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F的遥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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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千鹤已经从我怀中抱过雅典娜，离场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面沉如水的八神庵：“自己自觉。”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虽然各种因素下你着话是没错，但你也该说那么露骨吧？我还得在KOF赛场上混口饭吃的，就这样望风而退，我的商业形象怎么办？

“哼！”八神庵鼻子发音，随手甩来团苍炎，就在我侧身闪避时，早已埋身而来——琴月阴！

没有动弹，什么藤堂流，在绝对的速度下根本没有动弹的机会，一个交错，我的脸便被八神庵的手按住，直压在地上——幸好，他没有使出爆劲。

“认输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　饿狼队VS地狱乐队队

“不吧？出师未捷，你至少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吧？”脸被八神庵按住，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扭曲，“瞧瞧人家千鹤，多厚道。”

“……白痴。”脸上的重压消失，八神庵正在离场，“自己面对草薙京。”

什么？八神庵，我不认输你也别这样啊？草薙京前天才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啊！爬起身来，我一个“别”字刚到喉咙，便看到八神庵与草薙京在赛场入口出擦肩而过。

我的神啊，为什么会这样！

草薙京似笑非笑地站在我面前，虽然是比较正规的战斗姿势，却远没有上次那种强烈的压迫感。由于语言不通，他没有说话，只半举着食指，正跳跃着火苗，突然冲我一点头，随手向地一划——暗杀炎！

迎面而来的火焰速度很快，虽然我也不是躲不开，但考虑到草薙京那似有深意的眼神，我直觉般地认为闪避会导致更恐怖的攻击！

“轰！”火焰中暗藏的气劲产生了不小的爆炸，而一丝光芒过后，却见已经临近的草薙京正一掌推来！

我格挡得恰倒好处，甚至我的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按藤堂流的习惯进行下一个步骤，但一瞬间我便发现事情并非我能控制的——草薙京的力量和速度都不是我能够抗衡的，没等我实施任何动作，一只大手便抓住了我的脸，接着，我离地而起——这是，琴月阳！

拜托，你们一个琴月阴，一个琴月阳……怎么都这么喜欢抓人家脑袋啊！正在郁闷间，草薙京的声音响起：“西奈？”

西奈？哦不！这是鸟语，是去死的意思！

“呀灭跌！”搅尽脑汁寻找我那可怜的鸟语词汇，也不管什么语法问题，我终于慌忙叫了出来。

松了，草薙京松手了，他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随手指着赛场的出口，示意我认输。

好吧……我认输。虽然明知道自己在三神器面前什么都不是，但当我到达那出口时，却忍不住回望一眼，仿佛要记住草薙京那随意的样子，心里颇有点儿百感交集的滋味。

我……屈服了，我向草薙京屈服了，没有任何可能狡辩的地方。从一开始，我便一直夹在众多格斗家之中，仿佛走钢丝一般。而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再怎么努力的左右逢源都掩盖不了我的弱小，在强悍的实力与尖锐的立场面前，我能证明的不过是弱国无外交的名言。对于草薙京来说，这或许仅仅是在做一件在他看来很轻描淡写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却是在毁灭我那仿佛存在的自尊。

或许，草薙京是想顺便让我明白一些东西，然后为了阿葵的事情量力而为；或许，我应该感谢他，因为他让我终于正视自己。

罢了，暂时回到观众席好了，且看他们的高来高去。

草薙京退场了，也没有在乎某解说员兼裁判的存在。七枷社进场了，大概今天他也不需要在乎多少规则了。Terry进场了，他的帽子换了顶新的，唯一相同的是那耐克的标志。

“虽然很想拿决赛奖金，但东丈的伤势太重……”Terry与七枷社对视着，双手一摊，“所以，我只能尽量让自己不虚此行。”

“呵呵……我也期待一场酣畅的格斗。”七枷社神采奕奕，甩甩手臂，活动关节，“那么，开始了？”

“eon！”Terry的步子很灵活，一跃而上就是一阵节奏感极强的拳脚。

七枷社没有像对付大门五郎那样靠力量硬拼，相反，这次他根本不与Terry交锋，每一击都是轻轻卸开，身体不时左晃右靠，虽然寻不到Terry的破绽，却也应付得轻松。

“砰！”冷不防的，Terry一拳砸在地上，一记能量喷泉将七枷社逼在一边：“好了，热身结束。”

“是吗？那就让我感觉到些什么吧。”七枷社一笑，那戒备的姿势一变——这，这明显是觉醒后的姿态！

Terry不再说话，迎面跳去便是重踢，又是重踢，步步高，后打，能量补充，灌篮强击！

这一系列打击在游戏中算是一套节奏非常快的连招，但Terry的攻击比所谓的游戏更加迅猛，当那临空而下的拳头带着火焰砸下时，七枷社格挡的双手终于松懈，露出破绽，而与此同时，Terry顺势一拳往地面砸去——这绝对是能量喷泉，几乎所有人都能猜到。

“认命吧！”七枷社突然暴喝，单手将Terry提在半空，那本已全力挥出的拳头没了对象，竟在空气中顺着拳头生成视觉可见的能量柱！

可惜，能量柱也只能成为能量柱而已，观众们能看到的只有Terry被七枷社翻来覆去的摔打。而我，已经撇过头去——七枷社在出招的瞬间，那伸出的手似乎包裹着微弱的光芒，由此我便明白Terry差不多已经输了……

“如何？”七枷社缓步走向躺在地上的Terry。

“心服口服。”Terry的抗打击能力看来也很不错，遭受如此重创竟还能流利地说话，“你们赢了，安迪照顾东丈去了，今天不会出场。”

“他不在乎这个机会？”七枷社一愣，有些不解。

“其实，东丈的伤很重，我们不可能不亲自照顾，毕竟是我们的好兄弟，”Terry微微一笑，嘴角滑出一小道血流，“之所以今天出场的人是我，仅仅因为我抛硬币赢了。”

“……这样啊！”七枷社略微沉吟，“那家伙疯狂起来的确破坏力惊人……嗯，需要搀扶你下场吗？”

“就让我这么休息一会儿吧！如果没猜错的话，主办方现在绝对在讨论提前进行总决赛的问题，这擂台空着也是空着。”

“……你确定吗？”七枷社犹豫起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山雨欲来

或许Terry不明白七枷社的意思，但我能够隐约猜到他们即将进行的下一步行动。可惜，无论我是什么样的心情，也无法影响将要发生的事情。

“正如Terry选手的猜测，由于两场半决赛的胜出队伍都赢得轻松，主办方决定立即进行KOF97的总决赛，请各位记者以及KOF的Fans做好准备，谋杀胶卷，或者抗上摄象机……”

解说员又开始了即兴演说，虽然内行们都无视他的存在，不过，Terry还是礼节性地冲裁判席点点头，两分钟后方才缓缓起身，离去。那背影略有些佝偻的痕迹，但没人会对这样的背影有什么不敬——对于外行来说，能站在这个擂台上便是天人，对于内行来说，这已经算一种威风……

当Terry的身影彻底从人们眼中消失后，八神庵便以鬼魅般的速度上了赛场，与其结伴而行的是草薙京……当然，他们之间既没有什么语言，也没有什么脸色。之后，是飘然而来的千鹤：“既然你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那样的力量，大家也不需要遮掩太多了。”

“也是，反正我们的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应答的是飞身而来的谢尔美，但她没有看千鹤，倒冲八神庵微笑，“我没说错吧，八神，先生？”

“……”八神庵没有说话，只藐视性地斜了她一眼。

“呵呵，八神家的人依旧是那么高傲。”这次出声的是克里斯，那上场的速度已然恐怖，直冲向八神庵的步伐犹如舞步，哦，那是——射杀舞者之舞步！

八神庵依旧是不屑的眼神，面对克里斯的攻势不过轻轻错身，一个屑风——抓空了！

就在八神庵略微惊讶间，克里斯已经回到谢尔美与七枷社身边：“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们没兴趣和你们纠缠，直说吧，正主儿在哪里？”似乎千鹤不愿在公开场合把话挑明。

“别着急嘛，我们先热热身好不好？”谢尔美笑得妩媚，身手却不温柔，说话间便已经临近了草薙京——谢尔美重炮！

大蛇薙！一直沉默着的草薙京一出手便是重招，逼得谢尔美中途变向；千鹤抓住机会准备追击，却发现七枷社的百万大锤蒸汽正向自己袭来！

场面有些混乱了，但八神庵与克里斯没有继续动手。他们彼此观察着，仿佛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嗯？有些奇怪……怎么那个“激情澎湃”的解说员没有说话？疑问间，我四下观察起来……

“合冰，赶快离开。”身后，猛然响起Leona的声音！

“……你别这样，会出心脏病的。”既然是她，倒不是危险，我索性继续四望，“……你刚才说什么？”

“叫你赶快离开，麦卓特意打电话委托我通知你。”Leona很严肃，一下抓着我胳膊。

“……为什么？”虽然大概猜得出需要离开的原因，我仍有此一问，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麦卓要到这个时刻做这个决定——为什么要提醒我，为什么要叫Leona来提醒我。

“三神器与大蛇一族的决战不是你能左右的，无论你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上死去，都是损失。”Leona的语速挺快，“这是麦卓的原话，你要刨根问底别找我，会场外面有我的吉普车，如果你记得我的车牌的话。”说着，她递来一把车钥匙，“快走，越远越好。”

“……那你呢？”走……刚刚被两大神器秒杀，我的心思也有些活动，凡事量力而行至少不是错误……可是，Leona在这个当口可是很有暴走的可能的！

“我的身上流着大蛇一族的血液，无论我怎么做，至少得参与其中，”Leona见我不接钥匙，便直接装进了我的衣兜，“因为，我的命运得自己选择，而不是逆来顺受。”

看着Leona淡定而坚决的脸，我有些出神，心中预测着Leona将会有的结果……

“别发呆，快走！”Leona催促起来。

“……似乎，你提醒了我。”说着，我拉起她的手，“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也算真正的血浓于水了，既然你要选择自己的命运，我又有什么资格逃避？”

“你……”Leona一愣，“你没有那实力。”

“实力？我的确没有实力去和场上那六个人叫板，但我能够在某些时候，保护你。”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再犹豫，继续看着四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盘算着应该做些什么，“如果你有什么不测，希顿绝对会惦记我性命。我怕死，更怕我们都死。”

“合冰……”

“别说了，跟我去看看裁判吧！”虽然赛场上眼花缭乱的混战吸引了所有观众的注意力，但是……“那个口水泛滥的家伙突然缄默，实在值得怀疑。”拉着她的手，我小跑起来。

裁判兼解说员的所在地是一个不大的演播室，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擂台，而当我们一路走去时，竟然没见到任何人！

诡异，很诡异！心念间，不觉加快步伐，最终到达那演播室的门前。

门是虚掩的，正当我伸手准备进去时，牵着Leona的手突然一紧：“小心！”

Leona一拉之下，我一个踉跄，却也躲过了迎面飞来的匕首！

“锵！”Leona单手一挥，一记月光锯将匕首击飞在旁，顺手将我拉在身后，自己半蹲着用腿踢开门，另一只手已然紧纂着本插在腰间的匕首！

漂亮，一气呵成的动作充分体现了她的军人素质；而她毫不犹豫地护在我身前的举动更让我暗中感动。不过，当我看到演播室里的景况时，便再没有闲心去感慨或者感动什么了……

第一百八十章　突变

“果然，钱不好赚啊！”演播室里的人无奈而张扬地感叹着——是山崎龙二！

不过，这并非我惊讶的理由，山崎龙二本是八杰集之一，最近又被麦卓她们雇佣，此刻在会场的任何地方出现都是可能的，可关键是……山崎龙二身旁正站着个神情委顿的女孩，那相貌我应该认识……她是……应该错不了，是小雪，草薙京的女朋友！

难道……那个什么关于祭品的传说真有其事？可对此该怎么解释？小雪的样子分明是外行人，她哪里会有什么能量？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个什么能量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和雅典娜这些人相处久了，这有和无之间的区别多少还是能区分的……

就在我陷入迷惑时，Leona已经走进去，确认演播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后，便一步一步逼了过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在工作。”山崎龙二难得有正经的样子，但此时的所谓正经，别有一番让人冷汗的滋味，“我不想节外生枝，不想惹麻烦的话就滚！”

“你知道她是谁吗？”Leona有些不依不饶。

“我管得她是哪里的富家千金，反正我的工作是绑架，不是杀人。”山崎龙二似乎在等待什么，不时看看擂台中的情况，不时瞧瞧演播室里的通讯设备，“最后警告一次，识相的赶快滚！”

“她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你根本捞不到赎金。相反，你会为此遭受生命危险，因为——”Leona既没有退缩，也没有动手，“她是草薙家家主的女朋友，严重地说，你在和整个日本为敌。”

“我早不在日本混了。”山崎龙二随口说着，伸手便是一记蛇使！

“啪！”Leona用手挡住，塑胶手套上分明生现一道白色的印记。

“有些门……”就在山崎龙二又要出手时，演播室里本是接通擂台上摄象机的频幕有了动静，一个倩影取代了那热火朝天的战斗——是麦卓。

“住手！”麦卓似乎知道演播室里的情况。

“死婆娘，你的委托里可没涉及其他人。”山崎龙二很不满意，却也终止了进攻的态势。

“合冰？”麦卓没有理会山崎龙二，反是为我的存在而诧异，“Leona，这就是你的雇佣兵的操守？”

“我想，对于普通人而言的KOF97已经结束了，我已经不是雇佣兵了。”Leona歉然摇头，“而且，是合冰自己要留下来的，我只能努力保护他。”

“保护？到时候谁保护谁都不确定！”麦卓有些着急，有些生气，“……罢了，合冰，你老不听我的话……今天，我真的没办法救你，不要怪我……山崎龙二，操作控制平台，将赛场内和外界的联系切换为与演播室相连……很好，看见那个话筒了吗？就是白色的那个，交给小雪……很好。”山崎龙二一丝不苟地进行着麦卓的吩咐，只不过小雪的合作态度不是很好。

之后，他们的对话就不是我能理解的了，大概那个小雪的英文水平还不到位，而鸟语又不在我的可操作范围……我能够发现的，不过是一些表情——麦卓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命令，山崎龙二故作凶恶地恐吓着小雪，虽然那程度和他一贯的样子没太大差别。而Leona却没有说话，只凝神戒备着，关注着他们的一言一行。倒是小雪，作为一个普通女孩子，面对山崎龙二那颇有杀伤力的表情竟很镇定，当然，也不排除已经被吓傻了的可能……嗯，也可能在被他绑架的过程中已经习惯了那种程度的“与众不同”……反正，无论山崎龙二说了什么，她都不接那话筒，只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脸色。

最终，山崎龙二有些不耐烦了，举起手，大概要动粗，却冷不防地被Leona的匕首牵制！

“你要做什么？”山崎龙二很是愤怒。

“没什么，只要你不伤害小雪，我不会阻止你们。”Leona语气很淡，退后两步，再次护在我身前。

“你……”山崎龙二大概很想动手，却被麦卓叫住：“好了，Leona已经完成了我们的目的。”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呵呵，你看看赛场上的草薙京，现在是什么样子？”麦卓大笑，“我已经连通了演播室与赛场的通讯系统，我们这里的任何响动都会传送到那里，虽然小雪不说话，但Leona的话足够让草薙京明白小雪的处境——现在，我们仍需要的那些能量应该很快就到位了。”

“……你确信你能够让草薙京听到你想让他听到的那些话？”我还是不太相信，毕竟麦卓刚才的话足够穿帮。

“相信我调节音量的水平吧，当年我还处理过电影后期制作的。”麦卓挺得意，那画面中似乎有人递给她一杯什么液体……可能是咖啡吧，反正，她美美地喝上一口，“瞧瞧，草薙京现在使用大蛇薙的频率是不是更快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赛场上几乎已经成了火海——草薙京现在几乎是压着三天王在打，而千鹤与八神庵早已站在一旁，千鹤更是时不时扇扇波及到自己的火花。

“嗯……差不多该着急了吧？”麦卓猜测着，又叫着我的名字，“合冰，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只希望你不要埋怨什么……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

话还没说完，猛地一片火光覆盖了直播赛场景象的大屏幕，这是……

“终于出无式了？”麦卓如释重负般的一声叹息，说出一段鸟语，我唯一能分辨的只有“小雪”的发音，之后，她的画面开始时断时续，“合冰，一定……活……”

通讯中断了，山崎龙二很不爽地观察着一切；Leona一言不发，却突然拽住我的手，很紧。而小雪……什么！她的身体在发光！

为什么……没等我反应，小雪便成了强烈的发光体，然后……大概在所有人都不得不闭眼时，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吸力……

第一百八十一章　暴走

难道，这样就进入了大蛇空间？难道，小雪的身体便是连通大蛇空间与现实世界的桥梁？难道，所谓祭品的含义便是如此？

一切的猜测是在一瞬间产生的，而这些猜测在我恢复视觉的时候便几乎全被推翻——这里的确不像现实世界，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大蛇空间……确切地说，我所见的，仍然是KOF97的主会场，但这会场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全是静止的！哦不，是在静止中波纹般地轻微震荡着，而且，这一切都渐渐覆盖着一层由浅而深的诡异的红色！

这个场景……这个有些熟悉的场景……这应该是Leona与八神庵暴走的时刻！

嗯？Leona！

猛然间，我才发觉一直拽紧我手腕的Leona不见了！

惊慌之下，我四望起来，才惊觉一件事情——赛场上对峙着的三神器与三天王并非静止的，更保持着原本的色彩！不仅如此，那里还有Leona与山崎龙二……嗯，不对，除了这八个人，我能够看见的其他一切竟然逐渐像是虚幻的影象，而Leona他们……是漂浮着的！

“你们做了什么？”Leona既没在三神器旁边，离三天王也不近，正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仿佛寻找着什么，“合冰……在哪里？”

“合冰？”谢尔美一愣，“他在附近？那样的话……也许他仍在原本的世界，也许他在这里的某个地方，也许……”

“也许什么？”见谢尔美欲言又止，Leona脸色一寒。

“肉体毁灭。”谢尔美的沉吟导致了克里斯的抢答，“以普通人的身体，受你的那么丁点儿影响，在这样的场效应下，肉体很可能自动撕裂。”

“什么！”Leona一下失神。

“虽然只是推测，但却是最大的可能。”谢尔美有些歉然。

“不！”Leona猛地埋下头去，双手捂着脸，那凄厉的叫声响彻……也响彻我的心房。

“Leona……”千鹤与谢尔美不约而同地开口，旋即剑拔弩张地对视起来。

“无聊。”山崎龙二突然让大家注意到他的存在，“这是什么鬼地方？老子要出去！”

“……山崎龙二……”三天王同时凝视着他，良久，就在他不耐烦时，七枷社终于长叹一声，“直到此刻，你都不愿意面对责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

“啊……”一声长嚎打断了七枷社的话——就在所有人注意力转移的短短几十秒，Leona的蓝发已然变得鲜红！

她……暴走了？

“死女人……”山崎龙二很讨厌自己的话题被人打断，但他的声音反而引起了Leona的注意——威武军刀！

“锵！”山崎龙二在Leona那恐怖的速度下简直促不及防，举手格挡的匕首只阻止了这一击便一分为二壮烈了。而疯狂的Leona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涡旋发射器！

球型的光圈由无数气刃构成，血肉横飞着山崎龙二的胸口，甚至，Leona根本没有出招后的延迟，在气刃尚未消失时又是一记月光锯！

可是，月光锯只完成了起手势——七枷社已经来到Leona身后，抓住她的手腕，横臂一拉，将她扔向了草薙京。

“……八噶。”草薙京皱起眉头，似乎想使大蛇薙，但Leona真的临近时又变了主意，只用鹤摘将她挑飞，然后……抓着下落中的Leona的脖子，随手一扔，扔向了我。

他……真的是随手一扔？似乎在那个瞬间，他的眼光聚在了我的位置，可那也仅仅是一瞬。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了——Leona几乎砸到我身上；另外，千鹤身旁的八神庵也有了异动。

藤堂锁，标准的藤堂锁。以我的实力，想制住真正暴走的Leona，似乎也只有这老土的方法。希望……她能早些清醒。

较远处的八神庵大概正受着疯狂之血的煎熬，所有人都意识到他的不妥。七枷社更是玩味一笑：“看来，八神家族终究伴随着苦楚。过来吧？我们一无所有，却可以消灭你的孤独。”

“庵……”千鹤很着急，却只能守在他身旁；而草薙京，则一言不发地站在八神庵的另一侧，面沉如水。

捂着嘴的八神庵终于从那指间滴出血来。从我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眼睛是否变了血红，但那颤抖的身躯分明昭示了他的精神状态正处于一个临界点。

“又一个发疯的……”山崎龙二的话或许没太大错误，但他又一次在不合适的时刻出声——八神庵突然动了，以所有人追之不及的速度挥出一朵紫色的火焰，刹那间便袭在山崎龙二身上，如莲花般爆炸，一丝火柱耸冲天地——八酒杯！

山崎龙二成了一个紫人，准确地说，他已经无法动弹，全身燃烧着紫焰。而八神庵一击之后，转身就向千鹤举起了利爪般的手。然后……一口血狂喷着便扑在了千鹤怀里……然后……

“嘶！”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将所有精力集中在Leona身上——她扭头狠狠一口咬在我肩上！

“Leona……Leona……娜娜……”难道得叫祖宗她才肯松口？嗯？你是吸血鬼么？还真在吮吸啊！

所幸的是，Leona竟真的逐渐安静下来……暂且不去思考原因，此刻有个更严重的问题摆在面前——Leona没有再咬我了，却换成了死命的吮吸，虽然那个伤口离血管还有些距离，但就在我一个恍惚间，她竟挣脱了我的压制，转过身来，死死地抱着我，仿佛……就我们之间的姿势，仿佛一个……猴急的女色狼……

我很想说点儿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而且，就在这个当口，四周的一切又一次发生了变化——那红色的影象，那KOF97会场的背景，那细微震荡着的波纹……那振幅突然急剧地狂烈起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Leona的小幸福

诡异的波纹从一开始如和风细雨的池塘逐渐成了不稳定的风暴——时而振幅大得吓人，时而频率快得不可理喻，而这KOF97会场的背景……姑且称为背景吧，就在这撕裂般的震动中逐步丧失了其面目，一切，如果要挑个词语来形容，或许是……混沌。

三天王与三神器不自觉地站成了对峙的两列，至于山崎龙二，早已经在背景的振动中不知飘飞到哪里去了。而我，依旧被Leona抱着，她的力气很大，一时间我挣脱不开……我也不想挣脱，事实上如果在这个当口没有她在我身边，让我感受到自己的真实存在而不至于误认为自己仅仅是个观察者，我不知道我会成个什么样子——这里显然早不是现实的空间了，在我的心底，隐隐担忧着无法回去的可能，换句话说，如果让我独自一人，我会害怕……迷路。

且叫成迷路吧……感受着Leona的气息，她似乎已经安静下来，只不过那舌头时不时的会在我的伤口中心探探，那怪异的感觉加上她紧贴的身子，我竟……我竟逐渐有了反应！

“嘻嘻……”Leona明显发现了我的变化，虽然仍埋着头，我却能从那声音中品出得意的滋味，“原来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Leona，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拜托，生命诚可贵，我们现在连在哪里都茫然着呢！

“你叫我什么？”Leona突然打断我。

“Leona。”

“刚才那会儿你叫我什么？”Leona的舌头又活动起来。

“Leona……哦……别这样……娜……娜娜？”我突然发觉她任性起来也挺不分场合。

“娜娜……我喜欢这个称呼，”Leona一下扬起头，笑颜晏晏，“以后你也得这么叫。”

“好好，你先别闹了行不？”以后？我们能活到那个什么以后吗？

“不行。”Leona很正经地摇头，“我不能保证我们能活着回去，所以，我得在现在争取一点儿小幸福。”

“别灰心，我们能活着的……”

“你确定？”Leona凝视我的眼睛，“你没有骗过我。”

“……可是，也不能破罐破摔吧？”我不得不承认现实是残酷的。

“我仅仅是想……在几乎必死的玩命之前，能够少一点儿遗憾……”Leona的眼睛很深邃，很明亮，很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合冰，教我一个热吻吧！”

“啊？呜……呜呜……”一愣神间，我便着了她的道。

很生涩，却很柔软；很忙乱，却很温暖。Leona的唇比较薄，却让我无法躲避；她的舌头没有经验，却很好奇地在我的嘴里横冲直闯……

“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从Leona的香甜中解脱出来，情不自禁地长出口气。

“怎么，我做得很差？”Leona有些忐忑。

“……不……我只是不想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丧失最后的理智。”看着她那泛着红潮的脸蛋儿，我不得不决定将头撇在一边。

“就是说，我本来有希望超额完成我们的进度？”Leona喜悦着，又变得惋惜，“可惜，没时间了……这个空间又在变异了。”

嗯……好像真是这样。紊乱的波动逐渐轻微下来，但背景已然变了——逐渐形成的是一片广阔的荒地，虽然怪石嶙峋，但认真观察起来，也能发现不少祭坛的气息。远处的大人物们依旧对峙着，但他们已经脚踏实地，而我和Leona，正逐渐落下——怪异的引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向下的引力。

“合冰……我……”Leona突然惊慌起来，整个人几乎软在我怀里，“我……难受……啊？我的头发……”

头发？对了，Leona的头发还残存着一些红色！可是，她不是已经清醒了么？为什么会这样……

“合冰，你的血液……”Leona颤抖着，“似乎能抑制血之暴走，但……”

“Le……娜娜，你没事儿吧？”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