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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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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竹哈哈大笑,忽而又感慨道:“本仙人来人世走一遭已二十又三载,这一世过的萧索,眼看即将归去天庭,如此落魄岂不为同列仙班的仙人笑话?”

“的确如此,在下当送仙人你一件礼物。”刘愈点头,侧过身看着寻觅机会两颗眼珠子像只小野豹的吕楚儿,“吕侍卫,拿剑来!”

吕楚儿脸马上转得哭丧:“姑爷,您不是又打算将属下的剑送人吧?”

前几日她的剑刚被当了聘礼,回到家找人打了一把,新剑是徐轩筑花钱给她铸的,用的都是上好的铁,刚佩好在小姐妹面前显摆了一把,现在又要被姑爷送人,怎能不令她郁闷。

“拿来!”刘愈吼道。

吕楚儿一脸委屈,乖乖将佩剑奉上,之后转头望着徐轩筑,那眼神像是在说“将军,这次又是姑爷强抢,回头您要给属下再铸一把”。

“在下便用这把剑跟仙人你的交换。”

刘愈双手举剑在胸前,一步步向瞿竹靠近过去,还未近身,瞿竹突然道:“你的乃是凡人的剑,岂能跟本仙人的仙剑相比?

刘愈问道:“那仙人的意思是?”

“本仙人的剑来自天庭,但这身衣服却是凡间所得,本仙人要的是你的衣服!”瞿竹喝道。

刘愈心里为难,难不成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脱衣服?这不是诚心拿他消遣?

“如何?不肯给?一身衣服换一名花仙女,这买卖你不亏。”

刘愈可不想当众出丑,突然念及这姓瞿的当众耍浑,他为何就不可照搬学上一把。瞿竹考上武进士本想光宗耀祖却落得不能为官的下场,郁郁不得志才想铤而走险,在人前争一回脸,若他真的杀人也不当稀奇,最多算“报复社会”。以浑治浑才是今日解困的最好办法。

“啊哈!”

刘愈突然大叫一声,像是发疯了一样,将手上的长剑舞动起来,学的是刚才瞿竹的模样,只是他手上没有酒,只能将手勾起,如同握着酒杯。人摇摇晃晃像是在耍醉剑。

有酒有剑,自然还要有诗,刘愈高喝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刘愈当众将李白的千古名句吟了一遍,这可说是刘愈能记得全的不多的诗词,洋洋洒洒令人惊叹,刚要琢磨一下上一句,细细品味,下一句更精彩的又来了,耳不暇接。当吟到最后一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在场的宾客无不为刘愈舞剑吟诗的风采所折服,全场半丝声响都没有。

连耍浑的瞿竹也被刘愈的诗所吸引,尤其这诗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夺的,“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完全是他心理的写照。

正被这诗所感慨着,突然刘愈舞着剑靠近,一个欺身扑上来,“砰”一声,瞿竹第二次被人一脚猛踹倒在地。

第一百零四章 构陷

好端端的宴会被一个不请自来的浑人给打搅,宾客们极为扫兴,连苏碧脸面都无光。也怪苏碧太急功近利,想拉拢结交更多无党无派的官员导致没详查宾客的身份,才会令带着佩剑如同君子一般的瞿竹钻了空子。

苏碧令几个公主府的仆从将瞿竹押着,由隋乂带回京兆府审理定案,刘愈随着隋乂一同出门交待了几句,大致意思是让隋乂暂缓审理,有意想结交瞿竹。

隋乂对刘愈的决定很不理解,问道:“刘兄台,你……不是吧?这浑人……也想纳为己(W//RS/HU)用?要是他当差耍浑如何是好?”

刘愈看了一眼被人押着无精打采的瞿竹一眼,道:“跟那王虎一样,先关几天挫挫锐气,回头我再找他说。”临别,刘愈又道,“我们几兄弟有些日子没聚了,明日头晌叫上李糜和胡轩,我们在棋楼一聚。”

隋乂咧嘴一笑道:“好咧,明白。”

…………

第二日上午,刘愈老早便到了棋楼等候,之前看过的评书本子还放在桌上,书签完好不动,翻开看了看故事依旧接的下去。很快李糜便先行到来,叙了几句,隋乂也拉着胡轩一同到来。

“刘兄,总算是再见你了。”胡轩情绪有些失落道,“几日里都被父亲关在家中,要不是书达去找,我父亲也未必放我出门。真羡慕你们,能去当差,想去哪去哪。”

李糜听了叹道:“知足吧小子,我想找人管还没人管呢!”

老友重聚,几人正商量着去何处玩,突然有衙差急匆匆上来,在隋乂耳边低语了几句,隋乂当即脸色大变:“可有此等事?”

刘愈觉得可能是发生大事,问道:“发生何事?”

隋乂神情严肃道:“有些不知哪来的人,居然敢到京兆府衙堂门前闹事,跟衙差起了冲突。”

一旁那衙差解释道:“那些人自称是车马帮的人,要衙门放……他们的舅爷。就是少尹大人昨晚上带回来那个姓瞿的。”

昨晚上刘愈还想不明白为何瞿竹考中武进士却不能为官,原来他有黑社会背景,那中年官员说的瞿竹的妹妹,想来便是在车马帮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可能还是新任的当家。黑帮大佬被捕,小弟冲击警察局跟警察起冲突,十足一出黑帮片,刘愈心说有点意思。

“走,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京兆府门前,百多号人正群情汹涌抗议示威,加上围观的百姓,人流将衙门口堵的死死的,进门都不得,一行人只好从后堂进了衙门。

“这群人真是无法无天!”隋乂怒道,“还想打压兴庆会替车马帮维持公道,现在看来这些三教九流的帮派都是一丘之貉!”

刘愈道:“那瞿竹关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隋乂陪同刘愈进了京兆府的牢房,这里的牢房没有天牢的阴暗晦气,相反显得很宽敞明亮,打扫的一尘不染。隋乂在旁边显摆着是他勤勉的结果,从他上任开始京兆府里里外外都修缮和打扫的焕然一新,连牢房也不例外。

刘愈笑道:“你可别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之后就撂挑子。”

隋乂嘿嘿一笑道:“只要我在京兆府一天,就不会有这等事发生。”

长安城的犯人基本都关押在四城衙门,作为长安城的总衙门,京兆府关押的犯人并不多,有些重犯也只是暂时关押回头要转接给刑部衙门。见到京府少尹前来,不少犯人都喊着冤枉,隋乂也不理,与刘愈一同到了一个牢房的门口,昨日潇洒走一回的瞿竹,现下正抱膝坐在地上,头发零散开,低着头萎靡不振地像是在想事情,听到人来的脚步声连头都懒得抬。

“帮忙开下牢房门,我进去跟他聊几句。”刘愈道。

隋乂有些担心:“刘兄台,你不怕他再耍浑?”

刘愈摆摆手意思是不怕,当即在牢头打开牢门后一个人走进去,立在瞿竹的身前。

“瞿兄,别来无恙。”

“是你?”瞿竹抬起头,随即头一斜冷哼道,“你作诗作的好我佩服你,手段用的高明我也佩服你,但要是来看我的笑话劝你趁早回,即便用大刑,我也不会坑一声!”

刘愈笑道:“其实在下来就是通知瞿兄你一声,京兆府外面有不少自称是车马帮的人,想给官府施压逼官府放人,难得,你还有这么一帮好兄弟。”

“车马帮的事早已跟我无干,我妹妹现也不在长安城,他们做什么事责任最后别赖在我头上。”

看起来这瞿竹也知道有人聚集冲击官府是重罪,照理说现下车马帮正在被兴庆会打压,当家的也就是瞿竹的妹妹也不在长安城,不会公然出来闹事。

刘愈叹道:“瞿兄的遭遇在下很理解,考中武进士是何等荣耀之事,只因出身却拒了你一腔报效朝廷的热情。有没有想过走出官府,为将为官为朝廷效命?”

瞿竹冷笑道:“莫以为我不懂刑律,到公主府闹事,劫持良民,哪一条往重了判都足以判监三五七载,四公主为人刻薄,岂会轻饶了我?十有八九我会死在流徙的苦窑里,你恐怕见不到我走出牢门的一天!”

瞿竹悲观失望,想来他去四公主府上之前已知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命运在闹,可他还是毅然不休。若非对这世界绝望,人也不会走上绝路。

刘愈道:“算了,说点轻松的,你当初怎么就想到要去车马帮?”

瞿竹也难得找个人说说话,这人还是个将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那种,再者瞿竹的确对刘愈很佩服,吐苦水道:“若有活路,谁想落草?当初父母早亡,带着妹妹一路逃难到长安城,以为京城人富足,施舍点粥饭也不至饿死,谁知来了才发现,长安城富足是富足,可惜人心冷漠。若非老当家的收留,我们兄妹早在街上冻饿而死。”

“老当家的没有儿女,待我们兄妹真是好的没话说,连姨娘们都待我们不错。江湖客打打杀杀,后来老当家的做了当家,一做就是十几年,慢慢就开始考虑继承人。妹妹练武的天资比我好,人讲义气,不像我,懒懒散散总想出人头地。老当家的送妹妹上山练武,回来后更是将车马帮的事交给她打理,现在老当家的刚去,妹妹便送老当家的棺材和几个姨娘回老家,一尽儿女的孝道。”

“再说我,辛辛苦苦考了个武进士,以为能光宗耀祖,却因有江湖的背景,兵部直接将我拒之门外。我好说歹说,天天去衙门请托,却还是没一个人替我说话,难道一天是贼,一辈子都是贼?”瞿竹说到这,人也有些激动,“再说我虽然人在车马帮,但我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老当家的也以心善待人来教导我们。车马帮的人又如何,总比那些人面兽心的官员强……哦,你就当我说的不包括你。”

刘愈悻悻然,这报复社会的还选择性报复?在瞿竹的眼中当官的没一个好人,倒并非真是如此,只能说他平日里见的那些官没给他留下任何好的印象。

刘愈正想说几句,牢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嚷嚷的很大声懂得汉子,被人架着随着隋乂进来。

“刘兄台,就是这混蛋带头闹事,我将他也给捉来了!”隋乂道。

那人还在继续嚷嚷,说车马帮定要报复的话,走过来,见了刘愈和瞿竹也还是继续嚷嚷。

“我要见我家舅爷,你们这些庸官,竟敢将我们车马帮的舅爷绑来这里,我们回头定要铲平的衙门!”

刘愈心说这人好大的口气,见了瞿竹连个招呼都不打,好像陌路,喊的倒是很大声,就像不怕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见此人胸前鼓鼓囊囊,刘愈心说这汉子嗓门粗厚不像女人,一掏,从里面拿出一张画像,打开乍一看不认得,仔细看跟瞿竹有几分相像。

见瞿竹在打量自己,那人冷喝道:“你小子,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抽你一嘴巴子血!”

因为画像跟瞿竹本人有偏差,这家伙连自家舅爷都不认得居然破口大骂。刘愈再笨也明白其中有门道。十有八九是兴庆会的人想添一把火,找人来假扮闹事把车马帮闹官府的罪名坐实,将车马帮往官府的对立面逼。

刘愈在隋乂耳边低语了几句,隋乂大怒喝道:“好你个兔崽子,敢在本官面前玩阴谋手段,来人,将此人押到前堂,重打五十……一百大板,打到他招为止!”

第一百零五章 “小舅子”的恶果

人叫卢三,被打了几十板子仍旧咬定自己是车马帮的人,隋乂审不出结果只好到了后堂询问刘愈的意见。刘愈道:“他不招可以去查,总会有结果。”

卢三被塞进了牢房,隋乂开始找人去清理外面聚众闹事的人群,棍棒下去总算将人驱散。本来他们几个还想好好聚聚,但眼见要到中午,刘愈下午要回御林军衙所当差,而隋乂和李糜他们也要商议如何铲除兴庆会,只能各自先回去。

至于瞿竹,刘愈还没想好怎么用,就先关押着,也能令他收收性子。

刘愈和胡轩出了京兆府衙,胡轩对今天不能聚会感觉失望,刘愈安慰道:“几日后我可能要出一趟京城,若是你有时间,与我一同前去。”

胡轩这才提起精神,连问去何处。刘愈心想老皇帝派皇子出去纳粮的事还没定下来,也就没细说,只说让他等等。胡轩很后悔当初没跟他们一起去狙击突厥骑兵,现下有机会跟刘愈出去公干显得很期待,一扫阴霾地回家去了。

刘愈要回皇宫,一直跟在后面负责随同的杨烈擦一把汗道:“刘右统领,您可真是忙活,这到处走比当差还累。”

“那今天中午我这个当上司的就请你们大吃一顿!”

反正中午也要找吃食,想起御林军的标准伙食炖肥肉刘愈便觉得倒胃口提不起食欲,悦来居的新店离京兆府不远,过去吃一顿也当照顾隋妤的生意。

悦来居现下是长安城最火的酒楼,正值饭点悦来居应当爆满,刘愈也不知能不能有位子。到了悦来居门口才发现大量的人在围观,人不少但一个进去吃饭的都没有。

“走开!”

杨烈对刘愈言听计从唯唯诺诺,但对平常百姓就没那么好脾气,见人阻碍了去路大喝一声,围观的老百姓见到一队穿御林军服闪避不及。历来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长安城天子脚下,见了御林军的人连京兆府和防司衙门中人也要避让,这是规矩。

刘愈走在前,与杨烈等人进了悦来居,一楼空空荡荡,隋妤立在柜台前,见到刘愈施礼问安,脸色颇为为难。

“发生何事?”刘愈问道。

隋妤看了眼楼上道:“来了一群人,把楼上的位子都占了,来吃饭的也都被他们赶走。说是来收平安银,本不想与他们纠缠,给了银子,他们还是不走,说要将以后几年的全交了才肯走。”

刘愈心说这还有来收保护费的,这些人就不知道悦来居的背景?

“怎么没去报官?”刘愈问道。

隋妤头低下道:“经营铺子难免会有人来收平安银,以往这等事官府是不管的,兄长性子急,怕他……为难。”

刘愈知道隋妤还是心诚,不想过多的仰仗隋乂的声威在长安城开铺子,免得给兄长的官途带来麻烦。

“在下一家受了隋小姐那么多恩惠,今天就帮你解决这问题。楼上多少人?”

“二十几个。”

刘愈转身看了看自己带的人也就七八个,问杨烈道:“你带的人顶不顶事?”

杨烈胸一挺,自信满满道:“咱御林军的训练您不是也见过?放心,都是练家子,对付一群小混混绰绰有余。”

“那好,就当实战演练了,制住人要紧,尽量少给店家造成破坏。”刘愈意气风发地说着,转过头对隋妤一笑道,“店家,一会这顿饭你可要请了。”

难得刘愈来为她撑腰,隋妤很感动,笑着点点头,便见到刘愈带着一帮人冲了上去。

楼上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大约过了一炷香工夫没了声音,隋妤心中担心刘愈的安危,便走上楼去,只见刘愈等人一个个安好如初,围着两张桌子坐着。而那些来捣乱的就没那么好的命,一个个要么倒在地上呻吟,要么被杨烈和众侍卫踩在脚下。

刘愈背对着隋妤,对被踩在杨烈脚下那带头的年轻人训斥道:“你们看看,店家这么好的酒菜招待你们,要钱也给了你们,居然还敢狮子大开口要几年的。可知道出来行走江湖的,道义为优先,你们这么做岂不是跟土匪一般?”

刘愈踢了一脚,那人疼的直喊。旁边一个还很嚣张道:“我们龙堂堂主的姐姐可是兴庆会当家的正夫人,你们当差的别不知好歹。”

刘愈怒而未言,一旁的杨烈火上来了,上前啪啪打了那人两个耳光,怒道:“呦呵,知道这是谁吗?我们御林军的总统领,管他娘的是谁的小舅子,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来人,把这小子扔出窗外!”

刘愈心中苦笑,这杨烈想闹出人命还将事往他身上推,不过杨烈说的也是实话,对御林军动粗被打死了也不怨,即便没动粗被御林军看了不爽揍一顿揍死了,基本也只是判打军棍。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连法律都为权贵撑腰,更不用说有时还不按法来。

“饶命,饶命。”

这人虽然也是兴庆会的,但明显不及牢里那个卢三有骨气。这些都算是兴庆会的外戚党,横行乡里敢欺负百姓,敢欺负地保,再往上的他们便没那底气。索性现在朝廷要铲除兴庆会,本来兴庆会的组织严密想撕开口子不易,没想到这“小舅子”就自己送上门来。

刘愈摆手道:“杨左统领,还是先饶这人一命,问他们几个问题,若是答的好就暂且放过他们。”

隋妤不想将事情闹大,走上前说和一番,想大事化小。刘愈却笑道:“桌上这些好酒好菜都被糟蹋了,还请隋小姐下厨做几个好菜,我们几个兄弟也饿了,哦,另外找人去京兆府报官,你哥会妥善处理。”

隋妤言听计从地点点头,迈着莲步下楼而去。刘愈也开始了他“残忍”地讯问。

回答不上来,砍一根手指。本来那些人还有些不屑,但刘愈让人真的将“小舅子”的手指砍了一根楼里响起杀猪般的喊叫,这帮人才知道当御林军的跟当衙差的不一样,真敢下毒手。之后刘愈再问什么,除了他们的确不知道的,个个都是抢着回答。

问的差不多,刘愈从窗口往楼下看了看,人群热闹还是没有散去。只见一个气势嚣张地女人带了几十个随从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女人也算美妇,只是太霸气脸上好像写着生人勿近,刘愈提起那名叫周冲的“小舅子”的衣领到窗口高度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是……是我姐姐。”

感情是姐姐闻听弟弟有难亲自带人来抢人。自己这面人不多,怕吃亏。

刘愈看着杨烈问道:“行不行?”

杨烈咬咬牙道:“他娘的,跟他们拼了。”

眼见那女人到了楼下并不进,显然是没搞清楚里面的状况,但让人将整个悦来居门口围起来。女人叉腰大喝道:“里面的人出来!”

刘愈在窗口提着周冲的衣领冷笑道:“有本事就进来,我送你弟弟去见阎王。”说着将刀架在周冲的脖子上。

刘愈是在拖延时间,等隋乂带人到来,只希望隋乂别太大意,只带几个衙差过来。

那女人见弟弟半死不活被人要挟,不敢太放肆,这一犹豫就留下缓冲的时间,隋乂带了一票大约二百人过来,不但有京兆府的衙差,还有防司衙门的,这明显是已经展开联合行动。

见到黑压压的官差过来,那女人本来还想让人抵抗,但手下一哄而散,只剩下几个忠心的在侧抵不住,全都就擒。一场风波总算平息。

剩下的事刘愈交给隋乂去处理,但凡抓着的都要提到京兆府审讯。刘愈吃过午饭带着人回了御林军的衙所。下午还没过半,杨烈便从来来找刘愈,带来一个令刘愈吃惊不已的消息:“那姓周的女人在女牢被人弄了,一时不忿自尽而死。”

说被人“弄”就是被奸污,刘愈没想到两个时辰前还嚣张不已的美妇人一转眼就死了。

“何以会发生此等事?”刘愈又惊又怒道。

杨烈也有些无奈,道:“在女牢,这等事不当稀奇,也怪那姓周的女人有几分姿色,又是个匪头,那些看牢的更加肆无忌惮,那女人没受过被几个男人弄的屈辱,赤着身子便一头撞在墙上,脑壳都撞开了。”

刘愈听的既有惋惜也有同情,但事情既然已发生,要全面顾及后果。

“快去通知京兆府那边,压住消息,千万别令消息外传!”

见杨烈匆忙而去的背影,刘愈有些紧张,若这消息被兴庆会的人知道,不管他们的社会地位是多么低微,报复起来也会凶恶无比不择手段。

刘愈放下手中的文案,叫住杨烈,与他同往京兆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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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满城风雨我自逍遥

到女牢那边去看过,情况比刘愈想的要严重。因为事发突然,隋乂和柴锦带着二十几名衙差到的现场,加上牢房的牢头和犯人,知情人有三四十,很难保证其中没人跟兴庆会勾结,要压住消息不易。

犯事人,也就是女牢几个轮值的牢头和狱卒被人捆起跪在地上,口中直叫着冤枉。因为这年头看管女牢的也是男人,关押在此的女犯又都是至少判了徒刑的重犯,地位低微,很难杜绝侵犯之事的发生。

“奸污女子致其羞愤自尽,判死罪也不过分,何来冤枉?”

刘愈冷冷的一句话令众犯事者通通磕头认错求饶。隋乂脸色紧张,显然没料到事情发展出乎预料的糟糕,问道:“刘兄台,你可说说怎生处置?”

“没什么可担忧,索性朝廷已下定决心拿兴庆会开刀,已是势不两立没有退路的格局,这事情发生与否也丝毫没有改变。只是若此事传出会令兴庆会的人拧成一股绳,最好先将在场的人停职隔离,严禁消息外传!”

隋乂点头表示明白,紧忙吩咐手下人去做事。要隔离自查的难度很高,让衙差看衙差,一旦有人有心将消息放出也弹压不住。

刘愈又提醒道:“现下最紧迫的是审讯周冲一伙人,探明窝点以雷霆之势将兴庆会铲除。”

从女牢出来,刘愈愈发觉得事情危险,尤其是事发地悦来居。刘愈对杨烈吩咐道:“杨兄,麻烦你走一趟,去悦来居将其女掌柜隋小姐接到我府上,以策万全。”

杨烈笑道:“刘右统领真是有情人,属下佩服,佩服。”

刘愈没理会他那近乎口头禅的恭维话,让他带两名侍卫匆忙去,当刘愈回到御林军衙所,杨烈也正好回来,心有余悸道:“还是刘右统领有先见之明,我们刚将隋小姐带出,便有一伙人到悦来居打砸,还嚣张地叫嚣要请隋小姐回去喝茶。我们人少,没敢动手。”

“那现下隋小姐人身可安全?”

杨烈点头道:“放心,属下已将隋小姐安全送抵府上,还去通知了京兆府,让两位京府少尹注意自家的安全。”

刘愈没想到杨烈不但喜欢拍马屁,办事效率也很高,才这么会工夫就将事情做的妥妥当当。当刘愈得知悦来居出事,就知消息已泄露,兴庆会已展开报复。他们很快会从悦来居查到隋家,连京府少尹和那些衙差牢头的家也不能幸免。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查到他的殿前将军府,不过隋妤登门,自家夫人怎么也会小心谨慎有所防备。

之后消息源源不断传来,兴庆会闹的满城风雨。那些犯事的狱卒的家里都被人捣乱破坏,死伤不少人。兴庆会更是将怒火迁怒到车马帮身上,连车马帮的各档口也不能幸免。

刘愈无心坐堂,将整理文案的事交给手下去做,自己则早早散工,在杨烈等侍卫的随同下回到家,家里一切都安稳,轮到蔡迎奴守门,一个个英姿飒爽也有所防备。

“杨兄,有劳了。”刘愈笑道,“你和兄弟们也要小心,虽然兴庆会的人未必会查到我们的身份,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难得刘愈已改口称他“杨兄”,杨烈也颇为振奋,告辞过后带人回去。

府门前戒备森严,进了家门便觉得里面的防备有些松散,还没进正堂,便听到吕楚儿“哇啦哇啦”的叫声,进门才知原来她们是在选布匹,桌上摆着五颜六色的布匹,有的还是上好的丝绸,徐轩筑和韩家姐妹以及隋妤都在,连吕楚儿也在那抢着要选来做衣裳。

“多谢刘将军相救之恩。”见到刘愈回来,隋妤上前婷婷施礼,口中道谢。

刘愈惭愧一笑道:“若非今日做事鲁莽,或许悦来居也不会遭祸,不过隋小姐放心,朝廷已令城中六防司衙门协同京兆府铲除兴庆会,你很快就可以回悦来居继续做生意。”

徐轩筑事也做的周到,已经给隋妤准备了客房和女儿家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在铲除兴庆会之前隋妤会暂住在这里,杨烈已将此事通知了隋乂。

“有隋小姐在,总算能饱饱口福了。”

徐轩筑要犒劳府上的女侍卫,答应一人给做一身衣服,当然也少不了她和韩家姐妹的,府里的女人兴致都很高,毕竟徐轩筑买的都是上好的布料,这么一身衣服也能顶半个月薪水。女人们兴致盎然选布料,刘愈便显得无趣,本想去书房看会评书本子,便见到徐菜花大模大样带着一众女侍卫进院来。

“将军,俺带人来啦!”徐菜花进了院子便大叫,见到刘愈,嘿嘿一笑,“姑爷回来啦,给姑爷问安。”

徐轩筑闻声迎出来,经过她解释刘愈才知,因担心府上的人手不够戒备,让人去城外通知了负责选兵练兵的徐菜花,此次徐轩筑带有几百人的亲卫回京城,多调几个进来也符合军规。如此一来殿前将军府又要收拾不少的房间来住人。

刘愈叹道:“看来要多搭几个女人专用的茅房。”

徐轩筑笑着白了刘愈一眼,去安置新来女侍卫的住处。多加了四十多人,房舍不够只能在后院搭建临时帐篷,毕竟这些女侍卫常年风餐露宿也习惯了住帐篷的生活。

住处问题解决了,还有生活用品问题要解决,常备的衣物这些女兵都随身带着,徐轩筑又找人去街上买了一批回来,把女儿家贴身的亵衣成批量买回来,这种事以往只有青楼才做的出来。

其他问题解决的差不多,最重要的是解决三餐吃饭问题。人增多,原本新建的厨房不够用,在临时加建厨房之前也不能饿肚子。

刘愈妙计一出,叫人去市场买了活羊活禽回来,院子里生起一堆堆的篝火,女侍卫和婢女们围坐在篝火前吃烧烤。原本刘愈还想请屠夫来,不过徐菜花咧嘴一笑,拿着刀就往鸡羊扑了过去。刘愈看她熟练宰杀鸡羊,心中暗凛,这暴力女不但宰人痛快,连宰畜生她也是驾轻就熟。

“俺小时候被隔壁村的狗给咬了,回过头就找刀子给丫的宰了,那个肉那叫一个香啊。”

夜幕降临,篝火晚会正式开始。韩家姐妹抱膝面带笑容地坐在刘愈一侧,另一侧是徐轩筑和隋妤。晚会的伙食不但有火气重的烧烤,还有炖的肉汤和青菜火锅去火,每人可不限量吃。刘愈将鸡翅膀单独给切了下来串成一串烤,烤的过程用盐巴和酱涂抹,还用“波斯胡椒”也就是孜然来调味,完全与他以往吃过的烧烤一个味。

“来,尝尝!”

刘愈将烤好的鸡翅膀分给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吃在嘴里觉得美味异常,也没人想到刘愈的烧烤工夫一流,这有赖于他以往经常野餐野营。

韩小婷边吃边问道:“公子,为何要将鸡翅膀单独烤?”

“好不好吃?”刘愈笑问。

韩小婷忙不迭点头。

坐在篝火对面的徐菜花拿着一整只鸡道:“鸡翅膀有啥好吃的,除了骨头没点肉,俺就喜欢鸡屁股,香!”说着一口咬下去,满嘴是油。

篝火晚会,不但有烧烤,还要有助兴节目。都是些芳华正茂没嫁人的姑娘,来自五湖四海,近乎人人都会唱一些家乡的小调。在刘愈的鼓励下,不少女孩起身唱上一两首,不但悦耳动听,也引起同乡少女的思乡之念。

被这种情绪感怀,刘愈也起身唱了一首。那些流行音乐显然不适合在这里唱出,一念之间便觉得心情沉重,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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