闷雷,惊天动地的响声在空旷无人的别墅里听来更显可怕,也更加的震耳欲聋。
孱弱的身体几乎是随着突至的电闪雷鸣条件反射的一震,被泪水浸湿的小脸儿上霎时就爬满了小女孩本能的恐慌和惊惧。
瞬间反应过来,唐翩跹赶紧扶着墙壁站起身,正要下楼去追已经离开的人,步子还没迈出去,原本亮堂堂的世界突然就变得漆黑一片,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停电了。
抱着肩膀瑟缩在墙根处,黑暗中那双被泪水浸湿的澄澈瞳眸,一如受了巨大惊吓的小动物般,瑟瑟发抖的瞅着周围黑漆漆的恐怖世界,紧咬的贝齿间因为害怕而本能的呼唤着那个镌刻在心底的熟悉名字,“连俢肆,你别丢下我,我好害怕,我最怕打雷了……”
 ;。。。 ; ; 她的动作来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连俢肆听到她的脚步声后,想躲都没来得及,就被唐翩跹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伴着腰间骤然一紧,耳边就传来她带着哭腔的乞求。
不知道是不是房子太大又太安静的关系,她哭过后的声音其实异常低沉,可在连俢肆听来却倍感刺耳。
那因为他而陡然变得沙哑的音质,让他顿感不悦的蹙起了眉,胸口一瞬间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阵一阵的疼。
他的腰好壮好粗,唐翩跹就算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背上还是无法环住。
无奈之下,她只能死死揪住他面前的衣服,抖着呼吸,边哭边用着含糊不清的声音问他,“连俢肆,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去找别的女人泻火,也不愿意要我?是我长得不好看,还是身材达不到你的要求?”
垂下的眼睑落在胸前把他本就没扣好的衬衣现下越发揪得完全没有看相的纤细小手上,连俢肆的眸色黯沉的就像暗夜里的星空。
她指节泛白的程度,充分说明了她有多用力,是有多希望他能留下来不走。
徘徊在嘴边的那句‘跹跹,不是这样的’,差一点就要心软的脱口而出,他终究还是没许它出口。
“连俢肆,你别走好不好?就是要泻火,你找我!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你可以教我啊!实在不行,我……我去网上找找看,应该会有那种碟片……”
不及她说完,连俢肆带着灭顶般怒气的嘶吼就将她打断,垂着的那双墨眸里瞬间就腾起了一丝骇人的猩红,
“够了,唐翩跹!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我掐死你!”
深吸一口气,他继续,盛怒之下语气更显寒栗,“我真怀疑这些年你在学校里都学了些什么,居然说出这种不堪入耳的话!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吧,难道没有羞耻心?我对你没感觉,我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贴上来烦我,有劲没劲!”
“早知道你这么烦,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带回来!”
闭着眼睛说完最后那句杀伤力十足的话,连俢肆就毫不手软的掰开了腰间的小手。
怕她再追上来纠缠不休,两个人的身体分开的一刻,他还非常不客气的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
直到目睹她被他故意施加压力的力道给推的跌在了地上,他方才扭头,一脸盛怒的扶着腰就下了楼。
跌坐在地上的唐翩跹,被他方才那番狠心绝情的话刺激的已经忘记了喊痛。
一双哭到红肿的婆娑眼泪就那么痴痴的一眨不眨的望着走廊的尽头,目送他下楼,再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大门口。
她整个人都傻掉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从眼角滚落,也懒得伸手去擦,擦了还是会掉。
胸腔里那颗心脏疼的已经快要失去知觉,她也不想去揉,揉了也没用,那种抽丝剥茧的痛是从骨髓里渗透出来。
耳边不断回荡着他刚刚说的那番话,特别是最后一句。
他说早知道她这么烦,瞎了眼才会把她带回来。
他后悔了,后悔把她带回来养大!
他嫌她烦,不想要她了!
 ;。。。 ; ; 事实上,哪怕一直在跟荣驰讲电话,连俢肆幽深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一个地方。
即便是背着身,刻意留给她一个决绝凛然的背影,余光还是会不受控制逮着机会就往后瞟。
他的跹跹,那么一个打小连摔了跟头,都只是皱着眉毛窝在他怀里撒娇,嘟哝个小嘴嚷着让他给揉揉却不哭闹的孩子,眼下却被他这个做父亲的弄得眼泪恨不得都掉了一地。
犹记得当初,从海里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小小的她浑身是伤,特别是头,都摔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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