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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的遥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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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房间里唯有一宽阔的壁挂式屏幕闪着紊乱的白花,却无人在意它。包括躺在床上浅寐的神乐潜龙,以及,伫立在正中央拉着小提琴的华服女子。
舒伯特的小夜曲,涓涓流淌,浸染在空气中,一丝一毫,一点一润,仿佛没有终点。
然而,这样的琴声最终还是嘎然而止——屏幕上的白花忽然间有了清晰的影象。
“Lancy警戒,谦灵电子监控。”
神乐潜龙一骨碌坐起来,口中发号施令,双眼紧盯屏幕,左手拉拉合冰:“好好观察。”
话音未落,华服女子开门而去,站在窗口的人依旧面向苏黎世湖,只是手中多了个来自裤兜的掌上电脑。
而合冰,只将双眼睁开,缓缓抬头,如神乐潜龙般紧盯屏幕:“能够肯定吗?”
“不能。”神乐潜龙面沉如水,“却是八神庵拜托千鹤姐的。”
“我……相信八神庵的判断。”
合冰的犹豫换来神乐潜龙莞尔:“我遵从千鹤姐的要求。”
便是几句对话间,屏幕中已经有了个身影——八神庵。
公园的路灯下,夜深人静。八神庵便服而来,四下稍微扫视安然坐在了附近的长椅上。
“三神器的后裔,果然准时。”
轻拍着手,从路的另一头走来一个男子。
这图象,这角度,以及这声音,几乎能够断定屏幕中的事情来源于偷拍。
虽然看不真切,但路灯下来人的大概却也明了——普通的身高,普通的体格,普通的中国江南外貌,普通的碎平头,一身阿迪达斯的运动服从色泽上便能知道是山寨货……好吧,那双深色的鞋子连牌子都没有。
“长话短说。”八神庵看上去永远是那么寡言,但在打量来人时,终于解释了一句,“被联防的纠缠了,很麻烦。”
“联防?我本就是一混混,公安局里都挂了号的。”男子大笑,“你倒担心泄露了行踪?”
八神庵沉默不语。
“拉倒吧!且不说你自己只唱些摇滚,单说中国的这点儿摇滚氛围,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一个把外语当考试门槛的国家,能够多少外语摇滚爱好者?”男子如同拉着家常,站定在八神庵一米之外。
雪亮的路灯照出两人的侧脸,一时间只有寂静,或者反衬寂静的些微声响。
见对方依旧没有回应,男子似乎有点儿尴尬:“算了,你不想被人知道,随你就是了。反正,虽然信里要你别通知别人,估计你也不会照办。”
“几百年的恐怖使然。”终于,八神庵重新开口,“你们可以为此骄傲。”
“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不过是个不争气的混混,仅仅代表最初的接触。”男子努力营造着随和,“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我来,大概也不会用嘴巴交流了。”
八神庵眉头一挑。
“实话实说而已。”男子乐呵呵道,“看你在KOF上的举手投足,我就自知不是对手。不过,最近低调复出的那个什么裁缝,当年远比你厉害,不也落那么个下场吗?”
“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八神庵轻轻吐着字,抬起的食指燃出个小火苗,随意一挥,便缓缓向那男子飞去——却被同样随意的挥手驱散。
“嘶!这火什么温度?真他妈的烫!”男子的笑容无影无踪,甩着手叫唤,“你……成,这叫试探,不叫暴力,对吧?”
“你果然不止是个混混。”八神庵确认地点头。
这话让男子生气了,连被烫着的手也不甩了,也可能那点儿烫伤,根本算不得伤:“混混又怎么了?美国的那个比利不也是个混混?”
对于气话,八神庵充耳不闻:“单刀直入。”
“要说正事儿……恐怕时间不够。”男子面露为难,“我十二点得到家,不然女朋友要胡思乱想……要不,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顺便细谈细谈?”
“我明天去杭州的火车。”八神庵微微摇头。
男子不甘心:“就不能通融通融?”
八神庵不再看他,起身准备离去:“我入中原只为草薙京的下落。”
“嗨……原来你们是找他啊!害我们猜测这么久。”男子恍然而叹,却又产生新的疑惑,“但要找他也不用跑我们这儿……等等,八神,你们是地毯式的满世界搜索后都没有结果,才想到这里?”
“或许如此。”
见八神庵没有停步,男子急了:“喂!草薙京绝对不在中原,至少关内不可能。要找,去东北和西南三省吧!”
“为什么不提新疆和青藏?”八神庵反问。
“东突一直存在着,新疆一直外松内紧,草薙京那样的人物一旦出现,我们多少知道点儿风声。至于青藏高原……你想去就去吧。不过,一切最好尽快办完。三个月内你得离境。”
男子正色的口吻让八神庵停步回头:“如果我不呢?”
“超过一天,一亿人民币,过路费,线形叠加。到时候会有人来收。”
男子一板一眼地话只得到相同的一句回答:“如果我不呢?”
“那……之后,只好剩下二神器了。”
男子仿佛在说一件遗憾的既成事实。而八神庵,只深深看了男子一眼,便继续迈步,走了。
“喂!忘了提醒一句,”面对八神庵的背影,男子猛然惊醒,“我们只收人民币,外汇的别来。”
98卷第六十一章 私货
98卷第六十一章
“靠!都这时候了,回去得睡家门口……”
八神走了,男子也没了待下去的理由,看看表,大叫一声便飞跑而去,从屏幕中消失。
“一天一亿?倒也不贵。”
当壁挂式屏幕重归白花闪烁,神乐潜龙偏头看向身边的合冰。
“财大气粗就是好啊!”合冰解嘲地笑,“换算一下,也就一千多万美圆,千鹤一开心,说不定请他来个公费旅游。”
“当真如此吗?”神乐潜龙笑着摇头,“只要人民币才是关键啊!”
“哦?”
合冰陷入了沉思,神乐潜龙却不给他这个时间,径自解释着:“从登陆中国到正式致信八神庵,他们等待了好几天,无论我们理解为善意还是反应能力低下,都不是重点;三个月的自由时间,我们可以理解为进一步的善意或者出手前万全准备的时间——那又是一个低效率的表现,但这仍然不是重点;直接了当地交代关于草薙京的意见,这说明他们对一个神器的重视程度并不比普通的格斗家大多少,这一点在那个男人威胁八神庵时可以佐证,不过,这对于神乐宫来说,无关紧要;而一天一亿人民币,这个概念和数量以及支付方式,综合起来就值得玩味了。”
“我不懂。”
合冰的坦率很得神乐潜龙赞同:“我喜欢你这一点……Lancy,先进来。”
华服女子几乎是立刻推门而入,小提琴依然在手中,随时能演奏的姿势:“代宫主,有什么吩咐?”
标准的伦敦音。合冰虽然能够理会,却始终没有习惯。
“来一曲……《月光》。奏激昂点儿。”
“……”
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惊讶目光集中到了神乐潜龙身上。
“做不到吗?”
被围观的女子毫不在意,对合冰微微一笑,打量起华服女子,从那在白种人里算得上娇好的皮肤开始,修长身形,金黄短发,挺拔鼻子,厚红嘴唇,蓝亮圆眸,一直细微到……连Lancy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没错,Lancy被盯得不自信了。达到这个效果的神乐潜龙无声一笑,回头看向窗口的人。
这是一个男人,有着非常中性化的一张脸,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精致不逊于女性,但那寸发的黑色点缀足够让人断定他的性别,而在那灰色的T恤正面,印着一个梧桐树下弹吉他的女子,看不真切,却分明是神乐潜龙的神韵。
面对神乐潜龙的凝视,男人只淡淡地笑,双手自然垂着,那掌上电脑已没了踪迹。
“呵呵。”神乐潜龙满意地点头,目光返回到Lancy身上,“做得到吗?”
“做……我努力。”
的确是《月光》的旋律,但为了那“激昂”二字,小提琴的声响难以和柔软挂钩,这导致了整体效果不是非常入耳,才几十秒钟,Lancy的额头便渗出了汗。
然而,神乐潜龙对此是不在意的,她只将双腿盘在床上,侧身背靠着合冰肩头:“合冰,据我所知,你自称中国人。那么,对于中国,多少有些不由自主的关心吧?”
“……或许的确。”
支撑了神乐潜龙一半体重,合冰却不敢在他人面前做出太过亲密的举动,只能保持不动——用不了多久,铁定得来个肌肉酸痛。
“那么,对于去年东南亚的剪羊毛行为,你有什么想法?”
神乐潜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合冰眼眸紧凝,唇齿相磨却不能出声。
却得到了充足的时间等待。
良久,合冰斟酌答道:“就学术上来说,那是一次金融侵略而算不得剪羊毛吧?”
“我喜欢这个词语的生动,至于那些自诩银行家圈子的行话的权威性,不需要列入我们的讨论范围。”神乐潜龙笑着,仿佛是为了Lancy的事倍功半,“这是自万龟姐时代便策划的步骤之一,但我想加点儿私货进去。”
“……”合冰犹豫了很久,只吐出一句貌似莫名其妙地话,“现在已经是九八年了。”
“是啊!九八年,东南亚刚刚了一场叫嚣乎东西的混乱。南亚和东亚或许体会到了唇亡齿寒,却没有主动出击的勇气。”神乐潜龙明显是嘲笑的口吻,“当千鹤姐在KOF97的赛场上抛头露面时,世上有多少人察觉到神乐宫的动作?”
“千鹤早已交割了许多东西。”虽然知道得不仔细,合冰却深深记得当初被软禁在神乐宫时,神乐千鹤的忙碌程度。
神乐潜龙摇摇头:“如果要再次交到她手中,也不过是重复一次签字到麻木的过程,财富却不会损失分毫。如果连做到这一点的内部团结和对外强势都没有,万龟姐当初也不会定下如此胃口的战略计划……不过,现在却到了一个分水岭。”
“怎么?”
大概,这不仅是合冰的疑问,被叫做谦灵的男人和拉小提琴的Lancy分别在神色和琴音上露出了一瞬的变化。
“苏联的版图在内外通力合作中肢解,它的政治和经济内核却和神乐宫没有太多交集——这是万龟姐的谨慎。然而,这样的谨慎却源于对中原的陌生。大概,当时万龟姐和她的智囊们没有能力推演这么大的雪崩吧……”也许是组织语言,也许是留出时间让听众消化,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神乐潜龙静静地来了个深呼吸,“可是,刚刚,和八神庵谈判的男人提的那个条件之中,隐含了一个信息。”
“一天一亿人民币?”
这次发问的不是合冰,而是谦灵,他的眼中满是无绪的迷茫。
“分析的理由我就不直接解释了,只给一点儿提示——”神乐潜龙的脸上焕发着些微的骄傲,仿佛最后一刻胜利的赌客,“九七年十月,千鹤姐修改原定计划,没有立时对南朝鲜下手。或许是为了拜托草薙家共同对付大蛇而做出的让步……只是,我却不相信这个内部的公论就是千鹤姐的所有意图——不到万不得已,神乐宫主绝对不做只有一个目标的决策。”
98卷第六十二章 驱逐
98卷第六十二章
Lancy的琴音已然消失,她为着神乐潜龙的话而诧异,陷入思索;所谓谦灵的男人则只将心绪的波澜寄于双眸的闪烁。
这些,却不是神乐潜龙所在意的。
“合冰,我们走吧。”如一个懵懂的中学生,神乐潜龙从床头爬到另一头,挪挪斜靠着墙沿的梧桐色吉他,慢悠悠地穿着鞋子,“神乐谦灵,通知千鹤姐,让她今晚给我个电话。”
“是。”疑惑依旧包裹着男子,“可是,宫主正在撒哈拉……如果被人捕捉信号,用制导导弹……”
“那正是我所奢望的。”神乐潜龙微笑,紧了紧鞋带儿,“想要千鹤姐的命,如果不用放射性武器,如果不调动师为单位的一线军队,如果不是近代编制的格斗家部队,那就只能是里约热内卢的手笔了,然而,让我取和善的千鹤姐而代之,显然不是麦卓所愿见到的。至于你所担心的导弹……呵呵。”
“潜龙……”这一席话让合冰猛然回头,看着如同爬床妹妹般的神乐潜龙,“格斗家,真的可以和当代的正规部队抗衡?”
“就普通人类个体而言,裁缝是唯一的例子。”神乐潜龙淡然否定,穿好了另一只鞋,“而他在二战时期的表现,足够坚定所有人对格斗家这个职业的信心。”
“以人体对抗热武器……”
合冰喃喃自语,仿佛内心中某个本就摇摇欲坠的东西终于轰然倒塌。
不过,没有人在乎他的失态。神乐潜龙略不雅观地立在床边,伸了个尽量舒展的懒腰,提上吉他,悠悠回头望向谦灵:“神乐谦灵。”
男子闻言应声,如条件反射一般:“在。”
“立刻回伦敦,让家族院着手入侵全欧洲的传媒系统,一定要低调。”绕着床,神乐潜龙走到合冰身旁,停在Lancy面前,“而你,Lancy·希瓦尔。有些让我失望。”
轻声细语的评价让华服女子脸色大变,手中的提琴弦无助地成为自由落体,而在落地时的那一声脆响仿佛让她眩晕的雷声。
“一曲《月光》。”将吉他随意放在床上,俯身拾起提琴弦,顺手拿过Lancy几乎握不住的小提琴,神乐潜龙演奏了起来。
的确有一种激昂的味道,却也可以形容为吵闹,比Lancy刚才做得更不堪入耳。
“我的小提琴技术并不好。”一边演奏,神乐潜龙一边咬着牙缝儿说道,“想把《月光》奏得激昂,这本就是无理取闹的事情。然而,我下了命令,足够理解为乱命。无论是立即思考如何做到还是干脆拒绝执行,你至少有着不同侧重点的价值。然而,你的表现是犹豫,进而在我的追问下丧失自信。如果刚才是战场,上司下达了一个或对或错的命令,你既不坚决执行又拿不出君令有所不受的勇气,除了贻误战机还能有什么结果?方不能方,圆不能圆……Lancy,你处理不了瞬息万变的事情,在我身边迟早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神乐潜龙始终是淡淡的语调,其中不乏温和,却使得Lancy的神态如满堂彩般丰富,而最终,她踉跄着跪了下去:“我……”
“你有你的优点,不然家族院不可能派你到我身边。只可惜,这里不适合你。”疑似噪音的《月光》停止,神乐潜龙将小提琴放到合冰腿上,扶着颤抖的Lancy,“被宫主,或者代宫主拒绝,并不是天崩地裂,神乐宫中,必然有你的位置,还没有被发现罢了。我问你,潜龙谷数年来的吉他音可曾停过?”
面对这样的场面,合冰不知如何是好,但显然,绝对不是开口说话的时机。看着Lancy的泪晶莹而落,看着神乐潜龙温声软语,他如坐针毡,只好移开小提琴,开门而去。
“请等一下。”尾随合冰出来的,是神乐谦灵,大概,他也不想尴尬面对美女的哭泣。
“有什么事吗?”
事实上,神乐谦灵还是两天前出现在合冰眼前的。
“算有点儿吧。”神乐谦灵微微有些踌躇,但有很快释然了,“放心,这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她不会听到的。”
合冰摇头:“这样一来,我反而不能和你谈了。”
“别,只是一些很私人的话而已。”
“我们以前并不认识。”
合冰的坚决似在神乐谦灵的意料之中:“诚然,你我陌生。但房里的潜龙呢?我信任她,她却信任你。”
“那又怎么样?”
“或许你也知晓,神乐宫作为一个血脉意义上的家族,而今已经膨胀得恐怖。在这样的大家族环境下,从小一无所长的我难免受些有意无意的欺负……潜龙却给予我公正,以及希望。她让我明白被人轻视的原因,明白哪些东西才需要在乎。我在一个看似广阔的领域与同辈人竞争,潜龙却给我展现了一块庞大得太多的蛋糕,并且让我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胃口。”
“所以,你爱戴?”
合冰在他停顿时问了一句,问得玩味。
“他人的情愫永远不要奢望能够品得透彻,要说爱戴,便是爱戴吧。”神乐谦灵一笑,细微而洒脱,“潜龙亲近你,是你的福气。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要再让她孤独。”
合冰眯起眼睛:“孤独。”却又不再说下去,只重重叹了口气。
“言尽于此。”
神乐谦灵走了,走得很快,快得合冰连他的背影都不能细细捕捉。那道别的话中带着一些有心无力的……洒脱。
又摇摇头,合冰似乎想甩掉什么思虑,却没有成功。
“还真看得起我啊!”
……
约莫五分钟,Lancy打开了门,破涕为笑的脸上还有泛红的眼眶,但那其中的眼眸已然熠熠生辉。神乐潜龙跟在后面,若有若无地笑着,手中的吉他依旧是倒提青锋的模样。
“Lancy,你的小提琴不要了?”
遭遇神乐潜龙的调侃,Lancy俏脸微红,迅速回了房间,同样迅速地抓着小提琴出来:“代宫主,我回去了!”
却在走廊拐角的地方停步,对着合冰嫣然:“来自草薙城的保镖,一定要服侍好我们代宫主哟!”
看着绝尘而去的倩影,合冰拜服:“潜龙,你给她灌了什么心药?”
“我更愿意和你谈谈谦灵是否在门外有所交流。”神乐潜龙眨眨眼睛,“走吧,去吃晚餐。饭桌上聊事情是东方人的好习惯。”
98卷第六十三章 姐妹
98卷第六十三章
说到浪漫,King曾经在酒吧打烊后的某次烛光小啜中提到故乡的塞纳河。虽然,巴黎和她真正生长的地点相去甚远,却并不妨碍法国人对首都无数传说的神往。
与她分别之后,跟随神乐潜龙游走欧洲,合冰也终于到过了巴黎。走马观花,但也从那点点滴滴的民族天性中依稀感触到几许King的影子。
然而,对于神乐潜龙来说,拉着异性在许愿池边捧手闭目的投硬币,显然是天方夜谭——她给了合冰另一种浪漫。
众口相传的美丽塞纳河中,一夜扁舟,铺满法国梧桐叶,一女一男对坐,男操双桨,女弄吉他。河道上早已清场,孤舟向夕阳,享受着那些朝九晚五的河畔上的人来人往各怀情绪的关注。
神乐潜龙的吉他在理论上与巴黎的历史氛围多少有些错位,如果是悠扬委婉的小提琴或者银笛,或许更能让那些路人但坐而观。可那样,大概便不是神乐潜龙了。
事实上,神乐潜龙的即兴演奏足够让听众们如痴如醉,除非他赶时间而没心思去凝神聆听那么一小会儿;倒是从未划过船的合冰的艰苦摸索成了一大笑点。
小船一圈一圈地自旋,合冰满头大汗,却又一丝不苟。伴随波浪亦或船自身的原因而晃荡,神乐潜龙莞尔,吉他音连带起伏,如鱼跃海之欢。
最终,夜幕降临,合冰好不容易搞对了方法,小船有模有样地朝来时的地点回返。
人散,曲未终。上岸时刻,神乐潜龙轻抚吉他弦,纵声大笑。
《神乐宫泛舟塞纳河》。
早报的头条标题让神乐潜龙大为满意,竟颇有兴致地与合冰商议在利马德河或者苏黎世湖上换点儿什么花样……
这些,是回忆,也算联想。
此刻的合冰已经用过晚餐,回到客房,站在神乐谦灵下午欣赏苏黎世湖的窗口位置,眼中,是灯火璀璨。
不久前的饭桌上,神乐潜龙观赏着合冰狼吞虎咽,时不时问点儿什么。可是,合冰只承认神乐谦灵说过什么,却不交代具体的内容。
“涉及到别人的隐私,你就成保密工作人员了。”神乐潜龙无声微笑,紫墨镜下的红唇沾着咖喱,“可是,我多少也算当事人吧?”
合冰继续埋头对付食物。
无可奈何下,神乐潜龙倒也不太在意:“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喂,你不怕辣吗?”
话锋转了,合冰也抬起头:“怕,怕的东西海了去了。”
这,也是回忆,近在咫尺的回忆。
神乐潜龙没有干扰合冰的安静,自个儿在客房的写字桌上龙飞凤舞着什么,那沙沙的笔划声很细,却有行云流水的味道。从某种角度看来,她也是安静的。
这份安静持续了挺久,直到快要十一点时,才被一通电话打破。
“潜龙,终于想和我联系了,还恨我吗?”
神乐千鹤的声音从壁挂屏幕上传来,以及一幅沙漠夜景。
“千鹤……”合冰闻声回首,却察觉现在并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神乐潜龙已经端坐床头,似看向屏幕上方的摄像头:“没有千鹤姐庇护,我还能有今日?”
神乐千鹤坐在军用吉普车上,昏暗中有些倦容,雪白的衬衫颇为宽松,却隐约有些时候没洗过,而在她身旁,有个疑似睡袋的东西。
“大家都是亲人,如果彼此钩心斗角,神乐宫早在八咫族穿洋远遁时就烟消云散了。”神乐千鹤凝神看着,眼神中盛着仿佛爱怜却又不是爱怜的滋味,“带了紫墨镜,真有了与众不同的气质。潜龙,你长大了……我们都长大了。”
“当年的摩托车而今锁在家中,十几年如一日的吉他却形影不离。”
“这就是我不如你的地方啊!”神乐千鹤呵呵一笑,“你总不愿意妥协,更有办法把别人的弯儿拐到自己的方向。”
“所以家族院的那些人不愿意相信。”
神乐潜龙始终保持着肃穆的神态。
“好啦,腹诽就够了,真说出来,老人家们会脑溢血的。”神乐千鹤大笑一声,旋即敛容而问,“潜龙,Lancy或许不适合对付紧急事件,但你为什么允许谦灵待在你身边?”
“他胜任。”
神乐千鹤依旧忧心:“能力且不说,他的身份如果暴光,草薙城那边绝对不会甘休的。”
“草薙家嘛……”神乐潜龙嘴角微翘,“几百年了,也该低低头了。”
“你还是这么嘴上不饶人。”神乐千鹤做无可奈何状,“听说你想修改万龟姐的计划?”
“这正是我联系你的目的。”神乐潜龙点头,“你拜托的,八神庵的谈判我们监视了。排除极低概率的空城计,我推断,经过半个世纪的信息隔绝,我们对中原的了解虽然稀缺,中原的那些人也不大确定外界的变化。以此为前提,我想做一些事情,可能有伤天和。”
“神乐代宫主不是太子监国,也不是王公摄政。前信而后疑的遥控不是我神乐千鹤所为。”神乐千鹤摇摇食指,“至于天和,大不了不得善终而已,神乐宫几百年来,谁怕过?”
“那么……”
神乐潜龙的话被突然插入的图象打断——神乐谦灵的焦急的脸遮盖了半个屏幕:“宫主,你所在的位置将在大约十分钟后遭遇沙暴,请立刻撤离!最近的补给地点是阿尔及利亚边境的因艾赞。”
一直静静聆听的合冰脱口而叫:“沙暴!”
“合冰果然也在,到摄像头这里来,让我瞧瞧。”神乐谦灵的预警没使神乐千鹤在乎,倒是合冰的声音让她有些高兴,“听说,你和潜龙游览直布罗陀海峡,散步古罗马水渠,泛舟塞纳河,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是。”
走到神乐潜龙身边,望着神乐千鹤的八卦,合冰有些尴尬——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却成了媒体的素材。
“……谢谢。”几秒沉默之后,神乐千鹤双手相拍,“好好照顾她。电话先挂了……”
“千鹤!”合冰还是有些担心,“沙暴……不要紧吧?”
“吉普车大概留不下了。”神乐千鹤淡淡而笑,从车后座拿出一张地图和一个手电筒,“好了,再见!”
98卷第六十四章 求救
98卷第六十四章
一九九八年四月五日,十一点二十分。
德国,柏林。
勉强算市郊的某个地方有一处宁静的庄园,古朴的格调中很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气息。
顺着门口的林荫道,逐渐面临的是一座哥特式建筑,规模不大,循着那敞开的门进去,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小型的剧场。
剧场必然有舞台。
此刻的舞台上惟有一架钢琴,一个身材硕壮的欧洲男人正演奏着巴赫的《平均律》,台下最前排的观众席上,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安然倾听,却又时不时聊上两句。
沃尔夫冈·克劳撒,谢尔美。
乐曲似乎已经到了尾声,没过多久,克劳撒双手离键,起身转向,如钢琴家谢幕一般对谢尔美鞠躬而礼。
“不知我的技艺有没有当年巴赫创作时的神韵?”
“我不知道。巴赫生前无名,当时我也没有踏足欧洲。”谢尔美礼节性地鼓掌,淡蓝的丝质便服透着一股悠远,“哪怕如巴赫这么深邃,听了那么多年,也有审美疲劳——其实,相较而言,我宁愿选择摇滚。”
“然而,在凡人的心灵里,足够洗涤一辈子了。”克劳撒谦然。
这让谢尔美发笑:“KOF96上你却不是这般。”
或许是讥讽,但克劳撒只坦然点头:“就算是现在,我也渴望获得大蛇之力……我有我的地位,伴随我的责任,为了既有的一切,哪怕渴望《月光》,也只能选择《悲怆》。”
“这种貌似发自肺腑的东西,适合与家庭倾诉。”依旧略带讥讽的语调,谢尔美仰身靠着座位,掩在发林的眼睛似乎闭了,“请我到这里来,如果只是品评你的古典音乐细胞,那是找错了人。”
话头便这么尴尬起来,克劳撒有些错愕,犹豫一瞬,再次施礼:“霍亨索伦家族当年多亏你的帮助才有今日这么些微的复兴可能。现在,我面对着自己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希望八杰集的再一次帮助……”
“当初我也是奉命行事。”谢尔美打断他的话,“德国皇室当初便是我们阻挠神乐宫的棋子——换子在棋局中很常见。如果要认为升米恩,斗米仇,你大可以向神乐宫投降。”
“相反,正是为了抵抗神乐宫的压制,我才不顾唐突请你一见。”
克劳撒的解释没有换得谢尔美的谅解:“就因为这一见,阿社吃飞醋了。你打算怎么办?顺便说一句,他看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比较顺眼。而我,这辈子只想安静地相夫教子,家国大事,找麦卓吧!”
“我有什么办法联系到她?”克劳撒仍不死心,“KOF96我离开一趟,神乐宫便派了人进入德国,现在我哪里能再离开?难道以我的声音,能让身位统帅的她屈尊而来?”
谢尔美面上的嘲讽酿成一笑:“所以,你就找了我这个闲人?既然知道,还来烦我?”
“神乐千鹤物色的代宫主从上任起,马不停蹄,拜会了无数地方,这分明是大动干戈的征兆;而前两天,草薙星次郎挑翻整个也门的高手,却在行踪上打着麻宫雅典娜随行的名义——小姑娘的环球演唱计划是神乐宫安排的,迟早会到达德国。一个草薙星次郎可以不怕,再加上Richen·冯·斯图亚特呢?”
克劳撒的举止彬彬有礼,但那动容的声调昭示着他的无奈。
“作为钉在神乐宫胸腹的钉子,不愿意被拔掉无可厚非;但是,给一个拒绝被她容纳的缘由吧……”这些话,终于让谢尔美坐直了身子,言语中也不再那么风凉,“斯图亚特家族当年也和神乐宫争斗过,那个时候,伦敦还没有那些属于神乐族的恢弘。”
“容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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