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风云--躲群狼之誓不做羔羊!-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同笑,还是那样淡淡的不以为然,似那个朕字只是个平平常常的称谓一般,越过柏侯玉珩的肩膀看向他身后,夜衣绝望中带着哀伤的眼神让裴烨煦的心生生揪痛了一把。
“……我很讨厌夜儿这个称呼,真的。”很认真的点头,不止因为这个称谓严重打击到了他的尊严,还因为,夜儿只能是他对夜衣的专属称,别人叫会让他发狂的,特别当那个别人是这样叫他的时候,发狂只会演变为疯狂。
“可是朕喜欢这么叫你,也只许朕一个人这样叫你,听到了吗!”再次抬起裴烨煦的下巴微低下头,强势的命令了一番之后柏侯玉珩缓缓压下了脑袋,让嘴唇慢慢靠近裴烨煦的,早就想品尝一下这处柔软的滋味了,今天他不止要吻他,他还要让这个溪夜的全身上下,都部满属于他的痕迹!
不动不躲,好似真的认命了服软了一般,笑看着夜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中高兴他还记挂着自己这位前主子,裴烨煦慢慢动起了一直搭在柏侯玉珩肩头上的手,可手指才刚动了动,还没等他有下一步行动,一个意外,出现了。
‘扑……’一缕风声走过,‘唔~’柏侯玉珩身体一僵又一软瘫在了裴烨煦的怀中,猛喘了几大口气才晕死过去。
低头,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已经完全没有知觉的柏侯玉珩,然后裴烨煦才慢慢抬起头看向对面突然出现的人,“你一直在外面?”身为海之国的皇者,怎么可能身边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之所以一直没有霍然出手教训这个死海皇,其根本原因正是怕引来那些隐在暗处的影卫们,刚刚如不是这人做的太过份了,他也不用牺牲色相将危险降到最低了,可是如今……呵呵,他该感谢这人的出手相助吗?
“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害他,他毕竟是我的大哥。”有些贪婪的看着对面的少年,柏侯玉淳发现只不过两天没见,他竟差一点就认不出面前这人了,刚刚,那个为别人展露出另一面的少年,真的是一直只对他好只对他笑的夜吗?复杂而又妒忌的又看了眼没有知觉的柏侯玉珩,竟敢调戏夜,就是大哥也不能原谅!
“呵~是啊,他是你大哥。”兄弟永远比朋友来的亲,又何况柏侯玉珩对柏侯玉淳的好,天下共知,今天柏侯玉淳能为了他而对自家大哥出手,自己实在已不必再奢望其它什么了。
“谢谢你,海王。”有些失落,他不是水水,那个一心只为他世界里只有他的水水,早已经死了!推开柏侯玉珩,让这个从没有失败过的皇者硬生生摔了个四脚朝天,曲指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裴烨煦不再理全柏侯玉淳快步走向已经完全傻住的夜衣。
“夜!”一把抓住狠心的心上人,将没有准备的他紧紧拥进了怀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就这么惹你讨厌吗?难道太爱你也错了?难道不想失去你就该死吗?!夜……别这样对我,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不是国与国之间,而是你的心里根本就不曾有过我……我不奢求能比得过你心中高高在上的太子哥哥,比不指望能压得过你曾爱入心间的裴烨郁,我只是想在你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让我不再是一个陌生人就可以了,这也不行吗?夜,你告诉我,这真的不可以吗?”声音中带着些微哽咽,柏侯玉淳将头深深埋进了裴烨煦的肩头,他不想松手,不想再如那天般独自离开,他爱怀中这个人,不管对方是溪夜还是裴烨煦,他爱的只是这个人而已,只是爱上了一个敌国的皇子而已,他有什么错!!
“海王……”
“叫我水水,在你面前,我只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水水,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一辈子都是那个你宠着溺爱着的水水。”
不忍看柏侯玉淳恳求的目光,裴烨煦转过了头看向窗外,“你想怎么处理海皇的事?外面的影卫是你动的手脚吧?一个处理不好,即使海皇再疼你,你也难逃责任的。”
果然是了解他最深的人,出手以后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他好不好,而是急着解释是不想看到自己大哥受伤害,柏侯玉淳,你可知自从你恢复了神智之后,我曾想过好几次要杀你灭口?想必……你是知道的吧?可你为什么不问?不躲?不指质?反而……还要一次次尽其所有的想要再次靠近一个想杀你的人?你,好可恶!
“夜在担心我吗?你放心,我会处理的很好的。”拥着裴烨煦的手臂又紧了紧,真好,他在关心他,哪怕只是出于对一个朋友的关心,他也会高兴的合不拢嘴的,今时不同往日,不再是水水的他,能得到夜一点点的关心已经算是奇迹了。
“你是……主子对不对?”静静看了裴烨煦许久,夜衣终是问出了声,刚刚海王说什么太子哥哥,什么裴烨郁的,什么曾爱过裴烨郁的话他不明白,但太子哥哥却是主子对太子裴烨华的专称,那他可不可以认为,眼前这个给了他异样感觉的少年,其实就是他失踪了好久的主子?他真的可以这样认为吗?
“……”对视夜衣的眼神,裴烨煦久久无声,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问不出口所谓的背叛了,面对这样火热真挚的一双眼睛,没人会傻的相信什么背叛或背弃,夜衣,由始至终都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的,虽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夜衣会叫裴烨泠为主子。
“你们聊,我们等下再见。”松开了手臂对裴烨煦笑笑,知道此地不能多待,柏侯玉淳抱起了柏侯玉珩静静离开了,接下来他的事情的确不少,首先,得先让自家大哥忘了对夜的感觉,其它的,只能以后再说了。
“夜衣……”
45与香宛如合作?
“别动,我抱着你离开。”见夜衣正费力的坐起,裴烨煦几大步上前拥住了他,有些心酸的紧了紧手臂,怀中之人才不过半月未见,竟已消瘦的不成样子了。
“主子……真的是你对不对?”仰起头执着的问,虽然心中已经基本认定了这人就是,可他还是想听到主子亲口说出来,八年,整整八年的等待和追寻,他要的只是一句肯定的回答,如此简单而已。
“嗯,是我,对不起夜衣,我说过会在你十二岁的时候接你出来,却失言了。”微笑,只是笑的有些勉强,这个两世间只认定他只为他而活的少年,一再的为他受伤,一再的被他遗弃,却从没有一句怨言,哪怕真的认为他死了也从没有背弃过他,夜衣,你怎么可以做到如此?这样的你让裴烨煦愧煞。
紧紧抓住裴烨煦的衣衫,紧紧的紧紧的握进手里,“主子……”低喃,鼻子控制不住的涌起了涩涩的酸意,“主子……”真的是你,你真的还活着,夜衣又见到你了,真的见到你了……“主子……”
猛一把收紧手臂,夜衣一声声低低的呼唤让裴烨煦心痛莫明,人生里头一次,他尝到了心疼的滋味,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怀中这个哽咽着一直低喃着他的少年,裴烨煦只能一下下轻拍夜衣的背,然后再一次收紧双臂给他以温暖,夜衣……对不起……我保证这会是最后一次撇下你!
“……主子,夜衣和泠殿下……”
“嘘~”单指竖起放于唇边,无声的向正急于解释的夜衣摇了摇头,裴烨煦爱怜的抚开了夜衣额前的乱发,手掌轻轻磨擦起夜衣额角处那一道血红的鞭痕,“不用解释,我相信夜衣从没有背叛过我,从没有!”
抬头,用惊喜交加的眼神直直看着裴烨煦,主子没有怪他,丝毫都没有,傻傻的笑起来,真好,主子相信他,相信他从没有背叛过他,“主子……”与刚刚不同的低喃里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感动和欣喜,如果可以,夜衣几乎都想跳起来大叫三声,他好开心,开心的已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别动。”有些焦急的按住了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的少年,眼神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之后,裴烨煦才稍稍放下了心,瞪了眼有些不太好意思低下头的夜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裴烨煦弯腰轻手轻脚的抱起了伤痕累累的他,慢慢向窗边移去,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唔……”闷哼,好痛,狠狠咬住牙关将重重的痛哼声咽回噪子里,怕裴烨煦听到,夜衣还努力低下头以期能躲过主子的耳朵,可紧绷在一起的身体还是泄露了他的秘密,让刚刚跳出窗口的裴烨煦又慌乱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很痛是不是?该死的,我应该再轻点的。”懊恼的咬牙,明明知道每一动夜衣都会痛苦,自己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低头,夜衣惨白的溢满了汗水的脸庞悄悄映入了眼帘,不忍再看他咬的已渗出了血丝的双唇,裴烨煦将复杂的眼神又一次扫向了夜衣脚骨处的那两条弯勾,柏、侯、玉、珩!裴烨煦不杀你,誓不为人!!
“主子……不用担心,夜衣……很好。”给了裴烨煦一个浅浅的笑,夜衣猛闭眼忍下了又一轮痛感,自从脚骨处被硬生生剜进了两条弯勾之后,别说是动,就是呼吸说话都会引来疼痛,可不想让主子再担心,他宁愿疼也不能不出声。
“嗯……我知道……你很好。”哽咽着还了夜衣一个微笑,只是想也知道那笑一定难看的不堪入目,吸了吸鼻子忍下想哭的欲望,裴烨煦再次缓缓蹲下身将夜衣平放在了地上,“夜衣,我先用银针封住你腿上的经脉,等一会找到个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帮你取出弯勾来,这期间你会陷入昏迷没有知觉,不过你不用怕,一切都有我在。”不是没想过用这个方式的,只是,平常还好说,以夜衣现在的情况,一旦腿部经脉封住的时间过长,那夜衣的这两条腿就真的只能当摆设了,要不然他刚刚也不会直接抱着夜衣就离开了。
“嗯,夜衣知道了。”没有犹豫只是安心的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是会笑的,不是没看到主子的犹豫和担心,虽不知道主子为何要这样,但生死都已交给了主子,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如今能与主子在一起,哪怕就是马上死去,他也能笑着离开了。
稳下心神,手捻两枚银针其快无比的扎入夜衣腿上重穴,暗松口气抬头,静静看着夜衣缓缓闭上眼睛陷入昏迷里,手揽过他的脖子将人揽进怀里,左右打量了一下之后,裴烨煦拥着夜衣纵身跃向了远方……
*****************************************
“站住!溪公子这是要去哪啊?”庭院幽深中,一袭粉色宫纱的女子由一处树影间晃出,涂着血红指甲的手指勾着一块方形的手帕,笑意昂然的挡住了裴烨煦的去路。
皱眉,怎么会遇上她的?早知道选这个方向会遇上这位大麻烦,他宁愿走刚刚来时的路,尽管那条路上布满了机关会费一些时间,可再费时间也总比碰上这个难缠的女人要强得多了。
“怎么不说话了?噢……也许是溪公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小女子了,不要紧不要紧,你不记得我我记得你就好了,咯咯咯咯……”妖娆的笑,香宛如摇着柳腰又靠前了几步,大大的桃花眼上下瞟了番裴烨煦怀里的一团人形物体,假意娇羞的以手掩唇,又是一阵惹人鸡皮疙瘩直掉的笑声再次传来。
“你到底想怎样?”夜衣的伤势担搁不得,此时又没有海王从中做保,眼前这个女人的狠毒他也不止一次见到过,知道不达到目的这女人根本就不可能离开,深吸口气稳住心头上的恼怒,裴烨煦半眯着眼睛直直看向了还在娇笑不已的香宛如,硬是把还想再笑的女人给看的再也发不出声了才收回目光撇向它处。
无趣,甩了下帕子站直身体,这个溪夜刚刚的眼神让她想起了一个很讨厌的人,轻瞟了下眼神再次打量一番静立不动的少年,嗯,长的一点都不像,看起来应该与那人无关,“好了好了,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一句话,我会帮你,但你要付出点代价来。”
敛眉不语,帮?这个女人为何要帮他?她不是海皇的人吗?扫了眼一副你爱信不信样子的香宛如,仔细衡量了一下得失,裴烨煦决定冒一次险试试,“说来听听。”
“咯咯咯咯……我就知道你会识实务,走吧,先跟我离开这儿,我们换个地方再说。”给了裴烨煦一个大大的媚眼,香宛如转身向左前方而去,样子竟一点也不担心裴烨煦会不会跟上来。
低头先看了眼怀中的夜衣,又转身看了看身后,眼眸转动间周围左右的情形已都收入了心头,这里,的确没有人把守,但却比任何一处有人把守的地方都难逃离,刚刚落下时并没太看仔细,如今细细品味一番,一阵阵心惊暗暗涌上了心头。
‘移山归水阵’!这个只在书中看到过的阵法,竟真实出现在了眼前,苦笑,难怪香宛如一点也不担心他会不理她独自离开,陷在这样的绝阵里,除了老老实实跟着带路的人走,哪怕错走一步也会生死两重天。
不再多想快步跟上香宛如的脚步,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看香宛如的样子,应该是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不然……眼神里血光一瞬而过,他也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清晨,当一缕缕阳光普照大地时,宁静的朝夕山庄迎来了最乱七八糟鸡飞狗跳的一天。
“说!到底是谁藏起了溪夜,最好现在就站出来说清楚,不然……”带着浓浓血腥意味的目光一一扫视着眼前的三人,柏侯玉淳边说着边拍碎了今天第五个茶碗,怎么也没有想到,昨天忙了一天为夜收拾好了一切之后,转头就发现那个让他心心念念挂在心尖上的人,竟然失踪不见了,知道以夜的性子是不可能不留一句话就离开的,更何况抱着重伤的夜衣他也不可能不惊动所有人就安然的离开,所以,他一定还在山庄里,只就是不知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人胆敢将手伸向了他的领地!
“哎哟~我说海王,您发那么大的脾气做什么?不就是没了个人嘛,再去找来就是,再说了,他那么大个人不见了您凭什么找我们要人啊?我们又不是他的保姆,还能天天跟着他守着他不成?是,我承认自己是对那个长的不怎么样的小子有那么点兴趣,可再有兴趣也没有对自己脑袋的兴趣大不是?反正您爱找谁找谁去,奴家可不站在这碍您的事儿了,天,昨个忙了一天的公事腰酸的都不像自己的了,奴家还是先退吧。”
边说边向外走,香宛如的脸上还带着不轻不重的不耐烦样,如果裴烨煦此时站在这,大概得对着香宛如大挑一个姆指,夸她一声好高超的演技。
“站住,今天没查出个结果出来,谁都别想离开。”才不管这人是不是个女人,海王沉声喝住了香宛如的脚步,语气中带着相当不容人乎视的警告意味,没有人会怀疑,如果香宛如敢再走一步,那她绝对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
“主子……您看他啊。”跺脚,香宛如扭着水蛇腰蹿到了高坐一边不言不语的海皇身前,手伸出想拉海皇的衣袖,但犹豫了一下又没太敢,狠狠的咬牙,香宛如委屈的溢红了眼眶。
“小弟,够了。”淡淡的警告似的看了眼明显更加恼怒的海王,海皇无声的挥了挥手。
“谢主子。”紫墨、香宛如、此间总管一起向海皇和海王恭身低了下头,然后一起倒退着退了下去。
不语,静静看着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海皇才站起身走到海王身边,“我不管你和那个叫溪夜的是什么关系,我只要你记得一样,你是海之国的王爷,是我海皇的皇弟,你身上有你必须得承担起的责任,找乐子玩玩可以,潇洒风流也成,但如有其它……”看向门外的脸转向海王,“朕会让所有不该出现的东西,都消失干净!”话落不再理会海王,海皇迈步离开了前厅,从今早醒来他就发现,自己的脑子里有些怪怪的,皱起眉头微眯上眼睛,大概是……最近太忙了吧?明天找个空档出去散散心吧,这次就不用带着什么人了,有时候一个人独自走走也是一种享受。
******************************************
“咯咯咯咯……我说溪公子,你的魅力还真不小哪,刚刚柏侯玉淳为了你可是大发雷霆来着,那个架势,啧啧啧啧……吓死个人喏。”手拍着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香宛如斜依在门边娇笑着对正照料夜衣的裴烨煦不断放电,只奈何人家根本就不理她。
为夜衣换好了药又仔细为他包扎好伤口,轻轻将被子盖到了夜衣的身上,裴烨煦这才转身走向一旁,“找到行动的机会了?”拿起茶碗喝了口温凉的茶水,由始至终裴烨煦都没正眼看过香宛如。
帕子绞成一团,恶毒的眼神闪了又闪之后才回归平静,“明天柏侯玉珩会独自一个人去后山,后山的山顶上有一处天然的温泉,他最喜欢去那里泡澡了,每次一泡就是一整天。”哼,不过是个卖屁 股的而已,神气什么,等除了海王海皇两兄弟,看她如何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记得你说过的,事成之后会送我们一行三人安全离开。”不屑的冷笑,当他没看到她眼神中的杀意吗?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相信一个‘陌生’的人?
呵~也许连香宛如自己都不知道吧?其实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恰恰就是他裴烨煦,不过知道归知道,他还是心甘情愿让这个女人利用那么一小下,毕竟在杀海皇的事情上,他们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不是吗?有人自告奋勇为他出谋划策,不高高兴兴的接下来,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而提出也救裴烨泠嘛,算是顺手吧,毕竟那个少年和他也有过那么小小的一面之缘。
“走好,不送。”扬了扬手赶人,看也不看脸色变得铁青的女人,裴烨煦拿起斟满了茶水的碗走向了夜衣,睡了这么长时间,他一定渴了吧?看看,嘴唇都变干了。
“……一会我会叫人把需要的东西送过来,溪公子,奴家祝你,一、路、顺、风!”咬牙硬绑绑扔下句阴森森的话,香宛如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她知道,现在并不是收拾这个臭小子的好时候,但她可以等,等这人真落到她手里无路可走之时,到那时,她有的事办法让这个小子跪地求饶,呵呵,她会等到那一天的,一定!
好纠结的谋杀
清晨,迈着悠然的步子踩在青草绿树之间,柏侯玉珩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惬意,几日来心中时有若无的牵牵绊绊,在此一刻全都化为了清风,悄悄的消失了踪影。
“果然,独自出来走走才是最好的主意。”微笑,笑如春风抚柳,暖意融融,只有在没了外人只余下自己的时刻,他才可以真正安心的笑,而这样的笑容,从没有其他人见到过,就连一向被他宠在心上的弟弟柏侯玉淳也没有看见过,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弟弟,只是……人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秘密的吧,就像那个让玉淳爱入骨子里的男子,不也是只属于柏侯玉淳的秘密吗?
皱眉,无端端的又想他做什么?看,弄的心情又不好了吧?暗叹一声收了心思,柏侯玉珩又缓步向山上行去。
眯着眼睛静静看着柏侯玉珩远去,由始至终裴烨煦都没有展露过一丝一毫的杀意,直觉告诉他,柏侯玉珩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他一定也是位高手,就如海王的催眠之术从不为世人所知一样,这个海之国的皇者,没有理由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
呵呵,说来倒也好笑,刚刚看到柏侯玉珩那样的笑容,他心中竟产生了一种想好好与之结交的心情,那种不含任何杂质的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却不成想,今天会在柏侯玉珩的身上看见,抬头望天,但愿一会动手时,自己不会因为这点而手下留情才好。
一个纵身跃上凸起的一块山石,脚点石面轻轻一曲腿,身子再次灵活的跃起,直到蹿至百十米外的山顶安安稳稳落在了上面才完全停下身来,回身看了看一望不到头的山下,微微的笑起来,柏侯玉珩慢步走向了此行的目的地——山顶温泉。
此泉地处四季山之顶,天然而成无需人工,因四季山常年一山存四季,这山顶又四季如冬寒冷非常,所以平常人根本就上不得山来,就算是武林中的高手,也没几个真能上得来的,所以只有在这里,柏侯玉珩才会让心神完全放松,只当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
仰头微笑不止,果然,柏侯玉珩真的不简单,不说其它,单单指这人的轻功,那也算得上是世上少有的了。
身为一个皇帝,一个掌权者,能让自己除开生来就有的一切又练得如此功夫,不得不说,这男人是一个很有头脑和毅力的人,要知道身为一国之皇者,每天所要付出的努力可不只是一点半点,那种没日没夜的劳累,没身在其中过的人,是永远都不可能理解得了的,而能在那样的压力下还抽出空闲练得如许‘神功’,这样的男子,想不让人佩服都难吧?
挑眉再次给了消失在转弯处的柏侯玉珩一个隐含赞赏的微笑,裴烨煦一刻不落的纵身紧跟了上去。
‘叮叮~咚咚……’才刚站到山顶,一阵阵悠扬的琴声就从不远处传了来,侧耳聆听,琴意里声声傲然和掌控天下的霸气清晰可闻,顺着那道飘乎的琴声向前走,裴烨煦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此行要杀之人,却也再一次领略到了柏侯玉珩另一面的不同寻常。
只见不远处的温泉池边,一位俊朗非凡的男子正盘膝而坐,初升的太阳透过薄薄的白雾将金黄色的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发上,似隐隐为他渡了层金光,显得他特别的飘逸迷人,剑眉微洒,曾总是上挑的傲然双唇绽放着抹惬意的笑,十根修长而又灵巧的手指在膝上玉琴弦间轻弹,一阵阵有别于刚刚金枪铁马的琴意,似带着股柔柔的春风抚面而来,直听得闻见的人禁不住如此的引诱,整个人都浸在了如花如柳的琴意里,久久不能回神。
“好琴,好曲,好景,好人,哈哈哈哈……看来今天在下真是不虚此行啊。”击掌而笑,大步前行,裴烨煦毫不吝啬于自己的欣赏快步来到了柏侯玉珩的身前,直到站定时嘴边的笑才慢慢缓下来,但那种赞叹的神情还是暗暗涌现不减反增。
心中暗赞,如果说,昨天的柏侯玉珩是他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男人,那今日此时的柏侯玉珩就是他诚心想结交更视为音中知已的男子,知道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对自己的心神触动很大,不可能完全抹杀这人对自己心灵上的冲击,裴烨煦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生生在心里把同一个人分成了两份,柏侯玉珩,他必杀之!可此时的柏侯玉珩,他下不去手。
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永远都是自己,在清楚的明白哪怕现在强行逼着自己向柏侯玉珩动手,也不可能收到最理想的结果后,裴烨煦断然收了动手的心思,笑着当起了无关闲人,反正天色还早,他有的事时间调整心态不是吗?如此想着,裴烨煦嘴角边的笑意,越发柔和了许多。
“小兄弟过奖了。”眼神上下打量了番对面相貌只显清秀的少年,柏侯玉珩淡淡点头全当回礼,举止清雅很有那么番儒家翩翩公子的味道。
其实刚刚他就发现有生人的气息了,可一因那时心情正好不想停下手中动作,二因没有感觉到此人有恶意所以才没太在意,可没想到,这人听完了曲子还不算,竟又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还满面一副想结识相交的样子,忍不住心中泛起一阵阵好笑,这天下间,问谁敢与他结为好友?他可是海国的皇,双分天下从没在天龙朝裴傲决手上退让过半分的王者,与他结为好友?真亏这少年想得出来。
不过……眼神一转,另一个想法蹿进了心头,自小他就是皇子,该重视的礼仪,要学习的东西,种种种种的理由和规矩抹杀了他太多太多普通孩子都能拥有的欢乐,他没有过朋友,从没有过,心中不是不曾羡慕过的,只是明白自己身在这个位,就注定要失去太多,所以……如今,眼前这个少年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可以真真正正尝试一下拥有一位普通朋友会是种什么样的滋味,那他,为何又要拒绝?这不是他盼望了好久的吗?
“喂,怎么不说话?”抬手在柏侯玉珩眼前晃晃,这男人傻傻的样子引得裴烨煦一阵阵好笑,仔细打量这张脸,其实……他也不大,才不过二十八岁而已,却已经当了十八年的皇了,十岁登基,十五岁让海之国一跃而成为不逊色天龙朝多少的另一强国,这其中这位当时还只是个少年的孩子暗地里到底付出了多少?微摇头,没人会知道,更没人会注意到吧?人们看到的永远只是他的政绩和他铁血无情的手段,怕他敬他的人笔笔皆是,但真心以交真正懂他的人,从来一个都没有过……
猛然低头努力咬紧自己的嘴唇,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也没有停止下自虐的行为,该死的,他这到底是在想柏侯玉珩的过去,还是在打着柏侯玉珩的幌子,想那个身世和他极尽相似又高高在上的父皇?不是告诫过自己不要再想他了吗?可这心,为何就是一刻都忘记不了他曾给过的温柔?
呵~苦涩的笑,当年迷茫间裴傲决那句我等着你回来的话,就像一个结实的绳索,将他的心一圈圈绕在了里面,怎样挣也挣不脱,这也是他为何执意不回宫与他们相认的主要原因,因为他怕,怕一旦回去了,那所有的事情将都不会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徒惹来一堆堆的麻烦,而以那个男人的性子,只要是他想得到的,有哪一个能逃得了他的手掌心?
抬手懊恼的抓乱了额间的发,太了解那个男人了啊,他该死的比那个男人自己都还要了解他,可怎会这样了解他的?还不是因为……
暗暗松开咬唇的牙齿淡淡扯起一丝复杂的笑,曾经,为了能更好的接近裴傲决,他费尽了心思了解裴傲决所有的过去,那一页页写在纸上的东西虽只有薄薄的几篇,可里面所表达出的含意却足以震憾所有人。
八岁为皇,十岁参政,十二岁掌权,十五岁名满天下,那个男人做尽了世上所有不可能之事,以绝对强者的身份当之无愧被人们当成了神来敬畏,但谁能知道他背后的哀伤?曾有过的痛苦?和一个人隐下一切的心酸?没有,从没有人了解过知道过,而唯一一个用心去了解用心去知道的人,却是一个想要除他而后快,将他取而代之的逆子……
猛摇头甩去心中的思绪,该死的他都在想些什么,明知道一碰到一丁点有关于那男人的一切,这心就会乱的不成样子的,他竟然还左想右想的想了这么多,真是自己找罪受,活该!
“呵呵……回魂了?”突来的声音满含笑意。
“嗯?”抬头,柏侯玉珩放大的俊脸只离他半寸远,心神一颤,尴尬的撇开头向后退,裴烨煦很不是滋味的又挠了挠头,身外险地还能胡思乱想,裴烨煦,你猪头啊你!
“哈哈哈哈……”柏侯玉珩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张狂的大笑,这个少年真是太有意思了,时而洒脱而时茫然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