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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的遥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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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来——天国之门！
“幸好，千鹤姐那一掌多少有一些效果。”紫墨镜上反映着那银色的爆炸，神乐潜龙似乎有些忧心，“不然天国之门的爆炸绝对不会仅仅是这个半径……麦卓果然没有辜负七枷社的试探。”
就在她说话之间，神乐千鹤已经跌落到了场外，麦卓俏立在擂台边儿，冲她微笑道：“最省力的方式，最华丽的决胜，虽然有些拖时间，但的确很是扬眉吐气啊！”
过了一会儿，神乐千鹤方才爬起来，稍微整理自己的仪容：“如果是死斗，这么一小会儿我就足够死很多次了，但这是比赛，我只需要休息一阵，就可以恢复一些状态……这就是KOF的好处。毕竟，格斗家不该是也不可能是量产的消耗品……”说了一些不明确听众的话，神乐千鹤望向了神乐潜龙，“潜龙，我先去甲板等你们。”
见神乐潜龙点点头，神乐千鹤便捂着肚子半走半挨地往来路而去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诡异的怒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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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的遥想98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诡异的怒加
待神乐千鹤离场后，现场还在的为数不多的工作人员将八神队领到一道颇大的门前。
“电子琐会在五分钟后打开。诸位请自行进入，KOF98的举办者希望和你们安静会晤。”
“然后你们就撤退了，对吧？”
合冰调侃地问着，却没有指望这些人能给点儿什么说法——如他所料，这些工作人员只是低头表示了一下歉意，便集体离去了。看着这些人的背影，神乐潜龙哈哈大笑，伸手挽起合冰的胳膊：“这么浓郁的阴谋气息，但你们都不会在意，在场的人里只有我手无缚鸡之力。合冰，你能保护好我，对吧？”
身边的人却只对她笑了一笑，便看向了麦卓：“麦卓姐，咱们打个赌如何？同样的航空母舰的尿性，我猜这里面的人是怒加哟！”
“开什么玩笑？”麦卓瞪起了眼睛，“不要随便侮辱已死的人。”
“别生气嘛，麦卓姐，我并没有对怒加有什么不敬，只是，既然连失踪的草薙京都有人号称整容出他的脸来，并且拥有着使用火焰的能力，那么这儿跳出一个会使疾风圈、恺撒波甚至天国之门的长着怒加脸的家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航空母舰的甲板上，神乐千鹤和林菲并肩站着，淡看那些工作人员纷纷先后乘上直升飞机起飞而去。
“我说，这么明显的清场动作，你们真不怕被人来个核弹洗地？”
神乐千鹤瞥了瞥林菲：“你就这么怕核弹吗？”
“毕竟这里集聚了两位神乐宫，以及八杰集现任统帅，还有一个三神器的独苗儿……实在太有战略价值了！”林菲约莫是在憧憬，“给我一个动机，我绝对会摁那按钮！”
“没错，动机。世界上拥有核按钮以及投送到百幕大三角海域能力的人，谁会有这样的动机？”神乐千鹤反问，“除了你们，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让我热血沸腾啊！”林菲夸张的升手指天，“‘向我开炮’！要是真能有这么一出剧本，也不枉此生了。”
神乐千鹤只是微笑。
“……哎……问题是现在处于和平年代，提三尺剑，立不世功什么的，都是戏文而已了。举目顾盼，善战者都无赫赫功……”在神乐千鹤的微笑下，林菲终于泄气了，“像我这样的炮灰，大概连成为炮灰的机会都渺茫。国之可幸，我之可惜啊！”
……
就在林菲对着神乐千鹤如同自怨自艾时，甲板下面的八神队已经进了那道门。
昏暗中一点红色的光源一闪一闪，然后是光源正下方一个硕大的圆形容器中逐渐满溢出仿佛血液般鲜红的液体，那些“鲜血”从容器口外沿一圈装饰性的骷髅头间流下的样子颇有几分恐怖，当液体接触到地面时，由容器为中心，地板一下向四方明亮起来。
银白金属光泽的地板间有着迷宫般复杂却又像电路图般有序的深色槽管，那些液体便飞速灌进这些槽管中，并且在里面犹如脉冲一般跳动着明亮的光。顺着那些脉冲看去，它们最终汇聚到了那个最初闪亮的光源处。
渐渐的，光源像是脉搏一样跳动，半径也越来越大……忽然，所有的红光倏地消失，一瞬间的黑暗之后是白昼般的强光，在那本是红色光源的位置，一只强壮的手臂带着一些电线朝天举出，仿佛挣扎出了牢笼。很快，一个雄壮的人影在所有人眼中站了起来，四周的光亮逐渐稳定了下来。
白发，和那光源一样红得诡异的右眼……没错，这个人是怒加！
看真切了，麦卓不禁掩口惊呼：“他们……竟然真的……”
“不对。”八神庵拉住麦卓的手腕，“仔细点儿。”
神乐潜龙则退在了合冰身后：“当年的怒加可没有这家伙这么外露的暴戾。”
如她的形容，眼前这个怒加看向众人的眼神很有问题，给人一种他仿佛随时会出手攻击的压力。
有所平复的麦卓还是试探着上前几步，站在离怒加约莫五米的位置，温柔地问：“你认识我吗？”
怒加看着麦卓，左眼逝过一丝明亮，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仿佛一个多年没有说过话的人：“麦卓？”然而，在他说话的同时，双手正在往身后平举，仿佛一对翅膀。
“小心！”
后面的合冰大声提醒着麦卓。八神庵虽然说得稍微晚一点儿，但却更加明确：“他附近的光线扭曲了。”
他们的话音刚落，怒加的双手已经朝着麦卓挥出，最终在自己脸前合成了一个斜十字，而那扭曲了光线的透明事物则飞向了麦卓！
五米的距离足够麦卓从容躲避，但她回头望向原本轨迹所对应的墙壁时，立即飞快退到了八神庵身边——钢板制造的墙壁上开出了半径约莫半米的坑来，而那深度，起码有三十厘米！
神乐潜龙同样注意到了这个：“要是知道这墙壁是什么材料做的就好了。”
“你也许会成累赘了。”八神庵的话是对神乐潜龙说的，但他看的却是合冰，而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一朵不小的苍焰不快不慢地沿着地面逼向了怒加——暗杀炎！
迎着暗杀炎，怒加右拳向前刺出，以拳头为圆心，突然生成了一个墨绿色的盾牌状圆盘！直径在一到两米之间，边缘暗而模糊，中心却格外明亮。
“火焰？黑暗制裁？”
神乐潜龙用其他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第一时间说着自己的见解。而就在这时候，暗杀炎与这个圆盘碰上，却没有一般意义上的爆炸或者融合，相反，在一秒多钟的交汇之后，暗杀炎竟然原路返回，仅仅是速度比之前慢了几分！
八神庵立即又是一记暗杀炎迎了过去。两团苍焰在中途碰撞，火焰短暂的旺盛了一倍有余，而在这转瞬的绚丽之后，仍有相对微小的苍焰以极慢的速度朝八神庵推来！
这个现象让八神庵和麦卓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地点点头，立即朝左右斜前方奔，与合冰的位置形成了一个等腰直角三角形，同时与正面朝合冰双手后扬蓄力的怒加形成了三点一线。
与此同时，合冰一下揽住了神乐潜龙的腰。
“潜龙，抓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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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联手绞杀
KOF的遥想98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联手绞杀
拦腰抱着神乐潜龙，合冰轻松躲过了怒加的远程攻击，而八神庵与麦卓合力的攻势也拉开了序幕。
两人同时急冲到怒加面前，一个使着葵花，一个用着死亡之爪。夹在中间的怒加再一次双臂后扬——这直接让两人飞速退开！
“撕裂的感觉！”
“力场？”
八神庵和麦卓一边大声说话，眼神也在不断交流。
“不太科学。”
“不……也许挺科学。”麦卓心念一动，大声急呼道，“合冰！破坏环境！”
这话刚一出口，怒加猛地瞪了麦卓一眼，重心下移，斜举在胸前的右手窜出了绿色的火焰，而下一个刹那，他踏前一蹬，及极快的速度朝麦卓侧身滑行过来，而那燃烧着的右手朝前平举，仿佛一只离弦的利箭，连那火焰都因为速度太快而落成了轨迹！
“庵！”
随着脱口的音节，麦卓双手横张，骤然前奔——天国之门！
两人交错，却没有分开，更像是一对重物碰到了一起。怒加的右手擦穿了麦卓右肩，不仅破开了她的衣服，还带起了一片血肉，而麦卓的胳膊也将怒加拦腰夹住。就在这一刹那，另一边的八神庵恰好冲到——八稚女！
怒加的背上响起了利刃割肉般的声音，血肉横飞的景象甫一出现，八神庵早已双手夹住了怒加两边腋窝！
苍焰的爆炸与麦卓的后退同时像水面的涟漪似的传播开来。而合冰，正左手夹抱着神乐潜龙游走飞奔到那一圈骷髅头的容器旁，一拳将之砸毁！
随后，八神庵和麦卓浑然不去追击摔在地上的怒加，反而游走在他附近，将地面所有的暗色管道全部破坏。
当怒加站起来的时候，他那红得诡异的右眼明显比刚才黯淡了不少。“果然。”
比起八神庵轻蔑而简洁的话，麦卓就感叹得明白多了：“强行将不切实际的力量注入躯体中，终归需要持续供给能量。”她注视着怒加，眼中夹杂着悲伤和厌恶，“你不是怒加，你连一般意义上的人都算不得。”
就在此时，怒加双手分别朝八神庵和麦卓刺出拳头，两个绿火形成的圆盾拦在他们三人之间。下一刻，怒加平张双臂冲向了合冰！
被合冰抱着的神乐潜龙眼睁睁看着怒加以挑战自己动态视力的速度袭来，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她的身子不禁一紧，眼睛也不由自主地闭上。合冰却立即将她藏在自己身后，放开手，前冲出拳！
一声闷响，还有刺耳的摩擦声……
神乐潜龙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自己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那是合冰几乎屈膝的背影，他的脊背上扣着怒加的双手，他前埋的头上是怒加那充满戾气的脸，还有更加黯淡的死死盯着自己的红眼睛。
“麦卓姐，谢谢你的格斗服，质量不错。”
合冰利落地退到神乐潜龙身边，再度将她揽抱着。而她也终于看清了刚才那一瞬的结果——合冰的右手沾满了鲜血，而怒加的胃部破穿了一个洞！
在怒加倒下之前，麦卓来到了他身后，闪电般的伸手将他抓住，朝后面扔飞：“必须的。天国之拳练得不错。”一边说着，麦卓一边按住自己肩头上的伤口，“神乐家的，有止血的东西吗？”
神乐潜龙瞄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软膏，递给了麦卓，口吻却不大情愿：“你自己肯定有吧？”
“总得要你出点儿力，不是吗？”麦卓忍着痛，打开软膏涂着创口，“你这是什么牌子的？”
“当然是……”神乐潜龙在停顿间微微一笑，“NESTS。”
“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
就在这时候，环境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八神庵眼神一动，来回扫视着她们：“打算研究这东西吗？”
这个问题让她们同时闭口，却是眼神的交流。只是，这次的交流未免长了一点儿。
终于，合冰都忍不住问道：“我说，怒加貌似还没有死透吧？你们就不怕他来一次当年炸弹遁的剧本？”
仿佛一语成谶，合冰的话音刚落，昏暗的空间中传来了电子合成的女声。
“警告！警告！自爆程序已经启动，航空母舰将在一分钟后爆炸，所有人立即撤离！”
“日！”
合冰顿时将神乐潜龙扛在了肩上，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往通向甲板的路跑，一边恨声数落：“这就是心不齐的下场！”
“这你得问问神乐宫自古以来的名声！”麦卓跟在他旁边，嘴上颇不服气。
八神庵则直接跑到更前面去了：“懒得管你们。”
航空母舰不小，但对于格斗家们来说，从内部到甲板也不过几秒的距离。当他们跑回甲板时，林菲正从起降平台上仅有的一架直升飞机上跳下来，她一边招手一边高喊：“被做了手脚，赶紧跳水为妙！”
闻言之下，麦卓保持着速度，忽然问合冰：“跟我走还是跟她走？”
“我还是她保镖，得有始有终吧？”
看了看合冰的眼睛，麦卓皱眉咬牙道：“警醒点儿。”言罢转向朝林菲奔去。而八神庵则以最短的路径跳下了海！
合冰则将神乐潜龙带到了甲板的另一端，神乐千鹤正等在那里，她静静看着远处的麦卓和林菲擦身而过，也如八神庵那样纵身跳海的画面，一秒之后，林菲带着一丝错愕也转身跳了。
伴随着合成女声的反复警告，神乐千鹤冲神乐潜龙笑道：“下面有什么东西？”
“一只怒加。很有趣的科技。”神乐潜龙趴在合冰肩上，也轻松地笑着，她们脸上浑然没有身处危险的迹象，“可惜没时间回收研究了。”
这实在难以使合冰安心，他将神乐潜龙放了下来，打断了神乐千鹤接下来的话：“我说，你们就不怕沉船的大旋涡？”
“祝词部队所在的轻型航空巡洋舰离这儿只有不到十分钟。”合冰的紧张似乎很使神乐千鹤高兴，“你只要保护好潜龙就可以了，而我，就算只靠自己也能回岸上。神速之祝词稍微改头换面也算是类似水上漂的冲浪功夫。我反而想不通麦卓为什么要跳水……其实我更对下面的怒加更感兴趣，既然潜龙以‘只’为单位，那他肯定不是正常人了？我猜他被你们干掉了，对吧？”
“背后中了八稚女，正面被合冰的天国之拳从胃部开了一个洞，最后是麦卓的抉择摔击。”神乐潜龙点点头，“所有的细节都非常有意思，我会写一个关于KOF98的总结报告。回伦敦之后我会连同这个报告以及一直以来的做法给家族院一份备忘录。”
神乐千鹤不置可否，却问向了合冰：“合冰，关于这只怒加，你的看法呢？”
就在此时，航空母舰发生了第一次爆炸。
第一百七十六章—龙蛇对（上）
KOF的遥想98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龙蛇对（上）
“果然，炸弹流永远是炸弹流。”合冰一把抓起神乐潜龙的手，维持着平衡，实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而问神乐千鹤，“之后，你是重新入主神乐宫，还是继续独自追查京的下落？”
“从潜龙谷出来，就该有始有终。”神乐千鹤嫣然，“而且，潜龙，你把神乐家带到这条路上，就得有继续走下去的觉悟……这个，你该比我更明白。”
“千鹤姐……”神乐潜龙开口，却被神乐千鹤打断：“虽然和King是好朋友，可惜不能在乎她的感受了……潜龙，我让神乐家给你一个交代，而你，神乐潜龙……让我最后叫你一声小紫，好吗？”
“成交。”神乐潜龙神情默然地看向远处，那个方向有一架直升飞机逐渐靠来，然后，她将墨镜上移，当做压发，“合冰，带我离开吧，和麦卓一样。时间不多了。”最后，她用唇语对神乐千鹤说，“不要高调和我汇合。”
“你确定？”合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没有看清那句唇语，却看到了神乐潜龙坚定的眼睛，“好吧！”于是，他立即答应了，轻盈地将她抱起，看向神乐千鹤，“千鹤，你自己登机。反正我相信八神庵死不了。”
“也好。”
“合冰，跳水之后尽量照顾好潜龙。”
“嗯……千鹤，这一年……你美丽而真实多了。”
“哈哈……你还是那么精辟啊！再见了！”
……
以航空母舰为材料的盛大礼花总是那么灿烂，94年如此，95年如此，今年，或许也是如此。不过，合冰是看不见的，他得背负神乐潜龙在茫茫大海中泅水——虽然爆炸的冲击波伤害不了他们，但巨大船体的沉没将形成的旋涡并不是合冰敢玩笑的——此刻，他不是一个人。
“方向左偏十五点三度，我们将在古巴登陆，希望百慕大三角的传说不在我们身上灵验。”神乐潜龙伏在合冰背上，扭头欣赏着那耀眼的绚丽。
可惜，合冰没有答话，他需要节省体力，不然，用这种普通人的方式要从公海游到陆地，当真有些困难，他只在换气时轻轻“嗯”了一声，便按照神乐潜龙的话调整方向，机械地摆动着双臂。
“合冰，为什么说千鹤姐美？是因为她从前担子沉重，而现在可以稍微释放本心吗？”神乐潜龙趴在合冰背上，嘴唇靠在他耳边，“你说得没错，但我听着，心里不舒服。”
……
“合冰，这次我执意置身险境，你会不会不理解？可是，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会不习惯。”
……
“合冰，小时候只有父亲像你这么迁就我，愿意顺着我的思路陪我探讨而非单纯的聆听或者质问……而现在，只有你了。像这样安心地依靠在你背上，自从到了潜龙谷，就再没有过了……我喜欢这样。”
……
“方向偏离了，右转三点二度……合冰，神乐家向他人展示了自己的强大，如果不继续扩张下去，迟早将万劫不复，而哪怕是扩张，也不过是在验证左墙定律。除非，神乐家在危机爆发前统一地球……如果真要那么做，我需要长命百岁的一辈子，我需要你在我身边，保护我，提醒我，迁就我……这些，别人代替不了。”
……
“还有五十公里了。合冰，你累了吗？你划水的频率下降了。你可以再慢一些，休息休息，我不过有些饿罢了，离着凉还有距离，只要嗅着你的气息，哪怕在海风中如此淡薄，我也能够安心。”
……
“前面的海滩已经明显了。合冰……我依靠着你。”
……
终于，顺着一道波浪，合冰趁势冲上了海滩。不过，直到浪退去，他仍旧这么趴着，没有动弹的意思。
“合冰……”神乐潜龙彻底趴在他身上，不知是劳累还是惬意，“我们到了。”
“到了……我算是见识了。”合冰偏着脑袋吐着粗气儿，“你打算对我催眠吗？不停絮叨……”
“那些话也只有那个时候敢说出口。”神乐潜龙扬扬自得，口齿间流露笑意。
“不过，我也终于确认了，你也是有单单的真情流露而且流露起来如同黄河泛滥的时候。”合冰似乎也在笑，但胸口的起伏让这细节很不真切，“扶我起来吧，即使算是格斗家了，这种情况下突然停止运动也有可能休克。”
在合冰身上一个骨碌，神乐潜龙翻身坐在他身旁，“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自便吧，休克了我努力替你心脏起博就是了。”
“你还真是娇弱。”感叹着，合冰缓缓爬起来，调整着气息，“如果没有你，虽然不能像千鹤那样幻影水上飘，也不可能这么狼狈。”
“所以我需要你。”神乐潜龙柔柔盯着合冰每一个动作，“你愿意继续守护我么？”
“这个……得仔细想……谁！”合冰脸色一变，瞬间弹跳起来转身一记摆拳。
“华而不实。”一个声音伴随着一团火忽地出现，紧接着是一声脆响——合冰倒飞而去！
“草……”合冰倒地了，努力想说什么，却只能吐出一个字，便昏迷过去。
“你是谁？”神乐潜龙瞳孔紧缩，紧盯着眼前这个右手燃烧着的男子，仅仅从神态上就能判断，这并不是草薙剑，也不是草薙玉，“草薙京？”
“那不是重点。”男子一挥手，散去了火焰，“打搅了你们互诉衷肠，但没什么，我会带你们到别的地方继续。”
“你究竟是谁？”神乐潜龙依然看着他，神情却平静了许多。
“有人会回答的，但首先，你是顺从跟我走，还是选择在昏迷状态被我带走？”男子踏前一步，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瞧着神乐潜龙。
“NESTS从前可不是这种简单粗暴的风格啊！”神乐潜龙眉头一展，仿佛为眼下的事情大为高兴，“但也只有它能够做到如此程度的克隆，也只有它最有胆敢克隆草薙京的底气，也只有它最可能囚禁着草薙京而让千鹤姐始终找不到，也只有它会同时在意我和合冰——它有野心挑战三铁幕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没得商量了？”
“你可以试试反抗。”男子对神乐潜龙的推测不以为意。
“我不做无意义的事情。”神乐潜龙摇摇头，“不过，临走前，我想为合冰演奏一曲，身边却没带乐器，能麻烦你替我摘一片树叶吗？”
“这……”男子踌躇起来。
“我既没有逃跑的能力也不会抛弃合冰。”神乐潜龙丝毫不像即将被绑架的人，“NESTS想对我们做什么我多少也猜得到几分，合冰会有什么结局我不能左右，但如果我现在决定立刻脑死亡，你能承担吗？”
“你做得到吗？”
“能够从公海上直线游泳到古巴登陆，你觉得这正常吗？”神乐潜龙微微一笑，“如果我说我体内有毒药，你有多少自信否定？”
“……好。你等等。”男子想想，终于离开。
“合冰……看来，你愿意打赌也不仅仅是激将。”神乐潜龙凝视着昏迷不醒的合冰，眼中闪烁着光芒，“NESTS已经不是从前那个NESTS了。”
……
“给。”海滩附近要找片适合吹奏的树叶不容易，但男子还真找到了，虽然用了不少时间。
“谢谢。”神乐潜龙让合冰平躺着，自己盘坐在旁边，将树叶含在嘴边，宁然的脸庞似笑非笑，双眼失却了焦点，接着，便是一缕清音逐渐蜿蜒而来。
……
“幸好，NESTS的技术水平真的出神入化，连克隆人的感情和素养也那么丰富。”看着眼前**的焦尸，神乐潜龙长叹口气，“不过，Nests，既然你果真胆敢算计我们并且出手到如此程度……很好。”
一边喃喃自语，神乐潜龙一边静待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很久，四周一片寂静，她终于慢慢伏倒在合冰胸上，却没有听到心跳：“合冰……”指间的树叶悄然滑落，只剩下神乐潜龙森然切齿的怒目，“……很好。”
第一百七十七章—龙蛇对（下）
KOF的遥想98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龙蛇对（下）
“小女孩，冲动是魔鬼啊！”就在神乐潜龙在啜泣与怒吼间徘徊时，合冰发出了声音。
“合冰，你醒……”神乐潜龙诧异之下有些呆滞，却又猛然直坐起来，“你是谁？”
“神乐潜龙果然是神乐潜龙，一瞬间就恢复了冷静。”合冰慢慢站起来，正好挡住神乐潜龙身前的夕阳与晚霞，“如果你真要知道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大蛇。”
“大蛇？”神乐潜龙咀嚼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突然直视向合冰，“你就是……可是，为什么？”
“没别的，只是想和你谈谈，劝你几件事情。”合冰的动作明显透着虚弱，但那眸子里全是玩世不恭。
“你？在此时有什么值得找我谈的？而且，”神乐潜龙拣起了沙地上的树叶，“我怎么相信你的身份。”
“吹过的树叶难以再次使用，就算你有那绝技，也请掂量下我听了你的‘死亡交响曲’后会对地球造成的影响。”
“那么，证明你自己。”
“这根本不用证明，其实合冰早就让你相信了我的存在，只不过你不愿意面对自己不得不低头的事实。毕竟，你是身在神乐家的紫龙，世间事你本看不上眼。”
“……合冰现在是生是死？”树叶再次从神乐潜龙指间飘落。
合冰笑得玩味：“如果我说生死在我一念之间呢？”
“你的条件。”神乐潜龙抖了一下。
“你还是先把衣服脱了吧！合冰的身体虽然虚弱，烘烤烘烤还是没问题。如果你现在发烧着凉什么的，就不好了。”合冰指指不远处的焦尸，“你其实已经很饿了，吃吧，不过是碳水化合物烧焦了外皮而已。仔细找找，还是有能够下咽的部分。”
“你……”神乐潜龙双手按着领口，有些迟疑。
“我不过是降临在合冰身上的意识，如果你要求我背过身去也可以。”合冰大笑，“不过，这不是你原本隐隐期待的事情吗？”
“……你的条件。”考虑了几秒，神乐潜龙干练地脱了个精光，全抛给了合冰，自己埋身在那焦尸前，拨弄起来。
“条件。”合冰将神乐潜龙的衣服捧在怀里，“你放弃神乐代宫主的地位，放弃合冰，回潜龙谷隐居。”
“那不……可能。”神乐潜龙斩钉截铁，只可惜边吃边说的吞吐影响了效果。
“很干脆。看来你把我当成谈判对手……”合冰眯着眼睛，“……也好。反正也没希望你在知晓利害之前妥协。”
“你认为你说服得了我？”神乐潜龙回眸一笑。
“……虽然我对你的躯体没兴趣，但我不能断定合冰什么时候醒来，所以，你还是把衣服穿上的好。”说话间，合冰手中的衣服已然烘干，缓缓递出，“合冰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你，是个优秀的女人。”
“多谢夸奖，但这无关紧要。”神乐潜龙草草吃着，慢悠悠穿上衣服，“直说。我等着合冰醒来。”
“如果你希望他快些醒来，请给这躯体喂些吃的，以意识降临在这里的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合冰和善地笑，很惬意，却掩不住强烈的虚弱。
“你……”神乐潜龙从牙缝憋出个字来，恨声下却也拨弄起焦尸，整理出不少尚有热气的肉，轻轻走来，递在合冰那颤巍巍的手上。
“谢……谢。”合冰送神乐潜龙一个微笑，“咀嚼的动作，味觉的刺激，也算些新鲜事儿了。上次降临在合冰身上时，能够体验的却只是亲吻的愉悦……虽然那只不过是仪式般的象征。”
“解释。”神乐潜龙眉头一皱，“现在是两个解释了。”
“两个？看样子于公于私你都不想妥协啊！”合冰吞咽着，哈哈地笑，“先说私事好了。神乐潜龙，作为合冰口中的潘朵拉，你虽然是人类中最了不起的之一，但在我眼里，仍然没有超越蝼蚁的范畴；然而，他的另一位潘朵拉，却是一位能够在牢中起舞的姑娘，她虽然还是蝼蚁的身子，却不再似蝼蚁般的人类。这对于我来说，或许就像你在潜龙谷里初遇合冰时的期待。你的寂寞让你愿意跟他一起出山，我的寂寞却让我愿意为她未来的蜕变做一些……比如降临之类的事情。如果合冰将要在你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我在原则上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合冰眼望着神乐潜龙，他似乎没有指望她能一时间听明白，只顾继续说道：“而于公的事情……你一年来的做法虽然狠辣，却挺有意思。从你的那些布局里，多少可以明白你想做什么。虽然不是历史上完全首创的思想，但你的能力和神乐宫的执行力，却有一试的可能，我也一样期待着你的成功。不过，这只能是尝试，我希望它只在神乐宫的范围尝试，而你的雄心壮志不可能在将来满足于这个局限。我才在去年给了人类一个机会，并不想这个文明在一年之后就飞速走向全面战争的危墙之下。所以，将你的百年大计交给神乐千鹤去完成吧！”
神乐潜龙一边听着，一边靠坐在一块石头边，埋头整理着湿了一部分的长发，当大蛇的话告一段落后，她抬起头，那是坚如磐石的目光：“我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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