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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云--躲群狼之誓不做羔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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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眉,浓浓的兴味在眼眸中升起,“好一个天下无双,如不是夸大其词,那贵国君主当可谓是天下第一奇才喽?”轻抿杯中酒,裴傲决的笑意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意味,看起来既邪魅又迷人,呵呵……天下第一哪,那会有多少人为了虚名去找上海之国争夺?就算不敢真动手,唾沫星子总会有几筐吧?为敌人造一点舆论增加点烦恼,他裴傲决还是很愿意去做的。
  “国君说笑了,我国的君主在我等臣子心中自然是天下无双的,就如国君您在您的臣子们心中是无可替代的一样,至于天下第一奇才,呵呵……那等美喻我等可不敢为王上承下来,王上曾一直教导我们说谦虚是美德,如今天真的冒然承了下来,那回去可是会被王上打板子的。”使团的副手,一位少年模样的男子玩笑着开口,几句话就把殿内之人都逗笑了开来,见别人笑他也跟着笑,普普通通的脸上尽是说不尽的真诚与天真。
  把玩着手中酒杯垂下眼帘,好一个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就把带刺的骨头给扔了回来,还不留痕迹,才不过是个使团的副手就有如此智谋了吗?晃动了下酒杯沉默不语,如果海国之人都这样善谋,那这天下怕早就是海之国的天下了,扯动嘴角再次举杯,裴傲决波澜不惊的眼眸里半点也看不出其它含义,小子,你应该不只是个使团副手吧?呵呵……好期待与你‘坦诚相待’的那一刻,早点到来。
  高台之上你来我往暗潮涌动,高台之下看似太平可也刀锋隐现不甚轻松,坐在几位皇子左右的文武大臣们,有组织的互相PK,无组织的自斟自饮,而派系分的最明火花撞击得也最猛的,要属以太子为首的华派和以现任皇后之子为首的郁派,两个皇子虽推杯换盏和和气气,但是人都知道,身为最有竞争力的两大对手,怎么可能如面上一样和平相处?
  一仰头干尽了杯中酒,裴烨熔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空杯默言不语,刚刚他听手下人说,今晚上的盛宴一是为了给海国使者接风,二……却是要把煦派去海之国当驻守特使,手猛一用力,握在杯缘的手指因用力而泛起青白,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煦去那种地方?煦是他的光,是他生死相依的希望,所以今晚就算是拼上一死,他也非要让父皇收回成命不可!
  微笑着举了举杯,眯着眼睛抿了口酒裴烨华淡淡扫了眼裴烨熔没有说话,他,也听到消息了吧?呵~驻守特使?他决不会让小煦去当那什么狗屁的特使的,绝不!
  有些微愣的眨了眨眼,裴烨郁的眉峰几不可查的皱了皱,那两人的神情都不太对,似遇上了什么难题一般,难道说他不在皇城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可如若真发生了什么,他不可能听不到风声的啊?以指点额,难道是今天才发生的?心隐隐有些不安,裴烨郁暗示着身旁的暗卫出去打听打听情况,但愿……不是他猜想的那样吧。
  “不知国君要派哪一位皇子出使我国?想日后我们要共事一段很长的时间,所以想现在就认识认识这位贵人,国君应当不会介意本使的心急吧?”酒过三巡,使团正使悠然开了声,眼含莫明笑意的向着台下皇子们的位置处看了看,当扫到一处空位时眼眸里瞬间亮起了别样的光。
  手臂一顿,下一秒悠悠的笑起来,“朕怎会介意?毕竟你们交好就等同于两国交好嘛,烨煦怎会还没有到?忠实,你再召人去催催,看他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眼睛有一瞬闪过了一道幽光,那个裴烨煦想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可胆敢以不出席来抵抗他的命令,呵呵……嘴角的笑意慢慢染上了些寒意,裴烨煦,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可是有好久都没人敢这样忤逆朕了哪,但愿你能坚持的再久一些,才好。
  “怎么?那位皇子身体不适吗?”明知故问,海国使者再一次开口,明显是想让裴傲决多掉掉面子,只是人家问的正常,裴傲决也不好无端发火而已。
  “当然不……”
  “启禀父皇,小煦生病了,病的很重。”猛然打断了裴傲决的话,裴烨华几乎算得上疯狂的举动震惊了所有人,不理会别人的目光和惊愕,裴烨华只是昂首站于台前,直直看向裴傲决的眼眸里闪烁着浓浓的坚持,就算是获罪,他也不能让小煦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带走,一次也不能!
  全场寂静,无人出声……
  回视着如战士一般仰视着他的裴烨华,裴傲决抿着唇久久不语,突而优雅的放下了酒杯抬了抬手臂,“来人,太子喝醉了,扶太子回宫。”
  “父皇!”清朗的声音陡然响起,几大步走到裴烨华身旁,裴烨熔同样仰起头,“太子说的没错,煦是病了,已经病得无法下床行走了,所以儿臣请求父皇,就让煦多多在床上静养一些时日吧,儿臣……求您了。”话落俯地拜倒,头重重的叩在了地上,而如此一面的冰王子裴烨熔,又让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睛。
  殿内刹时间死寂一片,诡异的气氛让好多人都透不过气来,这是一种什么情况?两个皇子同时保无能废人?悄悄观察显然已经动怒的裴傲决,这两个人都不要命了吗?敢当着海之国人的面打皇上的耳光,当真是豁出一切了不成?可是……就只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弟弟,值得吗?
  “呵呵……”裴傲决忽然笑起来,只是笑意里的寒意却一点都不会让人忽略去,“连熔儿也知道吗?看来倒是朕这个父皇当的不称职了哪。”愤怒让裴傲决的眼眸变的幽幽暗暗的,那裴烨煦倒真有本事,当真是与他母亲一样都是个心机深重之人,联手保他是吗?朕偏要让他去海之国,还要让他一辈子都别想回来!“来人!”
  “父皇!”
  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彻底激怒了裴傲决,猛然看过去,裴傲决用淡漠的几乎听不出起伏的语气淡淡的朝着裴烨郁开口,“怎么?你也知道他病了?”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如果裴烨郁真的那样说,他不介意当堂就将这三人拉下去打板子,一个两个翅膀还没硬就想飞了是吗?好,那他就让这三个人一起飞个够!
  “没有,儿臣并不知道七皇弟生病的事情,只是儿臣以为,太子和二皇兄应当都不会说谎,想是那七皇弟刚刚才病,父皇何不派个太医去看看,如果当真病得不轻也不好让其明天就上路,毕竟我国是派个使者去为国出力,可不是到海之国养病为海之国添麻烦的,父皇以为如何?”拱手报拳,裴烨郁强压着心惊和惶然稳声开口,只要父皇答应下来,那些个太医们自然不敢得罪太子和裴烨熔,等回报来说裴烨煦真的得了重病让父皇下得台来,那剩下的事情自然也就都好说得多了。
  一点点收了怒气默不出声,裴烨郁强忍下的惊慌怎么可能逃得过裴傲决的眼睛?真是越来越对那个没见过面的儿子好奇了哪,他到底有着怎样的魔力?竟能让他这三个出众的儿子都甘冒天大之险为其出头?也好,事到如今如再强硬下去只会让天龙王朝的脸面更加难堪,算了,就先放过这一晚吧。
  “呵呵……”久没出声的使团副手突然间轻笑起来,“真想不到天龙王朝的皇子们竟都是这样的相敬相爱,我等好生羡慕啊。”侃侃而谈,语气间暗讽的意味若隐若现,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那三个皇子联手演的一场戏,什么病的不轻,什么下不来床,还不都是不想让那位七皇子去海之国嘛,呵呵……想来那位应该是个人物吧?不然也不会引得这一个两个的都为其不顾死活了,嗯……有些好奇想见见那人了,他应该……不会让人太过失望吧?
  “呵呵……”裴傲决回以轻笑,“正如你们的君主常常教导你们谦虚是美得一样,朕也常常教导这些儿子们要互相扶持兄恭弟亲,天龙乃天朝大国,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倒是让贵国之人,见笑了。”
  不轻不重的一个软钉子让使团副使半晌无声,暗讽他们不通事理无亲无情吗?天龙皇,你还真是口不让人哪。
  见总算无人再开口了,裴傲决淡淡看向了高台下的一位老者,“李太医,你带几个太医院的人去为七皇子诊诊脉,朕等着你的回禀,快去快回。”原手中的杯早已碎裂成了块,无事人一般拿过了新的杯子满上酒,裴傲决懒懒的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不管怎样,裴烨华、裴烨熔都在今天让他失了颜面,等今日过后,他总是会要这两人都付出些代价来的,而裴烨郁嘛……先看看再说。
  “是,老臣尊旨。”躬身垂首,然后后退快速离开,看今晚殿内太子和二皇子的样子,明显是要保七皇子的,所以不管七皇子有病无病,他都得给他诊出些重病来,只是……唉,暗叹了口气,等明天就写个辞呈告老还乡吧,欺君之罪虽当诛,可皇上允了的欺君之罪……应该不会下场太惨吧?
  “不敢劳动太医,儿臣裴烨煦自请谢罪来了。”随着一道骤然响起的沙哑之声,一道挺拔的身影迈着坚定的脚步慢慢由厅外行来,风带起他黑长的发在空中悄然起舞,浅黄色的儒衫裹着他削瘦的身躯,才只是七八岁的年纪,他却已显露出了隐隐的风华。
  一边走一边直直看着高坐台上的裴傲决,看着随着他的靠近那人越发僵硬的脸,不由得在嘴角边挂上抹浅浅的笑,裴烨煦半眯着的眼眸里尽是点点星光,站定,垂首,恭身而拜,“儿臣裴烨煦,参见父皇。”

  巧舌如簧

  苍白的脸庞、削瘦的身形、沙哑的声音,看着静静跪在地上的裴烨煦,裴傲决几乎差一点把手中刚换的新杯再一次捏碎,他……就是裴烨煦?!没人看得到的手在隐隐颤抖,连裴傲决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被气的还是激动的,那天他并没有真正看到小狐狸的容貌,眼前之人又是他亲生的儿子,太多太多的不确定让他拿不准此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人,而只是神似,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与惊疑不定的裴傲决不同,两年多没有见过裴烨煦的裴烨华,早在裴烨煦走进来的那一刻开始,目光就再也没有从裴烨煦的身上离开过,痴痴看着跪在一旁的裴烨煦,裴烨华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忍下想冲过去抱住那人的冲动,垂下头狠狠闭上眼睛,小煦……小煦……你可知道太子哥哥有多想你,你又……怪过这样的太子哥哥吗?一想到小煦可能在心里怪着他怨着他,裴烨华就觉得自己有些难过的透不出气来,不敢再抬头去看裴烨煦,怕在他的眼里看到让人心痛的情绪,裴烨华只是把头低的低低的再低低的,希望以此来逃避些什么。
  同样一直关注着裴烨煦的裴烨熔,有些惊讶更有些担心的看向身旁的他,他怎么了?怎会脸色这样苍白?额角的发几乎都要被汗水润透了,煦……无声的在心里悄悄轻唤,裴烨熔不受控制的伸出手紧紧握住了裴烨煦冰凉的手掌,狠狠握紧那份冰凉,裴烨熔脸上的神色越发焦急了起来,该死的,那帮人都是瞎子吗?让他们暗暗守着煦却竟然连煦病了都没通知一声,半垂着的眼帘里尽是愤怒,看来他得找人为那些不长眼睛的下人们松松筋骨了。
  感觉到手被裴烨熔握的越来越紧,心中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不好用眼神去安慰,裴烨煦只能悄悄转动手腕反握住裴烨熔,无声的告诉他,不用担心,自己一切都好。
  将一旁两人暗地里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裴烨郁的眼底不由自主闪过了一丝黯然,心中曾有的不安和彷徨在此时慢慢转变成了不甘和愤慨,他不懂,为什么?为什么走了一个太子却又来了一个皇子?裴烨煦,你难道就只能看到别人而……单单看不到我吗?狠狠抿住唇不再去想,早就知道那人从不在意他这个哥哥的,自己又何必还要为他伤心?那个傻瓜!笨蛋!他根本就不应该出头管他的,走就走嘛,去了海之国自己眼前倒也清静,可……早就知道又如何?自己终究是……放不下他啊……
  眉峰几不可查的皱起,裴傲决慢慢眯起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当他这个天龙的皇不存在吗?他的这些儿子们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小动作不断?!脸色越来越冷,特别当看到裴烨煦反握住裴烨熔的手时,冷僵的表情瞬间变成暴怒,混蛋!‘叭’的一声轻响,手中酒怀因用力而破碎,可骤然响起的声音却在第一时间拉回了裴傲决的理智,深吸口气稳下狂乱的情绪,不能,不能在这种时候发怒,不然只会让别人白白看了笑话去,意识到脸上的神色可能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慢慢垂下眼帘轻轻呼气,半晌之后裴傲决才淡淡开声,“皇儿身体不好召人禀报父皇一声就是了,何苦还要亲自前来?”
  “儿臣不能允许我天龙王朝因自己而受到一丝一毫的猜疑或折损,所以……呵呵,只希望儿臣的带病前来不会惹得海之国使者们不喜,那哪怕再在床上多躺上几天,儿臣也心甘受得了。”似怕裴傲决看不清楚自己的脸,裴烨煦抬起了头直视着裴傲决审视的目光侃侃而答,坚定的声音伴着几丝微喘,只需一眼就能看得出,此时的他只是用毅力在强撑着自己不倒下而已,如此的刚强,倒意外引来了不少赞许的目光。
  瞪眼,然后无语之,这位七皇子是在暗指他们海之国人搬弄事非吗?小小年纪口舌倒真锋利,瞄了眼玉座上的裴傲决,果然是他的种,一样口不让人的家伙,轻抿了口杯中酒,海国使团副使深深记下了眼前这个‘大义凛然’‘在燃烧了自己还不忘也点着了别人’的七、皇、子。
  收敛心神默不出声,淡然看着那张脸庞许久裴傲决才悠然的抬起手臂挥了挥,“扶七皇子回宫,李太医,你今晚就守在七皇子的寝宫不用回来了,记得,有什么异样一定要速速报来。”眯眼,真是越看越像了哪,如此的不一般……刚刚那阵无声的审视吓坏了不少人吧?但他可以肯定,其中绝绝对对不包括眼前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裴烨煦,真是好让人意外啊,一个从没有见过他的儿子,一个因母亲而受牵连的皇子,一个明明知道要被人送走成为棋子的少年,裴烨煦,你为何不恨?不怨?不哀伤?是你隐藏的太深还是你根本就无所谓?
  优雅的拿起手帕拭去手掌间的酒渍,已然恢复平静的裴傲决又成了掌控一切的皇,裴烨煦,不得不说,这样的你让朕相当的感兴趣,所以不管你是不是小狐狸,朕都不会再让你去海之国了,如此有趣的人,留下要比送走更有意义不是吗?突而又挑了挑眉,该不会……这才是你真正的目地吧?呵呵……不过管他哪,只要自己高兴就好。
  “谢父皇。”收回目光缓缓站起,知道自己身体不行所以尽量放慢了速度,但虚弱的身体在刚刚站直时却还是很不给面子的前后晃了好几下,苦笑,这一回自己还真玩大了,不过想起比他更惨的那位,嘿嘿……垂下的眼角间闪过一道华光,他活该!!
  “煦你怎么样?”不管不顾,裴烨熔失态的一把就抱住了裴烨煦,过大的力度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听不到响在耳边的一阵阵抽气声,裴烨熔只是用焦急而又专注的眼神死死盯在怀中人的脸上,看着一滴滴汗水由裴烨煦额间湛出,急的六神无主的裴烨熔想也不想抱起了裴烨煦就冲出了殿外,走时竟连向裴傲决告退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到此裴烨华心中一惊,坏了,这样不顾礼数的说走就走,让还处在盛怒中的父皇如何能下得来台?猛抬头看去,果然,裴傲决的脸色又开始沉了下来,不由得急上前几步,快速将双手抱成拳横于身前,“父皇,二弟应该是太担心小煦了,所以……”咬了咬牙叩首而拜,“请父皇容儿臣代替二弟受罚。”
  完了,见裴烨华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裴傲决,太子派的忠实追随者们一个个不由得都揪起了心肝冷汗连连,怎么办?如果自家主子倒下了,那他们这些死忠派也就一样和死了差不多了,互相对看几眼,以左相为首的几位朝中重臣突然起身一同拜倒,“吾皇开恩……”
  这一方人急的额上见汗,可喜坏了另一方郁派的人,看着那一个个俯跪在地的人,坏心眼的早就暗暗笑开了,完蛋了吧?看你们这回还怎么翻身!
  没有人出声,连一直不大老实的海之国副使也安稳的没有开口,明里暗里观察着裴傲决的‘海内外人士’们都在下意识的放低呼吸紧张而看,裴烨华是天龙的太子,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天龙未来的皇帝,如何处置他于裴傲决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而他处置所用的态度却直接关系到了深远的未来,也就是说,如果今天裴傲决真的下狠心重重罚了裴烨华,那天龙未来的皇帝到底会不会还属于裴烨华,就真是个未知之数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裴傲决并没有暴喝或愤怒不已,而只是淡淡的看了裴烨华一眼就将目光转向了静静站在一旁的裴烨郁,“郁儿你说,朕应不应该答应罚太子呢?”一语而惊四座,不去看那些变换莫测的目光,裴傲决悠然的笑着似只是在问裴烨郁天气如何。
  可听了裴傲决这样问,太子派的官员们几乎差一点一起虚脱在大理石地面上,天底下谁不知道太子向来就与五皇子不和?三年前五皇子就是因为太子才会被送去寺院待了三年的,如今想让裴烨郁为太子说好话?做梦去吧。
  身体一僵,在裴傲决话一出口的一瞬间,裴烨郁就感觉到了四面八方射来的眼刀正齐俱在他身上,下意识舔了舔唇,裴烨郁慢慢的慢慢的抬起了头,“儿臣以为……”顿了一下,似在心里小心的措辞,“太子殿下不应该受罚。”
  “噢?”裴烨郁的这一回答让裴傲决意外的挑了下眉,“郁儿此话怎讲?”
  垂下头想了想裴烨郁才再次回答,“刚刚父皇也应当看到了,七皇弟的身体很不好,如再担搁下去很可能会晕倒在大殿之上,也正是看到了七皇弟病得如此凶险,二皇兄才会着急的忘记了向父皇和来使们告退,此点虽有失分寸但也算兄弟情深……想我天龙向以亲、孝、情治国,为兄者当爱护弟、妹,为弟者应敬爱兄长,以此为荐,所以儿臣认为二皇兄无错,那既无错之,太子殿下也就自然无错可担了。”条理分明有条不紊的一一道来之后,裴烨郁就静静住了口不再言动,而听了他如此解说的其它人,却怎样也平静不下来了。
  海之国
  暗自佩服的竖起姆指,海之国副使衷心向着裴烨郁大喝了声彩,好一个言辞犀利才思敏捷的五皇子,天龙朝能有这样的皇子,真乃福气也。
  郁派
  与满面赞叹的海国副使不同,属于郁派的忠实派们却只觉得郁闷的够呛,明明一个大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竟被自家主子就这样轻轻易易放弃了,看着如此‘不正常’的主子,几个心眼灵活的人终于嗅出了几分‘真味’来,看来这一切,都与那位七皇子脱不了关系啊,想想那位只说了几句话就全身而退的主儿,呵呵,皇家的人,果然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能让派系分得如此分明的三位皇子一同为之出力,裴烨煦,您真乃神人也。
  太子派
  瞠目结舌的看着静立不动的裴烨郁,太子派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与自家主子水火不相溶的五皇子,竟真的为自家主子说情了吗?真的吗?
  皇上
  点了点头,似也很认同裴烨郁的这一说法,但裴傲决却没有明确的给以肯定,只是转而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按郁儿的意思来说,太子跟熔儿就一点错也没有了?”
  额上见汗,裴烨郁有点摸不清裴傲决的想法了,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真铁了心想处置裴烨华?可,如果真让父皇处置了太子那裴烨煦他……是会难过的吧?苦涩的在心底自嘲,自己都快成了‘情圣’了,任那人怎样打击都不退缩,这样的优柔寡断,连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了哪,不敢抬头观察裴傲决的神色,低头想了又想之后裴烨郁狠狠的咬了咬牙,“也不尽然,情为情法为法,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虽然从情理上来说太子和二皇兄都没有错,但从礼法上来说,怠慢贵客冒犯了君王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应当受罚。”
  话到此又一阵静默无声,随着太子派的人脸色发白,郁派之人个个容光焕发喜形于色,果然不愧为他们的主子啊,就是不一般,看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滴水不露,哪怕皇上只是假意要惩治太子如今也只能真的给太子安上个罪名拉下去行刑了,呵呵,如此一来,太子之位裴烨华还能坐得稳吗?可能吗?呵呵,他们的好日子到了!
  可谁也没想到,正在所有人屏息静气等待裴傲决下圣旨惩治太子之时,刚收了话的裴烨郁却又在这时做出了惊人之举。
  一抬手,掀衣跪倒,“父皇,如当真要惩罚请连同儿臣一起惩罚了吧,只是……虽然儿臣等今天失礼于海之国特使面前,但请看在我们罪在太过关心弟弟,罪在把亲情看的太重了,罪在实在看不得弟弟就这样晕倒在大殿上不管不顾的情份上,可否请父皇,从轻发落儿臣们?”
  惊愕,茫然,没有人弄得懂裴烨郁这唱的是哪一出,殿内的气氛被他左一句推高又一句拉紧,不管是华派还是郁派,如今是人人脸色僵木个个都笑不出来了。
  哑然无声,海之国的特使们如今都有些哭笑不得了,明明是人家的家务事,明明是别国的皇子们犯了错,怎么弄来弄去,倒变成是他们不尽情理‘做恶多端’了?听听刚刚裴烨郁那些话,什么罪就罪在太关心弟弟了,罪就罪在实在看不得弟弟就这样晕倒在大殿上不管不顾,怎么着?那裴烨熔当时说声儿臣告退那个七皇子就真能摔死在地上不成?说的真是情真意切啊,弄得就好像如天龙的皇真治了天龙皇子们重罪,那他们这些‘妨碍’了皇子们关心在乎弟弟的使者们,就都成了冷血的动物无情无义一样,天……这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还没等海之国使者们从郁闷中走出来,另一番打击接踵而至。
  “恳请海国使者见谅!!”
  看着一排排拱手而立的群臣们,脸色有些发僵的海国特使们只能用苦笑连连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了,干嘛干嘛干嘛!可不可以不要扯他们下水啊……
  “那个……我等十分羡慕贵国皇子们的兄弟之情,所以就请天龙国主看在我等的面子上,饶过他们这一回吧。”咬牙将请求的话干干送出,还得违心的附送上个大大的笑脸,海之国正使的那个心情就别提有多难受了,斜着眼睛扫了下仍静跪在地的裴烨郁,呵~呵~小子!本特使记下你了!!
  沉默,似很为难的犹豫了很久,直到海之国特使想再次开口之时裴傲决才总算出了声,“既然海之国特使如此恳求……那这次就算了吧,要下不为例知道吗?”
  我倒~谁看到他们恳求了?明明只是赶鸭子上架勉强开口的好不好?可看着天龙朝上至皇子下至官员宫女们那高兴松气的样子,他们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忍!了!

  难惹的情债(上)

  紧紧抱着裴烨煦向寝宫急奔而去,感觉怀中人的体温越来越低裴烨熔只急的快要落下泪来,怎么会这样的?为什么才不过几天的工夫煦就病得这样重了?下意识再次收紧手臂,煦,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对不对……
  咣的一脚踢开了门,裴烨熔一边向里走一边冷冷的低喝,“去把李太医提过来,马上!”煦的身体越来越凉了,怎么办?他该怎么做煦才能好受一些?
  轻柔的将裴烨煦放在锦床上,扯过一旁绵被轻轻盖住他冰凉的身体,裴烨熔半蹲在床前小心翼翼的握住了裴烨煦的手,“煦……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不怕,熔哥哥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的。”向来清冷的声音泛起了隐隐的颤抖,曾淡然一切的眼神在此一刻溢满了恐惧,当年,母妃就是这样离开的,任他怎样哭怎样喊母妃还是静静的离开了,如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难道也要离开了吗?煦……别对我这样残忍好不好?煦……
  迷迷糊糊的似在云中飘荡,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难受的让人几欲发狂,这是哪儿?自己这又是怎么了?混乱的脑子一遍遍回想,本来自己怕太子哥哥和熔性急做错事,所以就加快了脚步往仰心殿赶,然后……对了,然后就遇上了那个该死的好色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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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着急,可又不能显露出功夫,无奈何裴烨煦只能用跑的来加快速度,眼看着能看到仰心殿的屋顶了,一阵声音却在这时传进了耳朵。
  “贤王……您讨厌……”娇滴滴的女声由假山背后响起,特意加了些嗲意的声音听得裴烨煦直起鸡皮疙瘩。
  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怎么办?想超近路就必须得路过假山,而想不惊动人的离开,似乎……有点不大可能,该死的,裴傲煌在哪调情不好偏偏要在这里闹?这个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就随便发情的家伙,他咒他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本王讨厌?真的吗?嗯?”
  带着些许邪魅的男性低音纯厚迷人,最后那个嗯字由鼻音发出更是引人心跳嘭嘭,撇了撇嘴望天,抛开一切私人因素来讲,里面那个好色的男人不只长了一张好容貌更拥有一幅迷人的噪子,只是可惜啊……拥有如此背景的他白白浪费了这一美好的资源,如果他不是贤王,如果他只是一个身份简单的男人,那,为了他的美他的迷人而大打出手的男人一定不在少数吧?摇头,真遗憾,那个‘美丽的景色’自己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哪。
  “嗯~贤王……不要……嗯……”
  稀稀落落的脱衣声伴着一声声若有若无的亲吻声让裴烨煦彻底黑了脸色,你个不要脸的老男人,这里是皇宫,皇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你在皇帝的后院勾引皇帝的女人,还一点也不避人的在露天之中‘相亲相爱’,你是真拿皇帝当摆设了不成?!
  呼~算了,他爱勾引谁就勾引谁去,反正与自己无关,趁着这两人‘打的正欢’自己还是早点赶路吧,看天色也不早了,别晚宴开始了他还没到,那裴傲决就更有理由送他离开了。
  弯腰,低头,尽量放低声音的走,还好今晚月光不太亮他又身才‘矮小’形象不突出,悄悄混过去应该不会太难才对,可是……谁能来告诉他,这两人为什么哪‘运动’不好非得要守在路口‘运动’?难道他们就不怕随便来个人把他们一起看光?裴傲煌还好说,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但那个女……人……天~那竟然是个男人?!!
  只见前方不远处,小路正中央,一个衣衫半解的男子正一手支在假山上一手紧紧揽着裴傲煌的脖子,凌乱的衣衫已褪到腰迹,大片的胸膛坦露在月光之下,那平坦的肌理分明的胸和小腹再再都告诉裴烨煦,这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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