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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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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孝怒道:“谁说要等她。本王是在等城门那边的消息!”

苏成举有些无奈,这个苏孝显然没有他父亲的风范。老蜀王属于那种做大事的人,做什么事,都是火中取栗,不危险的事不做。就好像召集藩王来京城,当时老蜀王也觉得回长安城不会遭难,有危险也可化险为夷,结果出了事,不但老蜀王身死。其他藩王和藩主也成了笼中鸟。

现在这个蜀王苏孝,却是个有谋而无勇的懦夫。都联络好了,他非要得到确切的消息才敢出发,要是城门口那边一时不给消息,他们就一直等下去?

苏成举正要把事情挑明,表达他的意思必须要马上走,这时一匹快马飞速往这面飞驰而来。苏成举认得。那是蜀王的随从之一,应该是城门那边有消息了。

“什么情况?”

等那随从下来,苏孝也是心急火燎地一把抓着下马趔趄险些不稳的随从问道。

“殿下,城门那边似有不寻常的事,李都尉从早晨开始便没再露面,我们派进去联络的人。也一个都没出来!”

听到随从的话,苏孝倒吸一口凉气。他所担心的事,很可能已经发生,那就是他们要出逃的计划可能已经被朝廷察觉。

苏孝没说什么,一边的苏成举却一把抓住那随从。喝道:“没道理的,你就没亲自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那个姓李的反悔。又或者是胆怯,不敢放行,你们就不能进去逼一下?”

那随从显然没想到会被这般逼问,正有些说不出话,苏孝却帮他解了围。

苏孝走过来先让苏成举冷静下来,道:“若是无法,我们倒还有一计。”

苏成举道:“何计,赶紧说!”

苏孝面色凝重道:“现在看来,朝廷很可能会得到风声,知道我们要离开长安城的事。当下我们要出城,要么杀出去,要么……”

“杀出去,怎么杀?”苏成举有些不屑,“城门的防备紧密,我们又无兵无权,这般去就跟自投罗网一样。”

苏孝怒道:“听我说完!我是说,还有个办法,现在只有一个人可以出城。”

“你是说……河道郡那婆姨?”

“除了她还有谁?现在河间郡王新丧,朝廷特许她出城祭拜,若是我们藏在她马车上出城,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苏成举也皱起了眉头,这简直是要当鼠辈之事,令他有些拉不下脸。

“可……各家的家眷当如何?”

苏孝道:“这都何时了,哪还在乎得了这些?朝廷闻讯之后马上会派人来堵截,到时一个都跑不了!”

苏成举登时身体都在发颤,这次要出逃,已经是要放弃很多家人,甚至一些女眷都不能带上。现在只有一辆马车,肯定无法载上十几个人,到时恐怕连藩王和藩主都不能全数出城,更不要说家眷。

苏成举一咬牙道:“既然如此,赶紧找人过来商议……有些人,还是先不让他们知晓……”

苏孝点点头,赶紧让人去把那些势力比较大的藩王拉过来商议,这次既然不能把所有的藩王和藩主带出城,就带走有势力的,以便日后东山再起。

等消息差不多秘密下传下去,到了要走的时候,苏成举和苏孝才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河间郡王的女儿昭苏氏到现在还没露面。

苏成举道:“我们是否太多虑了?也许……李都尉只是胆怯怕事,不准备迎送我们出城,却也没把消息泄露出去呢?我们这番回去,再做打算也不迟……”

之前苏成举厌恶苏孝有些谨小慎微,现在他自己却这般怕事起来。

“不如先让那些藩主先行出城,先试探一下城北防司的反应,若是无碍我们再出城?”

苏成举点头道:“如此也好。”

先让那些不准备带走的藩主去闯一下关试试,若是出了事,再寻求别的途径出城,这是二人觉得比较妥当的上策。现在他们主要是对情况不明,不知为何李元哲突然会失踪,他们心中也抱着侥幸的心态,觉得若是朝廷收到风声,应该早就过来拿人。但到如今,朝廷那边依然是风平浪静。

苏孝过去跟几个藩主通过话,让他们先行出发。那些藩主虽然觉得可疑,因为这违背了之前的商议,但他们还是没多想,带着家眷先行出城。

等这几个藩主的马车走了,这面的人也在焦急等待着消息。这是一次大出逃,若是不能逃出长安城,那也就是死,没有第三条路走。就算是朝廷的官员会对他们有所怜悯,临王也不会对他们怜悯。现在四海都已经平定,在他们看来,刘愈已经没有理由要留他们这些后患。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到正午时,城门那边突然传过消息,说是藩主们已经出了城,城门那边没有异常。

听到这消息,苏成举和苏孝对望一眼,心说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两位王爷,咱现在怎么办?”旁边的藩王马上过来相问。

“还能怎样,赶紧把人带上,一起出城!”

“那河道郡主呢?”

苏成举冷笑道:“这时候你们还有心思管那个婆姨?她留在长安城死不了……连她那个女儿,也给她留下,免得带个拖累。”

苏孝马上反对道:“迎曦那丫头还是先带上,带走她,日后对那女人也有个牵制,说不定她会帮我们做些事……”

苏成举点点头,也觉得苏孝说的有几分道理。以后他们出了长安城,总少不得要刺探长安城的一些消息,有昭苏氏这个女人在,说不定会给他们一些情报。

不过嘴上,苏成举还是打趣了一句:“想来蜀王你是想着这个儿媳妇吧……”

以前昭迎曦跟蜀王的长孙有婚约,这是人所共知的事,但在老蜀王身死之后,这门婚事便给耽搁了下来,也没人提。笼中鸟,联不联姻的无所谓,但苏孝心中也憋着一口气,主要是恨昭苏氏当初对蜀王的落井下石。虽然苏孝当初也把他老爹给卖了,但在这件事上,他会把自己看作是被逼的那个,而看昭苏氏是背信弃义。

一行人赶紧让家眷上了马车,一行浩浩荡荡往城北门方向而去。

到了城北门,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继而车队也跟着停下来。

苏孝正想着是什么事,便见到城门口方向好像是很安静,他跳下马车,便见到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商户都是大门禁闭,就好像城市被戒严了一样。

虽然已经预感到朝廷会有所行动,但在遇到这突变时,他的心还是不由揪了起来。

再看城门的方向,虽然城门大开,但一队一队的士兵已经把城门严密地看守起来。还有个男子,抱着一个妇人共乘在一匹马上,抱着那女人笑盈盈看着他们。

这两人对于藩王和藩主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一个是应该在回程路上的临王刘愈,另一个是他们的“盟友”,也是他们当中的叛徒昭苏氏。此时,昭苏氏身体有些伏低,而她身上的衣衫也有些不太整齐,长裙被从后面挑了起来,而刘愈的前胸跟昭苏氏的后背贴的紧紧的,看昭苏氏一脸神情恍惚的模样,不难让人猜想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而此时刘愈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就好像在等这些人自投罗网。

藩王和藩主们都从马车上下来,因为他们的随从不多,他们甚至不敢与面前朝廷的军队有对敌,而一个身影从人群中闪出来,喊了一声“娘亲”,想往前走,但发现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还有那么多火枪对着她,她也有些胆怯不敢上前。

此女正是昭苏氏的女儿昭迎曦。

第五百九十章 阵前的风韵事(中)

刘愈不声不响回到长安城,已经让这些藩王感觉到灾祸临头。现如今,硬拼不是什么好办法,现在唯一的出路,或者就是不承认,反正还没有出城,刘愈没有证据。

蜀王苏孝下了马车,直接往前走几步,给刘愈行礼。虽然两人都是王,但蜀王现在已经被降格为郡王,刘愈是摄政王,在级别上刘愈要比苏孝高上一点,其实本来苏孝也可以不用行礼,但此时心里有鬼,表现的谦逊一点,他也盼望刘愈能突然“良心发现”。

“不知临王殿下回长安,未能亲自出城远迎,实乃臣下之过。还望海涵!”

苏孝行了礼,还自称“臣”,已经显得很谦逊,没想到刘愈只是一笑道:“本王回长安城,没对任何人说,蜀王何过之有?不知道诸位这是……要往何处去?”

此时刘愈虽然看起来神情和善,但水都知道背后酝酿着怎样一场暴风骤雨。苏孝先是看了苏成举一眼,转过头对刘愈道:“我们一同出城,去祭拜河间郡王……”

刘愈早就知道苏孝是不会承认要逃跑的事,现在这些藩王和藩主被抓了现行,也由不得他们不承认。

“出去祭拜,怎的还……带了这么多家眷?难不成,是要打着祭拜的名义,商议什么不轨的事?”

苏孝有些惶恐道:“临王殿下明鉴,我等出城祭拜带着家眷,只是为表诚意。”说到这。苏孝还特地看了被刘愈抱的很紧的昭苏氏,“本来我们相约河间郡主一同前往。谁知河间郡主不知去了哪里,所以我们才……”

刘愈脸上一笑,反倒没追究什么,下令道:“原来如此。吩咐下去,让开一条路,让诸位郡王和藩主出城到河间郡王坟前祭拜……”

刘愈说完,果然后面的士兵让开一条路,倒让苏孝等人拿捏不准刘愈到底要做什么。

刘愈显然不会让他们出城逃走。那演戏演全套,他们就必须到河间郡王的坟头去走一趟。可河间郡王又不是葬在皇陵,他们根本就不知河间郡王的坟头在哪。

让开一条路,藩王和藩主们却没有动的,刘愈惊讶道:“诸位,怎的不去祭拜,难不成是不认识路?哎呀。这个本王也帮不上忙,其实本王也不知道河间郡王葬在哪里……河间郡主,你应该知道吧。”

此时昭苏氏全身疲软,却还被刘愈从后挟持着,全身都好像酥了一样。她闻言,勉强抬起头。发现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看,脸上潮红一片,低声答了一句:“妾身知道。”

刘愈笑道:“那就劳烦河间郡主引路了。”

说是让昭苏氏引路,但刘愈显然不会放她下马。等昭苏氏的身体随着马匹再次上下颠簸,她的身体更加吃不消。她巴不得刘愈早些结束对她的“蹂躏”,如此她才可以不在众人面前丢脸。此时她也很怕女儿知道她在跟刘愈做什么。她也知道,女儿早晚都会明白,这件事逃都逃不掉。

藩王和藩主各自上马或者马车,被众多的士兵所簇拥着出城。而此时刘愈回到长安城的消息也已经扩散开,被征调过来的军队也已经把河间郡王的墓给看守起来。

这就好像是一次天子祭天的仪式,甚至规模比天子祭天更大,藩王和藩主们一个个惶恐不安地随着队伍到了城东的河间郡王墓,然后很不情愿地拖家带口从马车上下来,望着周围士兵所组成的阵仗,人群像踏赴刑场一样死气沉沉。

“诸位,这便是河间郡王的墓了。”刘愈依旧抱着昭苏氏骑在马上,说了一句,却又好像不太肯定,问昭苏氏道,“郡主,本王没说错吧?”

昭苏氏此时得到暂时的休整,已经不像之前在城门口时候的不堪,点点头,声音都有些变,道:“是。”

刘愈抬抬手,指了指坟堆的方向道:“诸位,祭拜吧。”

藩王和藩主们对望一眼,难道还真要上去祭拜?刘愈到底是明知道他们要逃走,不去追究?还是准备放过他们?他们还真不清楚。此时他们也只能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觉得刘愈是为了长安皇室的稳定,放过他们,让他们在世人面前演一场戏,让各方都能下来台。

等众人在苏孝和苏成举的引领下,到了坟墓之前,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坟墓似乎并非是河间郡王的,或者说并非河间郡王一个人的。墓碑有很多,当中的确是有河间郡王的墓碑,但还有很多其它墓碑,等他们看清楚上面刻的字,一个个面如土色,因为墓碑上所刻的,也正是他们的封号和名字。

那也就是说,刘愈准备杀了他们,然后把他们葬在这里。又或者是直接将他们活埋在此。

“诸位为何不拜?”刘愈笑盈盈问道。

苏孝和苏成举马上转过身,瞪着远处的刘愈,他们已经想到,现在刘愈要置他们于死地。可他们到现在仍旧不能理解,既然刘愈摆明了要杀他们,为何还要带他们到这里来,仅仅是戏弄他们这群老鼠,让他们感受死前的恐惧?

不论怎么说,藩王和藩主们已经被巨大的恐惧心理所困,很多胆小的藩王和藩主,已经吓的瘫坐在地,就连苏孝和苏成举,心中也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因为刘愈实在是有狠辣的作风,就连帝王他都不放在眼里,说废就废,而杀个人,对刘愈来说更不算什么。

苏孝又恐惧又忌惮,全身都有些颤抖问道:“临王殿下,您到底要如何,不妨直言!”

刘愈笑道:“其实本王只是体恤诸位郡王和藩主们感情深厚,让你们死后能葬在一起,特在这里开辟了一道皇家的陵寝,用来安葬诸位王公。难道是本王所作引起了诸位的误会?那实在是抱歉。其实本王只是带你们过来认认路,以后诸位百年归老,又或者是惨遭横死,知道往哪葬!”

刘愈说“百年归老”,藩王和藩主们还是松口气,这是刘愈准备放过他们。但又听到后面的“惨遭横死”,便明白刘愈又是在威吓他们。刘愈这时而佛,时而魔的言语,令他们字内心受着煎熬。

刘愈最后喝道:“既然诸位郡王和藩主已经认好了坟冢的位置,那这一趟祭拜也该结束了。来人!把诸位郡王和藩主请回长安城,本王要好好招待这些大顺朝的皇亲国戚,让他们知道本王的待客之道!”

第五百九十一章 阵前的风韵事(下)

好话赖话刘愈一个人都说完了,对这些苏氏的皇亲国戚,他吓也吓过了,也给了他们希望,现在就是借着这股劲,把他们拉回长安城挨个审问,以希望能得到楚王苏哲的下落。

来的时候刘愈还是客客气气,回去时,刘愈的态度便显得有些强横。藩王和藩主们都不得跟家眷同行,而是被一起羁押在一辆大的马车里,等车驾一行再次出发,刘愈才收回目光,含笑看了一眼正伏在马背上喘息不已的昭苏氏。

“夫人,该回城了。”

“嗯。”昭苏氏此时身心疲惫,只是略有意识回了刘愈一声。

但在此时,没人管的昭迎曦已经带着几分疑惑,走向了刘愈马匹这面。刘愈拍了拍昭苏氏的脸,昭苏氏睁开眼,当看见女儿走过来,她立时一个激灵重新坐起来,想收拾凌乱的衣裙都来不及。

不过刘愈的座驾也不是那么好接近的,昭迎曦还没靠近过来,便已经被侍卫所拦下。有了上次刺杀刘愈而被严刑拷问的经历,昭迎曦对刘愈也多有几分惧怕,虽然她平日里有刁蛮任性的性格,此时也不敢放肆。

昭迎曦老老实实钻进了刘愈特地为她准备的马车里,然后刘愈也未将昭苏氏放下跟女儿一起,继续与昭苏氏共乘一匹马,回到长安城。

一进城,刘愈马上往皇宫方向而去。在皇宫门口,得到刘愈回京消息的朝官早已在等候,而刘愈的一些嫡系。韩升、隋妤及李糜、隋乂等人也都在列。

临近皇宫,刘愈让昭苏氏下马。让她先跟女儿回府。昭苏氏没有马上与昭迎曦共乘一辆马车,先钻进另一辆马车收拾过被刘愈折腾过的痕迹,才收敛好妆容,出去跟女儿团聚。

到了皇宫门口,刘愈一脸严肃下马,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就连那些朝官过来迎接,刘愈也丝毫没有理会。

刘愈走在前。径直往皇宫正殿峰翠宫方向而去。因为刘愈身边侍卫众多,那些朝官也感觉到刘愈此趟回京的不寻常,照理说这时候刘愈应该跟天子銮驾在一起,而天子銮驾说是初十回长安,但天子似乎仍旧在洛阳城没有动作。刘愈突然回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老早他们也知道城北门那边发生了一些异况,城北戒严。但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晓。

朝官随着队伍进了峰翠宫,文武大臣分列开,而刘愈则直接走上玉阶,站在龙椅之前,转而用冷酷的目光打量着下面心有疑惑的大臣。

“天子与本王离开长安城这段时间,竟然有人想谋朝篡位!其心可诛!”

刘愈一句话。让朝官登时明白了一件事,有人又有麻烦了。这就是说,刘愈秘密回长安城,应该是来扫除逆党的。满朝官员再一想,这逆党到底是谁?是逆党没有动作就已经被诛?还是逆党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刘愈创造出来以打击政敌?

朝官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刘愈在淮北省牛卢逆案中所表现出来的残酷镇压手段。一个区区的牛卢,不过是东宁府的微末小官,却牵扯出整个淮北省官场几千名“同党”,说刘愈不是打击政敌都没人信。在他们看来,刘愈现在为了收拢权力,但凡是抓着一点小事,都会小事化大,把政敌全都涵盖在内。

因而刘愈这句话一出,但凡曾经对“武义侯刘文严”有所过节的朝官都岌岌自危。当初他们也是为了皇权稳定,不断在苏彦面前搬弄是非,跟着袁博朗和蓝和的口风把刘愈塑造成一个贪恋权位权臣的形象。虽然事实证明,他们并非危言耸听,刘愈的确是个权臣,甚至擅自废立皇帝,但现在是刘愈当政,那他们就是自取其祸。

刘愈说完,便觉得下面的朝臣一个个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已经让朝臣想了那么多,一个个都在先考虑怎样避祸。

其实刘愈说刚才的话,不过是想给蜀王苏孝等人的行为定性而已。

紧接着,刘愈将藩王和藩主出逃的事,稍加修改表述了一下。本来藩王和藩主要出逃,而刘愈则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定他们密谋造反,密谋地便是城北的狩猎场,而关南的藩王军队,则被定性为准备攻打长安城的叛军。

自从苏彦一朝,将藩王和藩主拘押在长安城,他们跟藩地的联系已经被一再消减,他们所能调动的人脉也很少,这次藩王所联系过来接应的军队,总数在万人左右,集合各家的军队。藩王和藩主也正是准备以这万数兵马为基础,去夺回属于他们的权势和领地。

等刘愈把藩王和藩主的“阴谋”说完,虽然下面的官员有生疑之处,但此时都为求自保,没人提出任何意见。刘愈也就可名正言顺,将藩王和藩主以谋逆罪来进行彻查。

一旦进入这种程序,那他们的生死则由刘愈一人全权决定,刘愈也可名正言顺对他们进行拷问,以得到楚王苏哲的下落。

简短的朝会结束,官员们惴惴不安地各自回自己的衙所办差,韩升有事请奏,也被刘愈以身体疲惫为由暂时没有面见。刘愈是要趁热打铁,借着藩王和藩主刚被恐吓一番正六神无主,进行一番突击审讯。

既然是谋逆罪,刘愈便可将审讯从三司变成军部的审讯,所用手段方面便要严酷许多。经过一下午的审问,藩王和藩主们都表示自己不过是“听命行事”,而直接策划了这件事的却是蜀王苏孝。

苏孝则一直静默不语,刘愈也没下令对他用刑,只是将他单独关押,就好像当初囚禁他老爹一样,让他独处断绝对外的联系。等时机差不多,刘愈才见了这个对他有杀父之仇的苏孝。

此时的苏孝,精神有些颓丧,但还不至于崩溃,虽然他没有老蜀王那般的魄力,在遇到大事时却也能安静下来。其实从他被朝廷敕封为蜀王后,便已经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已经从一个无拘无束的封疆大吏变成阶下之囚,他想尽办法,也是为重新获得自由和权力。

对于一个长期握紧权力的人来说,突然失去权力,会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在刘愈看来,是很不淡定的表现。

苏孝一个人静默地坐着,见到刘愈进来,他的神色也没什么反应。他这种态度很容易让刘愈联想到当初的老蜀王,父子二人虽然性格不同,却也有共通处,乱世或成大事。只是苏孝的谋划有不紧密之处,被人察觉了端倪,若是苏孝收买了李元哲独自逃出长安城,恐怕也不会被人提前察觉。

“临王殿下,现在……轮到我了?”

刘愈跟他对坐了很久,苏孝才突然问了一句。

刘愈初时不解,但再想,苏孝大概已经预感到大限之期将至,垂死之人所发出的问句。

刘愈道:“本王来,想问你一些事,不是来送你上路的。”

苏孝嘴角露出个略微轻蔑的笑容,冷声道:“殿下知道的,便已经知道的,殿下不知道的,那就算我死,也不会透露半句。殿下还是给个痛快罢,不然我撞柱而死,咬舌自尽,到时只会污了殿下的名声。”

刘愈心说这苏孝还挺嘴硬的。

刘愈不耐烦起身,往门口走去,甩下一句话:“本王有事在身,就不拦蜀王你寻摸自尽之法,不过明日本王再来,你还没死,那本王只能对你用刑了。”

现在刘愈完全占据上风,不怕苏孝玩赖。倒不是刘愈对苏哲的下落失去兴趣,而是不想把这事想的太大,徒增自己的担忧。

苏哲说到底只能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若是苏哲手上有王牌,那刘愈离开长安城这段时间,他早就兴事,把长安城给拿下。刘愈把琪儿带到建康城去,其实也是给苏哲这样的机会。那时即便苏哲成事,刘愈也有信心可以靠他麾下的军队,再将长安城给抢回来。

现在苏哲自己不把握机会,就说明他手上没有好牌,最多是鼓动一下这些跟朝廷宿有芥蒂的藩王出来闹事。但藩王却不会帮苏哲来拿下长安城,而是心念着藩地,想回到藩地去当土霸王。

苏哲是想图谋天下,而藩王却是图谋一方领地,本来立场就不同,走在一块也只是利益驱使。就算他们成事,藩王也不会得到任何多余的好处,因为苏哲说到底也是为皇权巩固,跟藩王和藩主是敌对关系。

刘愈不去管苏孝,便是想让他冷静一晚上,让他想明白到底该为一个苏哲来隐瞒,闹得满门抄斩,又或是是拿出来跟刘愈换一些条件。只要刘愈知道苏哲的下落,要放过苏孝一家人,甚至是苏孝本人都是可以的,因为这个苏孝在刘愈眼中的确算不上什么大威胁。

刘愈不适合把自己的意思跟苏孝表明,他倒是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便是藩王阵营当中的“叛徒”,河间郡主昭苏氏。昭苏氏怎么说也是曾经跟蜀王穿一条裤衩的河间郡王的女儿,刘愈想由她去跟苏孝谈谈,顺带把自己的交换条件说出来,这样苏孝看到昭苏氏投靠刘愈所得到的优待,应该会有所动心。

第五百九十二章 温柔乡是英雄冢(上)

刘愈先去了河间郡王府,让昭苏氏去见苏孝,转达他的意思。

刘愈到时正是黄昏,昭苏氏听说刘愈的侍卫已经到了府门前,跟女儿昭迎曦一起迎出府外,恭敬地对刘愈磕头行礼。

刘愈下马来,见到昭苏氏母女对他的态度,心想定然是昭苏氏误解了他到来的目的。以为他是要来登门造访“再续前缘”。如此一来,刘愈倒不便进府,免得昭苏氏进去之后拿出她的妩媚手段,引的他不肯走,到时候昭苏氏过去城南秘密牢房晚了,苏孝真的自尽而死。

刘愈走上前,扶起昭苏氏,笑道:“郡主不必多礼,本王前来是让夫人帮忙做件事。事情紧急,还是不需要进府说了。”

在昭迎曦面前,刘愈也就客气地称呼昭苏氏为“郡主”,这便显得生分的多。昭苏氏在女儿面前,也不想表现的太过于放荡,任何一个母亲都不想在自己子女面前出丑,她也怕女儿知道自己做了这个男人的情妇。

因而被刘愈扶起身,昭苏氏没有往上靠,反倒是避嫌一样退后一步,微微颔首,显得很矜持。

“曦儿,你先回府,为娘有事与临王殿下商谈。”

昭迎曦今天早就觉得母亲跟刘愈之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她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母亲的话,昭迎曦再欠身行礼,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一样,回身往府门内行去。等她快进门时。却发现暗淡的黄昏之色下,母亲被刘愈扶着进了一辆宽大的马车。之后刘愈竟然也钻了进去。

“重平县主,请您进府内,今夜不要出来了。”刘愈侍卫的话,让昭迎曦把神色收回来。

“哦。”带着几分疑惑,昭迎曦进了门。此时府上冷冷清清,她进门便感觉到有几分害怕,尤其是想到今天在城东墓地发生的那一幕,因为她自己也看到了自己的墓碑。那一刻临死时强烈的恐惧,让她把任性的性格也收敛起来。此时的昭迎曦也慢慢知道,长安城并非是那个可以任由她任性妄为的河道郡,这里的一切法度,都是围绕着权力,而现如今长安城的权力,又是围绕着刘愈一个人在转。

想到这里。昭迎曦对母亲的举动便有些理解了。母亲之所以对那个年轻男人那般恭敬,完全是为势所迫。“母亲是不想扔下我,跟那个男人走的。”昭迎曦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而此时的昭苏氏,却在马车上恭敬地对刘愈“赔礼道歉”。为了在女儿面前保持形象,她刚才令刘愈有些不悦,刘愈去扶她正是表现出对她的“亲近”。而她却不领会好意而避开,在她看来,刘愈一定会对她恼怒异常,只是在人前刘愈没表现出来。

因而进了与外面隔绝的马车里,昭苏氏便热情如火地扑上刘愈。一边说着一些软话,一边想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她对刘愈的忠诚。

刘愈并非没见识过成熟的女性。其实昭苏氏的年岁也不算大,虽然她生孩子很早,且早早的便寡居。但她现年也不过在三十六七岁,她只是比琪儿又或者是米耳、朵琳更知性一些,更会利用身体的本钱,这样的女人对一个取得了功成名就的男人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

一路上刘愈也算是享尽温柔,直到将昭苏氏制的服贴了,他才把事情跟昭苏氏言明。而此时的昭苏氏却是身心疲惫到手指头都不想动,刘愈甚至怀疑她有没有能力去完成这件事。

但在马车停下之后,昭苏氏又好像是突然全身充满了电,飞速起身往身上套衣服。刘愈倚在马车车厢上笑道:“夫人不必着急,没人会催。”

昭苏氏这才反应到是自己神经过敏了。等她整理好衣服,刘愈才跟她一起走下马车,刘愈指点了位置,让昭苏氏跟着侍卫一起进去跟苏孝商谈。

等只剩下刘愈一个人,他才觉得有些形单影只。家里的女眷还在洛阳城,回来还需要七八天,皇宫和前锋将军府都算是他的家,但这两个家中,没有家人,家也不成家的感觉。

刘愈不禁便想去李遮儿处看看,又想时间太晚,李遮儿应该已经睡下,等第二天再去看看。刘愈看了看来路的方向,正是城南歌舞教坊的方向,刘愈便想夜晚去歌舞教坊走走。

刘愈并非第一次夜访歌舞教坊,以前把徐荣关押在歌舞教坊的秘密牢房时,他也近乎是天天过来,查看审讯的情况。而最近的一次,却是跟隋乂和李糜过来饮酒,当时他喝的酩酊大醉,怎么离开的他都不记得。

这次过来,刘愈纯粹是想看看这个他跟司马璇儿相识的地方,其实这里也算是他跟柳丽娘“定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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