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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的遥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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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的确对你老人家非常有兴趣,”Richen顺竿往上爬,笑得暧昧,“不知道你的身心是否老当益壮?”
老裁缝似乎傻眼,犹豫半晌才道:“我的梦中情人,有一头金黄靓丽的秀发,所以,你出局了。”
Richen动动眉头:“就像五十多年前?”
“……这事儿不能说得太细。”老裁缝回头瞥了一眼身旁的麻宫雅典娜,又冲另一边的Richen摆摆手,“我已经老了一个时代,你要感兴趣,去找年轻人,比如合冰什么的。”
“他得了你的真传?”
“习武又不是复印机。”老裁缝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提电脑合上,顺带连口吻也有些意兴阑珊,“你自己不就是个博众家之长的典型吗?”
Richen自嘲地笑:“我那些把式只配被一力降十会。不然,代宫主的保镖就不是合冰了。”
瞅着她那样子,老裁缝叹而不语,良久,假寐道:“好武道,不求生死,偶有所立,辄欣然忘食。”
……
Leona在船舱里和神乐潜龙细谈了很久,合冰却被撵在甲板上。夜色铺满,星光不错,地中海也没有大浪,只是,人却因为忐忑而越发孤独。渐渐地,合冰无意识地走动起来,直到推开舰长室那虚掩的舱门。
“你……”里面只有神乐玲,见合冰闯入,不由惊了一下,“不去保护代宫主?”
“我被暂时解职啦!”开个玩笑,合冰就着灯光,打量着她,“会开车,会开船,你还会开什么?飞机?”
“只要是交通工具。”神乐玲答得低调。
“……牛人啊!”合冰赞了一声,想寻个座位,却不可得,只得悻悻倚在门边,“不是说习惯开飞机的人适应了那种速度,再开汽车时往往超速吗?我怎么见你开车开得很安全啊?”
“你指的是军用飞机吧?”神乐玲反问一句,“不去找谦灵吗?反而跑我这儿来?”
“那家伙晕船,半死不活的,瞧着都替他蛋疼。”
“有你这么背后说人的吗?”突然,一个声音飘来,神乐谦灵摇晃着走近,蜡黄的脸色配着气恼的表情,再加上那个性的着装,几乎成了个酒色过度的混混。
合冰回头笑道:“当面儿我也这么关心。”
“谦灵,连你也不在代宫主身边!”神乐玲诧异了。
“Leona有杀心,我在场也保护不周全。”神乐谦灵走上去,一把搭住神乐玲肩头,“我说,你那个考驾照时认识的帅哥呢?几个月也没见你联系了。”
“你是说哪个?汽车驾照还是飞机?”神乐玲眨眨眼睛,“拜托,帅哥是拿来萌的,又不是用来泄欲,就像你们俩一样——我又干嘛联系那么勤?”
合冰望向神乐谦灵,却见他正望着自己——无语凝噎。
“我……多谢你第一个把我扫到帅哥的范畴。”合冰慢慢后退,“我去潜龙那儿瞧瞧……还有,你就不用萌我了,萌这潮人就好。”指指神乐谦灵,合冰落荒而逃。
“他怎么了?”
“……天知道。”神乐谦灵终没有猜测,无可奈何地看着神乐玲的侧脸,手却从她肩上滑落,“我说你也是一美女,怎么就这么宅呢?”
“宅宅更健康嘛!倒是合冰,有他这样的保镖吗?越看越不专业。”
“我也这么想。”神乐谦灵点头,严肃道,“但我更相信代宫主的眼光。
“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听着隐隐约约的谈论,合冰感慨着,偷偷往神乐潜龙的卧舱走去,“想不到神乐玲竟然是个宅女……但愿不是腐女吧……”
当他来到那紧闭的舱门外时,似乎,又隐约听到了什么。
“就算你用权力把我们拆开,我仍然爱合冰。”
“喜欢那傻瓜只证明你更傻瓜。”
“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略羡慕成对的傻瓜罢了。”
98卷第九十章—后起之秀
98卷
第九十章—后起之秀
汉城。一场麻宫雅典娜的个人演唱会结束后的夜晚。
属于一个人的夜里,比起许多明星流连夜店,麻宫雅典娜宁愿漫步在街上。虽然人在异乡,但面额充足的美圆、和善的态度以及娇好的气质,即使戴上墨镜也足以让她安逸地尝遍临街的各种美食——虽然不见得真是她心目中的美食,但其实也不过是醉翁之意。
只是……
“有个人和我一起品这些小吃多好……拳崇,合冰……大家都身不由己。”喃喃的低语拨人心弦,周围却没人能懂那略偏软语的普通话。
有的,只是无数男女为这个墨镜美女刷着回头率。
直到,一对男女的街头斗殴荡破了城市的寻常故事。
理所当然的,一个心灵传送术,麻宫雅典娜突现在二人之间,减弱版的水晶球将他们震开,手里的小餐盒平稳如故。
“有必要打架吗?”英语、汉语、日语,同一个意思说了三次,麻宫雅典娜扫视着当事人,却发现不大对劲——身材壮实的男子在听到自己声音时眼神明显放光,而另一边的女人,不,女孩,似曾相识。
“雅典娜?”“雅典娜姐姐?”
同样的惊喜,紧接着不约而同的捂住自己嘴巴四望。
然而,围观群众已经听到了。
“糟了……”一咬牙,将仅剩的一点儿小吃叼在嘴上,麻宫雅典娜一手拉上一人,“先离开这里!”
格斗家的速度不是普通人所比,而令麻宫雅典娜惊讶的是,身边这两人即使自己已经提速,都能轻松跟上!
“好吧,就到这儿。”
终于,麻宫雅典娜停了脚步,松手指着眼前:“这儿是我借宿的地方,有兴趣进去坐坐吗?”
“金师傅的家?”女孩张大了嘴。而男子就几乎抓狂了:“这家伙不是早结婚了吗!竟然染指我的雅典娜……”
“咳咳……”咽下嘴上的小吃,麻宫雅典娜清清嗓子,“这位先生,似乎我不是‘你的’吧?而且,金师傅是个很顾家的人。”
可惜,男子仍旧对此不感冒:“还金师傅?我早晚让他承认我才是将跆拳道发扬光大的那个人。”说着,他低头紧紧盯着麻宫雅典娜,双手搓着不知该放哪里,“对了,我叫全勋,是……你的歌迷,可以为我签个名吗?”
忽然,女孩的声音飘来:“就是你那猪哥嘴脸,我才忍不住教训你,现在从海报变成真人了,也不知道收敛点儿。”
麻宫雅典娜偏头,却见她愤愤的样子。
“小妹妹,请问你是?”
女孩举着拳头:“喂喂,我已经快国中毕业了,怎么还是当年的叫法?”
“我们……真的见过?”
“我是李梅好不好?李梅!”见麻宫雅典娜还是茫然,女孩的拳头挥舞起来,“当初KOF的时候,你,我,合冰,还有椎拳崇……”
“哈哈,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麻宫雅典娜欣然一把将李梅抱住,“一年不见,都长了那么高了!感觉你比去年又强了不少。一直都很勤奋吧?”
“那当然!”李梅的下巴在麻宫雅典娜肩头点着,颇为自豪,“自从前不久,金师傅被二阶堂红丸打败,我就决心等初中毕业了,一定向红丸哥哥那样到处旅行,和不同流派挑战。”
忽然,从三人后面传来个声音:“我说李梅,你的红丸哥哥那不是到处旅行,是到处留情吧?简直就是种(起点)马!哦,不对,种(起点)马是不戴套子的。”
麻宫雅典娜偏头望去,只见一个打扮得清秀的女人,顺着她的右手往下看,才是声音的源头——蔡宝健。
订做的西服,大包小包的购物袋纷纷绕满了右臂。
“蔡先生,请不要在未成年少女面前说不雅的话。”麻宫雅典娜皱眉,俏脸微红。
“我关心的又不是他的私生活。”李梅从麻宫雅典娜的怀抱钻出来,一副少年老成状,“反正,我不像你们,固步自封在一个流派,一个国家。雅典娜姐姐,我们进去。”
……
虽是国家队教练,除了官方的场所,金家藩自家同样是一个道场,里面刻苦操练着不少富家子弟——倒不是说那些人流露什么好的不好的气质与派头,而是草薙星次郎在分析了学员名单后的说法。
而当李梅仿佛主人般引着一行人进来时,草薙星次郎正在和老裁缝下棋,一个敬坐,一个盘腿。
自来熟地凑上去瞧瞧,李梅的目光从棋局移向老裁缝:“自然流?”
一句话便将老裁缝紧皱的眉头舒成个笑容:“小姑娘也是个中高手?”
“也就常问问国手,其实只会看看大模样。”李梅哈哈笑道,不知是自谦还是自豪,“多的时间都习武了。”
“哦?”老裁缝闻言,本要下子的手将黑子当硬币直抛,眼睛在李梅身上游弋,“身段不错……会气功外放吗?”
李梅摇摇头:“不会。当初觉得那样做浪费,就一直没学。”
“浪费啊?”老裁缝笑意昂然,一把抓住直落的棋子,高声喊道,“Richen,出来,别在厨房鼓捣了,你比不得八杰集的火候。来和这小姑娘过过招。”说着,他又将棋局搅乱,“星次郎,你我的棋力,都比上不足啊!”
忽然,一团火焰般的Richen裹着一身红窜了出来,手里还拎着把刀锋上沾着姜粒儿的菜刀。扫视一周,她的视线落在李梅身上:“就这……后起之秀?”
听着显然的失望,老裁缝微笑道:“英雄不问出处,流氓别问岁数……”
“那叫英雄出少年!”麻宫雅典娜在另一边小声纠正着。
“一个意思。”老裁缝打个哈哈,冲李梅目示Richen,“如果你能完胜这个姐姐,那么,在世界上绝大多数流派,你都能当螃蟹了。”
“裁缝!不要乱直译汉语,别人听不懂的!”麻宫雅典娜再次忍不住插话。
Richen却听懂了:“不敢当,不敢当!倒是小姑娘……”说着,Richen的口吻变得玩味,“似乎前途无量啊!”
终于,李梅不耐烦了:“少废话,打了再说!”
话音未落,便是一记直踢!
Richen轻蔑地笑,菜刀随手扔掉,侧身伸手,准备四两拨千斤。但是,李梅的腿没等踢到就落地了——她仅仅是为了拉近距离!
这次,同样是腿法,近距离下,Richen却没了足以让自己从容的反应时间了。
“连环腿?”老裁缝低呼一声,看得更津津有味了,“她不会先把自己搞晕吧?”
如果说内行看门道,那也幸好在场的全是内行——蔡宝健的妻子在道场门口就离开了。而现在,全勋正拉着师侄打赌:“你看,小李梅能赢不?”
“我说师叔啊!”虽说两人的年龄反而是全勋小几岁,但蔡宝健喊得却亲热无比,“你是没被这个Richen虐待过,那可是神乐宫的人!整个非洲、西亚,好多流派都据说被她用各自的功夫挑翻了!”
“真的?”全勋凝神看着不断格挡的Richen,“姑苏慕容还是小无相功?”
“我的师叔啊!以后少看点儿武侠,据那老裁缝说,中原的武学比小说厉害多了!”蔡宝健继续“科普”着,“三神器几百年不敢登陆中原呢!”
“有这么牛?”全勋不信,“那现在怎么他们还缩在中国?”
“不是每个人都有兴趣往火星殖民。”突然,麻宫雅典娜递来个签字板,“签名收好。谢谢你欣赏我的歌。”
“啊?谢谢!谢谢!”全勋双手颤抖着接过签名,左看右看,就差搂在怀里,刚才的话题立即浮云了。
倒是蔡宝健问道:“麻宫小姐对她们的切磋没兴趣?”
“我有兴趣又能如何?现在的李梅太柔弱了,充其量不过冉冉升起。”麻宫雅典娜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金师傅今天又在国家队那儿留宿?”
“不是。东焕在学校闯祸了,金师傅去赔礼道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金东焕?”麻宫雅典娜讶然,“的确……有些轻浮,但应该不会欺负弱小吧?”
“哪儿呢!”蔡宝健摆手解释,“感情纠纷,感情纠纷。真要是斗殴,估计得动家法。”
“哦~~”麻宫雅典娜噗地一笑,“活该!”
不远处,李梅的连环踢就没有停息的迹象,也没有完全重复的动作,行云流水间,“观众”们目不转睛。
良久,Richen忽然借力大退一步,又猛地前踢出去,与迎面而来的李梅互中腹部。
区别是,Richen退了两步,李梅却倒飞出去,被飞身而起的草薙星次郎接住。
“十分钟,可以当表演赛了。”老裁缝鼓掌而起,“小姑娘,基本功扎实啊!”
Richen却哭笑不得:“从来都是我被一力降十会,今天也算尝鲜了。”说完,她整整仪容,望向将李梅扶住的草薙星次郎,“没有内伤吧?”
“估计是淤伤。”无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草薙星次郎按住李梅的伤处,痛得她咬牙,却没有挣扎,也没叫出来。
终于,草薙星次郎点点头,放开李梅,与Richen对望:“幸好,Whip不在。”
接下来,便是两人眼神的交流了。
问题是,很显然,他们互不相让。
直到老裁缝不耐烦了:“小姑娘,过来过来,叫什么名字?”
“李梅。”或许是才遭遇挫折,或许是因为疼痛,李梅走到老裁缝身边,竟有丝怯生生的味道。
“李梅啊,好名字。”老裁缝轻轻牵起她的手,“输得服气吗?”
“现在服气。将来她肯定不如我。”李梅脆脆的声音在空气中游荡。
“呵呵,有志气。那你想更强吗?”
李梅明显犹豫了一下:“肯定的……但我可不想像金师傅那么呆板。”
老裁缝伸手摸着她的头,满是喜欢:“要不……你去跟合冰学两年?”
“什么!”所有人出乎意料。
除了李梅:“合冰哥哥?传闻他似乎是你的记名弟子?他现在很强了?”
“记名什么的都是浮云。不过……你们以前认识?”老裁缝一愣,“那更好。Richen,准备送李梅到合冰那儿去。另外,星次郎,去瞧瞧金家藩的孩子究竟怎么了,感情问题都这么晚还没解决,不会是搞出人命了吧?别因为那些个杂念浪费了那根骨。”
98卷第九十一章—立秋
98卷
第九十一章—立秋
“于是你就休学跑伦敦来了?”
神乐宫内,神乐千鹤的卧室,睡眼朦胧的合冰坐在床上。时间早将神乐千鹤的气息散去,但合冰也没改变其中的简朴。靠在小椅子上的李梅颇不安分,可左顾右盼后又发现卧室里稍微耐看的竟只有合冰了。至少,他穿着的白睡衣是理论上属于神乐千鹤的中性式样。
对此,合冰倒没心思深究,神乐潜龙给什么他就穿什么。神乐谦灵当时那惊讶的模样不过是浮云——明知道Leona就在暗处的情况,似乎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而眼下的问题是,李梅。这个热血漫画主角般的少女,且是在拯救世界的年龄,换句话说,正是进入青春又残留童真的岁月。
“那个被叫成‘裁缝’的老爷爷让我跟你修行。”
亮晶晶的眼睛下重复已说过几次的话。
恰好让合冰很不忍心——他沉默了几秒,忽地抓起枕头边的手机,打通一个电话就开吼:“你有病啊!让她跟国家队教练混,过安稳日子不好?什么……良才可惜?我阿波罗你个……嗯?雅典娜……你怎么接手电话了……金东焕?长子……草薙星次郎?都……默认了?好吧……下一站是东南亚?你……小心点儿,那儿据说不安稳……挂啦!”
手机随手一扔,合冰脱口而骂:“这世界疯了!”
“你才疯了。”李梅不喜欢合冰此刻的样子。
“哈哈!他可不是疯子。”笑声骤起,神乐潜龙推门而入,“小姑娘叫李梅对吧?长得真清秀,Richen对你的评价不低哟!”招呼着,她坐在床沿上,倒提的吉他横在怀里,紫墨镜下只见笑容,正对着李梅的眼睛,“……大好年华啊!”
隔着床单,合冰伸腿碰碰神乐潜龙的腰:“潜龙。或许我真的疯了。我仿佛当了潘朵拉。”说着,他直着身子,将腿移到侧面,前倾着靠上她的右肩,偏头望去,几乎吻上那侧脸,“却不知道那希望在哪里,是什么。”
微弱的呼吸拍打在神乐潜龙的脸蛋上,让她轻轻一抖:“魔盒装了光怪陆离的东西,却不一定是潘朵拉看到的表象。”她拨了个音符,回手抚摩合冰的额发,“而且,潘朵拉本身,也许便是魔盒眼中的魔盒。”
“我不想讨论轮生花序,我只是因为抓了一颗盒子里的巧克力糖,却发现那是迷(我阿波罗起点个沙加,这都是违禁字)幻药,把我本知的世界弄得面目全非。”合冰叹了口气,双手环抱着神乐潜龙,那双被吉他遮住的手在她腹部敲着莫尔斯码,“潜龙。李梅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神乐潜龙笑笑,微微后仰,靠着合冰,这姿势已弹不好吉他,却还是拂了几个音。
“李梅啊!”神乐潜龙清声而唱,“明天就像是盒子里的巧克力糖,什么滋味,充满想象——那么,你又好什么口味?”
“我……”李梅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指着合冰,“我不想吃糖。我听说了裁缝爷爷的传说,他说合冰哥哥厉害,所以我要打败他,而且,Richen姐姐也承认不是他的对手。”
“我又无辜中枪……”“哈哈……”
合冰与神乐潜龙同时偏头看向对方,却恰好一对嘴唇擦在一起,然后又飞快分离。
一切不过一秒。
“你们……”李梅眨巴着眼睛,“果真是在恋爱?”
两人持续发愣。
见此,李梅猜中似的拍着巴掌:“我就说嘛,那些爱情片里相守多年的夫妻就是你们抱在一起的感觉,用蔡叔叔的话说,叫……叫什么来着?”
李梅冥思苦想起来,神乐潜龙却忽然爽朗地笑,她的手从合冰头顶滑到后颈,用力夹在自己肩上:“合冰,你说,你喜欢我吗?想和我恋爱吗?”
“别和我谈感情,谈感情伤身体。”合冰嘴上说着,鼻子里充斥着神乐潜龙的气味,手上却敲着别的意思,“你又何必一问?我的一见钟情不是你;日久生情也不是你;利益的一拍即合也轮不上你亲自出马。”
神乐潜龙摇头,把合冰的脖子勒得更紧了:“感情?不过是比金钱更高级的利益模式。伤身体,只说明你投资亏损。”
“喂喂……”
无视合冰插话的欲望,神乐潜龙继续说着,口吻却显温柔:“合冰,你希望你的孩子,是又一个Leona,还是又一个雅典娜?”
“……”
合冰闻言,渐渐抱紧神乐潜龙,头却埋了起来:“换个轻松的话题好不好?”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神乐潜龙几乎感受到合冰在颤抖,不由哄孩子一般拨弄他的头发,“好吧……我可以说这是我的初吻吗?”
“饶了我吧!小李梅在呢!”
终于,合冰猛地整个人往后弹去,蜷缩在床头,双手抱在胸口,像个失措的媳妇:“潜龙,你别……你是了解我的,我卖艺不卖身……”
“我还了解,你从不仗势欺人,你喜欢被动。”神乐潜龙回头见他模样,忍俊不禁,“起床吧!别在小姑娘面前装怂。”吉他音再起,“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我喜欢;一起床;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脸庞;我喜欢;一出门;就为了家人和自己的理想打拼;我喜欢;一家人;心朝着同一个方向眺望。”歌罢,她又回头,“喜欢这样的生活吗?愿意在哪个城市享受这样的生活?”
合冰默默听着,在床单里暗箱操作,穿上衣裤,无视李梅好奇的眼光,然后下床,手轻轻贴在神乐潜龙背上:“我不是诸葛亮,也没有韩德让的韬略,更不是大梁城里的市井之徒。你再这么拨弄下去,我真得为你而死了。”
“不是说过吗?我要你为我而活。”
“那不现实。”
合冰的脸上写着酸楚,似乎有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这让李梅不解:“合冰哥哥,神乐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我知道诸葛亮,但韩德让是谁?我不懂。”
“中国历史上的一个人生负犬而已。”合冰胡乱拭拭眼睛,抢在神乐潜龙之前答了,“李梅,有些事情,不懂也不见得不好……老裁缝让我教你对吧?走,去练功场,打一局再吃早饭。”
“去吧!吃完饭来见我,今天,我们可能要出门。”神乐潜龙首肯道,目送他们离开。
然后,她拨起旋律,随性而唱,不时反复着,雕琢音节和歌词。
当合冰牵着浑身尘土的李梅回来时,正见神乐潜龙定稿似地弹唱。
“你坐在床沿上,看着窗外流过的光。你伸出双手,摸着心上写下的希望。你说花,开了又落,像是一扇窗。可是窗,开了又关,像爱的模样。你提着木吉他,等着有人带你去流浪。你想睡去在远方,像一个美丽童话。那魔盒,合了又开,漂落下梦想。我们俩,合了又分,像一对船桨。”
合冰望着她,那墨镜下恬静的脸,不禁凑上去,缓缓蹲在她面前,仰头续唱:“总要有些随风,有些入梦,有些长留在心中。于是有时疯狂,有时迷惘,有时唱。”
神乐潜龙止住动作,仿佛回味合冰的副歌,而后,忽然俯身,托着他的脸,宛若叱咤风云的人在欣赏一丝柔软:“恰将心事付瑶琴,弦起动知音。合冰,我得考虑是不是和千鹤姐争一争了。”
“争?争什么?”合冰茫然。
“和我一起出门办事吧!”神乐潜龙温柔一笑,却答非所问,“一九九八年,八月八日……立秋。李梅,今天,你且留在神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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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卷第九十二章—骨牌倒下
98卷
第九十二章—骨牌倒下
不管李梅有多不情愿,不管Leona将会以什么方式监护或者监视,合冰此刻思考的,却是神乐潜龙——比起她的作风,这次出门貌似随性而至了点儿。
此刻。合冰坐在新换的小汽车里,身边的神乐潜龙假寐着,司机依旧是神乐玲,后视镜里的车上是神乐谦灵。
低噪音中行道树,阳光温柔,鹊声清脆。
如一个普通的夏日早晨。
“李梅被你欺负得挺惨?”
“是是陪她玩玩,让她感受一下。”
听着神乐潜龙随口的话题,合冰的脑海闪过李梅灰头土脸却依旧不服气的表情,然后,记忆便牵扯到了一九九五年的KOF赛场。
八神庵那不置可否的反问:“打败?”
那时,便如今日自己与李梅的差距。
更加拨弄合冰心弦的,是八神庵对麻宫雅典娜的劝说:“你更适合当一个歌手。”
直到今天,方才霍然明悟。
只是,同样的话,想对李梅说,却连说的勇气也没有。
“告诉她,你的脚印在哪里?”
神乐潜龙的问话把合冰的遐想拉了回来。
“也许,是想她知难而退。”合冰甩甩头,“恐怕适得其反了。就像当初……”
……
目的地不算太远,午餐时间正好到达,是一处豪宅——只是,在习惯了神乐宫的合冰眼中似乎颇不怎样。
主人是一个外表绅士的中年人。礼仪上没有丝毫不周,却是连合冰也轻易察觉到的冷淡。
“给,听听摇滚乐。”
当他俩被引进一间安静的会客室时,神乐潜龙递给合冰一随身听,还温柔地为他塞上耳机,然后冲主人微笑:“请不用担心。如我事先要求的,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应该很好吧?相信你也装了没有死角的摄像监控系统。所以,我这个保镖只是预防你对我发难,而在我的角度,此时此地对你动粗只是得不偿失。”
“我们会谈过程,正在向我所掌握的渠道直播,当然,谈话的内容只有你我知道。”中年绅士警告似地点头,“希望神乐代宫主的话比你的下属多些新意。”
“那就好。”神乐潜龙满意地笑,伸手启动了合冰手上的随身听,接着怀抱吉他,惬意地仰靠在沙发上,望着对面写字桌后正襟危坐的中年人,滔滔不绝起来。
只是,这些,与合冰无关了。他的耳边充斥着一些熟悉或者貌似相识的重音乐,唯一能观察,也是必须关注的,是中年绅士的神态和动作。
这让他联想到克劳撒,但眼前的人不是格斗家,问题不大。
谈判嘛,这种事儿最累人了。不是被人烦就是烦别人,碰上狼狈为奸的也为利益分配寸土不让——在合冰的观念里,多数情况如此。这不,合冰见证着中年绅士那就差写明软钉子的脸和神乐潜龙演讲式的嘴唇分合,仿佛一个推销员,还是面临困境的那种。
更烦人的是这状态持续了很久,至少换做合冰的话,早就不欢而散了——他甚至已将中年绅士似笑非笑的神态解读成打定主意坐观神乐潜龙演讲了。问题是,合冰并不喜欢长久听重口味的摇滚。
唯一让合冰保持沉默的原因,是他相信神乐潜龙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最终,神乐潜龙不再说话,反而低头抱着吉他拨弄起来。中年绅士依旧当着淡定的观众,仿佛经历涛拍浪打而岿然得胜的堤坝。
不过,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中年绅士缓慢却实实在在的改变着神情。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他脸上此起彼伏,直到恐惧、绝望、无助、愤恨之类的负面情绪取得霸权——此时,他突然伸手拉开抽屉,取出镫亮的手枪,对准了神乐潜龙。
合冰一下子凝神。
果断要尝试空手接子弹?兴奋与忐忑在他心里共存。
然而,那被注视着的扳机在手枪转向前还是没能扣下。中年绅士的脸上只写剩末路,枪口也缓慢地朝向了自己的太阳穴。
“砰!”
枪声一响,神乐潜龙猛地抬头,旋即受到惊吓般地蜷在沙发里,死命地抱着吉他。
而合冰,已然惊呆。
为什么这样?
一分钟后,有人破门而入,双方的人都有。打破死寂的动静让合冰回过神了,不由取下了耳机。
比起手忙脚乱检查尸体的人,神乐谦灵只随意挡在神乐潜龙身前:“你知不知道,枪口对准你时,我心都超负荷了。”
“我信合冰。”
神乐潜龙慢慢站起,口吻已没有被惊吓的迹象。她从后面拍拍神乐谦灵,然后回头望着保持戒备又面露不解的合冰,“既然录象公开,那么,在宫主过问之钱……咱们得赶时间。”
“这……是你……”
合冰的问题被神乐潜龙的食指封住。
直到离开,两人都再没有说话。
无论得迅而来的警方怎么推断,神乐潜龙早已扬长而去-上车时,她给了神乐玲一张纸:“按这些地点,拟一个最优的一笔画。咱们赶时间。另外,给家里打个招呼,从今天开始,与我相关的一切消息,暂时封锁。”
合冰忍不住问道:“包括刚才?”
神乐潜龙一笑,侧倒而下,枕在合冰腿上,肚子上抱着吉他。
“问题且埋一埋吧!这段时间,我没精力和你细说了。”
……
一九九八年八月十五日。新西兰,惠灵顿。一架私人飞机离地。
飞机里装潢朴素,却应有尽有。在最显眼的地方,神乐千鹤与八神庵并坐着,手里各自把玩着一个信笺。
“今年,你被人捷足先登了?”八神庵穿着白衬衫,接过空姐模样的神乐镜灵递来的牛奶,眼睛却打量着神乐千鹤那熟悉的巫女装,“穿着这身回去,是想干什么?”
“既然有人模仿怒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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